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漢風雲】第四章·鹿清彤坐觀將軍策,孫廷蕭烹煮妙人心(無肉戲劇情章,純愛無綠,後宮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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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28

 第四章

  「哎呀呀——」

  還在回憶與幻想中流連忘返的赫連明婕,忽然感覺身體一輕,竟被孫廷蕭直
接從床上抱了起來。她還沒來得及抗議,就被他三下五除二地套好了外衣,然後
像夾著個小包裹一樣,被直接架著胳膊,「禮送出境」了。

  「早點睡,明天不許賴床。」孫廷蕭把她放在臥房門口,不容置喙地說道。

  「哼!」赫連明婕對著他做了個鬼臉,看著那扇在自己面前無情關上的房門,
只能垂頭喪氣地跺了跺腳,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也好,狀元姐姐就在隔壁的聽雨軒,今天太晚了,就不去打擾她了,明天一
早再去串個門吧!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麼被蕭哥哥給拐帶來的呢?

  不過,赫連小丫頭心裡可是明白得很,就將軍那套壞壞的、撩死人不償命的
手段,鹿清彤這樣一看就是飽讀聖賢書、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乖乖女,被他三言兩
語騙得當天就跟著回了家,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嘛!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矇矇亮,精力旺盛的赫連明婕就興沖沖地跑到了隔壁的
聽雨軒。

  「啊!」

  聽完了鹿清彤有些羞於啟齒、但還是簡要說明了她昨天被「抓」回將軍府的
全過程後,赫連明婕不由得氣得小臉通紅,猛地一拍桌子。

  「他怎麼能這樣!」她義憤填膺地叫道。

  鹿清彤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反應嚇了一跳,有些不解地看著她:「明婕妹
妹,你……你這是怎麼了?」

  在她看來,自己被孫廷蕭強行抱回來這件事,雖然過程孟浪了些,但赫連明
婕作為孫廷蕭「內定」的未來夫人,不是應該為自己這個「情敵」的遭遇而感到
高興嗎?怎麼反而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替自己打抱不平起來了?

  「我當然生氣了!」赫連明婕叉著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他太過分了!他
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你!」

  鹿清彤徹底被她搞糊塗了。她拉住激動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明婕
妹妹,我……我不太明白。他把我帶回府裡,你……你不生氣嗎?我以為……我
以為你會不高興……」

  「我為什麼要不高興?」赫連明婕用一種看傻子似的眼神看著她,理直氣壯
地說道,「我喜歡你呀,鹿姐姐!你人又好,又有才華,還長得這麼漂亮,你來
陪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那……那你到底在氣什麼?」鹿清彤感覺自己的腦子快要不夠用了。

  「我氣他欺負你啊!」赫連明婕的火氣又上來了,「他怎麼能把你給弄哭了?
還強行把你抱到馬上去?喜歡一個女人,難道就是用這種欺負人的法子嗎?他就
是個大壞蛋!大笨蛋!」

  在赫連明婕那單純直接的世界觀裡,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對她好。要把最好
的獵物分給她,要把最漂亮的珠花送給她,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為她贏下射箭比賽,
而不是像孫廷蕭這樣,用言語把人逼到牆角,把人惹得又羞又氣又哭,最後還用
蠻力把人給擄走。

  「在我們草原上,勇士要是看上了一個姑娘,會把最大最肥的羊羔牽到她的
帳篷門口,會為她唱上三天三夜的情歌!哪有像他這樣,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又兇
又壞的!」赫連明婕揮舞著小拳頭,為鹿清彤鳴著不平。

  聽完她這番義憤填膺的控訴,鹿清彤怔住了。她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怒
容、真心實意在為自己打抱不平的小姑娘,心中五味雜陳。

  她原以為,赫連明婕會是她的情敵,會對自己充滿敵意。可誰曾想,在這個
草原姑娘的眼中,自己非但不是敵人,反而是和她站在同一戰線的、被同一個
「壞男人」欺負了的盟友。

