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107-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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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9

每個月逢五的下午,都會來這裡飲茶,算你運氣好,今天正好是日子,來這邊準能碰到。”

  “成。”白夜飛大喜,“那我們就在這等他來了。”

  陸雲樵疑道:“不過你找他要做什麼?總不是來道謝拉關係吧?這個不急吧?”

  “這個當然不急,急的是昨晚之事。”白夜飛笑道:“你不也聽到了,那群邪教徒盯上了我和我們團,這種事當然要報官了。”

  

  

  第一一七章.革命如生意

  “不對吧?”陸雲樵不解,“你報官不去衙門,跑來找徐總管幹什麼?就算要找徐總管,又為什麼不直接去王府?”

  “搭檔這你就不懂了。直接找對人,可以馬上派一隊精兵悍將來保護我們,只找小官有用嗎?至於王府……嘿,你怕那班邪教徒不知道我們要報官嗎?”

  白夜飛道:“跑去衙門,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一般這種官僚機構,總喜歡走程式,萬一人家為了安全,先把全團人查問一遍怎麼辦?團裡一堆見不得光的事,哪禁得起查啊?還是找徐總管穩妥。”

  陸雲樵想起碧玉的事,點頭道:“這麼說倒是,那就希望徐總管肯信我們吧。”

  這件事白夜飛雖有把握,卻不敢保證沒意外,只能試試再說,兩人就這麼等在酒樓門前。

  陸羽樓名氣極大,價格自然不菲,來往都是達官顯貴,人數卻不多。

  兩人等了一陣,將進出的客人看得清楚,卻始終沒看見徐總管,就連王府的馬車都沒見到,不由有些心焦。

  白夜飛與陸雲樵閒扯,正問他是不是情報有誤,身後忽然有人喊道:“白小先生。”

  連忙回頭,白夜飛看見自己身後來了一名英俊的貴公子。

  少年劍眉朗目,面白無鬚,長髮束起,白衣翩翩,佩玉鑲珠,身上雖不見金銀,卻貴氣十足,說不出的好看,一手正提著鳥籠,另一手朝白夜飛招了招。

  “你……”

  白夜飛以為是自己粉絲,卻不記得之前表演廳中有這樣的美少年,偏偏又覺得這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異常疑惑。

  貴公子走過來,笑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你……是你!”

  及到近處,白夜飛才反應過來,旁邊陸雲樵也大驚之色,都認出來他就是那名緊追著黃三跑的少年乞丐,只是之前他穿的都是百衲丐服,與現在截然不同。

  白夜飛連忙環顧左右,確認沒有人注意這邊,這才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還敢公開出來露面?”

  少年乞丐微笑道:“不能公開出來的是衣服,換了衣服,自然安全。”

  白夜飛看了看對面,儼然一副貴人風範,半點看不出乞丐的樣子,不由佩服,拱手道:“高明!”

  陸雲樵抓了抓腦袋,拱手問道:“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這顯然是個意外的問題,少年乞丐思索了一下,斷續道:“唔……我叫……

  ……滄瀾……”說完才補道:“武滄瀾。”

  白夜飛和陸雲樵都是一愣,感到奇怪陸雲樵默默回憶,想說江湖之上從沒有聽過這個名字,莫非是丐幫之中的隱秘人物嗎?

  白夜飛感到訝異,第一次在這看到有人先說名字才報姓?這是哪門子的洋鬼子習俗?

  武滄瀾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該準備表演曲目嗎?”沒等兩人回答,他抬頭看了看陸羽樓的招牌,若有所悟,笑道:“今日逢五,你們來這裡,是……等徐公公的?”

  白、陸兩人一起驚呆,真心沒想過會碰上這麼銳利的眼光,一眼就把自己的打算看透。

  武滄瀾側頭想想,似乎想到了什麼,笑問道:“你們該不會……打算刺殺徐公公?”

  陸雲樵慌忙搖頭,白夜飛卻想起一事,北靜王指控丐幫謀逆,這傢伙之所以出現在此,該不會就是為了刺殺?

