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鬼壓床】(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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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15

(一)鬼真的鬧鬼了



蒲早覺得家裡有點不對勁。

房間裡總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時聽到腳步聲和像是低聲說話的動靜,有時隨手放的東西一回頭卻發現改變了位置。

如果不是為了克服……醫生說那叫什麼來著……對,逆行性遺忘,她從醫院回家後認真把房子檢視過一遍,她幾乎要懷疑她是忘了自己有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室友。

沒有,家裡很空。既沒有人,也沒有主動串門的小動物光臨。

那就是……腦震盪的後遺症?再加上睡眠不好,導致現實感稀薄,記性變差,還出現了輕微的幻聽?

嗯,能解釋得通。

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詭異的事情。

她已經連續好幾晚被鬼壓床了。

睡夢中意識突然清醒,拼命掙扎也無法動彈,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鬼壓床倒也沒什麼稀奇,但她這連續幾晚的鬼壓床幾乎都是跟在同一個夢境之後。夢不太真切,也沒有具體的故事和場景。只隱約感覺有一個面目模糊的男人挨著她的身體,男人很安靜,偶爾說幾句話,也聽不清楚內容,模糊的語句裡似是夾雜著無限的哀痛,幾乎像是在哭泣。

這些再加上前面的不對勁,怎麼想都有點像是……鬧鬼的意思。

蒲早走進書房,開啟電腦。

她忽然想起出院那天,她在路邊停下買東西,在超市門口擺攤算命的一個阿婆在同時出來的幾個人裡單盯著她,喊她過去卜上一卦。她一向不信這些,擺擺手拒絕了。現在想來,莫非那阿婆真有天眼,看出了她即將被鬼纏身……

啊,怎麼可能。唯物主義者的世界裡哪有神神鬼鬼。

不可能,不可能。

蒲早看著電腦上的空白文件,託著脹痛發暈的腦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醫生說因為外力撞擊導致的逆行性遺忘大部分都能自動康復。沒想到最先康復的是記起了有作業要寫。

蒲早嘆了口氣。

大齡青年上學不容易,小三十的人了,重新回到學校,應付作業和考試,本就腦力不足。又碰巧倒黴受了傷,身體不適,神經衰弱,疑神疑鬼也正常。

沒什麼食慾,熱了杯牛奶算是解決了晚飯。

去洗澡。蒲早把髮圈拆下來放在桌上。她剛要轉身,又停了下來,從筆筒裡拿了只記號筆,在髮圈邊緣處的桌面上點了個小小的黑點。

從浴室出來。蒲早披著浴衣走去桌邊檢視。

黑點安靜地躺在桌面上。

髮圈不見了。

蒲早後背一涼。

她迅速繫好浴衣的帶子,弓身看桌子下面。

窗子開著,可能有風把髮圈吹到地上去了。

沒有。

蒲早站起身,瞥到桌面一角的小收納盒。

她拿起收納盒裡最上面那隻黑色的髮圈。髮圈捲曲著,上面沾著一根斷掉的頭髮。

分明就是她剛才放在桌上的那個。

真的鬧鬼了?

不不,有壞人潛入才是更合理的猜測。

蒲早環顧四周,她急步走到牆邊,拿起架子上的紅酒瓶,悄悄走到臥室門口。

有史以來的鬼故事裡,鬼纏上人要麼是為了吸陽氣要麼是討口吃喝,說起來都是為了生存;害人的話,也多是冤有頭債有主的復仇。不像人,憤怒、怨恨、嫉妒、貪婪……甚至毫無來由的惡意都能成為行兇的理由。相比起來,還是人更可怕一些。

蒲早後背貼著牆壁,小心地按開門把手,然後猛地一腳把門踢開。她退回牆邊,側耳聽了下,裡面沒有動靜。

她向左邊挪了兩步。敞開的臥室看上去一切正常,不像有人進去過的樣子,門後面的地板上也沒有陰影。

蒲早快步走進臥室,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放在裡面的獵刀。

她拔下刀鞘,手握刀柄,再次挨個檢查房間。

沒有人。門窗也未有損壞的痕跡。

僅憑桌子上的一個黑點和自己跳到收納盒裡的髮圈報警,警察會怎麼說?

要是再加上之前的那些詭異之處呢?

警察如果夠熱心,可能會建議她去醫院精神科掛個號。

蒲早把刀鞘合上。

要不明天去趟復興路的那個超市,看看那個算命的阿婆還在不在那裡擺攤?

那今晚是待在家還是乾脆去酒店住一晚?

蒲早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她抬頭看了下牆上的掛錶,又隔著窗子看了看光線昏暗的外面。

當初肯定是圖便宜,買的房子離市區較遠,周邊非常僻靜。她前幾天查了下,到最近的鬧市區開車的話至少要半個多小時。

自己腳踝還沒全好,開車不安全。叫車的話,肯定要等蠻久,這個點也不知道能不能叫到。

蒲早放棄了出門的打算。

就算真是鬧鬼。這鬼鬧了這麼幾天也沒對她造成什麼傷害。活人還能被鬼嚇死不成?

