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雲龍吟(第三十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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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同伴一起,將簡牘的內容抄錄下來。

    任宣走過來看了兩眼,讚許道:“楚典校字寫得不錯。這位的字……倒也工整。”

    那同伴年紀輕輕,看起來憨頭憨腦的樣子,聽到任宣的誇獎,只靦腆地笑了笑。

    “任從事,”中年書生指著其中一份簡牘道:“這是何處呈來的?簡牘格式看來與別處不甚相同。”

    “這個啊,是左武軍的。”任宣道:“左武軍長駐塞外,名義上雖然受朝廷節制,實為募兵,當然與別處不同。”

    “哦。”那書生一臉的恍然大悟。

    漢國是役兵制,男丁滿二十三歲,都必須服役兩年,一年在縣內,一年在京師,期滿返鄉,這也是南北二軍士兵的來源。至於基層軍官,通常由出身軍武世家的職業軍人擔任。而邊境戍守的職一般可以出錢免役,朝廷的慣例通常是一半役兵,另一半的缺額則由罪犯充軍邊塞。左武軍採取的募兵制在漢國並不多見,雖然掛著朝廷的名義,但朝廷只提供基本的糧餉,其他的軍械、行軍支出都由左武軍自行募集。

    軍報上寫得很詳細,“五月甲申,左武第一軍北出五原,討獸蠻部,覆師於草原……”

    “其先,左武大將軍王哲募集六國健者以充士卒……”

    “是役,軍中募卒千餘不顧號令,南下亡命……”

    “啪”的一聲,年輕人手中的筆管折成兩段。

    “怎麼這麼不當心!”中年書生喝斥道:“那筆用得久了,筆管是脆的,你用得又不是書刀,手上使那麼大力氣做甚!”

    年輕人唯唯諾諾地應了幾聲,一邊試圖把折斷的筆再接起來。

    久聞蘭臺清貧,這回也算見識了。任宣從架上拿了支筆,打圓場道:“好了好了,這支筆你先使著。”

    盧景感激地接過筆,然後低下頭,一筆一劃地抄寫著:“獸蠻部數萬合圍,血戰競日,我師遂潰……左武軍之敗,實敗於募卒……”

    書生奇道:“左武軍既然全軍覆沒,這軍報是誰寫的?”

    任宣道:“關塞內的左武第二軍去了戰場,才送回軍報。”

    “左武第二軍……是募兵,還是朝廷戍邊計程車卒?”

    “這個嘛,”任宣笑了笑,笑容頗堪玩味,“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

    雖然不知道齊羽仙究竟從自己這裡得到了什麼,但吃虧的感覺總縈繞不去。程宗揚無心再一大早趕回洛都,索性偷了片刻清閒,一個人待在靜室裡,眼睛盯著案上的畫卷,腦中整理思路。

    房門輕輕拉開,卓雲君提著一隻描金繪彩的箱子進來。

    “建太子又送了一箱器物給期姑娘。”

    “這貨有毛病吧?我的小妾,他左一箱右一箱的送東西,當我不存在?”

    程宗揚說著開啟箱子,裡面裝的都是被枕之物,質地極佳,摸在手中如同輕雲,每一件都奢華得驚人。

    “嘖嘖,要是用慣了這些好東西,再用回粗服布被,恐怕連覺都睡不著了。這傢伙,還真有些歪心思。”

    卓雲君道:“那還給期姑娘嗎?”

    “給!為什麼不給?”程宗揚道:“就說是我給的!”

    卓雲君不禁失笑。

    “我又不是給不起。”程宗揚道,“就當是讓先她享受吧,改天我再補送她一份。”

    卓雲君把枕被裝回箱內,看著案上道:“這是什麼?”

    “她畫的,怎麼樣?”

    “筆觸稚拙了些,但很細緻,看來頗用了些心思。”

    那幅宮城圖已經完成大半,圖上樓闕林立,燈火遍佈,一椽一瓦都描繪得細緻無比,可見當日的一幕給趙合德留下如何深刻的印象。

    程宗揚把畫卷起來,“她呢?”

    “大小姐帶她去用朝食了。她吃得不多,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麻煩啊。程宗揚有些頭痛地揉揉額角。趙合德其實是個心思敏感的小丫頭,這些日子的顛沛流離已經讓她心事重重,不堪重負,再被齊羽仙那賤人別有用心的挑撥一番,怎麼能不犯愁呢?

    話說回來,齊賤人幾句話就能把小丫頭挑撥得憂心忡忡,也是因為她說在了點子上。趙合德如今寄住在上清觀,將來呢?難道要隱姓埋名在觀裡住一輩子?

    何況上清觀也不是久居之地,漢國事了,自己返回臨安,卓美人兒肯定要帶在身邊。她呢?也跟著自己去臨安?趙飛燕頭一個就不答應。留在上清觀,又放心不下。趙合德改易身份,已經犯了欺君之罪,一旦被揭穿,不但自身難保,還會連累趙飛燕和如今正在宮裡的友通期。以劉驁那種外寬內忌的性子,被皇后、昭儀聯手矇蔽,只怕要殺得人頭滾滾……

    程宗揚越想越是頭痛,他嘆了口氣,打起精神道:“霧散了嗎?”

