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402-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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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3

武林百年屈辱,可面對天煞法駕,卻發現這根本是一場痴夢。

  面色青白變幻幾次,江萬里滿心不甘,明明想著這時候怒吼一聲,至少可以壯己方士氣,最終卻只是鬆開刀柄,痛苦閉上眼。

  ……不,不該是這樣的……

  徐樂樂站在李東壁身後,聽著天煞挑釁的話語,感受獸蠻赤裸裸的鄙夷。對方根本不把自己、大家,甚至沒把中土武林放在眼中,在對面的眼裡,這邊根本不是能平起平坐的存在,只是任他掠奪欺凌的廢物。

  少女滿心不甘,知道現在的自己,連對方一個指頭也比不上,但更讓她心驚的,卻是周圍人的一臉無奈。

  滿山群豪,之前多少豪言壯語?現在呢?滿場男兒,竟沒一個敢發聲的!

  

  

  第四零四章.令旗

  同門的師兄弟,之前互相放話,都說要先殺狼王,再戰天煞,此刻卻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直視天煞法駕……

  相比之下,項道長就算身負重傷,依然持戟凜立於陣前,永不言敗的精神,就像白小先生那樣,從不喪志,無論在什麼逆境裡,都在尋找機會,而不是束手等死。

  徐樂樂猛地握住劍柄,心中隱約有個聲音警告自己,將來武道有成,就得像項道長、白小先生一樣,自己……要到他們的那個世界去!

  李東壁目光橫視,將所有人的反應看在眼前,微不可查嘆了口氣,踏前一步,朗聲道:“你若執意如此,就是要將這條命送在中土了。”

  話一齣,現場一陣靜默,原本惶恐不安的群雄,未因此歡欣鼓舞,放下心中大石,反而一個個目瞪口呆,不約而同瞪向李東壁,彷彿見了鬼,就連項西楚與宋清廉都覺得不可思議。

  從來鎮定若素的項西楚猛瞥師伯,宋清廉則不自覺抓了抓腦袋,心道:師伯你人稱閻王敵,說的是你醫道上成就,肉白骨,活死人,可以跟閻王搶人,不是讓你掄起拳頭和閻王幹架啊!

  “哈哈哈!”

  法駕之中響起轟雷般的笑聲,迴盪在山間,震耳欲聾,左近修為稍低的,連忙捂耳。

  “姓李的,你行醫不分人獸。中土豬狗裡,本座敬你是號人物,不想殺你,但你若自己找死,本座也不介意順手將你掃了。”

  話聲如雷隆隆,震耳之餘,所有人都有一種感覺:天煞從都至尾,都只與李東壁一人說話,不但視這位藥神如草芥,更視群雄草芥不如,連太乙雷神項西楚,都不值得他多看一眼!這是何等的狂霸?這份狂,真是基於實力嗎?

  天煞的狂與霸,宋清廉毫不意外,反而是師伯的態度,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家師伯並不是那種擅長虛詞恫嚇的人物,他如此強硬,必然有倚仗,卻不知底氣何在?論實力,就算這些年修為有所進益,他也不可能打得過天煞……難道是想下毒?

  醫毒本同源,一代藥神若是有心使毒,暗算天煞並非沒有可能,但師伯最討厭使毒,倉促之間就算想做,也不該如此高調,容易引起戒備……

  應該不是……那……難道……

  宋清廉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正要使眼色詢問師兄,天煞的聲音已再次響起:“是你懷裡的法器,給了你底氣吧?是令符……還是令旗?讓本座猜猜,該不會……還是防禦反擊類的?”

  宋清廉與項西楚剛眼神相交,確認了猜測,俱是一震,被天煞的話語弄得一驚,想不到對面不光武力強絕,目光更無比毒辣,一下就覷破師伯底牌。

  道門法術千變萬化,當中的令符之術,是寄存力量最好的載體,此術傳播甚廣,各家各派都有掌握,或者開發類似的技術。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照看門中傑出弟子。

  地元強者能將力量寄於令符之中,真傳弟子帶令符行走江湖,既能防範宵小,極大降低意外身隕的機率,更能證明自己身份,但此法能寄存的力量有限,最多就是一擊之力,更差的甚至只能透出一絲氣息,象徵意義大過實際。

  李東壁再是戰力不濟,也是貨真價實的地元,自然不會以此為憑,太乙真宗任何地元的一擊,都不可能匹敵天煞,所以,必須動用到令旗!

