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傳奇】純愛版(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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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4-14

直嚇壞了,因為在我當時淺薄的認知裡,急性闌尾炎是很容易死人的。情急之下,
我又背起母親,一路狂奔。我也搞不懂為什麼自己這麼能跑。用陳瑤的話說即——
簡直像頭野驢。多年前曾有人對我說過類似的話,於是我就奪得了人生中的第一
箇中長跑冠軍。

  那之後的每一年,但凡我參賽,就至少有一個冠軍收入囊中,以至於某教練
數次攛掇我改練田徑,直到母親殺進了平海一中體育組辦公室。再見我時,該教
練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伸了個大拇指:「你厲害,你媽更厲害!」

  第二句是在體育課解散後,他滿臉堆笑:「瞅你是棵好苗子,結果你媽拿我
當人販子!」

  到了大學也一樣,鄙人可謂獨立於體育學院的一道亮麗風景。甚至從某種程
度上講,高校裡的總體競技水平反倒要差普高一大截。所以獎牌對我來說幾乎是
手到擒來。

  到達市醫院時,母親已昏迷過去。我哭喊著叫來值班醫生,將母親送到手術
室。此時此刻,我才意識到後背已全部溼透,像剛從河裡撈出來。也不知那些汗
水是母親還是我的。這一夜我基本沒閤眼,如坐針氈。也正如你所見,我就像條
被打斷了脊樑的流浪狗,在手術室門口遊離徘徊。後來癱在手術室門口長椅上,
盯著天花板發呆。頃刻後就又蹦起來,不停走來走去,簡直像個神經病。

  第二天早上,奶奶才姍姍來遲。母親躺在病床上,醫生過來看了情況,說:
「昨晚是你兒子吧?勇猛啊,揹著你狂奔過來的。要再晚些,就比較難說囉。」

  母親先是笑,後來又捏緊我胳膊。然後,我就看到她一汪清泉裡盪漾起層層
水霧。叫了聲媽,沒來由地我就眼眶一紅。雖然滿臉倦容,但更多的卻是後怕。

  母親又笑了笑。

  用手捏了捏我臉:「奶奶在呢,快回去睡會吧。」

  搖搖頭,我說:「不困。」

  這樣說雖未免顯得矯情,可我能說點什麼呢。我真不困。

  休息一禮拜,母親就急於出院。按她的話說,畢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更主
要的是,她受不了醫院那股消毒水氣味。

  記得母親住院那幾天,姥爺姥姥和小舅他們都過來探望。姥爺把我拉到一邊,
嘆了口氣,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一句欣慰地話。他老說,好樣的,你媽沒白疼你。

  「帥爆了,林林。」

  小舅媽則趁勢飛撲而上,趴於我後背,滿臉花痴狀地說:「揹你媽一口氣飛
上十里,搞得你舅媽都想闌尾炎快點兒發作了呢。」

  理所當然地,我臉立馬就紅得像五月的石榴。

  「小少爺啥時變大力水手了?」

  小舅依然笑嘻嘻地,他踢我一腳:「嘿嘿,這老張家的基因精華,可全讓林
林一個人收走囉。」

  羞愧的說,得益於體育特長加分,九九年暑期結束後,如你所見,我轉入了
一中。

  從一中到家,須穿越大半個城區,老師建議我住校。當時母親啥也沒說,只
叮囑我在學校少打架,有空多看看書。當她說這話時,頭也沒抬。但在母親撇過
臉去的那一瞬間,我分明又看到了她水霧氤氳的清泉裡已盪漾開粼粼波光。理所
當然地,我選擇了用腳來丈量家與學校這兩者間的距離,不就是多走幾里嘛,騎
車也就不到一小時。

  平海一中是開放式教學、封閉式管理的先驅。基本上平海人都聽說過這所學
校。一中校長很有商業頭腦,當年第一個「高舉素質教育的大旗,緊跟形勢大步
發展」。透過各種宣傳報道,一下子把沉寂很久的一中推上了教育界前列。更為
離奇的是,坊間曾經一度流傳著關於一中校長的故事。有一次,他的愛車不知被
哪個傻逼不小心從樓上掉下的書砸了個大坑。他老人家當時趕到現場之後,說的
第一句話竟然是:「砸得好!砸車沒事,千萬不能砸到我的學生。」

