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臨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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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這並非他刺中的又是一個幻身,而是劍玉姬的掌心被電光擊穿,濺出的鮮血還未流出就被直接蒸發。

    程宗揚一手伸在懷中,胸前衣衫破碎;手掌伸出時,掌中多了一柄電光閃爍的長刀,正是他藏在懷裡的雷射寶刀!

    如果他先亮出雷射刀,以劍玉姬的劍術,最多是另一柄屠龍刀,而且他的丹田剛生異變,運用不暢,實力更降一層。程宗揚行險一擊,握著刀柄在懷裡逼出刀身,終於傷了這個似乎永遠不會被擊敗的女子。

    被挑飛的屠龍刀還在空中翻飛,劍玉姬與程宗揚一觸即分,退出數丈。她美目平靜如水,沒有流露出絲毫震驚、詫異的神情,手下卻一片譁然。

    西門慶捂著胸口笑道:“仙姬竟然受傷了,哈哈哈哈……”

    齊姐不顧自己的傷勢,急急掠到劍玉姬身側,握住她的手腕厲聲道:“怎麼會這樣!教尊說過,你一旦受傷——”

    劍玉姬冷厲地瞥了她一眼,齊姐立郎閉上嘴,胸部卻不住起伏,眼中的驚怒怎麼也抹不去。

    劍玉姬忽然揚頭,只見一道身影從倒塌的大殿後躍上半空,一把抓住那柄屠龍刀,接著直劈下來。

    程宗揚一喜,以為是死奸臣良心發現,從廟裡詐屍,仔細一看卻是一個蒙面客。

    那人握著屠龍刀從天而降,攻勢未至已經卷起漫天刀風,聲勢驚人,可謂霸氣十足。

    齊姐擋在劍玉姬身前,左手握劍迎向屠龍刀。她與這柄屠龍刀周旋多時,深知屠龍刀的鋒銳盡在鋒刃,只要避開刀鋒,用普通鋼刀也可一戰。

    那人的刀法遠比程宗揚精熟,刀鋒一側,將齊姐的長劍攔腰斬斷,刺骨寒氣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劍玉姬的神情帶著一貫從容,眼看愛將手臂不保,她左手玉指輕點,以毫釐之差避開刀鋒,按在刀側。屠龍刀雖然鋒銳,此時被她真氣一鎖,彷彿被套在鞘中一般難以掙脫。

    蒙面客雙手握刀往左右一擺,掙開劍玉姬的玉指,然後飛身而退,一把抓住程宗揚的衣領:“走!”

    聽到這個聲音,程宗揚先大罵一聲,叫道:“跑不了!殺了她!”

    那人也不含糊:“蠢材!你不走!我走!”

    程宗揚不退反進,細長的雷射刀呼嘯而下。蒙面人一跺腳,反身朝劍玉姬殺去,一邊喝道:“就一招!”

    劍玉姬鳳目生寒,左手握住劍柄,長劍劃了玄妙的圓弧,點在雷射刀身正中。

    程宗揚丹田異變,真氣凝成的劍身脆弱不堪,勉強擋了半招,雷射刀險些脫手。

    但他為蒙面人爭取半招時間,蒙面客一言不發,屠龍刀如狂風般朝劍玉姬捲去。

    屠龍刀在他手中威力倍增,狂猛氣勢彷彿要與劍玉姬拼死相搏。劍玉姬與齊姐同時出手,誰知蒙面客腳下靈巧地一挑,像踢繡球一樣挑起碎成兩半的石香爐,分擊兩人,接著一把拖起程宗揚往牆頭一丟,自己肩不動、手不搖,一邊向後疾退,一邊連番踢起碎石殘磚。

    他腳法的精湛實在是程宗揚生平僅見,那些磚石在他腳下如同活物一樣,或直或斜,甚至還打著轉、划著圈、拐著彎,如雨點般四下紛飛,然後又折回來,劈頭蓋臉地朝劍玉姬和齊姐攻去,如果在足球場上,每一腳都堪稱世界波。不過老傢伙跑得更快,程宗揚一手攀著牆頭,還沒看過癮,他就攛得無影無蹤。

    但他很有義氣地留下一句話,“玄天劍在此!誰來殺我!”

