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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10
“好好好,我這便回去,定邀她們一併出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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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教主!”
寧州府城,摩尼教難得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王府客房之中,黑衣修羅高居首位,怒驚濤甲冑未卸便前來參拜,而伴著他同時走進的,卻還有那位新晉王府戍衛統領,李存山。
“城外,如何了?”
黑衣修羅語厚聲沉,每一次發聲都有所不同,但相同的是,每一次的語聲背後都帶著一股陰森可怖的殺氣,即便如怒驚濤這般沙場悍將都有些喘不過氣,趕忙回覆道:“這呂松倒是有幾分能耐,即便是被擒的訊息傳出去,城下兵馬也井然有序未退分毫,如今已是三面圍城,只留了西路缺口,顯然是在動搖我軍軍心。”
“那王府呢,近況如何?”
“哼,王府自是熱鬧,蕭度一回府便將那二人收押,先是在呂松身上一通酷刑,逼著他寫下降書,那呂松自是有幾分骨氣,聽說肋骨斷了三根,愣是連喊都沒喊一聲。”
“那劍無暇便更慘了,據說是叫府裡的婆子扯了去灌湯藥,軟骨散、迷魂香、慾女酒混在一起灌,甚至連那屁眼星子都灌了湯水,我估摸著這會兒,咱們這位好色王爺已是提槍上馬,風流快活著。”
黑衣修羅沉吟良久後才道:“知道了,人,只要不死,都隨他吧。”
“是!怒驚濤應了一聲,見教主不再多言,當即請辭道:“教主,軍務繁重,屬下就先告退了。”
怒驚濤快步離開,房間裡便只剩下了這位修羅教主與李存山二人,李存山略—閉目,終是忍不住開口道:“不知教主叫在下前來所謂何事?”
終於,黑衣修羅沉聲反問:“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應該有聰明人的說話方式。”
李存山輕笑一聲,散漫道:“莫非教主是要招攬在下?”
黑衣修羅果真點頭:“確有此意。”
李存山倒是有些詫異於對方的直白,可事關自己的前程,他很快冷靜下來:“卻不知教主憑何招攬於我,貴教雖好,但也仍要靠著寧王的身份起事,我又何必捨近求遠?”
“若我所料不差,除了家傳兵法,你還學過幾分觀氣之術。”
李存山聞言頓時色變,他身世隱蔽,來寧州府時更是隨口編撰了個農戶家世,只想著憑自己才幹闖出一番天地,卻不成想竟是被人如此輕易戳破。
“你怎麼……”
“一年之前,真龍氣息漸弱,帝王氣運大多環繞於寧州府城,你投軍於此,足見眼光不差。”
“數月之前,帝王氣運一分為二,麓王蕭柏雖是得位正統,但他蕭度卻依舊氣運不散,你順勢出頭,亦是明智之舉。”
黑衣修羅侃侃而談,每一句都直戳李存山的心窩:“但今日之後,這天下帝王之氣運,便只會盡歸一人。”
李存山聞言更是瞠目結舌,對方所述氣運之說確實不假,可若說盡歸一人,他卻有些不信:“那敢問教主,此人是誰?”
黑衣修羅赫然抬頭,烏黑的披風上漸漸多了一道金光籠罩,青面獠牙的修羅面罩依舊是那般陰森可怖:“自然,便是我了。”
一語落罷,自那烏黑披風內裡飛出一隻杯盞,正是先前校場外寧王許諾的一滴精血,杯盞破開,精血直入修羅面罩,彷彿機關啟動一般徹底將那一層金光點燃,金黃色的護體真氣霎時變得火紅一片……
“這是……”李存山雙目圓瞪,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幕,他的觀氣之術雖不高深,但如此濃郁的帝王之氣自是看得真切,眼見得這股氣機與那黑衣修羅漸漸融為一體,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見證了何物。
摩尼教主憑藉寧王的一滴精血轉化了帝王氣運,這裡的重點當然不是那一滴精血,而是他真正見證了他難以想象的一幕:這世上,當真有人能逆天改命!
“李存山,你先祖李孝廣本就是我教中人,你學成出山,莫非還要自立門戶不成?”
第42章:生死一劍
“小姐,他們來了!”
