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臨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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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P>    本集簡介: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程宗揚原以為身分暴露才遭禁軍追殺,沒想到竟是受林沖拖累!下達“格殺勿論”令的那個人卻是為了星月湖……

    短短幾日內,程宗揚接收雪隼團、遇見水滸好漢、因星月湖線人的身分而倍感震驚,又與賈師憲談定宋國紙幣發行權,回頭還受到脅迫而跟太乙真宗的藺老賊簽了“城下之盟”到底有完沒完?再添上掐住雲家安危來跟自己談生意的黑魔海,該說一團和氣、大家發財嗎?

   章

    情形大大出乎程宗揚所料,沿小路走了不到兩裡就遇上三起敵人,每一起都至少有五人。以他現在的修為,用不著李師師幫忙就能搞定任何一批敵人,但想辦得乾淨利落,恐怕還要多修煉幾年。

    否則一旦引來群敵圍攻,程宗揚倒是有七分把握殺出重圍,可李師師連三分的把握都懸。

    眼看敵人的搜尋越來越嚴密,程宗揚不得不帶著李師師退進山林深處。

    伏在樹後看著那些剽悍的漢子,程宗揚腦中不禁浮現出自己臨行前拜會林沖的一幕。當時自己敲開林宅的大門,報了身份,不多時林沖便迎了出來……

    看到林沖兩眼帶著血絲,宿醉未醒的樣子,程宗揚不禁笑道:“林教頭昨日得了寶刀,喝的一場好酒。”

    林沖搖頭嘆道:“與魯師兄一直喝到三更方散。魯師兄量宏,林某卻是喝得多了,直到現在還宿醉未解,慚愧慚愧。”

    兩人分賓主坐下,林沖道:“程兄此來,不知有何指教?”

    程宗揚道:“師師小姐剛回臨安沒幾日,聞說城南鳳凰嶺風景極佳,難得今日天氣正好,在下想請師師小姐往鳳凰嶺一遊。”

    林沖微笑道:“不合適吧?”

    林沖口氣中多少有些責怪的意思。李師師再怎麼說也是未嫁的姑娘,一個半點關係都沒有的男人幾次三番找上門來,確實不大合適。

    程宗揚咳了一聲,厚著臉皮道:“久聞林教頭是位豪傑,不至於要做男女授受不親的醉腐文人吧?”

    林沖一怔,然後大笑道:“來人!去請師師姑娘,就說程公子前來拜訪。”

    婢女錦兒上樓去請李師師,老僕端上茶來。林沖讓過茶,撫膝嘆道:“林某一介武夫而已,且莫辱了‘豪傑’二字。”

    程宗揚笑道:“林兄一身功夫,又當著八十萬禁軍教頭,說聲豪傑那還不是響噹噹的?”

    林沖苦笑道:“程兄有所不知,八十萬禁軍教頭不過說著好聽,論職分,只是從九品的小武職,在禁軍車載斗量。”

    說著林沖長吁了一口氣,“人道‘英雄豪傑,人中龍鳳’,林某卻被‘豪傑’二字誤了終生!”

    魯智深與林沖雖然都是義薄雲天的英雄好漢,性格卻大相逕庭。魯智深為人豁達,好酒好肉,佛門的清規戒律他想守便守,不想守的全不放在心上,當了和尚也豪放自若。

    林沖的性子卻是穩重內斂,在禁軍困頓多年,秉性中有些喜怒不形於色的深沉。也許今日是宿醉的緣故,程宗揚頭一次看到他內心壓抑的一面。

    程宗揚有心與林沖攀談,拿著茶碗在手裡慢慢轉著,“林兄何出此言?”

    “豪傑……”

    林沖自失地一笑,“程兄可見過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被人稱為豪傑嗎?”

    “是嗎?”

