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成讖】(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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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9

見過你這麼有心事。”

聞音沒說話,過了幾秒後抬手往上一指:“是不是挺漂亮的?”

孟姿看了眼,失笑:“敢情你是約我出來賞月的,算中秋沒陪我過節的補償嗎?”

“人攀明月不可得。”聞音說。

孟姿擰眉,逐漸斂了笑,神情微微凝重,覺得她很不對勁:“聞——”

“我喜歡陳宗斂。”

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卻猶如驚天大雷般的在孟姿耳畔炸開。

“你說什麼?”她不可置信,眼睛緊緊的盯著聞音,險些以為自己聽錯。

聞音仍舊看著月亮,伸出的手在空中抓握,掌心是空蕩蕩的,連風也不願多停留。

“我說我喜歡他,陳宗斂,我的姐夫。”她聲音很低,卻是一字一頓,像是在提醒自己又像是某種刻意的譴責:“雖然是前的。”

“你瘋了!”孟姿震驚得鯉魚打挺徒然坐直了身,“聞音你是不是瘋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聞音轉了轉眼,目光對上她帶著不解和恨鐵不成鋼的視線,冷靜開口:“我很清醒。”

她喜歡陳宗斂。

這是聞音這麼些天來不敢面對卻又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她不傻,也不是沒談過戀愛的純情少女,相反她的感情經歷頗豐,所以清楚的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面對陳宗斂時,會不自在會心跳加速會情不自禁地去靠近。

至於何時起意,聞音其實自己也不太明白,或許是因為人是視覺動物,對皮囊優越惹眼的人或物,總是不自覺的會帶著點偏愛,接著逐漸演變為在意。

陳宗斂說她在躲他。

的確,因為她還沒想好要怎麼去解決處理這件事。

她和陳宗斂不是可以去隨意置喙的關係。

從幾年前,他站在姐姐身邊,作為聞家準女婿上門時,他和她之間,就已經留下一道深刻且不容逾越的分界線。

可如今,這條涇渭分明的線,如同被潮起潮落的海水一次又一次的淹沒,時而清晰時而混沌,在危險而模糊的邊緣岌岌可危。

孟姿短暫的頭腦風暴後,抓住了重點,“什麼前的?”

幾秒後她反應過來,又是大為震驚:“你姐離婚了?”

聞音:“嗯。”

“什麼時候?你別是一早就看上他了吧?聞音,你別給我犯傻,我脾氣不好會抽人。”

壓在心頭的秘密重擔隨著說出來似乎輕鬆了不少,這段時間聞音一直都處在一個高壓緊繃又混亂的精神狀態中,這會兒竟然還有心情跟孟姿開玩笑:“你盼著我點好吧,我也不至於缺愛到破壞我姐的婚姻去當小叄。”

孟姿很犀利:“也沒差多少。”

聞音哭笑不得,也不惱,畢竟她知道,這事她的確做得很不地道,正常人誰會對自己的姐夫起心思?她倒是寧願多挨幾句冷嘲熱諷,說不定聽多了哪天那妄想也就散了。

她想了想說:“他倆中秋節後沒幾天就離的。”

孟姿掰起手指頭算了算,冷笑:“你可真牛,就這兩個多月的時間,怪不得你跟方澤樾那麼快分手,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她嘴上不饒人,心下卻是鬆了口氣的,至少聞音沒亂來,當然,雖然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

聞音皺眉,也坐了起來,手裡攥著啤酒罐呲啦作響,“一碼歸一碼,這事跟方澤樾就沒關係,我也不是那種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人。”

或許陳宗斂算得是一個點火引子,但她和方澤樾的矛盾是日積月累的,他們在某方面很適配,但同樣也尖銳,況且,聞音沒那無縫銜接的癖好,她對自己每一段感情都很認真,但也很遺憾沒能走到最後。

“渣女,變心真快,也不知道方澤樾會不會哭。”

“他有什麼好哭的。”

來見聞音前,孟姿就收到她訊息說買點酒水和消遣的零食,這會兒低頭翻找吃的,一邊道:“你倆才分手多久你就移情別戀,說明他魅力還是不夠大,小男生的自尊心可是很脆弱的。”

孟姿找出一袋瓜子和開心果,拋過去分給了聞音一些。

“當初我跟他看對眼曖昧不到一週就談了。”