燕京驛館外,眼尖的月影瞧著一輛氣派的馬車呼喊起來,恭候了許久的星辰伴著蘇語凝從容走出,正迎上邀約前來踏青的蕭瑜一行。
“蘇小姐久候了,”蕭瑜走下轎來,剛要上前去扶佳人,可蘇語凝卻只是輕輕一鞠,在月影星辰的護持下上了蕭瑜身後的那輛馬車。
車簾掀起,蘇語凝微微一愕,饒是她早有預料,可這車轎裡的春光美色也著實讓她為之嘆服。車轎之中坐著兩位女子,一個是她幼時有過幾面之緣的岳家小姐,如今的太子妃嶽青煙,而另一位,則是二皇子蕭瑜如今的皇妃呂氏,雖說二皇子還未封王就藩,可這位呂氏如今在宮裡也算風光,想來天子是不會為他再納新人了。
蕭瑜自那日回宮後便對這位有著“天下第一”名頭的絕色女子念念不忘,只道是尋到了一位真心動他的女子,聽她說起想在京中游玩,當即便在宮中加緊聯絡,總算求來了這次的出行。
太子蕭琅也因國事繁忙未能前來,一想到此行能帶著三位絕色女子踏青郊遊,蕭瑜自是有些得意忘形,倒是忘了驛館外人多眼雜,見蘇語凝徑直上車,這才有所感應,非但不惱,反而對這沉穩有度的女子更為喜歡,當下也不坐車轎,尋了匹好馬領在眾女車轎跟前,好讓這位蘇小姐掀開車簾時能瞧見自己。
但蘇語凝哪會去理他這小心思,她雖不是男子,但也對車轎中這兩位女子頗為欣賞,尤其是現在坐在她對座的這位皇妃呂氏。
嶽青煙坐在二人中間,如今也頗有長姐風範,先是與蘇語凝寒暄了幾句兒時舊事,待得馬車駛動,忽而便挑起話題道:“聽說,妹妹拒了陛下的賜婚?”
說到此處時,嶽青煙不由得朝呂傾墨望了一眼,說起來她自是鐘意這門婚事,那日在平山小縣時她自覺有負於呂松,本想著為呂松與苦兒撮合一二,卻不成想那丫頭竟是不見了蹤影,如今這位蘇家小姐才貌出眾,若他二人能成,自然也算一門好姻緣。
蘇語凝輕笑道:“姐姐言重了,陛下心懷天下,於小妹也不過是隨口一提,當不得真,何況,小妹也不敢有拂聖意,一切且等呂將軍凱旋之時再做定奪吧,說不準那時,呂將軍再立奇功,便瞧不上小妹這等商賈之女了。”
說到這時,一貫緘默的呂傾墨卻是難得開口:“蘇家妹妹說得哪裡話,我那弟弟雖不成器,但絕不是趨炎附勢之人,若妹妹真有心,他……哎……他是個命苦之人……”
呂傾墨說著便低下頭來,似乎是憶起往事不勝唏噓,一時間便不再言語。
可蘇語凝卻是有些不依不饒:“哦,要說起來,姐姐自小與呂將軍分離,對他還能如此瞭解?”
“我……”蘇語凝這一句無疑戳中心窩,呂傾墨自然更為語塞。
“據我所知,呂將軍少時與呂家不睦,憤而離家,十年之後卻又憑著戰功重建呂家,倒也算是光耀門楣……”
“我又聽說,呂家蒙冤,全家男丁盡遭屠戮,他卻安然北上投軍,雖是立下赫赫戰功,不過論及骨肉親情,怕是有些讓人寒心……”
蘇語凝言辭激烈,顯然對呂鬆了解甚多,即便是嶽青煙與呂傾墨這兩位與呂松熟識之人一時間也都不好辯駁,呂傾墨微微抿唇,面上雖有波瀾卻並不知該如何開口,還是嶽青煙替她解了圍:“妹妹這話說得不對,他少時性情未定,或有不當之舉,但也並無過錯,何況他於逆境之中勤學苦練,才得有今日之功……”
“姐姐教訓得是。”蘇語凝語聲忽而放緩許多,臉上也露出幾分輕快笑容:“妹妹我在這背後說道人家終歸不對,今日是我等姐妹出來玩的,便不說他了。”
二女雖還心有芥蒂,可蘇語凝這等明豔女子一旦展露笑顏,即便是女子也不由得心下動容,自然也不好過多追究。
蘇語凝與嶽青煙本為世交,二女便又聊了一段南北兩地的風俗人情,見呂傾墨依舊靠在車窗蹙著眉頭,蘇語凝忽而話鋒一轉,朝著呂傾墨問道:“呂家姐姐今日怎地這般消沉,小妹可是聽聞過呂家姐姐的御前三策,即便是當朝宰輔都讚不絕口,令小妹嚮往已久,莫不是還在怪小妹適才的糊塗話,若果真如此,小妹這便給你賠個不是。”
呂傾墨的眉頭皺得更緊,她略微側目,瞧著蘇語凝那張明媚的笑臉,眼神中不禁多了幾分提防之色:“妹妹過譽了。”
僅只一言,再無多話。
蘇語凝眉目一轉,還待再說,卻被車簾外的一聲叫喚打斷:“蘇小姐、大嫂,劍鞘山到啦!”
