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孽海】第四卷 聖蓮濁 第230章-第243章(貓綠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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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27

  「好……好厲害的手段……」

  凌楚妃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她從未遇到過如此詭異的情況,「佈陣之人,
竟能將陣法之理,與這天地風雪、山川地貌結合得如此天衣無縫……」

  「若非我們反覆繞行,恐怕根本無法察覺自己已身在陣中!」

  陳卓也睜開了眼睛,展開探查之後,結果與凌楚妃一般無二。

  他還嘗試調動體內的真元,去衝擊那無形的壁障,卻感覺自己的力量如同投
入了浩瀚的雪原,瞬間消散無形,根本找不到任何陣法的節點或破綻。

  等等……

  伴隨著一絲血脈牽引的熟悉感覺,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悄然浮上心頭。

  就在兩人心頭沉重,驚疑不定之際。

  沒有任何徵兆的,就在前方不遠處,隘口出口方向,那原本被薄霧籠罩的山
壁之上,忽有一點淡金色光芒悄然亮起。

  緊接著,一個玄奧無比、彷彿蘊含著某種天地至理的符文印記,憑空浮現在
了那光滑的巖壁之上。

  那符文由無數細密的金色線條交織而成,結構精巧絕倫,散發著柔和而清晰
的光芒,並且準確無誤地指向了穀道真正的出口方向。

  彷彿是一位極其高明的棋手,在困住了對手之後,又好心地留下了一步解脫
的活路。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枚符文之中蘊含的能量雖然並不磅礴,但其構造之
精妙、法則之玄奧,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目前的認知範疇。

  那絕非通玄境修士所能繪製,甚至普通的神念境,也未必能有如此寫意的手
段。

  是誰?!

  就在他們震驚地望向那枚指路符文,試圖從中捕捉更多資訊之時——

  在那隘口出口處、更高一些的山巔之上,那繚繞的晨霧之中。

  一道白色的身影悄然顯現。

  一身素白,不染纖塵。

  風雪初霽的晨光,勾勒出她那如同冰雪雕琢般的清冷側影。

  距離太遠,薄霧繚繞,看不清她的面容。

  但那份遺世獨立的風姿,那份彷彿與這雪山、與這天地都融為一體的超然氣
質,卻讓陳卓心頭巨震。

  是她!

  這個身影!這個感覺!不會錯!

        就在他幾乎要脫口而出那個名字的瞬間——

  山巔上那道白色身影,微微側了一下頭。

  一道不帶絲毫情緒的漠然目光,彷彿穿越了空間的距離,穿越了繚繞的晨霧。

  如同流星劃破天際般,掃過了他們車隊所在的方向。

  在這驚鴻一瞥間,陳卓只覺一股寒氣隔空襲來。

  即便相隔甚遠,他也瞧得清楚,那雙眼眸深處那令人心悸的冰冷與深邃。

  堂姐!真的是堂姐!

  緊接著,還沒等任何人做出反應,那道白色的身影便如同從未真實存在過一
般,再次融入了晨霧與光影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困住車隊的無形迷陣也已悄然消失。

  山壁上那枚閃爍著淡金色光芒的指路符文,也如同完成了它的使命般,光芒
緩緩黯淡,最終徹底隱去,不留絲毫痕跡。

  彷彿剛才那短暫的現身,那驚鴻一瞥,那玄奧的符文,都只是一場介於真實
與虛幻之間的夢境。

  那些護衛甲士們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茫然和後怕。

  「是她。」

  許久,陳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凌楚妃沉默著,緩緩收回了按在劍柄上的手。

  她沒有追問陳卓口中的「她」是誰。

  當那道身影出現時,她察覺到陳卓細微的反應,再聯想到胭脂榜上的評價,
便已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原以為胭脂榜上的評點可能存在誇大之嫌,卻是沒想到,對方的表現甚至猶
有過之而無不及。

  凌楚妃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好可怕的符籙陣法造詣,如此手段當世罕見。」

  她頓了頓,看向陳卓,眼神複雜,「你這位堂姐的實力,果然如胭脂榜所說,
在神念境中已然臻至巔峰。」

  陳卓沒有回應,只是目光復雜地望著那空無一人的山巔。

  這位十年未見的堂姐,變得比他想象中更加強大,也更加遙遠了。

  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為何要困住他們,又留下指引?

  剛才那一眼又是什麼意思?

  無數的疑問湧上心頭,卻又被一種更深的無力感所淹沒。

  在這樣的存在面前,他如今這點修為,這點掙扎,似乎都顯得微不足道。

  ……

  刺骨的寒風,卷著地面上尚未消融的積雪,如同白色的冰屑,呼嘯著掠過北
羌邊境這片更顯蒼茫寂寥的土地。

  哈丹緊了緊身上厚重的羊皮襖,靴子踩在半融的雪泥裡,發出嘎吱的聲響。

  他往凍得通紅的手心哈了口熱氣,心中暗罵這該死的鬼天氣——

  都快入夏了,竟然還下了一場如此罕見的大雪!

