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側畔】(209-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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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07

地,本官也覺得其情可憫,既是如此,秦大人不妨代為轉達,此案本官心中有數,
旬日之間必有結論,還請他們放心。」

  秦平見他收了銀票,終於鬆了口氣,躬身一禮說道:「大人明鏡高懸,實在
是我雲城百姓之福!」

  彭憐擺了擺手,「高帽子就不必了,秦大人,你在雲集多年,這邱掌櫃的到
底販賣私鹽沒有?」

  秦平苦笑搖頭:「大人明鑑,下官與邱萬輝相識多年,他家裡貨船二十餘艘,
裝滿雲州所產茶葉絲綢,自雲集出港順流而下,販運到東南便是十倍之利,回程
時裝滿當地所產珠寶玉石、金銀之物,又是數倍之利,如此利潤,豈是販賣私鹽
這砍頭的營生可比?」

  「尋常人家販賣私鹽頗有利益,邱家卻不至於此,下官聽聞大人昔年與陳大
人頗有齟齬,此中關竅,怕是不必下官直言了吧?」

  彭憐輕輕點頭,當日那陳孟儒受了左鄰右舍好處過來謀奪自己家產,人品卑
劣可見一斑,如今聽秦平說來,大概也是覬覦邱家財富,這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只是……

  「既如此,本官便心中有數了,秦大人還請放心,」彭憐拍了拍胸口,那銀
票正在那裡,「旬日之內,便見分曉。」

  秦平連忙拱手,「如此,倒要指望大人了!」

  兩人寒暄幾句,秦平告辭出來,走出不遠,回頭看了眼高大屋簷,冷笑一聲,
隨即拂袖而去。

  行至縣衙門口,卻見一位窈窕婦人婀娜行來,正與他擦肩而過。

  那婦人唇紅齒白、肌膚勝雪,眉宇間淡淡憂思,透出一股我見猶憐之意,一
身銀白襦裙,白日映照下熠熠生輝,一件水藍直帔相襯其上,藍白相間別有一番
風韻,她身上珠玉盡去,唯獨兩耳墜著兩顆殷紅寶石,行走間光芒閃耀,惹人無
限遐思。

  婦人身姿曼妙,秦平不禁多看兩眼,心中暗想,這彭憐如此年華,自然貪財
好色,只是白日里便敢這般招納婦人進府,怕不是比那陳孟儒還要倒得快些。

  那女子見他端詳自己,卻不羞窘尷尬,反而衝他微微一笑淺淺一禮,瞬間綻
放無盡芳華。

  秦平呼吸一窒,隨即微微點頭致意,與那女子擦肩而過,走出老遠,終於忍
不住回頭去看,卻見那女子已然消失在角門後面。

  他轉身離去,心中莫名有些傷懷,心中暗想那女子究竟姓甚名誰,怎的竟敢
如此光明正大來見彭憐?

  早聽說彭憐貪花好色,家中妻妾成群,家資殷實厚重,非是尋常人家可比,
因此他才下了極大本錢,送上五千兩銀票,只求打動彭憐,如今看來,坊間傳聞
果然不假,自己倒是做對了。

  他這邊殫精竭慮,卻不知那女子進了府衙來到前廳,已然見到彭憐。

  彭憐端坐在上,看著眼前婦人,眼中驟然爆出一片火熱光芒。

  婦人見到彭憐深施一禮,面上現出悽婉委屈神色,雙眼秋水橫波,已是泫然
欲泣。

  眼前婦人盛裝而來,卻仍難掩眉宇間悽惶之意,早不見昔日春風得意模樣,
彭憐看在眼裡,心中實在疼惜無比。

  「大人,妾身冒昧求見,還請大人……大人為妾身做主!」

  女子悲悲慼慼便要斂衣下跪,彭憐心中一痛,恨不得這就飛身過去將眼前女
子抱入懷中,只是此時屬官俱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然不能如此,他虛扶一記,
強忍心中疼愛之意,溫聲說道:「呂夫人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眼前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呂錫通結髮妻子樊麗錦,兩人做戲做得十足,哪裡
看得出二人早已勾搭到一處?

