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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03
女僕無言地遵從命令快步離開了房間,當場僅留下那一位男性。
「承蒙邀請至嘉利安納之地大守大人御前,鄙人深感榮幸。本次……」
男性開始了對貴族表示最崇高敬意的冗長問候,但米羅多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發出聲響打斷了他。
「毫無意義的問候就免了。坐那兒吧,扎薩烏爾。」
這位中年男性名為扎薩烏爾,是前兩天在紐尼裡市對庫沃路丁奇?威爾克描繪建築公司構想的魯蒙之父。
聽到米羅多提議像往常一樣開啟天窗說亮話,他立刻改變了態度。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米羅多,正好我也覺得這問候毫無意義。」
扎薩烏爾擺出女僕見了肯定會皺眉頭的態度坐到了椅子上。
兩人自行商時起就是好對手,已經往來了幾十年。雖然交情沒有親密到能稱為朋友,但從年輕時起,兩人就互相認可了對方的實力,不定期地交換意見等等。
「可喜可賀。先來幹個杯吧。」
「這麼快就回到公眾視野裡了啊。」
扎薩烏爾往高腳杯自酌後,與米羅多和多蘭碰杯慶祝再會。
「是啊,可喜可賀……米羅多,讓你費心了。」
「嗐,沒什麼大不了的。」
「確實,把我弄成奴隸的是你啊。」
「哈哈哈! 確實啊!」
暗中向庫沃路丁奇?魯克瑟提供各種有關南邦南市的情報,提出吞併都市計劃的並非他人,正是米羅多。決定曾任議會議員的扎薩烏爾等人的待遇的,說是他也不全錯。
「抱歉啊,那時候我無暇顧及你。」
平民自治下的南邦南市對於米羅多非常重要。
當時,眼看就要因為財政困難陷入荒廢的嘉利安納家根據地亞布拉烏魯市得益於他的手腕而急劇復興,但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地理上與南邦南市相近。直截了當地表述就是米羅多順著南邦南市毫無節操地釋放出的充滿活力的上升氣流,成功復興了亞布拉烏魯市。
為此,庫沃路丁奇家的侵略南邦南計劃是個頭疼的問題。如果貴族以貴族的方式進行統治的話,南邦南市民們擁有的活力就會全數喪失,從而淪落為毫無特徵的庫沃路丁奇領的一座都市吧。而這會導致運用?魚戰略,正處於發展中的亞布拉烏魯市失去勢頭。
(譯註:?魚戰略,吸附在大型魚身上邊自保邊吃漏網之魚)
不同於現在,那時候米羅多在家中的立場還不穩定,對他而言,說南邦南市的未來是他自己的未來不為過。
於是,為了在貴族社會中活下去,他向庫沃路丁奇家提出了吞併南邦南市計劃這一大樁生意。
「能活下來就是賺吧?」
聽到多蘭的調侃,扎薩烏爾自嘲似的嘆了口氣。
「哼,我開玩笑的,畢竟我做的有點過火了。」
扎薩烏爾也是害怕並拒絕失去南邦南市之士的一員。不過,他的理由不同於兒子魯蒙抱有的那種熱誠的故鄉愛,或是對於自治的近乎憧憬的幻想。他只是厭惡名為貴族的存在厭惡得不得了罷了。
我想壯大自己的商會,想擴張自己的生意,想挑戰自己商業才能的極限……他起家於一介行腳商人,發跡成為了大商人,行為原則自私自利且充斥著野心,卻意外地有著純粹的一面,雖然他兼具為了目的可以若無其事地排擠、踐踏他人這種棘手的性格吧。
總之,想要擴大組織、增加人員、增強實力的欲求和貴族的統治水火不相容。自行商時代起,他一直被貴族和騎士的條理牽著鼻子走,作為商人,有過很多次不愉快的經歷。
