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107-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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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9

  第一零七章.鐵口直斷

  羶根道宗,打重生以來,就與白夜飛針鋒相對,倉庫那晚的險死還生,記憶猶新,若非三位同伴各自拿出真本事,再加上黃三的那枚金龍幣,自己說不定已經完蛋了。

  如果可能,真希望一輩子再不用和這詭異陰森的邪教打交道,奈何真神的愛第三任務,就如懸在頂上的利劍,三個月內如果不能混入這見鬼的邪教,成為幹部,自己的新人生就會遭遇抹殺,戛然而止。

  自己被這鬼任務鬧得心事重重,只是一直找不到線索,這回好不容易遇到相關人物,當然不會放過,朝陸雲樵點點頭,正要找個地方,設法逼出情報,卻見陸雲樵神色一緊,急忙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將已到嘴邊的話憋住,白夜飛被陸雲樵拉著躍起。經歷過幾場大戰,白夜飛的反應快了很多,雖不明所以,卻順著陸雲樵的力道發勁,與之一起無聲翻過牆壁,躲入另一側的宅院之中。

  這邊不知是無人居住,還是主人已經睡死,整個黑燈瞎火,沒有半點動靜,白夜飛跟著陸雲樵伏下身形,躲在陰影之中,還來不及問怎麼回事,就聽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當下閉上嘴巴,屏息凝神,不發半點聲息。

  窄小的衚衕裡,幾個人快步趕來,卻見中年男子昏倒在地上,頓時大驚,分出兩個往周圍望風,剩下三人一擁而上,將中年人扶起,不斷搖晃他的腦袋,試圖弄醒。

  望風的人很快確認安全,中年男人也迷迷糊糊醒來。

  “祁老六,祁老六!”拍著他腦袋,一名彪形大漢連忙問道:“那兩個人呢?”

  祁老六猶不清醒,搖了搖頭,迷糊道:“不、不知道,我被打暈了。”

  “啥?”彪形大漢又猛晃了人一下,厲聲道:“你都練成了血神引,只要血光入體,就能控人意志,化為傀儡,防不勝防,怎麼還會失手的?”

  祁老六總算清醒過來,回想剛剛畫面,猛地一哆嗦,搖頭道:“不知道……不知那兩個傢伙是怎麼回事!我才要出手,就捱了兩塊磚,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幾個人雖有意壓低了聲音,但白夜飛如今耳聰目明,隔著牆也能聽清楚,聽清血神引的歹毒,心中暗驚,想說還好自己出手夠快,要是被那個傢伙偷襲成功,掌中紅光打到自己,恐怕就不好了。

  血神引,聽起來就毒辣,自己未必扛得住……

  白夜飛和陸雲樵對視一眼,都是慶幸,而牆外則炸開了鍋。

  “肯定是你裝得不像,讓他們看出了破綻,這才失手的!”

  “就是,不然別人怎會搶先下手?早讓你多練練演技,才好配合工作,你就是不聽。”

  同伴紛紛指責,彪形大漢更是沒好氣地拍了祁老六一下,後者也來了脾氣,怒極爭辯,“這也怪我?我都說了,最好別單獨行動,平添麻煩。如果按我的想法,大家一擁而上,早就拿下姓白的,什麼事都沒了。”

  陸雲樵暗暗拍了一下白夜飛,後者亦訝異不已,對方赫然是衝著自己來的,卻一時想不明白原因。

  ……為什麼……自己突然成了這幫瘋子的目標?難道神愛之夜的事,終於洩漏了?

  ……但,那也不對,若真是如此,那晚涉及的剩下三個,特別是翡翠,不也該成為目標,但他們怎麼好像對自己以外的旁人沒興趣?

  白夜飛想不明白,只能按捺性子,繼續聽外頭說話。

  被祁老六反過來質疑,剩下人都露出不悅之色,眼看要吵起來,彪形大漢擺擺手,示意安靜,“好了,不爭這個了。現在拿不下姓白的,又要怎麼辦?他能上北靜王的壽慶獻藝,是我們最好的目標,想要實現計劃就只能靠他了!”