  一股暖流,夾雜著哭笑不得的荒謬感,緩緩地從鹿清彤的心底升起。她忽然
覺得,眼前這個看似沒心沒肺、咋咋乎乎的小姑娘,實在是……可愛得緊。

  「不行!」赫連明婕越想越氣,她一把抓住鹿清彤的手,「我得去找他算賬!
我得告訴他,不能這麼欺負自己的女人!鹿姐姐你等著,我這就去替你討回公道!」

  說完,她便風風火火地,轉身向外衝去,看那架勢,竟是真的要去跟孫廷蕭
理論一番。

  「哎呀!」鹿清彤還沒來得及拉住她,那風風火火的小姑娘就已經衝出了聽
雨軒的院門,直奔主院的書房去了。

  果然,沒一會兒的工夫,就聽見那邊傳來一陣喧鬧。緊接著,只聽「砰」的
一聲,赫連明婕就被人從書房裡給扔了出來,像個小麻袋一樣滾了兩圈,趴在了
地上,弄得灰頭土臉。

  「蕭哥哥你這個大壞蛋!你欺負女人!你不是好漢!」她趴在地上,一邊拍
打著塵土,一邊不服氣地大聲抗議著。

  書房裡傳來孫廷蕭那中氣十足、毫不憐香惜玉的聲音:「大早上的精神挺好
啊!有力氣在這兒嚷嚷,先去後院靶場射三百箭!」

  「我不去!」

  「那就去繞著跑二十圈!」

  「哎——」赫連明婕發出一聲長長的、不情不願的哀嚎,最終還是從地上一
骨碌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氣鼓鼓地往後院去了。

  鹿清彤在院門口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莞爾一笑。這丫頭和將軍的相處方式,
實在是太有趣的緊,不像上下級,也不像未婚夫妻,倒更像是一對整天鬥嘴的歡
喜冤家。

  「鹿清彤在嗎,進來——」

  就在她看得出神時,孫廷蕭那帶著命令口吻的聲音,從書房裡傳了出來。

  鹿清彤心裡一緊,只好理了理衣衫,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她走進那間寬敞明
亮的書房,卻見孫廷蕭一大早就在裡面翻騰著一大堆的書本卷宗,弄得滿屋子都
是紙張。

  他看到她進來,便用下巴指了指那幾乎堆成了一座小山的書桌,說道:「你
就在這兒待著。這幾天,把這些東西都給我看熟了。」

  鹿清彤走近一看,只見桌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軍事地圖、邊防哨探的塘報、
軍械糧草的賬目,以及一些看起來像是機密的西南軍情卷宗。

  只是,此刻這位發號施令的大將軍,樣子卻有幾分滑稽。他下身只穿著一條
方便活動的犢鼻短褲,露出兩條肌肉結實、佈滿傷疤的小腿;上身那件褂子也松
鬆垮垮地敞著,露出了裡面古銅色的、如同鋼鐵澆築般的胸膛和腹肌。

  不過,在他那線條分明的腹肌之上,卻又能看到一層薄薄的、略有起伏的小
肚腩。

  似乎是注意到了鹿清彤那有些驚奇的目光,孫廷蕭一邊不甚在意地繫著衣帶,
一邊大大咧咧地解釋道:「別小看這點肉。我們這種常年領兵打仗的,身上要是
沒點存貨,沒點肥肉,那還怎麼打持久戰!光有一身腱子肉,中看不中用!」

  「你以後也得吃胖點!」

  孫廷蕭一邊說著,一邊將最後幾卷地圖和一份看起來極為重要的、用火漆封
口的卷宗丟到了鹿清彤面前那堆「小山」上,然後便頭也不回地出門去了,只留
下一句「午飯前我回來檢查」,那聲音消失在了庭院裡。

  鹿清彤看著他那大搖大擺離去的背影,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

  還好,還好。今天早上的將軍,雖然依舊霸道,衣著也有些不修邊幅,但好
歹沒有再像昨天晚上那樣,對自己動手動腳、言語輕薄了。看樣子,他似乎真的
只是把自己當作一個下屬來使喚。這讓鹿清彤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幾分。

  不過,他留下的這些文件,可真是太多了。

  鹿清彤走到那張寬大的書桌前,看著眼前那堆積如山的卷宗,饒是她自詡過
目不忘、博聞強識,也不由得感到一陣頭大。她雖然熟讀諸子百家,對兵家的典
籍也涉獵頗多,但那大多是理論層面的東西。

