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奴花妃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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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02

仇恨、力量、慾望的底線。”

  我冷笑一聲,沒有接話。空氣彷彿凝固在這一刻,校園的喧鬧與陽光都成了遠處的背景,只有彼此心跳的頻率在這一片陰影下悄然重疊。

  良久,水仙自己收回視線,淡淡道:

  “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不會讓茉莉再有後顧之憂,也不會給你添麻煩。”

  “那就好,”我淡淡回道,眼神依然冰冷,“如果你不想我插手的話,就做的乾淨點,把蘿蔔和泥都處理乾淨。”

  水仙噗嗤一笑,眉眼裡又恢復了一絲妖異的明媚:

  “明白啦,夫君。”

  清晨的騷亂、權力的碰撞、羞辱的餘韻,彷彿在我們跨入教學樓的瞬間全都歸於虛無。我和水仙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迴歸到那套在眾人眼裡稀鬆平常的“學生程式”——早自習、聽課、做筆記、課間漫步、被老師點名。走廊的鐘表滴答作響,講臺上的粉筆劃破黑板,一切都像極了庸常的青春生活,唯一不同的是,彼此眼神深處偶爾劃過的鋒芒與暗湧。

  水仙隨意地斜靠在座位上,藍髮如瀑,側顏妖冶。她偶爾會低頭在課本上寫寫畫畫,偶爾撐著下巴微笑,彷彿一切塵埃都和她無關。午間休息時,她還會像往常一樣帶著我溜去僻靜的小巷,蹲在花壇邊曬太陽,聊些瑣碎的生活、說說班裡誰又失戀、誰又在背地裡罵她。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落在我們身上,明明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少年少女,沒人知道今早校門口的風暴已在心底掀起漣漪。

  偶有幾個膽大的同學遠遠張望,投來探究、豔羨甚至恐懼的目光。水仙眨眨眼,微微一笑,對外人總是疏離又誘惑。她和我之間的默契早已形成,哪怕不用超自然的力量,也能輕鬆掌控周圍的氛圍——我們享受著短暫的安寧,也在無聲等待著即將降臨的暴風雨。

  而此時,茉莉獨自徘徊在校內圖書館深處。

  這所高中的圖書館便是這座城鄉結合部最大的藏書樓,巨大的玻璃穹頂下,陽光靜靜灑落,灑在一排排整齊的書架上。她的身影遊走於書海之間,金髮在窗光下彷彿鍍了一層細碎的光輝,身上還殘留著今晨羞辱與高潮後特有的、令人心顫的柔媚氣息——可此刻,這些都被內心的焦慮和迷惘吞噬。

  她用異世界的魔法迅速提升自己的閱讀效率,指尖在書頁上劃過,眼底的藍色如同深淵,每一行文字都如潮水般湧入她的記憶。三小時之內,她粗略瀏覽完本地編年史,再追溯到上世紀數次世界大戰、革命、浩劫;又透過數字資料跳轉到更遙遠的兩漢、三國、五代十國……乃至更早的青銅文明、石器時代。

  茉莉的目光穿梭在一頁頁血色與塵埃堆積的歷史裡。她本以為,這個沒有惡魔、沒有邪神、沒有地獄力量侵染的世界會比自己原本生活的暗黑世界更加明亮,更加溫柔。可她越是沉浸其中,心頭的迷霧就越加厚重。

  人類的戰爭永不停歇嗎,她看到最早的部落互相屠殺、掠奪土地、女人和牲畜;王朝更迭間,流血成河,奸詐、背叛、篡位、復仇、滅族屠城,彷彿殺戮與災禍才是推動歷史前進的真正車輪。

  她看到盛世的背後是貪婪和腐朽嗎,每一個短暫的繁榮都建立在更多人的枯骨之上;每一次“開國”的讚歌,都是“清洗異己”、“血洗宗族”的號角。那些在異世界會被稱為“惡魔”的行徑,這裡卻只歸於“人性”的範疇。

