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總覺得訓練員在勾引她】(19-21)(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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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15

 19、幕後黑手正在伸出爪牙

  她特別喜歡可愛的事物,而在轉校後,她遇上了最可愛的同桌。所以她才會抑制不住那突如其來的衝動,對她最可愛的同桌做出了這樣那樣的事。

  也是在那之後,她才漸漸意識到自己的本質似乎不像她平時表現得那麼溫柔。那時,她想獨佔同桌,想要讓那份可愛只有自己一人獨享。

  發現自己的所有物被不知哪來的女高中生霸佔時,她怒不可遏。只是在她能夠開展報復計劃前,她首先見到了病床上那可愛的前同桌。

  升上初中的他,傷重入院的他,眼中悲哀感傷毫無希望的他,比以往任何時候的他都更可愛。這在她意料之外,再然後她有了領悟——老同桌最可愛的時候,不是在她身邊的時候。

  這個領悟就是她之後一切行為的根據,是她肯忍痛割愛不再獨佔此人的原因。

  略顯諷刺的是在她終於能忍受大明星對自己的所有物動手動腳時,將可憐男生弄到住院的殘暴大姐姐卻收斂了。看著每日夕陽中隔著一條窄窄街道一動不動對望的兩人,她只覺得無趣。之後那女人更是厚不下臉皮再也不來了,實在是辜負她的期待。

  男孩卻沒有動搖,每日照常孤零零地站在夕陽下,往那個空蕩蕩的方向傾注自己所有的留戀。她很氣憤,於是為了做出一些改變,她開始留意其身邊的環境。

  她大膽地“偶遇”了同一個年段裡惡劣到出名的人物,定期向其繳納一些零花錢,花出了對一個普通國中生來說太過龐大的金額。在然後的某一天,這“無止境的壓榨”讓她再不能從自己精緻的錢包裡掏出一張大鈔了,她終於能對包圍而來的馬娘哭訴自己遭遇的不幸,順勢就提及了和自己同樣遭遇不幸此時正被同班同學霸凌的老同桌,這可真是巧了,這個困頓的男生正巧就在她們隔壁班,更巧的是他能讓任何馬娘覺得可愛。

  見到昔日的同桌在夕陽裡不再孤單地等人,圍繞著他的馬娘讓他變得越加可愛,她終於又能溫柔地笑。

  到國中三年級,情況又有了變化,一個同年的馬娘突然讓他失去了所有自己安排的朋友,轉而獨佔了他,事先沒有任何預兆,簡直是一場飛來橫禍。

  有那個馬娘在,別的任何馬娘便都不能再接近男生 ,她不能容忍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變成定局。

  好在她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她找上男生的媽媽,向伯母告狀了。這位母親聽她駭人的講述卻沒有表現得很意外,彷彿早就猜到一般,只是向她表明自己知道了,她走前從這位母親泛黑的眼袋上看到一雙希望結束一切的眼睛,這才覺得自己沒有白費口舌,禮貌地道別關上了門。

  她也沒料到伯母會在搬走之後結束自己的生命,但這段充滿威脅的關係終於還是和期待的一樣隨著畢業與遷移被斬斷了。

  至於徹底成為孤家寡人的他,變得更可愛了。

  她理所當然地升上離男生不遠的學校。高中班裡有一個極不老實的同學,會在放學後換上大人的衣服,就為了去酒吧見正在打工的那人。

  為了助力自己同班的好朋友,也為了讓他變得更可愛,她將自己每次與他會面時都要用上的手機軟體分享給同班同學。雖然知道陷入狂熱的馬娘得到催眠軟體之後肯定會做些出格的事情,但是居然要做每日都與兒子交媾的媽媽,她的同學還真是有夠瘋狂。