幾女有序下車,前有蕭瑜帶著家僕探尋山路,後有嶽呂二女喚著婢女整點行裝,蘇語凝與月影星辰倒真成了貴客一般走在中間,趁著身後幾位貴人還未近前,星辰悄聲問道:“小姐今日怎地如此多話?”
蘇語凝嘴角翹起,心中思緒卻依舊未有答案,只是抬起一隻凝脂皓腕敲星辰的額頭,嬌笑道:“怎麼,還管起我來啦?”
星辰嘟了嘟嘴,也不好和小姐爭辯什麼,倒是一旁的月影插了句:“小姐,莫非是覺得……”話才說一半,身後便又傳來蕭瑜的呼聲:“蘇小姐,前邊的路況我已問清楚了,咱們先沿著這條山路走,約莫三里路就能到山腰,那便是當年琴楓劍神悟道的地方,到時咱們……”
說到此處時,蘇語凝忽而星眸—轉,卻是悄然挪到月影身側位置,輕聲耳語了幾句,這才順著蕭瑜的話語應道:“蕭公子有心了。”
這時身後幾女也已跟了上來,幾人同行上山,順著四處可見的宜人景色一路暢遊,蘇語凝妙語連珠,不僅哄得蕭瑜心花怒放,更是將二女逗得喜笑顏開,不到須臾功夫便將先前因呂松爭論之事忘卻無蹤。
過不多時,幾人便已行至這劍鞘山的山腰處,幾人目光所及,正是當年煙波樓琴楓劍神悟道時一劍破山所遺留的殘景,但見那山腰峰巒處斷成兩截,每一面都是光潔如洗稜角分明,果真是利刃劃過一般讓人歎服。
尤其是那斷面之上隱隱透出的幾分寒意,即便在場眾人大多不會武功,卻也能領略到當日劍神悟道的神通劍意。
“浮雲不共此山齊,山靄蒼蒼劍影迷!”
蘇語凝興致一起,竟是隨口吟出兩句詩來,可她詩只半闕,卻久不見下文,反而是眉眼一挑,望著不遠處凝神觀山的呂傾墨言笑道:“呂姐姐,小妹先行獻醜,倒想聽聽姐姐的詩才,姐姐莫要見怪。”
呂傾墨倒也並未見怪,她略微沉吟,順著這劍鞘殘垣一路遠眺,徜徉間終是開口:“劍氣一開三萬裡,盡看天下庸人熙!”
“好!”
呂傾墨下闕一齣,蕭瑜頓時拍掌叫好,實際早在蘇語凝半闕之前他已做好了附和準備,也不管呂傾墨言之為何,他只道這是蘇家小姐與自己的“賤內”合作之詞,蕭瑜心中暗道:既是能合作一詩,日後豈非不能合作一室?當下欣喜之情溢於言表,自是要對這聽不懂的詩句大家讚譽。
然而在場之人卻並未如他那般不學無術,嶽青煙微微頷首,顯然是被她這弟媳婦的才情所攝,自嫁入王府來,呂傾墨一向謹小慎微,若非當日傳出她有御前三策之說,她還真以為這才女”之名是誇大其詞,但即便如此,呂傾墨也鮮少吟詩作對,今日想來是被蘇語凝逼得緊了,這才有所表露。
相較於嶽青煙的欣賞,始作俑者卻又是另一番心境:“且看天下庸人熙……且看天下庸人熙……你既有如此才情,為何卻甘做這紈絝子弟中的一抹紅粉,你視天下之人為庸,那你,又有何與眾不同?”
思緒飄散時,異變突生,正是那殘垣斷鞘間忽而升出一道白煙,眾人詫異之際不由紛紛上前,卻見那白煙縹緲之中,一道白衣身影緩緩飄出,雖是白煙朦朧難以分辨,但那與青煙縹緲之感,足以讓人聯想到這崇山之名。
“劍神!劍神顯靈了!”
先是路途一道的熟客發出感嘆,緊接著一路隨行的侍從口口相傳,到最後竟是引得山腰眾人一溜煙的跪倒在地,紛紛朝著這“劍神顯靈”的神蹟俯首朝拜起來。
“這……”而身處最前頭的蕭瑜卻是有些發愣,今日邀約來這劍鞘山本也只是為了博佳人一笑,心中實則對那琴楓煙波樓—系並無敬意,更何況他如今貴為皇子,又怎肯輕易跪拜,當下板起臉喝道:“何方妖孽,敢在此裝神弄鬼?”
