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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26
「那……我們去哪換?」我有些茫然地問道。
半個時辰後,蘭陵城內最華貴的成衣鋪「錦繡閣」中,我和離恨煙,正經歷
著一場充滿了扭捏與尷尬的「變裝」。
我換上了一身月白色的錦緞長袍,衣襬和袖口用銀線繡著精緻的流雲紋路,
腰間繫著一條鑲嵌著美玉的寬大腰帶。銅鏡中的我,少了幾分山野的質樸,多了
幾分文質彬彬的富家公子氣。說實話,我渾身都覺得不自在,彷彿被一層華麗的
枷鎖束縛住了。
而離恨煙,則換上了一襲淡紫色的曳地長裙。那裙子的料子,如同月光般輕
柔,上面點綴著無數細小的、用銀絲繡成的梨花。她的長髮被店裡的繡女巧妙地
盤起,插上了一支步搖,走動間,珠翠輕晃,叮噹作響。她那清冷的氣質,被這
身華服一襯托,竟平添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貴氣與嬌媚。
「公……公子,您看,小姐穿上這身,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啊!」一旁
的店小二,滿臉堆笑地奉承著。
我的臉頰一熱,下意識地便想反駁「她不是我小姐」。
然而,離恨煙卻先一步動了。她走到我身旁,在那店小二曖昧的目光注視下,
極為自然地,伸出手,挽住了我的手臂。
她的動作,輕柔,卻不容抗拒。
我整個身體瞬間都僵硬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手臂上傳來的柔軟觸感,
隔著幾層衣料,依然能感受到那驚人的彈性,以及那股獨屬於她的、冰冷的幽香。
這是我們之間,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狀態下,做出如此親暱的舉動。
我能感覺到她的手也在微微顫抖,顯然,她比我更加緊張和不自然。但她那
張清麗的臉龐上,卻依舊維持著那份冰冷的平靜。
她麻利地付了錢。
「走吧,邵兒。」她在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
道。那一聲「邵兒」,讓我的心,再次漏跳了一拍。
我們就這樣,在旁人眼中,如同一對再正常不過的、出來遊玩的富家情侶,
走出了錦繡閣,直奔那罪惡的源頭——紅袖坊。
第六章:紅袖
坊紅袖坊,果然名不虛傳。門面奢華得晃眼,燙金牌匾在白日里也熠熠生輝,
兩旁高懸的紅燈籠透著一股紙醉金迷的靡靡氣息。甫一踏入,濃郁的檀香便混合
著脂粉的甜膩撲面而來,幾乎令人眩暈。坊內,琴聲悠揚,卻總覺得帶了一絲鉤
子般的魅惑。
無數年輕的公子哥們,正圍著一個個身穿豔麗衣衫的「繡女」,她們巧笑嫣
然,纖手在精美繡品上流連,卻掩不住眼底深處那份詭異的空洞與麻木。
這種熱鬧與空洞的詭異反差,讓人本能地感到一絲涼意,而整個坊內,都彌
漫著一股極淡、卻又無孔不入的甜膩香氣。
是情花!