  祁老六建議道:“不如改找別人吧,這次沒抓住姓白的,人家肯定有了警惕,後面不一定好動手。橫豎能參加慶典的人多了去,也不一定非要用他。這回是剛好碰到他,不然找別家的豈非更好?”

  “哪那麼容易?”

  彪形大漢搖頭,“要是別家可以,我們何必這時候找他?有資格參加慶典的樂坊,大多底蘊深厚,安保力量也是一流,很難滲透進去,只有希望女團是臨時安排,安保漏洞百出。而且,現在都說,北靜王會親自在慶典上給姓白的頒獎,再也沒有比他更好的人選了!”

  ……這幫人,原來打得是慶典的主意?他們想謀刺北靜王?

  白夜飛暗自心驚,思考這幫邪教徒的計劃,訝然於他們竟如此膽大包天,如此一來,自己被捲入陰謀之中,後頭恐怕將惹來一堆麻煩。

  外頭的邪教徒又說了幾句,一時半會也拿不出計劃,只說要想辦法把人搞定,祁老六也恢復過來,牢騷幾句,跟著眾人離開。

  白夜飛聽著腳步聲遠去,頗為意動,想做些什麼,只是見陸雲樵不動,也不敢貿然追上,只能扼腕自己沒有追蹤手段,錯過了一次機會,卻也不太焦急。

  畢竟……這些人若把目標鎖定自己,那接下來還有機會,不至於像個無頭蒼蠅,等到三月期滿,也完不成任務,只能等著被抹殺。

  等腳步聲徹底消失,兩人又等了等,確定對方不是引誘自己出來,陸雲樵才點點頭,示意白夜飛一起翻牆躍出,又選了和那些人相反的方向離開,預備在外繞一圈,再返回樂坊。

  兩人走了一段,小心確認沒有撞進埋伏,周圍又無人,陸雲樵一拍白夜飛,低聲道:“他們想利用你,刺殺北靜王!”

  “看來英雄所見略同。”白夜飛點點頭,嘆氣道:“想不到啊,事情竟然會這麼麻煩!我只是想弄幾首好歌,帶著全團人火上一把,結果才剛剛冒頭,就遇上這種鳥事,被壞蛋盯上……你說,這還讓不讓人好好過日子了?”

  陸雲樵笑道:“你要是嫌這樣太累、太麻煩,那也簡單,現在立刻退隱離團就行,釜底抽薪,他們就利用不上你了。”

  “這怎麼行?”白夜飛一呆,若是之前,自己肯定能躲就躲,但現在躲起來也是死,這顯然就不是個辦法,他連連搖頭,乾笑道:“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還是得把這幫陰魂不散,腦子有坑的邪教徒解決才行。”

  陸雲樵點頭道:“人想要往上爬,會遇到很多的麻煩,無可躲避。除非打算一輩子都躺下來當爛泥,不然就只能迎難而上,關關難過關關過了!”

  白夜飛深以為然,拍了拍陸雲樵肩膀,“說得好!不愧是我搭檔。”

  “不過光喊口號也沒用。”陸雲樵問道:“這回你打算怎麼辦?”

  白夜飛聳肩道:“既然知道被人針對了,當然是提高警惕,小心防範,然後找機會報官囉。這幫邪教徒不消滅,我是寢食難安。之前他們就想綁翡翠,現在還想利用我刺殺北靜王,根本是一群瘋子,殺光了才好!”

  陸雲樵點頭,帶著白夜飛返回樂坊,兩人換了條路,繼續跑著回去,權當練功。

  白夜飛一路悶著頭跑,步法、吐納愈發從心,再摸摸懷裡的秘笈,感慨這一晚上倒是收穫頗多,就是可惜沒趁機多買一些道具、丹藥什麼的。

  待到接近樂坊的地界,已是深夜,郢都的夜生活基本結束,路上的人蹤不見,店鋪大多關門,只剩明月在天,照亮道路。

  兩人過了一個轉角,進入一條昏黑漆黑的衚衕,正奔跑向前,忽然聽見一個聲音:“兩位,有緣啊!”

