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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30
茉莉的瞳孔劇烈收縮，眼神里閃過震怒與羞恥。
“你——！”
她聲音哽咽，卻被水仙那種病嬌的笑聲徹底壓制。空氣一度凝固，在緊張的氣氛中，忽然響起輕快的口哨聲。
“嘖嘖……”
牡丹扛著雙拳走了進來，健美的身軀還冒著蒸汽，嘴角咧開，笑容爽朗。她沒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地吹了聲口哨，眼神在我和茉莉之間來回打量，顯然——她的立場毫無疑問站在我這一邊。
茉莉呼吸急促，憤怒與屈辱讓她幾乎站不穩。可就在此刻，一道冷冰冰的機械嗓音響起：
“資料檢測完成。”
金盞走到火堆前，眼中紅光閃爍，冷冷注視著茉莉。她抬起手，投影出一道虛擬光屏，上面是一連串冷冰冰的引數。
“分析依據：血液樣本與處女膜組織殘留。結論：目標並非人類。”
茉莉的心口猛然一震，呼吸驟然停滯，像被當頭一棒打得呆住。
“檢測到的基因序列與常規人類不符，體記憶體在特殊能量結構，與聖光反應高度契合。”金盞的聲音冷漠，像在宣讀審判書，“初步結論：她的本質接近高階天界生命體。”
石窟裡的空氣驟然沉默。
茉莉瞳孔顫抖，嘴唇顫動，似乎想否認，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的手捂在胸口，眼淚再一次湧出。
而我……胸口也驟然收緊。
——不是人類。
這句話像一道重錘，狠狠敲擊在所有人心頭。
石窟內的空氣像凝固了一樣。餘燼在破碎的蛛網裡發出細微的“滋滋”聲，黑暗與血腥氣瀰漫其中。我死死盯著金盞投影出的冰冷資料，胸口被壓得發悶，指尖不由自主攥緊了劍柄。終於，我緩緩開口，嗓音沙啞：
“你的意思是，茉莉她……是一位天使？”
金盞的眼光閃爍，剛欲張口，卻被一道清澈卻顫抖的聲音打斷。
“不必讓她說了。”
所有人齊齊轉首。
茉莉——那名我方才還抱在懷裡的女人，赤裸著肩膀，破爛的袍子滑落在臂彎，金髮散亂，淚痕尚未乾涸。她慢慢抬起頭，碧眼裡閃爍著痛苦與冷光。
“或許就是這樣。”
她的聲音輕，卻清晰得足以震撼所有人的耳膜。
“或許……我就是那位傳說中的『慈悲天使』，賽拉菲爾。”
空氣驟然炸裂，整個祭壇一片死寂。
——賽拉菲爾。
在修女會的聖典裡反覆被提起的名字；在古老禱文中總被呼喚的庇護者；在無數人類傳說中引領英雄、抵禦黑暗的最明亮星辰。她是“十二熾天使”之一，象徵慈悲與庇護的高階存在。她曾親自踏足凡間，扶持過最偉大的騎士團，曾在末日的黑暗之中獨身與惡魔之主抗衡，她的羽翼曾覆蓋過戰火的城市，她的手掌曾把垂死的孩子從烈焰中抱起。
她是人類最熟悉的天使。是至高天與凡世之間，最溫柔也是最堅定的橋樑。
可如今——
我望著眼前衣衫破碎、淚眼婆娑的女人。她曾經與我分析戰局，冷靜解讀殘卷，陪伴我走過血與火的征途。她也曾被媚毒折磨到失去理智，被我壓在祭壇上以最原始的方式救贖。
她竟然是——賽拉菲爾？
“這怎麼可能……”
我喉嚨發緊，卻吐不出更多的聲音。
祭壇上的餘燼漸漸熄滅，空氣依舊瀰漫著硫磺與血腥。茉莉跪坐在石板上，散亂的金髮貼在臉頰，她垂下眼簾，似乎在努力穩住呼吸。
終於，她輕聲開口，嗓音微顫，卻透著一種壓抑已久的釋然：
“……其實，我也不相信自己真的是天使。”
她抬起頭，碧眼裡閃爍著火光與淚痕，聲音帶著幾分蒼涼。
“昨夜我徹夜未眠。你們睡下後，我一個人坐在篝火旁把那本殘破的聖典補完了。直到最後一頁我才發現，有一段幾乎無人知曉的批註，那是一則……預言。”
她停頓片刻，指尖下意識地摩挲破碎的布角，彷彿在觸控那夜的紙頁。
“上面說——‘慈悲天使過度庇護人類的行為，在諸天使眼中是不正常的。她們必將排斥她、驅逐她，奪走她的一切，讓她遺忘自我，從天隕落到汙穢的大地，流放在暗黑世界飽受疾苦。’”
