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臨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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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nbsp; 陪太皇太后聊了會兒天,婉拒她讓自己留宿的好意,程宗揚終於趕在宮門落鎖前離開大內。他已經打定主意,躍上馬車吩咐道:“去石道門巷!”

    石道門巷是西門慶的公開居所,和程宗揚一樣都在吏部備過檔。程宗揚當然不認為近乎被腰斬的西門狗賊會堂而皇之地留在公開居所,等著仇家上門為他收屍,但用來傳幾句話夠了。

    石道門巷富商雲集,剛是日暮時分,巷內便燈火璀璨。馬車在兩扇黑漆大門前停下,門前懸著一排燈籠,上面寫著“西門”二字。

    程宗揚看了一眼,確定沒有認錯,然後跳下馬車,虎虎生風地大步上前,一腳踹上門框——別人踹門都是對著門縫,好踹斷門閂,程宗揚則是對著門框,勁力一吐即收,沿著門框延伸開去,只一腳就把整扇大門全卸下來,重重拍在院內。

    迎面一堵影壁,繪的無非五福臨門、松鶴延年之類的圖樣,西門家的別緻一些,畫的是麻姑獻壽。程宗揚活動肩背,飛身一蹬,連影壁也一併踹倒,庭院中頓時塵土飛揚。

    聽著西門府上傳來的巨響,外面不少家丁、閒漢都湊過來看熱鬧,但一輛不常見的四輪馬車橫在門前,四名直屬營軍士如釘子般立在階前,單是那分殺氣就讓人不敢近前,眾人只遠遠張望,小聲議論。

    西門府上的家僕聽到門響便紛紛出來,氣勢洶洶地叫嚷道:“哪裡的狗賊!敢來撒野!”

    等程宗揚連影壁也一併踹倒,叫嚷聲立刻小了半截。程宗揚也不答話,獰然一笑,從腰後摸出兩枝四稜鐵鐧,虎入羊群般橫衝而入。

    一時間西門府上雞飛狗跳,慘叫不絕。程宗揚掄起鐵鐧挨個打過去,只用一盞茶工夫就將十幾名護院全部放翻。鐵鐧是戰場用的鈍器型進攻兵刃,專門用來對付披甲的對手,一鐧揮下,往往連堅固的鐵甲都打得變形,比利器更容易重傷對手。

    十幾名護院一個個斷臂折腿,而且全是粉碎性骨折,庭院中頓時慘叫連聲。

    程宗揚好不容易出口惡氣,他拿出那條細黑長鞭,啪的一記,半人粗的廊柱被鞭影直接抽斷,斷處猶如刀斬般整齊。

    庭中的慘叫立刻止住,一眾護院神色各異,有些是脖頸發涼,想到自己若是被鞭子抽到,脖子總不會硬過柱子;有些眼中露出貪楚神色,顯然對這條蕩星鞭略知一二。

    程宗揚料定黑魔海的好手都趕赴小瀛洲,西門慶家中最多是小貓兩三隻,因此雖然上門踹館卻沒有大開殺戒。他晃了晃鞭子,冷冷道:“告訴姓劍的!想要鞭子,明天日出前把遊嬋給我送來!不然去光明觀堂要吧!”

    回到翠微園已是傍晚。聽了程宗揚闖進西門家的舉動,林清浦沉吟多時,道:“公子此舉未免失之過急。屬下雖然不知此鞭來歷,但想必是黑魔海的要緊之物,以屬下之見,最好等秦先生醒後打聽清楚,再做計較。”

    程宗揚道:“會之要十二個時辰才能醒,整整一天的時間。我怕夜長夢多,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林清浦緩緩道:“一介女子而已。”

    程宗揚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兄啊,你還沒女人吧?”

    林清浦臉一紅,狼狽地咳嗽起來。

    程宗揚笑眯眯地道:“我聽說有些玄門高士都是一輩子打光棍,不過林兄年紀輕輕,難道沒想過找個伴?”