  聲音蒼老平和,讓人生出親近的感覺,白夜飛與陸雲樵不由停步,齊齊回頭,發現角落擺了一個相命攤子。

  一個滿頭白髮,身著道袍的老相士,瞎了一隻眼,另一眼醉意渾濁,坐在牆邊,身前擺了一張破舊的木桌,旁邊立著“看相算命,鐵口直斷”的招牌。

  桌上放了一壺黃酒,一隻髒兮兮的木杯,旁邊還牽著一隻老邁的山羊,不時發出咩咩之聲。

  老相士用渾濁的獨眼打量兩人,咧嘴笑道:“兩位生有奇相,大家相逢即是有緣,何不過來一相?不準不要錢啊。”

  “我不看相。”陸雲樵眉頭皺起,直接拒絕,拉著白夜飛轉身便走。

  老相士嘿嘿笑道:“血海深仇,何時方了?情緣多舛,何時方著?”

  聽聞這句,陸雲樵活像被雷劈中,身形一頓,停下腳步,“……有點意思。”

  看陸雲樵有轉頭回去的意思,白夜飛搶先道:“稍等。”

  俯下身,白夜飛在地上找了一圈,撿起塊巴掌大小的石子,輕拋幾下試了試重量,“沒板磚,拿這個也行。”

  強勢走到攤前,白夜飛舉了舉石子,笑道:“你算不準,我不付錢,但你若胡言亂語,我直接把這個砸你臉上!”

  “不敢不敢!”老相士連忙搖頭,旁邊的老山羊卻似乎感受到殺氣,“咩”了一聲,身子往後蜷縮。

  白夜飛扭頭看了一眼,益發感到怪異:哪有人看相還帶羊的?

  看了幾眼,白夜飛真沒看出這隻老羊有什麼特殊,老相士則瞥了這邊一眼,笑得古怪,“小哥面白唇紅,眼帶桃花,瞧你這面相,嘿!天生的姑爺命啊!”

  白夜飛心頭一震,臉色大變,拍桌厲喝:“你胡說八道什麼?”

  

  

  第一零八章.姑爺命

  “山人有一講一,你這個相格,若為女身,縱然非是娼門女,也是屏風後立人!若生而為男,註定就是姑爺命,一生富貴都從女人身上來……”

  老相士搖頭晃腦,伸手拿起桌上的紙扇,“譁”地一聲展開,儼然就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你若不信,且回想看看,自己這輩子的成功得意,是否都得陰人之助?”

  ……這傢伙……怎麼、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被這一問直擊,白夜飛心驚肉跳,腦中思緒起伏,想不到竟被一個街頭神棍看出自己兩輩子的虛實,若非已經歷夠多,見多了神神叨叨的事,簡直都要大喊一聲不科學。

  陸雲樵瞥了白夜飛一眼,代答道:“他失憶,記不得以前的事了。”

  老相士搖著扇子,獨眼轉動,盯著白夜飛,“失憶只是不記得以前,但總有最近的記憶,你要嘛不碰女人,要嘛就不發達,否則……你最近的發達,是不是都與女子有關?”

  ……要不要真那麼神啊?

  滿臉驚愣,白夜飛雙唇顫動,卻硬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陸雲樵在旁邊連連點頭,比了個大姆指,搶答道:“您厲害,全部都是!”

  白夜飛回神過來,用手肘頂了陸雲樵一記,面色不悅,後者卻收不住笑意,攤手道:“真是這樣啊,難道你能否認?”

  ……鐵證如山,你這是讓我怎麼否認啊?

  白夜飛捂著額頭,想了幾秒,面色一肅,從懷中取出一枚金幣,在老相士面前晃了晃,語重心長道:“那……仙長,有沒有辦法可解?”

  老相士眼中放光,細細又打量了少年一番,嚴肅道:“小哥,你可還是元陽童身?”

