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側畔】(209-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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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07


  彭憐搖了搖頭,輕輕攬住洛行雲脖頸與她唇齒相交親吻片刻,這才回身坐下,
笑著說道:「雪兒今早與我說起,她置辦了一處宅院,要將你們搬過去住,此事
夫人可曾知曉?」

  洛潭煙與母親對視一眼,肅然說道:「這個淫才瞞著我私自處置,這事兒相
公既然知道了,說不得,一會兒定要家法伺候!」

  彭憐聞言一愣,連忙說道:「雪兒一心為公,倒不是有意怠慢與你,念在她
勞苦功高、又有身孕,莫要與她一般見識了罷?」

  洛潭煙掩嘴嬌笑,欒秋水已然說道:「相公莫聽煙兒胡言亂語,雪兒事無大
小,俱都要與她請示商議過後才肯施行,置辦宅子這般大事,又是瞞著相公做的,
她哪裡敢獨斷專行?」

  彭憐這才恍然,情知洛潭煙故意逗弄自己,於是伸手過去將她白嫩臉頰捏住,
笑著罵道:「你倒是好本事,都敢誆騙為夫了!」

  洛潭煙揚起俏臉任他捏弄,嬌嗔說道:「哼!日里夜裡說緊著人家母女,其
實心裡最愛雪兒那個淫婦!」

  「喲喲喲!誰啊趁著不在就背後說人不是!」一聲俏麗言語傳入屋中,接著
應白雪轉過門扉,揚著手中錦帕踱步而來,佯作不知說道:「噢!原來是夫人說
的!那奴家可不敢反駁了!」

  洛潭煙不由莞爾,嬌笑說道:「背後說你不算本事,當面叫你一聲『淫婦』,
可算辱沒了你?」

  應白雪深施一禮,嫣然笑道:「奴是相公的淫婦,這事兒眾所周知的呀!」

  洛行雲掩嘴輕笑不語,欒秋水也是笑不可支說道:「若論風情美貌,姐妹們
各擅勝場輕易不肯服輸,只是若論臉皮深厚,雪兒卻是獨佔魁首,家裡沒個不服
氣的!」

  應白雪在兒媳身邊款款落座,笑著說道:「親家母謬讚了,我可是學不來你
那嬌羞婉轉的勁兒!」

  欒秋水俏臉一紅,果然嬌羞起來,兩個女兒看在眼裡,不由開懷而笑。

  眾人樂了一回,彭憐問起搬家諸事,應白雪笑道:「那邊已然收拾妥當,一
會兒隨身搬些床褥用品過去,今晚便能入住,其餘物事隨用隨取就是,一切奴都
已安排妥當,相公放心便是。」

  「潭煙可也過去麼?」

  洛潭煙輕撫小腹,微笑點頭說道:「母親說養胎總要清淨才好,孩兒出生以
後,也要安安靜靜才成,那邊奴已看過,地方雖小了些,環境倒是清幽,姐妹們
有身孕的就都過去,這宅子倒是留給傾城她們才好。」