    齊姐嬌叱一聲飛身欲追,卻被劍玉姬攔住:“詐術。”

    程宗揚倒是想走,可惜剛才只顧看蒙面人的腳法,錯過時機。蒙面人故意引她們去追,人家也不上當,這會兒想走也不容易。他硬起頭皮笑道:“仙姬真身穿那麼露,是不是在黑魔海待得久了,有暴露的癖好?”

    劍玉姬淡淡道:“我身如鏡,公子所見不過是心中所想。”

    “騙鬼啊!我還想你都露出來呢。”

    程宗揚道:“廢話少說!有種砍死我!”

    劍玉姬伸出手掌,掌心的傷勢消失不見,“十餘年來,能傷我者唯公子而已。”

    “上次是嶽鳥人?”

    程宗揚訕笑道:“聽說那傢伙對與自己為敵的女人向來先奸後殺,不知上次仙姬傷在哪兒了?”

    西門慶開口剛要說話,忽然露出驚懼的神情,接著雙足一蹬,身體拼命拔起。

    他腰腹的衣物猛然破開,一截雪亮劍鋒悄無聲息地從腹上露出寸許,然後橫著一切,帶著扇面般潑濺而出的鮮血,從他肋下劃出。

    眾人同時色變,黑魔海諸人是驚,全未想到程宗揚直到此時還藏後手;程宗揚是又驚又喜,天知道哪裡來的殺手,但至少不是黑魔海的人。

    那柄長劍像來時一樣突兀消失,全無痕跡,身手竟然比方才的蒙面人高出幾分。

    西門慶腰間的傷口幾乎把身體斬成兩半,他轟然一聲撲倒在地,一邊吐血,一邊費力地說道:“救我!救我……”

    齊姐先是震驚,接著露出一絲冷笑:“大官人放心,便是隻剩下首級,教尊也能讓你復生。”

    西門慶露出怨毒的眼神,顯然復生的滋味並不好受。

    劍玉姬神情平靜如常,如水的目光卻流露出一絲憾意。她幽幽嘆口氣,淡淡道:“卻是妾身失算,公子後著連綿不絕,下次交手,安身定會打起十二分小心。”

    程宗揚冷笑道:“別急著走啊!時辰還早,大家再聊兩個時辰,一邊談心,一邊看著大官人嚥氣,這樂子,給我兩個員外我都不換!”

    西門慶在黑魔海中的地位非同一般,他的傷勢幾乎等同腰斬,多拖延片刻就多一分危險。程宗揚算定劍玉姬不敢拿西門慶的性命做賭注,才扯足順風旗。

    果然,劍玉姬硬吃他的譏笑,若無其事地收起長劍,然後退開一步,躬身福了一福,柔聲道:“萬望公子珍重。”

    齊姐冷冷看了程宗揚一眼,挾起西門慶和巫嬤嬤,兩人飛身而去。

    這一仗如果運氣夠好,都死七、八次了,但程宗揚這會兒沒有半點害怕,只有滿心疑惑。頭一個蒙面人是誰,只看他堪比撈錢手段的精湛腳法就能猜出七成。再加上他的目標夠直接,搶了屠龍刀就跑,若猜不出那老東西的身份也不用混了。

    但幾乎腰斬西門慶的刺客是誰,程宗揚沒有半點線索。那刺客一擊即退,未曾露出絲毫身形,以至於連劍玉姬也摸不清底細,斷然罷手。但程宗揚把臨安的交情想遍,也沒想出究竟會是哪路神靈出手相救。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刺客還留在寺內,並且對自己沒有惡意。

    程宗揚先看了金兀朮和青面獸的傷勢,他們兩個被匿蹤的劍玉姬親手所傷,傷勢雖重卻不致命。

    傷勢更嚴重的則是米遠志,他的胸腹被八臂魔僧斬開,換作旁人早一命嗚呼,但太乙真宗出來的高手對養生之道確實別有所長,米遠志斂息凝神,傷勢竟然沒有惡化,只是無法移動。看來把他送回太乙真宗的道觀還能保住性命。

    郭大貂瑋已是回天乏術,他的鼻息宛如遊絲,勉強護住心脈一點溫熱,但生命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他垂著眼睛啞聲道:“煩請公子……送老奴回宮……”