  白夜飛挑了挑眉,抬頭看天,見夜色深沉,星月躲在雲霧之中,若隱若現,他扭頭問陸雲樵,“搭檔,現在什麼時候了?過了子時沒有?”

  陸雲樵不解,“已經是丑時了,怎麼?這有什麼關係嗎?”

  白夜飛鬆了口氣,果斷一下拍桌,說得異常肯定,“今天還是!”

  陸雲樵翻了白眼,老相士手中摺扇“啪”一聲落在桌上,眼珠子轉了幾圈,才點頭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白夜飛神色不變,又晃了晃手中金幣,“不行嗎?總之,我是不是童身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枚金幣閃不閃?你看著它說,我這相格……有法可解嗎?”

  老相士無奈攤手,“事已至此,再無改法,就算小哥你出錢也沒法。如果非要逆天而行,就註定小哥你這輩子碌碌無為兼短命,倒不用擔心犯桃花了。”

  ……那還有屁用?

  白夜飛心中惱怒,面上陰晴不定,一時不知道該把老相士當騙子?還是相信這位街頭異人的話?就算相信,自己又該怎麼辦?

  似乎看出白夜飛的心思,老相士擺擺手,“小哥,我有一言相勸。”

  白夜飛急問道:“是什麼?”

  “軟飯、硬飯都是飯,是飯、是粥,還不都是吃?”

  老相士正色道:“旁人的奮鬥之路,都是迎男而上,欲求美人而不可得,就好比你旁邊這位!唯獨你的相格,可以頂女直上、媾女攀上,說起來是不好聽,但卻是旁人苦羨不得的奇緣,就好比你旁邊這位!你又何苦抗拒呢?只要順勢而為,必然飛黃騰達,前途無量啊。”

  白夜飛尚自沉吟,陸雲樵已經面孔抽搐,身子前傾,盯著老相士,錯愕道:“喂!你勸他就勸他,怎麼說啥都要扯上我?”

  老相士雙手一拍,“因為接著就要說到你了!不怕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是衝著你來的。”

  陸雲樵神色一凜,謹慎道:“哦?你看出了什麼?”

  老相士打著拍子,語調忽然飄忽起來,“血仇親恩無處覓,苦裡須向聖蓮尋,花開當折莫要折,天劍之下有佳音!”說完,比了一個果斷切砍的手勢。

  二十八字聽在陸雲樵耳中,只覺莫名其妙,脫口道:“你這什麼意思?”

  老相士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怪笑道:“你等的那個……不是人!”

  陸雲樵徹底呆住,老相士不再理他,轉頭看向白夜飛,身子前傾,與他貼近,在他耳邊陰惻惻地怪笑,“等你的那個……不是人!”

  白夜飛莫名其妙,要不是剛剛姑爺命一說準得離譜,直接就要開口斥罵一句“裝神弄鬼”,餘光看向陸雲樵,想看看搭檔有什麼想法?

  陸雲樵沒有回應這個眼神,似乎還在迷惘中,白夜飛輕咳一聲,剛要說點什麼,老相士卻搶先一步,嚴肅道:“喂,你們兩個有沒有看過天外飛仙?”

  陸雲樵連連搖頭,白夜飛一臉愕然,老相士得意笑道:“那你們有眼福了,我這就給你們開開眼界!”

  白夜飛隱約感到有哪裡不太妙,卻不及阻止,老相士雙手一拍,大喊一聲:“我飛了!”

  邁開大步,佝僂老邁的身軀,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老相士好像二八小夥般大步飛奔,直直跑向長街盡頭,瞬息之間,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處於巨大的荒謬感中,白夜飛和陸雲樵眼睜睜看著人不見,還在想這算什麼天外飛仙?這老貨又在弄什麼玄虛?腦裡盤旋的主要問題,就是這貨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片刻之後,陣陣冷風,嗖嗖刮地,落葉捲起,老相士一早無蹤,連腳步聲都聽不見了,桌旁的老羊忽地仰首“咩”了一聲,四蹄揚起,噠噠噠也跑入黑夜盡頭,只留下一張破桌,還有……如夢初醒,醒悟自己被耍了的兩人。

  “這老貨!跑路就跑路,說什麼天外飛仙?”白夜飛罵了一聲,突然發現手中空空,拿出來的金幣不知何時已不見,估計是被老相士取走了。

  回憶剛剛的一切,白夜飛覺得這一切荒唐莫名,那個鬼老頭不像是風塵異人,更像是神經病!而看著神經病耍半天猴戲的自己兩人,簡直比猴子還不如!