聞音得承認,速食年代,一切的節奏都挺快的。

她垂眸,看著那袋開心果,拿了幾顆出來放在掌心,沒吃,只是無意識的摩挲著堅硬的殼,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中秋節她胡言亂語那天,被開心果磕破了嘴,是陳宗斂幫她處理的傷口。

那時他們對彼此都還比較陌生,而聞音對陳宗斂這位姐夫,因為尊敬而顯得有些避之若蠍的。

她也不曾預料,自己在未來的時間裡,會因為他的出現而心跳異常。

孟姿也不跟她瞎掰扯,就只關心一件事:“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聞音掰破了開心果殼,往嘴裡塞了兩顆:“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

孟姿是個急性子,見不得她這麼猶猶豫豫,萬分糾結,“就兩個選擇,要麼上要麼不上。”

聞音:“……”

她看了她一眼,確定不是在跟自己耍葷的,畢竟孟姿時常在她面前跑火車。

“你不反對嗎?”

“我反對有用嗎?”孟姿伸手落在聞音的胸口,拍了拍:“問問你自己的心,它比你我都誠實。”

聞音說:“你…不會覺得我很……”

聞音一時找不到一個好的形容詞,是該說自己不要臉還是其他。

孟姿卻知道她想說什麼,沉吟片刻好整以暇道:“不管我是隔岸觀火覺得看戲也好,還是事不關己覺得不痛不癢也罷。我就一個態度,陳宗斂現在單身,你也單身,擱大街上,就是倆稍有姿色的普通男女,看對眼,擦出點愛情的火花又怎麼了?礙不著誰。”

雖然這麼說有些牽強,但這的確也是事實。

聞音沉默著,眼眶微微有些發熱。

聞音是個很爽利坦蕩的性格,也是個膽大的人,大學剛畢業那會兒,她一個人跑到非洲去看大遷徙,長槍大炮的對準那些草原上狂奔的野生動物,體驗過被獵豹追逐的兇險;後來又攀登高海拔雪山,享受滑雪飛躍帶來的刺激;也在寒涼之地蹲守叄天兩夜拍攝到難得一見的極光。

她的生活裡是熱血的冒險和野性的拼搏,無拘無束,自由肆意。

這兩年來,她收斂了不少,因為工作原因,一切都朝著歲月靜好的方向發展,可骨子裡的那股野勁兒還在。

她在承認自己喜歡陳宗斂這件事實後,有設想過以後要怎樣嗎?

是有的,她也覺得自己瘋了,也試圖去剋制,可她做不到。

很難。

無論是她的生活方式還是性格原因,都做不到去憋屈自己,很多事情,她覺得能做就一定會去做,可少見的,在面對陳宗斂的這件事情上,她遲疑了,也害怕了。

她不敢。

因為陳宗斂不是別人,他也不蠢笨,她的那點心思,不戳破還好,一旦過了,聞音怕自己收不住,也擔心她姐怎麼辦?蔣女士和老聞他們怎麼辦?又或者,陳醫生那邊又要如何去交代?

更甚至,陳宗斂又會如何看待她?

會覺得她噁心嗎,變態嗎?

他那樣皎皎如月高不可攀的一個人,沒有任何汙點的,卻被她妄想染指。

這天晚上回去以後,聞音發起了高燒。

或許是因為吹了太久的江風,也或許是因為心事重重而導致體弱,她病情來勢洶洶,高燒不退,整個人被燒得渾渾噩噩,夢裡都是在哭。

嘴裡糊塗的叫著媽媽,更多的時候是喊姐姐,邊哭邊喃喃的說對不起,把蔣女士急得不行,也跟著掉了幾滴淚。

大晚上的把聞錦叫了過來。

一起來的還有陳宗斂。

今晚他們商議過離婚安排的這件事後,因為時間太晚,聞錦便留宿在陳宗斂家的客房,凌晨兩點多被蔣女士一通電話吵醒,趕緊換了身衣服往這邊趕,陳宗斂聽聞她的動靜見她著急忙慌有些不放心,也跟了過來。

“媽,音音怎麼樣了?”

蔣女士眼眶紅紅的:“哪知道她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就燒了起來,要不是我夜裡聽見她哭,估摸著再這麼燒下去,人都要燒傻!”

