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成讖】(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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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9

聞音並不介意自己吃飯時被人緊盯著瞧,但時間久了也的確有點不自在。

她垂眸笑道:“你這麼看著我讓我挺害羞的,不過我沒騙你,你後來還摸我頭來著。”

這句話是真的,但之前那句話聞音經過了一些藝術加工,可他的確也是觸碰到了,儘管是無意的,砸得她生疼。

陳宗斂沉著眉,終於開了口:“我是醉了,不是吃春藥了。”

聞音一愣,沒忍住樂了,笑出了聲。

她有時候覺得他講話真的很有意思,有種跟他這個人的外表不一樣的反差,讓人忍俊不禁。

“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總之那晚,你的確勾引到我了。”

聞音也沒跟他兜圈子,人都親了,該得罪的早得罪了,只是更過分她沒說,怕陳宗斂真掀桌甩手走人。

陳宗斂:“你注意言辭。”

聞音仍舊挽唇笑,眉梢眼角都遍佈著風情,可能她這人就是骨子裡的焉壞吧,見不得他一本正經,她語調輕柔:“斂哥,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對你的心思嗎?”

陳宗斂未置一詞,面色愈發冷凝。

聞音慢條斯理道:“我在追你啊。”

他那帶著森森寒氣仿若冰面的臉龐在一瞬裂了道危險的口子。

“你的追求就是每天給我發騷擾簡訊。”

聞音也停了筷箸,似笑非笑的:“沒辦法,誰讓你一直躲著不肯見我,我也不好跑到你學校去找你。”

“是嗎。”陳宗斂面無表情的,情緒起伏很淡,“你之前倒是很明目張膽。”

聞音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這話裡的意思,在想這人不會是在……

“聞音。”

然而沒給她多餘思考的時間,陳宗斂打斷了她的思緒。

聞音抬頭,對上他波瀾不驚的眸眼。

“適可而止,我沒有時間陪你玩這些小孩子的把戲。”

陳宗斂的口吻算不上多冷厲強勢,可卻給人一種不可忤逆的壓迫感。

他知道她對很多東西都感到新奇,那是人對未知的探索欲與好奇心,甚至她還有些小孩脾性,但他沒那個縱容和滿足她遊戲的義務,也不是她一時興起擁有後再隨意丟棄的玩具,

聞音微抿唇,“我沒有在玩。”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喜歡他。

不是為了追求背德的刺激,而是那種單純的女人對男人的心動、欣賞和鐘意。

她還想再說點什麼,放在桌面的手機卻忽然響起。

聞音皺眉,瞥見陌生來電,直接結束通話將手機倒扣過去。

“我——”她斟酌了下用詞,試圖不讓自己顯得那麼輕浮,而是很有誠意。

下一秒,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頗有些不依不饒的架勢。

“接吧,萬一有什麼急事。”

陳宗斂神情淡淡的,燙過碗筷後夾起聞音給他剝的蝦送到嘴裡。

聞音心裡有點不滿關鍵時刻被人打擾,但也沒表現出太多的情緒,她接起電話。

“是聞音嗎?”

那邊傳來嘶吼著並不熟悉的男聲,背景音很嘈雜,音樂狂亂得彷彿是在什麼夜店。

聞音不動聲色:“你是?”

“我是方澤樾的室友!”對面大聲喊著,“他現在在酒吧喝醉了,一直吵著要見你,你不來他死活不走,能不能麻煩你來一趟勸勸他!”

手機裡傳出男人混亂又飽含委屈的動靜:“寶寶…姐姐,我好想你啊……”

聞音下意識看了眼陳宗斂。

他神色如常。

聞音將手機音量調到最小,稍稍側過身去,語氣微沉:“你把手機拿給他,我來跟他說。”

陳宗斂垂眸喝了口水,壓下了那股如鯁在喉的感受。

蝦很一般,沒有聞音說的那麼好吃。

甚至因為放得涼了,有些腥得讓人反胃。

這通電話聞音沒接多久,將方澤樾安撫回去後便結束通話。

包廂裡的氛圍沉默得有些壓抑。

片刻後陳宗斂問:“還吃嗎?”