  在她想要叫停之前,被她一直注視的那人就突然轉進了訓練員培訓基地。一時間鞭長莫及,那人居然很快地交上了朋友,還與一個人類女性確立了關係。好在他仍是那個不可能脫離馬孃的他,他在跨入正常生活的同時不為人知地與教導主任做著不乾淨的事情。既然如此,那根本就用不著她費什麼心思,這些建立在脆弱地基之上的美好自行坍塌只是時間問題。

  她也確實沒有多做什麼,只是好心地向女朋友暗示了一下。第二天他又變成了那個誰都能騎的可愛之人。

  她一直注視著那人,看著這個每天都比昨天更可憐,更可愛的人。她知道其實那人仍是她的所有物,她自小學六年級起到現在,不論經歷什麼波折都沒有失去過那人,沒有一個馬娘比她注視得更久,沒有一個馬娘比她更能深刻理解那人的可愛之處。如今如此可愛的那人,根本就是她塑造出來的。

  那人去做牛郎,她就去捧場將其推上頭牌,那人不再接馬孃的客,她就想辦法藏起耳朵和尾巴,坐在他旁邊只是看著他,那人怎麼可能看不出自己是馬娘,但他是不會有有異議的,他是根本不能拒絕馬孃的。

  之後,那人入職特雷森做了訓練員。起初她認為這沒什麼。

  之後,象徵家寄予厚望的魯鐸象徵意外的成為毫無資歷的他的擔當馬娘。她一開始也不覺得有多大問題,頂多是讓他多上一條不特別的關係而已。

  再然後,當那人眼裡變得只有那個三冠賽馬娘,當那人將自己的一切都獻給了高潔的學生會長,她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好在這仍不是不能破解的局面。就和以往面對的任何一個困境一樣,總有可以突破的點。

  她已經發現了,魯鐸象徵並不像那人想象中的那麼完美。

  ————————————————

  魯鐸象徵的訓練員其實並非有意地迴避他的同居人,他只是正緊鎖眉頭苦於思考一些事情且無暇分心說話。承諾是中途就給出了,可直到他將自己的一部分留在靈巧貝雷體內以後他才把現狀理解——明天要赴約去魯道夫的家裡……去魯道夫的家裡。

  這應該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魯鐸象徵,他唯一的擔當馬娘,也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不,這樣說不足以表現魯鐸象徵的重要。準確的說,他現如今生存的意義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在於魯鐸象徵,而其餘的瑣碎小事之和也不到百分之一。

  如果沒有魯鐸象徵,他會立刻不知如何是好,他會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他會失去“魯鐸象徵的訓練員”這個稱呼,那還要叫他什麼?“薄荷”嗎?還是“他”?

  優先思考魯鐸象徵的事情時,他當然可以不考慮一切,身體或許在做些什麼運動,那隨慣性做下去就好,身上的人或許在和自己說些什麼話,她又不是魯道夫,那隻把魯道夫的話聽進去就好。

  當靈巧貝雷誤以為自己無意的惡作劇對他造成了多大傷害時,他本人其實完全不記得剛剛除自己答應了一個要求之外還發生了什麼,實在是操了沒必要的心。

  但是,魯鐸象徵的這個要求實在困擾魯鐸象徵的訓練員。

  訓練員可以為魯鐸象徵做任何事,包括去她的家,這是當然的,但他當然也有揣測魯鐸象徵要求之後所想的自由。魯鐸象徵要求他給跑鞋釘上蹄鐵,這是為了訓練和比賽,魯鐸象徵要求他做好新衣,這是為了登臺表演。但是為什麼要去她的家?訓練員與馬娘之間,學生會長與一個教員之間,最為矚目的三冠賽馬娘與區區一介崇拜者之間,究竟有什麼事情需要電話約定到家中解決?他想不明白。

  難道是要交朋友?

  他曾經聽說過的,班級裡一些要好的朋友會沒理由地去對方家中游玩。

  魯鐸象徵要和這樣的他交朋友?