聞錦上前,看著妹妹潮溼酡紅的臉頰,正流著淚,病態又委屈,伸手一碰,額頭簡直驚人的燙手。

“音音?”

聞錦替聞音擦著淚,試著叫醒她。

聞音的臉皺起來,人沒醒,驚顫似的,嘴巴動了動:“姐…姐姐……對不起…”

“對不起……”

蔣女士憂心忡忡:“她就一直這樣,也不知道是對不起什麼。”

“沒事的,沒事啊。”聞錦皺眉,哄著拍了拍聞音的胳膊,當機立斷:“不能再等了,得直接去醫院。”

說著就要將聞音扶起來。

“我來吧。”

站在她們身後打從一進來就沉默的陳宗斂出聲道。

他上前。

垂眸看著因生病難受且痛苦的聞音,彎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輕,像是抱了一團火爐,燙得嚇人。

聞音仍在哭,一顫一顫的,高熱的臉頰貼在陳宗斂的胸口,眼淚不停的打溼了他的胸膛,分明沒什麼殺傷力,陳宗斂卻心口一緊,從深處蔓延出絲絲縷縷的澀意,令他眉峰壓抑,抱著聞音的手用力的繃出幾道清晰的脈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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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你介意嗎



夜是陳宗斂和聞錦輪流守的。

但這段時間以來聞錦工作太累,沒撐多久便蜷縮在陪護床上睡著了,連陳宗斂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她也無所覺察的沒有醒來。

陳宗斂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閉目假寐,時不時的睜開眼看一看輸液瓶的情況,再看看聞音。

她沒再哭了,此時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還泛著不正常的紅,眼周一圈也是紅的,因為哭得太傷帶著些腫,跟平常韌性開朗的她很不一樣,現在脆弱得像是備受苦難而變得悽慘可憐的小花。

片刻後,陳宗斂伸手去觸碰她的額頭,仍舊燒著,比之前那次還要嚴重些。

啪嗒。

一滴淚從她還溼漉漉的睫羽中順著眼角滾落,該是無聲的,陳宗斂看著卻覺得震耳發聵。

為什麼生病?為什麼要哭?

他不喜歡看到這樣鮮活盡失的她,她該是張揚恣意的、朝氣熱烈的。

為什麼——陳宗斂垂眸,指尖往下落在她柔軟滾燙的皮膚上,指腹輕柔的將她的眼淚擦去,溫度是略涼的,卻彷彿在他心頭點燃一把火,很燙,幾乎將他灼傷。

這是一種很陌生的感受,前所未有。

——他會對聞音用到‘喜歡’?

“還沒醒嗎?”

“嗯。”

“燒退了吧,我去買點吃的,你想吃什麼?”

“我去就行。”

“你休息,大半宿沒睡,你還要上課。”

迷迷糊糊間,聞音耳畔傳來一些淺顯的對話,男音低沉,女音無端的有些強勢,是她熟悉的屬於姐姐的風格,聞音在夢裡有些想笑,姐姐還是這麼一如既往地霸道,難怪有些人會覺得姐姐像女羅剎,可其實姐姐對她是很溫柔耐心的。

笑著笑著聞音卻有些難過,姐姐這麼好,為什麼還是會被傷害,甚至連她也成了可以傷害背叛她的儈子手……

“聞音,聞音?”

聞音睜開酸澀脹疼的眼,朦朧間看到有人站在她旁邊,身形高大而挺拔,繼而是落在額頭上的溫熱掌心,“是夢魘了嗎?”

聞音的視線逐漸清晰,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她的眸中,聞音動了動唇,只覺喉嚨澀痛,“斂哥……”

“嗯,是我。”

陳宗斂見她醒了,心下略松,剛剛她又說夢話了。

他給她倒了杯溫水過來,聞音試著坐起身,但她渾身乏力很疲軟,剛一撐手便又倒了回去,在她試圖二次起身時,陳宗斂伸出了手熨帖的落在她的後背,穩穩的將她撐起。

“先喝點水。”

聞音有些哆嗦的接過水杯,但實在是大病一場很虛弱,她的指尖徒然一滑,在水杯傾倒時,陳宗斂眼疾手快的接住扶好,連同她的手也覆在寬大的掌心緊緊包裹住。

聞音眼睫輕顫,在他的幫助下喝了小半杯水,喉嚨感覺舒服很多。

“你姐出去買早飯了,有什麼想吃的?”