  沒有任何外力介入,也沒有所謂“原罪”,只是單純的人心將黑暗綻放到極致。

  茉莉屏住呼吸,看完了整個近現代史。帝國主義列強瓜分、殖民、奴役、戰爭機器轟鳴。她曾在自己世界目睹惡魔屠城,如今卻在這裡看到更冷漠、更廣闊的屠殺:“為了國家、為了民族、為了利益”——這比魔鬼的藉口還要冠冕堂皇。

  歷史書頁被她一頁頁翻過,每一章都是鮮血與淚水:太平天國的白骨、南京的火光、餓殍滿野的荒村、六十年代的瘋狂清洗、城頭旗幟的更換、每一條街巷下都埋著人性的惡。

  茉莉看著這些,她的指尖微微發抖。她不是沒見過地獄,也不是沒有殺過人、見過更深的黑暗。可在她的家鄉,邪惡總歸是一種蠱惑人心的外力——是魔王的支配、惡神的滲透、人們在絕望中墮落為怪物。而這裡沒有魔王,沒有惡神,甚至連信仰都可以換來換去。所有的血腥、所有的痛苦,都是人類自己幹出來的。

  她有些理解了顧行舟為什麼要那樣活著。明明有力量,明明有可以讓自己高高在上的手段,卻必須剋制到極致,把一切都壓進平庸。這個世界的規矩,不是為了阻止惡魔,而是為了阻止“人類變成惡魔”。

  翻到近現代的最後一頁,茉莉的視線落在螢幕上的一串冷冰冰的資料:戰爭死難者、饑荒、迫害、犧牲。她輕輕闔上書本,指尖停留在封面上良久。

  心裡的迷霧漸漸凝成悲傷。

  ——她曾經以為,只要沒有魔鬼世界就會美好,只要驅逐了黑暗黎明就會來臨。可事實證明,真正的黑暗根本不是外來的,而是每一個“自己”身上都長出來的。

  那一刻,茉莉覺得自己很孤獨。她原本想像自己或許可以以一個救贖者、光明使者的身份融入這個新世界,帶來些許希望。可歷史卻告訴她,這裡不需要天使,也無法被天使拯救。

  圖書館的空氣安靜而沉重,窗外的陽光漸漸褪去白晝的喧囂,只留下一縷縷微弱的餘暉斜斜灑進書頁。茉莉坐在窗邊,指尖翻動著厚重的史書,雙目失神,思緒如溺水般下沉。人類五千年的血與火、光與影、罪與罰,都在她腦海裡翻滾。她的心像被無數細小的鉤刺牽引,沉入更幽深的過往。

  有那麼一瞬間,被封印的記憶之海泛起漣漪,遙遠得近乎虛幻。她彷彿來到了那個從未真正出現在記憶裡的至高天界。那是純白色的大廳,穹頂高遠,萬千金羽飛旋。她身邊聚集著無數天使,每個人的眼睛裡都燃燒著冷漠的審判光芒。主審天使展開潔白如雪的羽翼,聲音像寒冬般肅殺:

  “——人類已無可救藥。惡念蔓延至每一寸土地,戰爭、殺戮、背叛、墮落。必須清洗,必須毀滅!”

  群體的意志如鐵流般滾過大殿,只有茉莉站在最前方,金髮如瀑、目光堅韌,聲音帶著決絕與顫抖:

  “不!你們錯了!人類並非無可救藥!你們看到的只是血與罪,但他們也有愛、忠誠與自我犧牲。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毀滅——我們應當拯救,而不是審判!”

