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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01
看來,就在我和趙嘉霖在我家自我舔傷而曠工缺勤的這幾天裡,大事確實發
生了。
但我沒想到的是,就在這麼些天裡所發生的,居然是一連串的好幾個大事——
第一個大事:就在我和趙嘉霖一時氣血上頭、訛了兩張前往「知魚樂」的邀
請函然後獨闖「知魚樂」、最後導致無法收場的那天,身在F市的苗東坡被人害
了。
苗東坡這個人來頭不小,出身乃是S市的「胡苗範田-四大世家」之一的苗家,
祖祖輩輩在清朝都是道臺,而清朝覆滅、藍黨掌權的舊時代,家裡也出了不少副
官、司令、部長、督軍,他二伯父苗裕盛更是有名,是紅藍兩黨交替時期國內著
名的建築設計師和橋樑設計師;而他本人則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經濟學家,還在澳
大利亞和美國的世界知名大學前前後後做過十五年的經濟學教授——當然,學術
的事情我反正是不太懂,我現在也來不及去問本科專業學經濟學的張霽隆學界普
遍對這個人的評價如何,我只能說在我小學時候,我轉校到某一個學校之後,該
學校的「社會學」學科帶頭人,對於這個人可謂推崇備至,成天拿著苗東坡在國
內出版的幾本什麼《生活經濟主義》《生活致富與致富焦慮》《道德經濟學》之
類的著作,給一幫還沒到十歲、連一元一次方程都解不明白的小學生們,眉飛色
舞地講著「新自由主義經濟理論」並且醉心其中;
等我後來上了警專,才真正對這個人有所瞭解——當時是我假期在D港實習,
某天說這個人來D港主持一個什麼學術研討會,於是要求D港金砂區的所有片警跟
實習警員必須集合、協助幫忙執勤維護治安,當時帶我的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警察,
聽說維護治安要保護的人是他之後,氣得直接把保溫杯砸到了辦公桌上:
「操他媽血屄的!要不是為了家裡人吃口飯,老子扒了這身警皮,他孃的明
天也想一起跟著示威去!小何,明天你注意攔著我點哈?老子真害怕控制不住自
己、直接上手幹了這老屄養的!」
「他咋啦?」
「你是F市來的,你都不知道他咋啦?操!你去查查,因為這傢伙,你們F市
連著程震躬和成山兩任市長,還有章興祥和高瀾倆副市長,都給你們F市市郊的
稻田地推了多少、然後把地全賣給粵州姓許的蓋樓去了?你看看,現在咱們Y省
的糧食價格跟五年前比翻了多少倍?三年前一場全國範圍內的大雪之後,全國的
糧食價格跟著又翻了多少倍?好歹F市中間還有個楊君實拉了拉剎車,要不然啊,
呵呵,咱們Y省老百姓都吃不起大米了!賀遠新和沈向林在的時候,都沒給Y省這
麼禍害的!都快趕上小日本了!」
「呃……」當時的我,滿腦子除了打遊戲、打架、玩女人或者被女人玩之外,
對這些事根本沒概念,他說的事情我也根本聽不懂,「那……跟這個苗東坡又有
啥關係啊?」
「那不都是他的那些什麼『新什麼經濟主義』鬧得麼!他給程震躬和成山他
們出的主意唄!當年三代元首和廖京民敲定的『十八億畝糧倉計劃』,這傢伙最
他媽了個血屄的反對了!他就主張咱們國家應把所有的農田全都交出來,然後賣
給房地產開發商,這樣就能實現『農村城鎮化』了!操!要都是單靠著蓋高樓大
廈,讓所有鄉村都成為城市,這主意,三歲小孩都能想,還用得著這麼個八十多
歲的老屁股提?」
「不是……那……那把農村的田地都蓋房子了,那咱們咋吃飯啊?」就算是