  此法是道門獨有技術,只在幾大道門中流傳,無論製作代價和難度都要高出令符十幾倍,但相較令符只能寄存力量,令旗可以作為道標,即時借引力量。

  用在施法上,令旗一展,另一端彙集千百人力,千里發功,都是做得到的。

  此地距離龍闕山太遠,算上遠距離傳功的損耗,縱然太乙真宗高層集體出手,猶未足以抗衡天煞,不過,令旗使用上,有些秘法可以透過附加嚴苛限制,提升威力。

  這些限制當中,就包含不主動攻擊,只能被動反擊的型別,如此一來,令旗威能能極大提升,達到地元極限甚至直追天元。

  師伯明明實力不濟,卻態度強硬,就是想要激發天煞的狂傲,引他出手!

  這些高等知識,尋常江湖武者根本不知,換了別人或許就應請入甕,但天煞不但位階高,更身經百戰,見識卓越,本身亦是大派出身,對諸般隱秘知之甚詳,一眼就看穿了己方的謀算。

  李東壁乾咳兩聲,聳了聳肩,直接從懷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面杏黃小旗,單手可握,旗杆落漆,旗面掉色,頗為陳舊,看不出任何玄異,只像是放久的孩童玩物,但在場群雄卻都注目相視,不敢小覷,更滿心遺憾,天煞怎麼就沒有上當?

  李東壁搖了搖旗,悻然道:“你厲害,你什麼都看透了,要是你真有膽量,就在那別動,接我一下。”

  徐樂樂離得最近,仔細打量杏黃小旗,也看不出什麼名堂,聽老人這麼一說,險些想要扶額長嘆:人家又不傻,這麼明白的激將法,肯定不上當啊!

  法駕中長笑聲遠揚,不似之前充滿譏嘲蔑視,自有驕橫豪氣,毫不考慮便應下:“天元不出,太乙真宗最多就是你們五個未通天地的老貨聯手,還相隔千里,別說一擊,本座就在這裡不動,任你十擊又如何?”

  狂笑迴盪在山間,人群之中,一聲聲脫口驚呼。

  “他……他說什麼?”

  “要以一人之力,接五大教御聯手?他怎麼敢……”

  天煞的確兇名卓著,但太乙真宗是中土當之無愧的第一大派,五大教御皆是江湖絕頂,群雄眼中神仙一般的人物,想不到,有人非但不將他們每一個放在眼中,甚至還打算一動不動,以一敵五……

  若是平時,眾人肯定集體鬨笑,嘲諷天煞腦子壞了,等著看他被轟殺成渣,但此刻凶神當面,各派地元的殘屍就擺在那裡,諸人心底都生出一般念頭:這個兇人的狂,非是大言不慚,而是真有實力為憑,他既然出口,那就能做到……

  此念生出,隨之而來的就是絕大恐怖,若是連五大教御聯手都不能治,那……豈不是全完了?

  陡然,全場俱靜,一個個江湖豪雄猛地捂嘴,身子猶顫抖不停,唯有項西楚勃然色變,低聲脫口:“太狂了!”再也忍耐不住,握住雷戟,周身電光耀動,就要上前一戰,卻被李東壁橫臂擋住。

  “連我們一個晚輩都能傷你,令你灰頭土臉,我不知你有什麼資格可以狂?記性不好嗎?”

  上前一步,李東壁的話,令法駕內的聲音驟停,卻沒有否認,緊繃的氣氛中,極度怒意瀰漫。

  群雄隱隱感到古怪,難道……天煞曾在太乙真宗的新生代手上吃過虧?

  “此行之前……”

  李東壁再上前一步,舉著杏黃小旗,慢吞吞道:“掌教將這面旗交給我,讓我危急之時使用,我也不知這旗裡到底封著啥,你若真自信天元以下無敵,我們……就試試吧。”

  “哈,那本座就看看,你們五個老鬼,究竟能折騰出什麼花樣!”

  一聲長笑,天煞身在法駕之中,尚未行動,只是應聲,便有強烈的威煞如潮水般蔓延,震懾眾生,宣示他的強大。

  李東壁手執小旗,巋然不動,周身一股祥和寧靜的氣息湧出,安撫人心。

  龍爭虎鬥,強者將要碰撞,全場氣氛陡然肅殺。

  眾人屏息以待,神色各自不同。

  少數沒心沒肺的,還露出期待目光,等著看一齣大戲,但大部分人都面色難看,心中暗自叫苦,後悔沒有早點拔腿就跑。

  地元大戰,真要打出真火,往往波及極廣。之前項西楚與邪影之戰,宋清廉以法器佈陣阻攔,還有人被波及,這回天煞對上李東壁,級數只會更高,打得天崩地裂,把冬城山打成廢墟,都不奇怪,而且天煞絕不會留手,李東壁也沒有餘力相護,身在戰場的吃瓜群雄,肯定要倒大黴了!