我心中一凜,下意識地便要屏住呼吸。離恨煙卻在我手臂上輕輕捏了一下,
示意我無需緊張。我們早已喝下了解藥,百毒不侵。
我們這副富家小姐與公子的裝扮,顯然沒有引起任何懷疑。一位穿著體面、
看起來像是坊內掌事的中年美婦,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哎喲,這位公子,這位小姐,二位可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啊!」她熱情地招呼著,「快請進,快請進!不知二位,想看點什麼?」
離恨煙沒有說話,只是維持著她那份「富家千金」的高傲。我則學著那些紈
絝子弟的模樣,輕佻地說道:「把你們這裡最好的、最貴的繡品,都拿出來給本
公子瞧瞧!」
「好嘞!」那掌事笑得更加燦爛,親自將我們引至一間更為雅緻的內堂。
內堂之中,早已備好了上等的香茗和精緻的糕點。
那掌事的臉上堆滿了熱情的、近乎於諂媚的笑容。她親自為我們二人斟上香
茗,那茶湯色澤碧綠,香氣四溢,其中,正混雜著那股能引人墮入無邊慾海的、
致命的「情花」異香。
「二位貴客,請用茶。」她聲音柔媚,眼中卻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如同毒
蛇般的陰冷,「這是小店用晨露新烹的『仙子淚』,最是清心安神。」
清心安神?我心中冷笑。只怕是「催情索命」才對。
離恨煙沒有說話,只是端起茶杯,用杯蓋輕輕撇去浮沫,那姿態,依舊是那
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富家千金模樣。而我,則學著城中那些紈絝子弟,大大咧咧地
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那掌事看著我們毫不設防地喝下「毒茶」,眼底深處那抹得意的陰冷,幾乎
再也無法掩飾。她確信,她的陷阱,已經成功了一半。
「不知二位,想看點什麼繡品?」她一邊為我們續上茶水,一邊試探性地問
道,似乎在等待著藥效的發作。
我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然後,我看著她,嘴角勾
起一抹與我此刻「富家公子」身份極為不符的、冰冷的笑容。
「多謝款待。」我緩緩說道,「只是……你這茶裡的媚香,味道,似乎淡了
些。」
那掌事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她的瞳孔猛地收縮,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與驚恐。她不明白,為何我
們喝下了她那足以讓一頭大象都瞬間發情的濃烈媚香之後,還能如此神志清明,
甚至……一語道破了她的陰謀!
「你……你們……」她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真實的顫抖。
「我們是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離恨煙緩緩地站起身,她那雙清澈的眼
眸,此刻正以一種看死人般的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那名掌事。
那掌事終於意識到,她所面對的,絕非什麼普通的富家情侶,而是兩隻早已
看穿了所有陷阱,主動步入其中的、最可怕的獵手!
「來人!殺了他們!」
她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嘶吼,徹底撕下了偽裝。
隨著她的指令,內堂之外,那些原本正在與客人們調笑、刺繡的、看起來柔
弱無骨的「繡女」們,眼中那份麻木與空洞瞬間被冰冷的殺意所取代!
她們從繡架之下,從寬大的衣袖之中,抽出了一柄柄閃爍著寒光的軟劍和淬
毒的短匕!她們的身法詭異而妖嬈,如同美女蛇一般,帶著致命的香風,從四面
八方,向我們二人一擁而上!
整個紅袖坊,瞬間從紙醉金迷的溫柔鄉,變成了殺機四伏的修羅場!
「關門!放毒!」那掌事驚恐地向後退去,同時發出了惡毒的指令。
紅袖坊的大門「轟」的一聲被關上,一道道門栓落下。與此同時,坊內所有
的香爐中,都冒出了更為濃郁的粉紅色煙霧!那情花的媚毒,在這一刻,被催發
到了極致!坊內那些無辜的、還在挑選繡品的公子哥們,在吸入濃烈的毒霧後,
瞬間便眼神迷離,滿臉潮紅,口中發出淫靡的笑聲,醜態百出地癱倒在地。
然而,這一切,對早已服下解藥的我們而言,毫無作用。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離恨煙冷哼一聲,她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她手中的離恨傘「唰」地一聲張開,不再是收攏時的低調,而是化作了一面
巨大的、潑墨般的死亡輪盤!她嬌媚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出,主動迎上了那
些一擁而上的合歡教妖女!
我的戰場,在離恨煙的身後。
我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在那些因媚毒而失控的富家公子之間穿梭。我指
尖的銀針,如同飛舞的蝴蝶,精準而又悄無聲息地刺入他們頸後的「昏睡穴」。
我必須先將這些無辜之人盡數放倒,免得他們在混亂中被誤傷。
而我的前方,離恨煙已經與合歡教的妖女們,展開了一場優雅而又殘酷的屠
殺。
她的身法輕靈到了極致,黛紫色的長裙在刀光劍影中旋轉、飛舞,如同暗夜
中綻放的死亡之花。她手中的離恨傘,時而如盾,擋開所有襲來的劍刃;時而如
槍,刺穿敵人的咽喉;時而又如狂風,將數名妖女同時震飛。
一名妖女的軟劍,如同毒蛇出洞,角度刁鑽地刺向離恨煙的後心。離恨菸頭
也不回,只是將手中的離恨傘向後猛地一甩。那巨大的傘面,在空中劃出一道不
可思議的弧線,不僅精準地擋住了那致命的一劍,傘的邊緣更是如同最鋒利的刀
刃,瞬間將那名妖女的頭顱,齊頸斬下!
