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之物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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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1-06

認投赴死、等著發落一般地
跪在原地,面對著阿豔一動不動。

  「你是何人?」

  「回您的話,小的乃是西村備後守的家臣,前來幫助彈正忠信勝大人給武衛
殿下、織田伊勢守殿下送信的。」

  「西村備後守……你是說,這是信勝給義統和廣信那兩個老傢伙送的信?」

  「正是。」

  「西村備後守……」阿豔腦子一轉,越想越覺得有問題:「不對……不對!
整個尾張就沒有『西村備後守』這麼個人!你到底是誰?」

  而那人卻梗著脖子道:「回您的話,尾州確實沒有『西村備後守』大人,但
是小人,確實是西村備後守的家臣,小人絕對沒有騙您。且問阿豔大人還有什麼
問題麼?沒問題的話,小人就告辭了。」

  那傢伙說完,踩著牆壁就一溜煙沒影了。

  回去寢室之後,阿豔又是一夜無眠,她的腦子依舊在不停地轉著。

  思來想去,她總算是想起來,那個所謂的「西村備後守」,其實是美濃「蝮
蛇」齋藤道三,當年在京城當油販子時候,就帶在身邊家僕赤兵衛,而這個赤兵
衛,現在則是美濃國首府稻葉山城的直屬「侍大將」。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那麼讓剛才那個飛腳送信來的,很可能不是,
或者不單純是織田信勝……很可能背後還有齋藤歸蝶那小娘們兒在搞鬼!

  (那個濃州的小娘們,到底要幹啥啊!)

  果然,第二天一清早,阿豔就從清州城裡的侍女們的閒談中,偷聽到了一些
事情:那古野新主母,正在和末森城勘十郎那裡,以及清州伊勢守家、武衛家、
還有上四郡因幡守家搞串聯;

  那位濃姬大人還表示,自己嫁來尾張就是為了探聽彈正忠家的虛實的,現在
很明顯,那位「大傻瓜」上總介殿下的確是個庸才,不久之後,自己將會殺掉上
總介三郎信長,彈正忠家家督之位和那古野城將歸還給信勝,而之後,其希望彈
正忠家、伊勢守家、因幡守家可以重新擰成一股繩,並以美濃齋藤家為後盾,進
可抵抗駿遠三之今川以及甲信之武田,退亦可與此等霸主列強會盟云云……

  阿豔起初聽到這些話之後,心裡著實又氣又急,因為她早覺得自己的出嫁,
跟那個歸蝶小娘們兒不無關係;

  但是轉念再一想,其實歸蝶的前來,本就是當初信秀兄長跟那道三的城下之
盟,如果三郎是個過於懦弱的男子,無論是歸蝶殺了他、還是道三帶兵打過來,
那完全都是陽謀;

  更何況,倘若歸蝶真有心思像她信上所說的這麼幹,沒必要把自己這麼個毫
不相干的女子愣從三郎身邊趕走……

  但還沒等那夜阿豔把這些事情問清楚,歸蝶就下了送客令——

  「我覺得以你的聰明,阿豔,在這樣世道,你在清須城該怎麼做,身為織田
彈正忠家的女兒,你是應該知道的!」

  等阿豔在一益的護送下回到了清州城,一路上她都在尋思歸蝶的這句話;

  而等她回到了居室坐穩了之後,再看著那古野的方向轉念再一想,沒一會兒,
她就明白了歸蝶的意思——

  「果然!」

  (號稱「尾張之虎」的兄長,把自己嫁給義銀這傢伙,果然不是隻是讓我出
嫁這麼簡單!)