對於扎薩烏爾來說,平民自治下的南邦南市是艾爾歐大陸上最棒的,也是唯一的舞臺。
他為了維持南邦南市獨立,不擇手段,和各地勢力建立關係,為阻止庫沃路丁奇家的侵略不斷暗中行動。
如果他能夠預見未來,就不會那麼大張旗鼓地行動了吧。米羅多統治下的亞布拉烏魯市準備好了只要將工作據點遷移過去,縱使不及南邦南市,但也足夠滿足他的環境了。
然而,現實中不存在什麼預見未來的能力。雖說米羅多是祝福之子,但扎薩烏爾自不用說,南邦南市民中也沒有一個人能夠想象到平民商人會就任嘉利安納家家主。
一旦有什麼萬一,就亡命到既有幫手在,又沒有名為貴族的礙事鬼的瑪慕秀雷多地區重新來過……扎薩烏爾抱著這種想法,不斷致力於對庫沃路丁奇工作中。回過神來,規模已經擴大到了米羅多猶豫要不要明著協助的程度。
「米羅多,我能像現在這樣腦袋還連著身體是多虧了你的關照吧,感謝。」
貴族雖然會以像切蘿蔔似的勢頭迅速殺死採取反抗態度的不聽話的平民,但要說會不會特地殺死俯首謝罪、宣誓服從的平民就有些微妙了。要是做了什麼非常令貴族難以容忍的事就是另一碼事了,但只是一次的話,也是有可能寬容地饒恕的。
由於平民隸祖是弱者,構不成威脅的想法根深蒂固,貴族可能覺得只要他們表面上服從就無所謂。無論他們內心如何,只要作為領民好好幹活好好納稅就行。
這是貴族的傲慢,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大意。但是,主祖和隸祖之間也確實有著如此之大的力量差距。
扎薩烏爾理解這方面的微妙之處。為此,在南邦南市被攻陷後,他聽從米羅多的建議,不做任何辯解,態度謙恭地接受了淪為奴隸。
「另外,也感謝你向不得了的大人物引見我兒子。」
「呵呵呵呵呵,不得了的大人物,說得好啊。你送來訊息的起因也是那位大人吧。」
舉辦這次雜談會的契機是一封信寄到了米羅多手裡。寄信人是扎薩烏爾,上面寫著「我有一件有趣的商談」。
「如你所言。其實,前兩天,我從那位大人那裡拜受了敕命。」
和威爾克的會面結束後,扎薩烏爾立刻開始了行動。
他向以南邦南市為據點的大商人、富人等極少一部分人,打著保密事項的標籤,事先透露了風聲,暗中傳達了基於股份公司制度、證券交易所的職能和制度新創立的企業相關的情報。
這一系列專案部分依靠南邦南市的權貴所擁有的財力,因此,扎薩烏爾和魯蒙都認為,在完全排除局外人的情況下推進專案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最終,南邦南職員集體得出結論:在早期就和反正很快就會成為相關人士的人物談妥的話,各方面的效率都會更高。威爾克和他們說了「交給你們妥善處置。」所以,他們依照他們自己的判斷妥善地進行了處置。
「我聽說你被任命為率先運用股份公司這一新制度成立的組織的代表,是叫建築公司對吧。」
米羅多不可能接收不到這些情報。他在商人時期構築的民間情報網現在也在不斷地更新。加之,他曾經作為議會議員在南邦南市活動,構建了非常牢固的人脈,保持著有一丁點傳聞也會馬上傳入耳中的狀態。
在扎薩烏爾看來,「他不可能不知道吧。」因此,就算從米羅多嘴裡突然冒出股份公司、建築公司等詞語,他也不會感到驚訝。他繼續道:
「最開始呢,我只是對理解南邦南市的用處並活用的貴族大人產生了興趣。」
扎薩烏爾被從南邦南市驅逐後也在儘可能地收集情報,雖然他是奴隸身份,沒有自由,再加上實際受到了庫沃路丁奇家的處罰,過去的人脈也陷入了不可靠的狀態,能夠獲得的情報很有限。
