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146-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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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31

是我的對手,你是輸定了!

  這般想著,納蘭如歌微微搖頭,忽然耳朵一豎,察覺白夜飛的琴音中,多了一個合音。

  合音的聲量不大,與主旋律配合得也不是很好,在如同浪潮,一波波席捲全場的琴音中時隱時現,常常被洶湧的音潮掩蓋,若非納蘭如歌這樣的靈敏聽力,甚至不一定能準確把握到其存在。

  二樓的兩個包廂內,宋清廉、劉辯機與鳳婕俱是皺眉,與表演臺邊緣的納蘭如歌等人一樣,察覺到這個奇異的合音,它與主旋律只勉強相合,無用而多餘,甚至有些像是曲音中的小瑕疵。

  ……合音人沒有上臺,不是白夜飛演出的一部分,只是有人單純在哼唱?

  納蘭如歌眉頭一挑,很難相信在大劇院裡,存在這麼沒素質的聽眾,這個插曲委實令人不悅。

  驀地,琴音驟起變化,合音與主旋律徹底融為一體,一股清新氛圍驟然瀰漫,瞬息間,整座大劇院在琴音的渲染下,彷彿變成了一座大森林,生機盎然。

  所有人都像是在進行森林浴,一株株參天大樹環繞周圍,枝葉搖曳,分割光影,更彷彿聽到流水潺潺,雖不見溪流之影,可一滴滴翻卷的水花,卻清晰如在眼前。

  耳邊鳥聲啾鳴,連樹木上新芽抽長,花朵綻放的聲音,都在腦中歷歷映現,全場觀眾心頭的煩躁盡數消除,說不出的神清氣爽,連過往困擾心頭的種種,無論是日常瑣事,還是陳年心傷,都可以拋之不顧,整個人如被仙靈之水從裡到外洗滌了一遍,煥然一新。

  ……好舒服……

  納蘭如歌身心舒暢,將與白夜飛之間的賭約都拋於腦後,無慾無憂,甚至有種想要睡去的感覺,但內心靈覺都陡然示警,耳邊如有一聲鐘聲長鳴。

  ……什麼!

  納蘭如歌猛地搖頭,驚醒過來,抬眼看向白夜飛,眼神驚愣,確認這一下不是單純的琴藝,是超凡力量與音樂的結合,對方也掌握著特殊異能,不容小覷。

  臺下,觀眾沉浸在一波波湧來的音潮中,一個個如痴如醉,卻不像是剛剛那般吶喊叫嚷的瘋狂,而是在音樂的帶動下,微微晃腦,體驗著心靈平和的狀態,各自入神。

  及至此時,白夜飛以應聲蟲的能力彈琴,更憑藉合音送出真木精氣,同時留意全場的反應,看見臺下觀眾的情況,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這樣的話,應該可以和那個富二代勢均力敵了。

  ……但僅是這樣,還難言必勝,不勝的話,後頭就要掛簾子彈琴了……

  白夜飛判斷情勢,納蘭如歌是天洲名人,家裡有權有勢,根基比乍起的自己牢固不知多少,臺下的觀眾裡,很多人估計本來就是他的粉絲,又或者會被他的出身影響。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是兩邊實力平分秋色,結果也是自己輸,若想要贏,還要想辦法加些籌碼……

  白夜飛有心追求更出色的效果,但眼下的表現,是之前和翡翠合奏得到的靈感,勉強完成,至此已是極限,倉促間還想要更進一步,卻又要往哪裡去找靈感?從哪邊來突破?

  ……有了!