  也暗罵那些提出要和南朝景國佬搞什麼摩擦、結果還要請這些嬌生慣養的中
原劍客來幫忙的部族長老們。

  不過,當想到即將到來的援兵身份時,哈丹心中的那點不耐煩,很快就被敬
畏與好奇的情緒所取代。

  羅浮劍派!那可是執掌北羌所有宗門牛耳、傳承千年的劍道聖地!

  六百年前,更是公認的天下第一劍宗!

  就算現在南邊出了個什麼天華劍宗,據說也還是要稍遜羅浮兩分。

  能從那等地方出來的,必然是真正的高手!

  哈丹雖然更信賴手中的彎刀和胯下的駿馬,但對於傳說中那些能御劍飛行、
斬山斷河的中原劍仙,他骨子裡還是存著幾分敬畏的。

  終於,在地平線的盡頭,幾個黑點出現在一片耀眼的雪白背景之上,正踏著
積雪,朝著營地的方向緩緩靠近。

  哈丹精神一振,示意身後的勇士們挺直腰桿,將刀柄上的積雪拍掉。

  他知道,羅浮劍派的使者到了。

  隨著距離拉近,來者的輪廓逐漸清晰。

  大約有七八人,都穿著能抵禦風寒的厚實青灰道袍,腳下踏雪無痕,顯然修
為不俗。

  為首的兩人,尤其引人注目。

  領先半步的,是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

  面容也算英挺,但眉宇間卻帶著一股倨傲和陰鷙。

  他似乎對這北境的嚴寒和泥濘的雪地極為不滿,微微皺著眉頭,掃視著周圍
被白雪覆蓋的荒涼景象和哈丹他們這些穿著厚重皮襖的蠻夷,那目光中充滿了毫
不掩飾的輕蔑和審視。

  哈丹認得他,這是厲寒川,長生殿的天才弟子,據說在羅浮劍派年輕一代中
也是排得上號的人物。

  哼,天才?

  哈丹心中冷笑,若真是頂尖的天才,又何須將傲慢寫在臉上?

  他銳目如鷹,那厲寒川自以為掩飾得極好的眼神,又如何能瞞得過他?

  當其目光看似不經意掃過身側同行之人時,那一絲難以掩藏的嫉恨,終究沒
能逃過哈丹的眼睛。

  而這一切的根源,正是那走在前路之上,卻遮掩不住身上光彩的女子。

  大漠苦寒,朔風如刀,天地間唯餘素裹銀裝,肅殺一片。

  然而那女子一身紅裙,卻自有一股不能直視的鋒芒透體而出,仿若雪原之上
投入的一抹灼然烈焰。

  冷冽寒氣撲至她身前,似被無形壁障所阻,紛紛消散。

  腰間懸著的長劍,劍柄與暗紅色的劍鞘俱沁著冷意,正是在北羌年輕一輩中
如雷貫耳的名劍紅塵。

  劍未出鞘,一股徹骨的寒意卻彷彿能凝滯風雪,四野飛動的雪沫無形中都疏
遠她身周幾尺之外,不敢逼進!

  面上薄紗應當也是紅的,隔斷了容顏,只留得兩道眸光從綢紗後透射出來。

  那眸光森寒清冷,彷彿湛水洌冰凝成的刀鋒,掃過漠漠寒噤的天地之時毫無
波瀾,對萬千蒼茫更是視若無睹。

  葉紅玲!

  這便是劍痴葉紅玲!

  哈丹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起來!他甚至忘記了寒冷!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這才是劍道聖地培養出的、真正的北境之花,或者說北境之刃!

  與她相比,旁邊的厲寒川,那點因為寒冷而皺起的眉頭,那點試圖用氣勢壓
人的倨傲,簡直就像是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卻還要強裝鎮定的可憐蟲!

  厲寒川所有的倨傲和氣勢,在她那內斂卻如同實質般的鋒芒面前,都顯得如
此可笑和蒼白!

  難怪厲寒川會嫉妒!

  哈丹心中瞭然。

  若沒有葉紅玲這輪太過耀眼的明月,他厲寒川這顆星辰,或許也能在北羌的
天空上閃耀一時吧?