  彭憐如今身為從六品正牌知縣,接見民婦自然應有屬官作陪,免得傳出去名
聲不好,只是眼前婦人眼中深情似水,明顯有話要說,他心中一動,隨手揮退兩
個屬官,等兩人出了前廳去遠,這才探身前傾問道:「好錦兒!想殺我也!你若
不來,我還不知該去哪裡找你呢!」

  「奴也日夜思念相公,正因實在相思難熬,故此託辭前來拜會,」樊麗錦滿
面嬌羞,言語中滿是深情,「當日分別倉促,奴怕遣人捎信不甚妥當,又怕就此
失了聯絡,這才藉故前來……」

  「哦,錦兒此來另有何事?」

  樊麗錦為難說道:「奴此來確有一事相求,不知哥哥能否……能否在知州大
人面前說項一二,讓他擇機起復?」

            第兩百一十七章 別開生面

  京城,皇宮之內。

  坤寧宮宮門大開,一位年輕公公行色匆匆在前引路,其後一位玄衣道姑信步
而行,她步伐沉穩平和,明明步履不快,卻與那公公亦步亦趨,並未因那公公疾
行而落後多遠。

  那年輕公公少年心性,邊走邊回頭看了眼身後道姑,心中不由嘖嘖稱奇。

  玄真面如平湖,看著眼前少年,忽而想起愛徒,不由嘴角泛起微微淺笑。

  那公公將其看在眼裡,只覺彷彿秀麗山川忽然飄雪一般靈動起來,饒是已然
去勢,依然心懷大動、心旌搖盪。

  他步伐微亂,隨即連忙收攝心神,這才免於跌倒。

  早有一位蟒袍太監迎在門口,待小公公上前稟明原委,那太監微微點頭,笑
著對玄真說道:「娘娘在內等候多時,有請仙師入內覲見!」

  玄真滿臉雲淡風輕,微微笑笑,隨即拾級而上邁過高大門檻進了宮殿。

  只見宮殿之中金碧輝煌、雕樑畫棟,中間一道紅毯,兩側掛滿紅色紗幔,居
中一座漢白玉高臺精雕細琢,其上金紅相襯,一座金漆木椅上坐著一位華服婦人,
正面帶微笑,看著玄真。

  玄真躬身一禮,微笑說道:「貧道玄真,見過皇后娘娘。」

  臺上皇后娘娘一身玄紫錦衣鑲飾金色雲紋,璀璨金玉點綴一頭如雲秀髮,面
上濃妝淡抹,兩側燈燭伴著殿外天光一同映照之下,更顯肌膚晶瑩剔透瑩白似雪,
饒是滿目金紅二色仍舊難掩面上芳華,兩邊眼角些許淡淡細紋,更增一抹成熟韻
味。

  玄真心中暗暗品鑑,眼前婦人天庭飽滿平坦,面容疏闊方正,唇角一點小痣
恰逢其會,眼目斜挑,鼻樑高聳,唇瓣厚實,下頜微尖,正是一副富貴逼人之相,
想來她身為國母,居移氣養移體,萬千國運繫於一身,二者彼此影響,才有這般
面容。

  那皇后秦弄妝也在打量玄真,只見眼前道姑一身玄色道袍,一枚白玉無極冠
將滿頭秀髮高高梳起,本就高挑俊秀身形更顯高崛偉岸,她面上平和似水,只是
神目如電,偶爾現出一抹璀璨光華,旋即便消失不見,只留一份沖淡平和。