  靈光一閃,白夜飛想起對手腳踏七星罡步時的凜然道威,這可以看成是音樂之外,另加的舞蹈效果。

  歌舞結合,是提升舞臺效果的老套路,步法中的道門玄奧,一時學不來,但單純有型的舞步,卻未必不能彌補,只是……

  白夜飛暗自嘆氣,恨自己上輩子沒有特別練過舞步,雖然開門登元之後,身體的柔軟度和精準掌握,要比絕大部分舞者更強,但過去確實沒學過舞蹈,甚至看得也不多,想要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又與自己現在彈的琴唱的歌相合,實在難辦……

  忽然,白夜飛冒出一個想法,雖然有些荒唐,但似乎不失為一記險著,眼看預定的旋律將至,白夜飛再不猶豫,猛地下了決斷。

  陡然躍起,白夜飛雙手在琴絃上一劃,鏗鏘一聲,震動全場,趁著琴聲迴盪,他直接將七絃琴抱上肩頭,直接扛起,五指翻飛,高速彈奏。

  扶琴連撫,白夜飛直接將琴當成了吉它,撥絃轉急,一浪高過一浪的琴音,如同暴風雨,在大劇院中瘋狂肆虐,浪潮濤卷萬丈高。

  “淘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

  慷慨激昂的唱腔,匯入鐵馬金戈的琴音,宛如狂潮席捲,一浪一浪接連不斷,全場聽眾一個個身不由主,從方才的寧和脫俗中轉換,如同風雨之中的一葉小舟,高低跌宕,始終不翻,人人呼吸急促,情緒隨之亢奮。

  包廂之中,劉辯機凝神聽曲,宋清廉卻眉頭一挑,訝然道:“還有這一手?這樣也可以的?”

  “亂來,亂來!”北靜王身旁,白髮的老太監晃著腦袋,喃喃道:“亂來,亂來!哪有人這麼彈琴的?離經叛道,這簡直就是亂彈琴!”

  顏龍滄瀾扭頭看了老太監一眼,笑道:“你意見那麼大,就別一面說一面跟著晃啊!”

  “啊?”徐瀚陡然驚醒,這才發現自己完全沉浸在音樂之中,正在搖晃打拍子,尷尬地收斂情緒,看了一眼臺上,“王爺放心,這小子如果再整出什麼妖蛾子,奴才……有死而已。”

  全場觀眾則沉浸在浪潮之中,隨著節奏,手舞足蹈,彷彿自己就是操控小舟對抗風浪的水手。

  臺上白夜飛一陣急急揮弦,速度之快,力度之大,琴上火花四射,倒是好看,但隨著他猛力一撥,琴聲驟轉高亢,直上巔峰。

  急弦暴雨中,一聲裂響,震動全場,琴絃承受不住,七絃齊斷,高潮驟成斷音。

  琴聲繞樑,猶在劇院之中迴響,卻無以為繼,原本沉浸在音樂風暴中的聽眾,俱是一愣,從狂潮席捲中脫出,卻誰也沒有出聲,大劇場內一片死寂。

  所有人面面相覷,目光都射往舞臺中央,匯聚在白夜飛身上,緊張的氣氛令人人屏息,腦中都閃動著相似的念頭。

  ……這一曲究竟算沒算完?

  ……要是沒完,琴絃都被彈斷了,又要怎麼往下彈?

  ……現在這樣子該怎麼評分?算他輸還是算他贏?

  異樣而無聲的緊繃氣氛,迴盪的琴音漸漸消散,在死寂一般的沉悶壓力下,許多人忍不住,就要出聲,突然一聲巨響,震動全場!

  白夜飛重重一擲,將斷絃之琴砸在地上,這一下用上了真力,琴應聲粉碎,響聲迴盪。

  臺下觀眾先是被巨響嚇了一跳,就連北靜王都從座椅上微微起身,剋制不住自己,人們隨即看向白夜飛,心情各異。

  ……搞什麼?

  ……彈斷了弦,丟了臉,所以惱羞成怒?這樣失態,委實失分啊!

  ……不過,當場摔琴,這動作看來好有性格,好狂野,和剛才的琴聲好配,好帥氣啊!

