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漢國篇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17-06-03

無幸理,不等他們動手,就立即自盡。

    他們主奴三人之外,延香成了唯一的倖存者。遍地的血腥,竟然沒有使她昏迷過去,但她臉上蒼白得毫無血色,眼中充滿懼意。

    罌粟女和驚理將所有的屍首砍爛面孔,丟入井中,可能暴露他們身份的面具則收了起來。幹著這些血腥殘忍的勾當,罌粟女還有閒情在延香臉上摸了一把,笑吟吟道:“倒是一副俏模樣……”

    延香羞窘地想要躲開,驚理冷冷道:“把她也丟到井裡。”

    延香嘴巴被塞住,聞言急促地嗚咽一聲,兩行眼淚立刻流了下來。

    罌粟女笑著摟住她,“別怕,嚇唬你呢……”

    程宗揚吸收完最後一縷死氣,終於穩住丹田的氣息,他咯了口血,勉強撐起身,“玉佩……”

    驚理點了點頭,將那塊從黑衣人身上搜出的同心佩收了起來。……

    狹小的陋室內一燈如豆,從延香角度看去,只能看到那個男子的面孔隱藏在陰影中,唯有一雙眼眸微微閃亮。

    房間頗為簡陋,牆壁雖然刷過白灰,仍能看出夯土的痕跡。窗戶是在牆上開一個洞,裡面裝著木條,然後覆上舊紗。延香剛醒來時,還聽到外面的吵鬧。但一名豔如桃花的女子把一張小符貼在窗上後,房間裡立刻安靜下來,連秋蟲的聲音也完全消失。

    程宗揚胸口一陣一陣的煩悶,這與丹田的異狀無關,而是吸收太多死氣的後遺症。以往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找個女人,把多餘的雜氣發洩出來。但現在他丹田的氣輪岌岌可危,再去胡亂雙修,跟找死差不多。如果卓雲君在這裡就好了,她修為在己之上,又深諳房中秘術,是絕佳的修侶。但她遠在北邙,自己鞭再長也夠不著。

    延香不知道那張符是什麼,但她知道,這個房間所有的聲音都與外界隔絕,即使自己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聽到。強烈的懼意,使她禁不住哭泣起來。

    “我不想對女人太粗暴。”

    那個男人身上還帶著濃郁的血腥氣,他說:“所以你最好說實話。”

    延香哭得一塌糊塗,“我什麼都告訴你,但我真不知道要說什麼……”

    罌粟女輕笑道:“主子,這樣不行的。”

    程宗揚嘆了口氣,“你來吧。”

    罌粟女慢條斯理地剝下延香的長裙,延香顧不得羞恥,只是恐懼地看著她的手掌。那雙手輕輕撫過她雪白的肌膚,停在大腿根部。罌粟女嫣然一笑,雙手拇指扣住延香大腿內側急脈穴與陰廉穴之間的部位,然後用力按下。

    強烈的痛楚彷彿飛速遊動的小蛇,頃刻傳遍全身,延香尖叫聲還沒出口,就被另一名女子按住嘴巴。她雙眼翻白,身體反弓起來,兩條美腿像觸電一樣在罌粟女手下不住痙攣,接著下身濺出一股液體。

    延香想死的心都有。她完全不理解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終於身後的女子鬆開手,延香弓著身,劇烈地咳嗽著,原本嬌媚的面孔此時涕淚交流,狼狽不堪。

    她沒有喘息太久,那個美貌而狠毒的女子就又按住她腋下。又一陣無法言說的痛楚襲來,延香渾身抽搐,那雙風流婉轉的美目此時在劇痛下一陣陣翻白。

    罌粟女停手問道:“你認得賽盧嗎?”

    延香哭叫道:“認得……”

    驚理道:“這塊玉佩你認得嗎?”

    “認得……”

    延香泣道:“我們前幾日得了些金玉,到市中販賣,這塊玉佩也在裡面。”

    “是你們掘墓得來的?”

    “是……”

    “在哪裡?”

    “在上湯……”

    程宗揚忽然道:“賽盧怎麼死的?”

    延香再也撐不下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她邊哭邊說,程宗揚半晌才聽明白,那個賽盧前幾日天不亮的時候,突然跑到遊民聚居的地方,說是要避避風頭。然後借了鍬鋤,一個人溜出去,鬼鬼祟祟不知搞些什麼。等遊民找到他時,發現他在林中挖了一個洞,竟然是在盜墓。那些遊民暗地裡挖墳掘墓盡人皆知,可賽盧挖的卻是那些遊民埋骨的地方。雙方一通爭吵,當場把賽盧打死,偷偷埋了。這塊玉佩就是從賽盧身上找到的,具體的來歷卻無人知曉。

    延香等人銷贓時,把玉佩也混在贓物中,一併賣出。不料卻因此招來大禍,被襄邑侯的人找上門來。

    程宗揚把身邊的鴛鴦玉佩取出來,與那件同心玉放在一起。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這幾件玉器原本是一套。可一件是自己在伊闕的兇案現場撿到,一件出現在上湯的扒手身上,這南轅北轍的兩件事之間,會有什麼樣的關聯?