  如果真是這樣,交友物件是這樣一個惡劣之人,他很想反對。

  為魯鐸象徵付出一切,他絕對不會要求任何回報,而至於彼此之間一向過於疏遠的關係……他從不介意自己將手舉過頭頂也碰不到魯道夫的腳跟。汙穢骯髒的他不值得被留神,他也本不該繼續與任何人有交集的,但他的自私讓他苟活於世,不要臉地融入社會,只為繼續瞻仰魯鐸象徵身為賽馬娘美好的一切。

  姑且是讓身上不再有筆跡了,每一處他都仔細地洗淨,他逆時針轉上旋鈕,水聲停下。

  在離開浴室前他想,如果那個銀髮的馬娘還要做的話,就勸她動作輕點吧。明天就要去魯道夫的家裡了,再洗洗身子倒是沒什麼,添上新傷會有點麻煩。

  ——————————————————

  吉斯通記得,即便是她那混賬到極點的母親與母親那無恥程度更有甚之的校長好姐妹,也是會產生歉意的。

  那是在老師逝世後不久,校長在家裡與父母有說有笑地享受糜爛茶話會時,忽然把令人不適的目光對準了自己。校長想起了什麼,從懷中取出兩張對摺起來的紙,單手遞給了她。歉意就在這一瞬一閃而過,此後再不能從這厚臉皮的女人面上見到半分。

  低頭平靜地看著手中那兩張單薄可悲又眼熟的紙,吉斯通想明白了許多。原來老師那一回晚了一天才把定期交換的信送來是因為原來的那封被人扣下了,罪魁禍首至今才把信歸還。原來這位客人今次前來的原因就是交還這封信,但可以肯定的是校長閣下絕不重視,她只是以捎信為理由到友人家裡閒聊,並且在中途一度忘了這回事。

  也不知道她的歉意究竟是出於逼殺了老師,還是把信忘在抽屜裡太久。

  將折起的紙張翻開,吉斯通得以見到老師遲到太久的筆墨。

  /我還是用不慣你說的電子郵件,如果適應不了新事物就意味著被時代淘汰,那我安心接受自己被淘汰的事實便好。

  我不如你那麼年輕,總是能夠銳意進取。你才能出眾,無論在什麼領域都大有可為,不必太關心我的事情。拖累一顆明日之星,我會很自責的。

  還記得我們先前討論過的《論語》嗎?裡面有一句“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對你來說,無論是在賽場上奔跑,還是在學術上鑽研,都是可為之事。我這樣的庸碌之人,全心支援你就已經稱得上榮幸了。

  記得你這段時間在研究花語?我在這方面瞭解很少,不能給出建議。方才還想著從學校花壇裡摘走一瓣夾在信裡,現在卻覺得太多餘,把這念頭打消了。

  但說到花,最近不是正組織踏青麼,我去山上考察的時候看見一種花,潔白且有清香,回來時查到叫黃梔子花。還正好是在春夏交接的季節盛開的,我總覺得和你很配。

  總之,你有興趣做研究是好事,你的才能想必無論如何發揮都不會蒙塵。我不會像別的老師那樣不解風情地要求你認真聽講專心學業,如何,老師我很開明吧?

  不過老師覺得你除卻自我的發展,還可以更多關心一下家庭。家人是你永遠要認真對待的議題。我無意間發現你和家人有些疏遠,你的家長其實比你想的要關心你,你或許不知道,但他們專門和我談過了。

  校長也/

  信就在此戛然而止。一條黑線從尚未寫完的“も”上陡然往下撇,直劃到紙張之外,徹底破壞了這張有如書法作品般好看的信。顯然老師當時受了干涉,而干涉的人除了她的校長阿姨還能是誰呢?