帳篷外的風聲彷彿一瞬靜止，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怕自己說下去就會徹底印證：
“這些話，和我的遭遇……似乎完全吻合——墜落、失憶、孤身流落人間。”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拳頭卻死死攥緊，似乎這就是今天她在與安達利爾的戰鬥中狀態奇差反應不佳的原因了——茉莉的聲音艱澀，終於吐露隱忍已久的脆弱：
“我已經無法再全然相信自己……當我看到敵人，我腦海中浮現的不是必勝的信念，而是——若這一切都是預言的軌跡？若我本就是被拋棄之人？那我拼死爭取的一切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她聲音中的哀傷讓人心口發緊。我深吸一口氣，抬眼凝視著她，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
“所以……”我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你暫時還沒有找回真正的記憶，這些只不過是你的推論，對嗎？”
茉莉抬起頭，與我對視，碧眼中沒有淚，卻是冰冷的理智。
“你知道的。”她輕聲回答，“我的推論，通常都很準確。”
空氣凝滯，篝火的餘光照在她的側臉上，那是一種冷到骨子裡的自嘲。
我胸口一震，眼前浮現她一路以來的影子：篝火邊冷靜推演的側顏、戰場上張開聖光庇護的身影、深夜裡獨自補全文卷的背影、以及……剛才那因媚毒而徹底崩潰的嬌軀。
這一刻，我終於無法再壓抑內心的情緒。我一步上前，猛然伸手抱住她。她的身體輕輕一顫，僵直在懷裡，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刻如此直接。
“茉莉。”
我低聲呼喚她的名字，胸腔因壓抑而發顫。
“聽著。我不管你過去是什麼，不管你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賽拉菲爾，對我而言你現在就是茉莉，就是陪我一起冒險，和我肩並肩走到這裡的茉莉。”
我抱緊她，聲音變得沙啞而急切：
“我愛你。”
茉莉的睫毛劇烈顫動。
“是的，我在剛才為你解毒的時候，做了很多無法控制的本能行為，那些讓你痛苦，讓你傷心，我心裡很清楚。但我不想再逃避、不想再偽裝。那一刻我確實貪婪、卑劣……可除此之外，我更害怕失去你。”
我的指尖用力扣在她的背脊，幾乎要嵌入肌膚。
“所以我要告訴你真話。”我低聲咬牙，“我愛你，我想讓你和我繼續冒險，我也想讓你成為我的下一位妻子。”
話音落下，空氣彷彿驟然凝固。她呆在我懷裡，整個人被我的臂膀緊緊箍住，動彈不得。火光在她的髮絲間跳躍，映出細微的顫抖。
她的雙手緩緩抬起，似乎想推開我，卻在半空停住，僵硬地懸在我的肩頭。淚水悄然滑落，燙在我的頸窩裡。
空氣中仍然瀰漫著血與火的氣味。戰鬥結束後的餘焰尚未散盡，破敗的修道院在風聲中嗚咽。我抱著她，心跳急促，等待著她的回應。許久之後茉莉終於開口，聲音微微顫抖，卻格外冷靜：
“……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自己會成為某個人類的妻子。”
那一瞬，我心口狠狠一沉。像是被冰冷的手捏住，呼吸一窒。可就在我以為一切都無望的時候，她又緩緩抬眸，碧眼注視著我，聲音低沉卻帶著探索的意味：
“那麼……怎樣才能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我愣住了，緊接著胸口湧上一股幾乎要衝破理智的喜悅。
“你就像過去一樣就行了。”
我急切地說，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激動。然而她的下一句話，卻讓我一時間語塞：
“包括剛才被你侵犯時的淫蕩表現嗎？”
我僵住。心底升起一種說不清的尷尬與慌亂。那一刻我的確貪婪過頭，不是為了救人而是為了滿足自己。說不喜歡是假的，但讓她誤以為“那就是我想要的妻子模樣”，我卻不敢承認。