  ……他是把自己兩人當成謀反同志了?

  白夜飛才剛想到這點,就看眼前少年變了臉色,笑意中滿是陰沉,陰惻惻地道:“別怕,我們在郢都勢力很大的。無論衙門還是王府內部,很多都是我們的兄弟,想刺殺徐瀚不是問題……我也看他不順眼很久了,真想要乾的話,我助你們一臂之力啊!”

  這個邀約拋到頭上,白夜飛和陸雲樵連笑都笑不出來,心知事情真玩大了!

  徐瀚總管是北靜王心腹,他若被刺殺,事情絕不可能善了,說不定比之前全城搜捕丐幫鬧得更大,而捲進這種事情的自己,想不當反賊都不行了!

  陸雲樵側目看向白夜飛,催他開口;白夜飛慌忙搖手,正起表情,低聲回答:“我能有今天,都是三爺所賜,他的再造之恩我認,所以你們有難,我一定掩護你們,義不容辭。但你們要造反……嘿嘿,這個我可不跟,要刺殺什麼的也別拉上我!”

  白夜飛說完,陸雲樵直接雙目瞪圓,好像有一口氣憋在,喘不上來,想說雖然大家都是這麼想的,但這種話你怎麼敢說得這麼直接?

  ……這種時候,不是該虛以委蛇,慢慢周旋,再想辦法打消對方念頭,或者把自己置身事外的嗎?當面這麼說,不怕對面直接翻臉的嗎?

  承受著陸雲樵錯愕的目光,白夜飛何嘗不是心中忐忑,自己也拿不準武滄瀾的心思,只是覺得,這種事不好耍曖昧,沾著就要死的事,不能慢慢周旋,不如快刀斬亂麻,早點說清楚,說不定還有機會。

  ……橫豎這裡也算光天化日,對方總不至於直接殺人吧?至於後面還有什麼,見招拆招了。

  白夜飛是想過對方有可能翻臉的,不料,被拒絕的武滄瀾,非但不顯怒色,似乎還挺高興,笑嘻嘻的,讓人如沐春風,“你這人……倒是不壞,黃兄沒有幫錯你。”

  “啊?”陸雲樵嘴巴大張,直接驚呼脫口,白夜飛也大感詫異,沒料到對方居然是這種反應,比自己預想的好了不知多少。

  武滄瀾笑著搖手,“剛剛只是說笑,我在徐公公身上花的錢可多了,他要是死了,之前的所有投資就打水漂了,我可捨不得啊。”

  說完,武滄瀾使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色,白夜飛登時會意,和武滄瀾相視而笑。

  “哈哈哈哈……”

  兩人一陣大笑,互相點頭,彷彿親若一家,白夜飛心中稍安,卻有一個疑問難解,乾脆趁機發問,低聲道:“我一直以為你們造反的,遇到官都是苦大仇深,勢不兩立,怎麼私底下都這麼要好的?”

  “呃……”武滄瀾愣了下,故意笑了起來,看來非常奸詐,還朝白夜飛使了個眼色,“喊的是起義,唸卻要唸作生意!”

  陸雲樵聽得忍不住翻了白眼,白夜飛卻連連點頭,還了對面一個“你也是壞蛋啊”的眼神,還極默契地與之擊了掌,一副惺惺相惜的樣子。

  武滄瀾笑問道:“好了,說正事。你來找徐公公做什麼?不至於這麼猴急,要搶抱他大腿吧?”

  “這個……”白夜飛心念一動,低聲道:“有件麻煩事,實在找不到別人,只能來找他。正好你跟他熟,私底下說話肯定方便,替我帶個訊息給他如何?”