當年頭腦如此簡單的我,也不禁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呵呵,你去超市裡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啊,這幫什麼『專家』,跟那幫
政客、資本家完全就是沆瀣一氣!他們一個個撈夠了、餵飽了,在外頭還養著小,
把子女都送國外去了,苦的就是咱們這幫小老百姓!」
自那以後我便開始留意這個苗東坡的資料和資訊,查久了我才搞明白為什麼
當前市面上大多數米糧、麵粉、大豆之類的農作物,竟然全都是從美國、加拿大、
澳大利亞和紐西蘭進口的——小時候我不明白這一切,當時我還覺得身在Y省卻
能吃到國外的米飯、吃到好萊塢電影裡演的那些豆子、用到美劇裡的那些麵粉,
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這正是苗東坡一直以來的主張;而早在二十年前,苗東
坡所成立的「天行財經對策研究公司」下屬的三個子公司,就已經分別是國內最
大的海外稻米、麵粉與大豆進口代理公司,並且包括天行財經和那三個子公司,
背後都有一個最大的股東:美國的羅斯柴爾德家族。
——換句話說,這位海內外知名的經濟學家,一直都在用著一種扭曲的模式
喂肥自己:即,一批這些所謂的專家唆使政客把本地農田賣給持有外省高額債務
的外地地產商,外地地產商買地並集資蓋樓之後、拿著錢去海外的證券交易所上
市,海外的券商把這些收攏來的資金投資給他們自己本國的糧食生產商,這些由
國外糧商生產收集的糧食、又被買到了我腳下正站著的這片土地。我是不太懂經
濟學,但是老在以前我就從一本書上看到過一句話:從經濟學的角度來講,沒有
從地裡直接長出來的錢,而當一個人或者一個群體獲利的時候,總會有其他的人
或者其他的群體受到了利益的損失。苗東波能活到九十多歲,吃的全是在特別莊
園的特殊溫室中培養出的一顆就價值十幾萬塊的特級有機果蔬;上官立雄的兒子
上官果果開著的是全球限量一百輛的千萬元級別的跑車、柏世還的兒子柏米一臺
碳合金的戰地腳踏車就售價三萬元;粵州許總的公司靠著地產紅利帶動了外地的
金融現金流、帶動了一大堆如春筍跟蕨菜一樣遍地生根的微型信貸公司,讓南方
的鄉村全都蓋上了體面的別墅;而在Y省J縣H鄉的警察署,卻連一臺能正常上網
下載資料的電腦都沒有,那裡大片大片的工廠,卻在生產著大袋大袋的膩子粉、
水泥,還有大箱大箱的紅磚白瓷。
但問題在於,對於當時僅有十五六歲的我都能大概看懂的東西,卻沒人能夠
去細查,因為當時的苗東坡就已經被南島的葉九昇親自延攬到藍黨,成為了藍黨
的中央黨部委員;後來在我上警專的第二年,在葉九昇的保薦下,苗東坡還被最
高議會委任為教育部部長和國家科學院的首席經濟研究員,有藍黨和美國人為他
站臺,國內好些執法部門想要調查他和他的企業,哪怕只是一個普通的商業糾紛,
都會被視為一種排除異己的手段,以至於坊間早有謠傳,說易瑞明好幾次都想動
用自己的人在最高行政議會上彈劾他,但最後還是被葉九昇、白澤義跟汪啟程屢
屢掣肘,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時至今日,這老傢伙已然九十二歲高齡。去年三月的時候,這老傢伙也總算
卸任了教育部部長之位,他卸任之後,他的天行財經卻仍在運作,並且這老傢伙
也在全國進行著巡迴講座,到了這個月,這老傢伙終於又來到了Y省這個每次他
只要來、就會有普通市民自發組織在他下榻的酒店打出「打倒狗漢奸苗東坡」這
