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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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01

都這樣麼?」蔡夢君
看我應和得有些敷衍,立刻把右臂搭在我的座椅靠背上,笑著對我質問著,並說
道,「女孩子不都這樣麼?除了課業和工作之外的東西,關注的不都是時裝、化
妝品和偶像劇、明星八卦這些事兒麼?」說著,她又回過頭看了看趙嘉霖,「嘉
霖,你難道不是這樣的麼?」

  趙嘉霖一聽,張口愣了愣,然後也笑著說道:「我?哈哈,嗯,我也看啊。
我倒是會看一些時政、民生新聞,但是看到了頂多多瞅兩眼就翻過去或者換臺了。
我也愛追劇,然後愛聽歌。要不是最近忙,《大明宣德情事錄》都快被我看完了。」

  「呀!你也喜歡看『宣情錄』?我也在看!哈哈!」

  「是嘛!是不這兩天都演完了?」

  ——得,倆人兒又聊上古裝言情偶像劇了。

  一聽到趙嘉霖也在看自己最喜歡的古言劇,蔡夢君更是樂得跟朵花似的:
「對啊!但是我買的是『鑽石榮耀年費VIP』,我這不是最近剛考完試麼,為了
不影響考試我提前一週我就看完了!」

  「那你給我講講,最後咋的了!柳丁嫁沒嫁給孫剛啊?」

  「你不怕劇透啊?」「我不怕,哈哈,我看劇甚至會先去查劇情梗概的那種。」
「那行,那我就給你講:最後柳丁進皇宮了,嫁給太子朱祁鎮了;孫剛心碎,然
後辭了錦衣衛的官,跟淳兒一起隱居了。然後皇上病逝了,張皇后輔政,孫剛的
師父姜楠向張皇后表白了,但是到底還是被張皇后拒絕了,後來姜楠好像是……
再後來哪場戰爭當中,就戰死了;然後祝願,就是一直喜歡姜楠那個阿姨,你知
道不?」

  「淳兒的義母。」

  「對,她聽說姜楠戰死之後,也服毒殉情了。」

  「誒我的天!這麼慘啊!剛開始的時候我記得老歡樂了,跟喜劇似的,怎麼
結局這麼慘?」

  「是啊,我也這麼以為的……我寢室的都跟我一起看的最後一集,結果最後
都給她們哭完了!」

  「那那個誰呢……于謙呢?」

  我這也是被這倆姑娘聊這些有的沒的劇情煩得不行,索性插了一句嘴:「你
咋學的歷史啊,格格?于謙於少保那麼有名你不知道?你還問?後來土木堡之變
組織首都保衛戰,最後被人陷害下獄死了唄!」

  「去去去!淨瞎說!好好開你的車得了!」沒想到說到盡興之處,蔡夢君居
然來勁不樂意了。

  「不是,我哪瞎說了?難道于謙沒被人陷害,再後來去德雲社跟郭德綱說相
聲去了?」

  「嘖!你真煩人!」說著,蔡夢君還在我的肩膀上猛拍了一下,「咱們女孩
子的話題,你跟著湊合啥呀!你再跟著摻和,我可咬你了!」轉頭又對聽了我的
話之後已然一臉茫然加驚愕的趙嘉霖說道:「你別聽他的!劇裡的于謙可沒死——
于謙雖然喜歡淳兒,但是還是祝福淳兒和孫剛來著,最後跟董荷成親了,然後得
到太子重用了。」

  「好吧,那等於說,最後在這部劇裡,差不多所有人都沒跟自己最喜歡的那
個人在一起唄。」

  「大概是吧。」隨後,蔡夢君一臉花痴狀地說道,「誒喲,我是可喜歡演孫
剛那個演員了——鄒德清,我太喜歡他了!太帥了!」

  「哈哈,我也喜歡他,是挺帥。」趙嘉霖說著,還對蔡夢君指了指我,「你
這麼說,不怕他吃醋啊?」

  「嘻嘻!讓他吃醋!」蔡夢君說完,又故意在我肩膀上狠拍了一下,看我對
此沒啥反應,又回過頭對趙嘉霖說道:「不過啊,鄒德清跟我家小秋巖的帥不一
樣。這傢伙哪是帥啊,分明是壞!但是鄒德清,真是個美男子啊!我的天,穿女
裝的時候,比女生還美!」