  江萬里面色不虞,卻手按刀柄。這種層次的戰鬥,現在跑根本來不及,人元之身,沒可能逃出波及範圍,但能親眼目睹當世最頂級的強者對決,也不枉了。

  雲隱閣陣營中,金明雀守著師父。

  曾經名揚中土的瓊宵天劍,不見半點往昔氣質,阮梅英眼神渙散,手腳不住顫抖,喃喃低語:“都死了。”乍看,就像村裡的瘋婦人。

  金明雀扶著師父,防止她跌倒,又是傷心,又是恐懼,更察覺周圍師姐妹,甚至別派的人物,投來了責難目光,曉得這事之後,師父恐怕會成為天下笑柄,沒法做人……

  但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這個,自己只想師父好好的……

  徐樂樂離得最近,對兩邊威煞對沖感應得最清楚,本能往後退,心跳若狂,驚惶之中,最先想起的就是白夜飛。

  每次遇難,自己都是靠這個男人出手相助,現在……他又在哪裡?

  茫然環顧,見不著人,甚至一時忘記眼前絕境,少女只想知道,之前走失的白夜飛去了哪裡?究竟還在不在山中?隨即意識到當下的危險,心中生出一絲期盼,或許……白小先生直接出山了,不在這裡最好。

  驀地,劇烈爆炸聲響,如晴空霹靂。

  怎麼了?

  打起來了?

  群雄心頭劇震,以為衝突爆發,兩名地元強者毫無徵兆就對上,卻沒有預料的衝擊掃來,慶幸之餘,才反應過來這聲音好像有段距離,不在附近。

  本能循聲遠看,只見不遠處,整片山壁轟然爆開、坍落,跌落的石塊中,一道雄壯矯健身影,滿身血紅,逆天飆起!

  那道滿身鮮血的身影,一手抓著鮮血淋漓的首級,依稀是個大蝙蝠的頭,明顯是剛剛撕扯下來。赤紅色的身影,狼首人身,看上去非常眼熟,依稀便是……

  ……狼王!

  

  

  第四零五章.狼影再現

  狼王!

  居然是狼王!

  只需要一眼,在場群雄就認了出來,忽然殺出的雄壯身影,正是眾人本來的目標,此回窮追不捨,只差一線就能殺死的狼王。

  一路追戰至今,各派各家對狼王的形象都已無比熟悉,再非之前,現在哪怕只是看到個身形,所有人都能一眼認出,那就是狼王!

  一直將其視作對手的江萬里和金明雀,更是心頭一沉,明顯感受到狼王遠比之前交手時要強,他此刻周身爆發而出的,是貨真價實的地元波動。

  狼王已經邁出最後一步,躍升成地元了!

  同為人元中最頂尖的好手,兩人跟狼王數次交手,對他的虛實,原比大多參與者知之更深。

  狼王這一路被己方追殺,看似狼狽,卻根本是故意的,他挑釁各家,促成圍殺,就是為了這一刻。

  一路上,狼王拼命催迫自我,追求極限,全是為了衝關地元,而自己這些人之所以拼命圍殺,窮追不捨,甚至不惜聯手,也是怕他就此突破,那等於親手助這中土大敵提升,從此更會被他踩在底下。

  好不容易將狼王逼入冬城山,本以為這回定能斷他前路,取他性命,哪知道就在行將功成的一瞬,意外連發。

  之後各方強人連番登場,大家都已將狼王之事拋在腦後,卻不意他又跳了出來,更已經成功突破障礙,進入地元了。

  難道……北地真是得天眷顧?中土武林註定要受此劫難?

  項西楚實力遠勝諸人,更是清楚感受到,狼王的狀況尚未穩固,眼下的爆發,徒具蠻力,還未能真正精準控制力量,但這只是剛突破時的自然現象,絕大部分地元都有此一遭,後頭等境界穩固,自然就能掌握。

  越是艱難的突破,後頭的成就便會越大,狼王這一路的艱辛與兇險,大家都看在眼裡,簡直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這下突破,這些都會成為他的資材,助他成長,而以他的資質,不誇張的說,北地將再多一個天煞……甚至,天元有望,不出十年,中土必有一劫!

  縱然以項西楚的意志堅定,也生出一絲沮喪,更別說其餘人。

  ……這可如何是好……

  ……這下完了!

  群雄心緒浮動,那邊兩強對峙,這邊狼王又突破殺出,己方追殺他一路,豈有不被報復的可能?正不知這下該如何是好,忽然聽見一個聲音如雷爆響。

  “狼王!”