    “已經散了。”

    “陪我到山上走走。”

    …………………………………………………………………………………

    比起人煙稠密的洛都城,山間寒氣更甚。山風捲起林間的落葉,呼嘯而過,光是聽到風聲,就讓人忍不住想打哆嗦。

    卓雲君拿了件大氅給主人披上,隨他往山上走去。

    繞過山角,程宗揚道:“你走前面。”

    “奴婢怎敢走在主子前面?”

    “少廢話。你走後面我還看什麼呢?”

    卓雲君順從地走到前面。她穿著一件單薄的道袍,腰臀的曲線清晰可見,走動時,纖腰輕扭,風姿綽約。

    程宗揚看得有趣,索性讓她把鞋子脫了,赤著腳走路。卓雲君雙足被小紫纏過,平常靠著鞋襪掩飾,這會兒去了鞋襪,那雙纖足彷彿一對小巧白淨的玉墜,嬌小玲瓏。她一手提著鞋襪,雪白的玉足落在冰冷的岩石上,沿著崎嶇的山徑緩緩走著,搖擺的身姿如風拂柳,愈發顯得搖曳生姿。

    程宗揚一手伸到她道袍內,卓雲君一手扶著山壁,任由他手掌伸進褻褲,才微微夾緊雙腿,才繼續邁步。程宗揚半隻手掌都伸到她臀溝裡面,指尖向前,探進那片溫潤。卓雲君一邊走一邊扭著屁股,豐滿的臀肉夾住他帶著寒意的手掌,左右搖擺,肌膚柔滑動人。

    程宗揚納悶地說道:“都說修為高深的人不懼寒暑,我怎麼還覺得冷呢?是不是我運功的方法不對啊?”

    卓雲君嬌喘細細地說道:“不懼寒暑,非是不覺寒暑。修為高深之輩,對寒暑變化只會更敏感,豈能不覺寒暑?只不過能不懼寒意入侵,再冷的天氣也可承受。主子眼下覺得寒意難耐,只是尚不習慣罷了。”

    程宗揚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就算埋在雪裡睡一晚,或者在山裡裸奔一圈,恐怕也凍不死,但感覺上肯定是冷得要死。

    山上忽然傳來一聲驚叫,卻是雲丹琉的聲音,“小心!”

    程宗揚心頭一驚,連忙抽出手,抖開大氅裹住卓雲君,飛身往山上掠去。

    趙合德立在崖邊,雲丹琉拉住她的手臂,說道:“那邊是懸崖,萬一掉下去可怎麼以辦?”

    趙合德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只是想看看下面有多深……”

    “不用看了,深得不得了,摔下去就粉身碎骨。”

    趙合德被雲丹琉拉著,回到平臺中央,赧然道:“對不起,都是我的不是,害得雲姊姊擔心了。”

    雲丹琉豪爽地拍著胸口道:“我沒事。只不過你可要當心些,這地方太危險了,萬一失足,我都沒辦法救你。”

    “妹妹下次不敢了。”

    雲丹琉安慰了幾句,然後興致勃勃地指著遠處道:“你看,從這裡能看到洛都呢——那是宮城的鳳闕,那一大片宮殿都是皇宮。左邊是北宮,右邊是南宮,天子和皇后就住在那裡。”

    雲丹琉道:“在洛都只能看到宮外的高牆,從這裡倒是能看到宮裡是什麼樣子的,漂不漂亮?真像仙境一樣呢。”

    少女怔怔看了片刻,輕聲道:“真的很美……”

    她收回目光,望著平臺邊緣道:“雲姊姊,從這裡摔下去,是不是一下子就死了,不會覺得痛,也沒人知道?”

    “怎麼沒人知道?你忘了?前些天有人就是從這裡掉了一隻靴子,差點把人砸死。那天掉下來的要是一個人,那就是兩條人命了。”

    趙合德沉默下來。

    程宗揚鬆開卓雲君,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慢悠悠走上平臺,“哎,這麼巧?你們也來看風景啊?”

    雲丹琉道:“我陪期兒妹妹來散心,你來幹什麼?”

    “我也來散心……阿嚏!”程宗揚接連打了幾個噴嚏,揉著鼻子道:“天氣太冷了,我們快回去吧。”

    “把你的大氅拿來!”

    “幹什麼?”

    雲丹琉扯下他的大氅,披到趙合德身上,拉著她道:“後面有條山澗,據說裡面還有魚呢,我們去逮條魚吃!”

