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漢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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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程宗揚毫不遲疑,轉身掠向來處。……

    宅院內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延香雙手捆在一處,嘴巴被塞住,白裙上沾滿血跡,驚恐地瞪大美目,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好友逐一死在刀下。

    朱安世負手立在院中,臉色陰沉,眉角的刀疤微微跳動。他幾年前犯過一樁大案,被官府通緝至今,不得不隱身陋巷。誰知今日竟有人摸到他藏身的賭場。

    朱安世能藏匿至今,本身在洛都的勢力也盤根錯節,很快有眼線透出訊息,卻是這些遊民走漏了風聲,被人盯上。

    這會兒也不知道他們走漏訊息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朱安世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查清他們是否冤枉。幾個遊民而已,乾脆殺光,免得後患無窮。

    手下迅速收拾細軟,備好馬車。朱安世盯了那些遊民一眼,然後登上馬車,吩咐道:“收拾乾淨。”

    程宗揚趕到時,馬車已經絕塵而去,院中只剩下兩名大漢負責收尾。他們把死者的頭顱砍下來,裝進麻袋,屍體扔進一口枯井。即使事後被人發現,這些無法確認身份的屍體也只會成為無頭懸案。

    當一名漢子提著帶血的長刀過來,延香眼中只剩下絕望。那大漢冰冷冷看著她,然後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撕。延香引以為傲的胸乳跳了出來,在冰冷的空氣中微微顫抖。大漢張開手掌,朝延香胸乳抓去。

    忽然一條身影從簷上掠下,一腳踹在那大漢頸側。那大漢被踢得身體旋轉過來,頭下腳上,一頭撞在階下,頓時昏迷過去。另一名大漢剛把最後一具屍體扔進枯井,聞聲立即拔起長刀,喝道:“誰!”

    那男子沒有答話,只低頭看著延香。與他目光一觸,延香立刻認出這個年輕人的面孔。剛剛生出的希冀徹底絕滅,絕望重新爬上心頭。

    第五章

    程宗揚俯身想拉起延香,忽然心生警兆,身體拚命一斜。間不容髮之際,一支匕首貼著頸側飛過,彎曲如蛇狀的刀身擊中階上的青石,濺起一片石屑。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跨過土牆,他身穿黑衣,臉上戴著鐵鑄的面具,宛如一尊充滿殺氣的魔神,揮刀朝程宗揚劈來。

    程宗揚還未站穩,便一手探入懷中,擎出珊瑚匕首,旋身格住長刀。臂上一沉,一股真氣狂湧而來,程宗揚瞬間估出對手的修為,斜身卸去力道,左腿鐵鞭般甩出,踢在那人肋下。

    “篷”的一聲悶響,那大漢身形一晃,揮出的長刀偏到一邊,將階下昏迷的漢子攔腰劈開。

    血肉橫飛間,程宗揚抱住延香一滾,避開刀鋒的範圍。

    牆頭人影聳動,戴著鐵面具的黑衣人紛紛躍入院中。那些黑衣人默不作聲,散發出逼人的殺氣,顯然是手上有不少人命的亡命之徒。朱安世那名手下只是尋常的江湖好手,不過數招就被砍中小腿,跪倒在地。

    “別殺他!”

    一名黑衣人攔住同伴,然後道:“朱安世--去了哪裡?”

    那漢子腿上血如泉湧,神情卻毫無懼色。

    黑衣人道:“只要你說出來,立刻賞錢百萬!授職羽林天軍!”

    那漢子放聲大笑,“某家豈是貪圖富貴之徒!”

    他一把撕開上衣,露出結實的胸膛,然後挺起身,執刀喝道:“生死!命耳!”

    黑衣人一擁而上,刀光交錯間,鋒利的長刀砍進他的頭顱,劈開他的胸膛,斬斷他的手臂,劃開他的小腹,那漢子卻毫不退縮,直到被人亂刀分屍。

    程宗揚已經看清衝進來的黑衣人共有六人,其中四人面具上鑄著豹形,那名身材最壯碩的大漢和開口的黑衣人,面具上則鑄的猛虎,而這兩人,也是修為最高的兩個。單獨對陣,自己有七八成贏面,兩人同上,自己多半要輸。六個人全上的話,肯定是十死無生。

    為首的黑衣人提刀指向程宗揚,寒聲道:“朱安世在哪裡?”

