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深淵】(164-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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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25

 第164章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在此時卻如此的度日如年,手掌上一陣陣高壓的灼熱
時刻刺激著她風雨飄搖的心理防線,胸口被牙齒啃咬的痛感是如此的明顯,黃濁
的液體順著右手正拉著長長的蛛絲一滴滴落下,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喉嚨
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似得喘不過氣來,眼前越發的模糊,視野中只剩下一個
黑洞洞的空間,沒有盡頭。

  馬海顯然舒暢了許多,剛才滿臉的血色和猙獰的褶皺在釋放的那一刻終於得
到了舒展,正緊閉著眼睛,似乎全身心的在享受著此刻的快意,完全沒顧得外面
的風險,看著他這副樣子,江清雯心頭的煩躁愈加的濃烈,也許是因為接連兩日
的慾求不滿讓她身心俱疲,不上不下的感覺讓她難以忍受,理智驟然迴歸,眼前
自己正俯下身……

  她驚恐的看著自己傲人的嬌如就那樣被含在嘴裡,而他,嘴巴還在一吸一吸
的,那油膩的老皮就這樣把酥兄活生生壓進去一大半,凸嘴外噁心的鬍渣給她以
鑽心的瘙癢,沒細微的摩擦一下,都會讓她心頭一顫,不自覺的,已經有些腫脹
的下身活生生擠出一股汁液……

  來不及胡思亂想過多,耳邊的嘈雜從遠至今逐漸清晰,危機感襲來,情急之
下她猛的起身,可是馬海似乎還沒有想放過她,一排參差不齊的黃牙正與那一抹
嫣紅的桑葚纏綿不休之中,隨著她大力的起身,而他牙關為松,綿軟的酥兄被活
生生的從剛才扁如柿餅,被拉長的幾乎變形,劇烈的疼痛讓她差點叫出聲來!

  「嘶……」

  她慌亂之中連忙捂住嘴吧,驚恐的往身後扭頭看了一眼!

  「放開,來人了!」

  她抬手不清不中的在馬海腦門上敲了一下!

  被人突然的打斷幻想,讓馬海微微皺眉,緩緩的睜開那雙渾濁的眼睛,在看
見對方的面容之後他眼眸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是一種強烈的佔有慾,還有激
動,看得出他整個人正小幅度的哆嗦個不停!

  隨著嘴巴不捨的鬆開,她連忙起身,顧不得去看已經滿是牙印的側乳,用還
算乾淨的左手把拉鍊往上一拉,順便快速把快要掉下去的褲子提了上去,沒有猶
豫,臉上帶著情慾的紅暈,簡單擦了擦手掌心,她蹲下身,不停的扯著床頭櫃上
的紙巾,不一會就見了底,床邊這一大灘汙濁,她必須要趕緊清理乾淨!

  難以想象如此貌美如花的女神,竟然一次次的清潔著一個醜老頭的靜夜,實
屬令人唏噓……

  自己,肯定是瘋了,瘋了……

  一團團粘稠的液體和米糊一樣,隔著好幾層紙巾都弄感覺到它那快要沸騰的
灼熱,彷彿有著無數看不清的蝌蚪,一個勁的透過紙巾往她手裡鑽,眨眼之間就
把手紙浸溼讓她不得不趕緊丟到垃圾桶裡……

  好惡心……

  自己肯定是神經錯亂了,竟然一大早上在病房裡和他!

  腦後被一束目光緊盯,讓她更是坐立不安!

  不是的,自己肯定是沒休息好,所以才不知不覺的上了他的賊船的!

  江清雯努力的想要把自己合理化,可惜早已溼透了的底褲正在無聲的黏連著
她恥骨上的黑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她的入戲……

  後腦勺突然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按住,她猛的抬頭!

  「沒完了是嗎?!」

  江清雯嫌棄的一下子撥開!

  而馬海臉上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嘻嘻哈哈,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嚴肅認真
……

  「俺,俺一定,會贏的……」

  剛才她一系列的主動,在清醒之後,更是點燃了馬海的好勝心,也知道自己
無論如何,都沒法離開她了,既然如此,不如拼死一搏,哪怕輸得精光他也在所
不惜,這一輩子,能夠遇見這麼一個女人,已經很值得了!

