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漢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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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昔日漢國曾以白鹿皮為幣,一尺值四十萬銅銖。”

    驚理這麼一說,程宗揚立刻想了起來,白鹿幣啊。他當時還在奇怪,這東西價錢虛高,怎麼防偽呢?

    “雖然後來漢國廢除了白鹿幣,但世間仍以白鹿為珍。因為這等通體如雪的白鹿,只在天子的上林苑才有。”

    少女絕美的姿容,拘緊的禮節,重傷之餘還能彈出烏木簪的婆婆,天子苑中才有的白鹿皮……

    合德……合德……程宗揚像是被火燙了一下,猛地想了起來,他心裡大叫一聲:不會吧!

    “無論如何把她救過來!”

    程宗揚說完,又有些懷疑地問道:“你行嗎?”

    “奴婢雖然無能,但……”

    驚理輕笑道:“卓奴就在此地不遠,想必她會有些手段。”

    程宗揚一拍腦袋,自己真是糊塗了。

    “合德姑娘,附近有一座上清觀,觀主與程某相識,不若我們先送你婆婆往觀中救治。”

    程宗揚怕她擔心,補充道:“上清觀是太乙真宗一支,如今卓教御正在觀中……”

    合德驚喜地說道:“是卓雲君卓教御嗎?”

    程宗揚有些意外,“你認識她?”

    合德連忙道:“不是。妾身只是聽說過,對卓教御仰慕已久。太好了,”

    合德雙手合在一起,幾乎要喜極而泣,“婆婆終於有救了。”

    ……

    將合德主奴二人安頓下來,卓雲君風姿綽約地走進來,對主人道:“她是被人擊傷心脈,療傷時又出了岔子,以至於重傷難復。奴婢剛給她調理了經脈,性命已經無妨。只是傷勢拖延太久,要想復原,尚須時日。”

    程宗揚摟住她的腰肢,把她抱到懷裡,“她修為怎麼樣?”

    “初入坐照之境。”

    程宗揚有點意外,那女人竟然是第五級的修為,“能看出她的來歷嗎?”

    卓雲君搖了搖頭。

    “那位小夫人呢?我看她對你崇拜得很呢。”

    卓雲君笑道:“奴婢已經問過她了。她幼時遇到一位奴婢門下的女徒,傳授了她一些養氣的法門和一點遁形術。倒沒想到她竟然能修之有成。”

    “什麼遁形術?”

    “遁影移形而已,雖然可以瞬間移形,但需要行氣才能施展,論起來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

    “她的來歷呢?”

    “她不肯說。”

    卓雲君道:“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奴婢也沒有多問。”

    “不急。留她們在這裡慢慢調養,慢慢來……喔……”

    良久卓雲君抬起頭,吃吃笑道:“主子身上有驚理的味道呢。”

    程宗揚苦笑道:“算了,別折騰了,我還得去鎮上呢。”

    整個鎮子突然間空無一人,這種怪事程宗揚當然不會忘到腦後。但卓雲君問過觀中的弟子,都無人知情,倒是有人提到,昨晚看到官府的車馬路過,似乎是有事發生。

    卓雲君帶著一絲醋意道:“讓驚理那賤婢去好了。”

    “還有四哥呢,你不會想讓他找過來吧?”

    卓雲君道:“往後奴婢陪在主子身邊,總瞞不過他們。”

    程宗揚聽出她話中的意味,是想放棄一切,跟自己走了。他點了點頭,“也好,你到時就退隱吧。”

    卓雲君眼中露出一絲感動,一個太乙真宗的教御和一個供主人尋歡的侍奴,這兩種身份的價值不啻於天壤之別。可自己只微微露出口風,主人就答應下來,寧願選擇一個不能露面的奴婢,也不勉強她留著教御的身份為己謀利。這個選擇無論是對她自己,還是對主人而言,份量可都重得很了。

    “主人夜間來麼?”

    卓雲君伏在他膝上,柔聲道:“奴婢推了今晚的祈福法事,好好讓主人開心……”

    “難說。”

    程宗揚對她也沒有什麼隱瞞,坦然說了他們對呂氏兄弟的疑心,準備潛入穎陽侯苑中,查清事件的根源。

    卓雲君道:“奴婢陪主人去好嗎?”

    卓美人兒的修為自然不在話下,但是……程宗揚苦笑道:“你還真不怕被四哥他們認出來啊?”