  於是,在心中突然再起生機的阿豔,在這一整個夏天裡也沒閒著,除了每天
晚上照例把義銀公子嚇唬得睡不著覺之外,她還幹了一件事:那便是在清須城的
武衛府裡,給斯波家跟清州織田家中,從老武衛義統殿下到各個家老和武士頭領
們大大小小正房偏房、以及各位千金小姐們全都下了請帖,以跟著她們學習和歌、
茶道跟插花的名義,每天都在少武衛屋敷內庭中開設茶會。

  原本清須城的這些女人們,對於這位來自那古野的地頭武士家的刁蠻丫頭的
印象,是極其不好的,她們老早就聽說阿豔自小就舞槍弄棒、又成天跟那位「大
傻瓜」公子在津島瞎胡混,還從不跟自己這群深閨小姐、宅門太太一般,一點都
不喜歡京都的風雅,既不懂和歌,也不懂茶道,更別說插花這麼精妙的文藝活動
了;況且,又都衝著這小妮子是織田信秀那傢伙的小妹妹,便都覺得阿豔的身上
流著狡詐而粗鄙的血;

  但沒想到,嫁來沒多久後,這丫頭竟然會主動請自己這群人去相聚,這倒有
些讓人出乎意料。

  的確,等到開設茶會的第一天,那一個個「御前夫人」、「某姬公主」們全
在刁難著阿豔,要麼就是故意看著阿豔給自己調製一杯合起來又冷、口感又澀又
苦的抹茶,等著她奉上來後喝下一口又當著她的面兒馬上吐掉,要麼就是忽悠她
給一樽從寧波或者澳門商人那裡買來的瓷瓶,用各種未修剪的野草松針插成雞窩
的樣子,要麼就是故意看著她寫下一行平仄不整、韻腳不搭又詞不達意的病句,
然後用著誇張戲謔的「鶴音」「長調」念出來,由此取笑阿豔;

  但是,她們卻不知阿豔學起東西來實際上是極快的,並且她其實至少對於和
歌也有一定的基礎——其實她們這些頭髮長見識短的闊太太們也不想想,彈正忠
家的人,連給京都的天皇修繕皇居的錢都有,早在三郎和阿豔出生之前,當朝的
權大納言和內藏頭就已經跑到勝幡城和清須城舉辦了兩次蹴鞠比賽,這件事她們
怕是忘了,都這樣了,難道織田彈正忠家,還請不起幾個飯都吃不上的公卿貴族
來教授俳句的技巧麼?所謂高雅的插花,難道還能有張弓射箭那般困難?而至於
被推崇至極的煮茶技巧,跟刀劈槍挑的訓練比起來,更像是小兒科一樣。

  只不過,阿豔有心多跟她們耍耍罷了——畢竟茶會這種大操大辦的事情,對
於武衛家是極其長顏面的事情,所謂的「義父殿」義統殿下,就算自己是借錢借
到債臺高築,也願意讓阿豔搞這樣的事。

  不過終於有一天,阿豔還是沒藏住自己的鋒芒——當然,也是該露鋒芒的時
候了——在那天對詩行令的時候,輪到阿豔的時候,她抽中的上闕,是一句非常
經典的和歌:

  「相思欲藏眉宇現,我心憂憂難承問。」

  ——「啊啦,這麼簡單的嘛?」

  廳上眾婦人全都驚訝地看著寫下此句的那名容貌狐媚、身材豐腴的年輕女子,
但一轉頭,又都故意笑嘻嘻地等著阿豔出醜;

  而那面容妖媚的女孩,也抬起頭盯著阿豔看著,嘴上卻說著:

  「是啊,畢竟咱們的『清須之方』才學習歌道不久,總得出個稍稍容易上手
的不是?」

  無論實際上如何,名義上阿豔此刻是斯波義銀的正室妻子,是清須城的少夫
人,所以此刻阿豔必須被人尊稱一聲「清須之方」。

  ……

  ——「實際上,把這句歌謠作為上闕,一點都不簡單。」看著一旁因為過度
思考而失了神、忘了專心聽著自己講述的元子,牛一忍不住笑了下,「如果是你
的話,孩子,你能對出來麼?」

  「我……抱歉,老大人,我對和歌……其實也一無所知。這畢竟是公家與武
家貴人們才能玩的遊戲……元子不過一介奴婢……當真腹中無物!」

  作為一個半路出家的和歌匠人,牛一便對元子解釋道:

