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均霑】(30-36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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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02

(三十)沉冤昭雪雲雨情



燕婉本以為,趙庭之扳倒魏家後便會收手,沒想到這只是個開始。

他拿著“國成”那枚印章,指腹摩挲著風乾的紅泥,看著燕婉,面色凝重,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此前同我說過可以助我扳倒虞城太守,對嗎?”

“對。”

“是因為虞城太守和你父親當年的案子有關,對嗎?”

燕婉咬著下唇,點點頭,她抬眸看向趙庭之,眼裡有淚:“妾身說的話,官人每一個字都相信嗎?”

“我相信,每一個字都相信。”趙庭之說得鄭重,燕婉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她抹了把淚,將手放在趙庭之手上,似是下了狠心:“徐大人是不是同官人您說了二皇子與曹興的事。”

趙庭之點頭:“對,曹興倒戈二皇子,害得大皇子與你父親身死,是一切的起因。怎麼了?曹興不是死了嗎?現在提他做什麼?”

“妾身覺得……曹興沒有死。”燕婉附耳說道,“那個虞城太守,就是曹興。”

趙庭之大驚,一把攬過她,朝門戶外看了看,所幸門外無人,他這才放下心來,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妾身委身太守府時,時常看見又京城去的貴人往太守府裡送東西。官人您想啊,虞城太守才是那個應該送禮的人啊,為什麼成了別人給他送禮呢?當初我哥哥拼死將我送出京城,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是‘尋曹興’。我哥哥曾是皇榜第一的狀元,我不相信他是為了讓我活下去才編得這些謊話。”

趙庭之思忖半刻問道:“你還記得那送禮的人的模樣嗎?”

燕婉起身從衣櫃裡拿出畫像,展開遞給趙庭之:“就是他,我怕自己忘了,在離開太守府的時候就花了這張畫像,就等有用的時候拿出來。”

趙庭之認得這人,就是二皇子身邊的侍從,只是他在見虞城太守時臉上刻了字,這畫像上也帶了那字,可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來,那就是二皇子身邊的西旗。趙庭之忽然篤定了什麼。他折起了畫像,拍了拍燕婉安撫道:“好了,你別擔心了。白日里要照顧孩子,你也辛苦了。這事情交給我,其餘的你便不用擔心了。”

趙庭之與徐禮岸通了口氣,徐禮岸沒見過曹興,可老婦人見過。徐老夫人將曹興的畫像送到徐府,趙庭之看了一眼搖頭道:“這不是虞城太守。燕婉同我講時,我便疑慮,二皇子怎麼可能留著曹興,就算殺不得,也絕不會讓他做太守。”

徐禮岸點點頭:“確實如此,可西旗給虞城太守送禮卻又是個蹊蹺的地方。況且,那太守確實姓曹,若要隱蔽,他必定會改名換姓,又怎會用舊姓引人猜忌?”

陸芳華望著那畫像,忽然道:“會不會不是虞城太守,而是太守府裡的什麼人啊?”

“若真是,那便是府中極為不起眼的人。”

趙庭之點點頭:“禮岸,你留在京城,我去一趟虞城看看。魏家犯下如此大錯,二皇子難辭其咎,他必定會請纓出征來彌補這次的罪過,你拖住他,我們要在他和他岳丈鎮國公的兵馬匯合之前,扳倒他。”

這一來回,花了趙庭之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可他卻沒有直接回府,而是繞彎先去了陸家。

曹興被帶來了,原來虞城太守不是曹興,專轄太守府歌舞妓的管家是曹興。他毀了容,時常帶著個面具與人交際,因話不多,所以無人在意。那虞城太守是曹興的族兄,曹興替二皇子扳倒大皇子後,便一路從北邊逃到了虞城,與那時做官的族兄聯合。他給族兄帶去榮華富貴,族兄給他一處安身之所。

當時的二皇子不可能將手從北邊一直伸到南方,可等到他權勢滔天時,曹家兄弟手裡已經拿了太多他的把柄了。連趙庭之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可以一直活到現在,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禍害遺千年”嗎?