樣的抗議標語的地方。「我是不會怕的,不會有人能拿我怎麼樣……」徐遠在給
我和趙嘉霖講述關於他的案子的時候,還特意拿出了一張報紙,報紙的頭版頭條,
就是一篇對這老傢伙的專訪,老頭在特寫照片中,拿著一本自己最新出版的《誰
阻止了你財富自由》對著鏡頭笑得十分燦爛,同時在照片左側,還印了幾行他接
受專訪時候的說的話:「……我是真正為民造福的人,聰明理性的人都會支援我。
雖然過去幾次前往Y省、前往F市,跟當地人鬧過幾次不愉快,但是我還是相信Y
省的。Y省雖然現在是紅黨主導下的兩黨聯合執政,但我與中州的黎棟樑、山城
的柏世還、滇南的魯永仁、粵東的王江,還有早就在首都任職的上官立雄他們,
全都是忘年知己——王江和柏世還倆人結束鬥法、握手言和,還是老朽我說和的
咧!我又跟程震躬、成山是多年的朋友,即便紅黨總體對我有誤解,可我跟紅黨
是有交情的。同時,我也很信任楊君實和蔡勵晟在Y省的努力與貢獻,他們的所
作所為,跟我的思想主張是一致的,所以我認為此次東北之行,一定會是順利並
且成功的。」
但就在他接受完採訪的當晚,《時事日報》還沒在讀者的手裡捂熱乎,根據
現場調查情況推測,當天半夜,苗東坡所入住的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就被人
闖進去了。
——酒店中所有的監控都沒查到此人的身影,房間內外都沒留下這個人的任
何痕跡,市局鑑定課只能透過現場留下的打鬥痕跡來判斷,此人的身高大概應該
在175至190之間;套房所在樓層為十二層頂層,落地窗上留下了一個被割開的圓
形孔洞,兇手應當是用一條繩索從樓頂降下,隨後在窗玻璃上割開的孔洞,並利
用這個孔洞打開了房間裡的窗子然後進入房間作案,隨後再次上到樓頂或者下降
到地面後逃離。
而且,還能夠且僅能夠再確定的一個資訊是,兇手是用匕首的——於是,徐
遠就理所應當地懷疑起,襲擊趙嘉霖的那個人,跟謀害苗東坡的那個人會不會是
同一個人;他當然不知道所謂「趙嘉霖遇襲」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我瞎編的。
「那現在,那個老苗頭兒是被殺了?」
「沒有。」徐遠擺弄著打火機,心焦地說著:「但還不如直接弄死他呢。他
隨身跟著的六個從滬港某個保全公司請的保鏢倒是全都被這個殺手一擊斃命——
要麼是關節脫臼、要麼是上肢或者下肢骨折,隨後被對方一刀直插喉嚨,這六個
保鏢被殺的時候,根據房間裡筆記型電腦螢幕上顯示的東西來看,裡屋的老爺子
應該是正在戴著耳機,美滋滋地聽著自己的講座錄音,所以外面發生了啥,根本
不知道;但對於咱們這位前教育部部長、大經濟學家……呼……這傢伙倒也真是
狠:第一刀直接插到了嘴裡,然後用刀刃在苗東坡的嘴裡一攪和,直接就把舌頭
旋爛了,隨後還割掉了舌尖,正因如此,他根本疼得叫不出聲——哪怕後來送去
醫院的時候也沒叫出聲,而且舌頭也接不上了;緊接著,那傢伙又把苗東坡的十
根手指頭全都剁掉了,應該是做完這一切,那傢伙就順窗戶跑了。哦對了,那家
夥走之前,還用人血在牆上留下了字跡。」
「什麼字?」我問道。
「四個字:『漢奸閉嘴』。」
我聽罷,和趙嘉霖茫然地對視一眼。
接著,徐遠甩著打火機,一邊玩一邊又看看趙嘉霖跟我:「對這個事情,你
倆怎麼看?」
若是單純看這個案子,聽聞一個九十餘歲耄耋之年的老人,被人先割了舌頭
後切了手指,當然會覺得這是個極其駭人聽聞的慘案;但是我畢竟查過苗東坡的
所作所為
「沒有更多的證據了麼,徐局?」趙嘉霖想了想,對徐遠問道。
徐遠搖了搖頭:「我也當了這麼長時間的警察了,小二十年了,我也真是頭