  「是,陰柔美。秀氣的男生。」

  「嗯嗯!而且他們男團的那首《鼓起勇氣》我也挺喜歡聽的!特別好聽!」

  「我也喜歡那首歌,但我沒聽過他們『BAD-BOY』唱的。我聽的是『流浪詩
人』樂隊原版的,我挺喜歡『流浪詩人』那種搖滾範兒的。『BAD-BOY』這種仿
韓流風格的男團,其實我不太喜歡……」

  「哦,這樣……搖滾樂我沒怎麼聽過,不太瞭解……」

  趙嘉霖機械地點了點頭:「也是,我看你氣質甜甜美美的,明明白白就是公
主、大小姐,比我更貴氣,所以你好像也應該是不太喜歡那種搖滾樂隊之類的。」

  聽著這樣一句話,蔡夢君的表情突然有點尷尬地僵住了。她看了看我,又看
了看趙嘉霖,假意接著低頭繼續玩著手機遊戲。我猜趙嘉霖說出這樣一句話應該
沒什麼惡意,但是她也應該不知道,蔡夢君其實最不喜歡聽見別人說她像個富家
大小姐之類的話,我跟她相處的這樣短短一段時間裡,也從來沒把她當作什麼高
高在上的女神,所以蔡夢君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心理包袱,應該
是正因如此,她才樂意跟我相處。

  「喂,那你呢,討厭鬼,你喜歡聽樂隊的歌麼?」趙嘉霖又對我問道。

  「我?」我看了看後座上倆人此刻有些微妙的狀態,於是眼珠一轉,說道:
「我喜歡二手玫瑰。」

  「啊?你說哪個?」「啥?哈哈哈!」

  一聽我這麼說,兩位美女全都抬起了頭,不可置信地盯著後視鏡裡的我看了
半天。

  ——哈哈,其實我是故意這麼說的,實際上我還真沒聽過幾首「二手玫瑰」
的歌,雖然我確實很喜歡他們的一些代表作;但我知道,很多沒怎麼聽全、也懶
得深入瞭解的人、尤其是女生,對這個樂隊有很深的負面刻板印象,對他們的歌
曲感覺除了二人轉之外,就覺得那幫人畫的妝特別像妖魔鬼怪,再加上兩黨和解
之後遍地入狗尿苔一般野蠻生長的各種小報跟低俗雜誌對他們的歪曲報道,讓好
些人都對他們接受不能,時至今日,這個樂隊已經成為人與人之間聊天時候使用
的惡俗談資與低階趣味的迷因。因此,此刻我這麼說,肯定是能調動她倆之間的
氣氛的。

  「不是,你真喜歡聽他們的歌呀?」蔡夢君又抬起頭,半嫌棄半寵愛地掐了
掐我的臉頰。

  「那咋的了?多好聽啊?」我便故意唱了幾句:

  「『我必須學會新的賣弄呀/

  這樣你才能繼續的喜歡吶/

  看那藝術像個天生的啞巴/

  它必須想出別的辦法說話/

  ……

  看來你是學會新的賣弄啦/

  要不咋麼那麼招人的喜歡吶/

  可是你還是成了一個啞巴/

  神神叨叨地說著一些廢話/

  ……』」

  然後我又趁著紅綠燈的間歇,回頭衝著趙嘉霖和蔡夢君笑道,「咋樣?有二
人轉搖滾那味兒沒?哈哈哈!」

  「我的天啊……親愛的!你咋能喜歡他們呢!他們都啥時候的明星了呀?再
說了,這啥破歌啊?聽著就不上檔次!我親愛的小秋巖,你是唱的挺好,但是以
後,答應我,咱別唱了好不好?這語調不好聽!太垮了!」