    “即便被人恥笑,奴婢也不在乎。況且以幻駒、雲驂兩位的眼界、見識,未必便會恥笑奴婢。”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去,打扮漂亮一點。真要被他們認出來,我也好有面子。”

    卓雲君笑道:“奴婢知道了。”

    “還有,”

    程宗揚鄭重地說道:“好好照顧合德姑娘,別欺負她。”

    “那位小夫人堪稱國色,難怪主人心動。不若奴婢收她為弟子,讓她給主人侍寢好了。”

    “別亂來。”

    程宗揚摸著下巴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的身份一點都不簡單……”

    ……

    雨過天晴,碧空如洗。程宗揚沿山路一路走來,眼看小鎮已然在望,忽然皺了皺眉,心裡升起一絲不舒服的感覺,似乎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

    程宗揚腳下微微一擰,把鞋子的後跟踩脫,然後彎腰裝作去提鞋子,不動聲色地往四周張望了一下。

    用黃土鋪過的道路空空蕩蕩,看不出任何異樣,兩側的山林一片幽靜,前面不遠就是那座鎮子,一切都似乎很正常。

    程宗揚提好鞋子,然後直起腰,一手按住腰間的短劍,若無其事地往鎮中走去。

    小鎮仍然一片死寂,連山中常見的鳥雀也不見蹤影。程宗揚越走越慢,突然間腳步一頓,右手拔出短劍,頭也不回地往後刺去,同時抬起左臂,斜身一個肘擊。

    那柄短劍早已換成真貨,程宗揚蓄勢已久,一齣手就凌厲無匹。但他的短劍其實只是虛招,真正的殺著是左臂的肘擊--他左手早已握著珊瑚匕首,刀身緊貼肘部,如果有人擋格,必然會吃上大虧。

    短劍不出所料地刺了空,接著肘後一沉,被一隻手掌按住。匕首銳利的鋒刃穿透衣袖,帶著一股逼人的寒意,往那人掌心刺去。

    誰知那人反應奇快,匕首鋒刃剛一露出,他的手掌已經鬆開,隨即閃身往後退去。

    程宗揚轉過身,不由鬆了口氣,“原來是四哥,嚇我一跳……”

    斯明信臉色陰沉,豎起一根手指,在唇前搖了搖。

    程宗揚警覺起來,旁邊真的有人!他用口型問道:“誰?”

    斯明信一言不發地躍起身,羽毛般落在簷上,然後招了招手。

    兩人並肩伏在屋脊後,只露出一雙眼睛。從他們的角度望去,正能俯視外面的大路。遠處一列隊伍正從山中往出山的方向行去,車馬綿延數里,一眼望不到盡頭。隊伍最前方是一隊黑甲朱衣的騎兵,他們一手執旗,一手提著長戟,火紅的旗幟上寫著一個醒目的“呂”字。

    程宗揚低聲道:“穎陽侯不在這個方向,車上會是哪位侯爺?”

    斯明信默不作聲,只微微示意。

    程宗揚一愣,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車隊旁邊,一個蓬頭垢面的瞎眼乞丐正翻著白眼,拿著一根破竹竿,摸索著前行。不是盧景還會是誰?可他應該是在城中的襄邑侯府,怎麼跑到山裡來了?

    隊伍越行越近,一隊甲士縱馬馳來,搶先守住鎮口,警惕地望著四周。

    程宗揚稍微往後退了些,避開騎手的視線範圍。

    隊伍裡的車輿不下數十乘,最華麗的一共五乘,位於車隊中央。前後兩乘是普通的敞開式馬車,上面坐的是襄邑侯的門客,他們不時拱手,向主人祈福。裡面兩乘用硬木做成車廂,外面包著厚厚的犀牛皮,車窗垂著簾子,車輛馳過時,隱約傳來女子的笑聲,似乎是襄邑侯姬妾的車乘。最中間一輛四輪大車,寬及丈許,車身用檀木製成,車窗包著黃金,周圍鑲嵌著各種珠玉,車頂裝飾著一株通體赤紅的珊瑚樹,在陽光下寶光四射,華麗無匹。

    程宗揚讚歎道:“四哥,咱們把這車搶過來,可就發了。”

    他只是開玩笑而已,車輿四周簇擁著上百名持戟的甲士,然後是兩排徒步的侍從,外圍還有數隊遊弋的鐵騎,就是一隻兔子,闖進車隊也逃不掉。

    出乎程宗揚的意料,這世上還真有不要命的。就在車輿駛過鎮子,戒備的甲騎放鬆下來準備返回的時候,一輪弓弦疾響,數支利箭飛出,射翻了幾名甲士,車旁的侍從立刻大亂。接著從兩邊的溝渠躍出幾名大漢,他們揮舞著長刀闖入車隊,往中間的車輿殺去。

    隊伍中慘叫連連,卻是車輿旁一名軍官大聲下令,那些甲士立刻舉起長戟,將周圍亂跑的侍從不分男女一律刺斃。

    剩餘的甲士則往後退去,牢牢守住車輿。那些大漢的長刀顯然敵不過甲士的長戟,他們原本準備趁亂引開甲士,然後圍攻襄邑侯的車駕。但那些甲士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收縮隊型,寸步不離車輿,頓時讓那些刺客的謀劃成了泡影。

    與此同時,周圍遊弋的鐵騎迅速衝上前去,他們在途中已經展開隊型,將來襲的刺客包圍起來。

    那名侍立在車輿旁的軍官拔劍大喝,“前!”