只是苦了燕婉,不管是國仇還是家恨,自己想要報復的人一直在自己身邊,可她卻還是一無所知。

二皇子被徐禮岸擋了好幾次的請纓出征,上朝時再見到彼此更是分外眼紅,大臣們見他們不對付,便紛紛走遠。

堂上的皇子一下子老了十幾歲,鬚髮花白,人也看起來疲倦懶怠,沒有精神。

很好,趙庭之要的就是這個樣子的皇帝。

二皇子最後孤注一擲地請纓,發了毒誓,還說會籤軍令狀,說如果不能成功便成仁,一定會彌補魏家所犯下的過錯。

趙庭之冷哼一聲,說了一句改變他一生的話——

“皇上,若二皇子領兵出征,國將不國矣。”

老皇帝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切表面上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會在這一瞬間全部撕裂。他看見塵封的舊事被揭開,兄弟鬩牆,皇子以權謀私,為了一己之力不惜犧牲百姓萬民。更可恨的是,什麼偷樑換柱,殘害忠臣,原來這些史書中最最忌諱的事情,他的兒子竟然做得如此得得心應手。

曹興被帶了上來,虞城太守也被三皇子的人帶了上來,和他們一起的,還有趙庭之的側室,劉宰輔的嫡長女,曾經的準大皇妃——劉亦菱。

老皇帝看見了那張與劉宰輔八分相似的臉,老淚縱橫,坐在龍椅上毫無體態地大聲哭嚎:“國將不國啊!國將不國啊!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啊——”

劉亦菱跪在地上,雙手託著那枚“國成”的印章,內侍將印章遞給老皇帝。老皇帝看著看著,又是一把眼淚。

“陛下,您可還自己小女?”

老皇帝撐著龍椅,望著堂下的劉亦菱點了點頭:“你是我為大郎百裡挑一的妻子啊……”

劉亦菱痴痴一笑:“是啊,曾經是……可小女已經不是曾經的劉亦菱了。”

“造孽啊……造孽啊……”老皇帝甩了甩手,一眼也不願意多看,“把二皇子關進大理寺,曹興,曹斌秋後問斬。你們幾個……”他指著趙庭之,徐禮岸,“你們幾個……”他不願再多說話,轉身離開,“散朝。”

宮廷波詭雲譎,潮起又潮落,沒有永遠的贏家亦沒有永遠的輸家。

二皇子得意太久,飛得太高,最終一切揭曉,留給他的只有死無葬身之地。

燕婉回到趙府,心還是蹦蹦跳著。她捂著心口,撐在榻上,努力地汲取著空氣。

趙庭之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安撫道:“沒事,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我曾經答應你的事,都做到了。你以後也不需要隱姓埋名,安靜地和我過日子就好了。”

燕婉猛地撲進趙庭之的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麼多年,她一個人忍受著風霜雨露在外摸爬滾打,本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替父兄沉冤昭雪,不承想當年押的這個男人,真的沒有讓他失望。

趙庭之撫摸著她的背,一遍又一遍地勸道:“好了,好了,乖,沒事了。”

燕婉縮在趙庭之的懷裡,喃喃自語:“日後,不管是妾身的什麼都是官人的了。即便是官人讓妾身去死……”

趙庭之直接堵住了燕婉的嘴,他親吻她,如同啃咬著一塊蜜糖:“別說這樣的話,你要長長久久地陪著我,明白嗎?”

燕婉乖順地回應他:“妾身一定會長長久久地陪著官人。”

“還有,如果真的要報答。”趙庭之神色繾綣地看著她,“就替爺多生幾個孩子吧。”

燕婉被他逗笑,主動地送上唇瓣,二人耳鬢廝磨,滾落踏上。趙庭之褪去了燕婉的衣服,將她從頭到腳啃咬了一遍,燕婉的身體泛出曖昧的粉色。她迎合著趙庭之的孟浪,他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她纏上趙庭之的腰腹,主動地迎上去,將他包裹在自己裡面。春鶯啼轉,雨露恩重,燕婉從未有一刻覺得如此暢快,好似要把自己的身與心統統滌盪一般洗禮。

二人徹夜纏綿,日上三竿之時,還沉沉睡著。

是孩子的哭喊將燕婉叫醒的,她急忙起身,只覺全身痠軟,半根動彈不得。趙庭之躺在她身邊看著她,嗤嗤一笑:“娘子以為夫君昨日的表現,如何呀?”