  這與晨間彭憐所定便有些背道而馳,不過彭憐不以為意,內宅之事本就是潭
煙做主,他點頭說道:「如此也好,只是苦了你們,一會兒上車可要萬分小心。」

  欒秋水一旁輕聲說道:「月份不大,上車下車倒是無妨的,路程也不算遠,
多加小心便是,相公不必擔心。」

  眾女點頭稱是,彭憐也不再擔心,又與幾位妻妾商議一番箇中細節,這才議
定下午便要搬遷過去,老宅中只留下練傾城母女與湖萍海棠母女、岑家母女並那
女尼等人。

  一切安排妥當,卻聽應白雪忽而嫣然一笑說道:「倒是忘了一樁,相公前日
所言那顧盼兒,上午遣人送了口信過來,想問相公何時接她過府……」

            第兩百一十八章 卿本佳人

  西門大街,窄巷盡頭。

  彭憐一襲便裝立在門前,從容抬手叩門。

  午後家中忙亂,他也伸不上手,乾脆獨自出門,來到顧盼兒門前。

  他得柳芙蓉面授機宜,知道宜早不宜遲,便在上任之前去信張家,言及自己
與顧盼兒早有婚約在先,不日便要迎娶過門。

  那張家雖然豪富,終究不是權貴之家,何況對上彭憐這般如日中天人物,縱
是州中權貴,只怕也要退避三舍,收到信後自然偃旗息鼓,斷了那圖財謀色之心。

  有彭憐撐腰,顧盼兒便將那老僕夫婦辭退,只請了兩個年長婦人來家作伴,
十數日下來,彭憐忙於公務,倒是一直未曾得空前來探望,若非今日顧盼兒遣人
捎來口信,只怕還要延誤下去。

  門扉輕響,裡面有人應道:「誰啊?」

  彭憐朗聲說道:「煩請通報顧夫人,就說彭憐來訪!」

  裡面婦人嘀咕幾句,隨即開啟門來,卻見一箇中年婦人棗紅面龐粗布衣衫立
在當地,笑吟吟說道:「一直聽夫人唸叨大人,不想竟親自來了!大人快快請進,
奴婢這就進去通稟!」

  彭憐微笑點頭,回手帶上院門,徑自在院中石凳坐了,等那婦人通稟回來。

  時辰不大,房門吱呀輕響,卻見一個妙齡女子牽著一個男童小手站在門邊,
面容平和若水古井無波,眼中卻神采跳躍,彷彿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而起。

  「小弟見過嫂嫂。」彭憐連忙起身拱手一禮,毫無輕薄之意。

  顧盼兒眼中閃過一抹失落,檀口微張輕笑說道:「叔叔有禮,快快請進!」

  彭憐側身入內,二人分賓主落座,卻聽顧盼兒問道:「今日那張家又派人前
來,美其名曰打聽奴是否出嫁好要隨個份子,其實不過是仍未死心,正因此事,
奴才遣人傳信,倒是又給叔叔添麻煩了。」

  彭憐捧起茶盞飲了一口,斜著看了眼身前婦人,只見顧盼兒面容姣好秀美,
眉宇間一抹淡淡哀愁,面上淡妝輕抹,全身素白襦裙並無裝飾,可謂人淡如菊、
素雅端莊,不由心中喜歡,只是搖頭笑道:「小弟份內之事,倒是談不上麻煩……」

  他說起家中修建房舍以及今日搬遷之事,隨即笑道:「本來依小弟心意,嫂
夫人此處清幽別緻,暫住些時日倒也無妨,等到過些日子,小弟家中房舍修建妥
當,再將嫂夫人請過府去單獨居住……

  「如今看來,卻是小弟思慮不周,嫂夫人一介女流孤身在此,家中連個男僕
都沒有,自然整日提心吊膽、擔驚受怕,既如此,不如挑個良辰吉日,將嫂夫人
接過府去,只是卻要委屈嫂夫人名聲受累,卻不知嫂夫人意下如何?」

  顧盼兒悠然一嘆,自憐說道:「奴家紅顏薄命,從來不敢奢望如何,與他相
識一場,本以為餘生有靠,如今這般已是難堪之至,如非走投無路,也不敢這般
厚顏無恥煩擾叔叔……」

  「奴本想著一人撫養蓉兒長大成人,如今看來,實在是異想天開,這般世道,
奴一個婦道人家,實在是太難了……」

  彭憐深以為然,以應白雪之能,將一雙兒女養大成人尚且步履維艱,顧盼兒
手無縛雞之力,又無與人勾心鬥角之能,手持偌大家業,免不得被人覬覦窺探,
若無強援支撐,只怕早晚都是旁人囊中之物。

  當日陳家以為應白雪必死,等到家產落到洛行雲身上,自然便能隨意拿捏,
想那洛行雲好歹還有孃家撐腰壯膽,顧盼兒這般風塵女子從良,連洛行雲都比不
過,豈不更是砧板魚肉任人宰割?

