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成讖】(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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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9

25 .躲



陳宗斂久違的做了一個關於皮蛋的夢。

皮蛋是他養了十五年的那隻狸花貓,原有的名字應該是叫兜兜,因為它胸脯處是一片像口水兜的白毛,雙腳併攏時優雅精緻得像個驕傲的公主,可其實是一隻很野的小公貓。

初見時便在他的床上彷彿標記領地似的撒了泡尿,後來又打翻水杯、抓破領帶、亂拉亂尿…做的壞事不盡其數,實在調皮搗蛋。

它也很有個性似的,慣常裝聾作啞,溫柔的喚它咪咪是愛搭不理,犯錯時嚴厲的叫它兜兜便是頭也不回的就躲起來,直到更名為皮蛋,它尤其喜歡般的,驕傲得小腦袋都高高揚起來,尾巴也甩甩的,一喊一個應。

但饒是如此,皮蛋也仍舊不黏人,更鮮少主動的到他面前來撒嬌。

在陳宗斂的印象裡,皮蛋跟他最親近的時候,是他身上有陳醫生做的佛手柑香囊氣味的那段時間。

它很喜歡,如同上癮般的黏他、蹭他。

陳宗斂在睡覺的時候時常會被皮蛋踩醒,它鑽進他的被窩裡、像圍脖似的纏繞在他的脖頸邊,舒服的呼嚕聲和柔軟的毛髮總是弄得陳宗斂很癢,拎著將它撇開,很快又黏上來。

甚至大發慈悲的袒露出軟綿的腹部讓他輕撫。

佛手柑的氣息清冽、略酸澀,但不可避免的也帶著些熱烈的香,尤其是經過陳醫生多味藥材的雜糅,那股香便更為濃郁且不膩。

陳宗斂被這股味道包圍,沉醉其中,手下似乎還有皮蛋鬆軟毛髮的觸感,少見的,他的夢境帶了些少時的旖旎和迷亂。

陳宗斂並不重欲,除去青春期的躁動,隨著年齡增長,他大多數時候都是任其自然,看書靜心、練字沉氣,總有事情可以分散他的精力,那些濃重的欲便會漸漸消退。

但這次他似乎變得有些難以剋制,過往那些被他忽視而不被滿足的慾念,在夢裡變本加厲的隨心所欲起來,糜亂而狂蕩。

陳宗斂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亢奮,燥熱。

皮蛋大約也是嫌棄他的晦色幻想,覺得他下流,於是消失不見,只餘他停留在滿是佛手柑香的縈繞中,誠實的伸出了探向欲果的手……

陳宗斂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

手機裡有聞音發來的訊息:【斂哥,床頭有治頭疼的藥,記得吃。】

他揉了揉隱隱作痛還有些昏沉的額頭,再抬眸看向四周時,眼底有一絲茫然。

他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也不知曉為何點的蘇打水變成了酒,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聞音那張略帶擔心的臉。

陳宗斂頓了頓,拿起手機回覆:【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他之前有過一次醉酒的經歷,是大學畢業時的聚會上,他醉得不省人事,是秦瑞帶他回去的,說他怎麼叫都叫不醒,還調侃就他這點酒量,擱路邊準得被人撿回家去欺負,而他醒來後是斷片的。

陳宗斂看著螢幕,‘對方正在輸入’來回好幾次,聞音才發來一個表情包。

是一隻貓貓點頭,看著很可愛。

【Win:對,你說倒就倒,我也扶不動你,就從旁邊的酒館裡喊了個吧檯小哥跟著一起把你送回來的。】

陳宗斂垂眸:【好,今天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Win:不好意思啊斂哥,我今天挺忙的,下次吧。】

昨晚該是娛樂放鬆的時刻聞音還抱著電腦在加班,想來的確是抽不出空,陳宗斂便不再多打擾。

放下手機,他去洗了個澡。

身上的酒味不重,隱隱還有點香,但也掩蓋不了那難以言說的屬於男性的腥檀,陳宗斂知道那是什麼,他只是覺得有些意外,自己會精滿自溢到這種程度。

站在水下,陳宗斂閉上眼,不知為何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一些模糊的淫靡畫面。

白皙的皮膚、曼妙的身形、柔軟的腰肢混雜著粘膩的水液和膨脹的慾望,最後定格在一張朦朧帶笑的臉,眼睛彎起來像靈動狡黠的狐狸……

“譁!”

