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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4-10
看她這般鄭重神情,彭憐知道洛行雲並非玩笑,他與應白雪對視一眼,隨即
收攏心思,政策上說道:「雲兒心思,為夫自然深知,只是當日與雪兒陰差陽錯,
她算計與我在先,我藉機報復於她在後,其時並無多大把握助她絕境逢生……」
應白雪一旁卻道:「相公倒不是有意推拖,只是茲事體大,以親家母那般性
子,若也和我當初一般尋死覓活,豈不反而不美?」
洛行雲卻堅定說道:「只要相公答應,其餘諸事,媳婦自有安排!」
她簡略說了與母親說了自己已與彭憐有了姦情,意圖將小妹許給情郎等事,
這才說道:「爹爹有此異能,媳婦若不嘗試一番,豈不有負父母養育之恩?」
應白雪不住點頭,彭憐也點頭說道:「只要雲兒計議妥當,為夫必然盡心竭
力!」
洛行雲聞言不由歡欣鼓舞,抱住彭憐手臂喜笑顏開說道:「若是真能成事,
媳婦母女三個,將來怕不是也會這般服侍爹爹呢!」
第七十章 解鈴之人
興盛府中,瑞雪過後,天地一片清涼,午後天光正好,照得大地一片光亮。
枝頭瑞雪漸漸消融,一滴水珠沉澱許久,終於脫離枝頭,才落一般,忽而一
道劍鋒掠過,將它一分為二,一份崩飛化作水霧,一份濺入泥土散落不見。
彭憐一套劍訣舞畢,收攏長劍,平抑丹田氣息,這才一振袍袖,回身來到廳
中。
屋中三女言笑晏晏,見他進來,不由更加笑意盈盈。
彭憐接過綵衣遞來溼巾擦拭面頰手掌,好奇問道:「在說些什麼,竟這般開
心?」
應白雪笑道:「說起昨夜所言,在說你該如何博取岳母大人芳心!」
彭憐臉色一紅,看身邊婢女綵衣偷看自己,不由尷尬說道:「這種事怎可隨
意宣之於眾……」
洛行雲輕笑搖頭說道:「這個法子卻是綵衣想的,翠竹珠兒又不是外人。」
應白雪也道:「晚上便讓老爺好好疼疼綵衣,過幾日靈兒康復,也要收攏了
珠兒才是!」
她一句話將兩個婢女說得俱是面色羞紅,綵衣閃身躲到自家小姐身後,珠兒
只是紅了臉看著地面上自己腳尖,半晌不肯抬頭。
洛行雲扯著身後婢女輕輕安撫,這才笑著說道:「我已與家母提前定好,若
是父親不生我氣,那便請她親自過來一趟住上兩日,見過相公本人,覺得合適的
話,再回家煩請父親教導相公進學……」
「待她來時,自然要與我同宿,到時相公假借醉酒認錯了人,自然成就好事……
」洛行雲說出心中計劃,隨即又道:「此計若是不成,便將家母迷暈,總要相公
為她診治一番才好!」
應白雪卻搖頭說道:「一次兩次或許不難,總是這般卻不容易,我這病體遷
延許久,相公朝夕為我診治,也要兩月左右方才得竟全功,只是三兩日光景,怕
是僅能探查究竟,無法徹底根治。」
洛行雲輕咬貝齒說道:「只是為人子女略盡孝心,實在不能成事,卻也無話
好講……」
應白雪搖頭笑道:「此事本應從長計議,若是果然親家母和我當日一般身染
重病、時日無多,這般火急火燎倒也值得;若是並非如此,倒是不必如此急切,
你母親若是性子執拗,寧可守貞病死,也不肯失節苟活,你這般陷她於不義,豈
非不孝?」
不待洛行雲辯解,應白雪又道:「為人子女,不可為孝而孝,你盡了孝心心
安理得,如何知道長輩是否心安理得?真若孝順,總該將抉擇之權交予長輩自己
選擇才是……」
洛行雲聞言一愣,隨即輕輕點頭,竟是深以為然。
「且等親家母過來之後,我與她深談一番,待我探明她真實心意,雲兒再做
打算不遲!」
應白雪老成持重之言,說得眾人俱是點頭稱是,卻聽應白雪又道:「左右相
公已然答應,你那母親妹妹早晚便是他囊中之物,對此為娘倒是毫不擔心……」
「只有一樣,你那父親若知道你私下與人勾搭成奸,如何竟能接受,還肯教
授相公治學之道?」
洛行雲輕笑說道:「孃親卻是不知家父脾氣秉性,他雖是端正鴻儒,卻也是
慈祥父親,事關女兒一生幸福,不許我擇夫另嫁,還不容我與人生情?」