  想及當日與嚴濟海誓山盟,顧盼兒早已心如死灰,嚴濟與她有救命之恩、活
命之德,若非嚴濟,只怕她當日便已死於匪徒之手,便是僥倖逃出生天,羅家覆
滅,只怕也難逃淪落風塵之劫,她心中不肯怨恚嚴濟絕情絕義,只是卻也明白,
嚴濟此去真若功成名就,怕是再無回還雲州之日,迎娶自己更是痴人說夢、痴心
妄想。

  「嫂夫人且放寬心,莫說嚴兄臨行前將你母子二人託付與我,便是沒有此節,
小弟路見不平也要挺身相助……」彭憐慨然說道:「張家那邊嫂夫人不必在意,
任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太歲頭上動土,如今小弟本縣為官,舉手之間便能
令他好看,他今日前來,只怕還是巴結居多……」

  顧盼兒泫然欲泣,聞言才放下心來,抱著懷中愛子點了點頭說道:「倒叫叔
叔得知,此前嚴公子為奴家賺下好大家財,如今隨在奴身邊,每日夜裡提心吊膽,
生怕被歹人奪去,若是叔叔不嫌,奴家想將這些錢財託付叔叔,能吃些利息自然
最好,便是不能,也好過留在奴家身邊惹禍,卻不知叔叔意下如何?」

  彭憐一愣,隨即笑道:「嫂嫂倒是信得過小弟,竟不怕小弟中飽私囊麼?」

  顧盼兒莞爾一笑,垂頭羞赧說道:「奴家母子身家性命都交給叔叔了,這些
銀錢又算得什麼?」

  婦人含羞帶怯,竟是說不出的柔順乖巧,彭憐心中讚歎,連忙說道:「既然
如此,嫂嫂不妨便將錢財取來,小弟正好有些關係,拿去賺些利息倒是不難……」

  顧盼兒聞言起身,將幼子交予奶媽,起身到臥房中取來一方木匣,隨即回來
重新坐下,當著彭憐的面將其開啟,從中取出許多銀票,一一擺好說道:「這些
銀票約莫三萬餘兩,還有這些房契地契,他怕我們母子處置不便,便將許多銀子
換成了田地房產……」

  彭憐一一接過,隨即點頭說道:「如此也好,正好家中小妾有意購買田地,
便將這些田地折算成銀錢,與這些銀票合併一處拿去販貨,嫂夫人意下如何?」

  顧盼兒素來柔順,哪裡知道其中區別,她只是認準了信任彭憐,便點頭說道:
「一切但憑叔叔做主,奴家信得過你……」

  彭憐收好銀票,隨即說道:「嫂夫人不妨再忍耐幾日,待小弟請人挑選良辰
吉日,好接嫂夫人過府。」

  顧盼兒面色微紅,微微抬頭偷看一眼彭憐,怯生生說道:「叔叔倒不必……
不必挑甚麼良辰吉日,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明日便將奴家接過去如何?」

  彭憐一愣,隨即笑道:「小弟原想做戲做全,嫂夫人既不介意,明日過來亦
無不可。」

  顧盼兒輕輕點頭,沉吟良久才道:「只是今夜……今夜叔叔能否……能否留
在此處?西屋……西屋還有地方的……」

  彭憐一愣,隨即支吾說道:「這……這不好吧?」

  顧盼兒瞬間羞紅了臉,良久才道:「奴過府去,名……名分上便是叔叔小妾,
早……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區別?」

  彭憐聞言不由愕然,細細一想倒也是這般道理,他以納妾之名護下顧盼兒母
子,今夜留宿於此,任誰也無話可說,只是……

  他壓住心中綺念,暗勸自己朋友妻不可欺,默唸一遍澄心決,這才點頭答應
顧盼兒。

  眼前嬌娥秀美絕倫,偏偏又是好友之妻,雖說嚴濟臨別之際頗有託付之意,
並不介意自己取而代之,彭憐囿於倫理綱常,這才一直謹小慎微,此時眼見顧盼
兒嬌媚可人、羞意盎然,自然面不了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好在他久歷花叢,倒還有些定力,強行按捺心中邪念,便在小院留下,與顧
盼兒閒談說話,又去西屋書房看書寫字,一時倒也其樂融融。