    林清浦其實年紀甚輕,紅著臉小聲道:“隨緣……”

    “這是屁話!你不爭取,哪來的緣?你瞧人家秦會之,嫩草吃得卡卡的!那是緣嗎?秦老牛不知道跑了多少腿、下了多少力氣、使了多少壞心眼,才吃上這根嫩草!換作你呢?整天在屋裡宅著,難道天上還能給你掉嫩草不成?”

    程宗揚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啊,跟彪子一個德性!我瞧還是等蘭姑來,給你們好好上一課!”

    林清浦囁嚅幾聲,程宗揚沒聽清楚,“說什麼?”

    林清浦鼓足勇氣道:“屬下以為,家主這樣扯開話題非是好漢行徑。”

    程宗揚一怔,朝林清浦豎起大拇指,“行啊林兄!我老實跟你說吧,遊嬋和我說起來誰也不欠誰,但大家萍水相逢也算是有緣。如果因為我而把她推到火坑裡,我這輩子都難以安心。蕩星鞭也許很重要,但用它換一個活人,我認為值。”

    林清浦思索半晌,向程宗揚施了一禮,“清浦明白了。”

    “只是明白了?”

    “雖然明白,但家主之為,清浦不敢苟同。”

    “行了,我沒指望說服你。”

    程宗揚笑道:“過幾日建康家裡的護衛有一批要來,隨行的還有幾個侍女。林兄考慮考慮,全是清白姑娘,個頂個的漂亮。你若看中哪個,大膽去追,只要你能追上就是你的。”

    “多謝家主費心,”

    林清浦毅然道:“但清浦少年立志,道術不成,不以家室為念。”

    “這有衝突嗎?我還家室不成,不以道術為念呢。得,算我白說。”

    程宗揚拍拍屁股要走,卻被林清浦叫住,“家主留步!”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有屁快放!”

    “關於黑魔海之事,屬下思索多日略有所得,願與家主參詳。”

    林清浦不是輕易開口的人,他既然說略有所得,不會是一般線索。程宗揚立刻坐下來:“說。”

    林清浦推開案上的圖卷:“這是屬下蒐集各處得來的訊息所梳理的脈絡,以十六年前武穆王橫掃黑魔海為分界。”

    程宗揚仔細看著圖卷,林清浦將所有能得到的黑魔海訊息全部羅列出來,重新以時間為序進行排列。以最初逃脫的五人為起點,逐一定下培養九御、蒐羅御姬奴,擴張勢力的順序。

    透過圖卷,能清楚看出黑魔海巫宗在滅門之難的第三年,也就是嶽鵬舉出事的同年重新崛起。六年當中,黑魔海一直潛心培植羽翼,已知的九御與御姬奴大多出現在這一時期,如泉玉姬和凝玉姬,分別在滅門後的第五年和第六年離開黑魔海。

    從墨狼、青軀等人的修為可以猜測,九御是黑魔海培養的主要武力,一直在內堂修習,執行任務時才被派出。御姬奴很早就被送往各地。除了泉玉姬這樣進入六扇門繼續修習的以外,其他御姬奴的修為不會太高,但可能具有不同技能。更要緊的是,經過十餘年潛藏,她們的身份徹底融入六朝;凝玉姬的身份如果不是機緣巧合被程宗揚撞破,完全無跡可尋。

    雖然凝玉姬早在十二年前進入臨安,但黑魔海在宋國擴張勢力的時間,相信不超過五年——陸謙進入太尉府、西門慶拜蔡京為乾爹而獲得官身,都在這一時期。

    從小瀛洲一戰黑魔海顯露的實力分析,宋國的主事者可能是那位齊姐,而黑魔海在宋國的重心可能不在臨安,否則不必從別處調集人手。

    這也在情理之中。臨安曾經是武穆王的老巢,黑魔海沒有十足把握,絕不會冒著走漏風聲的危險輕易進入。

    三年前,黑魔海的勢力擴張至晉國邊界的廣陽。一年半前進入建康,古冥隱大致在此前後被黑魔海收入麾下,擔任供奉。玄武湖一戰,黑魔海投入的墨狼和計好等人都是內堂人手,行事作風與劍玉姬也有很大區別,因此晉國的主事者很有可能是那位被六駿聯手擊殺的幽長老。

    從黑魔海的擴張路線可以看出黑魔海是向南方的宋國、西南的晉國逐漸推進。

    那麼黑魔海的源頭,應該在相反的東北方向——晴州!