  像眼前這些如此實用、如此具體的軍隊內部文件,她還是第一次接觸到。

  這裡面,有西南邊境各州府的詳細堪輿圖,上面用硃筆密密麻麻地標註著兵
力部署、山川河流、關隘要道;有驍騎軍下轄各營各部的編制、兵員、武器裝備
的詳細名錄;有近三個月來,與南詔、吐蕃接壤地區的哨探塘報,上面記錄著每
一次小規模衝突和敵軍的動向;還有厚厚的一疊,是關於糧草、軍餉、軍械損耗
與補充的賬目……

  這些,都是一個龐大戰爭機器運轉的核心機密。而現在,它們就這麼毫無保
留地,呈現在了她的面前。

  鹿清彤深吸了一口氣。她明白,這是孫廷蕭對她的考驗,也是他對她的信任。

  她不再多想,連忙在那張屬於將軍的寬大椅子上端正地坐好。她知道,自己
必須儘快熟悉這一切,才能真正地勝任「主簿」這個職位。

  後面的事兒,還多著呢!這只是一個開始。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卷關於西南地
理的卷宗,神情專注地,開始認真研讀起來。

  時間在指尖與卷宗的摩挲間悄然流逝,書房內靜得只剩下紙頁翻動的沙沙聲
和鹿清彤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她早已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也忘記了那個將
她強行「請」來此處的男人是何等可惡。

  此刻,她的整個心神都被這一份份來自西南前線的塘報、輿圖和軍需記錄所
攫取。

  聖賢書裡描繪的天下大勢,在這些冰冷而鮮活的數字面前,第一次顯得如此
蒼白。每一份戰損報告背後,都是成百上千條鮮活生命的消逝;每一條被截斷的
糧道,都意味著一支軍隊在泥沼中絕望的掙扎。

  她終於明白,為何之前朝廷對西南用兵會屢戰屢敗,甚至到了慘敗的境地,
以至於連累了素來被視為庸才的高俅和以老謀深算著稱的司馬懿這兩任太尉,都
在這場西南的無底洞裡栽了跟頭,接連倒臺。

  卷宗裡呈現出的局面,比她想象中還要兇險百倍,那是一張由百夷部族、復
雜地勢、內奸叛亂和後勤崩潰交織而成的大網,任何踏入其中的人,都彷彿註定
要被絞殺殆盡。

  日頭漸漸升至中天,暖黃的陽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鹿清彤
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只覺得口乾舌燥,腹中空空,但精神卻亢奮到了極點。

  她剛剛看完孫廷蕭接手西南戰局之前的所有資料,就像一個解題人終於釐清
了所有混亂的條件,正準備迎接最關鍵的核心謎題。

  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個在她面前輕浮無賴的男人,究竟是用了何等通天
的手段,才將這盤必輸的死局,下成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勝。她的指尖已經觸碰
到了下一卷用紅繩捆紮的文書,上面標註著「平南策要」四個字。

  就在此時,書房的門被悄悄推開一條縫,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帶著幾分鬼
祟和好奇。

  「鹿姐姐,吃午飯啦!」

  清脆活潑的聲音像一顆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面,瞬間打破了滿室的沉寂。鹿清
彤被嚇了一跳,猛地從卷宗的血雨腥風中抽離出來,抬頭望去,只見赫連明婕正
扒著門框,衝她擠眉弄眼。

  草原公主的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幾縷髮絲溼漉漉地貼在臉頰上,一身勁
裝也顯得有些凌亂,顯然是剛經歷過一番劇烈運動。

  她見鹿清彤望過來,便不再躲藏,大大方方地推門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
甩著胳膊,嘴裡嘟囔著:「蕭哥哥真的罰我去後院跑了二十圈,還射了一百支箭!
你看我的手,都快抬不起來了!」