  「這句歌謠,乃是《小倉百人一首》中,平安時代的從五位——駿河守殿下——
平兼盛公所作的歌謠。不過,這句歌謠,是當時的另一位歌人、正六位上——伊
予掾殿下——壬生忠見公,在天德內裡歌會上,對平兼盛發起對決時候,所唱的
『春閨初戀恐人言,誰料蜚語滿世間』而對的下闕;而平兼盛對出『相思欲藏眉
宇現,我心憂憂難承問』之後,得到了天皇的賞識,於是兼盛的這句歌謠,便被
視為了一句『絕對』,以至於在《小倉百人一首》這部歌錄中,兼盛的這句是排
在忠見的前面的。所以,當時的那個女孩,其實是在故意刁難豔夫人……」

  ——然而,沒人知道的是,這句詞,正巧觸動了阿豔的內心。

  (暗戀欲深藏……隱現眉宇人已查……哪堪惱人問……這說的,不就是我此
刻的內心麼?)

  一瞬之間,阿豔好險差點落淚……

  但她吸了吸鼻子之後,立刻拿起竹牌來,忽然下筆如有神地,寫下了對歌:

  「龍田山上春霧綿,山櫻灼灼誰人聞……」

  所有人聽罷,全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首先,即便對仗不算工整,但是韻腳全都押穩了;

  同時,上闕是首情詩,說的是暗戀之事,而下闕也是首情詩,說的也是暗戀
之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上闕並非原創,乃是出身武家的著名歌人平兼盛的作品,
而這下闕,也並非原創,並且也是出身武家的著名歌人的作品——

  「這……這是……」

  「這是鎌倉右大臣·源實朝公的歌句麼?天啊……妙!妙哉!」

  ——阿豔所對的,確實是借用鎌倉幕府第三代將軍源實朝所作的歌謠,改了
韻腳和語氣助詞而作的。

  「確實不簡單啊!『相思欲藏眉宇現』,通常被認為是男子思戀時候的模樣,
而『龍田山上春霧綿』,又通常被認為是藏在大袖或摺扇後面的女子面龐的模樣,
即便對仗不算工整,但是意境卻是相配!阿豔,沒看出來,你是可以的啊!『」
「對啊!尤其是後半句』山櫻灼灼『,對應』我心憂憂『,孤獨矗立的人影藏在
飄零櫻花瓣之中,腦海中的意境頓現!真是太妙了!」

  隨後,便又有人對出題的那個樣貌狐媚的女子問道:「真子殿下,您覺得怎
麼樣呢?畢竟出對子的是你。」

  那個名叫真子的女子向來以心胸狹隘著稱,以往捉弄阿豔最多的便也是她,
但她此刻卻讚賞地看著阿豔,隨即衝著阿豔一鞠躬:「今次是我輸了,士別三日,
當對『清須之方』刮目相看!」

  阿豔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微笑還禮,並且,為真子端上了一碗溫度適中、口
感清冽的抹茶。

  真子品茶後說不出來一句話,但是讚歎感佩的情緒確溢於言表。從此之後,
真子便開始跟阿豔越走越近。

  「之前的事情,其實我也是開開玩笑而已,還望『清須之方』切莫怪罪!」

  「哪裡的話,本來賤妾我就應該多融入大家的。真子夫人,您不須叫我『清
須之方』,清須城雖然就在勝幡城和那古野之間,但是,阿豔在這座城裡,實在
是覺得孤寂,真子夫人您要是看得起賤妾、能把賤妾當成個朋友,那麼私底下,
請您就叫我『阿豔』就好了。」