  她的聲音孤獨的在大廳裡迴盪,卻無人響應。所有的同伴都用不可理喻的目光看著她,有的冷笑,有的搖頭。甚至連最親密的姐妹也低聲質問:

  “塞拉菲爾,你還是這麼天真——你不是已經親眼看到了人類自己寫下的史書裡嗎?他們被困在慾望的枷鎖裡無法自救,只有烈火和聖光才能淨化世間的一切汙穢。”

  記憶像潮水般將她吞沒。那一夜,她被逐出天界,親手撕下羽翼,永不與迂腐為伍——她跌入凡世,失去了天使的身份,只為那一絲殘存的希望:哪怕只有一個靈魂值得拯救,她都不會選擇毀滅。

  而今,幾千年後,她又一次站在“歷史的十字路口”。翻開書本,看到的不是魔王、不是惡神,而是無數自相殘殺的凡人。那些被寫進史冊的“偉人”與“惡人”時常只有一牆之隔;英雄的光芒和惡徒的影子往往同生共長。每一段歷史的終章,寫滿了屠戮與災難,卻也有無數悄無聲息的善意與微光。

  她心中湧上一陣劇痛:那天在天界的辯駁,到底有沒有意義?她是否真的相信人類值得她為之背棄同族、承受千年苦難?

  ——答案在記憶裡緩慢甦醒。

  她突然想起顧行舟。他的目光總是冷靜,行為剋制。明明擁有凌駕世間的力量,卻始終不曾濫用;明明可以輕易報復傷害自己的人,卻選擇只在危難時刻自保。他會在擁抱愛人的時候極力忍耐,不以力量為所欲為。他對水仙和自己的保護、對家庭的責任感、對規則的恪守,那種近乎自我折磨的節制……茉莉在那些最偉大的帝王與聖徒身上見過,卻從未在同齡的男孩身上體會得如此深刻。

  她想起剛才在公交車上的羞辱、在現實世界的混沌與壓抑,那些幾乎將她拖入絕望的時刻。可她終究沒有瘋,沒有崩潰——因為顧行舟就在身邊,因為他的存在像一根被黑暗包圍的火柴,哪怕只是一點微光,也足以在無邊夜色中為她指引方向。

  人類會生出惡魔,也會誕生英雄。惡徒與英雄之間實際上並沒有明確的界線。她想起歷史裡那些“救世主”——他們有時不過是沾滿鮮血的屠夫,卻也在關鍵時刻點燃了希望。只要這個世界還有顧行舟這樣的人,還能有自我糾正的意志,哪怕一切被燒成灰燼,也總會有一根旗幟在廢墟中重新豎起。

  “人類……自有自己的命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讓自己在這片昏黃的圖書館角落裡短暫休憩。指尖依舊停在那本合上的史書上,餘溫未散。她本想繼續沿著記憶的長廊往下追尋,或許還能找回更多被封印的往事。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她身後悄然逼近。起初,只是沉重的靴底敲擊地板,帶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茉莉下意識側身,心頭微微一緊。圖書館內稀稀落落還有幾個人,但在這一刻,她敏銳地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息。

  一個身形高大、肩膀寬闊的男人緩緩靠近,身上的皮夾克被汗水和煙味浸染,臉上橫著一道猙獰的刀疤。五官粗獷,嘴角掛著一抹冷漠的狠笑。他停在茉莉桌前,視線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游走,目光裡既有輕蔑的貪婪,也有壓抑的狂躁。

  “——跟老子走一趟。”

  那聲音低沉沙啞,透著久經江湖的狠辣。茉莉微微仰頭,藍色的眼瞳裡倒映出男人刀疤上的陰影。她的指節因為緊張而微微收緊,但臉上依舊努力維持著冷靜和高貴的神色。她身上的職業裝、絲襪、金髮碧眼,無一不在提醒著旁人:這不是普通的女性OL,而是一頭偽裝成羊的獅子。

  可那刀疤男顯然不在意這些。他從口袋裡摸出一隻打火機,在桌上敲了敲,壓低聲音道:

  “別磨蹭,老子脾氣不好。你要是敢喊,老子讓你一輩子都說不出話。”