  一個動作,各自解讀,在全場觀眾的心裡,泛起各種不同的漣漪,而在他們的目光下,白夜飛不管不顧,雙臂大張,閉上眼睛,仰天低語,好像在祈禱。

  ……這又是做什麼?

  ……難道還沒結束?

  疑惑在全場蔓延,離得最近的納蘭如歌,隱約聽見白夜飛的低語,卻更加迷茫,不能理解。

  “管理時間的大神啊,請庇佑我……”

  包廂中的宋清廉,相隔老遠,卻憑著讀唇看出話語,眉頭一皺,“這傢伙還是信教的?管理時間的大神,這是哪一位啊?”

  臺下漸漸私語響起,白夜飛忽然垂頭,看向全場,雙眼圓瞪,充滿力量地高唱。

  “滄?海一聲笑???”

  聲音激亢如巨浪,不但有力,還踏出重重一步,馬步蹲好,在全場疑惑目光中,白夜飛上半身份毫不動,穩如山嶽,腰部卻開始高速前後律運。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歌聲越來越高,越來越有力,如同野獸般的嘶吼高歌,歌中滿是陽剛之氣,但更引人注目的,則是白夜飛的腰。

  腰越動越快,彷彿不是血肉之軀,而是某種不知疲倦的鑽探機器,和紋風不動的上半身、站得穩穩的雙腿,成為鮮明的對比。

  

  

  第一五八章.我的一生就靠浪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歌如潮水,同樣的調子,可以平和寧靜,也可以狂暴洶湧,白夜飛改動了節奏,將滄海一聲笑唱得狂放不羈,野性十足,而他具有高度暗示性的震腰,開此界未有之奇,瞬間炸翻了整座大劇場。

  每一次動作,都如同用大錘錘打木樁,伴隨著嘹亮激亢的歌聲,一下一下轟在所有人的心上。

  剎時間,劇場內除了怒濤般的有力歌聲,全場無音。

  ……這是什麼鬼?

  歌聲再來,舞姿如狂,白夜飛畫風一轉,演繹出完全不一樣的笑傲江湖,全場俱驚,納蘭如歌更是目瞪口呆。

  ……這真是舞姿嗎?

  納蘭如歌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不管怎麼看,他都覺得……白夜飛其實是在做那種動作?

  只是,眾目睽睽,聖天子御前,何人能夠如此狂被大膽?納蘭如歌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滿滿的荒謬感充斥胸膛。

  ◇◇◇

  “我靠!”

  宋清廉虎目圓瞪,心中錯愕,盯著白夜飛,愣了兩秒,這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爆了句粗口,怒罵道:“不堪入目,荒唐無恥!這種東西,怎能在光天化日下做出來?太特馬的辣眼睛了!”

  相較於弟子,劉辯機淡定許多,斜看了宋清廉一眼,長嘆一口氣,搖頭道:“你終於明白,你自己平常乾的那些事情,在別人眼裡是什麼感覺了?”

  “啊……呃……”宋清廉僵立當場,滿臉尷尬,“我終於明白……為啥我們總是造反不成了……自己人不能團結對外,親如父子師徒,也拼命內鬥啊。”顏龍滄瀾看著臺上,險險沒將嘴裡的茶水噴出,手中的茶杯無聲落地,砸了個粉碎。

  喉嚨聳動,小王爺好不容易將茶水嚥下,嘴角止不住地抽搐,全然沒想到會在自己的生日慶典上,看到這麼震撼的畫面。

  旁邊的老太監神色驚恐,慌忙跪下,顫聲道:“王、王爺,真想不到,這小子居然會當眾幹出這等醜事……奴才……罪該萬死。”

  “萬死就不用了。”顏龍滄瀾沒好氣道:“你自己選吧,看是要三杯御酒鶴頂紅?還是要三尺白綾?”