陳宗斂見她不想喝了,便放下水杯,接著幫她將病床撐高,方便她躺下。

聞音又陷入柔軟的被褥間,聞言啞聲道:“粥吧,別的吃不下。”

她這會兒嘴裡發苦,嗓子也疼,也只能吃點清淡的東西先墊墊。

“好。”陳宗斂給聞錦發了條訊息,又叫來護士看了看聞音的情況,重新更換了一新的輸液瓶。

“還要吊多久的水?”她問。

護士溫和的笑了笑:“你這還有點低燒呢,這瓶輸完還有一瓶,好歹是昨晚送的及時,不然你燒得傷了心肺和大腦可就嚴重了。”

聞音低低道:“好,謝謝。”

陳宗斂看著她,沒錯過她在瞥見自己扎著針的手背時,眉宇間一閃而過的鬱悶苦惱,隱隱還帶著點嫌棄。

陳宗斂不動聲色地勾了下唇角,跟小孩兒似的,還怕打針。

聞錦沒耽擱太久便帶著早餐回來了,先摸了摸聞音的頭:“還難受嗎?”

聞音可憐巴巴的望著她姐:“好多了。”

“你啊,都多大個人了,還照顧不好自己,最近天涼就得多加衣服,別隻顧著要風度不要溫度,知道嗎?”

“嗯呢!”聞音隱隱的眼眶有些發熱,心底一片痠軟,生病脆弱的人最怕被關心,一得到關心就覺得自己好委屈,她慌忙眨了眨掩飾過去。

陳宗斂是在聞音吃過早飯後離開的。

這頓早飯聞音吃得苦大仇深,沒滋沒味的小米粥,她本也是個嘴挑的,這會兒生病受限制,心裡很苦悶,沒過多久又要吃藥,眉毛擰得都快打結,到底還是吃下去,一張臉蒼白懨懨。

“謝謝斂哥。”她把水杯遞回去順嘴道。

陳宗斂面不改色。

旁邊的聞錦卻是一怔,看了他們兩眼沒說話,在陳宗斂離開後,她問:“你叫陳宗斂斂哥?”

聞音也愣了下,但還算淡定:“畢竟你們都離婚了,我再叫他姐夫也不合適,而且他本來就比我大很多……”

聞錦倒也沒別的意思,只覺得詫異一問,笑道:“你倆關係倒挺好的,以前你看見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聞音微抿唇,有些不自在:“也沒那麼誇張吧?”

“你忘了?”聞錦坐在病床邊,替她掖了掖被角,溫聲道:“他頭一次上門後,你跟我吐槽說,他看著是溫潤親和,其實瞧著假模假樣的像個斯文敗類,還說不想我給你找個當老師的姐夫。”

聞音:“……”

她眨了眨眼,表情有點無辜:“我有這麼說過嗎?”

分明在她的記憶裡,初見陳宗斂,只覺得他長得真好看,很適合上鏡,光顧著瞅他的臉了,心想如果這是她的專屬模特,她會給他拍很多相簿集,然後珍藏起來慢慢欣賞。

“當然了。”聞錦忍俊不禁,“你那時不怎麼喜歡他。”

聞音低低的咳嗽了兩下,“…那會兒年少輕狂,不懂事。”

用過飯又吃了藥,昨晚睡得太多聞音也不困,加上精神頭好了不少,便跟姐姐聊起了天。

姐妹倆也是有段時間沒見了,雖也有聯絡,但到底比不過真真切切的見面,聊得也很盡興。

“姐。”

“嗯?”

醫院普通病房裡的床不算太大,但也勉強能擠下姐妹倆,聞音看出她姐有些累,便讓她上床休息,聞錦也沒逞強,沙發畢竟睡著不如床舒服,睡一覺起來她的腰有些疼。這會兒姐妹倆躺在一塊,聞音抱著姐姐的腰,聞錦的手搭在妹妹的肩頭,一下一下的捋著。

聞音嗅聞著姐姐身上的香味,忍不住開了口:“如果…有人想要搶走原本屬於你的東西,你會怎樣?”

聞錦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頭輕聲細語:“傻音音,能被搶走的那就不是屬於我的,而且你知道的,如果是姐姐想要得到的東西,是不會給別人搶走的機會。”

聞音沉默了。

聞錦頓了頓,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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