  一同用過晚飯,彭憐和衣而臥,堪堪正要睡著,忽聽東屋腳步聲響,不大一
會兒,窸窣之聲漸大,有人挑簾而入,接著一陣淡淡香氣撲面而來。

  彭憐佯裝睡著,只覺一支溫潤玉手探入被中,他不好繼續裝睡,只得輕聲問
道:「嫂嫂……這是為何?」

  那玉手一頓,卻聽顧盼兒呢喃說道:「叔叔……可是嫌棄奴家殘花敗柳……」

  彭憐呼吸微滯說道:「嫂嫂……畢竟與嚴兄……唔……有夫妻之實……小弟……
呼……豈可……豈可趁人之危?」

  顧盼兒輕聲呢喃說道:「他已將奴託付叔叔,奴一無所有,只有這身子還薄
有姿色,還望……還望叔叔莫要嫌棄……」

  「唔……」彭憐已是心猿意馬,卻仍起身後退逃出婦人玉手,輕聲說道:
「還請……還請嫂嫂自重……」

  漏夜之中,婦人面目常人亦可依稀可見,彭憐更是看得一清二楚,那顧盼兒
面色緋紅,此時卻陣紅陣白,寂然良久,方才悽然說道:「叔叔可是覺得……奴
家乃是水性楊花之輩?」

  彭憐默然,顧盼兒垂下頭去,又輕聲說道:「奴家此生孤苦無依,餘生已再
無所求,只求將蓉兒養大成人,因此才這般拋卻廉恥自薦枕蓆,若是……若是叔
叔嫌棄,那便……便罷了……」

  未及彭憐解釋,顧盼兒已然泣聲掩面而去。

  彭憐愣怔良久,直等到東屋顧盼兒哭聲消散終於睡去,這才輕手輕腳跳窗離
開。

  其時已然臨近午夜,天上繁星閃爍,無盡星光灑落,陣陣清風拂面,讓人心
曠神怡。

  彭憐尋到一處高樓一躍而上,確定白日里樊麗錦所言百柳巷所在,隨即飛簷
走壁直奔而去。

  那條小巷栽滿垂柳,其中一間宅院七間五進,正是樊麗錦與那呂錫通暫居之
所。

  彭憐於屋簷上幾個來回探明地形,隨即確認主人臥房所在,輕身飄落窗前,
運起內勁拂開窗閂翻窗而入。

  屋中陳設樸素無華,數個木箱疊在牆邊未及收拾,一張雕花大床之上,床幃
尚未懸掛,床上一男一女並排躺臥,此時睡夢正酣。

  彭憐夜能視物,認得二人正是前任上司呂錫通與他髮妻樊麗錦,他心中一動,
輕飄飄翻上床去,輕輕握住樊麗錦玉手。

  入手一片溫熱膩滑,彭憐此時慾火上湧,便有些情不自禁,將那火熱玉手牽
著放到自己腿間。

  那樊麗錦輾轉反側,一直盼著情郎來到,此時睡得並不深沉,這般被人握住
玉手,當即便醒了過來,入目所及漆黑一片,手中卻是一根粗壯碩大寶貝,她心
中竊喜,不問也知是情郎到了,情不自禁套弄起來。

  比之顧盼兒心有顧慮,樊麗錦卻是風情萬種,尤其此時丈夫便在身側,其中
異樣實在無法言說,她輕輕擼弄玉手,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與彭憐十指相扣,
卻是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彭憐白日里便被婦人勾的心神不屬,被顧盼兒強留下來,一直便在思念樊麗
錦,加之被顧盼兒一番引誘,此時已然慾火洶洶難以忍耐,當下隨手解去婦人綢
褲,挺著陽物便要劍及履及。