  「哈哈,我咋聽著語調就是垮點兒才好聽呢!」我看著蔡夢君笑著,再一挑
目光,看向趙嘉霖,趙嘉霖此刻卻正愣愣地臉紅著盯著我。我忽然想到今天凌晨
時候,我倆在床上藉著酒勁兒赤身裸體、嬉戲打鬧之後,她故意用最土的東北話
逗我的那個時刻了,然後我不知道怎麼著,也突然尷尬了起來,然後我便連忙回
過頭去。我咂咂嘴,思考片刻後繼續說道:「唉,我是不怎麼追星,但是對於十
幾、二十年前,我小時候的一些明星啊、樂隊啥的,我的確是特別喜歡。比如什
麼『蘇打綠』啊、『動力火車』啊、『南拳媽媽』啊,還有『阿里郎』之類的……」

  聽我話說到這,蔡夢君突然像是過電一樣似的茅塞頓開,馬上對我說道:
「哦,你說『阿里郎』,這才我剛想起來個事兒!——你倆不是問我最近F市有
啥新聞麼?我好像聽說,咱們這來了個什麼樂隊,叫……哦對!叫『露梁騎士團』,
最近來F市開了一場演唱會。然後演唱會上,好像發生了啥事,貌似挺嚴重的——
導致好像說幾天以前,好像連著有兩天晚上,全城實施『準宵禁』來著。」

  聽到「準宵禁」三個字,我和趙嘉霖又都懵住了:這個詞完全是兩黨和解之
後被那幫政客們,按照國外先前的範例而生造出來的,更確切地來說是一種維安
戒嚴的制度。通常「宵禁」狀態下,到了實施「宵禁」的規定時間內,是不允許
所有居民在晚上出門行動的,並且在此期間,實施宵禁的地區內的全體軍警憲特
都需要在規定區域內、按照分配任務進行執勤、偵查,甚至有必要需要進行抓捕
和彈壓;而「準宵禁」狀態下,在進入到「準宵禁」時間段內,大中型的公共場
所,以及所有不論體量的娛樂場所,比如超市、影院、大型餐廳、公共圖書館、
酒吧、夜總會之類的地方,全部要在此期間停止營業,連鎖快餐店和小型飯店可
以提供外賣服務但不能堂食,每家每戶在此期間最多容許兩個人同時出門,出門
的時候要求隨身攜帶身份證,而在此期間,雖然地方駐軍和地方憲兵隊的人不會
出現,但是全體的警察、國情部的探員和安保局的特務都必須隨時待命、隨時上
街進行巡邏、盤查,無論級別大小。

  ——這麼一說,我算是多少了解了一點兒為什麼徐遠會在電話裡對我和趙嘉
霖發那麼大的火了:缺席「準宵禁」的執勤,這罪過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

  至於我這邊一提到「阿里郎」樂隊,蔡夢君就能想起來「露梁騎士團」樂隊,
是因為看這倆樂隊的名字就能知道,這倆樂隊都是以朝鮮族、或者在咱們這邊生
活的北朝鮮、南韓的歌手為主要成員的樂隊。「露梁騎士團」我是不知道他們是
怎麼出道的,但是火起來確確實實就是這兩年的事情,在國內的搖滾圈屬於前三
的存在,在整個東亞樂壇也確實特別的火。

  而且,雖然蔡夢君所說的話比較模糊籠統,但按照她說的愣往前推測,「準
宵禁」的時間,竟然能跟大洋彼岸的「超級碗」原定日、也就是美國忽然進行的
對政府工作報告的辯論產生重合,這讓我不免開始琢磨,這裡面該不會有些什麼
過於符合「陰謀論」的連結吧?