  從此之後,該校長名聲在外,名利雙收。毫不誇張的說,現在所謂的那些炒
作推手比起他來,那簡直差了檔次。

  就是這樣,不繁不簡的日子,不藏不顯的心境,高中的生活,一切剛好。開
學後,某次早讀時,語文科代表在上面帶領大家讀課文。結果他老不負眾望地把
「本草綱目」念成了「本草肛門」,讓眾逼們的一天在笑聲中開始。

  後來,某個呆逼對我宣稱:「我吧,從小學、初中到高中,絕對一週之內和
全班同學都混熟。可是你,居然一個月都沒和我說過話!」

  「是嗎?」

  「把嗎字去掉!你是不是討厭我?」

  「沒有。」我無語。

  「那我就放心了,要不我高中生活就有了缺憾。」

  我切了一聲,不置可否地瞥他一眼。

  這貨笑了笑,覺得我有點意思。說我和其他逼不一樣。雖寡言少語,但不做
作。

  「對了,你初中哪個校的?」

  我猛地抬頭,很警覺地問:「咋?」

  「啊?」

  很顯然,我的態度讓這逼一時難以適應:「就……就是問問你——初中哪兒
的……」

  他有些結巴。

  「我不是本校考的,以前在二中。」我楞了好一會才說。

  「嗨,沒啥,我也不是本校的,」這貨以為我自卑,忙開解道:「我們學校
更次,我中考全校第一,總分才556。要不是體育特長,根本來不了一中。」

  我呵呵笑了笑,深有同感地表示:「彼此彼此,以後別提初中的事。」

  「沒問題,我叫韓東!」這貨信誓旦旦地說。

  就是這樣,那天以後,我和韓東就熟了起來。後者總跟我開些高雅離奇的玩
笑,偶爾我也會用低俗懟他兩句。

  後來嘛,後來倆轉校生理所當然成了好基友,經典的青春狗血輕喜劇。

           ***  ***  ***

  搬到東院以前,蔣嬸很少到我家串門,畢竟母親和村婦們沒什麼共同語言。

  當然,這並不是說母親不好相處,事實上恰恰相反,她在村民中挺有威望和
人緣。

  一個表現就是,村裡請長途車託運的物件,偶爾會就近放在學校傳達室,由
母親代捎回來。這些物件多數情況下是衣服,有時則是土特產、書本和化妝品,
甚至也不乏證件、病例單等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記得九九年國慶節後不久,母親從學校帶回一個大包裹。據說是幾個村婦託
人在平陽買的什麼內衣。那兩天秋雨綿綿,不時有人到家裡來取衣服。條件允許
的話,她們還要親自試一番才會心滿意足。有個晚上我和母親在堂屋看電視,蔣
嬸夥同另一名村婦走了進來。一陣寒暄後,她們便拎出衣服,在燈光下仔細揣摩
起來。老實說,婦女們在電視機前喋喋不休又錙銖必較的樣子實在令人厭惡。於
是我索性躺沙發上,矇頭裹了條毯子。

  眼前一抹黑,聽覺卻越發敏銳。細碎的腳步聲,窸窣的衣服摩擦聲,咳嗽聲,
說話聲,笑聲,我甚至能想象口水從她們嘴裡噴射而出,在燈光下絢麗地綻放開
來。這讓我越發氣悶,只好翻身側頭露了條縫。不想堂屋正中的布簾沒拉嚴實(
其實從沒拉嚴實過,沒有必要),堪堪垂在耳邊。

  如你所料,透過兩指寬的縫隙,一個肥碩的肉屁股映入我的眼簾。它被一條
大紅棉布褲衩包裹著,浸泡在顫巍巍的燈光下,各種紋路、溝壑和光影歷歷在目。

  雖談不上多美,卻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屁股。我感到心臟快速收縮一下,就
扭過了臉。母親和另一名村婦在東側沙發上聊天,吳京因獸慾所困要跟焦恩俊拼
命,那麼,布簾那頭無疑是老趙家媳婦了。

  猶豫片刻,我還是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這次看到了正面。渾圓的大白腿,
飽滿的大腿根,微顫著的腰腹,釦子一樣的肚臍,厚重的大紅棉布胸罩和正乳豆
腐般溢位的奶子,以及,一張驚訝而呆滯的臉。