  樊麗錦又喜又怕,連忙探手遮住牝穴,她素知彭憐目力過人,只是緊閉紅唇
輕輕搖頭,示意彭憐莫要在此行事。

  彭憐慾火攻心,哪裡容她反抗,一手伸出握住婦人雙手手腕壓在身前,一手
按住婦人小腹,挺著碩大陽根,直著身子貫入婦人美穴。

  樊麗錦空了十餘日,也早已渴盼得不行,初時還能婉轉抗拒,此時被彭憐巨
陽貫入,瞬間便失魂落魄,已是再無反抗之力。

  彭憐輕抽慢插,卻是下下著肉,每次都要頂到婦人蜜穴深處攪得翻天覆地,
這才緩緩抽出,直將大半肉龜拔出蛤口,才又全根貫入,如此週而復始,直將婦
人弄得快美無邊,三五十下過後,便已神魂顛倒,情不自禁就要浪叫出聲。

  「啊……」

  彭憐眼疾手快,搶在她叫出聲前俯身下去,一口含住婦人紅唇,將那聲媚叫
盡數堵了回去。

  美婦衣衫凌亂,兩團白膩美乳半遮半掩,此時被彭憐壓在身下,嬌軀陣陣痙
攣,隨著情郎頂聳不住起伏,已是快美難當、瀕臨極限。

  彭憐亦覺舒爽難言,只覺無數嫩肉四面八方紛至沓來,彷彿千萬玉指綿綿密
密戳在棒身,陽龜頂在一處軟膩所在,似被一張檀口含住吸吮,只是緊密吸裹程
度,卻非尋常婦人櫻唇可比。

  尤其此時婦人陰中火熱滾燙,淋漓淫汁連綿不絕,隨著陽物進出滑膩無比,
無邊快美綿綿密密,令人沉醉其中。

  彭憐一邊吸吮婦人香舌,一邊深深頂入婦人美穴深處,想著此時旁邊躺著便
是婦人丈夫、昔日上司,那份異樣快活更是強過尋常歡愛百倍。

  樊麗錦情難自禁,轉瞬便陰精大洩不止,她穴中急劇痙攣收縮,更將情郎粗
壯陽物緊緊包裹吸握,令彭憐難以自拔。

  急劇快美之下,彭憐亦是精關失守,一股濃精澎湃而出,盡數淋在婦人花心
之上,直將美婦淋得又丟一回,嬌嫩肌膚陣紅陣白,只覺世間快活無過於此。

  「夫人?」語聲輕輕響起,呂錫通輕輕翻了個身,探手握住愛妻玉手,只覺
溼潤膩滑,不由好奇問道:「夫人可是做噩夢了?」

  樊麗錦此時魂遊太虛,哪裡聽得見丈夫呼喚?彭憐雖神智清醒,且不敢須臾
動作,他仗著身負玄功,單手撐起上身,只是陽根卻被樊麗錦蜜穴緊緊鎖住拔不
出來,此時堪堪躲過呂錫通探查,已是驚險萬分。

  「夫人?夫人?」呂錫通連聲輕喚愛妻,探手過去只覺妻子身上片片濡溼,
肌膚忽冷忽熱,不由驚醒過來,連聲呼喚丫鬟掌燈。

  外間丫鬟很快答應,隨即擎著一盞燈臺進來,接著點亮桌上燈燭。

  室內瞬間明亮起來,呂錫通連忙過去探看愛妻,卻見樊麗錦衣衫整齊躺臥床
上,面上肌膚泛紅,呼吸漸漸平復,兩滴清淚順著眼角淌下,神情慵懶閒適,卻
是滿面春情。

  呂錫通心中疑惑,輕輕推動愛妻香肩,柔聲問道:「錦兒?夫人?」

  樊麗錦輕輕睜開秀美雙眸,深情看向丈夫,輕聲疑惑問道:「老爺,怎麼了?」

  「唔……」呂錫通一時語塞,隨即說道:「老夫似乎聽到什麼動靜,隨即覺
得夫人有些異樣,可是做夢了?」

  樊麗錦嫣然一笑,眉宇間瞬間風情萬種,她掙扎起身,擺擺手吩咐丫鬟離開,
這才對呂錫通輕聲說道:「妾身做了個噩夢,說是老爺升遷任了知府……」

  呂錫通一愣,愕然問道:「這怎麼能算噩夢?」

  「老爺官運亨通,便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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