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臨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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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p;   “喂喂,”

    程宗揚打斷他,“老匡,你能不能換兩句詞兒啊?”

    匡仲玉連連擺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當心捱打!”

    眾人一番談笑,直到深夜才散。易彪和他帶來的手下自去安歇,程宗揚則把秦檜留了下來。

    “王禹玉完了。”

    此事似乎在秦檜預料之中,並沒有流露出多少驚訝,只嘆道:“事君不忠,難免有此下場。”

    “王家要被流放到嶺南,為免節外生枝,不妨把你那位王小姐先接過來。”

    秦檜瀟灑地一躬身,“回家主,屬下已將賤內接至園中。”

    “奸臣兄,動作夠快啊。”

    程宗揚笑了一半忽然啞住,接著拍案叫道:“這事不會是你乾的吧!”

    王禹玉全家流放嶺南的詔書還沒出來,自己若不是親耳聽見,也不會知道此事。可死奸臣早早就把人接過來,分明成竹在胸,算定王家一蹶不振--要知道連宋主在問明太皇太后之前都沒有拿定主意,他哪裡來的底氣?

    秦檜從容道:“王禹玉咎由自取,與秦某何干?況且公子根基已成,要王家也無益處。”

    “我算是明白了,奸臣兄,你這段日子天天往王家跑,不是想方設法營救王家,而是往王家墳上添土。”

    程宗揚佩服地說道:“夠狠啊奸臣兄!”

    秦檜謂嘆道:“聽天命,盡人事,秦某不過推波助瀾,順勢為之而已。”

    “奸臣兄,你這麼幹,就不怕你家娘子將來給你一刀?”

    秦檜唇角露出一絲笑意,“不敢欺瞞家主,王禹玉拒草詔書之事,外間絕少人知。賤內自幼博聞強記,頗受祖父寵愛,方知此事根底。這一著破釜沉舟,正是賤內的主意。”

    程宗揚笑容僵在臉上,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絕配!”

    雖然還沒有見到那位王氏,但程宗揚已經知道是歷史的洪流贏了。自己原本還有幾分僥倖,以為秦檜命運已經改變,未必那麼巧還能遇到前世的渾家。結果自己千算萬算,到底還是讓死奸臣真找到他命定的另一半。程宗揚可以想像,這對夫妻一旦聯手,威力將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普天之下,都沒有多少人是他們夫妻的對手。

    第五章

    程宗揚帶著一肚子感嘆往天香水榭走去,卻見匡仲玉臨湖而立,風度翩翩地一手捋著鬍鬚,似乎正在和誰交談。

    程宗揚剛停下腳步,便聽見一個充滿驚喜的女聲,“沒想到會在此地遇到匡神仙,實是有幸!奴家正有一樁為難之事,萬望仙長指點迷津……”

    匡仲玉一臉嚴肅地打斷她,“不必多說。老夫已知娘子所問何事。只是老夫平生有三不看。”

    匡仲玉豎起三根手指,“不至午時不看,心不誠者不看,每日過三人不看。今日定數已足,娘子要問尊夫前程,女兒姻緣,還請改日。”

    阮香琳驚道:“仙長如何知道奴家要問的事?”

    匡仲玉矜持地搖了搖手,“天機不可洩漏。”

    程宗揚暗自好笑,老匡蒙起人來一套一套的,眼睛都不帶眨就把阮女俠給騙得服服帖帖。說來李師師也算倒黴,自己的盤江程氏還沒有正式組建,好端端一個風流出眾的公關經理,現在卻當會計在使。那丫頭似乎也怕了孃親的糾纏,整天躲在錢莊盤點賬目,對阮香琳避而不見。這阮香琳也是鍥而不捨的性子,竟然一直呆到半夜。

    匡仲玉一番作勢,阮香琳不好再問,心裡卻越發敬服。她屈膝福了一福,說好改天再來候教,這才離開。

    程宗揚笑道:“夫人慢走。”

    這次阮香琳終於沒給他擺臉色,但也沒有答話,只微揚著頭,目不斜視地娉婷走遠。

    程宗揚拉住匡仲玉,“老匡,有兩下子啊,她還沒開口,你怎麼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匡仲玉胸有成竹地說道:“此婦人容顏如玉,衣食必定無憂。眉眼間英氣外露,秉性必然好強。深夜獨自外出,必是有所倚仗。神情憂喜不定,此乃心中有事。其衣裳雖潔,卻無誥封。身懷武功,難見傲氣。觀此數端,老夫敢斷定,其夫非是微末武官,便是草莽武人。”

    程宗揚聽得頻頻點頭,老匡這哪裡是誑術?分明是觀察入微,加上嚴密的推理。

    匡仲玉道:“一介婦人,所掛念者,無非丈夫兒女。觀其年紀,正是三十開外,子女初長時節。始見之時,此婦眉間有憂嘆之色,當是與女兒齟齬。如此,此婦心事便昭然若揭:無外乎借女兒攀龍附鳳,為夫求取功名。”

    一番話讓程宗揚對匡仲玉刮目相看,“老匡,行啊!來給我看看相!”