  “這倒是沒問題,不過……”武滄瀾露出好奇之色,“什麼訊息這麼神神秘秘?為何不直接去王府找他,你現在登門,他肯定見你。”

  “就是不方便直接去啊。事情是這樣,我拿了北靜王的賞賜,打算去買點好東西。昨晚就去了趟集市,遇到一夥人……不對,是一群邪教徒,信什麼山羊頭大神,他們想綁架我,更打算透過我,參加靜王爺的壽誕,很可能是打算在慶典之上直接刺殺王爺。”

  白夜飛簡略說了一下,提醒道:“這事很麻煩,我想來想去,還是偷偷告訴徐公公比較好。直接去王府,我擔心打草驚蛇,所以就來這裡等了。不過,他今天好像沒來,那就乾脆麻煩你了。”

  “刺殺?羶根道宗?”武滄瀾越聽面色越難看,最後更一聲冷笑,“這班土到掉渣的傢伙,也想刺殺北靜王?真以為我們可欺?”

  “咦?”白夜飛訝然道:“你反應怎麼這麼奇怪?難道你們……在北靜王身上也有投資?”

  “啊?”武滄瀾一怔,摸了摸額頭,訕訕道:“也……可以這樣講啦。”

  “哇,你們這可厲害了。”白夜飛一驚,又疑惑道:“那之前是……”

  不等問完,武滄瀾搶先擺擺手,發起牢騷:“唉,不提了,那傢伙要錢尤其厲害,還經常收了錢就翻臉,人品超爛的!”

  嘆了口氣,武滄瀾道:“但也沒辦法,誰讓是在他的地頭上活動呢?總之,我能忍則忍,偶爾還得配合他作作戲,真是麻煩!”

  “原來如此。”白夜飛點頭表示理解,“難怪你們被剿了。”

  “也沒什麼。”武滄瀾揮揮手,“都是做樣子,每次那傢伙欠錢花,都對我們來這一套,早習慣了。花錢買平安,回頭總掙得回來。”

  “這年頭生意不好做,你們也是辛苦了。”白夜飛連連點頭,表示安慰,接著又話鋒一轉,“你們造反,只是被栽贓,但那班邪教徒絕對是來真的。他們實力一般般,但一個二個都是瘋子,真讓他們得手,黑白遊戲就玩不下去,你們之前的投資也會血本無歸。”

  “這我知道,放心。”武滄瀾點點頭,“這件事我馬上就會處理,你那邊,我也會把訊息傳過去,到時就讓王府派護衛過去,確保你們的安全,你就專心準備慶典上的獻藝吧!”

  

  

  第一一八章.造反沒前途

  “好!”

  白夜飛懸著的心頓時放下,想說這比找徐總管還要方便可靠,地頭蛇兼黑白通吃的丐幫出面,再聯手王府,對付一群邪教徒不是手到擒來?連忙朝武滄瀾豎起大拇指稱讚。

  武滄瀾笑著揮手,“白小先生也不錯啊,明天記得去看看帝都日報。”

  白夜飛應了一聲,直接告辭,“那這邊就靠你了,我們先走一步。”

  武滄瀾擺手送別,白夜飛拉著陸雲樵要走,後者卻滿臉困惑,臨走前忍不住問道:“你們開口生意,閉口生意,都這麼有錢,連北靜王都能買通,為什麼還要當乞丐?”

  “這個……”

  武滄瀾似乎被問傻了,認真想了想,豁然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如果我們不當乞丐,又怎會有錢呢?”

  說完,武滄瀾哈哈一笑,揚長而去,留下依然不解的陸雲樵,看著少年的背影直搖頭,“喊起義的都是這種人,難怪天下如此之亂了。”

  白夜飛拍拍陸雲樵肩膀,笑道:“你不懂遊戲規則,就少嘆世界亂了。這回運氣好,事情迎刃而解,至於世界什麼的,跟我們沒關係,還是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先跑步回去,練練步法吧。”

  陸雲樵撓了撓頭,覺得還是想不通,但搭檔說得也有道理,自己現在想這些,並無意義,不如抓緊修練,提升自己,或許哪天自己爬得夠高,就能看懂這個世界了。

  另一邊,武滄瀾剛消失在兩人視野之中,嚴無巨無聲冒出,跟在他身側,憂心忡忡,嘆氣道:“少主你怎麼也玩上癮了?”