  老師的信還是一如既往,就算是未完成品也已經顯著地表現出他的自輕自賤與對學生的關心,還有長篇累牘的空話下隱隱約約能見到的骯髒交易。

  不過……黃梔子花麼。

  還真相配,又是暗戀又是背叛又是後悔的。

  合上從筆記本上隨便撕下來的信紙,吉斯通突然發現其上的牙印。

  當時該是什麼樣的情況呢……

  老師在辦公室裡默默地寫著信,被突然闖來的校長猛地一拽,精心的準備毀於一旦。

  校長是個習慣利用一切威脅別人的笑面虎,她坐在老師的大腿上,一手搭著老師的肩一手拿著信戲謔地讀著,還問老師打算在“校長也”後面接著寫什麼。

  老師應該什麼也說不出來,校長在看見他張口的時候就會用自己的嘴堵上去。

  之後校長慾火高漲,也不管這裡都不是她的私人辦公室就寬衣解帶。她倒是沒隨手把信扔了,而是對摺咬在嘴裡。

  彼此都很輕車熟路,不一會兒辦公椅上就開始大幅搖晃。風華正盛的馬娘雙手環著頗為疲憊的有婦之夫,弓起的腳尖掛著高跟皮鞋,事業裙下溼滑得沒有半點阻礙,她正經威嚴的眼鏡在震盪中脫離了鼻樑,叼著紙張的嘴也笑得甚是歡樂。

  然後,事到如今。和到老師逝世都來不及與老師說聲抱歉的吉斯通一樣,日復一日如此摧殘老師的校長至今也不覺得自己需要向誰道歉。

  再然後,天知道是不是一脈相承,坐在象徵家沙發上,以特雷森高層身份出席的吉斯通,直到看見那張繼承自老師的面孔,才有一瞬間產生歉意。

  至於那歉意是源自傷害了他的父親還是傷害了他,誰知道呢。

  20、象徵家的野獸終將出籠,但不是魯鐸象徵

  在魯鐸象徵告別了丸善斯基之後,她再一次回到訓練員家門口。此時此刻,她是真的想將彼此的事情挑明,不再駐足於當前的階段。

  敲門吧,對,就現在敲門吧,在這傻站了十來分鐘,還不敲門是鬧哪樣。

  就在她抬起手的一刻,一扇門被開啟。

  不是面前的這扇沒了鎖的門,而是旁邊鄰居家的門。

  鄰居家裡走出一位面容姣好的馬娘,她隨意地反手關上門,再彎下腰去把小皮鞋穿好。

  起身時她漫不經心地環顧四周,正巧看見了手背僵在門前的魯鐸象徵。

  “哎呀,您找這戶人有什麼事嗎?”鄰居馬娘很自然地問道,聲音相當溫柔。

  “不……沒什麼……”羞恥感猛地暴漲,魯鐸象徵當即收回了手。

  “嗯?真的嗎?”鄰居馬娘狐疑地瞄著她。

  魯鐸象徵說不出話來,她總不能說是來找自家訓練員,順便做些邁進成人門檻的事情吧。

  “您看起來好像有點眼熟,啊,您是不是那個很有名的……”

  “不是的你認錯了怎麼會呢總之我先走了。”魯鐸象徵迅速逃開了。

  見大名鼎鼎的魯鐸象徵徹底消失樓下的庭院,馬娘輕笑著回到屋裡。

  她倚著薄薄的牆,不一會兒從隔壁聽見又一輪愈演愈烈的動靜。她過濾掉女性粗暴的聲音,專心去聽男人可愛的喘息聲。

  魯鐸象徵走得太急,如果她稍微放慢腳步,仰頭再看一眼訓練員家的陽臺的話,就能看見莫名顫抖的落地窗上兩塊白白的被壓平的肌膚,與窗外那隨風飄揚的藍紫色特雷森校服。

  回到家裡以後,魯鐸象徵仔細想了想,與其到自己不熟悉的訓練員家裡,不如把訓練員請到自己熟悉的象徵家宅邸,這樣更方便行事,至少不會落到之前那樣窘迫的境地。

  再三思索,她撥打了電話,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這還挺少見的,雖然和訓練員打電話的次數很少,但以往訓練員接聽電話的耗時不會超過五秒。

  “魯道夫,是我,有什麼事……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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