陳宗斂猛地捋了一把溼漉漉的臉,粗魯而力道之大到冷白的皮膚都泛起了紅,他呼吸沉重,試圖遮蔽那些莫名其妙的慾念遐想,但控制不住的,畫面幀幀翻滾,愈演愈烈,恍惚真實得不像是夢。

陳宗斂喉嚨滾動,倏地加大了水流,冰冷的衝擊在面頰,刺疼,卻勉強讓他清醒。

你瘋了嗎?

陳宗斂。

-

陳宗斂在浴室待了許久。

出來時手機在響,是學術交流會那邊的教授詢問他的時間,下午需要他出席一個講座。

陳宗斂應下,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紐扣一絲不苟的繫好,他看了眼鏡中的自己,表情冷淡又嚴肅,跟此前在浴室裡頗為狼狽的他陌生得像是兩個人。

“終於等到你了,陳教授。”

逢人同他打招呼,陳宗斂微微一笑,渾身的漠然褪去,變得謙和溫潤,是備受學生敬重的師長,是同行眼中前途光明的優秀教授。

這次的學術交流持續的時間並不是太長,從篝火晚會那天以後,陳宗斂便沒再見過聞音。

手機上沒有她的訊息,朋友圈的動態也停留在那條‘加班中’。

如果不是閒暇時,有人問起他的熟人,怎麼沒約出去一起玩,陳宗斂恍惚以為之前和聞音見面只是他生出的錯覺。

他笑了笑,道:“她在忙,不便打擾。”

交流會結束後,離開G市前,陳宗斂給聞音發去一條訊息,問她什麼時候有空。

隔了許久,他收到聞音的回覆。

【我都忙忘了,抱歉斂哥!我已經不在那邊了,跟小馬去了下一個目的地,你好好玩,祝你玩得開心!】

陳宗斂看著這條訊息沉默了良久。

最後他放下手機,只回了個‘好’。

從前他對聞音不甚熟悉,對她的印象,大概除了是攝影師、人長得漂亮,就是蔣女士口中的反骨仔。

後來跟她有所接觸,發現聞音性格雖然大大咧咧,但很有自己的主見,能伸能屈也懂禮貌。

像如今這樣不打招呼便先行離開,如果不是他問,她或許都不會提及。

那是真的忘了,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陳宗斂不知道。

在飛回A市後,回家同陳醫生他們吃了頓飯。

陳醫生看著他,眼睛在他身上打轉,最後得出個結論:“怎麼,這次交流會出去,被人欺負啦?”

陳父也看了看他,沒說話。

陳宗斂很平靜:“沒有,誰能欺負得了我。”

陳醫生說:“那我怎麼瞧著你不太高興的模樣,還以為你在學術這方面被人踩了兩腳,丟了面子鬧脾氣呢。”

陳宗斂淡笑,給陳醫生盛了碗湯:“學無止境,不管是誰的造詣比我高,我們都應該感到慶幸,這是造福學生,還為社會做貢獻,是好事。”

陳醫生也笑,接過湯喝了兩口,“覺悟不錯,但你旁的覺悟還有待提高啊。”

陳宗斂心知肚明她在說什麼。

沒接話。

陳醫生問:“跟小錦聯絡過了嗎?你們倆總這樣異地分居也不是個事兒,夫妻感情容易淡,本來你性子就冷。”

陳宗斂:“我們這樣也挺好的,不是每對夫妻都必須時時刻刻的黏在一起,反而有些矛盾是因為距離太近而產生的。”

陳醫生輕皺了下眉,頗為不贊同這話,但她也是個開明的母親。

“我知道你們倆的事業心都重,小錦是個很能幹優秀的孩子,可宗斂,你得知道,晚育對女人來說,風險是很大的,你不吃這個苦,可小錦不一樣,她……”

“媽。”

陳宗斂打斷了她,有些話在嘴邊,到底沒說出來。

旁邊的陳父出聲道:“好了,吃飯。聊這些做什麼,孩子們有自己的想法,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