    程宗揚苦笑道:“我說我是過路的,你信不信?”

    黑衣人冷哼一聲,握刀的手掌緩緩收緊。

    “等等!”

    程宗揚在他們正要出手之際突然開口,“你們剛才說的賞金還算不算數?”

    “說出朱安世的下落,賞錢百萬,授職羽林天軍!”

    “喂,”

    程宗揚笑道:“你知不知道你這話洩漏了很多資訊啊?一開口就賞錢百萬,即便在王侯貴人云集的洛都,也沒有幾家。授職羽林天軍更要命,如果我沒記錯,羽林天軍是霍大將軍親自掌管,能隨口允諾,你們家主的家世地位可不一般--家資豪富,地位尊崇,還能豢養家臣,你們家主的身份差不多也呼之欲出了吧?”

    庭中安靜得針落可聞,片刻後,那名黑衣人冷笑著揭下面具,“告訴你又何妨?我等主公便是襄邑呂侯!”

    襄邑侯呂冀,穎陽侯呂不疑之兄,太后親弟。按照漢國傳統,這位聲名赫赫的外戚,將是接任大司馬大將軍不二人選,也是霍子孟之後的群臣之首。難怪敢這麼囂張,直接殺上門來。

    程宗揚道:“朱大俠何時得罪過襄邑侯?要斬盡殺絕?”

    “朱安世橫行不法,私藏囚犯,販賣贓物--這些還不夠?”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程宗揚道:“就算你說得全對,那也該官府出面。你們不過是襄邑侯的家奴,難道以為自己是官府嗎?”

    那名雄壯的大漢沉聲道:“少廢話!殺了他!”

    “我和朱安世沒關係,純屬路過,”

    程宗揚叫道:“只要各位高抬貴手,我這就和同伴離開!”

    為首的黑衣人道:“你是她的同伴?”

    “沒錯,我們自小青梅竹馬。”

    幾名黑衣人面面相覷,似乎沒聽懂他說的什麼意思。最後為首的黑衣人抬手亮出一塊玉佩,“這玉佩是從哪裡來的?”

    那是一塊雕琢成同心式樣的玉佩,瑩潤的玉質在夜色下似乎發出光來。這種上品的羊脂玉絕不多見,程宗揚一眼就認出,這玉佩與自己撿的鴛鴦玉佩是同樣的質地,甚至很可能出於同一名工匠之手。

    程宗揚心念電轉,口中說道:“是我撿的。”

    “在哪裡撿的?”

    “伊河邊上。”

    “什麼時候?”

    “五天之前。”

    程宗揚道:“是在一輛損壞的馬車上。”

    為首的黑衣人眼中露出一絲殘忍而又玩味的神情,然後笑了笑,“你運氣很好。”

    接著喝道:“殺了他!”

    兩名戴著鐵面具的黑衣人不言聲地掠來。程宗揚腳尖一挑,將一柄遺棄的長刀握在手中,接著騰空而起,帶著逼人的氣勢朝兩人頭頂直劈下去。

    看到那個年輕人露出這一手,為首的黑衣人有些意外,即使在襄邑侯的門客中,能有五級修為的強者也絕不會太多,而這人的年紀比起其他的成名高手可年輕了一大截。

    兩名黑衣人倏忽分開,刀光匹練般捲起,朝他雙腿斬去。程宗揚身在半空便是一招虎踞空山,刀光猛然間暴射開來,將兩人逼開,接著長刀由下方挑起,將右側那名黑衣人的長刀盪開半圈,隨即一腳踢在他肘下。