    程宗揚安慰道:“大貂璫放心,我這裡有醫生,多調養幾日就沒事了。”

    郭槐把一條細滑的鞭子放在他手中,低咳兩聲不再言語,身體如枯木般變得僵硬,卻是遮蔽六識,潛心入定。

    程宗揚挺起身,揚聲道:“那位朋友,出來吧。”

    話音剛落,一道劍光倏忽飛出,瞬間越過十餘丈距離,一劍斬下米遠志的頭顱。

    鳳羽般的長劍帶著漫天鮮血釘在地上,微微顫動。斷頸中濺出的鮮血潑在零亂的磚石上,米遠志無頭的屍身僵坐片刻,然後撲倒在地。

    程宗揚期盼已久的死氣終於出現,卻是在大局已定的時候。他幾乎本能地按住額角,準備應對吸收死氣時帶來的劇痛,然而這一次太陽穴上的傷疤毫無反應,反而是丹田的氣輪突然一漲,將吸收來的渾沌氣流納入其中。

    程宗揚一手按著太陽穴,帶著古怪表情看著現身的刺客。

    一名麗人從花叢間搖曳生姿地走出來,她的腳步又輕又軟,每一步踏出,身體都靈巧地柔柔擺動,猶如風中搖擺的荷葉。她一直走到程宗揚面前才屈膝跪下,兩隻玉手在面前攤開,以虔誠的姿勢把螓首貼在地上,柔聲道:“奴婢叩見主子。”

    看著溫婉如畫的卓雲君,程宗揚終於明白過來,他呼口氣:“難怪你要殺他,夠狠!”

    雖然不清楚死丫頭怎麼會讓她獨自出來,但這會兒不是說話的時候。程宗揚簡短地吩咐道:“翠微園,天香水榭。”

    那美婦俯身一拜,如輕煙般掠出寺院。

    卓雲君剛離開,寺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易彪推開大門大步進來。他的肩、臂、腿、背血跡斑斑,顯然經過一場惡鬥,腰背卻依然挺得筆直。

    易彪雙腳一碰,向程宗揚敬個軍禮,“報告!直屬營一排遇襲!一共戰死七人,負傷十六人。”

    程宗揚一陣心痛,劍玉姬對他處處留手,對付他的手下卻不遺餘力。直屬營一個排一戰就折損四分之一,若不是劍玉姬主動退卻,傷亡只怕更多。如果不是意外出現的兩枚棋子打亂她的佈局,全軍覆沒也不是不可能。

    “老匡和馮大法呢?”

    “兩位法師安然無恙。”

    秤宗揚猶豫一下,“帥帥呢?”

    “師師姑娘斷了幾條肋骨,尚在昏迷。”

    易彪臉上微微一紅,“那女子被劫走了。”

    “遊嬋?”

    程宗揚心頭一緊。他與遊嬋萍水相逢,最多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算不上什麼交情。但相比黑魔海其他女子,誤以為他是飛鳥上忍的遊嬋無疑是最無辜的一個。現在他的身份暴露,遊嬋面臨的處罰可想而知。

    程宗揚思索一下,道:“先回園子再說!”

    直屬營連同程宗揚在內,完好無傷的只有八人。匡仲玉和馮大法雖然沒有受傷,但精力透支過甚,都已筋疲力盡。

    好在翠微園與小瀛洲只是一水之隔,眾人分乘三條船,將死者和受傷的同伴盡數運回園中,島上其他人的屍首則由雪隼團趕來處理。

    聽過易彪敘述,程宗揚才知道出手截住直屬營的確實是小玲兒。她逼出屠龍刀的寒氣之後,潛形藏在地下,一現身就傷了少尉周逢。隨同她一道來的還有二十餘名黑衣黑褲、身材矮小的蒙面人。那些人來去無蹤,招法詭異,直屬營一接敵就吃了大虧。馮大法拼命用手雷炸出一片空場,眾人才穩住陣腳。

    幸好當初為了給操子元療傷,翠微園收購大批藥材,這會兒才沒有太過手忙腳亂。林清浦早在園中等候,見到秦檜被硬邦邦地抬進來,頓時嚇了一跳。秦會之可以說是程宗揚座下第一得力的部屬,連他都折戟沉沙,這一戰縱然獲勝也未必得償所失。