一次遇見,有沒有證據都一樣、紅口白牙在這跟你倆說跟拿不拿案件報告都差不
多的狀態。他這事情一齣,首都那邊沒任何反應,滬港和南島那邊卻炸了鍋,強
烈要求咱們必須儘快破案,聶廳長礙於之前的人際關係,就暫時打包票、穩住了
他們的輿論——可這案子怎麼破啊?讓我親自負責,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查。市局
接了案子之後,因為這傢伙的身份,我去醫大住院部看過,他現在根本一句話都
說不出來。並且,九十多歲的人了,根本經受不起這樣的折磨……我估計,這老
先生啊,唉,也就是這一天兩天的事了……」
「局長,手段這麼殘忍的話,會不會是仇殺呢?」趙嘉霖繼續對徐遠說道,
「您看,畢竟他是在首都做過京官的人,而且還有『美國羅家』的背景,生意上
還從前任市長成山和程震躬那兒幫著許總他們開過綠燈,這樣的話,得罪的人肯
定不少。」
徐遠想了想,又看了看我:「秋巖,你怎麼看?」
我看了看徐遠,又看了看趙嘉霖:「我……那個……我覺著……算了我還是
不說了。」
「怎麼,支吾個什麼?」
我想了想,還是有點憋不住話:「呵呵,我聽您的意思,老狐狸,您好像對
這個老苗頭兒的遭遇覺著有點同情?」
「倒不是同情。」
「那您認同他麼?他那些什麼『新自由主義經濟』的東西。」
徐遠依舊搖了搖頭:「我是警察局長,我又不是經貿部、公董局或者財政廳
的人。經濟的事情我也不懂。我只是覺得,這個人早在紅黨專政的時候,能說出
一些給那些貪官汙吏上眼藥的觀點,這個人怎麼說也是個人物——雖然說他說的
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只能瞭解個大概,往深了說的話我就搞不明白了。」
「唔……」
徐遠又看了看我,對我正經地說道:「秋巖,你小子要說啥就說吧。在我這,
關起門來,都是自己人,暢所欲言,有什麼想法,儘管提出來,咱們討論。」
我苦笑了一下,隨後又分別看看他和趙嘉霖:「有些話吧,正是因為當著您
的面兒,當然還有嘉霖姐,我是真不好說。您看,您是聶廳長的人,你也支援藍
黨,這個事情,您就別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嘉霖姐呢,據我所知,伊爾根覺
羅家的『明昌國際』,『Manchu-International』,一直以來,都是靠著藍黨發
家壯大的,當然,嘉霖姐的阿瑪跟紅黨也有接觸,但應該遠沒跟藍黨那麼親近。
所以你們二位,看見如果有藍黨的人遭到人身侵害,我估計首先想到的,不是政
治鬥爭,就是仇殺。雖然我現在在跟藍黨Y省黨首的女兒在談戀愛,但是我想說
一句:有沒有可能,即便是藍黨的官僚和公務員,也會有貪官汙吏?即便是藍黨
的黨員,也有做的事情對不起社會、容易遭天下人恨的事情?要不然,為啥會有
人說,即便沒有當年紅黨的狡猾,藍黨的天下早晚也得丟?還有人說若不是二十
年前的『兩黨和解』,藍黨說不定連南島都得丟?」
趙嘉霖依舊是一臉茫然。出乎我意料的,則是一直在我面前明擺著支援藍黨
的徐遠,此時此刻聽了我的話,沒有生氣不說,反而是一臉疑惑外加震驚地看著
我。隨後他低下了頭,擺弄打火機的動作也停止了,這種狀態持續了將近二十秒,
接著他才又抬起頭,對我問道:「那麼,就這個案子,秋巖,你覺得到底可能會
怎麼回事呢?」
「要以我看,很簡單——當然也可能是我想簡單了:我覺得這是一種處刑。」
「處刑?」趙嘉霖也疑惑了起來。
「嗯。襲擊他的象徵意義,大於任何的實際意義:這老頭都九十多歲了,用