    程宗揚目光一跳,看到林清浦最為大膽的推論——黑魔海的總壇可能在漢國境內!

    林清浦能提供的證據很少,推論卻很嚴密。在黑魔海進入宋國的同一時期,出身殤侯門下的鬼巫王進入六朝遊歷,遇到黑魔海巫宗。從鬼巫王的行經路線判斷,雙方會面的地點可能在宋國。但鬼巫王吞併南荒的思想源頭不會出現在風流卻文弱的晉、宋兩國,更接近於崇尚武力、有著強烈大一統觀念的秦、漢兩國!

    晴州是諸派學說彙集之地,鬼巫王在晴州接觸類似思想也並非不可能。但林清浦給出的答案是漢國,因為鬼王峒驛館的風格與漢國京師洛都的驛館完全一樣,可見鬼巫王對漢國宏偉大氣的建築風格印象極深!如果沒有在洛都待過,鬼巫王哪裡得來這種印象?

    程宗揚仔細看著圖卷,良久抬起頭,由衷說道:“我得清浦,如得一寶!”

    林清浦被他當面一讚,頓時臉上發紅,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程宗揚百感交集,他的手下以智謀論,當以秦會之為第一,但奸臣兄偏於陰謀,往往劍走偏鋒。林清浦更像一個擅長情報分析的大師,透過細緻蒐集,將點點滴滴的線索綜合起來,考慮到他的年齡,完全可以說前途不可限量。程宗揚本來是看中他的水鏡術,誰知撿個寶回來;能得到這兩人一正一奇的輔助,可謂大幸。

    但林清浦是蒐集分析情報的人才,組織人手、策劃行動不是他的長項。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程宗揚當然不指望一個人能精通各方面的能力,有林清浦整理情報、秦會之籌劃佈置,自己進行佈局和決斷,這樣的組合才能發揮每一個人的長處。

    林清浦平靜下來,指著圖卷道:“從巫宗滅門的第六年到進入宋國,中間有長達七年的空白期。屬下判斷,這七年當是黑魔海著力在北方三朝發展勢力的時期,以黑魔海的擴張速度,他們在北三朝的實力會非常強勁。屬下猜測,漢國的主事者當是劍玉姬麾下一直未露面的聞姨。”

    程宗揚道:“晉國是幽長老,宋國是齊姐,晴州是巫嬤嬤,漢國是聞姨。既然黑魔海的勢力沒有越過晉、宋兩國,昭南暫時可以排除在外,否則在南荒時,出面的不會只有齊姐一個人。如果能知道秦國和唐國的主事者,我們對黑魔海的佈局就瞭如指掌了。”

    程宗揚摸著下巴,忽然一笑,“看來這次股東大會要優先考慮北三朝的生意。”

    門上輕輕一響,有人道:“程少校,有客來訪。”

    外面是一個年輕的軍士,程宗揚認出他是新加入直屬營的上士韓玉,由於三名獸蠻武士各自負傷,守衛的責任都交給他們。

    看到程宗揚出來,韓玉露出崇拜的目光倒讓程宗揚有些詫異,隨口道:“聽說你今天一個人就斬首七級,比易中尉還多兩個。”

    “那些水匪一上岸就成跛腳鴨子,打他們算不得什麼功勞。”

    韓玉道:“吳中尉說過,好的指揮官永遠在最合適的地形上迎敵,就和程少校一樣!”

    誇獎他的指揮能力簡直是當面打臉,雖然知道韓玉是真心實意,程宗揚臉上還不免有點發燙。

    “這你高看我了。”

    程宗揚道:“我本來只想找一個地貌複雜的區域便於防守,誰知道黑魔海手裡沒人,會派一隊水匪過來。對了,這麼晚了,哪來的客人?”