    程宗揚本來覺得趙合德不大對勁,想把她們勸回去,沒想到雲大小姐心眼兒太大,根本就沒看出趙合德的異樣,還想拉著她散心,好給她排憂解悶。

    無奈之下,兩人行變成了四人行,卓美人兒的豆腐是吃不得了,還要時時留意趙合德的舉止,小心出什麼亂子。

    雲丹琉倒是很高興,人多了更熱鬧,也免得期兒妹妹總想些不開心的事。趙合德一路都很安靜,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但她心裡怎麼想的,就沒有人知道了。

    離山澗不遠,風裡隱約傳來幾聲輕笑。趙合德未曾聽到,其他三人卻都聽得清楚。程宗揚使了個眼色,讓雲丹琉帶著趙合德避開,自己好潛身過去,看看是哪裡來的動靜。

    可惜他忘了,雲丫頭根本不知道趙合德身份的重要性,他不使眼色還好,一使眼色,雲丹琉反而以為是要動手,拉起趙合德,緊緊跟上。

    一個笑吟吟的聲音道:“……我和琳姨娘正好巡視到這裡,順便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偷懶。”

    這話一聽就不是外人,程宗揚過去一看,果然是蛇夫人和阮香琳,兩人站在岩石後的避風處,面前跪著一個豔婦,正是尹馥蘭。

    “奴婢不敢偷懶。”

    “是嗎?”蛇夫人用指尖挑起尹馥蘭的下巴,“昨晚還沒有看仔細呢,人就走了……哎喲,這妹妹好一副風騷的模樣。”

    尹馥蘭抬起臉,陪笑道:“奴婢是媽媽收養的大丫頭,知道宅裡的規矩。只是主子吩咐過,不敢擅離。再有半個時辰,奴婢值守完,就去姨娘和姊姊屋裡伺候,好不好?”

    “小嘴還挺會說的。”蛇夫人笑著往她臉上啐了一口,“我和琳姨娘人都來了,你還推三阻四?”

    尹馥蘭勉強笑道:“奴婢不敢。”

    昨晚見過諸女對孫壽的譏刺和排擠,尹馥蘭就知道自己這回不會善了。自己是新來的,在內宅全無根基,幾個姊姊卻都是心如蛇蠍,下手狠辣的兇人,入門之後少不了要給自己一番下馬威,好好教自己在內宅怎麼做人。

    蛇夫人等人的身份是侍奴,論起來比自己只高了兩級,但就算只差一級,她們也是主人的護衛,而自己只是服侍人的大丫頭。這種等級壓制,是紫媽媽定的規矩,自己只能逆來順受,小心應承,更少不得要賣力討她們開心。

    尹馥蘭嬌聲道:“奴婢蘭兒,求姊姊收用。”

    “錯了,先是琳姨娘。”

    “奴婢剛入門,不曉事,還請姨娘大人大量,收用婢子。”

    阮香琳輕笑著擺了擺手,“我還有些事,伺候好你蛇姊姊便是。”

    “是。奴婢不懂規矩,還請姊姊指點。”

    “既然是新來的,少不得要吃姊姊們的殺威棒。”蛇夫人笑吟吟道:“你是用前面吃呢,還是用後面吃呢?”

    “但憑姊姊吩咐。”

    蛇夫人拿出一隻形狀古怪的銅製骰子,在手裡拋了拋,笑道:“你自己擲好了。”說著丟到尹馥蘭面前。

    程宗揚一回頭,正對上趙合德的雙眼,少女目光迷濛,顯然沒聽懂她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們是新來的奴婢,在這裡聊天呢。”

    “什麼是吃殺威棒?”

    “……”程宗揚咳了一聲,“走,我們去山澗。”

    他聲音不高,但足夠尹馥蘭等人聽見。程宗揚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

    雲丹琉皺起眉頭,走到半路才小聲道:“你為什麼不阻止她們?”

    “我為什麼要阻止?”

    “她們就那樣欺負新來的?”

    “得了吧,姓尹的也不是什麼好鳥。有人能教她守規矩,我還能省點心。再說了,我管就有用嗎?這回被我攪合了,她們心裡不高興,下回欺負得更狠。”

    “為什麼要這樣?”

    “是不是覺得這樣不尊重人?把人都奴化了?”程宗揚道:“我原來也是這麼覺得的。後來才發現,不這樣根本不行。這幫傢伙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放出去純粹是害人。紫丫頭把她們收了,那是行善。她們個個都是一身害人的本事,不讓她們鬥是不可能的。拿規矩把她們圈起來,鬥一鬥,有益身心健康。”

    雲丹琉撇了撇嘴,走了兩步,忽然擰了他一把,警告道:“不許打期兒的主意!”

    “你有妄想症吧?”程宗揚義正辭嚴地說道:“我是哪種人嗎?喂,你幹嘛翻白眼?”

    …………………………………………………………………………………

    程宗揚頭一回見識雲丹琉捕魚的手段,說良心話,不知道比自己高到哪裡去了。大冬天,又是山上的小溪,程宗揚以為根本不可能有魚,誰知雲丫頭隨隨便便就捉了六七條巴掌大小的黑鱧,然後找個避風的地方生起堆火,用枝條把魚一穿,放在火上烤了片刻,不用任何佐料,味道就鮮美異常,連趙合德都吃得露出笑意。

    “以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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