  法駕之中傳出聲來,卻與之前截然不同。

  現身以來,天煞始終未出法駕,不見真容,聲音裡惟見囂狂與高傲,似乎面對的只是一群螻蟻,不值得,也不屑牽動更多情緒。

  直到這聲沉喝,天煞才有真正的情感流露,但這一聲令群山震動的吼嘯,卻更使群雄疑惑陡生。

  天煞不遠萬里奔波,重入中土,就只為了援護師弟,師兄弟之情堪比金堅,見著師弟未死,更突破地元,前途無量,不是該由衷歡欣嗎?

  但為何……這聲呼喊裡,毫無喜悅,竟是刻骨的怒與痛!

  吼嘯猶在迴盪,眾人仔細品味,覺得這一聲簡直是咬牙切齒,從齒縫裡溢位的,當中隱藏的怒火與痛恨,甚至更勝自己這些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群雄滿是錯愕,就連李東壁、項西楚與宋清廉也都驚疑不定,隱隱發覺,己方好像弄錯了什麼。

  只是,來不及細想,忽然一聲狂吼響徹,卻是天煞法駕前,拉扯的牛頭獸人忽然重蹄踏地,仰天怒嘯。

  吼聲如同音爆,遠勝天煞每一次的狂笑與呼喝,猝然炸響,天地皆動,山河震盪。

  沒人能料到,一個生物竟能發出如此宏聲,遠超各門各家的吼嘯音功!

  黃志強原本還在偷瞄徐樂樂,吼聲一響,只覺腦袋被人用鐵槌狠狠砸了一記,視線立刻模糊,更看見最靠近天煞的前幾排人,一個個耳鼻噴血,軟倒下去,自己視線更滿是腥紅,已經重傷在這一吼之下,反而小師妹好像還能堅持……

  只這一吼,滿場群雄倒了小半,傷了大半,能夠全身而退的,只有寥寥無幾的菁英。

  宋清廉離得最近,被這吼聲震動內腑,心跳劇烈,撐得很是辛苦,但道門玄功運轉相抗,挺著身子半步不退,硬生生堅持住,心中暗驚。

  好厲害的聲雷武器……宋清廉抬眼望向牛頭巨漢,不知道是這傢伙特殊,有上古洪荒異獸的血脈?還是極樂神宮專研神掌殘式,又有大進展了?

  太乙真宗素來視極樂佛宗為大敵,對潛在敵人的資料自然熟知。

  極樂佛宗祖師亦是白身,無門無派,只是北地最普通的一員,卻奇遇連連,不光修為一日千里,還偶得兩式佛字部秘傳,如來神掌的首式‘佛光初現’,三式‘佛動山河’,從中領悟真意。

  雖然未能練成神掌,卻創出極樂佛宗整個武學系統,恃之縱橫北地,鮮有敵手,開創偌大基業,後來傳到當今的活佛手上,成就在北地的無上地位。

  昔日天煞南下歷練,仗之殺得中土群雄屍橫遍野的不盡刀,就是從佛動山河中演化的絕學,再經過這些年的累積,只會遠比當年厲害。

  項西楚與宋清廉打一遇上,就在提防無形的真空之刀,不想對面發動的首輪攻擊,非是大名鼎鼎的不盡刀,竟是震天一吼。

  項西楚的實戰經驗更勝宋清廉,聽見這一吼,不光想到這些,判斷這牛頭車奴身具上古血脈,非是尋常,對面等於多了一個地元,更難處理,更看出狼王現身之後,天煞便情緒激動,急著離開,這才搶著發動攻擊,不像之前那般,有空與自己眼中的螻蟻遊戲。

  雖然有些不解天煞的情緒反應,但敵之所欲,就要阻攔!

  項西楚長戟一揮,直接越過李東壁飆出,周身雷光閃耀,直取牛頭車奴,要先斬天煞手下一員大將,擋他去路,將人逼出。

  牛頭車奴狂吼之中,全身肌肉賁起,要以一己之力拉動如山法駕,看見項西楚攔在身前,咧嘴一笑。

  目中隱約有電芒閃爍,牢牢鎖定項西楚,讓他心頭一顫,憑藉對雷法的掌握,洞悉對方的真面目。

  牛頭車奴同屬雷系一脈,但與自己不同,憑藉的不是武功秘法,而是血脈天賦,在自己的眼中,對面雖是人形,但卻像是一場將掀翻天地的恐怖雷暴,整個身軀就是雷電的化身!

  項西楚確認,這果然是洪荒血脈,上古異獸的後裔,其先祖狀如牛,蒼身而無角,一足,出入水則必風雨,其光如日月,其聲如雷,是天生的雷獸,近乎神明。

  眼前的牛頭車奴,雖不復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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