  「『準宵禁』?我知道他們是挺火的,但是他們開一場演唱會,至於產生這
麼嚴重的後果嗎?他們幹啥不好的事情了麼?」趙嘉霖聽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蔡夢君說道,「搞這個什麼『準宵禁』期間,就我媽
給我打了個電話,問了問我還好不好,並且告誡我在學校老老實實待著、儘量不
要出門——哦,對,還問我你怎麼樣了;我那時候正在準備期末考試,一門心思
都撲在那些複習資料上了,本來我就不出校門,學校裡啥都有,啥都不缺……哦,
對了,除了有那麼兩天晚上,好像是安保局派了人,來學校裡進行布控,咱們大
部分同學都挺煩他們的,其他的也就沒什麼特殊的事情;而且我也聯絡不上你,
我覺得你不會出事,而且肯定還在忙公務呢,所以我也就沒在意。」

  一聽蔡夢君她媽媽也打電話問我的情況,我的心裡又不免咯噔一下,一抬頭
眼看著主路上的黃燈就剩下一秒了,我心裡縱然一驚,但還是硬著頭皮一腳油門,
壓著倒計時闖了一下黃燈。

  「咳咳……那個啥,阿姨還問我的情況了啊?」

  「咋啦?你怕我媽麼?」蔡夢君看著我的眼睛問道,「我看你這樣,怎麼好
像對我媽有點恐懼呢?我記得上次在我家吃飯的時候,我媽也沒對你說什麼不好
聽的話呀……」

  「不是……那……我這是……我其實對你爸媽多少都有點恐懼……」我想了
想,編了個謊說道,「雖說我救過韜勤先生,但是畢竟他們倆都是你的爸媽,現
在算是我的長輩……我從小……我……我對長輩其實都有點打怵。而且,天底下
哪有男孩不害怕自己女朋友的父母的?」

  在一邊聽著的趙嘉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蔡夢君,長嘆一口氣後,又把頭別
到了一邊去。多虧那天晚上在「知魚樂」的時候,她並不知道在她剛開始被摁倒
在那張水床上、算是在被那幫會所的保鏢用槍指著的情況下,與我公開表演著我
倆的「夫妻性愛秀」時候,在一旁幫襯著舔吮她全身上下敏感帶的那幫面具熟女
裡,竟然還會有蔡夢君的媽媽、本省副省長夫人陶臻在其中,不然的話,此刻我
估計即便她不說什麼會讓我出境比較糟糕危險的話,恐怕也會用一種異樣的目光
看我。

  蔡夢君更是對此一無所知:「有什麼可怕的啦?你放心好了,我爸爸我媽媽
才跟網上的那些奇葩的什麼女友父母的才不一樣呢!尤其是我媽媽,她可溫柔了!
她對我打聽你,是問你忙不忙、有沒有去找我,最近身體怎麼樣,然後對我好不
好,她就是正常的關心我們倆、關心你呀!她在我從小的時候就跟我說,以後只
要我的男朋友對我好的話,她也會對我的男朋友好的、會把我的男朋友看作自己
的兒子一樣的!秋巖,你大可不用害怕我媽媽,我媽媽人可好了,她又不會吃了
你的!」

  ——蔡夢君的這番話說得我更加慚愧不已:是,她是不會吃了我,但是現在
早就把她給「吃」了。

  「哦,那……好吧。那,阿姨還問關於我的什麼了嗎?」

  「沒了。再就是把你的手機號和微訊號要過去了,我估計她一個是想跟你拉
近一下關係,再一個,她說以後要是我忙的時候,聯絡不上我了,也能從你這邊
聯絡一下。」

  「那好吧,那可能是我多慮了……」我再次敷衍地搪塞了一句,隨後趕緊把
這個話題岔開,我實在是虧心到不敢再聊陶臻的事情,「那麼阿姨就沒說些什麼
關於這幾天的事情麼?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要搞『準宵禁』,阿姨也沒跟我
說?」