聞音轉回身笑了笑:“差不多了,你呢?”

陳宗斂頷首:“那走吧。”

聞音卻是沒動,沉靜幾秒後道:“斂哥,馬上轉年我就27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自己想要得到什麼。”

陳宗斂目光平靜的看著她,因為站著而顯得居高臨下,眼睛裡似也帶了些審視。

“你不用跟我說你是誰又或者是什麼身份,我知道,也再瞭解不過。我不是衝動,也沒有想要跟你隨便玩玩的意思,你能懂嗎?”

說到最後聞音仰頭認真的望著他。

陳宗斂跟她對視半瞬後移開目光,“我對你沒興趣。”

聞音倏地一怔,大腦有瞬間的空白,像是被人當頭一棒,人都疼懵了。

他言簡意賅。

話裡少見的帶著不近人情的涼薄。

“你的某些行為和言語除了給我帶來困擾,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別再繼續了。”

陳宗斂轉身離開。

也不容置喙的拒絕了她。

這在聞音的意料之中。

但仍舊感到有些難過和心灰意冷。

在他踏出包廂的那一刻,聞音忽然叫住他:“斂哥。”

陳宗斂頭也沒回。

聞音看著他的背影:“很抱歉浪費了你的時間,祝你今晚有個好夢。”

她頓了頓,低聲道:“也祝你……夢到我。”

陳宗斂抬腳的動作霎時一頓,高大挺拔的身影隱隱透出幾分僵硬與沉鬱。

直至他徹底消失不見。

聞音嘖了聲,喟嘆著。

可真難追啊。

她沒什麼追人的經驗,哪知一來就翻車。

這實在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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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相親



在又一次因為一個曖昧而糜亂的夢境驚醒後,陳宗斂已經不再急躁,而是隔了很久才掀被下床。

小雪時節過後,A市正式進入寒潮期,清晨的冷空氣寒涼,但陳宗斂仍用冷水來平復身體控制不住的亢奮,可惜效果不佳,水花打在皮膚上是尖銳的、刺骨的。

而他心口那股燃燒的火,經久不滅,甚至在強行的鎮壓下,反而愈來愈烈,已有一觸即發燎原之勢。

他的手握成拳撐在冰冷堅硬的牆面,周身的肌理都緊緊繃著,閉上眼,腦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現翻滾出那些迷離色慾的幻想。

是從何時開始產生的這種慾念,陳宗斂已經不想去深究回憶。

但隨著時間推移,隨著夢境一次次演變,那些淫靡的畫面、模糊的人影,逐漸有了一張清晰的面孔。

——聞音。

夢裡的她有時在笑,繾綣勾人;有時在哭,軟語婉轉,可無論是怎麼樣的她,都不可避免的勾纏著他,荒誕萬分。

在夢裡陳宗斂有多泥足深陷,醒來後就有多懲忿窒欲?,而罪魁禍首卻還在不知所謂的撩撥,試圖讓他沉淪且一敗塗地。

日復一日。

簡單的發洩手段已經變得困難,比起生理上的不滿足,心理上更像是飢餓難耐的饕餮,貪婪、慾壑難填。

良久後,陳宗斂從浴室出來,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

早上六點半。

還很早,窗外灰濛濛的一片。

手機上有不少訊息,大多是跟工作有關,陳宗斂指尖滑動著一一檢視,在很底部時,看到一個熟悉的暱稱。

Win。

他動作頓住,目光凝在那串英文上面,沒有訊息提示。

最新的日期是在一週前。

那天陳宗斂也在夢後醒來,有對自我的厭嫌也有幾分薄怒,始作俑者卻一無所知,糾纏不休的給他發來訊息,說斂哥早上好。

陳宗斂少見的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遷怒的拉黑了聞音的好友。

至此,世界安靜。

陳宗斂浮躁的心得到片刻的安寧。

可那人還敢大言不慚的祝願他夢到她。

如此這般,便是真的相安無事了嗎?