  蔣嬸的眼本來就大,那晚瞪得像湯圓。咣噹一聲,我腦子裡給扔了個二踢腳,
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及時撤出險境。或許有那麼一秒,倆湯圓迅速消失。然後她
麻利地提上褲子,衝客廳說了聲「有點緊」,就轉身去穿上衣。我估計是的。因
為那時我已仰面躺好,正在婦女們的唧喳聲中大汗淋漓。蔣嬸很快就回到客廳,
在電視機前轉了好幾圈。

  一片讚歎聲中,她突然面向我:「林林,你看咋樣?」

  眾所周知我沒意見——除了語氣詞,我很難再說出其他什麼話了。蔣嬸再進
去時,我自然沒敢動。但不多時,耳畔傳來椅子的蹭地聲,身旁的布簾也不易覺
察地掀起一襲波浪。幾乎下意識地,我側過臉去。出乎意料,橫在眼前的是一條
光潔圓潤的大腿。它光腳支在椅面上,於輕輕抖動中將炙熱的陰部送了過來。是
的,幾根黑毛打棉布側邊悄悄探出頭,而我,幾乎能嗅到那種溫熱的酸腥味。至
於蔣嬸的表情,我沒了印象。

  或許她瞟了我一眼,或許她整個腦袋尚滯留於褪去一半的上衣中,又或許——
我壓根就沒勇氣抬起頭來。

  這之後再見到蔣嬸,無論在家中、衚衕裡還是大街上,她都跟以往一模一樣,
以至於我不得不懷疑那晚是否是臥在沙發上做的一個夢。但毫無疑問,有些東西
被點燃了。

  毫不誇張地說,九八年那個令人羞愧的晚上像座突然崛起的堤壩,把我體內
躍躍欲試的潮水收拾得服服帖帖。好長一段時間後,我才重拾手淫的樂趣。至於
蔣嬸,我說不好,或許她只是恰巧處在那裡吧。就如同九七年夏天在平河灘上偷
瓜,你選定一個,必會被另一個所吸引。那不計其數的西瓜似河面上的波光粼粼,
令人眼花繚亂。而猶豫等於被俘,如果你真的口渴難耐,唯一的正確做法是就近
抱住一個就跑。

  九九年冬天後,蔣嬸就經常在家裡走動了。她不打正門進來,而是走樓頂。

  有好幾次,我見她拾階而下,毛衣裡的奶子像不時飄蕩於院子上空的嗓門般
波濤洶湧。多數情況下她會找奶奶閒聊。當然,碰到父母在家也會扯幾句。比如
那年母親在盧氏給我做了套西服,她看了直誇前者有眼光,還說我瞧起來像個小
大人了。這算不算某種鼓勵我也說不準,總之冬日慘淡的陽光碟機使我在她豐滿的
身體上多掃了好幾眼。

  那個冬天多雪,2000年元旦前後積雪甚至一度有膝蓋深。於是人們就縮在煤
爐桌旁烤火——那是一種類似於炕的存在,下面爐子上面桌子,至今北方農村靠
它取暖。有天晚飯後我趴桌子上看書,周遭是喋喋不休的眾人。他們的唾液繞過
電視劇和瓜子後依舊充沛有力。蔣嬸就坐在我身側。可能是某個搞笑的劇情後,
她的腿悄悄在我腿上碰了一下。之後就是無數下。這令我大吃一驚,卻又無可避
免地振奮起來。

  作為回應,我忐忑不安地在那條豐滿的大腿上捏了幾把。我甚至想長驅直入。

  但她猛然攥住了我的手。一番摩挲後,那個多肉的小手圍成一個圓筒,圈住
了我的中指。是的,伴著耳畔粗重而壓抑的呼吸,它輕輕地套弄起來。我不知作
何反應,只能僵硬地挺直了脊樑。

  記得我看了母親一眼,她正好撇過臉來,說:「少吃點瓜子啊你。」

  然而某種令人作嘔的東西正讓我迅速勃起。毫無疑問,那已是近乎赤裸的交
配訊號了。

           ***  ***  ***

  九九年秋收後,陸永平再沒到過家裡來,至少在父親出獄之前。倒是張鳳棠
來過一次。記得當時大豆還晾在走廊下,每次我經過時它們都要噼啪作響。張鳳
棠給爺爺奶奶提了兩兜雞蛋,說是農忙要注意身體,然後就拐到我們院裡來。我
正呆在廚房吃飯,客廳的說話聲卻聽得真真切切。張鳳棠在為上次的事道歉。她
說自己大的沒有大的樣,真是不會做人。我親姨前腳剛走,奶奶就跑了過來。