燕婉嗔了他一眼,怪他:“孩子要喝奶了。”

“你確定還有?”趙庭之挑眉到了她的胸脯一眼。

燕婉羞惱地推了他一把,披衣起身去開門。她把孩子抱到屋內,湊近給趙庭之看:“官人還沒能好好看看孩子呢。”

趙庭之一聲嘆氣:“是啊……太多的事情了……如今可算是能夠歇了下來,讓我好好修養一番了。”

燕婉一邊餵奶,一邊問趙庭之道:“官人日後如何打算?二皇子在劫難逃,三皇子是承了大皇子的衣缽的,皇上日後定會傳位於他。官人您就是大功臣了,只要不出差錯,這宰輔的位子,定然是您的。”

趙庭之低頭瞧這她懷裡的孩子,良久不說話,半晌才道:“過幾日,陪我去慈恩寺走走,拜拜佛,洗洗塵。”

燕婉一愣,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又好像是在說給他聽:“我聽說……慈恩寺的主持解籤極準,只是只解有緣人,官人……去瞧瞧?”

趙庭之攬著燕婉親了一口:“嗯。”

中秋佳節,慈恩寺上香的人極多,趙庭之帶了燕婉出來,似一對濃情蜜意的夫妻。燕婉握著他的手,心中沒來由的安穩。

“官人,那兒。求籤的地方在那兒。”燕婉指了指一尊佛像,人們正排著隊,搖著籤桶。

趙庭之拉著燕婉排了會兒隊,也到了他們。燕婉推著趙庭之道:“官人,您先。”

趙庭之換了沒幾下,一根標著陸佰陸拾肆的竹籤就跳了出來。燕婉這是抽到了一根標著壹佰玖拾陸的竹籤。

二人領了對應的紙籤,趙庭之的籤是“君問山前未有路,斧在掌中自闢開。”而燕婉的則是“雪落冰壺,風過清明。”

二人正瞧這各自的紙籤,只聽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二位施主請留步。”

燕婉一愣,驚喜道:“住持!”

“阿彌陀佛,好久不在了,劉娘子。”

燕婉淺笑這點頭:“是啊,以為不會再見了。”

“非也非也,還記得老衲在您兒時算過,說您日後若有大劫必得貴人相助,您還記得嗎?”

“怎麼會不記得!這不如今……小女又回來了嘛。住持,這位……就是您說的我的貴人,我的夫君,趙庭之。這是他的籤,您看看!”

住持笑著望了一眼趙庭之,道:“這位施主,金陵豈是池中物啊。您想要的,需要您自己去拿。”

趙庭之看著那老和尚,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籤,笑著點了點頭:“多謝住持。”

“那我的呢?”燕婉遞上去。

住持也沒看就說到:“沉冤昭雪,日後劉娘子的運氣就是路路通暢啦。”

燕婉聽得欣喜:“當真?”

“籤是這般寫的,可有時候身邊的人決定的事是可以改變這籤的。二位施主,老衲言盡於此,中秋佳節,祝平安康樂。”

趙庭之與燕婉行禮辭別住持,回府路上,燕婉是不是看著趙庭之,卻什麼也沒敢問。

“想聽嗎?我的打算。”

“想。不管官人說什麼,都想。”

“好。”趙庭之拉過燕婉的手,“我……不想做宰輔。”

“啊?”燕婉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不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是要……人上人!”