    接著傷員被一一送進來,連易彪在內,十七名直屬營軍士的傷勢輕重不一,最重的三人隨時都有送命危險。林清浦對醫術一無所知,正要派人去請大夫卻被匡仲玉攔住。這麼多傷員若被外人見到,除了將醫生滅口,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匡仲玉開啟李師師的針盒,取了兩枚細針在她的印堂和人中分別刺下。程宗揚小心翼翼地把郭槐放到擔架上,轉頭看到這一幕頓時一愣。

    如果匡仲玉精通醫術倒也罷了,但他下針的手法怎麼看怎麼外行,程宗揚連忙過去摟住李師師的肩膀:“老匡,你瞎刺什麼?”

    匡仲玉凜然道:“救死扶傷,當然要請光明觀堂的大賢。”

    程宗揚一陣頭痛,星月湖與光明觀堂怨氣相結,從匡仲玉的口氣中就可見一斑,不由埋怨道:“老聞,你太小心眼丫吧?”

    匡仲玉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多謝程少校賜名!往後我就叫小心眼兒的老匡好了。”

    懷中的玉人微微一動,從昏迷中醒轉。看到雙肩被程宗揚摟住,李師師玉臉頓時一紅,勉強從他懷中掙開,接著又變得蒼白。她一手撫著肋下,眉頭顰起,驚訝地看著堂中一眾傷員。

    程宗揚道:“你先歇息片刻,我讓人去尋大夫。”

    李師師明白過來,她吃力地搖頭,看了旁邊的軍士一眼,道:“他是被銳器所傷,跌倒時傷口夾雜泥沙,此時雖然封穴止血,但傷勢惡化,速用豆油清洗傷口,再敷以金創藥;取白布三尺,最好以沸水煮過晾乾,用以包紮。”

    林清浦和未受傷的軍士立刻按她的指點處置同伴的傷勢。

    另一名軍士被鈍器所傷,右臂骨折,這會兒李師師無力正骨,暫時先用柳木夾板固定。

    程宗揚叫來林清浦,低聲道:“這裡你來照料,我先送郭大貂璫回宮。”

    林清浦說道:“太乙真宗有人來拜訪家主,一直等到此時,不若公子先去一晤,待師師姑娘看過大貂璫的情形再送不遲。”

    程宗揚猶豫一下,“好,別讓師師累到了。看過大貂璫,立刻通知我。”

    滲出血跡的布匹被層層解開,最後露出米遠志身首分離的屍體。

    來自太乙真宗的兩名門人捏著鼻子草草看了一眼,連忙點頭。

    程宗揚扼腕道:“米道長大展神威,力敵黑魔海七名高手!可恨敵眾我寡,雖然連敗數敵,最終還是飲恨而亡。”

    兩名道人稽首道:“掌教真人已頒下法旨,米某人為世間斬妖除魔,此番若是兵解,必當成仙。他本是支派宗系,得成大道也是難得的緣法。”

    程宗揚一陣惡寒,米遠志被藺採泉送來當替死鬼,屍體腸穿肚爛,連腦袋都沒了,竟然還被藺老賊說成是兵解成仙,真是一堆狗屎都能被老東西說成五香味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兩名太乙真宗弟子對米遠志的死似乎沒有半點傷感,反而有些如釋重負。他們驗明身份後,便帶著米遠志的屍體飄然而去。

    片刻後,屏風內微微一聲,一名穿著道袍的女子出來。“這兩個一個是鶴林觀的弟子,另一個卻未曾見過。”

    程宗揚坐在椅上沒動,懶洋洋地道:“是嗎?”

    卓雲君柔聲道:“鶴林觀是藺賊一系,若他們把屍體帶回觀中,有心人稍加留意便可認出我的劍法。”

    程宗揚皺起眉頭,“是你故意的?”

    米遠志被卓雲君從背後一劍斷首,這樣的傷勢除非故意留下痕跡,要掩飾起來絲毫不難;能被人認出來,只可能是故意為之。

    卓雲君道:“這是媽媽的吩咐,奴婢不敢不殺。”

    “死丫頭讓你做的?她人呢?”

    “媽媽讓奴婢先來伺候,媽媽隨後就來。”

    程宗揚皺起眉頭。死丫頭搞什麼鬼,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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