  他貼近時,嘴裡噴出的熱氣帶著煙熏火燎的腥羶,茉莉卻只是微微頷首,金髮如瀑靜靜垂落。此刻她的內心冷靜到極致,甚至有餘裕將全部注意力投向更深的層面——

  『心靈窺視』。

  茉莉閉上眼,微不可察地在桌下兩指併攏,唇間念出一段幾乎與空氣融為一體的咒語。精神力如一隻輕盈的絲線,悄無聲息地鑽入男人的腦海。

  最初是一陣嘈雜、渾濁、帶著惡臭的黑暗——刀疤男的意識世界宛如汙水橫流的巷道,碎片般的記憶、憤怒、恐懼、貪婪雜亂無章地撞擊。茉莉像穿行於沼澤中的獵人,逐一撥開汙泥般的思緒,專注於最鮮明的那一片:

  是今天早上他接到的一個電話,一個胖胖的少年面孔浮現,是杜大炮,電話接通時嗓門極大:

  “那兩個女的你們看住,等放學再動手。那個穿職業裝的金髮女你親自抓,另一個藍頭髮的分給你兄弟們——還有那小子,記得別在學校裡下死手,老子要親自在家裡玩廢他!”

  在刀疤男的記憶裡,那通電話之後車裡幾個人交頭接耳,杜大炮給他們的微信裡轉入了五位數的好處費,許諾了今晚的酒宴和KTV招待,一幫社會閒漢拍著胸脯打包票,在彼此交換的色笑中應下了這位教育局長之子的任務。

  “居然這麼快就動手……那傢伙有這麼恨行舟嗎?”

  茉莉心頭微涼。她敏銳地感知到了危險,也終於重視起以杜大炮為代表的,來自人類內心的“惡意”——刀疤男並非獨狼,而是本地有名的混混,專做勒索綁架、收保護費、拉皮條、鬥毆賣命的下三濫。他們受杜家蔭庇,平日肆無忌憚,今天是臨時受僱,目標就是自己和水仙、顧行舟三人。

  圖書館的光線幽暗而溫柔,像一層無形的紗幕,將世間的暴力與骯髒都隔絕在窗外。可在那排書架間的死角里,危險正緩慢醞釀,化作一股混雜著汗臭、皮革、菸草與腥羶的氣息,一寸寸將茉莉包裹。

  她坐得筆直,指節在膝蓋上微微收緊,感受到桌下傳來的堅硬冷意。每一縷陽光照在她金髮上,都似乎要把她偽裝的聖潔身份暴露無遺——可她的表情依然平靜,藍色眼眸微顫,餘光捕捉著男人每一個動作。刀疤男的氣息愈發壓迫,皮夾克摩擦出窸窣的聲響,他的指骨如鐵鉤般在桌面敲擊,帶著無聲的威脅。

  “還想磨蹭?再不起來老子可真動手了。”

  他滿臉淫笑,那笑容像陳年的刀口一般僵硬,眼角的傷疤在日光下泛著惡意的紅光。他的手指慢慢滑向茉莉的手腕,指甲幾乎就要劃過她的肌膚,帶來一陣令人作嘔的感覺。茉莉屏住呼吸,不動聲色地將手背收緊。她內心已將攻擊性的聖光法術推至極限——只要他再近一步,便能一擊制敵。可就在這臨界一刻,一隻蒼蠅毫無徵兆地飛進了這寂靜的空間。它嗡嗡作響,在書頁與空氣間翻滾,落在刀疤男的肩膀,又迅速盤旋,最後幾乎有目標似地鑽入了他的耳廓。

  “什麼東西……?”