  玄真姿容極美,偏偏不事妝點,除卻肌膚白皙胸脯高聳,望之幾與男兒無異,
如此氣度非凡,讓人頓生親近之感。

  秦後識人無數,只此一眼,便知眼前道姑絕非沽名釣譽之輩,想來也是,能
得晏修舉薦,定有不凡本領。

  「仙長有禮,請坐!」秦後輕輕抬手,待玄真落座,方才笑著說道:「秦王
上奏陛下,說仙長有白骨長肉之能,能為吾兒祛病強身、益壽延年,陛下本來有
意親自接見,只是國事繁忙,故此委託本宮接見仙長,還請仙長海涵一二。」

  「娘娘客氣,貧道此來只為治病救人,不敢奢望得見天顏。」玄真微微頷首,
神情不卑不亢,絲毫未因出入宮廷有所失態,秦後看在眼裡暗暗心折,油然生出
敬佩之心。

  「太子沉痾由來已久,宮中太醫俱都束手無策,便是國師也是無能為力,卻
不知仙長有何秘法,能令吾兒恢復如初?」事關愛子性命,秦後直言不諱問出心
中疑惑。

  「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太子殿下壽元未盡,只是陰陽錯位、五
行不和,方有今日症狀,貧道也是此番遊歷天下偶得一部秘法,才有瞭解決之道,
為天下生民計,這才自薦入宮,為太子祛病祈福、益壽延年。」

  「仙長……可有把握?」秦後仍是有些猶疑不決。

  「天道希微,人力有時而窮,只是人間正道如此,但行好事而已,貧道此來,
於太子殿下百益無害,還請娘娘放心!」

  「真能如此自然最好,只是……」秦後仍有猶疑,沉吟半晌這才問道:「卻
不知仙長何時做法,又需本宮作何準備?」

  「三日之後,貧道便開壇做法,只請娘娘備下陛下與您各自發絲一縷,太子
夫婦髮絲各一縷即可,其餘諸物,貧道自會備齊。」

  秦後微微點頭,「如此,本宮便妥善準備,三日後請仙長為吾兒作法。」

  玄真點頭稱是,隨即起身告辭,秦後吩咐隨身太監禮送出門,待二人去遠,
這才輕咳一聲。

  一位道人從紗幔後面轉出,在階下衝秦後深施一禮,隨即緘默不言。

  「國師以為,此人所言可能信否?」

  「回稟娘娘,貧道與玄真頗有淵源,我二人師兄妹相稱,她去秦王別苑之前,
便在貧道觀中借居,娘娘此問,貧道不知如何作答。」

  秦後微微一笑,隨意說道:「本宮只是問你,她所言益壽延年之法,可是確
有其事?」

  「貧道未曾聽聞有這般秘法,只是……」方成子微微搖頭,「道法綿延千年,
流派不知凡幾,秘法更是不計其數,貧道涉獵其中一二已是力不從心,玄真師妹
別開機杼亦未可知。」

  秦後微微點頭,良久才道:「會否她與秦王勾連,意圖作法謀害我與陛下?」

  方成子微笑搖頭說道:「娘娘多慮了,玄真為人秉性酷肖其師,常以天下生
民為己任,若是真個受秦王指使謀害陛下娘娘,必然江山板蕩、黎庶遭難,非玄
真所能為之。」

  他轉而肅然說道:「退一步講,便是她真要藉此機會意圖使用巫蠱之術侵害
陛下娘娘,貧道拼了這身修為性命,也要護得陛下娘娘萬全!」

  秦後釋然點頭,微笑說道:「如此就要勞煩國師了。」

  「貧道食君之祿,自要忠君之事。」

  方成子告辭離去,秦後喚來隨身太監劉秉忠吩咐說道:「傳旨下去,抽調千
百御林精銳隨時待命,若是三日後情勢不對,最先撲殺秦王一脈!」

  劉秉忠肅然領命,卻聽秦後又道:「派去雲州的人出發了麼?」

  劉秉忠垂手肅立恭謹答道:「回稟娘娘,昨日夜裡已然趁著城門未關出城去
了,想來這會兒已經出了京城地界……」

  「此事你知我知,萬萬不可走漏風聲!陛下如今年事已高,殺伐果決已是大
不如前……」

  劉秉忠聽著主子臧否皇帝,哪裡敢隨聲附和,只是低眉順目寂然無語,只聽
秦後語聲漸低說道:「若是果然這玄真作法有效,吾兒洪福齊天、逢凶化吉也就
罷了,若是不然,便用這萬里江山殉葬又算得什麼……」