我咳了一聲，移開了目光。
“……不，那時候的情況特殊。”我低聲解釋，“我……我只是不想讓你死。”
茉莉靜靜看著我，眼神里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厭惡。那不是誇張的情緒，而是內心深處本能的排斥，彷彿她依舊覺得男女歡合是骯髒的、不潔的。
氣氛驟然冷凝。就在此時，我們身邊傳來一陣輕笑。
“哎呀——天使小姐，你怎麼忽然改主意了呢？”
水仙彷彿看到了好玩的一幕戲劇轉折，藍眸在火光下帶著病態的亮色，她的笑容玩味，唇角勾出一抹幾近惡意的弧度：
“明明之前還一副冷若冰霜、理智自持的模樣，現在卻要和我的夫君大談‘如何做好妻子’？”
茉莉的身體微微一震，隨即抬頭，眼神平靜：
“因為我的旅行決不能停下。”
她的聲音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就算失去貞潔，甚至成為某人的妻子，這也只是我為了實現目的必須付出的代價——其實這件事我早有心理準備。”
帳篷裡的氣息瞬間凝固，她說話時的冷淡與決絕，讓我胸口一緊，想不到她竟把“成為妻子”當成一種“備選策略”，而非對我的情感。
然而更讓我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她最後的話：
“我沒想到你現在才和我發生關係。”她抬眼看了我一眼，神情冷峻，卻帶著若有若無的諷意，“這些天我們已經一起見識了人類惡棍的下限，或許換成別人撿到我、救下我，早就以此要挾我獻出身體了。”
石窟裡火光搖曳，空氣中還瀰漫著餘燼與硫磺的氣息。茉莉披著破爛的長袍，跪坐在殘破的石板上，金髮散亂，淚痕未乾。她的呼吸逐漸平緩，碧眼卻依舊帶著冷冽與倔強。
“我……願意和你繼續冒險。”她的聲音清澈，卻透著一絲倔強，“雖然你確實在剛才貪婪地玩弄了我，但我還是承認你的身份——‘奈非天’，庇護之地的救世主。”
這句話落下，像是一道無法忽視的宣判。我的心猛然一震，鼻尖一酸，幾乎想伸手再次抱緊她。可她眼神冰冷地抬起，打斷了我的衝動。
“如果妻子的義務裡有性愛侍奉這一項，我也會照做。”茉莉輕輕吐息，聲音冷靜得像在宣讀契約，“但是……我要和你約法三章。”
我怔了怔，隨即忍不住苦笑。真是諷刺，當初她加入我們的隊伍時我親口與她立下三條規矩；如今輪到我陷入她的網中，她也反過來以“三章”來束縛我。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說吧。”我低聲開口，嗓音裡混雜著幾分無奈與寵溺，“你說的，我全都同意。”
茉莉聽了，卻只是斜睨我一眼。那一瞬間她的神情中閃過一抹輕蔑，好似在嘲笑我被情感衝昏頭腦後的愚蠢。她抬手拂去鬢角的溼發，緩緩道：
“第一，性愛侍奉必須有固定時間，不得隨意增加。”
她語氣平靜，像在宣佈戰術分配。
“你們的後宮目前有六位花妃，也就是說——每六天，我會花一個夜晚與你同榻。除此之外你不能主動要求增加，也不能在我不願意的情況下打擾我。我們約好輪流侍寢，公平分配。”
這話落下，夜來香在帳篷外忍不住笑出聲來，笑意輕佻：
“哎呀呀，小壞蛋~這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新媳婦兒連上床都要排班表。”
我臉上一熱，卻沒辯駁。茉莉的碧眼注視著我，冷冷地確認我是否點頭。
“我答應。”
我低聲應下，她才繼續開口。
“第二。”茉莉的手指緩緩扣在胸口的布片上，眼神微微一暗，“性愛侍奉不得超出聖典所允許的範圍。也就是說——不許使用道具，不許在野外隨意行事，更不許進行肛交之類的邪穢行為。只能在臥室、帳篷等私人空間，採用最傳統、最正統的交合方式。”
她這話一齣口，我只覺得老臉一紅，便知道這段時間茉莉跟著我沒少發現我和其他女人做的齷齪事兒——水仙在一旁輕輕地笑出聲，藍眸閃爍著病態的光芒：
“呵呵……還有這種聖典？你著天使可真是無趣到極點，連後門都不許，那可是一片最精緻的樂土啊。”