  猛力甩甩頭,白夜飛看向陸雲樵,後者看著老相士遠去的方向,陷入沉默,良久之後,才搖頭道:“江湖術士,素來危言聳聽,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有可能他是打聽了樂坊的訊息,特地跑來訛你。”

  白夜飛用力點頭,“說得好,我從來不信算命的,隨便講個幾句,就想玩弄我的人生,我有這麼傻嗎?”

  “我也不信。”陸雲樵點頭,卻語帶乾澀,“就當沒發生過好了。”

  “對!”白夜飛一腳踢翻木桌和招牌,“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切都只是幻覺而已。”

  兩人心照不宣,都不再提剛剛的事情,繼續向前,卻默契地不再說話。

  陸雲樵板著臉,不知在想些什麼?白夜飛故作輕鬆,心中卻是忐忑,前半生的剩餘記憶不斷湧出,讓眼前的未來蒙上一層陰影。

  好不容易壓下雜念,覺得這樣的氣氛實在沉悶,白夜飛撓了撓頭,問起先前的問道:“喂,搭檔,剛剛那幫人說的天經是什麼玩意?”

  “那個啊……是天洲一個古老的傳說。據說上古時期,百家爭鳴,人族的文明空前發達,可以做到許多如同神話一樣的事,因此驕橫自大,生出野心,要窺探天道之秘。”

  陸雲樵沒精打采,頓了頓才答道:“人觸怒蒼天,降下百年災殃。相較於自然偉力,人類顯得格外渺小,無數人逝去,國家傾頹,文明崩潰,天洲進入黑暗時代。最後為了平息天怒,諸子百家,一起還道於天。”

  “這都啥跟啥啊?諸子百家怎麼還幹過這個?他們挺閒的啊!”白夜飛一頭霧水,不解道:“歷史不同也就算了,啥又叫還道於天?”

  陸雲樵解釋道:“諸子百家將當時各派的傳承,一應秘法集合,歸還於天上,這就是天經的由來。據說真的結束了黑暗時代。但是那時既有秩序已經失衡,天洲動盪,萬法崩壞,百家皆敗,學術傳承大多斷絕。而天經當中的內容,就是那些失傳學術的唯一記錄了。”

  白夜飛頓時明白,點頭道:“聽起來像是一座大寶庫,不過,那些失傳的東西,比現在的好?那是絕學秘法,不是古董吧?”

  “百家爭鳴,是天洲最輝煌的時代,黑暗時代之後,萬法衰敗,百家不傳,雖不斷有後人推陳出新,彌補斷章.,但終究未能達到昔日的高度。”

  陸雲樵道:“記錄著黃金時代成果的天經,就是這麼誘人,是可能顛覆當今格局的東西,所以……現在到處都有天經的傳說,也都有無良販子,拿天經的名頭騙新人。”

  白夜飛好奇道:“那有沒有人真得到過天經?”

  陸雲樵聳肩道:“這種東西就算真存在,也肯定握在大勢力的頂層手裡,是最頂級的機密,怎麼可能被人隨處兜售?總之,會跑來給我們的,都是騙子!”

  “有理。”白夜飛贊同,又問道:“那你剛剛唸的詩,又是怎麼回事?”

  陸雲樵苦笑一下,“這裡是郢都,復興會的影響力極大!而復興會平常的切口就是念詩,裡頭的大人物都有代表詩,出場都會念一輪,只要你也學會那一套,很容易……就會被當成他們的人。”

  

  

  第一零九章.走哪裡都有人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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