    程宗揚強忍著胸口的煩悶,凝神思索。

    罌奴和驚理仍然在敲打延香,想從她口中問出些什麼。不過她們兩個的審訊只佔了三分,其他七分都是單純在擺冶延香。罌粟女和驚理本身就是手上沾滿鮮血的兇徒,在死丫頭手下顯然也沒學什麼好,下手專門挑延香身上最痛的地方,或是會導致氣血逆行的穴道,或是腋下、麻筋這些脆弱而敏感的部位,既讓延香痛不欲生,還不會在她身上留下什麼傷痕。

    程宗揚也懶得去管她們,倒是延香的撒謊把他們坑得不輕,盧五哥的火眼金睛,這回也走了眼,他去上湯多半要白跑一趟了。

    忽然程宗揚目光一閃,看到一角紅色。那是一塊絲物,和延香剝下的衣裙堆在一起,被壓在下面。

    程宗揚抽出來一看,認出那塊絲帕是延香的隨身物品,在賭場自己還看到她用這塊絲帕來打彈棋。但這會兒握在手中,程宗揚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那條絲帕觸手溫涼,像水一樣光滑而又柔軟,同時充滿質感--如果自己沒有看錯,這絲帕和小香瓜身上那條紅紗一樣,是鮫帩。

    程宗揚盯著那塊絲帕,半晌抬起頭,“哪裡來的?”

    延香被折騰得死去活來,泣聲道:“是賽盧,賽盧那天來,拿這條絲帕討好奴家……”

    程宗揚展開那塊鮫帕,指著角上刺繡的字跡道:“你認得嗎?”

    延香淚眼模糊地說道:“奴家不識字……”

    “這上面繡的是四個字,”

    程宗揚一字一字說道:“玉、堂、前、殿。”

    程宗揚放下鮫帩,慢慢道:“天子的寢宮。”

    程宗揚從未想過這樁莫名其妙的生意,會把自己捲入到漢國的宮闈秘事中。

    從他在漢國這些天打聽到的訊息來看,可以說漢國這位天子名聲並不大好。據說天子與富平侯張放交情非常,比情同手足還更親密一些。更有流言稱,天子性喜遊樂,經常帶著一幫少年在洛都附近遊獵玩耍,甚至衝撞宵禁,對外號稱是富平侯家人。

    比天子這些軼事傳得更沸沸揚揚的,則是那位新立的趙皇后。街頭巷尾都在流傳,說皇后其實是一位風塵歌女,天子游玩時偶然遇到,把她帶回宮中,結果專寵於內,竟然被立作皇后。

    程宗揚當初聽到這則傳言時,心裡狠狠動了一把。眼前這個六朝的歷史支離破碎,與自己知道的似是而非,但人物多半是真實存在的。如果自己沒猜錯,這位皇后,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絕代佳人:趙飛燕。不過他也只是心動而已,自己一個外來的商人,想行動都不可能找到門路。

    但此時,天子寢宮的物品,竟然會出現在自己手邊。難道當晚在上湯的,會是天子本人?可穎陽侯有什麼理由要趕盡殺絕?因為賽盧偷走了有天子標記的物品,會洩漏天子的行跡?

    罌粟女和驚理也停下手,面露驚愕,她們當然知道“天子寢宮”這幾個字的份量,不過她們都很乖巧的沒有開口,以免打斷主人的思路。

    良久,程宗揚睜開眼,“罌奴,去看看那個胡琴老人,不要驚動他。”

    “是。”

    罌粟女悄然離開。

    驚理道:“要奴婢去穎陽侯府嗎?”

    “不用了。你今晚也出過手,還是休息吧。”

    驚理靜了片刻,低聲道:“主人的身體……”

    “暫時沒事。”

    驚理遲疑了一下,小聲道:“要奴婢侍寢嗎?”

    程宗揚搖搖頭,“我要調息兩個時辰。不要讓人打擾我。”

    “是。”

    驚理把延香的褻衣揉成一團,塞住她的嘴巴,室內安靜下來。

    程宗揚沒有躺下,而是盤膝趺坐,他閉上發,呼吸漸漸變得柔長,將那些雜亂的思緒逐出腦海,靜心調息。

    兩個時辰的調息轉瞬即逝。程宗揚睜開眼,此時丑時剛過,正是夜色最深的時候。

    驚理和罌粟女跪坐在主人身邊,看到他睜開眼睛,都暗暗鬆了口氣。如果主人出事,她們兩個最幸運的結局就是立刻自盡,給主人殉葬。否則紫媽媽回來,她們兩個肯定會受盡世間一切苦楚,再給主人陪葬。

    罌粟女道:“那個老人還在客棧。”

    “延香呢?”