茉莉沒有回應，只是冷冷盯著我，等待我的態度。
我喉結滾動，心中閃過無數畫面。她潔白的身體在祭壇上被我玩弄至極限的場景，仍舊如烙印般鮮明。她卻偏偏要用這第二條契約，把所有“花樣”都一刀切掉。
我苦笑，搖頭道：
“我答應。”
茉莉似乎看透了我的不甘，她眼角微微挑起，像是在嘲諷我的無力，卻沒有多言。
“第三。”她的聲音驟然放緩，透著一絲複雜的意味，“性交時，必須射在我體內。不能射在我的身體上，也不能射在其他地方。”
這句話落下，全場一瞬安靜。
茉莉約法三章中，最讓我在意的還是最後那條——必須內射。作為一個剛剛經歷過第一次的純潔處女，她卻主動把這條寫進約定裡，簡直反常理。按道理，一個從未被男人佔有過的女人，尤其還是這樣理性而冷漠的茉莉，最該在意的就是“潔淨”、“自持”，可是她偏偏如此要求，甚至不容商量。
我在心底琢磨許久，仍然想不通。但無論真相如何，這一條對我沒有半點損失——內射本就是我最喜歡的方式。尤其是像茉莉這種平日裡高貴冷冽、理性剋制的女人，一旦在我身下被灌滿，體內接受我全部的烙印，那種純潔與墮落交織的感覺，簡直讓我瘋狂。
於是我點頭，全盤接受。她靜靜看著我，目光復雜，最終只是輕輕點了下頭，不再多言。夜來香適時走過來，把一套全新的法袍遞給茉莉。那是她親手從我們的戰利品中挑出的祭司袍，黑白交織的布料，胸口有聖徽符紋，袖口鑲了銀邊。材質比之前那件殘破舊袍要精良得多，帶著柔韌的附魔，既能抵禦魔物毒素，也能增強施法流暢度。
“穿上吧。”夜來香笑吟吟地眨眼，“保準比你以前那身破布強多了。”
茉莉猶豫了一瞬，還是伸手接過。她轉過身去換衣，我的視線不自覺追隨過去。
這套衣袍與她過往嚴實的裝束不同，剪裁修長貼身，腰線收得極緊，把她纖細的腰身和渾圓的臀線勾勒得一覽無遺。布料在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襯得她肌膚更白。那豐挺的胸口，幾乎要將衣襟撐開，走動時下襬輕搖，帶出一股難以忽視的成熟風韻。
牡丹在一旁吹了個口哨，大大咧咧地笑道：
“哎喲，這屁股……達令你可要當心了，她要是天天打扮成這副模樣在你面前晃悠，咱們幹掉迪亞波羅之前這女人準能給你多生幾個！”
夜來香捂嘴笑得花枝亂顫，尾巴還故意一甩一甩地打在我小臂上，嬌聲調笑：
“小壞蛋，你看她這副樣子，分明就是天生的母體嘛，你們以後生的娃，怕不是要排隊數不過來了呢~”
我輕咳一聲，斜了她們兩個已經完全被我操的沒了廉恥的騷貨一眼：
“少調笑她了，她才剛加入，還沒跟你們完全混熟呢，先別惹惱她。”
夜來香“嘖”了一聲，嫵媚地眯眼：“你倒是護得緊。”
水仙坐在一邊，碧眸幽幽，唇角卻勾起諷刺的笑意。
“夫君你是不是太偏心了？明明是她親口說要你‘必須內射’，怎麼現在反倒成了我們開玩笑不合時宜了？難不成，只許她這個假正經的女人開口向你求精借種，卻不許我們說出事實？”
她的語氣又溫柔又毒辣，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落在茉莉的背上。茉莉換好衣服轉過身來，沒有反駁，只是微微皺眉，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靜。可那雙碧眼中卻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光芒，彷彿在忍耐，又彷彿在衡量如何應對。
我嘆了口氣。
這一刻我意識到，茉莉雖然口頭答應了我的求愛，願意以妻子的身份留在我身邊，但她與我的花妃們之間，還隔著一道看不見的厚牆。她的規則、她的信念、她的理智與矜持，和她們格格不入。
夜風吹過，篝火搖曳。