從傳聞中可以窺見,南邦南市在被併入庫沃路丁奇領後照舊運營。扎薩烏爾認為,這種情況肯定很快就會出現破綻,並按照貴族的方式轉換為運用騎士進行統治的制度,覆蓋南邦南市的一切優點。然而,無論過了多久,也沒有出現那種徵兆。
扎薩烏爾的想法從年初的蛇之牙作戰開始發生了轉變。他被動員參加了阿爾提克要塞保衛戰,得知了南邦南兵的奮鬥,重新認識到庫沃路丁奇?威爾克這位人物和普通的貴族相比明顯不同。
除了米羅多之外,可能還有其他貴族能夠理解南邦南市並活用——扎薩烏爾對這種可能性產生了強烈的興趣。他原本打算等到從奴隸身份中解放後在亞布拉烏魯市重新來過,但這時,新的選項出現了。
「所以,你回到了南邦南市嗎?」
多蘭邊嘎巴嘎巴地咬碎下酒菜堅果邊問道。
「經過蛇之顎作戰後,我得到了赦免,正式從奴隸身份中解放了出來。上級建議我要不要作為工兵留在軍隊上……就在這時,兒子來找我了。」
魯蒙說想就迎賓館商量一些事宜,便把扎薩烏爾叫了過來。其實,他是想犒勞幹完嚴酷的工作後恢復了平民身份的父親。根據情況,他打算贍養父親的。所謂商量,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當然,對於扎薩烏爾來說,兒子庇護下的退休生活除了無聊以外什麼都不是。在拒絕兒子孝敬父母的提議後,他藉此機會,開始各方面參與迎賓館計劃。
如果扎薩烏爾是無能的廢物的話,魯蒙可能已經把他趕回去,或者關在家裡了。但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他的智慧和人脈對於南邦南職員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協助。就這樣,雖然帶著「臨時」標註,但他成功取得了的顧問地位。
順便一提,扎薩烏爾熱情地提出建議不是為了兒子,始終是為了自己。他判斷,混進迎賓館計劃相關人員裡是接近威爾克這位謎之貴族的最短途徑。
「呼呼呼……紐尼裡市的會面遠超我的想象。分離所有和經營,還有資訊披露?我根本無法想象這是從貴族口中提出來的想法。」
扎薩烏爾高興地把酒一飲而盡。對此,多蘭提出了一個疑問:
「那個叫股份公司的制度,不是庫沃路丁奇家的文官想出來的嗎?」
「從文官們的反應來看,很難想象那是家臣們事先研究出來的制度。那位大人順著和我兒子對話的走向,流暢地提出了這種制度,理所當然似的進行了說明,因此非常令人吃驚。在場所有人聽完說明後都覺得很困惑。」
「哈哈哈! 很有威爾克公子的風格啊!」
聽薩烏爾講述完會面的情況後,米羅多愉快地笑了出來。
「所以,你此次是為何事而來? 如果是來找我投資建築公司的話,我很樂意合作,但……你肯定不是來找我聊這個的。」
聽聞風聲的南邦南市權貴們非常看好股份公司這一新的計劃,對此抱有濃厚的興趣。米羅多也在收集情報的過程中察覺到他們的態度積極樂觀,因而判斷拉投資並不困難。
「我有兩事相求。」
「哦? 其一我倒是有頭緒……那麼,就讓我來聽聽你有何事相求吧。」
待米羅多喝乾高腳杯中的酒後,扎薩烏爾再次開始講述:
「說是兩事,但都和招人相關。第一件事是,希望你能准許我挖走我的前部下。」
「你那兒的人員嗎?」
「他們現在投奔於此吧?」
扎薩烏爾最重視的是生意,普通人出於良心不會去幹的事他也會毫不在乎地幹出來,所以他本人自不用說,他運營的商會評價也非常糟糕。
當然了,員工們也會被投來嚴厲的目光……準確地說,商會里淨是些被老闆的思想浸透,手段強硬的員工,因此在南邦南市陷落後,他們受到了自作自受的臭名聲折磨。結果,大多數員工就跟逃跑似的轉移到了嘉利安納領。
「是啊,我這兒的工作也堆積如山。」