  葉紅玲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在哈丹這些迎接者身上停留哪怕一瞬。

  她彷彿根本沒有看到他們,也沒有看到這被積雪覆蓋的簡陋營地。

  她的眼神,似乎永遠只追隨著某種更遙遠、更純粹的東西。

  那或許就是她腳下這片被冰雪覆蓋的大地深處,所蘊藏的某種更本源的「道」。

  她的靴子極其輕盈地踏在積雪之上,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印記。

  寒風在她身邊分開,積雪在她腳下彷彿也變得馴服。

  哈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壓下心中那股因為對方的漠視而升起的些微不
快,以及更強烈的敬畏感。

  他連忙側身讓開道路,同時對著身後的勇士們低喝一聲,示意他們保持絕對
的恭敬,不要因為天冷就縮手縮腳,丟了北羌人的臉面。

  ……

  厚重的泉關城樓之上,獵獵的軍旗在凜冽的北風中發出沉悶的聲響。

  肖勁東一身厚重的鐵甲,雙手按在冰冷的城垛上,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地掃
視著關外那片蒼茫、覆蓋著殘雪的荒原。

  他身材魁梧,面容被風霜刻滿了痕跡,一道猙獰的刀疤從左邊眉骨劃過鼻樑,
更添幾分悍勇之氣。

  作為泉關守將,半年前那場酣暢淋漓的大捷,雖然主力並非完全是他,但功
勞簿上他是首功,讓他聲名鵲起,也讓他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他知道,北羌人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半年來,邊境的小摩擦就沒斷過,如同跗骨之蛆,煩不勝煩。

  朝廷那邊……哼,遠在天都的袞袞諸公,哪裡知道這北境的風有多冷,北羌
的狼有多餓!

  今日,據說朝廷派來了兩位欽差,一位是新晉的天玄書院客座院長,另一位
則是那位名動天下的永明郡主。

  肖勁東對此,心中其實是頗有幾分不以為然的。

  在他看來,無論什麼院長還是郡主,只要不是領兵打仗的,都差不多。

  派兩個年紀輕輕、細皮嫩肉的京官來處理這刀口舔血的邊境事務?

  簡直是兒戲!

  難道朝廷以為,憑著什麼虛名和身份,就能嚇退那些如狼似虎的北羌蠻子?

  尤其是那位永明郡主……

  傳聞中豔絕天下,才情無雙,乃是胭脂榜上排名第一的絕色。

  肖勁東這種在戰場上摸爬滾打慣了的粗人,對這種美人向來是敬而遠之,甚
至還有點莫名的排斥。

  在他看來,太過漂亮的女人,往往是麻煩的根源,中看不中用。

  指望她來平息邊境事端?

  還不如指望他手下那幫糙漢子多殺幾個敵人來得實在。

  正思忖間,遠處的地平線上,一隊明顯帶著皇家儀仗和天策府標識的車駕,
在數十名精銳甲士的護衛下,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來了!」旁邊的副將低聲道。

  肖勁東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那點不以為然和偏見暫時壓下。

  不管怎麼說,對方是朝廷派來的,該有的禮數和場面還是要做足。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盔甲,沉聲道:「傳令下去,開城門,列隊迎接!」

  ……

  車駕緩緩駛入泉關那厚重而飽經風霜的甕城。

  肖勁東帶著幾名親兵早已在關內等候。

  當看到從為首那輛裝飾最為華貴的馬車上走下來的人時,饒是肖勁東這樣見
慣了生死、心志堅毅的沙場宿將,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停滯了半拍!

  先走下馬車的,是一個身著青衫的年輕人。

  面容清俊,氣質卻異常冰冷。

  他年紀雖輕,那雙眸子卻似經歷過許多故事,沉澱著一種遠超同輩的滄桑。

  肖勁東能感覺到,對方擁有通玄境中品的修為,對於他這個年紀而言甚至可
以說是驚才絕豔。

  但更讓他印象深刻的,是那種彷彿將所有情感都冰封起來的沉寂感。

  這就是那位傳說中得到天離劍認主的陳卓院長?

  看起來倒像是個有故事的人。

  只是……

  似乎不太好打交道。

  然而,當第二個人從馬車上走下來時,這灰暗肅殺的邊關甕城,竟似被一抹
煙紫色憑空點亮了幾分。

  那是個女子。

  一襲裁剪合體的煙紫色長裙,裙襬處銀絲密繡的鳳凰暗紋,隨著她輕盈落地
的動作,隱隱流光。

  青絲如瀑,僅用一根白玉簪鬆鬆綰起,露出一截光潔優美的頸項。

  肖勁東自認見過些世面,可當他看清這女子的容貌時,只覺過往所見的一切
美,都成了塵泥。

  那是一張難以用筆墨形容的臉。

  眉如遠山,目似秋水,瓊鼻櫻唇,肌膚瑩白勝雪。

  五官分開來看皆是極美,合在一起,更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和諧與神韻,彷彿
天地靈秀,盡皆鍾於其身。

  但更令人心神為之一奪的,並非容貌,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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