茉莉在新法袍中挺直身姿，宛若初落塵世的聖者，而水仙的冷笑、夜來香的嫵媚、牡丹的爽朗，和她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心底清楚，我們先婚後愛的生活這才真正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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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她聲音哽咽，卻被水仙那種病嬌的笑聲徹底壓制。空氣一度凝固，在緊張的氣氛中，忽然響起輕快的口哨聲。
“嘖嘖……”
牡丹扛著雙拳走了進來，健美的身軀還冒著蒸汽，嘴角咧開，笑容爽朗。她沒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地吹了聲口哨，眼神在我和茉莉之間來回打量，顯然——她的立場毫無疑問站在我這一邊。
茉莉呼吸急促，憤怒與屈辱讓她幾乎站不穩。可就在此刻，一道冷冰冰的機械嗓音響起：
“資料檢測完成。”
金盞走到火堆前，眼中紅光閃爍，冷冷注視著茉莉。她抬起手，投影出一道虛擬光屏，上面是一連串冷冰冰的引數。
“分析依據：血液樣本與處女膜組織殘留。結論：目標並非人類。”
茉莉的心口猛然一震，呼吸驟然停滯，像被當頭一棒打得呆住。
“檢測到的基因序列與常規人類不符，體記憶體在特殊能量結構，與聖光反應高度契合。”金盞的聲音冷漠，像在宣讀審判書，“初步結論：她的本質接近高階天界生命體。”
石窟裡的空氣驟然沉默。
茉莉瞳孔顫抖，嘴唇顫動，似乎想否認，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的手捂在胸口，眼淚再一次湧出。
而我……胸口也驟然收緊。
——不是人類。
這句話像一道重錘，狠狠敲擊在所有人心頭。
石窟內的空氣像凝固了一樣。餘燼在破碎的蛛網裡發出細微的“滋滋”聲，黑暗與血腥氣瀰漫其中。我死死盯著金盞投影出的冰冷資料，胸口被壓得發悶，指尖不由自主攥緊了劍柄。終於，我緩緩開口，嗓音沙啞：
“你的意思是，茉莉她……是一位天使？”
金盞的眼光閃爍，剛欲張口，卻被一道清澈卻顫抖的聲音打斷。
“不必讓她說了。”
所有人齊齊轉首。
茉莉——那名我方才還抱在懷裡的女人，赤裸著肩膀，破爛的袍子滑落在臂彎，金髮散亂，淚痕尚未乾涸。她慢慢抬起頭，碧眼裡閃爍著痛苦與冷光。
“或許就是這樣。”
她的聲音輕，卻清晰得足以震撼所有人的耳膜。
“或許……我就是那位傳說中的『慈悲天使』，賽拉菲爾。”
空氣驟然炸裂，整個祭壇一片死寂。
——賽拉菲爾。
在修女會的聖典裡反覆被提起的名字；在古老禱文中總被呼喚的庇護者；在無數人類傳說中引領英雄、抵禦黑暗的最明亮星辰。她是“十二熾天使”之一，象徵慈悲與庇護的高階存在。她曾親自踏足凡間，扶持過最偉大的騎士團，曾在末日的黑暗之中獨身與惡魔之主抗衡，她的羽翼曾覆蓋過戰火的城市，她的手掌曾把垂死的孩子從烈焰中抱起。
她是人類最熟悉的天使。是至高天與凡世之間，最溫柔也是最堅定的橋樑。
可如今——
我望著眼前衣衫破碎、淚眼婆娑的女人。她曾經與我分析戰局，冷靜解讀殘卷，陪伴我走過血與火的征途。她也曾被媚毒折磨到失去理智，被我壓在祭壇上以最原始的方式救贖。
她竟然是——賽拉菲爾？
“這怎麼可能……”
我喉嚨發緊，卻吐不出更多的聲音。
祭壇上的餘燼漸漸熄滅，空氣依舊瀰漫著硫磺與血腥。茉莉跪坐在石板上，散亂的金髮貼在臉頰，她垂下眼簾，似乎在努力穩住呼吸。
終於，她輕聲開口，嗓音微顫，卻透著一種壓抑已久的釋然：
“……其實，我也不相信自己真的是天使。”
她抬起頭，碧眼裡閃爍著火光與淚痕，聲音帶著幾分蒼涼。
“昨夜我徹夜未眠。你們睡下後，我一個人坐在篝火旁把那本殘破的聖典補完了。直到最後一頁我才發現，有一段幾乎無人知曉的批註，那是一則……預言。”
她停頓片刻，指尖下意識地摩挲破碎的布角，彷彿在觸控那夜的紙頁。
“上面說——‘慈悲天使過度庇護人類的行為，在諸天使眼中是不正常的。她們必將排斥她、驅逐她，奪走她的一切，讓她遺忘自我，從天隕落到汙穢的大地，流放在暗黑世界飽受疾苦。’”
帳篷外的風聲彷彿一瞬靜止，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怕自己說下去就會徹底印證：