    程宗揚來了興趣。

    “林某十二歲那年,被一個大人物稱為豪傑,自此誤我終生。”

    林沖拿起茶碗,一口飲盡,然後抹了抹鬍鬚上的水跡。

    “當年家父也是禁軍教頭,林某去校場給家父送飯,正遇上前來練兵的嶽帥。嶽帥一聽林某的名字,便道:‘此子將來必是豪傑!’”聽到“嶽帥”二字,程宗揚就一陣火大,嶽鳥人啊嶽鳥人,怎麼又是你?

    林沖道:“嶽帥只是隨口一言,於林某卻是終生負累。數年之後,嶽帥歿於風波亭,林某從此蹉跎官場,每次升職,主官都道:‘林教頭豪傑難得,且去練兵為是。’十餘年間就此再無寸進。”

    林沖說起往事,口氣中有三分自傲,卻有七分鬱氣。“林某到現在都不明白,當年聲名赫赫的嶽帥,為何會對我這個不起眼的小娃娃青眼有加?”

    這你可問對人了,其中的原因,整個六朝恐怕只有我知道。程宗揚充滿同情地看著林沖——但我肯定不會告訴你的,林教頭。

    林沖性格中本有酷烈和快意恩仇的一面,嶽鵬舉的一句讚語成了他的原罪,在官場中屢被打壓,造成他的深沉內斂。心裡這口悶氣鬱結已久,此時藉著未解的酒意向程宗揚吐露出來,不禁有些難以自持。

    簾外腳步輕響,林娘子捧著一隻木盤進來。她仍穿著昨天的織錦小襖,髻上戴著一枝澄金的鳳釵,只是眉眼間少了那分若有若無的嫵媚,多了幾分淑雅嫻靜的氣質。只聽她的腳步,便知道她確實是不諳武功。

    阮香凝將木盤放在桌上,捧起裡面的湯碗,柔聲說道:“妾身剛做的醒酒羹湯,官人趁熱喝了,不然又該頭痛了。”

    本文《六朝雲龍吟吧》吧,河圖手打盡在六朝雲龍吟吧吧tieba.baidu.cm/f?kw=%C1%F9%B3%AF%D4%C6%C1%FA%D2%F7%B0%C9#林沖接過湯碗,一面對程宗揚道:“讓程兄見笑了。”

    程宗揚笑道:“嫂夫人這麼賢惠,小弟羨慕還來不及呢。”

    林沖喝了幾口,對妻子低聲說道:“這些核桃仁不必再去皮了,你身子弱,做湯的核桃仁還要再去皮,雖是好看了,但耗神費力。一般揉碎了,哪裡就不能吃?”

    程宗揚讚道:“嫂夫人好耐心,核桃仁還要再去皮,這也太細緻了。”

    “卻也不難。”

    阮香凝望著丈夫,柔和地說道:“用滾水燙過,再仔細剝去就是了。核桃仁那層皮入湯味道苦澀,要剝了才合口。”

    “真羨慕林教頭的好福氣啊。”

    阮香凝柔柔一笑:“官人每日在外奔波,妾身別無所長,只能在衣食上多照料我家官人些了。”

    程宗揚知道阮香凝的底細,本來是暗含諷刺,但看到湯中那些核桃仁都仔細去過皮,然後再碾碎,一顆顆晶瑩如玉,不禁心頭微動。

    能為一個男人如此細心,阮香凝難道僅僅是利用林沖嗎?會不會是自己一開始就錯了,林娘子並不是凝玉姬?