    黑衣人沒想到他看起來貌不驚人,刀法卻強悍如斯,一個不慎,長刀脫手而出,接著胸口一陣劇痛,鋒利的刀刃像虎牙一樣撕開他胸口的肌肉,硬生生劈斷他的胸骨。

    黑衣人濺血倒地,程宗揚搶上前去,左手一撈,穩穩接住飛出的長刀。雙刀在手,程宗揚如虎添翼,雙刀左防右攻,將另一名黑衣人殺得連連後退。

    十餘招轉瞬即過,忽然程宗揚雙刀齊出,趁那名黑衣人來不及回防,一記虎嘯奔雷,交叉劈在他面門上。“鐺”的一聲巨響,那名黑衣人的鐵面具彷彿被重錘擊中,凹陷下去,脖頸折斷一樣向後折去,眼眶中迸出兩股鮮血。

    程宗揚經常跟星月湖那幫強人混在一起,很容易讓人忽略他本身已經穩穩踏入第五級坐照的境界,比起尋常的武林大豪也不遜色。此時雙方都是以快打快,短短幾息,兩名黑衣人就被斬殺,快得幾乎讓人來不及反應。

    那名殺神般的大漢終於出手,長刀一動,周圍的空氣都彷彿被刀鋒捲起,平地帶起一股狂飆。

    程宗揚心下大定,這傢伙雖然氣勢十足,但能放而不能收,刀法的修為即使比自己強點,也很有限。

    不過對手顯然沒打算和他一對一決出勝負。另外三名黑衣人同時展開身形,一起朝程宗揚攻去。為首那名黑衣人加入戰團,程宗揚頓時感受到壓力。那人刀法十分詭異,招法中劈砍極少,而是多用捅刺,擋格起來十分吃力。

    程宗揚從不逞強硬撐,眼看要吃虧,立即召人助戰。驚理身形未現,一枚利刺便貼著地面悄然射出,穿透了一名黑衣人的腳踝。

    “別慌!”

    為首的黑衣人一聲斷喝,然後驀然出刀,凌空一擊,將另一娥眉刺劈落在地,接著往暗處殺去。

    程宗揚少了一個強敵,終於穩住陣腳,但驚理的修為他心裡有數,本來就比起那名黑衣人差了少許,眼下元陰未復,能自保已經不錯了。眼前這三名對手,還需要自己來解決。

    刀聲連串響起,程宗揚在三人的圍攻下節節後退,忽然他腳下一個踉蹌,一跤坐倒,胸前空門大露。這樣的機會任何一個對手都不會錯過,戴著猛虎面具的壯漢本來就攻得極緊,見狀立即飛身而起,長刀對著程宗揚胸口斬下。

    程宗揚忽然一笑,身體往旁邊一翻,順勢踢開身後的麻袋,露出下面一個又黑又深的井口。

    那大漢大吼一聲,長刀由下劈轉為橫掃,試圖避開井口。但程宗揚早就防著他這一招,挺刀在他刀尖上一磕,用巧力把他的攻勢引到一邊。那大漢原本離井口還偏著尺許,被程宗揚一引,反而變向,活像投井一樣往井口鑽去。他在空中無從借力,再試圖變招已經來不及了,大罵聲中,整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一樣,連人帶刀落入井裡。

    剩下兩名黑衣人修為本來就差著一截,其中一個還被射傷腳踝。搏殺中步法無從施展,就意味著只能捱打,他想拖著傷腿劈中程宗揚一刀都不容易。程宗揚把他扔到一邊,朝另一名黑衣人窮追猛打,一連三招,將他逼到牆角,然後猛地返身,雙刀同時斬進井口。

    金鐵交鳴間,那名大漢的喝罵聲再次響起,卻是剛躍到井口就被雙刀硬生生砍了回去。程宗揚來不及轉身,便是一招虎視鷹揚,雙刀鷹翼般向後挑起,將兩名黑衣人的攻擊格開。

    程宗揚對那名受傷的黑衣人不聞不問,只盯著另一人強攻,中間又兩次回身封住井口,把那名大漢困在井下。他攻勢越來越急,雙刀虎虎生風,將五虎斷門刀的兇猛和悍勇施展得淋漓盡致。刀光滾滾而出,就像趕鴨子一樣趕著那名黑衣人繞著井口亂轉。那名黑衣人雖然還在頑抗,但已經被程宗揚死死壓制,送命只是遲早的事。另一名黑衣人腳踝受傷,想幫忙都插不上手,只能跟在兩人屁股後面吃灰。