           ***  ***  ***

  千里之外,雲城縣衙之內。

  彭憐見兩位屬官在院中遠處站定,料想聽不到自己言語,這才輕聲說道:
「錦兒此來,竟是真為呂大人疏通門路麼?」

  樊麗錦轉頭看了眼院外,見那二人站得甚遠又不朝這邊探看,這才放心下來,
深情脈脈看著彭憐,輕聲說道:「哥哥有所不知!當日高家一案,老爺雖明哲保
身,終因監管不力而被判罰革職閒住,此事如今風波漸平,奴便想著,不如走走
門路使些銀錢,為他謀個出路,總好過每日里長吁短嘆形神枯槁,長此以往,只
怕性命難保……」

  彭憐一愣,隨即問道:「大人身體近況如何?」

  樊麗錦微微搖頭,嘆氣說道:「他那心胸本就不甚寬廣,革職之後,每日里
茶飯不思,長吁短嘆,如今才不過半月光景,人便瘦了一圈,長此下去,只怕……」

  彭憐輕輕點頭,隨即無奈說道:「非是我不肯相幫,只是高家之事餘波仍在,
知州大人不日便要赴京,只怕不肯此時為他出面……」

  見樊麗錦欲言又止,彭憐揮手勸道:「錦兒且放寬心,無論此事如何難為,
你我緣分一場,彭某必然傾盡全力,只是此間人多眼雜,不是你我商議之所,卻
不知你如今住在何處,今夜得空,我過去探你如何?」

  樊麗錦媚眼橫波,面上泛起嬌羞神色,輕輕瞥了一眼情郎,這才輕聲說道:
「奴在西門大街百柳巷有間宅子,這些日子都在那邊居住,哥哥若是……若是晚
上過來,奴為你……為你留門便是……」

  婦人風情萬種,話裡話外透著期盼渴求之意,彭憐聽得心癢難搔,卻是礙於
身份不能立即上手,只得無奈說道:「既如此,咱們夜裡相見便是!」

  樊麗錦俏臉微紅,微微點了點頭,起身意欲告辭,只是哪裡便能捨得?她眼
中滿是不捨之意,告辭之言便堵在唇邊無法出口,踟躕模樣,讓人不禁想入非非。

  美人情重,彭憐再難忍耐,覷準庭院二人不看這邊,飛身過去一把抱住樊麗
錦,在她豐潤唇瓣上深吻一口,兩人唇舌相交,如是良久方才依依不捨分開。

  「好相公……奴晚上等著你來……」樊麗錦秋水蕩起濃濃春意,面上微微泛
紅,依依不捨出門而去,留下彭憐一人遐思無限。

  等婦人去遠,兩位屬官這才進來,與彭憐稟報眼前緊急公務。

  彭憐至今履職旬餘,審斷舊案,排解糾紛,可謂公正嚴明、處置得宜,他又
有江涴夫婦身後坐鎮,有欒秋水母女指點迷津,倒也將手中公務辦得一清二楚,
尤其他賞罰分明出手闊綽,屬下眾人已然被他輕易折服,一心一意輔佐於他,已
是毫無二心。

