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臨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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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nbsp;遊嬋抬起頭,“賭場在哪裡?”

    程宗揚微笑道:“武穆王府。”

    遊嬋驚道:“那處被拆掉的王府是你的?”

    “沒錯。”

    程宗揚替她掖了掖被角,溫言道:“趕緊養好身體,賭場的佈局還得你來拿主意。”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遊嬋想笑,身子卻難以支撐。她修為盡廢,元氣大傷,這會兒心情起伏,已經疲憊不堪。

    程宗揚輕輕按住她的穴道,一股柔和力道透入。遊嬋閉上眼沉沉睡去,她的眼角兀自掛著淚痕,唇角卻露出希冀的笑意。

    程宗揚心裡低嘆,像遊嬋這樣失去依靠的女子,就像在命運洪流中載浮載沉的螞蟻,只希望他遞出的樹枝能讓她棲息下來。

    忽然房門開啟,李師師像受了極大的驚嚇,玉臉時紅時白,咬了半天紅唇才顫聲說道:“有壞人!”

    程宗揚一按匕首,隨即跟著李師師趕往藥房,一邊心裡打鼓:整座翠微園現在戒備森嚴,哪有壞人能闖進來?

    李師師推開房門,指著桌上道:“就是她!”

    看著那個形容狼狽、身子軟綿綿地伏在桌上,連手指都抬不起來的女子,程宗揚先是一怔,然後露出古怪表情,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你是怎麼擒住她的?”

    程宗揚和遊嬋交談的時候,李師師正在藥房選撿藥材,誰知院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個穿著道袍的女子緩步入內,態度和藹地柔聲說道:“請問,是師師姑娘嗎?”

    李師師訝然回過頭,“你是……”

    那個美貌道姑微微一笑,溫和地說道:“你叫我卓姨好了。”

    李師師雖然覺得她很陌生,仍客氣地說道:“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嗎?”

    “妾身這幾日有些頭痛,想請師師姑娘診治。”

    “奴家習的是外傷,不擅內科。”

    “世間醫理都是一般,妾身誠心求醫,師師姑娘不要拒人千里之外。”

    李師師只好放下藥物,“請坐。”

    卓雲君坐在椅中,一邊攤開玉手。

    李師師纖指搭住她的脈門,仔細探查半晌,道:“也許是受了風寒,溼邪侵於表裡,溼濁中阻,氣機失調。”

    她眼波微轉,思索道:“需針灸尺澤、委中、少商、耳尖諸穴。”

    卓雲君柔聲道:“還請姑娘施針。”

    李師師猶豫一下,開啟隨身帶的木匣取出幾枚銀針,先用藥物一一浸過,才小心刺入穴位,慢慢捻著。

    卓雲君微笑道:“聽說師師姑娘是光明觀堂門下?”

    李師師警覺地看了她一眼,“你是內院的人嗎?我從來沒見過你。”

    卓雲君輕笑道:“妾身一直在老爺內室,姑娘哪能見到我呢?”

    李師師玉臉微沉:“你是誰?”

    卓雲君呵氣如蘭地柔聲道:“妾身既然在內室,當然是給老爺侍寢的奴婢。”

    李師師站起身來冷冷地道:“我不認得你,請你出去。”

    卓雲君玉手一翻,扣住她的脈門,笑道:“好烈的性子。”

    李師師傷後無力,況且修為比卓雲君差了數級,脈門被扣住,頓時半身痠軟。

    卓雲君笑吟吟地道:“果然是個嬌嬌嫩嫩的小美人兒呢。”

    說著輕輕一推,將李師師按在桌上。

    李師師竭力掙扎,低聲道:“放開我……哎呀……”

    卓雲君拉開她的衣帶,一手伸進她衣內,握住她胸前的一團香軟柔膩,一邊笑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倒還有些分量,不知下面生得如何?”

    卓雲君嘲笑地看著她,手掌向下滑去。

    李師師咬牙道:“滾開!”

    卓雲君挑起眉梢,“我若不滾呢?”

    說著手指伸入她裙內。

    李師師嬌軀輕顫,忽然張口狠狠啐了她一口。

    卓雲君側頭避開,“好個小賤人。”

    李師師惱道:“枉你穿著道袍,言行舉止竟這般荒唐!哪裡有一點修道之士潔身自好的氣度!”

    卓雲君笑吟吟道:“你想與我論道?所謂道者,無所不在,在螻蟻,在稗梯,在屎溺,何況玄牝之門,天地之根?”

    “下流!”

    “你的身子被我制住,就剩一張千嬌百媚的小嘴,竟然還不肯服軟?”

    卓雲君輕笑道:“要堵你的嘴還不容易?”