「尤其我與母親說起相公如何文采武功卓爾不凡,這般人物與我妹妹卻是正
好般配,我若勾搭僕人,說不得他要將我逐出家門;若是勾引妹夫,媳婦倒覺得
無可厚非……」
應白雪搖頭笑道:「說的全是歪理!他們男子讀書讀的酸腐,哪裡肯如你我
一般考慮人情世故?倫理綱常不是隨便說說,你這一步卻是實在冒險許多!」
「那就拭目以待好了……」洛行雲嘻嘻一笑,轉頭對彭憐說道:「只要相公
不嫌棄我,婆母不休了我,便是父母如何不喜,怕也由不得他們!」
泉靈一直微笑不語,此時也道:「所謂出嫁從夫,嫂嫂如今已是彭家人了,
自然要聽哥哥安排!」
眾女哈哈一笑,這才各自散去。
洛行雲回到房裡修書一封交予綵衣,吩咐她交給徐三送到洛府,這才放下心
來。
母親病重,卻還不到難以挽回地步,婆母所言徐徐圖之確實有些道理,洛行
雲一時猶疑不定,只是找了本書隨意翻看起來。
綵衣領了書信徑自來找徐三,轉述洛行雲吩咐,這才回房伺候自家小姐。那
徐三知道茲事體大,自然不敢耽擱,連忙吩咐下人備下馬車,自己親自出門來到
洛府送信。
馬車仍是按照洛行雲吩咐繞城半圈,半路里換了車馬,這才來到洛府。
徐三叩門而入,直將書信交給夫人身邊親近丫鬟,這才放心離開。
那丫鬟擎著書信一路小跑回了主母房裡,屋中點了四個炭爐,撲面便是一股
熱浪,卻見那欒氏猶自穿著棉襖貂裘,面色蒼白如紙,顯得頗為憔悴。
「夫人,大小姐捎信來了!」
「才走一日,寫什麼信來?」欒氏嘀咕一聲,卻依然喜上眉梢,連忙接過信
箋,開啟一看,上面字跡娟秀,洋洋灑灑三張宣紙寫滿蠅頭小楷。
女兒所言倒是無他,只是關係自己身體,又問及丈夫態度如何,還請她無論
如何近日過來相聚一堂,說是已找到為母親祛病秘法,只需母親來到便可妙手回
春。
幾日來天陰下雪,欒氏便如身墮冰窟一般,手腳發寒,每日里瑟瑟發抖、夜
不能寐,身上疼痛難忍,恨不得就此死了、一了百了,好過這般生受。
只是念及一雙女兒,長女雖嫁卻已守寡,二女年紀不小卻還沒有著落,自己
撒手而去,丈夫若不續絃還好,若是續絃……
欒氏不敢想象,輕咳兩聲緩解喉間不適,有氣無力說道:「你去看看老爺可
在書房,速速回來報我……」
丫鬟領命而去,不多時折返回來稟報說老爺正在書房。
欒氏勉力起身,又披了一件貂裘,瑟瑟抖著身子出門,由著丫鬟攙扶來到書
房。
洛高崖正在書案寫字,聽見門響見是夫人來到,不由皺眉說道:「你畏寒怕
冷,何不在屋裡待著?」
欒氏一旁椅子上坐下,接過丫鬟遞來暖爐,揮退眾人這才說道:「雲兒來信
問我示下,昨夜與老爺所言之事,到底作何打算?」
洛高崖怒哼一聲,隨手扔了手上狼毫,任那墨汁染黑案上字型,冷言說道:
「做出這般辱沒家風之事,還敢託你轉述!忒也糊塗!」
欒氏不住輕咳,只是掩口說道:「雲兒成婚三天姑爺便應徵入伍!當時……
咳咳……當時雲兒來信託你留住泉安不去邊塞,你卻……咳……卻是怎麼說的!
什麼『邊患未絕何以家為』!什麼『豈能徇……咳……徇一己之私、損社稷安危』!
」
「如今姑爺戰死,我幾次提議接她回來另許人家,你又說的什麼!」欒氏情
緒激動,說完最後一句話,終是忍不住嗆咳起來。
丫鬟趕忙上前為她捶背,欒氏連連擺手示意不用,劇烈嗆咳半晌,錦帕上咳
出一片殷紅,她面色蒼白,連忙收了錦帕。
洛高崖背身妻子看向牆上書畫,一幅橫幅寫著「糊塗」二字,他沉默良久,
方才嘆氣說道:「罷了,罷了!木已成舟,悔之晚矣!如今雲兒家裡卻是如何境
況?」
聽見丈夫語言和緩,欒氏鬆了口氣,緩緩說道:「她家裡被族人欺凌,說是
親家用了金蟬脫殼之計,安排車隊替身去了外省,如今只帶了幾個家人住在附近……
」
「雲兒去時反覆叮囑,只說莫要隨意往來,免得惹來災禍,若是老爺同意,
便讓她那情郎過來拜謁,由著老爺指點學業。若是老爺覺得相當,便與潭煙結個
良緣……」
「胡鬧!」洛高崖拂然大怒,回身喝道:「自己成奸不算,還要構陷親妹!