    再仔細去看阮香凝的眉眼,程宗揚更確定自己的判斷沒錯。阮香凝雖然玉容姣麗,有著成熟女子的迷人風韻,但和她姊姊阮香琳一對比就能看出異樣。

    同樣成婚十幾年,阮香琳那種成熟婦人的風情沉浸到骨子裡,阮香凝更多是用脂粉描抹出熟豔的氣質。

    從兩人的舉止也能看出,林沖與阮香凝之間雖然親密,卻沒有多少夫妻間的親匿——當然,可能是人家不好當著自己的面流露出來。

    程宗揚不敢多看,只裝作無意地掃了幾眼,拿起茶盞喝茶。

    片刻後,一個纖柔的身影從樓上下來。程宗揚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李師師,但每次見到仍不禁為之心動。

    這個未來的名妓仍然穿著護士顏色的白衣素裙,雙鬟垂肩,眉眼盈盈,秀美無儔。同樣的白色,別人穿起來也許中規中矩,李師師穿在身上,非但沒有被白色遮掩,反而愈發鮮明。

    嬌嫩的肌膚白裡透紅,吹彈可破,整個人如同一株幽淡而鮮活的蘭花,在一片素潔的白色中顯露出蓓蕾初綻的柔豔。

    自己昨天贈她那套《金瓶梅》挑逗的意味可謂十足。如果是別的女子,多半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冒犯而憤然恚怒,像月霜那樣拿刀追殺自己幾十裡也不意外。

    但程宗揚相信李師師不是這種女子。

    她對人際關係有種天生的直覺和敏感,絕不會因為自己擺出一副大灰狼的面孔就被嚇到。她應該是那種有能力把自己每項優勢都發揮到淋漓盡致,在烈火中曼舞而不會被火焰觸到的女子。

    李師師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她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向姨父、姨母行禮如儀。

    喝過醒酒湯,林沖的精神好了很多,不過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點後悔自己剛才說得太多。他捋了捋鬍鬚,溫言道:“師師,程公子請你往鳳凰嶺一遊,我喚你來,想問問你的意思。”

    “回姨父,家中出了那些事,”

    李師師輕輕道:“師師哪裡會有出遊的心思?”

    程宗揚一愣。這丫頭什麼意思?吊我胃口?我是想救你的好不好?虧我還覺得你有直覺,夠敏感呢。

    林沖無奈地朝程宗揚一笑,正待開口替她拒絕,李師師又道:“不過姨娘的身子尚需調理,有一味藥產在鳳凰嶺,師師正要去採。師師一介女子,孤身入山多有不妥,程公子若是無事,還請勞煩二一。”

    程宗揚心裡狠狠向李師師豎了根大拇指,這丫頭確實有一套,換作潘姐兒、樂丫頭,肯定不會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這下子沒了孤男寡女同車出遊的名聲,變成家中親眷和好友一道給女主人採藥治病,放到哪兒都能拿得出手、說得出口。

    阮香凝柔聲道:“姨娘的病已經讓師師操心了,哪裡好再勞煩程公子?”

    程宗揚訝道:“嫂夫人身體有恙?不知是何病症?小弟還認識幾個高明的大夫,要不要請來給嫂夫人看看?”

    阮香凝玉臉微紅,扭過臉去。

    林沖起身道:“拙荊只是體弱,多謝程兄弟有心。師師,這幾天臨安城中不是十分平靜,你與程公子路上多加小心,早去早回。”

    李師師斂衣行禮,“師師知道了。”

    林沖一路送兩人出門,程宗揚隨口道:“林兄剛才說城中不靖,可是出了什麼事嗎?”

    林沖點了點頭,“聞說有一名巨寇潛入城中,皇城司已經知會六扇門,著力查詢。”

    程宗揚心裡評枰跳了幾下,這名巨寇指的是自己還是另有他人?會不會是擊殺薛延山的兇手?

    程宗揚問了幾句,林沖也不知詳情,只道皇城司已經全力戒備,長安的六扇門總部也派人前來協助。

    長安六扇門……程宗揚心想:如果是針對自己,泉玉姬怎麼也該給自己傳個訊息。不過話說回來,自從泉玉姬返回長安就和自己斷了音訊,她現在究竟怎麼樣?