  「喲!您言重了……」這個狐媚的姑娘一聽阿豔如此一說,還真就有點眼眶
溼潤的意思,「如實跟您說吧……其實我在清須,也沒什麼朋友。我是個庶出,
又是個女孩,本家人其實對我就不怎麼親近;後來嫁到了我相公的身邊,白天晚
上的還都得跟那些年長的妻妾們勾心鬥角,有機會跟我家相公親暱了,也不過是
逢場作戲,偶爾還會遇上他去對付你……對付尾張的其他勢力,連被衾都沒捂暖
就走的情況。你若願意當我是個朋友,阿豔妹妹,以後你也可以拿我當姐姐看了!」

  「好的,真子姐姐。哦,對了,賤妾冒昧了,我還不知道您的本家苗字,跟
您相公是何人呢?」

  「哈哈,妹子,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
的嗎:說起來,你我還是同族呢!」

  「啊啦——我想起來了,您是信政入道殿下的女兒,而咱們清州織田家的筆
頭家老、大膳亮賴信大人,正是您的夫君!」

  「哈哈,正是!」

  其實從阿豔嫁來清須城的第一天,阿豔就把這位在祝言上比自己都更加吸引
斯波家眾家臣之目的、斯波義統和義銀父子想看卻又不好意思看、織田廣信看對
眼的時候口水都淌到酒碟裡、而坂井大膳自己更是當中摟著不肯放手且時不時還
要當眾把臉埋進其乳溝裡的,這位胸大腰細屁股肥的真子夫人給盯上了。

  而且很顯然,阿豔起初的心思,是想要利用這位尤物,來離間斯波家與清州
織田家的;但是日子一長,尤其是當她跟真子夫人的關係越來越親密的時候,她
卻發現她似乎想多了:

  ——坂井大膳那個無恥的傢伙能夠對織田信政的這位庶出女愛不釋手,正是
因為真子老早就在成為坂井大膳的小妾之後,在坂井大膳的授意下跟織田廣信睡
過,而廣信那傢伙每次在真子的身體上賣力耕耘過後、都會在迷迷糊糊之中對真
子應允一大堆東西,於是坂井大膳也利用這個,開始日漸把廣信這位清州織田家
的家督權力給架空了起來、還替代起織田伊勢守在整個尾張的能量,甚至還有下
人、足輕軍卒和百姓編造順口溜說,「清州只知有坂井,不知斯波與織田」。

  可以說坂井大膳的地位,一半是靠他自己的奸猾,另一半就是靠著真子夫人
的豐腴肉體;同樣的事情,其實他也讓真子對斯波義統幹過,但是在真子夫人摸
上義統的床榻的那一刻,斯波義統整個人都像被雷擊一樣「嘶啦」一下跳了起來,
哭著嚎著愣把真子塞回到了坂井大膳的懷裡——給他膽子卻都不敢睡,那看樣子,
想要利用真子夫人的曼妙身姿、還有斯波義統好色的性子而讓坂井、廣信跟義統
產生嫌隙,甚至令其離叛的主意,根本是行不通的。

  (這樣如果不行的話,那就只能編個故事——得按照歸蝶那小娘們兒設計的
東西,編個像樣點兒的故事……)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天裡,阿豔趁著坂井大膳帶著織田三位入道和坂井甚介外
出的時候,親自前往了坂井屋敷,找真子夫人私下聊天——當然,這三人聚在一
起肯定沒好事,他們的目的地無非就是織田信次的深田城、或者跑到上四郡其他
城池整頓兵馬;信次離叛,接下來坂井大膳肯定要對那古野城動手,阿豔對此心
知肚明。

  「喲,今天阿豔妹妹怎麼得空來找我了?」

  「哎,小女在城裡悶得很……年初的時候,在那古野採了些青梅拿來泡酒,
我嫁來清州城的時候特地在身上帶了三壇,但是一罈子路上顛簸打碎了、一罈子
在祝言上被老武衛大人給提前喝了,現在就剩下這麼一罈;算起來今天應該口感
釀得正好,裡面還加了些從薩摩購來的黃糖,酸甜適口。小女記得姐姐說過姐姐
平時就愛喝兩口,所以今天特地把這僅剩下的一罈子拿來了,給姐姐嚐嚐。」