她是豬油蒙了心麼!」
「你看你急什麼!」欒氏反而淡定下來,柔聲說道:「雲兒也說了,要經你
看過之後再做定奪,她如今名為守寡,其實有人相伴,不是覺得那彭生實在優秀,
如何捨得讓渡出來?女人善妒,不是至親妹妹,誰肯任由自己喜愛之人另娶她人?」
洛高崖並不言語,只是握著椅背生著悶氣,欒氏又道:「煙兒年歲不小,相
看了這些富貴人家子弟都不入眼,這般久拖不決,真成了老姑娘,豈不更加惹人
恥笑?」
「哼!真個逼得急了,隨便找了人家打發出去就是!」
欒氏不由一笑,「你又嘴硬!若是你肯捨得女兒委屈,那何府長孫不是早就
成了咱家姑爺?」
「何家門風純正,那何郎人物莊重、文采斐然,本來就是良伴!」說起此事,
洛高崖不由更加氣惱,「非說人是什麼『榆木疙瘩』『空心石頭』!你教的好女
兒!」
欒氏輕咳兩聲,爭辯說道:「雲兒初嫁便即守寡,你自己也說,煙兒切不可
隨意嫁了,不能重蹈覆轍,怎的到頭來又全怪到了我身上!你若捨得,便依我之
意,將她綁了塞進花轎,豈容她這般挑三揀四?」
洛高崖氣的鬍子一抖,半晌無語,他因為長女出嫁守寡心中愧疚,於小女婚
事上便不如何獨斷專行,只盼著她嫁的順心遂意,不想再如當年長女出嫁一般毫
不顧忌女兒感受,一來二去,便將女兒刁蠻性子養了出來,如今尾大不掉,實在
咎由自取。
欒氏無奈笑道:「雲兒煙兒畢竟至親姐妹,若是那彭生果然如雲兒所言出塵
脫俗,是個可造之材,由你好好打磨考取功名,與煙兒結為良伴倒也使得,到時
雲兒另嫁做個妾室,也未必就辱沒了門風……」
「即便煙兒仍未相中,雲兒竟敢將此事見告咱們,便知女兒已然情根深種,
縱是如何不喜,看在雲兒面上,你也該出言指點那彭生一番,有這番恩德,女兒
在那彭生處分量也自重些……」
欒氏句句在理,拳拳愛女之心溢於言表,洛高崖一生無子,直將兩個女兒當
成掌上明珠一般,自小便教些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與別人家公子無異。
兩女一般聰慧,長女心思凝定,素有靜氣,喜歡琴棋書畫、胭脂水粉;小女
卻心性跳脫,不拘於物,喜讀兵書戰策、史書傳記,每每針砭時弊,竟也能切中
要害。
洛高崖心知自己一番教養,已將小女養得如同男子,博聞強識之處猶有過之,
真要許個尋常人物,只怕她一生都不會幸福。
一念至此,他嘆息一聲,輕聲說道:「既是如此,你便收拾收拾,這幾日過
去雲兒家裡盤桓一番,看看那彭生如何,果然一表人才,再讓他過來拜謁不遲!」
欒氏聽到丈夫允准,不由喜上眉梢,雖然成親至今,丈夫端方持重,兩人相
敬如賓,但她心裡清楚,丈夫愛女之心不輸自己,只是澀於表達,並不顯山露水
而已。
別過丈夫離了書房,欒氏吩咐下人整頓車馬,事不宜遲,尤其事關兩個女兒
終身幸福,她是片刻不肯耽擱,吃過午飯便即出門,仍是那般繞行之後,進了女
兒所住宅院。
接到下人通稟,洛行雲急忙趕來迎接,看母親這般急匆匆趕來,以為出了什
麼大事,一番打聽才知父親已然默許,只待母親看過彭郎回稟之後,便可安排後
續事體。
洛行雲這邊尚未佈置妥當,無奈之下只能將母親帶到後院,安頓在小樓住下,
這才來尋應白雪,商量應對之法。
應白雪問明欒氏行止,沉吟半晌說道:「且讓綵衣過去服侍,她自己帶著丫
鬟,日常一切事體皆由綵衣安排便是,這幾日你便住在樓裡,總是不離她身前左
右便是……」
「一會兒我與她相見,到時你支開眾人,由我探她口風便是!」應白雪計議
已定,這才同兒媳一同來到後院繡樓。
應白雪欒氏雖是對頭親家,卻從未見過,此時相見,陌生卻也熟悉。
應白雪這邊看那欒氏,果然便與洛行雲容顏相仿,只是面色憔悴蠟黃,眼眶