  她湊到鹿清彤的書案前,好奇地看著那堆積如山的卷宗,小聲驚歎道:「哇,
這麼多字,看得我頭都大了。鹿姐姐,你一上午都在看這些東西嗎?不無聊嗎?」

  鹿清彤看著她被汗水浸溼而顯得愈發明豔的臉龐,聽著她毫無城府的抱怨,
心中那股因沉浸於軍國大事而緊繃的弦,莫名地鬆動了幾分。她這才感覺到,自
己的腰背早已僵硬痠痛,腹中的飢餓感也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她將那捲「平南策要」輕輕放回原處,彷彿那是什麼絕世珍寶。這位名將的
正謀和奇計,她才剛剛窺見一角,但眼下,確實需要先填飽肚子。她站起身來,
對赫連明婕露出了進入這座將軍府以來的第一個、也是最真心實意的微笑:「走
吧,我正好也餓了。」

  赫連明婕的出現,像是給這間充斥著鐵血與陰謀的書房注入了一股鮮活的草
原氣息。鹿清彤那因過度專注而繃緊的神經,在對方天真爛漫的笑容中,不由自
主地放鬆了下來。

  「好,我們去吃飯。」鹿清彤的聲音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沙啞,她站起
身,才發現雙腿早已因久坐而有些發麻。

  「太好了!」赫連明婕高興地歡呼一聲,很自然地就上前挽住了鹿清彤的胳
膊,親暱地將她往外拉。「走走走,我帶你熟悉一下路!你剛來,肯定不知道飯
廳在哪兒。」

  鹿清彤任由她拉著,穿過迴廊,走進了將軍府真正的生活區域。驍騎將軍府
的規制,符合孫廷蕭的身份,但內裡的佈置卻遠比鹿清彤想象的要簡潔、肅殺。
這裡沒有江南園林的曲徑通幽,也沒有尋常高官府邸的奢華靡麗。

  一路走來,所見皆是開闊的院落,堅實的青石板路可以直接通到各處。

  「你看,」赫連明婕指了指遠處一角光禿禿的空地,「那裡本來能修個小花
園的,結果蕭哥哥說種花還不如練箭,就改成了靶場。」

  赫連明婕像一隻快活的百靈鳥,嘰嘰喳喳地介紹著,將這座府邸的每一個角
落都用孫廷蕭的實用主義邏輯解釋了一遍。鹿清彤默默聽著,心中對孫廷蕭的印
象愈發矛盾。

  這座府邸的格局,處處都透著實用至上的軍事風格,與他那好色輕浮的「登
徒子」形象格格不入。這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很快,赫連明婕將她帶到了一處半開放式的花廳。花廳臨水而建,通透的格
局將一池秋水和滿園蕭瑟的景緻都納入其中。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和殘荷的
清苦氣息。

  廳內只擺著一張簡單的石桌,孫廷蕭正獨自一人坐在那裡,身上只著一件玄
色的常服,領口微開,少了幾分朝堂之上的威嚴,多了幾分慵懶隨性。他單手支
著下巴,目光落在遠處的池面上,似乎正在出神思索著什麼,整個人都沉浸在一
種與周遭環境融為一體的靜默之中。

  那一瞬間,鹿清彤看到的,不是那個輕薄的登徒子,也不是那個霸道的將軍,
而是一個卸下了所有偽裝的、帶著幾分疲憊與深沉的男人。

  「蕭哥哥!我們來啦!」赫連明婕的呼喊打破了這份寧靜。

  孫廷蕭像是從深思中驚醒,他轉過頭,臉上瞬間又掛上了那副熟悉的、帶著
三分戲謔七分玩味的笑容。他那深邃的目光越過赫連明婕,徑直落在了鹿清彤身
上,彷彿要將她看穿一般。

  「來了?」他慢悠悠地站起身,對鹿清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道:「這一
頓,也算是歡迎狀元娘子,正式加入我驍騎軍了。」

  他的語氣依舊帶著那股熟悉的調侃味道,鹿清彤的臉頰不由得一熱。這稱呼
讓她想起了昨夜被他強行擄上馬背的羞憤,又混雜著一上午沉浸在他赫赫戰功中
的震撼。

  她下意識地垂下眼簾,微微側過臉,彷彿想躲開他那過於直接的目光,口中
卻還是依著禮數,有些倉促地回道:「將軍言重了,清彤……擔不起將軍如此稱
呼。」

  孫廷蕭看著她那副又羞又窘、偏偏還要強撐著禮數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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