    匡仲玉端詳片刻,忽然驚訝地挑起眉毛,“看公子的面相,正是桃花運起,紅鸞星動!數日內必有紅杏遞枝,令公子得償所願。”

    “老匡,說明白點兒,哪裡來的桃花運?”

    “無量天尊。”

    匡仲玉宣了聲道號,煞有其事地說道:“天機不可洩漏。”

    “你就裝吧!三天之內要是沒有桃花運上門,我就砸了你的招牌!”

    “若老夫有一字虛語,公子但砸無妨。”

    匡仲玉告誡道:“此運受之無傷陰德,避之則不吉,萬望公子不要推辭。”

    “老匡,你這也太小看我了。送上門的桃花運我都不要,我還是男人嗎?”

    程宗揚口上說笑,心裡卻在嘀咕。要說桃花運,自己今天撞見這一鋪可夠大的,聽老太后的意思,大內三千粉黛,自己想睡哪個就睡哪個。匡仲玉說避之不吉,難道是讓自己把送上門的紅杏都睡一遍?先不說這工程量是不是太大,自己冒充嶽鳥人的繼承者接收他的後宮,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罵死?就算傳不出去,自己撿這麼一大堆二手貨,品位也實在太可疑了。

    不過匡仲玉說的得償所願,似乎別有含義。自己想勾搭,還沒弄上手的,無非是……

    程宗揚朝李師師的房舍看了一眼,心頭微動,問道:“老匡,你還記得十幾年前在明州給一個小丫頭看相嗎?”

    匡仲玉道:“我在明州相的面少說也有五六千,哪裡記得住?不過讓我再看一遍,也許能想起一二。”

    李師師房裡已經熄了燈燭,自己這會兒拉著匡大騙子進去,說給她相面,就算被她打出來都沒人好意思替自己叫冤。

    程宗揚道:“還是明天再說吧。”

    ……

    翠微園佔地甚廣,單是沿湖的內院就不下數十畝,易彪等人住進來,仍然綽綽有餘。各人的食宿自有秦檜安排,不用自己操心,與匡仲玉分手後,程宗揚便徑直回到天香水榭。

    今天的經歷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即使在最誇張的夢境裡,程宗揚也沒想過自己那位便宜岳父會留下這麼一筆豐厚的遺產。雖然嶽鳥人的佈局九成九是給他自己準備的,但一點不差地落到自己手裡,只能說老天有眼。嶽鳥人給自己送來無數仇家之後,終於天良發現,送給自己一份大禮。

    自己一直擔心賈師憲倒臺,失去靠山的錢莊被迫易主,自己一番辛苦,都替別人作了嫁衣。這會兒程宗揚就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渾身輕鬆。有太皇太后作靠山,那簡直是一尊金光閃閃的大佛。別說老賈,就是他和蔡元長、韓節夫、史同叔四大奸相聯起手來,自己也能在宋國橫著走。

    程宗揚越想越是得意,辛苦一天,也該好好犒勞自己一番,今晚的主菜就是凝婊子好了。

    夜色已深,簷角掛的燈籠燈火已熄,圍欄外卻伸出幾根長長的竹竿,懸著薄紗燈籠,將周圍數丈範圍的水面照得上下通明。自己在樓上金屋藏嬌,不好讓人察覺,因此兩名護衛都在水榭的一層隱蔽,既不打擾自己,若有刺客,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程宗揚一步數階掠上樓梯,速度雖快,鋪著地毯的木梯卻在腳下毫無聲息,身形輕逸得彷彿一陣風颳過,讓他頗為自得。

    自從得到殤老頭的警告之後,程宗揚就沒有再去刻意提升修為,而是著力化解真氣中的雜質,培根固元。

    去蕪存精說來簡單,做起來卻是件精細工夫。催動真氣一遍遍從丹田到百會周流運轉,以此凝鍊真元,就是所謂的煉精化氣。大凡修行者畢生精力都花費在這上面,每天至少用兩個時辰修煉,還不一定能突破。自己每天無數事情要辦,哪裡有時間耐著性子打坐?

    自己能短短月餘就精進如斯,說起來還要多謝謝劍玉姬的大禮。劍玉姬送來的鼎爐不但好看,而且好用。有這麼個美妙的鼎爐相伴,本來枯燥無味的修煉頓時變得活色生香,程宗揚滿意之餘,也不禁嘀咕,難怪西門狗賊那麼在意鼎爐。

    程宗揚剛掠上水榭二層,卻看到一個孤寂的身影。一個少女扶著欄杆,在清冷的月光下靜靜望著遠處的湖水。

    程宗揚停下腳步,“師師?”

    少女回過頭來,勉強一笑,輕聲道:“她走了嗎?”