    說著她撥了撥少女散開的髮絲,垂下頭,紅唇如鮮花般印上李師師嬌嫩的櫻唇。李師師像被蟄住一樣拼命搖動粉頸,但下巴被卓雲君一手拿住,只能揚臉被她親吻。

    嘴一鬆開,羞怒交加的李師師立刻朝她啐去,這一下離得太近,卓雲君竟沒能避開,被她啐到鼻側。

    卓雲君玉臉變色,她擰住李師師的手腕用力按在桌上,氣惱地說道:“小賤人!敢啐我!不知哪裡來的淫材,也敢勾引主子!”

    李師師又羞又氣,“我又不認識你的主子!”

    卓雲君忽然伸出香舌在她唇角一舔,“奴家的主子你不認得嗎?讓你嚐嚐主人的味道,說不定想起來了呢。”

    在李師師驚恐的目光中,卓雲君跨在桌上,按住她的雙手,一邊柔媚地扭動腰身,一邊抬起渾圓的臀部,移到少女嬌美的面孔上方,然後坐下去。

    李師師精緻的面孔流露緊張的表情,如果被她坐在臉上,可以說是自己一輩子都洗刷不清的奇恥大辱。

    這時卓雲君手臂忽然一麻,接著半邊身子失去知覺,軟綿綿地歪到一邊。

    李師師衣鬢散亂地撐起身體,揚手想給這女子一記耳光,終於又忍住了。

    “我不認得你,更不認得你的主子。”

    李師師道:“你的功夫很好,我打不過你,但我有自己的辦法。”

    李師師拿出一顆黑色藥丸納入卓雲君口中,然後在她的喉嚨上揉了幾下,將藥丸送入腹中,說道:“這顆九轉烏蛇丸是用百蛇之毒煉成,十二個時辰之後毒性發作,如同被萬蛇噬體,死得苦不堪言。你如果想活命,十二個時辰內來找我好了。”

    說著她慢慢後退,轉身跑開。

    “她雖然穿著道服,但鞋子是假的,走路的姿勢又很奇怪。”

    李師師說道:“她說自己頭痛,但奴家給她診脈的時候,發現她脈相平和,而且修為很高,一點都不像有病的樣子。”

    “奴家從未在園中見過這女子,又有這麼多破綻,不禁心裡起疑,為了試探她,才故意說要針灸。”

    程宗揚看了卓雲君一眼,“她就那麼放心讓你扎針嗎?”

    李師師道:“尺澤、耳尖都是尋常治療風寒的用針之處,並非要緊穴道,即便刺中也無妨。”

    “那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李師師俏臉微微一紅,“奴家不知道她的來歷,擔心她會不會是外面來的壞人……便在針上用了麻沸散。麻沸散只是讓人暫時失去知覺,如果是誤會也不至於傷身。”

    程宗揚明白過來。那幾處穴道不要緊,但李師師在針上用了麻沸散,藥力直接進入穴道,難怪卓美人兒會著道。

    “原來是這樣。”

    程宗揚嚴肅地說道:“我帶她回去認真審訊!”

    李師師有些不放心地說道:“小心,她修為很厲害的。”

    “我一定會小心的,你就放心吧。”

    卓雲君滿臉羞愧地跪在主人面前,訕訕地說不出話。

    程宗揚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說道:“還太乙真宗六大教御呢!連個剛過內視的小姑娘都鬥不過。”

    說“奴婢沒想到那小賤人如此卑鄙,竟然在針上用了麻藥,而且藥性特異,連奴婢都未能察覺。”

    “光明觀堂的麻沸散,你以為是街頭一文錢一大包的蒙汗藥?”

    程宗揚有點奇怪地說道:“你找她麻煩幹麼?別說是你紫媽媽指使的!”

    卓雲君小聲道:“媽媽說,主子心軟面善,只怕被臨安的女人騙了,讓奴婢替主子看著些。”

    “結果你先被人騙了?”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死丫頭原話沒這麼好聽吧?她不放心,怎麼自己不來?論年紀,你當人家的娘也足夠了,卻被人家小姑娘製得死死的,丟不丟臉啊?卓美人兒。”

    卓雲君垂頭道:“這次都是奴婢輕敵,下次再也不會了。”

    “還下次?別忘了,你還吃了人家的‘毒藥’。”

    卓雲君玉臉微變,想起已經吞下腹的“九轉烏蛇丸”程宗揚卻知道李師師所謂的“九轉烏蛇丸”只是治咳的丹藥,但卓雲君那會兒身子麻木,只看藥物的顏色便信了七成,哪裡分得出真假?