蒲早把門反鎖好,換上睡衣,躺到床上。

她留著床頭的檯燈沒有關,拉著毯子矇住頭,儘量放空腦袋,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蒲早忽然覺得渾身冰冷,胸口一陣發悶。腳無意識地踢了幾下,氣喘吁吁地醒了過來。

原來是踢被子了。

蒲早舒了口氣。她起身拿起手機,確定螢幕仍停留在撥打過110的通話記錄介面。她下床穿上拖鞋,拿著手機去往衛生間。

剛走出幾步,外面傳來幾聲腳步聲。

蒲早心臟倏地提了起來。

果然是有人。或鬼。不,還是人的可能性更大。

蒲早回身拿起獵刀,鋒利的刀刃反著冷冽的光。

只要她能抓住機會,刀刃會像滑入牛油般破開那人的肚腹。

蒲早輕輕把門開啟一條縫。

角度所限,從臥室探出頭看到的是餐桌以及那一面的陽臺,沙發這一邊只能看到電視和茶几的一半。

腳步聲沒再響起。

茶几上……

蒲早眯起眼睛。

那……那是……

用金箔紙折的元寶?

蒲早渾身發毛,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看著一隻手進入她的視野。那隻手拿著一隻摺好的金元寶向右微伸,把手中的元寶和和之前摺好的放在了一起。

蒲早僵在原地。

好一會兒,她轉身靠在牆上,按著胸口長長吐了口氣。

她努力平復呼吸,大腦緊急運作。

這這……這是什麼情況?

蒲早鼓起勇氣,一手握刀,一手緊抓著門把手,慢慢把門推開。

她避開拐角周身警惕地走進客廳。

什麼都沒有。

沙發上沒有人坐著,剛才放在茶几上的紙元寶也沒了蹤影。

蒲早愣住。

“有人嗎?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不想被抓的話,現在立刻離開我家。”蒲早環視著四周說完後等了一會兒。

沒有回應。

剛才看到的都是幻覺?還是……現在的自己其實是在夢遊?

蒲早掐了把手臂,走到茶几前四處看了下。越看,那個不可能的猜測在腦子裡鬧騰得越厲害。

難道真的鬧鬼了?

不然怎麼解釋眼下這一切?如果剛才的一切不是幻覺,再瘋的瘋子也不會大半夜偷偷潛入別人家就為了坐在人家客廳裡迭元寶吧。

她轉身跑進臥室,反鎖上門。拿起手機邊搜尋“房子鬧鬼怎麼辦”邊往衛生間走。

憋了半天,又被嚇了一下,更想上廁所了。

找風水大師幫忙調理,供養關公聖像,放辟邪法器,門上掛鏡子,房子裡掛鐘馗收妖圖,在房子角落裡放鹽或硃砂拌糯米……

搜尋結果裡的應對方法五花八門多種多樣。迷信一旦白底黑字冠冕堂皇地上了網,莫名其妙就感覺科學了起來。荒謬感讓蒲早心裡的恐懼減退了許多。

又刷到一條。

是一個帖子下面的回覆:我小時候經常能看見不乾淨的東西,可能天生膽子比較大,見到了也不覺得害怕,家裡老人因此還懷疑過我是童子。後來長大了慢慢就看不到了。我的經驗是:心態放寬,其實鬼沒什麼可怕的,只要他不來害你、不擾亂你的生活,不小心撞見了假裝沒看到走開就行了。人鬼殊途,各走各道,互不打擾,就是最好的應對方法。當然,做過虧心事怕鬼上門的不在此列。

蒲早在心裡默默點了個贊。

要不明天先找物業問問,打聽下有沒有什麼風水大師給幫忙看看。沒有的話暫時就先按那位差點被誤認為童子的網友說的:假裝沒看到,互不打擾。

都說小孩容易撞見鬼是因為體弱。那自己可能就是因為近期身體和精神方面都太弱了才會這樣。等身體好轉,精神也養足些,應該就沒事了。

打定了主意,蒲早壓下胡思亂想,上床繼續睡覺。

恐懼感雖然消退不少,但一閉上眼睛,那隻拿著紙元寶的手還是不受控制地在眼前閃現了好幾次。

客廳裡沒有開燈,離得又遠,看不太清。但感覺那隻手手指挺長,骨節分明、膚色也偏白,確實像是傳說中鬼的……爪子。那人,或鬼,手腕上面好像是一截捲起的襯衫袖口,白色的……

蒲早翻了個身,把眼前的手和自己的胡思亂想一併趕走,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翻來覆去大半天,總算是又睡了過去。

意識到自己再次醒來時,蒲早簡直想哭。如果她能做得到的話。

她又被鬼壓床了。

靈魂像是從身體中被提了出去,懸在半空中無法進入自己。身體卻未因此失去感覺,鈍重的壓迫感帶來的疼痛和窒息把她死死釘在了床上,她全身僵直,無力尖叫也無法掙扎。耳邊嗡嗡嚓嚓響個不停,像是在耳鳴,眼前不停閃現著亂七八糟的非現實場景。