“這些話，和我的遭遇……似乎完全吻合——墜落、失憶、孤身流落人間。”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拳頭卻死死攥緊，似乎這就是今天她在與安達利爾的戰鬥中狀態奇差反應不佳的原因了——茉莉的聲音艱澀，終於吐露隱忍已久的脆弱：
“我已經無法再全然相信自己……當我看到敵人，我腦海中浮現的不是必勝的信念，而是——若這一切都是預言的軌跡？若我本就是被拋棄之人？那我拼死爭取的一切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她聲音中的哀傷讓人心口發緊。我深吸一口氣，抬眼凝視著她，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
“所以……”我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你暫時還沒有找回真正的記憶，這些只不過是你的推論，對嗎？”
茉莉抬起頭，與我對視，碧眼中沒有淚，卻是冰冷的理智。
“你知道的。”她輕聲回答，“我的推論，通常都很準確。”
空氣凝滯，篝火的餘光照在她的側臉上，那是一種冷到骨子裡的自嘲。
我胸口一震，眼前浮現她一路以來的影子：篝火邊冷靜推演的側顏、戰場上張開聖光庇護的身影、深夜裡獨自補全文卷的背影、以及……剛才那因媚毒而徹底崩潰的嬌軀。
這一刻，我終於無法再壓抑內心的情緒。我一步上前，猛然伸手抱住她。她的身體輕輕一顫，僵直在懷裡，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刻如此直接。
“茉莉。”
我低聲呼喚她的名字，胸腔因壓抑而發顫。
“聽著。我不管你過去是什麼，不管你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賽拉菲爾，對我而言你現在就是茉莉，就是陪我一起冒險，和我肩並肩走到這裡的茉莉。”
我抱緊她，聲音變得沙啞而急切：
“我愛你。”
茉莉的睫毛劇烈顫動。
“是的，我在剛才為你解毒的時候，做了很多無法控制的本能行為，那些讓你痛苦，讓你傷心，我心裡很清楚。但我不想再逃避、不想再偽裝。那一刻我確實貪婪、卑劣……可除此之外，我更害怕失去你。”
我的指尖用力扣在她的背脊，幾乎要嵌入肌膚。
“所以我要告訴你真話。”我低聲咬牙，“我愛你，我想讓你和我繼續冒險，我也想讓你成為我的下一位妻子。”
話音落下，空氣彷彿驟然凝固。她呆在我懷裡，整個人被我的臂膀緊緊箍住，動彈不得。火光在她的髮絲間跳躍，映出細微的顫抖。
她的雙手緩緩抬起，似乎想推開我，卻在半空停住，僵硬地懸在我的肩頭。淚水悄然滑落，燙在我的頸窩裡。
空氣中仍然瀰漫著血與火的氣味。戰鬥結束後的餘焰尚未散盡，破敗的修道院在風聲中嗚咽。我抱著她，心跳急促，等待著她的回應。許久之後茉莉終於開口，聲音微微顫抖，卻格外冷靜：
“……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自己會成為某個人類的妻子。”
那一瞬，我心口狠狠一沉。像是被冰冷的手捏住，呼吸一窒。可就在我以為一切都無望的時候，她又緩緩抬眸，碧眼注視著我，聲音低沉卻帶著探索的意味：
“那麼……怎樣才能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我愣住了，緊接著胸口湧上一股幾乎要衝破理智的喜悅。
“你就像過去一樣就行了。”
我急切地說，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激動。然而她的下一句話，卻讓我一時間語塞：
“包括剛才被你侵犯時的淫蕩表現嗎？”
我僵住。心底升起一種說不清的尷尬與慌亂。那一刻我的確貪婪過頭，不是為了救人而是為了滿足自己。說不喜歡是假的，但讓她誤以為“那就是我想要的妻子模樣”，我卻不敢承認。