    卓雲君只不過是奴妓,再借她一百個膽子也未必敢欺負李師師,但她拿著死丫頭的尚方寶劍,底氣自然不同。在她眼中,無論程宗揚是不是盤江程氏的當家人,紫媽媽都是唯一的女主人,剩下不管什麼身份都是婢僕家奴。家主到臨安不過兩個月,身邊又多幾個女子,卓雲君對紫媽媽吩咐的理解就是好生教訓她們一番,讓她們認清到底誰是主人。

    沒想到她以絕對凌駕於李師師之上的實力,竟然不知不覺中著道,本來是替紫媽媽給這些女子一個下馬威,結果一時不察,反而大丟顏面。

    程宗揚也是好笑,卓雲君絕對不是個傻瓜,與李師師相比,雙方的修為更是雲泥之別,可正因為實力相差太遠,才讓卓美人兒失去戒心。

    卓雲君的神情又羞又惱,顯然對栽在李師師手裡極不服氣。程宗揚本來想告誡這賤人安分一點,但轉念一想——一個死丫頭就夠自己頭痛,眼看這些女子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如果她們再團結起來,自己也不用混了。

    於是話到嘴邊,程宗揚又改口:“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麼會丟臉吧!”

    卓雲君紅著臉道:“是。”

    “解藥我不會幫你討,自己去想法子。”

    “奴婢知道了。”

    第七章

    豐樂樓位於西子湖畔,樓高雖然只有三層,臺基卻足有兩層,氣勢宏偉,號稱“高切雲漢,上可延風月,下可隔囂埃”樓中裝飾富麗堂皇,乃是臨安第一名樓。

    豐樂樓雖在湖畔,但緊鄰城西的湧金門,隔著城牆便是臨安府衙。此時正是正午時分,樓內人來人往,生意興隆。

    “這雙銀箸至少值十來個銀銖,”

    程宗揚欣賞銀箸上精美的雕刻,一邊道:“宋國士民殷富,果然不假。”

    “豐樂樓是臨安名樓,席間所用器皿盡是銀金製成,一席所用不下百兩。”

    程宗揚仔細看來,果然席上擺設的碗、碟、盞、壺、杯、盤,甚至牙籤都是銀製的。

    “好地方!在這裡吃飯,至少不怕被人下毒。”

    程宗揚笑著往椅背上一靠,“難得仙姬肯露出真身,不過請客還戴著面紗,有點不近人情吧。”

    圓桌另一端坐著一名女子,她穿著一件素白衫子,戴著淺紅的面紗,美目沉靜而從容,一雙明眸猶如一泫秋水,一眼掃去彷彿能直入人心。

    “賤妾容貌醜陋,如果露出真面目,只怕公子食不下咽。”

    “喂,有點誠意好不好?你覺得我會信嗎?”

    “妾身從不在本門以外以真容示人,還請公子見諒。”

    程宗揚道:“這乳酪挺不錯,好象是羊奶做的,你嚐嚐。”

    這句話卻是對李師師說的。李師師傷勢未愈,但黑魔海送來請柬邀家主赴宴,她堅持要與程宗揚同行。

    “我在光明觀堂一心學習醫術,坦白地說,對於做生意的瞭解很少。我希望能有機會多參與生意上的交際。”

    這種理由程宗揚根本無法拒絕,而且看她對付卓雲君的手段,程宗揚也不想把她的才能浪費在醫藥和算賬上。

    按照李師師的年齡,至少兩年之後才是她大放異彩的時期。如果按程宗揚的打算,將來要把她培養成光彩照人的交際花、頂級沙龍的女主人、盤江程氏無往不利的公關經理,交際場合的歷練必不可少。

    這種談判本來有秦檜在旁邊拾遺補闕更令人放心,但黑魔海巫、毒二宗勢同水火,秦奸臣出面徒增變數,於是程宗揚只帶李師師一人赴宴。好在李師師的容貌很給程宗揚長面子,剛才他一身公子哥兒打扮,搖搖擺擺帶李師師上樓的時候,至少兩打男賓露出“鮮花插在牛糞上”的痛惜眼神,等帶著兩名獸蠻人保鏢的程牛糞挨個瞪過去,大家都老實了。

    程宗揚倒不是故意顯擺或找茬,實在是今天的生意有風險,多吸引點注意力,自己更安全。

    李師師拿起銀勺慢慢吃著,程宗揚發現這丫頭好處不少,首先是不挑食,而且吃飯時十分細緻,有種對食物的用心和珍惜,至於動作的優雅和美麗倒在其次。

    程宗揚心裡暗暗嘀咕:光明觀堂的教育似乎不錯,但李師師這塊美玉放在她們手裡,照著淑女的方式培養是活活糟蹋了。

    劍玉姬沒有半點不耐煩,安詳地坐在椅中。深黑色眸子彷彿望不到底的深潭,靜若止水,偶爾眼眸一轉卻靈動至極。

    程宗揚放下銀匙,裝模作樣地拿出一柄摺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刺激對方,偏生與西門慶用過的一模一樣——一邊搖著,一邊笑道:“昨日來去匆匆,沒能和大官人多談談心,程某深以為憾,不知我那位老朋友如今可好?”

    劍玉姬若無其事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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