俗話說,這得算是『土埋到腦門』的人了,殺不殺他都無所謂了,他還能活個幾
年?論劫財,他沒啥隨身財物,而且案發現場東西都沒丟,兇手啥也沒帶走;如
果是尋仇,兇手完全可以在別的地方作案,為什麼偏偏等到苗東坡『全國行』臨
近尾聲了才搞這樣一手——即便是F市的仇人,如果真跟他有仇,也可跟隨他在
外地作案。而選擇在F市作案的目的,其實就一個:就是要讓他做不成他的講座。
F市乃至整個Y省,有多少人討厭他,甚至恨他的,怕是從當初二十來歲、三十歲
的年輕人快要熬成老頭了,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讓他做成講座,那對於這幫
人來說簡直是誅心。事實也是如此:您看看,割了他的舌頭,最後的效果就是讓
他說不出話;切了他的手指,其目的也是為了讓他再也沒辦法寫書。至於留他一
條命,我猜除了讓他經受現在他只能經受的身體上的痛苦之外,兇手可能還想讓
他在嚥氣歸西前知道知道,全社會,至少是整個Y省的輿論對他有多恨,讓他承
受身心上雙重的折磨——這樣的手段,我覺得完全是在處刑。」
「處刑……處刑……嗯。」徐遠聽了我的話之後,緩緩點了點頭,並且低著
頭看著手裡的打火機,自顧自地念叨著:「不是仇殺……完全是出於公憤……唔……
」徐遠說著,漫無目的地看了看眼前,又轉頭盯了我看了一會兒,隨後又低下頭
來,才說道:「我大概猜到是誰幹的了。」
「誰啊?」「是誰啊?」
徐遠又抬起頭,神色複雜地看了看我,隨後擺了擺手道:「算了,這事兒你
倆也別問了。而且就算是我知道了是誰幹的,以那個人的狡猾程度,我也夠嗆能
抓得到他……從長計議吧!」
「哈哈,局長,」趙嘉霖見到徐遠少見地頹然起來,她片刻間卻似乎沒了什
麼心理壓力,還對徐遠調侃了起來,「大家不都說您是『老狐狸』麼?怎麼還有
狡猾到您都搞不定的人呢?」
徐遠眼睛看著我,卻無奈又擔憂,且多少心有不甘地跟趙嘉霖說道:「……
呼,別人都給我取了個我其實真的有點擔不起的綽號,叫『諸葛狐狸』。我要是
跟這個人比起來,我可能就是隻小羊羔,或者說如果我是狐狸,那這傢伙怕是得
到了狐妖的地步了。」
我看著徐遠莫名其妙的眼神,心中便立刻變得有些急不可耐:「老狐狸,你
明說吧,這個人是誰?」
徐遠猶豫半天,還是說道:「你小子就別問了……」
「不好意思,局座,你在局裡啥都能管我,就我這個好奇心,您可打不住。」
我盯著徐遠的眼睛問道,「除此之外,我其實還有個事兒,從邵劍英被炸死之後
那天我就一直想問你,但是這幾天事兒太多了,我都沒來得及問——我聽邵劍英
說,我外公夏濤,是那個什麼『天網』組織的建立人,你又是我外公曾經公開提
過的『關門弟子』。你就沒跟那個『天網』有點什麼瓜葛麼?」
徐遠沉默了片刻,又擺弄起自己的那把打火機來,長吁一口氣說道:「我不
想在這個事情上瞞你,秋巖。這個組織,如果我說我沒有瓜葛,那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說我是什麼『天網』之中的一員,也不符合我的實際情況。按照那天受傷
沒死的邵劍英的那幫人的口述、還有你和雪平分別對我說的當天的情況來看,邵
劍英跟你們說的那些事情,其實也不完全是當年的實際情況。當年的實際情況是,
曾經你外公成立過一個組織叫作『全國警務檢察監察司法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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