  徐瀚一臉惶恐,還沒來及說話,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寶日高雲靠近過來,顧不上行禮,神色緊張,直接走到顏龍滄瀾耳邊低聲稟告。

  “……真有此事?”顏龍滄瀾聽完,神色頓變,語氣凝重道:“居然在這種時候……你沒搞錯吧?”

  寶日高雲鄭重點頭道:“確實無疑,那邊的山頭已經燒了起來,也有人看見了那邪物的身影。”

  啪!

  顏龍滄瀾猛地一拍扶手,厲聲道:“太近了,要是往這裡來,很快就到了……不能讓地氓驚了聖駕,立刻出動人手,組隊擒殺,絕不能讓那個怪物靠近這裡。”

  “是!”寶日高雲拱手應命,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遲疑道:“但……恐怕我們手頭的實力不夠,若地氓一心往這邊來,未必攔得住。”

  “攔不住也要攔!”顏龍滄瀾冷冷一聲,轉頭看向跪在一旁的老太監。

  徐瀚頗為遲疑,擔心道:“奴才必須貼身保護王爺,不能離開半步,不然這邊要是出事……”

  顏龍滄瀾惱怒道:“若是出事,驚擾天子聖駕,你自己就在鶴頂紅和白綾裡選一個吧?”

  徐瀚無奈苦笑,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表演臺上,白夜飛猛地抬頭,身子大幅度後仰,腰部最後向前一震,唱出結尾一句,雙臂大張,維持這個動作,面色如癲如狂。

  餘音在場中迴盪,所有人鴉雀無聲,靜靜看著臺上,片刻之後,白夜飛悠地雙臂環抱胸前,順勢身子挺直,向前深深鞠了一躬,作為完結之禮。

  臺下觀眾,看見白夜飛汗流浹背,染溼的白衣緊貼著身子,勾勒出胸腹曲線,額頭滿是汗水,頭髮溼成一縷一縷,卻不掩瀟灑英姿,更添幾分男性魅力,面色略顯蒼白,開始大口喘氣,彷彿剛才的嘶吼用盡了力氣。

  剛才那短短幾分鐘,從淡泊自然的琴音,一下轉為狂野陽剛的野獸之音,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天地生養的野獸,奔出了山林,活躍在人世之中,卻依舊不受一切拘束,爭取著自由。

  儘管演唱的表面叛逆不羈,連琴都被砸碎,白夜飛作出任何樂師都不會幹出的逆舉,但這叛經離道的動作,卻正與歌中的狂野不羈相合,匯成一股不願被任何拘束限制的意念,狂猛而直接地衝擊著所有人的心靈。

  ……簡直荒唐!

  ……這樣的不羈,這樣的無拘無束……好羨慕啊!

  ……叛經離道,禮法不容,怎麼會有這樣的登徒子?

  ……這樣的歌舞,直抒胸臆,在音樂之中,追尋絕對的自由,真是太美了!

  餘音漸漸止歇,整個黃金大劇院重歸無聲,無數想法在其中生出,但所有人都沉默無言,不敢將心中所想說出口,如此叛經離道之舉,偏偏又蘊藏著獨特的魅力,讓人不敢倉促下定論,既怕貿然叫好,成為郢都的多年笑柄;更怕首個叫罵,成了被時代車輪碾過的千古笑料。

  這些郢都名流身份顯赫,在自己地盤上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此刻卻都在左顧右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知道別人會如何做,不知道該誇還是該罵?

  縱使心有質疑者,也無法否認剛剛受到的心靈衝擊,更擔憂批評太過,會駁了北靜王的顏面,而被這新奇曲風吸引的觀眾,亦不敢表現出來,擔心萬一不合群,被跟著貼上叛經離道的標籤。

  ……這一鋪,好像賭得有點大啊……

  白夜飛行完禮,面對臺下的目光,感受著觀眾的沉默與糾結,心情也凝重起來,像是在等待判決,略微擔憂。

  ……這個世界,應該還沒有人搖滾過,這樣唱會不會太超越時代了?

  ……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接受啊?