  武滄瀾聳肩笑道:“以前不明白黃兄怎會沉迷這種事?現在自己試了幾次,才知道顛倒黑白真是很有意思。”

  嚴無巨扶額道:“光他一個,大家壓力就爆表,您千萬別也玩上癮了。”

  “還別說,這次別有收穫。”武滄瀾收起笑容,面色一沉,冷聲道:“之前一直盯在大目標,沒留意到路邊小石子。區區一個羶根道宗,也敢來興風作浪!

  真是不把人放在眼裡了!”

  “羶根道宗,興風作浪?”嚴無巨露出訝色,不知怎麼說到這裡,連忙問道:“少主,發生什麼了?”

  武滄瀾將羶根道宗和白夜飛的事情說了一遍,厲聲道:“立刻讓人處理!慶典之前,不要讓我再看到這些渣滓!”

  “是!”嚴無巨點頭應命,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小聲補上了一句:“不過,現在有個事更急,天子車架已經接近十里亭了。”

  “這個急什麼?”武滄瀾眉頭一挑,不解道:“之前不就做好了準備嗎?照著流程走不就好了?有啥值得說的?別說接近十里亭,就是到了郢都,也不用急吧?”

  嚴無巨露出尷尬之色,聲音更低:“就是之前的那個準備,趁著還來得及,能不能……把那個東西撤了?”

  武滄瀾更為困惑,皺眉道:“哪個東西?說清楚,別雲裡霧裡的。”

  “您……您全忘了?”

  嚴無巨翻起白眼,再無顧忌,兩手一攤,“就是您親口交代,要埋在十里亭外,入城必經之路上,要炸得驚天,炸得動地,還炸得泣鬼神的那個東西!”

  “什麼……什麼!”

  武滄瀾先是一愣,隨即好像想起了什麼,面上的疑惑變成驚愣,雙目瞪圓,慌忙道:“那玩意……你們怎麼當真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怎能當真啊?我那不就是氣話嗎?而且,那晚上我喝得太醉,胡言亂語,你們怎麼連這也聽?”

  嚴無巨無奈道:“不聽沒辦法啊,少主你那時連刀都拔了出來,一刀劈了桌子,說誰不敢,當場就要砍誰的腦袋,誰敢不幹啊?”

  “都是被黃兄氣糊塗了,酒多亂性……”武滄瀾扶額道:“他這人是英雄蓋世,但有時候真是讓人……”

  “我懂!”不等他說完,嚴無巨就一臉悲慼,重重點頭,沉重出聲,拼命表示理解。

  簡單兩個字裡,似乎含著無盡心酸,武滄瀾卻不見共鳴,搖頭哂道:“你懂個屁?他真有什麼事,你們有幾個支援他的?一個二個都只會擋在前頭,不然他壓力怎麼會那麼大?”

  “呃……”嚴無巨瞠目結舌,嘴上說不出話,心中卻不住哀嘆,想說你這也太寵他了,大夥兒還指望將來你能幫著攔,這敢情又盼來一個胡作非為的。

  “喝酒誤事,非是虛言,以後再也不能喝那麼多酒了。”武滄瀾嘆了口氣,瞥了嚴無巨一眼,見他沒反應,沒好氣道:“愣著幹什麼?都說了是醉話,還不快派人去把埋的東西收了,真炸起來,你我要怎麼收場?”

  “是!”嚴無巨領了命,卻沒急著動作,低聲笑道:“其實,不收也沒太大事的,兄弟們當時就怕事情鬧太大,所以特意減了填裝能量,那東西就是個啞巴雷,最多嚇嚇人,不會有實質傷害的。”

  “呼……早說啊。”武滄瀾鬆了口氣,“那就好。”

  “嘿嘿。”嚴無巨笑了笑,剛想要說什麼,忽然遠遠傳來一聲炸響,如同晴空霹靂。

  這一聲震爆,距離夠遠,音量不是很大,但一聽就是爆炸的聲音,兩人同時色變,更感到腳下開始晃動。

  “地龍翻身了啊!”