    延香先是受了驚嚇,又在兩女手中飽受痛楚,此時已經昏睡過去。程宗揚一開口,兩女毫不遲疑地把她喚醒。

    程宗揚拿出一卷畫軸,在燈下攤開,“這幅畫你認識嗎?”

    延香茫然搖著頭,當畫軸上那個女子出現時,延香“啊”的驚叫一聲,“延玉!”

    程宗揚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確定嗎?”

    延香看了許久,最後確認道:“是她。”

    “你們一起去上湯,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盧五哥。”

    程宗揚道:“告訴他,我知道腳店裡最後一個人是誰了--一個丹青師。”

    第六章

    “這幅畫在延玉身上,但延香以前沒有見過。那麼只會是延玉與陳鳳相見之後才得到的。”

    程宗揚道:“我們已經知道延玉和陳鳳在偃師足不出戶,不可能請來丹青師給延玉畫像。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這幅畫是他們在腳店時候畫的。給延玉作畫的人也在腳店。”

    盧景道:“張餘--那個獵戶提到一個不知名的文士。”

    程宗揚道:“因為他隨身帶著紙筆,那個獵戶把他當成文士。”

    盧景反覆看著畫卷。程宗揚的推斷沒有問題,那個不知名的文士很可能是一位丹青師。但最大的問題是畫卷上沒有落款,即使知道這是某位丹青師的作品,也無從尋找。

    盧景放下畫卷,又拿起玉佩、鮫綃,一一看過。

    片刻後,盧景道:“在伊闕截殺婢女的,是襄邑侯的門客。”

    “我也是這樣猜的,”

    程宗揚攤開手,“但沒有證據。”

    “那我們就去找證據。”

    盧景道:“老四。”

    程宗揚忽生感應,抬頭往樑上看去。落滿灰塵的主樑上微微隆起一個影子,接著一個身影一閃,落在面前,輕盈得彷彿一根羽毛。

    程宗揚還抬著頭,驚訝地看著橫樑,上面連灰塵都保持原樣,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怎麼不相信那上面剛剛伏著一個人。

    “四哥,你怎麼做到的?”

    “想學?”

    斯明信冷漠的聲音道:“跟我當殺手。”

    斯明信雖然站在面前,整個人卻彷彿籠罩在一層陰影下,讓人一不留神就會忽略他的存在。當他開口時,這種感覺更加強烈,自己能看到他嘴巴在動,聲音卻彷彿從另一個方位傳來,近在咫尺,卻讓捉摸不定。

    程宗揚苦笑道:“算了,我已經感覺自己資質不夠了。”

    他打起精神,“四哥什麼時候來的?”

    “比老五早一點。半個時辰。”

    “啊?”

    程宗揚一陣尷尬。盧景進來之前,自己剛跟罌奴膩了一會兒,雖然沒有真刀真槍的亂搞,但也少不了春光外洩。

    “放心。我那會兒出去了。”

    程宗揚乾笑兩聲,星月湖八駿裡面,自己和斯明信算是比較陌生的,人家進出兩趟,自己一點都不知道,活該被人看好戲。

    “對了,四哥,聽說你接了筆生意,得手了嗎?”

    “嗯。”

    “嗯”是什麼意思?程宗揚心裡嘀咕著,“我還在奇怪,怎麼城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呢?洛都令被刺,按道理應該設立關卡全城大索啊?”

    斯明信簡單說道:“他是病故。”

    程宗揚想了一下才明白,佩服地說道:“四哥手段夠神的。一點破綻沒露就弄死那傢伙。”

    “有人想讓他死,有破綻也掩飾了。”

    “僱主乾的?”

    程宗揚好奇心上來,“能透露一下嗎?”

    斯明信直接給了他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襄邑侯呂冀。”

    程宗揚怔了半晌,“不會是陷阱吧?怎麼襄邑侯、穎陽侯一起找上門來了?一個請四哥殺人,一個請五哥找人,找到就殺--”

    他越想越是不妥:“幹!肯定有內幕!”

  本章未完,點選[ 數字分頁 ]繼續閱讀-->>
【1】【2】【3】【4】【5】【6】【7】【8】【9】【10】【11】【12】【13】【14】


最新章節請訪問https://m.longtannovel.com

推薦閱讀:JK風俗體驗隨機扭蛋人生唐伯虎點秋香之乳香奇緣環球情緣馴養遊戲身不由己的溫柔爸爸給騷女兒的量身定製新婚燕爾我與貓孃的日常生活趙家情事小姨肖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