    “你娘?已經走了。”

    程宗揚道:“我還以為你們說過話了呢。原來你躲在這裡。”

    “我不想見她。”

    李師師道:“我自己上來,你不會怪我吧?”

    程宗揚笑道:“怎麼會?”

    心裡卻捏了把汗,如果不是自己把阮香凝鎖在房內,讓她們兩個見面就麻煩了。

    程宗揚勸解道:“母女哪裡有什麼怨仇?說起來她也是為你好,只是大家想法不同。一點誤會,大家說開就好了。你總躲著她,也不是辦法。”

    沉默了一會兒,李師師低聲道:“娘以前不是這樣的。小時候爹爹和孃親都很疼我。為了我將來能有個好的歸宿,想盡辦法,才把我送進光明觀堂。後來爹爹的鏢局越來越大,孃的心氣也越來越高……我每次回家,都覺得孃親在變,變得越來越實際,越來越市儈……有時候我都覺得她好陌生,一點都不像從前那個疼我愛我的孃親。”

    凝婊子對親姐用了瞑寂術,在潛意識中改變了阮香琳的心理,使這個豪爽英武的女俠墮落成一個勢利婦人。現在阮香凝的能力已經消失,瞑寂術對阮香琳造成的影響卻需要時間來逐步消解,也許三年,也許五年,也許更長時間。

    “別擔心,”

    程宗揚笑道:“你娘現在覺得高衙內那小崽子有權有勢,比我這個生意人強十萬八千倍。等我比高衙內還有權有勢,說不定你就該煩惱令堂非要把你許給我了。”

    李師師輕笑一聲,“休想。”

    “難道你不信?到時候我拔根腿毛都比高智商那小崽子的腰都粗。”

    程宗揚一邊說,一邊兩手比劃著高衙內的腰圍,“比這個還粗。”

    李師師被他逗得笑了起來,“你腿毛有那麼粗嗎?”

    “當然有!”

    程宗揚作勢去拉褲子。

    李師師連忙擺手,“那麼粗的腿毛,我才不要看呢。”

    說笑一會兒,李師師眉間的憂色不知不覺淡了許多,嬌美的面容在月色下愈發鮮明起來。

    程宗揚收起嘻笑,“剛才你不在,我們商量了一下,準備給黑魔海一點顏色看看,到時你和清浦留在園子裡。”

    “為什麼?”

    李師師不高興地說:“再怎麼說我也是光明觀堂門下,難道你覺得我會給你們添麻煩嗎?”

    “我請你加入公司,可不是讓你打打殺殺的。”

    程宗揚說笑一句,然後道:“這次是和劍玉姬直接交鋒,究竟有多少把握,我心裡也沒底。你留在家裡,我也放心一些。”

    “奴家知道。”

    李師師柔聲道:“但這次有危險奴家不參與,下次有危險奴家不參與,每次有危險奴家都避開,還能是盤江程氏的人嗎?”

    李師師口氣雖然輕柔,言語中的決心卻不容動搖,讓程宗揚了見識這個少女外柔內剛的一面。

    “是我想偏了。”

    程宗揚爽快地承認錯誤,“這次行動你也去!對了,你們光明觀堂和黑魔海結怨多年,對黑魔海應該瞭解不少吧?”

    李師師想了一下,說道:“奴家入門時,黑魔海已經銷聲匿跡。但奴家在堂中聽人提起過,光明觀堂門下行走江湖時,最大的危險就是遇到黑魔海的人。我們光明觀堂以醫術傳世,最上乘的武學有鳳凰心法、光明劍法和蝶影身法,被稱為光明三絕。”

    “世間之法邪不勝正,我們光明觀堂的絕學一直是黑魔海的剋星,無論是每二十年的生死之戰,還是平常在江湖上狹路相逢,總是勝多負少。”

    “後來黑魔海出了一位大宗師,據說以毒入巫,創造了一種專門剋制我光明三絕的法門,才讓我光明觀堂吃了大虧。一連數次生死戰,都未得一勝。”

    “直到黑魔海巫、毒二宗分裂,巫宗與武穆王爭鋒被滅,才解除了我光明觀堂的心腹之患。不過與黑魔海屢次交手,我光明觀堂也有許多剋制黑魔海絕學的法門。比如--”李師師抬起雙手,兩指食指並在一起,片刻後一點瑩光從她指尖逸出,站在旁邊的程宗揚只覺身體向被一股清風吹過,神智一下清明瞭許多。

    “這是我光明觀堂的淨化術,對黑魔海的諸般巫術、奇毒都有剋制和淨化作用。只不過奴家修為尚淺,只能淨化周圍丈許的空間。”

    程宗揚笑逐顏開,我就說嘛,光明觀堂這樣的老字號,怎麼會沒點壓箱底的手段?

    “夠用了!有正宗的光明觀堂弟子,讓西門狗賊死也死得心服口服。”

    ……

    “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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