陳宗斂不願去想,關了手機換上衣服出門晨跑。

結束鍛鍊後,陳宗斂驅車去了父母家。

今日陳醫生休息,說天涼需進補,買了不少食材回來打算燉湯。

陳宗斂在廚房幫忙,湯燉好還要半個時辰,他擦過手去了書房。

陳父在寫字,見了他便道:“來練練?”

陳宗斂上前,看見宣紙上落下‘克己復禮’四個大字,每一筆都格外的遒勁有力,揮灑自如。

“您這字又精進了。”

陳父一手背在身後笑了笑,“你多久沒寫了?”

“近來忙,小半月吧。”

“有些懈怠了。”陳父道。

陳宗斂拿筆沾墨,將鎮紙壓好,捋平紙面,在旁邊補上一句‘慎獨而行’。

陳父在一側看著,片刻後沉聲道:“走勢春蚓秋蛇,筆韻浮躁。”

陳父一言斷定:“你有心事。”

“太久沒寫,手生。”陳宗斂垂眸,將筆放下,沒料墨跡未乾,行至半空落下一點烏黑,將‘克己’兩字暈染。

陳宗斂眉心微蹙。

這副字,毀了。

“我給您換紙,您再重新寫一張吧。”

陳宗斂捲了卷宣紙,隨後扔在桌下的紙簍裡,拿出新的鋪好。

陳父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心浮氣躁,你媽還說要給你補,我看沒什麼必要。你自小我便教你要穩,叄十而立,你倒是愈發隨心所欲了。”

在這個家裡,陳醫生是慈母,那陳父便是嚴父,但教育孩子並非打罵,懲戒雖有,更多的是講理。

陳父教導陳宗斂要穩,不著急、不盲從、不自亂陣腳。

重為輕根,靜為躁君。

是沉穩,是現世安穩,也是穩中求勝。

因著陳醫生的關係,陳家也算半個書香門第,在這樣的環境薰陶下,陳宗斂顯然嚴以律己,踐行其中,從小到大不曾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陳宗斂默不作聲,只幫著研磨。

陳父倒也沒再多說什麼,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

用過餐,一家叄口在客廳閒適消遣:陳醫生在織毛衣、陳父看報紙、陳宗斂先把陳醫生養的花換了水,又在陽臺修剪清理了番綠植枝椏,隨後泡起了茶。

陳醫生織著毛衣時不時的跟陳父閒聊幾句,興致所處笑得很是歡愉,片刻後話鋒一轉突然看向陳宗斂:“對了宗斂,你還記得咱們中醫院那個小吳嗎?”

陳宗斂剛溫好茶具,正在投茶,聞言淡淡道:“有點印象。”

陳醫生笑問:“你覺得他怎麼樣?”

陳宗斂手上的動作不疾不徐,言簡意賅:“一表人才。”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主治醫生呢,年輕有為的,所以我打算介紹給小音認識認識,”

陳宗斂醒茶的舉動倏地一頓,抬眸:“誰?”

“聞音啊。”

陳醫生嗔他一眼,“你那小姨子,不是還單著嗎?之前就跟你丈母孃提過這事,她覺得行,這會兒正準備讓兩人見個面聊聊呢,說不定就看對眼了,不也是美事一樁嗎。”

茶壺的水滾燙,是剛燒好,柄端觸碰著都發熱,陳宗斂微走神,一時不察:“嘶!”

沸水在頃刻間傾倒而出,陳宗斂吃疼鬆手,伴隨著一陣噼裡啪啦作響,陳醫生和陳父同時朝他看過來。

“天吶!”陳醫生趕緊擔憂的跑過來,“燙著沒有?我看看。”

這一瞧陳醫生頓時驚呼,急急忙忙的拖著陳宗斂去了浴室,又吩咐陳父去找醫藥箱。

“怎麼這麼不小心!”