有那麼一刻,她感覺自己像是正在被毆打、凌虐,在經歷一場死亡。

蒲早拼盡全力掙扎,她努力嘗試咬自己的舌尖、伸展手指和腳趾,驅使著全身每一處用力。

終於,她的右腳猛地向下一蹬,身體如墜落萬丈懸崖。她手指蜷縮,舌尖的痛楚也傳到了大腦。

蒲早急促地喘著氣,活動著仍有些麻痺的手指。

剛鬆下來的一口氣猛然間又提了上來。

她……她……她好像摸到了一顆人頭。

蒲早撐起身體向下看。

寬大的雙人床上,就挨著她睡覺的位置,躺著一個男人。

男人睡得比較靠下,頭偎著她的胳膊,右手搭在她身上。

“啊!”蒲早尖叫。

男人睜開眼睛。



(二)鬼我是鬼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驚嚇過度,蒲早聲音發顫。

男人睡眼惺忪地看著她,猛地坐了起來。

“你別過來!”蒲早連滾帶爬挪到床尾,和男人拉開距離以便伺機逃跑。

男人卻一副比她還要驚訝的模樣,他定定看著她,詫異中帶著迷茫,臉上又悲又喜。

蒲早心裡微微一動:“你認識我……”

男人突然朝她撲了過來。

蒲早迅速翻身下床,可腳尖剛一著地,未痊癒的腳踝傳來一陣劇痛。她左腿一軟,差點一頭跌向地面。

男人一把把她撈住抱在了懷裡。

“別碰我!”蒲早奮力掙扎:“我告訴你,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聰明的話就趕緊離開!”

男人把她的胳膊壓在身下,他呼吸有些粗重地看著蒲早,一雙眼睛又黑又深,像是能把人給吸進去。

蒲早微微一愣。

男人伸手似是想要觸控她的臉。

蒲早偏頭躲開。

男人的手停在了她的頭髮上,指尖撥開她耳朵上方的頭髮。

“你別碰我頭……起來……疼……”蒲早輕喘。

男人的手指迅速離開她的頭皮。他嘴唇緊抿,眸光輕顫。

不曉得是不是光線導致的錯覺,蒲早隱約看到他眼角像是有亮光閃過。

男人傾身下壓,用力抱緊了她。

“唔……”熟悉的壓迫感讓蒲早恍惚以為又回到了這幾天一直纏著她的那個夢境。她看著緊壓著自己的肩膀,憶起了睡前在客廳看到的那隻手。蒼白清瘦,迭著紙元寶的手。

“你到底是人是鬼啊?”蒲早喘息著問。

男人身形一頓。他手臂微松,低頭看蒲早。

蒲早趁他分心,一記膝蓋上頂。她抓住機會,跳下床,忍著腳痛卯足勁向門口跑去。

剛抓住門把手,身後的腳步聲已經靠近。

蒲早手肘向後用力搗去。

男人硬生生捱了她這下,他悶哼一聲,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蒲早拼命掙扎。

“你是什麼人?什麼時候跟上我的?”她用力掰男人的手指:“到底想……”

奇異的觸感讓蒲早喪失了行動能力。

她感覺自己的手從男人的手臂中穿了過去。

蒲早低頭看著兩人手掌的交錯。她身體僵直,忘了反應。

男人的臉貼在她耳側,輕輕握住了她的指尖。

“嗯……”蒲早微微彎下腰,喉間溢位無法抑制的呻吟。

微涼的手掌覆在她的手上。她說不清楚現在是誰穿過了誰的身體,只覺得皮膚以及皮膚之下的血管、肌肉、骨骼甚至神經都在被輕輕觸碰著。

那碰觸太過怪異,觸感微涼,被碰到的地方卻像是在被灼燒著。她的感知變得矛盾又混亂,感覺眼前的一切陌生又荒謬,卻又透著股奇異的熟悉。

如果真的有靈魂,而身體只是靈魂的容器,那她的靈魂現在就是瑟縮的影子,在軀殼裡不安地搖晃。

暈眩的感覺襲來,天旋地轉。蒲早腳一軟,身體向下滑去。

然後她感覺雙腳懸空,整個人離開了地面。

耳鳴般的窸窣聲響後,蒲早陷入了一個迷亂的夢境。

緊得幾乎令人窒息的擁抱,略帶些涼意的手掌在她臉上、身上來回遊移。她試著呼喊,努力調動身體掙開眼皮。話剛要衝出口,一個柔軟的物事裹挾著沉聲的呢喃堵住了她的嘴唇。話語聽不清楚,只有氣息衝撞著她的嘴唇。她本能地張開了嘴巴,輕喘和那個恍惚的呢喃混在一起,在她口腔裡鼓譟。

她的身體迅速熱了起來。

意識半明半昧地在腦中閃爍,蒲早的思緒跟著浮浮沉沉。她一會兒覺得是夢,一會兒揪緊僅有的理智判斷:這是在做夢還是被下藥了?是遇到了變態,在遭受迷姦嗎?

這人到底是誰?

她受傷後沒有人找過她也沒人打來電話,這除了說明她可能人緣很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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