  聽著馬海堅毅且略顯稚嫩的誓言,江清雯心中一頓,尤其是他一改嘻嘻哈哈
的樣子,更讓她心中沒底!

  都怪自己竟然……

  竟然可以做出那麼不要臉的動作!

  不敢和馬海對視,她恨不得羞的去撞牆!

  「別做夢了!」

  「俺,俺沒,對,對不起,俺沒,讓你,高……」

  還沒說完,她快速左手捂住了他的嘴!用恨不得殺掉他的目光警告他別亂說!

  然而下一秒,她就和觸電一樣,手彷彿被彈開一樣,怯懦的收回手,順便,
在他側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疼的馬海一哆嗦!

  原來,馬海剛才切你舌頭頂了一下她的手心,隨後,甚至用滿是口水的舌尖
在她的掌紋之間反覆摩擦了幾下……

  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流氓!

  意外的,如此情趣盎然的一幕讓她瞬間小鹿亂撞,一瞬間的她,就好像一個
情竇初開的少女!

  「嘿嘿……」

  終於,馬海咧開了大嘴,就這樣盯著她,笑的停不下來!他的目光,彷彿能
看透她的心思……

  是的,馬海已經胸有成竹,他只恨現在自己行動不便!從開始的迷茫,現在
他已經越來越篤定,自己是瞭解她的,他一定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

  一定不會……

  床下的垃圾袋已經滿滿的都是一團團的手紙,她重新站起身,現在她已經不
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流氓,反正,最後一面了,她是不會再來了,這個賭,她一
定要贏!

  沒有管馬海,她徑直起身,腿上有些無力,費力的柱了一下床邊,來到窗邊
打開了窗戶,試圖讓這股味道快點消散……

  「等,等俺,出院……」

  「行啊,你有能耐就從這麼大的城市中找到我,算你厲害!」

  不想在和他繼續,回到床邊從床底嫌棄的拿出垃圾袋,她今天要上班,不想
再繼續無意義的糾纏下去,反正,只要打賭前儘可能的躲著他,她不信她會輸!

  突然!

  屁股好像被什麼抓了一下,本能的回頭一看……

  床簾的縫隙中,伸出一雙比馬海還要蒼老的手臂上如干屍一樣,一圈圈長滿
了深褐色的老年斑,骨瘦如柴的五指滿是一道道刀刻一般的細紋,指甲貌似許久
不曾修剪明顯長出許多,正一下下的按揉著自己的……

  如同被毒蛇驚嚇到一般,心中咯噔一下,一個轉身後靠差點坐在馬海床上!

  簾子又被打開了一些,一張臉上佈滿溝壑縱橫的褶子,雙目渾濁,鼻孔裡發
出沉悶又低啞的呻吟聲,嘴唇因為牙齒掉光而無比干癟內收,嘴角還留著一抹讓
人反胃的白濁,正呆傻著憨笑著,和正處於恐懼中的江清雯雙目對視了一下,讓
她瞬間毛骨悚然,雞皮疙瘩全部豎起來了!

  還好,自己已經收拾完了,要是被看到……

  她一陣惡寒,連忙下意識的身後握住馬海的手,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還是第一次,有人讓她如此噁心!

  「啊,呃,呃,哈哈哈,,」

  就當她風中凌亂時,老人和瘋了一樣張牙舞爪起來看起來精神好像有點問題
……

  門口床的大爺也被這個老頭一陣突兀的尖叫聲所警醒,迷迷糊糊的坐了起身
……

  「丫頭,你不用管,這個人腦子,有點……」

  大爺打著哈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搖了搖頭。

  「哦,好的,沒事……」

  原來是這樣……

  江清雯心裡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老頭尖叫了幾聲好像失去了力氣,仰面躺在床上不停的喘著粗氣,呆滯的眼
神卻一下也沒離開,一直在如死魚眼一樣的盯著她看來看去,讓江清雯不悅的擰
緊了眉毛……

  既然這樣,自己也不好和他一般見識,被男人碰到她還是生理性的排斥,她
從床上起身和拍灰塵一樣的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正當她想走時,剛才出於害怕的
抓住馬海的大手在這時立刻被馬海緊緊攥住!