鮮血,如同妖豔的玫瑰,在空中綻放。
另一名妖女試圖用媚術靠近,她的眼神變得迷離,口中發出能勾魂攝魄的呻
吟。然而,離恨煙的眼神,卻比萬年的寒冰還要冰冷。她不為所動,只是將離恨
傘猛地向前一送,然後用力一旋!
「啊——!」
那妖女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她的身體,被那高速旋轉的離恨傘,如同一個陀
螺般捲入,傘骨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血痕,最終,被強大的離心力,
狠狠地甩了出去,撞在遠處的牆壁上,化作一灘肉泥。
戰鬥在繼續,離恨煙如同一個不知疲倦的殺戮女神,她的每一次出手,都精
準而致命,不帶絲毫的憐憫。
而我,在放倒了所有無辜的公子哥之後,也終於加入了戰局。我沒有衝鋒在
前,而是遊走在戰場的邊緣。我指尖的銀針,成了離恨煙最完美的輔助。
當一名妖女試圖從死角偷襲離恨煙時,我手中的銀針便會後發先至,精準地
刺中她發力的手腕,讓她攻勢一滯。
當兩名妖女試圖聯手夾擊離恨煙時,我的銀針便會分別刺入她們的膝蓋,讓
她們身形一個踉蹌,露出巨大的破綻。
我們二人,一個主攻,一個輔助;一個大開大合,一個精準致命。我們的配
合,天衣無縫。
紅袖坊內,慘叫聲此起彼伏。那些曾經妖嬈美麗的「繡女」,此刻都化作了
冰冷的屍體,倒在血泊之中。她們臉上那嫵媚的笑容,永遠地凝固在了死亡的那
一刻。
很快,整個內堂之中,除了我們二人,便只剩下那個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癱
軟在地的掌事。
她看著我們,如同在看兩個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魔,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眼中
充滿了極致的恐懼。
離恨煙緩緩地走向她,手中的離恨傘,傘尖還在滴著鮮血。
「說,你們的教主在哪裡?」她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那掌事已經徹底被嚇破了膽,她指著內堂深處的一扇暗門,聲音顫抖地說道:
「在……在『花魂閣』……教主……教主就在那裡……」
離恨煙沒有再多言,她手中的離恨傘,輕輕一送。
那掌事的身體,猛地一僵,眉心處,多了一個細微的紅點。她眼中的生機,
迅速地消散。
我們沒有絲毫停歇,徑直走向了那扇暗門。我們知道,真正的戰鬥,現在才
剛剛開始。
暗門之後,是一條由青石鋪就的、狹長的甬道。甬道兩側的牆壁上,鑲嵌著
散發著幽幽光芒的夜明珠,將前方的道路照亮,卻也投下無數詭異而拉長的影子,
彷彿有無數的鬼魅,在牆壁上無聲地舞動。
我和離恨煙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容動搖的決絕。
在進入這最後的戰場之前,我們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我將身上那件早已在戰鬥中變得褶皺不堪的月白色長袍,重新整理了一下,
撫平了每一個皺褶。離恨煙也默默地,將她那襲同樣有些凌亂的淡紫色長裙,理
得一絲不苟。她甚至從袖中取出一方素白的手帕,仔細地,擦去了我臉上和她自
己臉上,因之前的戰鬥而沾染上的、最後一絲血汙。
我們並非是愛惜這身華而不實的偽裝。我們只是在用這種近乎於儀式的動作,
來平復我們內心那翻騰的殺意與仇恨。我們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將是這場復
仇之路上,最醜惡、最核心的罪源。我們必須以最冷靜、最堅定的姿態,去迎接
它,然後,親手將它徹底摧毀。
整理好衣裝,我們毅然前行。
甬道的盡頭,豁然開朗。映入眼簾的,並非是想象中的森嚴殿堂,而是一片
隱藏於地底的、巨大的、充滿了詭異生機的花園。
這便是培育「情花」的花圃。
無數朵妖異的紅色花朵,在這片不見天日的地底空間中,肆意地生長著。它
們的花瓣,如同被鮮血浸染過一般,紅得觸目驚心。每一片花瓣的邊緣,都帶著
一絲詭異的、如同金線般的紋路。它們沒有葉子,只有光禿禿的、如同枯骨般蒼
白的枝幹。
整個花圃,都籠罩在一片由它們散發出的、粉紅色的薄霧之中。那霧氣,帶
著極致的甜膩與芬芳,彷彿能將人的靈魂都勾走,讓人在無盡的沉淪中,忘卻一
切。
這裡,是慾望的溫床,是罪惡的根源。
數十名身穿粗布衣裳的園丁,正在花圃中忙碌著。他們有的在為情花澆灌著
某種散發著腥臭的液體,有的則在小心翼翼地採集著花粉。他們看起來,與普通
的園丁無異,但他們的眼神,卻都帶著一種如同行屍走肉般的麻木與空洞。
然而,在我們踏入花圃的那一刻,他們那空洞的眼神,瞬間被冰冷的、如同
野獸般的殺意所取代!