沖水後做了緊急處理,陳宗斂的整個手背紅得嚇人,陳醫生不放心又帶著他去了醫院,經過一番折騰,陳宗斂出醫院時,左手上的包紮惹眼。

回去路上,陳醫生叮囑:“這兩天可不能碰水,也少用力,小心謹慎些別再磕著了,記得擦藥,過兩天再去醫院看看知道嗎?”

“嗯,讓您擔心了。”

陳醫生不放心兒子,時刻惦記著這事,一到時間就詢問他的情況,兩天後催著他上醫院。

陳宗斂就是在搭乘電梯時碰見聞音的。

一段時間不見,她仍舊是那麼光彩動人,裹著格子圍巾身穿一件棕色大衣,魚尾半裙落在小腿處,行走間時不時的露出半截白皙的皮膚,步伐很是輕快。

見了他。

她很意外的招了招手,小跑過來熱情的打招呼:“斂哥!”

彷彿之前的事不曾發生,他們之間毫無芥蒂。

“好久不見,你怎麼在這兒?”

陳宗斂不動聲色收回打量她的視線,將燙傷的手束在身後,淡淡道:“我媽在這裡上班。”

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成年人,哪怕理性過不去,面子上也得做足功夫,更何況,他們之間本就無仇無怨。

聞音微愣,隨即彎眸,笑顏燦爛:“對,瞧我這記性。”

兩人一同進了電梯,陳宗斂從轎廂壁中看著她的臉,俏生生的,他隨意一問:“你呢?”

聞音的下巴縮在圍巾裡蹭了蹭,眼珠一轉笑得有幾分狡黠:“我啊,來找人。”

陳宗斂沒問她找誰。

聞音卻是自顧自道:“腫瘤科的吳文州醫生斂哥你認識嗎?我來找他相親的。”

叮——

她話音剛落,電梯便停下開啟。

幾位病人和家屬攙扶著站在電梯門口,正打算進來時,瞥見裡頭那個高個子男人,瞅著臉色冷冰冰的有些嚇人,竟是猶豫了不敢上前。

聞音笑眯眯的往旁邊站了站:“你們去幾樓呀?快進來。”

好在有她和善可親,那幾人進了電梯,卻是離陳宗斂那邊遠遠的,時不時的往這邊偷偷瞧兩眼。

聞音側頭悄聲道:“斂哥,我覺得你說得對,人得有自知之明,之前是我不懂事,給你帶來了困擾,現在我都想清楚了,以後不會再對你生出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陳宗斂沒說話,壓著眉目神情冷凝。

一旁的聞音抬眸便看見他鋒利的下頷線,但似乎不怎麼流暢,像是因牙關緊咬靠近耳垂的頷骨明顯凸出。

她眨了眨眼,大著膽子伸出手。

在觸碰到他的那一瞬,男人猛地一僵。

聞音沒給他反應的機會,飛快攥住了他的右手,緊緊勾著他的指節,裹在掌心裡,小聲請求:“所以你能別跟我置氣了,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成嗎?”

陳宗斂呼吸微沉,垂下眼簾,額角繃了繃,“鬆開。”

聞音攥著他晃了晃,撒嬌似的咕噥:“行不行啊斂哥?別關著我了唄,小黑屋裡可黑了,一點兒光都看不見,特別嚇人,我膽兒又特小。”

電梯再次發出動靜。

是聞音的樓層到了。

她立馬鬆了手,仿若無事發生,甚至喜笑顏開衝的陳宗斂揮了揮手:“那我相親去了,斂哥,祝我成功!”

聞音轉身就走,看著挺成熟的人,這會兒一蹦一跳的,衣襬翻飛,圍巾也跟著飄動,張揚得每一處都透露出她的好心情。

陳宗斂抿唇,垂著的手上還留有她的餘溫,經久不消。

他深黑的眼睛在電梯門合上之前都緊盯著聞音歡快的背影。

也不知是在高興什麼。

因為要去相親?

陳宗斂的胸膛重重的起伏几下後。

他氣笑了。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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