蕭瑜話音倒也不無道理,這劍鞘山成名已久,從未出現過劍神顯靈之事,偏偏今日叫他撞上,難免有故弄玄虛之嫌,當即便要叫身後武士去探查一二,可他話音才落,那白眼之中竟是忽而飛柄七目長劍,劍鋒凜冽直取蕭瑜正前……
蕭瑜哪經過這等陣仗,慌不擇路之下整個人向後一傾,直落得個驢打滾的狼狽場面,好在那七柄長劍來勢有緩,竟是在他摔落跟前相繼墜落,只聽得“吡吡”幾聲,長劍入土,卻正將蕭瑜團團圍住。
“劍神饒命!劍神饒命!”蕭瑜此刻哪還敢有半點不信,翻身起時再不敢大放厥詞,竟是直接跪倒連連告饒,而見他跪倒,宮中帶來的侍從女婢也相繼俯身,甚至連嶽青煙與呂傾墨也互視了一眼,朝著這顯靈”神蹟躬身行禮。
“劍神顯靈,自是要助我大明剷除奸佞,誅滅反賊,天佑我朝,幸哉!”
蘇語凝眉目一閃,只一言便將蕭瑜適才的尷尬之舉化解,而蕭瑜聞言亦是雙眼一亮,連聲附和道:“說得是,說得是,此為我朝之神蹟,是吉兆,是祥瑞!”
“快,快回宮,我要稟明父皇,將這一神蹟告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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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州王府,地牢。
四道精鐵環繞,兩道枷鎖纏身,誰能想到,攪擾了寧州府數月之久的劍無暇已然被擺弄成了一副任人魚肉的姿勢。
自那日被摩尼教主重創之後,寧王蕭度便迫不及待叫人為她醫治傷情,而後又叫來府中女官為其灌輸淫水湯藥,加之以鞭撻調教,誓要將這冰冷劍女變成自己身邊一條忠犬性奴。
可一連兩三日過去,這劍無暇竟是猶如木偶一般毫無反應,若不是還有丁點呼吸殘氣,一路調教著的老婆子還以為是死人一個。
“可惜教主走得太急,竟是忘了再布一次透骨釘,”寧王立於地牢門口徘徊不前,看向怒驚濤的眼神里似乎多了幾分仰仗的味道。
而怒驚濤對他的態度自也大不如前:“教主日理萬機,又豈會在意這等小事。”
“那……那他何時才能……”蕭度言語無措,心中想著讓那神通廣大的教主早日現身助他殺出寧州,可話到嘴邊又覺著他王侯之尊又豈能完全倚仗外人,一時間便又沉默下來,曾幾何時,他就算是兵諫未果逃回寧州,也依然保持著自己的皇家體面,府中規矩井然,軍中等級森嚴,如此才能抗衡討逆大軍數月而不倒。
可他哪裡明白自己殘存的帝王氣運已然不復,思緒無果下只得將事故因由賴給如今地牢裡的女人。
這女人在我寧州府攪擾了幾個月,攪擾得自己心緒不寧,現在連氣勢都弱了三分,哼,且看今日本王如何炮製你。一念至此,蕭度再不耽擱,快步踏入地牢。
“王爺,您來啦!牢中女官僕婦趕緊上前,臉上卻並無多少光彩。
“王爺,這女人……這女人她油鹽不進吶,我們實在沒法子……我們……”女官話音未落,蕭度便抬手示意她離開,待得這牢房裡只剩下劍無暇一人時,蕭度這才上前去,看著這位四肢被縛的女人微微發怔。
“本王近日回首往事,總算認識到一個錯誤。”
“一個致命的錯誤。”
昏迷中的劍無暇忽而有了一點動靜,低沉的頭顱稍稍朝上仰了仰,雖是仍被披散的頭髮遮住目光,可這些微動靜倒也表明她有了聽下去的想法。
寧王繼續自言自語道:“曾經我以為,這爭天下,靠的是權謀,是文武百官的支援,是手中兵馬的實力……”
“可本王萬萬沒有想到,這世間,竟也有人能以一己之力改變整個局勢……”
“鮮卑之亂,是本王與摩尼教暗中支援,本想以燎原之勢逼迫燕京三營馳援,卻沒成想,一個易雲霜便將草原局勢穩住,而更沒成想,還冒出個呂松。”
“燕京之事,本王早已算定了先皇與齊王的佈局,卻沒成想,又殺出個麓王,他蕭柏算個什麼東西!”
“而今這寧州圍城,外有呂松所率神兵之師,內有你這劍神襲擾,可那又如何,那位摩尼教主也僅只一人,一人便將你等生擒至此,一人,便可決定天下走勢……”
“這世間,終究是人定勝天!”
說到此處,寧王一手托住劍無暇下顎,似乎如此便能將這女人拽入手心:“你是個人才,所以這些天我也並未碰你半分,只要你願意就此臣服,本王保證,你與你的念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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