我咳了一聲，移開了目光。
“……不，那時候的情況特殊。”我低聲解釋，“我……我只是不想讓你死。”
茉莉靜靜看著我，眼神里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厭惡。那不是誇張的情緒，而是內心深處本能的排斥，彷彿她依舊覺得男女歡合是骯髒的、不潔的。
氣氛驟然冷凝。就在此時，我們身邊傳來一陣輕笑。
“哎呀——天使小姐，你怎麼忽然改主意了呢？”
水仙彷彿看到了好玩的一幕戲劇轉折，藍眸在火光下帶著病態的亮色，她的笑容玩味，唇角勾出一抹幾近惡意的弧度：
“明明之前還一副冷若冰霜、理智自持的模樣，現在卻要和我的夫君大談‘如何做好妻子’？”
茉莉的身體微微一震，隨即抬頭，眼神平靜：
“因為我的旅行決不能停下。”
她的聲音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就算失去貞潔，甚至成為某人的妻子，這也只是我為了實現目的必須付出的代價——其實這件事我早有心理準備。”
帳篷裡的氣息瞬間凝固，她說話時的冷淡與決絕，讓我胸口一緊，想不到她竟把“成為妻子”當成一種“備選策略”，而非對我的情感。
然而更讓我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她最後的話：
“我沒想到你現在才和我發生關係。”她抬眼看了我一眼，神情冷峻，卻帶著若有若無的諷意，“這些天我們已經一起見識了人類惡棍的下限，或許換成別人撿到我、救下我，早就以此要挾我獻出身體了。”
石窟裡火光搖曳，空氣中還瀰漫著餘燼與硫磺的氣息。茉莉披著破爛的長袍，跪坐在殘破的石板上，金髮散亂，淚痕未乾。她的呼吸逐漸平緩，碧眼卻依舊帶著冷冽與倔強。
“我……願意和你繼續冒險。”她的聲音清澈，卻透著一絲倔強，“雖然你確實在剛才貪婪地玩弄了我，但我還是承認你的身份——‘奈非天’，庇護之地的救世主。”
這句話落下，像是一道無法忽視的宣判。我的心猛然一震，鼻尖一酸，幾乎想伸手再次抱緊她。可她眼神冰冷地抬起，打斷了我的衝動。
“如果妻子的義務裡有性愛侍奉這一項，我也會照做。”茉莉輕輕吐息，聲音冷靜得像在宣讀契約，“但是……我要和你約法三章。”
我怔了怔，隨即忍不住苦笑。真是諷刺，當初她加入我們的隊伍時我親口與她立下三條規矩；如今輪到我陷入她的網中，她也反過來以“三章”來束縛我。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說吧。”我低聲開口，嗓音裡混雜著幾分無奈與寵溺，“你說的，我全都同意。”
茉莉聽了，卻只是斜睨我一眼。那一瞬間她的神情中閃過一抹輕蔑，好似在嘲笑我被情感衝昏頭腦後的愚蠢。她抬手拂去鬢角的溼發，緩緩道：
“第一，性愛侍奉必須有固定時間，不得隨意增加。”
她語氣平靜，像在宣佈戰術分配。
“你們的後宮目前有六位花妃，也就是說——每六天，我會花一個夜晚與你同榻。除此之外你不能主動要求增加，也不能在我不願意的情況下打擾我。我們約好輪流侍寢，公平分配。”
這話落下，夜來香在帳篷外忍不住笑出聲來，笑意輕佻：
“哎呀呀，小壞蛋~這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新媳婦兒連上床都要排班表。”
我臉上一熱，卻沒辯駁。茉莉的碧眼注視著我，冷冷地確認我是否點頭。
“我答應。”
我低聲應下，她才繼續開口。
“第二。”茉莉的手指緩緩扣在胸口的布片上，眼神微微一暗，“性愛侍奉不得超出聖典所允許的範圍。也就是說——不許使用道具，不許在野外隨意行事，更不許進行肛交之類的邪穢行為。只能在臥室、帳篷等私人空間，採用最傳統、最正統的交合方式。”
她這話一齣口，我只覺得老臉一紅，便知道這段時間茉莉跟著我沒少發現我和其他女人做的齷齪事兒——水仙在一旁輕輕地笑出聲，藍眸閃爍著病態的光芒：
“呵呵……還有這種聖典？你著天使可真是無趣到極點，連後門都不許，那可是一片最精緻的樂土啊。”
茉莉沒有回應，只是冷冷盯著我，等待我的態度。