  「啊呀!那這壇瓊漿可比金銀更貴重了!妹子有心了!」

  真子夫人這女人看著是個尤物,身上確實一大堆缺陷,最嚴重的兩個,其一
是性淫;其二就是好酒:只要唇舌一沾上酒,那可是比男人都能喝。東瀛這地方
的酒還都是清酒,按說就算是陳釀酒性也都不算烈,但是真子夫人卻每次都能喝
得酩酊大醉,一喝醉還樂意撒酒瘋、一邊笑一邊到處打雜東西——世人只知道北
邊越後的長尾景虎好喝酒又好撒酒瘋,卻並不知道尾張還有個比那「現世之毗沙
門天」的肚裡有更多酒蟲的女人。罈子還沒揭開油紙封皮,堂堂一位守護家筆頭
家老的夫人,就饞得口水沿著嘴角直流,還沒等阿豔反應過來,真子就豪放地抱
著罈子狂飲了一大口,還吞著裡面早就泡透了的一顆梅子咀嚼了起來。一口下肚,
酒醺就上了白皙的臉頰,放下罈子之後,真子又不好意思地看著阿豔笑了笑。

  隨即,真子又讓婢女們準備了幾碟醃菜、一碗魚湯、兩盤炒野味作為下酒菜,
兩個女人一邊等,真子一邊喝。等到菜全備齊了,酒已經被真子一個人喝得差不
多了,喝到顛三倒四、被衣前的衣襟都散開了,那一對兒岩石一般又大又結實的
巨乳在阿豔面前晃動著,讓阿豔滿眼都是真子白花花的乳肉和粉嘟嘟的乳暈,給
阿豔晃得眼暈;而且一喝起酒來,真子的淫興也跟著追了上腦,本來就時值八月
仲夏,兩個女人一喝起酒來,又喝得渾身香汗淋漓,衣衫一溼,真子的淫心中立
刻燃起一股子熱血,她把阿豔當作個男人似的,抱著身子不由分說就親了好幾口,
還不停地把手摸向了阿豔的酥胸和下體——真子倒是沒跟女人做過那種事,正因
為此,今天這頭一遭用手指侵犯同樣是女孩子的阿豔的肉體,卻讓真子更覺得刺
激。

  阿豔也是既忍著心中的噁心,又默默承受著身體上逐漸酥麻的誠實的異樣——
畢竟她這飢渴的鮮嫩身軀其實已經有好一陣子沒被人滿足撫慰過了。但同時,她
卻沒忘了正經事。

  「嗯……姐姐可真是個妖女!欺負女孩子……姐姐都這麼會弄!」

  「哈哈!阿豔妹妹,我的好妙人兒!你姐姐我這手指頭,比起你那義銀少爺
如何呢?」

  「他?呵呵……他那兒不行……」

  「是麼?我怎麼聽老武衛義統殿下的有幾個妾室說,少武衛挺厲害的呀!每
次都能把他那幾個庶母搞得七葷八素的……」

  「嗯……哦……他確實不行的,姐姐……而且,你都知道你說的那幾位夫人……
是庶母麼,庶母也是要維護著自己的義子的,畢竟是武家的家格,對吧?」

  「哈哈,有道理……那我這手法,比起你那在那古野城的『大傻瓜』侄子殿
下又如何呢?」

  阿豔承受著陰蒂不住地被真子揉弄得幾乎快要尿出來的感覺,故意把口腔咬
破了一小塊後,就著疼痛默默地掉了淚水。

  「哎喲——怎麼了,妹妹?是姐姐弄疼你了?哎……姐姐就是看身邊沒個男
子,妹妹你又長得這麼標緻,姐姐跟你鬧著玩的……」真子一見,立刻把手上的
活兒停了下來,用著沾滿了阿豔自己淫水的雙手,捧住了阿豔的臉頰。

  「對不起,姐姐,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麼著?」

  「說實話,姐姐每次問起來,我都故意不談;但是今天,我就跟姐姐坦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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