  猶豫半晌,她壓低聲音說:「鳳蘭啊,你該不會真對不住和平了吧?」

  期中考試後的那個下午,神使鬼差地,我跑到村祠堂打球。正飛揚跋扈,猛
然瞥見母親打養豬場方向而來,我突然就一個激靈。顧不得球場上的吆喝聲,我
立馬鑽到了人群裡。生怕她從人堆裡將我一把提將出來,扯著我雙耳大吼「跟你
說過多少次了別到處晃盪,看我治不死你」。這樣的話,我恐怕就真沒法活了。

  後來養豬場我也去過一次,這個巨大的扁平建築不知何時已空空蕩蕩。只有
那些鏽跡斑斑的防盜門窗提醒我,這裡曾經存放過某樣東西。而那輛爛嘉陵又是
何時不見的呢?我死活想不起來。陸永平好像再沒騎過它。在以後的歲月裡,偶
爾我眼前也會浮現出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樣子。還有那些雨夜,它醉漢般臥倒
在梧桐下的泥濘裡,被雨滴敲打得叮叮作響,恍若地底的知了猴又要傾巢而出了。

  2000年世紀之交,恰逢農曆的龍年。隨著「世紀婚禮」「世紀嬰兒」愈演愈
烈,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像商量好似地趕著趟要為我們這個發展中國家製造更多未
來花朵。然而,那年正月十六的早上,我是被一聲直衝雲霄的哀號驚醒的。其悽
冽、冰冷,令縮在被窩裡的我都打了個寒戰。有一剎那我以為來地震了。

  羞愧地說,自打九八年冬天張嶺那一小震後,呆逼們都眼巴巴地期盼著平海
也能依葫蘆畫瓢地來一齣。然而總是事與願違。那天自然也不例外——哀號很快
變成了嗚咽,時斷時續,大地卻穩當如初。於是我想,沒準老趙的小老婆又被何
仙姑附體了。她總是擅於被各路神仙附體,有時是九天玄女,有時是呂洞賓,多
數情況下是何仙姑。何仙姑喜歡用評劇的形式教育大剛夫婦,尖酸刻薄,宛轉悠
揚,十分精彩。

  這麼瞎想著,昏昏沉沉地,我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像是打樓上下來,咯吱
咯吱響,很快就進了堂屋。沒一會兒它又出現在院子裡,穿過走廊,在我門口消
失不見。

  片刻後,臥室門被叩響:「林林。」

  不知為何,我沒敢應聲,而是掃了眼窗戶。那裡白茫茫一片,似有道亮光欲
穿透窗簾蓬勃而出。

  但母親還是推門而入。幾乎與此同時,哀號再度響起,我不由又打了個寒戰。

  「林林?」她隔著被子拍我一下,「快起來,今天不用去學校了。」

  「咋了?」我總算露出了個腦袋。

  「你爺爺沒了。」母親背對著我在床頭坐下,聲音乾澀而輕快。朦朧晨光中
她披頭散髮,裹了條黑呢子大衣,卻在不經意間攜著整個寒冬捲土重來。我不知
該說點什麼,只好又縮回了腦袋。我甚至忘了擠出幾滴眼淚。

  半晌,母親站起來,輕嘆口氣:「下雪了。」

  確實下雪了。我又掃了眼窗戶——理所當然,那道光更亮了。

  爺爺死於心肌梗塞。頭晚上還好好的,第二天一早整個人都涼了。多麼奇怪,
他老人家身上有那麼多病——高血壓,氣管炎,糖尿病,又中了風、瘸了腿,最
後卻被心肌梗塞一舉命中。這是幸運還是不幸,我也說不好。至少這個噩耗令餘
刑尚不足倆月的父親提前釋放,負責接人的陸永平因此早早給XX科長通了氣。當
然,也沒準是奶奶的表現太具感染力。不等父親進門,她老人家就奔將出去。

  在即將碰觸到兒子的一剎那,她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嚎道:「你爸沒了!」

  雖然抱著奶奶,但我卻無力控制她肆意奔放的聲帶顫抖。那跌宕起伏的衝擊
力令我鼓膜發麻,連拂過門廊的陽光都在瑟瑟發抖。於是陸永平就關上了大門。

  他提著個破包——肥臉一如以往般紅亮油膩——狠狠地吐出倆字:「哭啥!」

  其時父親已跪到了地上,而衚衕裡的腳步聲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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