陳醫生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也只嘆了口氣,不再多言。

陳醫生的話給陳宗斂敲了個警鐘。

有些事情得去面對和解決,他在晚些的時候聯絡了聞錦。

他們需要談一談,離婚後如何跟雙方父母交代清楚的這件事。

聞錦發來訊息說叄天后回。

幾天後,陳宗斂接到蔣女士的電話。

“叮咚——”

門鈴聲響起。

蔣女士從廚房裡探出腦袋:“誰啊?小音,你去開門瞧瞧。”

“不知道啊。”聞音躺在沙發上犯懶不想動,盯著電視瞧正看得津津有味:“你讓我姐去,她一回來就鑽房間裡不出門,也該出來活動活動了。”

“你姐是在忙正事,你倒是玩得開心。”蔣女士擦了擦手從廚房裡出來,經過沙發時,沒好氣的伸手擰了下她的胳膊。

“我也剛忙完好嗎?我在外面跑,都瘦了整整叄斤!”聞音靈活的躲開,一邊叫嚷:“老聞,管管你老婆,打人啦!”

“閨女,愛莫能助,咱們這個家,你媽才是食物鏈頂端。”老聞笑呵呵的,一隻腳架在茶几上,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他的精神頭比之前更好了。

蔣女士懶得跟聞音這個煩人精計較,去開了門。

“宗斂?”

揉著自己胳膊的聞音在聽見蔣女士驚喜的聲音後,動作頓了頓。

蔣女士熱情把陳宗斂迎進來:“我還以為你要晚點到呢,學校不忙嗎?你這孩子,怎麼回自己家還要按門鈴,身上不是有鑰匙嗎?”

“不忙,今天出來得急,鑰匙忘帶了。”陳宗斂低沉的嗓音裡帶著笑意。

“下次可得記著啊,去坐著休息會兒吧,飯還得等等。”

陳宗斂先跟老聞打了聲招呼,隨後目光淡淡的落在聞音身上。

聞音原本懶洋洋的沒個正形躺在沙發上,這會兒已經規規矩矩的坐好,大腿上還蓋著一條薄毯。

對上他的視線,聞音彎眸衝他笑了笑。

“斂…”聞音一卡殼,忙話鋒一轉:“姐夫。”

“嗯。”

陳宗斂隔著一段距離,在她旁邊落坐。

餘光瞥見聞音膠著在一起的手和併攏的雙腿,拘謹不自在的模樣不加掩飾。

他垂眸,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

今天人齊,飯桌上蔣女士的心情格外的好,用過餐後,還興致勃勃的要帶老聞出門散步,讓大家都一起。

聞錦說:“媽,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有點工作沒處理完,待會兒還有個視訊會議。”

蔣女士有些失望。

在看見聞音也畏畏縮縮的試圖往臥室裡跑時,趕緊把人逮住:“你不準不去,這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我可不想養豬崽兒。”

聞音:“……”

“媽,我也有照片沒修完呢…”

蔣女士義正言辭:“你不是喜歡熬夜?你自個兒熬夜修去。”

聞音面無表情。

蔣女士真的很雙標,到底還是不是親女兒了?

他們這幾個人當中,陳宗斂是最沒發言權的,因為他對蔣女士和老聞幾乎是有求必應,當得起‘好女婿’的誇讚。

最後,聞音慢吞吞的跟在他們身後出門。

“老蔣,老聞,吃過飯啦?”

“吃了,你們呢?”

“一樣的,秋高氣爽,出來散散步呢!”

“我跟老聞也是,他腿還沒好,這不推出來轉轉。”

顯然蔣女士的人緣不錯,才剛走沒多久,便有人同她打招呼,很快便閒聊到一塊去。

“喲,這是你女兒女婿啊?”那人往後瞧了瞧,看見聞音和陳宗斂並排走在一起。

蔣女士笑眯眯的:“是啊,帶他們一起隨便溜達溜達。”

“長得真俊,女兒像你,漂亮得很,夫妻倆可真般配!”

聞音:“……”

這人什麼眼神?