  啪!啪!啪!

  一下一下的掌聲,零落響起,打破了全場沉默。

  白夜飛心中一動,抬眼望去,聲音源頭似乎正是仁光帝所在的包廂。

  ……我去,這是賭對了?

  ……難道這位皇帝真跟傳說中一樣,瘋狂喜歡一切新的東西,因此被世上首場搖滾吸引了?

  白夜飛感到好奇,更隱隱竊喜,但很快就聽出不對,聲音確實來自仁光帝所在的包廂,卻不是裡頭,而是上面。

  ……上面?

  白夜飛疑惑,目光偷偷往上瞥,發現包廂正上方的頂梁處,有掌聲傳來,一人斜坐在樑上,正大力鼓掌。

  隔著距離,樣貌看不太清,但從體型和邋遢服飾上判斷,正是之前傳音過來,慫恿自己打賭的黃三。

  ……居然爬到皇帝頭頂去了,三爺真是大膽啊……這時候鼓掌,不怕被人發現?這個世界,當武林高手都是無法無天的!

  白夜飛心中暗驚,連忙收回目光,生怕引得別人發現,正開始擔心有人循聲看去,全場一聲聲拍掌,在臺下四處接連響起。

  初時此起彼落,迅速越來越響,有如轟雷陣陣,最終全場鼓掌,觀眾都不甘人後,拼命拍著掌,比誰都拍得響亮。

  ……這……這是誤會了?

  白夜飛忍住想要撓頭的衝動,沒想到黃三的掌聲非但沒引來麻煩,還給自己造起了好大聲勢,觀眾的角度看不見黃三,又不好多往天子包廂瞥,只以為是仁光帝鼓掌表態,所以紛紛跟上。

  ……還真是荒唐啊。

  白夜飛啞然失笑,再一次低頭彎腰,向觀眾回禮。

  “唱得好啊!”

  “不愧是白小先生,這一曲,開場先河,闡述自由不羈,實在是好!”

  臺下的掌聲更勝,傳來一聲聲叫好與誇讚。

  白夜飛微笑抬頭,向每一個方向的觀眾點頭示意,作為互動,卻赫然看見全場走道與座椅之間,快速長出了許多青草、青苔與藤蔓,一副生機勃發的景象。

  ……真木之氣的效果太明顯了,萬一將來我每場演唱會都長草,那我的藝名豈不是要與之掛鉤?難道要叫染綠歌者?

  ……算了,以後的事情再說,還是先辦正事。

  晃晃腦袋,壓下奇思,白夜飛轉頭看向納蘭如歌,發現他正呆愣著看向這邊,面如死灰,口唇顫動,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

  白夜飛嘴角揚起,目光移開,揮手如抒,掃過全場觀眾,臺下立時爆發出新一輪的掌聲,更勝之前,比方才納蘭如歌演唱時還要強了不知多少倍。

  多少達官貴人,鼓掌不休,似是競賽,特別是那些千金小姐與夫人,目光都閃著痴迷,絲毫不計自身形象,瘋狂地拍著手,把柔荑拍得通紅猶不肯停。

  白夜飛聳聳肩,收回目光,看向依舊說不出話的納蘭如歌,朝他欠身行了一禮,從頭到尾一言不發,舉止極盡優雅,與之前那個動不動就下跪的膽小少年,完全不是一個人。

  優雅的舉動,配著全場的掌聲,在納蘭如歌眼中,簡直就是催命的壓力,根本撐不住,又無處可躲。

  “噗。”

  納蘭如歌面頰如赤,滿面痛苦,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一顫,旁邊的女伴憂心惶惶,連忙要扶,卻被他揮手推開,強行站穩,自己背過身解下腰間小鐘,彎腰放在地上,避開白夜飛的目光,藏住面上不甘,頭也不回跑下臺去。

  剩下三人連忙追去,臺上頓時空空,只剩下一人一鍾……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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