我喉結滾動，心中閃過無數畫面。她潔白的身體在祭壇上被我玩弄至極限的場景，仍舊如烙印般鮮明。她卻偏偏要用這第二條契約，把所有“花樣”都一刀切掉。
我苦笑，搖頭道：
“我答應。”
茉莉似乎看透了我的不甘，她眼角微微挑起，像是在嘲諷我的無力，卻沒有多言。
“第三。”她的聲音驟然放緩，透著一絲複雜的意味，“性交時，必須射在我體內。不能射在我的身體上，也不能射在其他地方。”
這句話落下，全場一瞬安靜。
茉莉約法三章中，最讓我在意的還是最後那條——必須內射。作為一個剛剛經歷過第一次的純潔處女，她卻主動把這條寫進約定裡，簡直反常理。按道理，一個從未被男人佔有過的女人，尤其還是這樣理性而冷漠的茉莉，最該在意的就是“潔淨”、“自持”，可是她偏偏如此要求，甚至不容商量。
我在心底琢磨許久，仍然想不通。但無論真相如何，這一條對我沒有半點損失——內射本就是我最喜歡的方式。尤其是像茉莉這種平日裡高貴冷冽、理性剋制的女人，一旦在我身下被灌滿，體內接受我全部的烙印，那種純潔與墮落交織的感覺，簡直讓我瘋狂。
於是我點頭，全盤接受。她靜靜看著我，目光復雜，最終只是輕輕點了下頭，不再多言。夜來香適時走過來，把一套全新的法袍遞給茉莉。那是她親手從我們的戰利品中挑出的祭司袍，黑白交織的布料，胸口有聖徽符紋，袖口鑲了銀邊。材質比之前那件殘破舊袍要精良得多，帶著柔韌的附魔，既能抵禦魔物毒素，也能增強施法流暢度。
“穿上吧。”夜來香笑吟吟地眨眼，“保準比你以前那身破布強多了。”
茉莉猶豫了一瞬，還是伸手接過。她轉過身去換衣，我的視線不自覺追隨過去。
這套衣袍與她過往嚴實的裝束不同，剪裁修長貼身，腰線收得極緊，把她纖細的腰身和渾圓的臀線勾勒得一覽無遺。布料在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襯得她肌膚更白。那豐挺的胸口，幾乎要將衣襟撐開，走動時下襬輕搖，帶出一股難以忽視的成熟風韻。
牡丹在一旁吹了個口哨，大大咧咧地笑道：
“哎喲，這屁股……達令你可要當心了，她要是天天打扮成這副模樣在你面前晃悠，咱們幹掉迪亞波羅之前這女人準能給你多生幾個！”
夜來香捂嘴笑得花枝亂顫，尾巴還故意一甩一甩地打在我小臂上，嬌聲調笑：
“小壞蛋，你看她這副樣子，分明就是天生的母體嘛，你們以後生的娃，怕不是要排隊數不過來了呢~”
我輕咳一聲，斜了她們兩個已經完全被我操的沒了廉恥的騷貨一眼：
“少調笑她了，她才剛加入，還沒跟你們完全混熟呢，先別惹惱她。”
夜來香“嘖”了一聲，嫵媚地眯眼：“你倒是護得緊。”
水仙坐在一邊，碧眸幽幽，唇角卻勾起諷刺的笑意。
“夫君你是不是太偏心了？明明是她親口說要你‘必須內射’，怎麼現在反倒成了我們開玩笑不合時宜了？難不成，只許她這個假正經的女人開口向你求精借種，卻不許我們說出事實？”
她的語氣又溫柔又毒辣，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落在茉莉的背上。茉莉換好衣服轉過身來，沒有反駁，只是微微皺眉，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靜。可那雙碧眼中卻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光芒，彷彿在忍耐，又彷彿在衡量如何應對。
我嘆了口氣。
這一刻我意識到，茉莉雖然口頭答應了我的求愛，願意以妻子的身份留在我身邊，但她與我的花妃們之間，還隔著一道看不見的厚牆。她的規則、她的信念、她的理智與矜持，和她們格格不入。
夜風吹過，篝火搖曳。
茉莉在新法袍中挺直身姿，宛若初落塵世的聖者，而水仙的冷笑、夜來香的嫵媚、牡丹的爽朗，和她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心底清楚，我們先婚後愛的生活這才真正的開始。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