  刀疤男起初只是不耐地伸手去拍,可那蒼蠅卻像鑽進了他的腦子。他猛地一抖,表情驟變,呼吸驟促,五官扭曲成一團惡鬼。他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彷彿想怒吼卻又喊不出聲,喉嚨裡只溢位低沉的嗚咽,身子瘋狂抽搐,粗壯的拳頭死死扣住椅背,指骨發白。

  茉莉瞳孔驟縮,但腦中已閃過明悟。這絕非尋常之物,那蒼蠅的氣息裡有熟悉的魔力波動……是水仙!她在遠處暗中出手,或許是透過信物、又或是某種“投影”,將這隻極具詛咒氣息的魔蟲送入刀疤男體內。

  在異世界冒險累積的豐富默契和經驗讓茉莉沒有任何猶豫,她立刻雙指併攏,低聲念出安撫的咒語。聖光魔力如潮水般湧向男人的神經,他體內被“蒼蠅”啃噬的劇痛彷彿驟然被一股清涼的泉水浸潤。痛苦與安寧交疊,他的呼吸從掙扎到迷離,瞳孔一陣散亂,最終彷彿被催眠一般癱軟在椅子上,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卻再無叫喊與暴力。

  茉莉保持著極致的冷靜,手掌浮現出聖光流轉的淡金色暈環,將場中所有聲音與波動盡數鎖死,防止一絲異動流傳到旁人耳中。刀疤男的腦海已然化作一片朦朧的迷霧,他的意識在現實與夢境的邊界徘徊,臉上殘留著剛才的兇狠與極度痛苦,卻又在聖光的包裹下逐漸平復——嘴角甚至浮現出一絲莫名的敬意與順從。

  數分鐘後,他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從茫然到清明,再到一種近乎敬畏的柔順。他站起身,身上的桀驁與狠厲像被人剝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奴僕般的謙卑。他收斂起原先的狂躁,整理衣服,雙手垂在身側,眼神沉靜地望向茉莉。

  “茉莉夫人,您沒受驚嚇吧?”

  他語氣恭敬溫和,此時已經完全變了一副嘴臉,連那帶血的刀疤在笑意中都像是某種榮譽的印記。茉莉眨了眨眼,心頭湧起一絲詭異的不安——明明剛才還凶神惡煞,如今卻像被洗腦一樣俯首聽令。她暗自以魔法感知其身體情況,果然在對方的大腦深處,那飛進去的蒼蠅已然在此紮根,輕易的控制、影響著這個流氓的一舉一動。

  那是水仙身為邪神的手段,名為“天使的呢喃”,以寄生蟲為媒介直接篡改了目標的認知邏輯和腦內結構,達到控制他們的目的。

  毫無疑問,這是茉莉相當厭惡的邪術,但她同樣也不會憐憫剛剛還準備綁架她的流氓——茉莉微微點頭,神色依舊高傲端莊,但語氣中帶上一絲冷淡的關切:

  “水仙給你開放了多少許可權?你能為我彙報她的行動計劃嗎?”

  刀疤男高大魁梧的身軀像一道陰影立在桌前,可他那種天然的暴戾與壓迫感,在茉莉面前已經蕩然無存。他低下頭,雙手垂於身側,神色恭順得像個受訓已久的老僕,唯獨那一道猙獰的刀疤依舊橫亙在面頰上,宛如過去殘忍生活的標記,卻早已被寄生蟲鑽入大腦、篡改意識後的空洞溫順所取代。

  “回茉莉夫人,水仙夫人並未授權我透露任何行動計劃。”

  他語氣裡沒有任何猶豫,彷彿念出真理般坦率而徹底:

  “我只是寄生在這副身體上,以此為媒介得以轉生成人的僕從。當然,我知道您對我的真實身份並不感興趣——此刻我便是聽命於您的奴僕,只願為您服務,保護您的安全。”

  他的聲音雖低沉沙啞,卻平靜得詭異,失去了混混特有的嘲弄與狎暱,只剩下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忠誠與強大的執行力。即便如此,他的眼神里依舊殘留著某種被異物支配的麻木空洞,像是活著的屍體,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每一寸動作。

  茉莉靜靜看著他,藍色的眸子倒映出對方整個人的輪廓。她心中泛起一陣寒意。她吸了口氣,音色清冷:

  “我不需要任何人伺候,我只關心我的同伴——告訴我,行舟和水仙現在安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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