    守衛的甲士同時向前邁出一步,長戟如林般刺出。那些刺客腹背受敵,不多時就或死或傷,無一逃脫。

    即使遇襲,馭手仍沒有勒住馬匹,車輿在甲士的簇擁下緩緩向前,似乎對周圍被屠的刺客不屑一顧。

    車官回劍入鞘,對車內抱拳道:“刺客已然伏誅。”

    片刻後,車內有人說道:“很好。”

    就在這時,地上的泥土忽然一動,一片車輪般的寒光破土而出,以雷霆萬鈞之勢從車廂底部狠狠斬入。斷裂的車軸從彀中脫出,一隻車輪迸飛起來,撞翻了兩名甲士。車廂猛然一斜,撞在地上,隨著巨大的慣性將路面劃出一道深溝。

    潛伏在地下的壯漢劈開車底,宛如一頭猛虎,帶著紛飛的木屑闖入車廂。剎那間,車內慘叫聲便響成一片,鮮血像泉水一樣從破碎的車底淌出。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周圍的甲士都手足無措,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離車輿最近的軍官反應最快,他一把推開馭手,拔劍往車門劈去,試圖闖進車內。但剛劈了兩劍,車門轟然破裂,一柄巨斧猛然劈出,從他肩頭一直劈到腰間。

    那名壯漢咆哮著掄起重斧,鋒刃所及,堅硬的檀木廂板彷彿紙片般被撕開。

    車頂歪到一邊,那株珊瑚寶樹墜落下來,摔成數段。不過幾個呼吸時間,整輛大車就被重斧劈碎,淌滿鮮血的板壁四分五裂,車內那些衣飾華麗的男女來不及反應,就被盡數斬殺,再無活口。

    那壯漢放聲大笑,“痛快!痛快!”

    四周的甲士圍攏過來,舉戟往車中攢刺,壯漢旋風般闖出,一連砍殺數名甲士,所向披靡。在他的衝殺下,失去指揮的甲士隊形很快變得混亂。他揮斧砍斷兩支長戟,順勢將一名甲士頭顱劈開,足不停步地往外殺去。

    甲士無頭的屍身往後倒去,忽然身體一震,一支長矛毒蛇般從他胸口刺出,悄無聲息地穿透皮甲,沒入那名壯漢的背脊。

    壯漢狂吼聲中,回身一斧,將那具屍體劈飛半邊。屍體頹然倒下,露出後面一名戴著鐵面具的黑衣人。

    黑衣人道:“原來是扶風戴霸戴大俠,果然好身手。”

    戴霸背上血如泉湧,臉上卻毫無懼色,鄙夷地說道:“無恥鼠輩!”

    黑衣人獰笑道:“戴大俠自負英雄,可惜英雄偏要自尋死路。今日死在我這鼠輩手裡,戴大俠也該瞑目了。”

    戴霸長聲道:“戴某斬殺呂冀賊子,為天下除害!縱死無恨!”

    戴霸揮斧力戰,又斬殺幾名甲士,終究寡不敵眾,被長戟接連刺中。他將兩柄重斧狠狠扔出,砸翻了數名甲士,然後盤膝坐在破損的車內,放聲大笑,坦然受死。

    “等等!”

    前面一輛車輿突然有人開口,“退下。”

    甲士收起長戟,潮水般退開。接著車輿的後門開啟,一名留著兩撇美須的俊俏男子從車上躍下,一邊吩咐侍從舉起錦幛,將中間幾輛車輿圍遮起來,一邊叫來幾名黑衣護衛,守在車輿旁。

    兩名姬妾撩起紗帷,掛在金鉤上,車內一個披頭散髮的肥胖男子撫掌大笑,“蠢貨!以為這點伎倆便能刺殺本侯嗎?”

    戴霸身上鮮血淋漓,仍然大笑不止,意態豪雄。可看清那男子的面容,他不禁目眥欲裂,大吼一聲,掙扎著試圖站起身來。一名戴著鑄虎面具的黑衣人從後面掠來,一刀從他足後抹過,將他的腳筋齊齊切斷。戴霸轟然倒地,身上數處傷口同時濺出鮮血。

    呂冀冷笑道:“你家主人弄丟了本侯的馬匹,本侯不與他一般計較,只讓他賠償五千萬錢,你家主人居然只肯出三千萬!如此不把本侯放在眼中,真是世間少有!”

    “呂冀!你這個陰毒賊子!訛詐不成,竟然誣陷我家主人!”

    呂冀哂道:“看來你家主人在獄裡還沒想明白,竟然敢派人刺殺本侯,好大膽子。”

    戴霸吼道:“戴某此舉乃是為蒼生除害,與家主無關!”

    “你以為本侯會信嗎?”

    呂冀喝道:“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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