扎薩烏爾曾經運營的商會涉及各種各樣的生意,但核心事業是礦物資源的處理。他們和在大陸各地的礦山、領域中開採資源的組織交涉,獲得礦物,再倒賣,或是帶到別的地方進行提純、加工和販賣,從中獲得了鉅額利益。
並且,扎薩烏爾不單是大量採購資源,還致力於礦山開發。他以非常低的工資蒐羅苦於貧困的農民、流民,以及心裡有鬼的人等等,一個接一個地把他們扔進礦山裡。
前員工一齊轉移到嘉利安納領和這方面有關。他們認為嘉利安納領臨近阿提拉汗地區的山嶽地帶,當地礦山相關的工作比較多,可以有效發揮他們自己培養至今的能力。
「等到建築公司開始活動的時候,我打算招短工。現在到處都是希望移居南邦南市的流民,這樣多少會吸收一部分人。」
「也就是說,你需要擅長管理那些傢伙的人員嗎?」
「對。我沒空天天去現場,因此需要能夠嚴加指導他們的人。」
以前參與過礦山開發的扎薩烏爾的部下很多都有管理、指揮礦工的經驗。這意味著他們掌握了管教莽漢、前罪犯等出身不明、幹活不認真的人,並使其幹活的手段。如果再加上他們多少有一些礦山開發上的土木知識的話,可以說是務必想要收回的人才。
「這事兒不僅侷限於礦山部門的人。我現在需要儘可能多的有用的人才。總之,我希望儘可能地帶走我的前部下。」
「嗯,這我預料到了。要挖角的話,隨便帶走也無妨,想怎麼交涉就怎麼交涉吧。」
不管怎麼想,回到老巢南邦南市,在建築公司代表扎薩烏爾的手下幹活都比作為新人在嘉利安納領繼續幹下去更有前途。米羅多預計幾乎所有前員工都會離開嘉利安納領。
而且,他不算阻止。前員工們並非由嘉利安納家直接僱傭,他們只是不知不覺間就在領內定居的人。嘉利安納家家主沒有閒到仔細留意他們的動向。
「先說好,別挖我們領內的工程專家和工匠。」
「我可是來這兒履行我的職責的,怎麼可能渾水摸魚做出那種亂搞的事情啊。」
多蘭立刻吐槽說如果是你的話,真有可能幹得出來。聞言,三人一齊笑了出來。
「……至於今後的方針,我打算拉攏在南邦南市活動的工程專家。畢竟能偷竊工程專家的技術的,只有工程專家。」
扎薩烏爾闡述自己的構想,說他準備正式僱傭他們作為建築公司的工程師,讓他們成為組織的骨幹人才。
魯蒙不怎麼看好南邦南市的工程專家,但作為建築專家而言,他們有著足夠的實力。扎薩烏爾判斷,他們在見識到從帝國方面聘請的工程專家擁有的技術後,很有可能從中學到什麼。
「我理解你想要帝國方面的建築技術,但會那麼順利嗎? 說到底,突然跟南邦南的工程專家們說讓他們服從建築公司,他們肯定也不會給好臉色。這個問題你打算怎麼解決?」
多蘭的語氣略帶挑釁,而扎薩烏爾以更加挑釁的語氣回應道:
「那就叫人傷腦筋了。要不來聊聊建築公司的未來……夢想吧。」
「呵呵呵,對於那群工程專家而言,恐怕是噩夢吧。」
如果工程專家們對建築公司表現出敵對的態度,扎薩烏爾肯定立馬就會去找第二候補的工程專家們談吧。當然,他們的技術能力可能不及第一候補南邦南市的工程專家們,但這方面可以透過培養來解決。
而且,這不過是其中的一個例子罷了。彙集人才、指導弟子、置辦並管理資材、營業活動等等,很多情況下都要看規模和財力。
「到頭來,工程專家不過是一個團體罷了。短期內或許能維持優勢,但總有會被組織的力量擊潰的一天。」
既然擁有壓倒性財力的建築公司要以南邦南市為據點展開活動,那麼小規模的工程專家團體很可能將來被趕走。比起一旦到那個時候被殺價,不如趁現在高價的時候轉職成為建築公司的工程師來得划算。米羅多說的很有道理。
「哈哈哈,怎麼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呢?畢竟能夠參與這樣充滿夢想的事業,我還想讓他們感謝我呢。」