蔣女士臉上的笑徒然一僵,訕訕的,倒也沒多餘解釋,把話題岔開了。

秋夜微涼,聞音攏了攏大衣,把自己的脖頸遮住,縮頭耷腦像只鵪鶉。

從出門後,她便一直保持著沉默,像是對散步的興致並不高。

聞音盯著自己的腳,看見地上的影子,在路邊樹木的遮擋下,有高有矮,有長有短,但她的影子旁,始終都跟隨著另一道身影,靜默而深沉。

漸漸的,聞音的腳步慢了下來,人有些失神,不知不覺的,跟前方蔣女士他們的拉開了一段很長的距離,但她無所覺察。

“聞音。”

直到旁邊傳來一道低語,卻鄭重其事的叫出她的名字。

“嗯?”聞音有些茫然的下意識抬頭,驀地撞進烏黑而深邃似海的眸眼。

陳宗斂看著她:“你在躲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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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喜歡



躲?

聞音心下微慌,隨即故作鎮定的莞爾:“沒有啊,好端端的我躲你幹什麼。”

陳宗斂目光未動,瞳孔似濃夜般的沉,微薄的唇輕啟:“撒謊。”

聞音喉頭輕滾,彷彿又回到年少被老師抓包翻牆時,頭腦一片空白,擔驚受怕,戰戰兢兢。

她強笑了下:“真沒,我……”

“是因為那晚我喝醉,酒後失態了?”

錚。

聞音腦中一陣嗡鳴,鐵錘似的鑿得她頭暈眼花,恍惚又看見那幕情色糜亂的場面。

不想面對的,偏偏逃不過去。

聞音偏過頭,沒再跟陳宗斂對視,她怕自己情緒藏得不夠好,而他又是那麼的會洞察人心。

可躲開了他的視線,也避不開他這個人,就連地面的影子也如影隨形似的,黑沉且危險的籠罩住她,將她吞噬殆盡。

“不是。”

聞音嗓音略有些乾澀的否認了,輕撥出口氣後緩緩道:“你沒耍酒瘋,不吵不鬧的很老實。”

旁邊的路燈是昏黃的,偶有一陣夜風吹過,帶動她肩頭的長髮佛動,髮尾也在光暈下映出點點溫柔的色澤。

陳宗斂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看見她平靜的側顏,但他知道,她並不坦蕩。

“是嗎。”他淡淡的反問。

“當然了,斂哥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上次沒跟你說,是因為我真的忙忘了,不是故意不給你發訊息,不信你可以去問小馬,他還跟我訴苦說下次再不跟我出來了呢。”

聞音用下巴蹭了蹭風衣的領口,幾瞬後臉上又揚起一個燦爛的笑來,白淨的面孔對著他,她眼睛睜得很大,像是彰顯出自己的實誠,卻帶著刻意的粉飾太平。

“那就好。”

沉默片刻,陳宗斂道。

聞音又笑了笑,風輕雲淡的將這事揭了過去。

可她知道,自己沒過這個坎兒。

“什麼坎兒?”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聞音把孟姿約到了江邊嘮嗑。

孟姿剛從秀場上下來,一身奢侈的高定禮服,肩頭隨意的披著大衣,一手拎起高跟鞋提著裙襬,一手勾著大包塑膠袋,踩著江邊泥沙一深一淺的來到聞音身邊。

“你在手機裡跟我說那事兒,為情所困啊?”

聞音已經在江邊坐了半晌,晚風將她的髮絲吹得翻飛凌亂,因為有些冷,鼻尖微微泛紅,她伸手去翻塑膠袋,從裡拿出兩罐啤酒來,遞給孟姿,自己就開了罐仰頭喝起來,然後說:“不知道。”

孟姿毫不在意價值不菲的禮服,拽了拽裙襬便一屁股坐在地上,耳朵上的碩大耳環也跟著叮鈴噹啷發出清脆的響,“嘿,你這人可真逗,之前讓你另尋新歡,你說你還在失戀期,這才過去多久,還沒一個月呢,又說自己遇上情坎兒了。”

呲啦——

啤酒拉環尖銳,孟姿也喝了兩口,嘖嘖搖頭:“女人心,海底針。”

聞音的啤酒罐空了大半,她往後一躺,人便陷進有些潮溼的草地裡,正對著天上的月亮。

掛得很高,清清冷冷的,是上弦月。

孟姿也跟著躺下來,偏頭看著她:“到底怎麼了,從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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