(三十一)三出無子定納妾



齊家今日來了人,除了給燕婉幼子送了賀禮,更多的是來做納妾說客的。齊鳴進趙府數載一直未能又子,他們又礙著燕婉曾經的身世不能將孩子直接搶過來撫養,便想著在塞一個庶女進來,好讓齊家在此能佔有一畝三分地。

齊鳴心中又氣又恨,卻只能笑著接納自己的母家,說會考慮,會考慮的。孃家的人離去,齊鳴氣急敗壞回到房間,她望著簍裡的針黹,朝外喊道:“去,把雅芝給我叫來!”

雅芝來到房裡,她早已不是懼怕的模樣,相反的她看齊鳴的眼神還有點平視的意味。

這讓齊鳴更加發狂,拿著針就要去戳她,雅芝拿手一擋,冷冷一笑:“大娘子,你這是做什麼呢?奴婢還要為您侍候老爺呢。”

“呵,侍候?以後也用不著你了!”

雅芝一愣:“用……不著我?”

“齊家送妾,可不比你有用的多?”齊鳴譏諷地瞧了她一眼。

雅芝抬頭望著齊鳴:“所以大娘子是不打算管奴婢了是嗎?”

“管你?你一個小賤婢,死活與我何干?”齊鳴挑眉。

雅芝笑得悽楚,她站起身:“好好……那奴婢也沒什麼顧及的了。”

齊鳴覺得這話蹊蹺,抬蹙眉問道:“你想如何?”

雅芝嗤嗤一笑:“奴婢哪敢如何,奴婢今日一切不過仰仗大娘子罷了。自然是以大娘子馬首是瞻,您叫我往東我可不敢往西。”

齊鳴瞥了她一眼,自己心裡也不好受:“你當我情願姐妹共侍一夫?這府裡有個燕婉已經夠我受的了,再來個齊家的妾我可受不了。到底還是你!給我長點志氣!你這肚子要是懷上了,哪還有別人來?”

雅芝聽進去了,點點頭笑道:“是啊,哪還有別人來呢?”



鎮國公沒了兵權,沒了仰仗,在這京城中唯有女婿拿的出手。他樂於帶上女婿一同出席交際,趙庭之在京城為官近十載,寒門結交無數,可真正的皇親國戚卻一直搭不上邊——三皇子於他同齡,若要提子女姻親,那也委實早的很。趙庭之可等不及,他要往上爬,怕的越高越好,除了寒門,這些本就生存在京城權利漩渦裡的人他也是需要接觸的,而鎮國公就是個極好的引子。

二人酒過三巡,丈婿二人找了塊僻靜的地方說起了閒話。

鎮國公面色有些紅,笑著對趙庭之說道:“賢婿啊,我家鳴兒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哈哈,齊家教育出來的大娘子家務事管的好,也極為照顧家中妾室,孩子們也敬愛她。都好,都好。”

“好什麼!”鎮國公皺眉,“她嫁進你們家三載,連個孩子都沒有,就該為你張羅一下姬妾了。”

趙庭之笑了笑:“家中已有三位妾室,不必……”

“我們齊家的女兒,更可人!我們知道賢婿心善,即使鳴兒無所出,也一直相敬如賓,但我這心裡,總覺得虧欠你點什麼。這樣,我有個庶女,今年方才十四,生得標緻,不日送你送你府上去?”

趙庭之內心腹誹:虧欠我?你是覺得齊家無子不好把控趙家吧。

趙庭之無法,只好推諉:“這事……還得回去和大娘子商量商量再做打算,畢竟是大娘子的姊妹,還是得尊重她的意思。”

鎮國公一看有戲也不願逼得太急,點點頭道:“好,你回去同鳴兒談談,改日在來齊府看看——對了,宮裡傳出訊息,說是皇上的麗嬪有了身子,若這一胎是個男孩,那就是陛下的長子。日後陛下必定會從肱骨大臣的孩子之中挑選伴讀與皇妃,你多留意著點。”

趙庭之退步作揖:“多謝泰山指點。”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還有,徐禮岸……他在邊境如何了?”