塌陷,雙目無神,不時輕咳不已,饒是屋中燃了三座炭爐,仍是緊緊裹著貂裘,
身軀瑟瑟發抖不已。
欒氏看那應白雪,卻見眼前婦人膚白貌美,面容精緻,眉如新月,目似繁星,
紅唇一點,檀口微張,身軀高挑豐腴,面上氣色尤佳,一身淡紫夾棉直帔,簪釵
斜插,耳墜輕搖,胸前一串嵌珠金鍊,竟是豔光四射,氣勢奪人。
她心中嘆息,想著對方與自己一般年紀,雖是寡居卻如此氣色上佳,相比之
下,自己雖身份顯貴,卻這般死氣沉沉。
欒氏起身迎接,不由溫言笑道:「實難想見,竟有與親家相見之日!」
應白雪笑著拉住欒氏雙手笑道:「誰說不是!當日二女婚配,你我隔山望水,
誰料竟有今日相逢!」
兩人各自坐下,洛行雲一旁相伴,婢女綵衣奉茶上來,隨即帶著欒氏身邊丫
鬟一起退下。
「親家氣色如此之好,雲兒當初來信說你病重,想來卻是誇大其詞了!」欒
氏看著應白雪面容,想著她亦曾病重難愈,不由心中詫異,以為女兒所言過於誇
大。
應白雪卻道:「當日確實病入膏肓,每日里渾渾噩噩,只覺早晚將死,也是
難以相見竟能絕處逢生……」
「世上果然有此玄妙醫術麼!」欒氏眼泛亮光,求生慾念驅使,不由好奇問
起。
應白雪朝著洛行雲拋個眼色,洛行雲心領神會起身說道:「母親婆母稍作,
我去前院看看彭公子是否方便過來相見!」
欒氏聞聽女兒當面說起彭生,不由去看應白雪臉色,見她喜樂平常渾不在意,
不由心中訝異。
洛行雲一去,應白雪方才笑道:「妹妹卻是不知,當日姐姐瘦的皮包骨頭一
般,莫說起床走路,便是便溺都要人攙扶,日里茶飯不思,穀道半月方才走動一
次,天癸更是早早停了,眼見著一日不如一日……」
「當時安兒一去,我本想著將靈兒打發出去,再將雲兒送回府上,誰料悲傷
過度,竟是積鬱成疾,而後一病不起,家中諸事紛繁,便都就此耽擱下來……」
說起往事,應白雪也是五味雜陳,「之後家奴無狀,意圖欺凌我們孤兒寡母,天
可憐見,彭公子突然來到,竟是身負玄奇醫術,用了回春秘法,將我起死回生!」
「隨後種種,想來雲兒已說與妹妹聽過,也是雲兒孝心,知道你身染沉痾,
也想讓彭公子為你診治一番……」應白雪緩慢言語,見欒氏眼中放光、神情激盪,
知道果然說動婦人心思,不由心中得意。
她親身經歷過生死之間可怖之處,知道欒氏此刻心中生不如死之感,尤其她
牽掛愛女,便與自己並無分別,以此為引,勸她接受彭憐,不過是早晚之事。
「那彭公子竟有這般神奇醫術?」欒氏不由驚喜萬分,若是果然女兒愛侶能
為自己解去沉痾,豈不便是天降洪福?一時喜悅之下,不由輕咳起來。
應白雪一旁見著,趕忙遞來錦帕,欒氏接過嗆咳,卻見錦帕上又有幾縷血絲,
不由慚愧笑道:「卻是汙了姐姐錦帕……」
應白雪看得一愣,連忙說道:「這卻無妨!只是妹妹已然咳血,雲兒可曾知
曉?」
「還要姐姐幫著相瞞一二,若被雲兒知道,只怕她日夜惦記……」欒氏無奈
嘆氣,隨即說道:「果然彭生身負神奇醫術,說不得倒要請他診治一二……」
她心中暗自埋怨女兒,情郎有這般秘技,為何竟不肯說與自己?
應白雪察言觀色小生說道:「雲兒情知彭公子有此神功,也早想著為妹妹引
薦,只是這彭公子診治之法別具一格,其中有些因由,她這做女兒的卻不方便說
與你聽……」
「哦?」欒氏一愣,不想其中竟有另外因由,不由好奇問道:「醫者診治,
不過望聞問切,怎的竟有別樣方法不成?」
應白雪掩嘴輕笑,眉眼間綻放絲絲縷縷風流媚色,小聲附耳欒氏身前說道:
「彭郎玄功秘法,卻只能診治婦人,須得赤身裸體,陰陽交合,唯有如此,才能
查明病因,對症醫治……」
欒氏聞言一驚,不由說道:「那你……豈不是……」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