  「我得上班了。」

  一邊笑著說著,一邊眼神冰冷的盯著馬海,手中的指甲早已經深入進了馬海
手背皮膚中……

  兩個人都醒了,你再敢亂說話……!

  「閨,閨女,你下班,能不能,來,看看,俺,俺,想你……」

  馬海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她恨的牙癢癢!

  混蛋,現在都會演戲了!?

  「對呀,老人都怕孤單,有空多來看看你爸……」

  床邊的大爺完全還以為兩人是父女關係,起身用腳在地上勾著拖鞋,看馬海
有些哀求的樣子,心裡也是嘆了口氣。

  別看他床邊都是孩子們帶來的禮品,昨天過後,孩子們也忙,不知道什麼時
候才能來嘍……

  「嗯,會的……」

  現在她完全被架在火上,又不好反駁,只能訕訕的笑了笑,實際上,馬海的
手背已經被她的指甲抓出了一個個凹痕,疼的馬海齜牙咧嘴,又不好叫出聲,一
下子狼狽極了!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是不是有些變態,看到馬海這個樣子說不出的解氣!

  看著大爺拿著水杯出門,兩人緊繃的神經也有所緩和,這個老頭的眼神讓她
全身不舒服,她主動伸手,把床簾重新閉合。

  「你,你如果,不來,俺,俺能不能,和你,未信,聯絡……」

  馬海用幾乎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鬼鬼祟祟的說著,語氣中滿是不捨,
手不知不覺已經再次撫上了她纖細的腰身……

  「有事再說吧,自己不行的話,告訴我,我給你找護工,我走了。」

  猛的摔開在自己側腰上的大手,難以想象剛才還被弄的雲裡霧裡的女人這一
刻是這麼的無情!

  不顧馬海的禁錮,她如擺脫瘟疫一般的,頭也不回,迅速逃離了房間。

  看著那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馬海失落之餘,如同一個沒有心氣的木偶
一樣一下子落在在了枕頭上,看著天花板發呆許久……

  而江清雯一路奔跑著來到醫院外面,她真的需要呼吸,需要新鮮空氣!

  江清雯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白色的口罩在她臉上快速的起伏著……

  這,這算終於脫離他了嗎?

  她努力帥了帥頭髮,試圖揮散掉剛才的一切,重新出發……

  是的,自己,會贏的。

  一輛輛車正從小區門口,由於前兩次那個男人,計程車上下來,她警覺的看
了眼門口,並沒有看到那個肥胖的身影……

  門口的保安依舊對著她敬了個禮,她無力的點點頭,一邊做著拉伸,一邊往
自己樓下走去,好久沒有鍛鍊,感覺身上緊了許多……

  此時,自己樓下單元門口,一個身影,穿著白色短裙和aj,頭戴棒球帽,正
坐在臺階上,手扶著黑色行李箱,察覺到來人,她抬起頭,露出淺淺一笑……

  兩人目光對視,從最初的迷茫,到隨後的驚愕,直至最後的憤恨,在空中不
停的交織著,她定下腳步,剛才腦子裡的混沌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久
違的思念……

  這丫頭最近死哪去了,原來還知道來找我!……

  不知不覺只感覺鼻頭一酸,江清雯強忍住一肚子的話,淡泊的美顏上不失性
子裡的那份傲嬌。

  「你來了。」

  江清雯耐著要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的衝動,環抱著雙臂,下巴微微上揚,強
忍住內心的波動讓自己看起來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還裝呢!來啦!!!」

  女人一把丟開行李箱,一個前衝緊緊的抱在好友的身上,小鼻子不停的在她
身上嗅來嗅去,她還是那麼香……

  不對,好像有些什麼味道……

  「你不是不理我嗎?還來找我幹嘛!?」

  江清雯倔強的把臉扭向一側,心裡卻湧起陣陣暖意……

  「還裝呢,快抱我,抱我嘛……!」

  好久沒見的好友和個蠕蟲一樣抱著自己扭來扭去,一時間被她肉麻的樣子弄
的毫無辦法,真是的……

  「死丫頭去哪了!找你也不回!?」

  她憤怒的拍了幾下好友的後背,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想念,兩個無比美好的
女孩彼此相擁,美麗的風景化作了最美好的畫卷……