徐禮岸手上的兵本是鎮國公的,如今一文一武皆掌握在他們趙徐手上,即使鎮國公身份高但還有許多事情需要過問他們。

趙庭之笑了笑:“禮岸是個用武奇才,犬狄在邊境被他打得節節敗退,想來不出五年,便能擊退犬狄回京了吧。”

鎮國公不知是喜是憂,只笑了笑:“哦……原來如此。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二人離了宴席,趙庭之回了府,便去齊鳴的院子裡。趙庭之走進屋子,雅芝也在,他使了個眼色要雅芝出去。她無法,只好乖乖地起身離開將門帶上。

齊鳴笑了笑,從踏上起來,去替趙庭之寬衣。趙庭之擁著齊鳴坐在榻邊,輕輕嘆了口氣:“今兒個我與泰山喝酒,他同我提了納妾之事。我房中人已足夠,不必再添置什麼姬妾,可泰山卻執意如此。如今我便來問你的意思。你是怎麼想的?”

齊鳴有些難過地咬著唇,也嘆了口氣,似是終於妥協:“我三年無所出,劉姐姐的孩子又不比尋常的孩子……實話同官人說罷,也不怕官人笑話,妾身……是當真自責的。妾身也不執拗了,官人若是喜歡……還是納吧。左右不過府裡多養個人,我們趙家還是養的起的。”

趙庭之望了眼她的神色,嘆道:“好,若那新人有了孩子,生下來了,便給你養,如何?”

齊鳴這才笑出來:“好。對了,先前因為劉姐姐產子,府中下人不足,便遣了雅芝去官人書房裡伺候,如今妾身又招了些人,小廝們也都足了。妾身就把雅芝叫回身邊伺候了。”

趙庭之望了眼門外,點點頭:“後院依舊是你說了算,不必看我的意思。”

齊鳴更開心了:“好,那官人今日宿在這兒嗎?”

趙庭之吻了吻齊鳴的額頭:“嗯,今晚就在你這兒。”

二人熄燈歇下,雅芝卻守在了門外,她一步都沒有離開,從趙庭之說納妾之事起一直聽到他們雲雨結束,心底一片冰涼。

今早她吃飯時,胃中有些噁心,想吐又吐不出來。趙庭之先前同她說要與她一同生養一個孩子,她當真了,她不求自己像魏清漪或者衡倩一般,只求做一個小小的侍妾,能夠自己養這個肚子裡的孩子。因此當她知道自己懷孕時,是很欣喜的,她覺得她可以依靠趙庭之去對抗齊鳴,可如今發現,不能夠了,她發現不管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趙庭之都不在乎,都會變成齊鳴的孩子,而自己可能連個名分都沒。

可她因為趙庭之的一句話,生了妄念,回不去了。



(三十二)苦事並起福禍倚



因入冬,趙府上下都要置辦冬衣,加之趙府納妾的事情提上了日程,燕婉幼子又要辦滿月酒,齊鳴是忙得暈頭轉向,好幾日沒能好好合眼。

雅芝被她從書房調了回來,日日放在眼皮子底下,幹這幹那。雅芝因為有了身孕,做事不太利索,齊鳴不知道此事,只覺得她恃寵生嬌,在書房裡養出了毛病,更加加倍地給她添活。

雅芝忍著不說,順從地接納著齊鳴給她的一切。

大年二十八,幼子趙祁棟滿月,趙庭之叫了京城中的親朋好友一道來吃滿月酒。家中的孩子們也都十分開心迎來了一個新的小弟弟。

燕婉穿著白狐裘,裹地像個瓷娃娃。因著京城下雪,她有剛出月子,趙庭之不允她多走動,只許敬一圈酒見見人便讓她回去休息。

齊鳴從她手中接過趙祁棟,笑道:“劉姐姐且放心,我一定把孩子照顧好,等大傢伙都見過了,就把孩子抱回你屋裡去。”

燕婉雖說有些不放心,但這身份明擺著,她是大娘子,自己只是個側室,這孩子本該就是她來養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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