    鄭九鷹的事有沒有暴露?六扇門會不會清理門戶?這些事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如果泉玉姬被派到臨安,有魂丹的關係,她一踏入城中,自己應該會感應到她的存在。這樣看來,六扇門派來的應該是其他捕快。

    阮香凝垂著頭慢慢走著,忽然看到丈夫靴上的泥土,她屈下膝,從袖中取出絲帕,蹲身擦去靴上的汙跡。

    阮香凝做得自然,林沖顯然也習慣她的服侍,夫妻間雖然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但那種相敬如賓的氛圍卻做不得假。

    程宗揚被自己的發現搞得糊塗起來。阮香凝身為黑魔海的御姬,在林沖身邊潛藏十幾年,至今還保持處子之身已經是很古怪的事。

    如果她一直在欺騙丈夫,為什麼頗有情分?況且林沖也不是傻瓜,成親十幾年的老婆到現在還是處女,他難道會不知情?

    程宗揚覺得自己像陷在迷霧裡,這一切究竟隱藏什麼秘密?

    離開林沖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程宗揚頭暈目眩的感覺仍在,在林家所留下的疑問畫面,至今仍清晰在腦中盤旋,只是自己想不出答案,同樣也想不出與李師師一起離開林家後,為何會遭到伏擊?

    山林間,一名漢子神情委靡地倒在樹下,他包著青布頭巾,一副腳伕打扮,但腳上的軍用牛皮硬靴暴露他的身份:宋國禁軍。

    程宗揚在樹下等了半個時辰才等到一個落單的便衣禁軍。情形遠比自己想象的惡劣,這半個時辰中,自己遇上不下三支搜尋的小隊。

    這已經不是襲擊,而是圍捕。

    那軍漢的口鼻鮮血直流,性子卻堅韌得緊,無論程宗揚怎麼逼問都不回答,一有機會就試圖呼救,惹得程宗揚一陣光火。

    審訊的手段程宗揚也不是沒有,但這會兒群敵環伺,萬一驚動搜捕者,他的手段就白費了。

    最後還是李師師出面,從隨身的藥箱裡拿出紗布繃帶,為軍漢擦去血跡、包紮傷口,然後溫言詢問。

    李師師不但醫術精湛,而且容貌過人,被這個如花枝般的少女溫柔細緻地診治裹傷,便是鐵人也要軟上三分。

    “奴家姓李,是虎翼軍的隨軍醫官。”

    李師師柔聲道:“不知道尊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追殺奴家?”

    那漢子似乎被她的舉止打動,啐口血沫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是上四軍的拱聖軍!接到太尉府的軍令,禁軍教頭林沖與匪類勾結,圖謀不軌,所有出入林家的匪類均可當場格斃!”

    說著他看了看李師師,又加了一句,“女眷除外。”

    這一著出乎自己的意料,程宗揚奇道:“林教頭勾結匪類?你們怎麼不去抓林沖?”

    “好叫你知道!林教頭半個時辰前已經被帶進府中面見太尉。”

    程宗揚與李師師面面相覷,過了會兒才道:“這小兔崽子可真狠!你們這幫缺心眼的禁軍也真聽話,要你們殺人,你們就殺人啊?”

    軍漢怒目而視:“我們接的是軍令!”

    程宗揚本來以為自己走漏風聲,這些禁軍是專門來對付自己的,這會兒才知道自己根本是受了無妄之災。

    “軍令是陸虞侯給你們下的吧?”

    程宗揚冷笑道:“你還以為自己在為國分憂,其實是高衙內那小兔崽子看上人家姑娘,不僅設計暗害林教頭,還要殺人滅口。幹!小兔崽子這麼毒,這是升級版的高衙內吧?”

    “你胡說!”

    那軍漢聽到自己成了幫兇,不禁大為恚怒,“陸虞侯親自拿來高太尉的手令,哪裡有假?”

    “陸謙!果然是這傢伙!”

    程宗揚懶得跟那漢子廢話,一掌把他拍暈,然後道:“帶隊的很有可能就是陸謙,那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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