扎薩烏爾的言語之中絲毫沒有惡意,因為這是他沒有謊言的真心話。
「儘管有貴族參與,卻不在騎士家的管轄之內,真是美妙的事業啊。商會由股東時而選拔出的代表來主導,如此一來,組織的潛力將會不斷地無限擴大。」
普通的貴族開始推動像建築公司這樣的計劃的時候,基本上會全權交給某個騎士家去處理。然後,那個騎士家會代代傳承這項事業。
扎薩烏爾認為這種世襲化的事業毫無發展前途。忠實地恪守主君授予的職務乃至高無上的命令,從此根本不可能高度發展,或是開展什麼革新的嘗試。
在這一點上,股份公司的代表是基於「這傢伙肯定能幫我擴大事業吧」「這傢伙肯定能幫我賺得更多吧」「這傢伙肯定能幫我開拓在下個時代也能行得通的新事業吧」等栩栩如生的慾望選拔出來的,對於擴大事業的意志和騎士家完全不同。
「庫沃路丁奇家也會持有建築公司的股份,正因為如此,他們不可能武斷地犯下課稅之類的愚行,搞垮建築公司會造成重大損失。」
運營大商會時面臨的最大威脅是隨便捏造個理由課特殊稅的領主。平民的商會根本不可能逃離這個魔掌。
但是,如果有股份公司這種制度的話,就很可能大幅降低這種風險。
除非財政非常窘迫,領主一般更傾向於「可持續性剝削」。他們認為,比起榨取領民到極限使其衰弱,讓其有一定的富裕,穩定地榨取稅款效率更高。
順便一提,對大商會課特殊稅是因為考慮到了突然哪一天帶著財產逃到他領的風險,想著「趁著能榨取的時候儘可能地榨取」。和領內的既得利益沒什麼關聯,在各地有幫手,活動範圍廣的這類大商人容易被盯上。
只要讓領主側手持股份,就能以分紅的形式實現「可持續榨取」的構造。如果能讓領主側覺得讓股份公司發展得越大,越能獲利的話,就能夠排除特殊稅的威脅。扎薩烏爾是這麼認為的。
「本來只會榨取的貴族側,開始期望建築公司的發展和新的挑戰。我能從特殊稅中得到解放,賭上全部心力邁向生意……呼呼呼,真是讓人慾罷不能啊,沒有比這更愉快的工作了。」
「只要你能不斷地展現能力,就可以無限地發展下去。相反地,一旦覺得你沒用,對你喪失了信心,就會被拋棄……麼。呵呵呵,真是叫人羨慕的立場啊。」
去壯大商會吧,去擴大生意吧,去挑戰商業才能的極限吧——這些強烈的要求對於不同的人而言可能會形成巨大的壓力,但扎薩烏爾和米羅多都是能夠將這種情況轉化為動力的人。
「所以,基於這個理由,我必須展現自己的能力。為了取得能夠讓那位大人覺得『那個男人能讓建築公司大力發展』的成果,我首先想要取得對於代表地位的明確承諾。」
對於現在的扎薩烏爾來說,這是最重要的課題。米羅多判斷,這是他在這個忙於成立建築公司的時期,特地趕到亞布拉烏魯市的真正理由。
「那麼,你要展現什麼?」
「建築公司缺少的是土木領域的專業知識。透過礦山開發得以略懂一二的水平是不夠的,我認為專攻這個領域的先輩們的協助是不可或缺的。」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第二個請求嗎?」
「對。嘉利安納的工兵和庫沃路丁奇不一樣,很閒吧?借給我吧。」
聽到他這就跟借貓借狗似的語氣,米羅多不禁噴了出來。
工兵是貴族家所有的最重要的兵,根本無法想象出借給他領。現在,庫沃路丁奇家苦於工兵不足,但就算如此也沒有提出類似從他家借用的方案。
置身於貴族階層的人絕對不會產生這種想法,即便是米羅多,下個瞬間也露出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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