    程宗揚狂吼一聲,雙刀再次齊出,左刀橫飛斬首,右刀斜劈切腹。那名黑衣人拚命往後一退,卻像程宗揚一樣絆住井沿,屁股一沉,跌坐在井口內。

    程宗揚提起雙刀,對著那人胸腹刺下,就在這時,他丹田驀然一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雙刀刺下一半,真氣已然渙散,最後只刺中那人肩頭。

    那名黑衣人死裡逃生,立刻反擊,誰知身下猛的一陣劇痛,坐在井口的半截身體被一柄長刀生生斬開。

    井下的大漢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擋在井口的物體劈得粉碎,但他這次的衝勢也再度被阻,只能無可奈何的重新落回井底。

    受傷的黑衣人看著同伴突然間鮮血四濺,肢體橫飛,幾乎嚇得呆了,片刻後才意識到那個年輕人狀況不對。他背對著自己跪在井邊,半身都被鮮血染紅,卻一動不動。他大著膽子蹣跚過去,一邊舉刀對準他的後頸。

    那人伏在井邊,沒有絲毫動作,黑衣人膽氣愈壯,長刀狠狠劈下。那人身體勉強一歪,緊接著井口暴出一團刀光,與黑衣人的長刀硬拚一記,然後又是一連串的大罵。

    黑衣人手臂劇震,腳下一個踉蹌,半跪在地上。他顧不上抱怨這次的烏龍,重新舉刀,對準近在咫尺的對手。

    那年輕人翻過身,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噴得他滿頭滿臉都是。黑衣人又怒又喜,刀鋒寒光一閃,朝他胸口劈去。

    忽然小腹傳來一股冰涼的寒意,剎那間,體內的氣血都彷彿被凍結。黑衣人驚詫地垂下眼睛,只見那年輕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奇怪的匕首,正刺在自己丹田的位置。

    黑衣人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身體慢慢歪向一邊,接著井口刀光再起,將他頭顱劈去半邊。那名大漢重新落回井底,但所有的阻礙都被斬殺,下一次再沒有人能夠阻住他。

    井口交錯著十幾具屍骸,使那名大漢離井口比想像中更近。他帶著滔天的怒火,又一次騰身而起,長刀在井口旋了一圈,沒有碰到點障礙,立刻展臂攀住井沿。

    手掌剛扳住井口的青石,一柄短劍穿過月色重重切下,幾根手指帶著鮮血飛起。

    淒厲的慘叫聲從井下響起,剛剛趕來的罌粟女舔了舔唇角,露出一絲嗜血的笑意,隨即朝正在與驚理纏鬥的那名一名黑衣人殺去。

    程宗揚雙目緊閉,肉眼無法看到的死氣從四面八方源源不絕地湧來,泉水般匯入丹田。

    半個時辰之內,這處庭院便有超過二十人殞命,大量的死氣使程宗揚丹田陣陣劇痛,也把他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他竭力維持著近乎崩潰的氣輪,不斷把死氣轉化為救命的生機,將渙散逆行的氣血逐一匯入丹田。

    兩名侍奴聯手,格殺了為首那名黑衣人,給月下的庭院增添了一分血色。最後一名大漢被困在井中,半晌沒有動靜。

    罌粟女撿起一柄長刀,勁氣貫入刀鋒,往井中用力一擲。“叮鐺”一聲,長刀被挑開,撞在井壁上。

    程宗揚忽然道:“別殺他……”

    那名襄邑侯的手下多半是知情人,他口裡的訊息比他的性命更重要。

    罌粟女停下手,井下發出一陣大笑,笑聲從井中傳來,變得甕聲甕氣,接著一股強烈的死氣沖天而起。

    程宗揚心裡大罵一聲,這幫該死的死士,都是些不要命的狂徒!那人被困井下,自知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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