  “別亂講,這是哪裡爆炸了吧?”

  “管他是什麼,肯定是出事了,大家快跑啊!”

  街上的百姓俱是驚亂,有人驚呼,有人喝止,還有人直接發足狂奔,街上登時亂了起來。

  兩邊街上的商家,亦是人心浮動,有人從窗戶探頭張望,想看發生了什麼,有人驚惶逃出,生怕等下還會震動,把房子震垮,埋了自己一家。

  街上亂成一團,嚴無巨錯愕回頭,看向震源,以他的強悍修為,第一時間就能肯定震源正是十里亭,愣在當場,喃喃道:“真炸了?這麼快?”

  武滄瀾又驚又怒,斥道:“不是說減輕了能量?怎麼還這麼厲害?不對,就是正常當量,都不該炸出這等聲勢,你們難道是換了一個超大顆的去埋嗎?”

  “不……不是啊……”嚴無巨先是搖頭,接著回過神來,驚問道:“現在要怎麼辦?天子遇刺,非同小可,鬧成這樣,根本壓不下去,這事……我、我們怎麼扛得住?”

  “現在問這個,還有意義嗎?”

  武滄瀾罵了一句,臉色陰晴不定,想到後果之嚴重,低頭沉吟片刻,忽然一拍手,抬頭時已不見驚惶憤怒,顯得一派從容,笑道:“這事的確非同小可,但又關我們什麼事?是羶根道宗與復興會幹的!”

  “啊?”

  嚴無巨先是一呆,隨即會意,當即立正站好,點頭稱是,更肅然道:“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除了那班喪心病狂的反賊,沒有人幹得出來!”

  武滄瀾皺眉道:“郢都是法治之地,怎能任一群逆賊在這裡無法無天?這全是當官的不好。”

  “是!”嚴無巨拱手應命,鄭重保證道:“我這就找人就處理,絕不讓這些逆賊橫行!他們連天子都膽敢行刺,定要將他們抓捕歸案,一個不漏!”

  ----------------------------------------------------------------------一日易過,隔天清晨,白夜飛推開房門,進入房間,滿面春風,笑著問道:“早點送來了沒有?”

  陸雲樵正在裡頭擺開架勢,打拳練功,將這一輪最後兩式打完,虎虎生風,才停下來道:“已經送來了。不過,你如果要在翡翠那邊過夜,為什麼不直接讓早點送去那邊,你們兩個一起吃算了?一大早的,還跑回來折騰。”

  白夜飛嘿嘿一笑,搖頭道:“搭檔這你就不懂了。人家女孩子名節要緊,要照你說得那樣,事情一下子就會傳到人人皆知,她還怎麼做人?”

  陸雲樵一臉“日了狗”的表情,嫌厭道:“你們兩個夜夜做人,還怕不知怎麼做人?”

  “酸!太酸了!我感受到單身宅男的醜陋怨念啊!”

  白夜飛上下打量陸雲樵,眼中恍然,“我知道了。搭檔你孤家寡人一個,是我忽略你的感受了。這裡美女如雲,趁著我腦裡有才,手上有權,不如……幫你配一個?你有看上的沒,我幫你去說說?我們是兄弟,儘管開口,不用客氣。”

  陸雲樵回瞪了一眼,擺手道:“少來,我沒興趣。”

  “真沒興趣嗎?”白夜飛猶不肯放棄,陸雲樵道:“我有自己的安排,不用你操心,你還是先管自己吧。昨晚這邊前後來過兩撥人,但都只是踩點,大概是看出你不在,所以沒有試圖進來。”

  “啊?”白夜飛一驚,訝然道:“那幫邪教徒動作這麼快,這就行動了?”

  “那倒不是。”陸雲樵搖頭道:“是團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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