  好一會,兩人才分開。

  「上去吧。」

  「好。」

  還和以前一樣,趙詩婷屁顛屁顛的跟在了她的身後,她看著好友的背影,深
吸一口氣……

  其實,上次之後,她一片混亂。

  好友的事恰好是她最為唾棄的事情,這讓她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不知道怎
麼樣和她相處,與其彆扭著,不如分開一段時間整理一下心情,不得不說,這段
外出遊玩的時間,讓她想明白了許多。

  「你今天上班嗎?」

  接過江清雯遞過來的水,她坐在沙發上左看看右看看,和個好奇寶寶一樣。

  江清雯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表,已經來不及了,索性下午去好了……

  「我下午去,看什麼呢,和沒來過一樣,最近去哪鬼混了?」

  不得不說,好友的迴歸讓她充實了許多,想起回家面對這個冰冷的牆壁,她
似乎並不似以前那樣,可以毫無波瀾享受著孤獨,再加上方磊的事情,讓她心情
一片灰暗,好在,她回來了……

  「我就附近城市瞎逛了逛唄,你怎麼樣?」

  「還是那樣子……」

  一邊說著,她已經無力去掩飾自己眼底的暗淡被趙詩婷看了個透徹,這也恰
恰是她不想看到的,她知道好友的性格……

  那件事,是躲不過去的。

  「那,你和方磊,怎麼樣了?」

  現在,方磊似乎成為了兩人之間的一根刺,當說到她,彼此之間剛才的黏膩
逐漸冷淡了下來……

  她們就是因為這個事才鬧的矛盾,趙詩婷不懼怕重提往事,她這次主要就是
帶著自己的想法來的,也許這個想法,才能讓自己重新原諒她,不然,自己真的
不知道要怎麼能和江清雯恢復往日的親密……

  「還,還好。」

  她眼神有些躲閃,果然,她不會那麼善罷甘休,她不知道要怎麼和詩婷解釋,
如果她想,她可以把事情全部推到方磊身上,可是,她怎麼可能這樣做,就算方
磊有問題,也是自己出軌在先,她不想把兩人共同的那些美好回憶打破……

  「說吧,我知道你心裡有事,我這次回來的還挺是時候的看來……」

  有些事,必須要徹底說清楚才行,趙詩婷不想和她心裡存在著結締繼續下去,
她們應該是親密無間的閨蜜才是。

  「他很好……」

  猶豫之間,江清雯低頭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小手,心在砰砰狂跳……

  「那你呢?你和那個男的,到什麼程度了?」

  兩人突然沒了聲音。

  從江清雯繃緊的身子來看,她什麼都沒有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趙詩婷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的這樣的準備,但在事實面前,她還是緊緊的抓
住了衣角……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江清雯抬起頭,眼裡充滿了憔悴讓人心生憐憫,她輕咬唇瓣,自己不想騙她
……

  與其心生間隙的相處,這種撲面而來的窒息感,倒不如一次性說明白,即便
她不在想和自己做朋友了,起碼,自己在友情面前,問心無愧……

  「要不,你和方磊,分開一段時間吧。」

  突然一句十分突兀的話語,活生生把江清雯原地定住!

  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一度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她,她怎麼可能這樣建議??

  她不是一向撮合著自己和方磊的嗎?!

  「啊??」

  江清雯睜大了眼睛看著一副淡然的趙詩婷,她肯定聽錯了……

  其實,放在任何人身上,面對這種事都應該是勸合不勸分,只是這次出去,
大部分的時間,她都是在想著清雯和方磊的事情。

  她無法接受好友是這樣的女人,但,又無法放下多年來的友誼,回想起清雯
以前的種種,她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她……

  「其實,你並不是真的愛方磊……」

  「怎麼會?!我愛他!」

  江清雯面對好友的話,激動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後背離開了沙發靠背!

  「其實,你們一開始,就是因為他救了你,你因為感動,加上第一次面對異
性時本能的衝動,才簇合了你們發展到了一起,如果當初他沒有救你,你會和他
交往嗎?」

  趙詩婷已經沒有了往時的玩鬧,一臉認真嚴肅的分析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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