  「……劉府四子傷人一事,已然就此結案,大人不畏強權,五十殺威棒打的
那劉為屁滾尿流,坊間如今無不交口稱讚……」

  「……黃家強佔田地致人死亡一案,小人已擬定查案文書表奏朝廷,只等大
人簽字畫押,便能送往刑部複核……」

  「……興修城南河堤一事,已有十餘位城中富商捐款,大人前日福鶴樓千杯
不醉,這幫人各個心服口服,其餘幾家也捎信傳來,款項正在籌集,三兩日便能
送到……」

  ……

  彭憐聽著兩位屬官稟報各項事宜,心中仍舊想著樊麗錦美貌風情,只是聽著
下屬溢美之詞,不由有些飄飄然不知所以,從前看著呂錫通當著溪槐縣令不以為
然,如今自己身處其中,才知何謂「百里侯」,何為「破家縣令」,他不過找了
城中幾位富商喝了頓酒,這些人便要乖乖掏出錢來,實在是聽話得緊。

  只是他也明白,若非他身後有江涴這棵參天大樹,便不能輕易懲治豪強先聲
奪人,自然也不會有此奇效。

  可惜江涴拔擢在即,等他赴京離去,這雲州地界自己再無依靠,到時如何境
況卻是尤未可知。

  李正龍處他已打點不少銀錢,只是二人相識不久,一時怕是借不上力,以後
如何,猶在兩可之間。

  衙署公務不過半天便即處理完畢,彭憐也不多呆,吩咐屬官處置後續事宜,
自己便乘車回府。

  彭府門口人馬喧囂,遠處煙塵四起,工匠勞作之聲此起彼伏,彭憐放下車窗
布簾,心中暗道應白雪所言有理,如此吵嚷,一眾妻妾都有著身孕,確實不宜在
此居住。

  進得府來,早有下人恭候一旁伺候彭憐下車,如今他是一縣父母,與從前另
有不同,府裡下人出門去都覺得高人一等,對待彭憐自然更加謹小慎微。

  「二夫人呢?」彭憐隨意問起應白雪去向,隨即吩咐說道:「我去夫人房裡,
讓她過來相見。」

  彭憐信步而行來到洛潭煙房中,卻見欒秋水母女俱都在座,欒秋水洛行雲分
列左右,正陪著洛潭煙閒談說話。

  見彭憐進來,母女三個各自起身行禮,口呼「相公」不止,彭憐見狀,連忙
上前扶住欒秋水說道:「水兒如今身子沉了,莫要如此多禮!」

  他將欒秋水扶好坐下,這才對潭煙說道:「吩咐下去,你們姐妹身懷六甲,
見面時不可這般行禮,看再動了胎氣!」

  洛潭煙小腹微隆,與姐姐洛行雲相差無幾,比及母親小腹隆起卻遜色不少,
聞言不由嗔怪說道:「相公最是偏心,緊著疼愛孃親,對我們姐妹卻不聞不問!」

  彭憐情知她是戲謔之言,絲毫不以為意,只是笑道:「水兒是你親孃,為夫
多疼一些自家岳母,本就理所應當,你這拈酸呷醋,是從雪兒那裡學來的麼!」

  洛行雲掩嘴一笑,「這般言語,也只有她二人敢說,換了旁人,誰說不惹來
一頓毒打?」

  彭憐正欲落座,聞言飄身過去,牽起婦人玉手送入衣間,笑著打趣說道:
「是用此物毒打雲兒麼?」

  洛行雲粉面微紅,卻伸出纖纖素手握住那根火熱陽物,入手滾燙堅挺,已是
昂揚之至,她不由仰頭目視丈夫,嬌嗔說道:「不是今早才與岑家姐姐做過,怎
的又這般硬挺了?」

  彭憐自然不肯說出剛在府衙見過樊麗錦,只是笑道:「每次看見你們母女三
個坐在一處,為夫便心癢難耐,若非你們俱都有了身孕,這會兒怕是免不了白日
宣淫一番!」

  欒秋水聞言嬌羞無限,洛潭煙輕啐一口,打趣笑道:「從前還能隨你折騰,
這些日子只覺身子發沉,對那事兒卻是毫無心思,想來母親姐姐也是如此。相公
真要難耐,不妨去尋傾城她們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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