    “是一個穿斗篷的女人,說是來送人的。”

    程宗揚腳步略微一緩,然後加快速度。

    第五章

    一名女子立在階下,身後停著一輛馬車。程宗揚先盯了馭手一眼,然後停住腳步看向那個女子。

    程宗揚沒有充大戶的心思,翠微園又是借住的,園門外只掛兩盞無標記的白燈籠;那女子一大半籠罩在陰影中,但熟悉的氣息讓程宗揚一眼認出她的身份。

    “黑魔海的效率很高啊!”

    程宗揚笑道:“才幾個時辰就把人送來了。”

    黑衣麗人冷漠地說道:“拿來。”

    程宗揚從袖中拿出蕩星鞭,隨意抖了幾下,笑眯眯地道:“不急,大夥聊聊天嘛!說起來咱們也是老熟人,交情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我竟然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有點說不過去啊。”

    齊姐雕塑般的面孔沒有絲毫波瀾,那雙美目隱藏在兜帽的陰暗下,目光閃閃地看了程宗揚半晌,兩人各自忌憚;她不肯踏到階上,程宗揚也不敢輕易下來。

    “齊羽仙。”

    “原來羽仙姐姐。”

    程宗揚揶揄道:“我只放句話,仙姬就巴巴地把你打發來送人。你說我若讓你陪我一夜,仙姬肯不肯呢?”

    齊羽仙微微抬起下巴,用譏諷的眼神看著他,“我若肯,你敢嗎?”

    96“怎麼不敢?”

    程宗揚笑嘻嘻說道:“做生意嘛,當然是有來有往,有上有下,有進有出……”

    齊羽仙道:“既然如此,奴家便陪公子在車中進出一番,如何?”

    程宗揚被將了一軍,只好摸了摸鼻子:“天也不早,我問最後一個問題吧,我那塊被你搶走的龍精呢?”

    齊羽仙冷冰冰道:“無可奉告。”

    “得,你們自己留著玩吧。”

    程宗揚收起蕩星鞭,轉身就走。

    齊羽仙玉臂一展,從車內拽下一名女子,抬手扣住她的咽喉。

    程宗揚沉著臉轉過身,揚手把蕩星鞭扔到她腳邊:“告訴劍玉姬,把遊掌櫃的女兒和她賭坊的人全部送到臨安,這件事就此作罷。”

    齊羽仙足尖一挑,那條鞭子如靈蛇般躍上半空。黑暗中,細長的鞭身彷彿閃爍著無數星光,果然是如假包換的蕩星鞭。

    齊羽仙終於色動,斗篷一卷,收起蕩星鞭,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程宗揚雙手抱肩,沒好氣地說:“看什麼看?你們仙姬千方百計引勾引我,難道白撿一個大便宜,這會兒還捨得自砸招牌?”

    “公子提的要求,奴家不敢替仙姬作主,此女璧還。”

    齊羽仙輕輕一拋,將遊嬋擲過去。

    程宗揚張臂摟住遊嬋,略一審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遊嬋雙目緊閉,口鼻間氣若游絲,經脈內空蕩蕩的沒有絲毫真氣,顯然被人下重手廢去武功,昏迷不醒。

    面對程宗揚的怒火,齊羽仙不動聲色:“遊嬋已入我黑魔海,若原樣奉還未免讓公子擔心是不是另有後著。如今她修為盡廢,公子當可安心。”

    程宗揚破口罵道:“幹!我若把蕩星鞭砍成幾截,你們是不是也會笑納?回去告訴姓劍的賤人,從今往後,黑魔海的賤人我見一個殺一個!別的我管不著,晉、宋兩國,你們黑魔海若能立足,我程字倒著寫!”

    齊羽仙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子夜的庭院寂然無聲,程宗揚把遊嬋抱在臂間,快步穿過精緻的園林。他剛才的怒火有一大半是裝的,以劍玉姬的智商肯定知道自己想說的是什麼,希望齊羽仙不會太傻,把自己的話帶錯。

    程宗揚原本想把遊嬋帶進水榭,但看到她蒼白的面孔不禁猶豫一下,轉身向李師師所住的小園走去。

    “師師……”

    程宗揚壓低聲音喚了一聲。

    隔了一會兒,他略微提高聲音,“師師姑娘。”

    房內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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