「吼!」
他們發出不似人聲的嘶吼,扔掉手中的工具,從花圃的泥土中,抽出了一柄
柄早已準備好的、沾滿了泥汙的彎刀!他們化作一群凶煞,從四面八方,向我們
猛地衝來!
「小心!他們的神智已被毒霧所控,早已不是活人!」我低喝一聲,指尖的
銀針已然彈出。
然而,這一次,離恨煙的動作,比我的銀針更快,也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
更加冷漠,更加無情。
她的身影,如同一道黛紫色的閃電,瞬間便衝入了那群被控制的園丁之中。
她手中的離恨傘,在這一刻,化作了最無情的死亡鐮刀。
傘面張開,高速旋轉,如同一個巨大的絞肉機。那些衝上來的園丁,甚至沒
能靠近她三尺之內,便被那凌厲的傘勁,瞬間切割得支離破碎!
血肉橫飛,殘肢斷臂,如同暴雨般,散落在那些妖異的情花之上。那鮮紅的
花瓣,在被同為罪惡的鮮血澆灌之後,竟開得更加妖豔,更加詭異。
離恨煙的眼神,冰冷得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她的每一次出手,都直指要害,
沒有任何的猶豫和留情。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只是將敵人擊傷或擊退。她「清理」
著那些園丁們,彷彿只是在修剪一片生得太過雜亂的枝葉。
當最後一個園丁的屍體,倒在那片血色的花海之中時,整個花圃,再次陷入
了死寂。離恨煙靜靜地立在屍體中央,她那襲淡紫色的長裙上,沾染了點點血汙,
卻更襯得她的清冷。
我們穿過這片罪惡的花圃,終於,來到了那座位於地底花園最深處的、獨立
的閣樓之前。
閣樓由黑色的巨石砌成,門前,兩尊猙獰的惡鬼雕像,彷彿在無聲地守護著
裡面的秘密。門上,懸掛著一塊用鮮血寫就的牌匾——「花魂閣」。
我們悄無聲息地,解決掉了守在門口的兩名守衛。我將手,放在了那扇沉重
的石門上,與離恨煙對視一眼。
然後,我們毅然決然地,推開了這扇通往地獄的大門。
門被推開的瞬間,一股更為濃烈、更為淫靡、幾乎要讓人當場窒息的氣息,
便如同狂潮般,從門內,洶湧而出。
而映入我們眼簾的,是此生都難以忘懷的、無比淫糜的景象。
整個花魂閣,與其說是一座閣樓,不如說是一間巨大而奢靡的臥房。地上鋪
著厚重的、繡著金色春宮圖的波斯地毯,牆壁上掛滿了各種描繪著男歡女愛的香
豔壁畫。空氣中,檀香與情花的媚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甜得發膩的、能將
人理智徹底融化的氣息。而在這片淫靡的中心,是一張足以躺下七八個人的、由
整塊暖玉雕琢而成的巨大床榻。
此刻,那張巨大的玉床上,兩具赤裸的身體,正以一種極其淫蕩的姿態,緊
密地糾纏在一起。其中一人,正是那曾將離恨煙重傷的合歡教妖女。而另一人,
則是一個看起來年過半百、身材枯瘦、頭髮花白的老男子。那妖女,此刻正恭敬
而又諂媚地,稱呼那老男子為「師傅」。
那妖女完全沒有了之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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