  「沒有呀。唉,我從小就是,你別看我爸是做政治家、我媽還是做藥企的,
官場上的和商業上的事情,我爸媽從來都不跟我提,彷彿他倆就怕我知道這些東
西、就好像政治和財經是能把我害了似的。從小我媽也總跟我說:『這些事情,
你不用明白,將來你去找個懂這些事情的丈夫就好』,實際上她哪知道啊,我其
實從來都沒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感興趣過。我反正就覺得,做人麼,有美食、
有漂亮的衣服、有自己愛的和愛自己的人,這就足夠讓人幸福的了,其他的事情,
全都是庸人自擾。」

  「嗯,或許吧。」我應和道。

  說話間,我的車子已經開到了市局門口,我正想著把車子停好之後,先把蔡
夢君安頓到我的宿舍裡,然後再去跟趙嘉霖一起上三樓找徐遠,可當我的車子一
開進院子裡就發現,自己的車位上居然被人佔了:今天市局大院裡多了三輛黑色
商務車,看起來普普通通,掛著的牌照卻全是法院的。

  「法院的車子來幹嘛?」一直盯著車窗外的趙嘉霖見了,突然對我問道,
「是……要傳喚咱們局裡的誰麼?」

  「我估計不是。法院的人要是找咱們,那還不是一個電話的事兒?用不著這
麼大動干戈。還派了三輛這樣的車。」我想了想,對她說道,「我猜,這應該不
是法院直屬的車,而應該是司法調查局的。」

  「司法調查局?」

  「對啊,你啥時候見過法院的人開商務車的?」

  「那要是司法調查局……秋巖,他們該不會……是……是要來查誰……或者
來查什麼的吧?」趙嘉霖說完,雙眼直勾勾地衝著後視鏡盯著我看。

  我正等著車頭前面走人,於是踩著剎車的我回過頭看了看她——在這個時候,
我才發現趙嘉霖盯著院子裡、以及市局大樓門口看得時候,全身都在發抖,眼睛
要比平時的時候睜得更大,並且,眨眼的頻率要比平常更快,很明顯,她是在害
怕什麼。

  ——別是在這幾天裡,我和趙嘉霖在「知魚樂」裡經歷的一切都被人公佈了?
想到這裡,我也不免有些害怕起來……

  但在我害怕的同時,我咬著牙、捏緊方向盤,一個主意也在心中油然而生:
真要是這樣的話,實在不行我就至少得拉著「知魚樂」跟我一起進地獄,畢竟那
天晚上除了我在那享受過趙嘉霖和陶臻的身體、趙嘉霖還被人輪姦之後,「知魚
樂」他們還殺了不少人——我跟趙嘉霖大不了身敗名裂,但是被「知魚樂」殺掉
的那些人裡,有國情部的、有安保局的、有首都來的、也有紅黨和藍黨的,我就
不信,「知魚樂」及其背後的所謂「天網勤政系」的人,會不怕這幾個方面共同
找他們索命!

  但我還是繼續給趙嘉霖寬心:「不能。應該沒啥事情。」

  就在我琢磨這些事兒的時候,「鐺鐺鐺」,忽然有人敲了敲我的車窗,我一
回頭,便看見王楚惠站在我的車門旁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並且,她看著我的時候,完全是饒有意味地眯著眼睛的,嘴巴緊閉、微微抿
著,嘴角略撇著,彷彿在研究著什麼,當然也不知道她是在研究著我的車子還是
研究著我這個人。

  ——但是原本就在尋思著那天晚上在「知魚樂」裡發生的事情的我,被她這
麼一打量,我的心裡不由得再次打起鼓來:因為我忽然想起來,之前在白塔街的
那個暗巷裡,我跟蹤那個被我和趙嘉霖誆來「知魚樂」的入場券的那個小子的時
候,我分明記得,那小子跟已然成了他的姘頭的孫筱憐,好像提到了「市局的姓
王的女警官」,再加上他們當時話裡話外所指的那個「王姓女警官」的放蕩的勁
兒,他們說的那個人,八成就是王楚惠!

  那麼難不成……我和趙嘉霖的事情,已經被王楚惠知道了?或者說,那天晚
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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