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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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01

會』的,其目的是
為了對抗兩黨和解前夕,由實際上是紅黨內部派閥頭目的魯永仁、上官立雄、柏
世還和王江他們挑起來的、從南港引發後席捲全國的大暴亂的——你沒聽錯,是
紅黨內部人自己做的,即便我是個藍黨支持者,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全世界範
圍內,沒有一個團體,能做到像紅黨那樣的動員能力的,而這幫人,現在還依舊
留在紅黨內部,除了前不久因為他兒子出事兒隨後受到牽連退休出國的上官立雄。
當年,你外公確實是創立者——之一。你外公當年在全國的這幫『靑年警官』當
中……哦,就是他那同輩的警官當中,算是有名氣的佼佼者,破獲過幾個大案子,
並且當初震驚全國的『陸海天黑道專案』、『賀遠新沈向林貪汙案』,他是當時
負責辦案的前線負責人,又因為他還是當初那幫警界元老賈敏女士和王一民部長
的學生,從學歷到履歷再到資歷都遠超全國的大部分人。而且你外公,頗有一股
不為五斗米折腰、不懼權貴的風骨——當年負責全國政法工作的魯永仁曾經想要
拉攏你外公,你外公嚴詞拒絕;後來有個外籍商人在D港涉嫌販毒和刺探國家情
報,那個人政事魯永仁的朋友,隨後魯永仁找到柏世還,想利用當初柏世還做過
Y省省長的影響力,拜託你外公放了那個外籍商人,但你外公依舊沒答應,並且
就在Y省迅速走了法律程式,將那個黃皮兒『香蕉人』依法判處死刑,從那以後
魯永仁和柏世還就跟你外公做了扣、結了樑子,但你外公依舊無所畏懼。所以當
年的『全國警檢法工作代表大會』結束之後,你外公通告全國,牽頭平息各省內
亂之後、號召共同進軍首都的時候,全國十九省、四市、三自治區、一特區的年
輕警察、法警、檢察官、安保局特務和情報局探員,全都響應了你外公的號召,
在首都會師,對抗暴亂份子;不過,並不像邵劍英所說的那樣,雖然『全國警檢
法大會』的主席是你外公,但是至少當時的組織內是協商制的,有實權的,一共
差不多有二十人——據我所知,僅在Y省出來的,除了你外公之外,就還有當時Y
省檢察院的偵查監督處處長、現在的省行政議會委員長蕭宗岷,還有當時好像是
因為某些事被停職的省廳治安管理局的主任、也就是後來咱們在『香青苑』發現
的那位死於莫名屠殺的那個老太太仲秋婭,他們倆在『警檢法聯合會』內部的話
語權,可以說算是與你外公不相上下。當時,但凡是個有血性的、看不慣那些打
著為了老百姓好的旗號、實際上幫著貪官汙吏轉移注意力的權貴的年輕人,都很
崇拜你外公,而我又是你外公的學生,所以我也加入了這個『全國警檢法聯合會』。


  說到此處,徐遠不僅還有些激動,嘴角忍不住上揚起來,眯著的眼睛甚至還
閃著光。

  但緊接著,他的目光又暗淡了下去:「只不過隨後,廖京民頂不住黨內一幫
主張和解的內部勢力的壓力,包括什麼『白銀會』『東南兵』、什麼『青年學會』
『刑部堂』、什麼『能源幫』『刀筆俱樂部』的……呵呵,當初的紅黨派系內部
多得跟罐子裡芝麻似的,比之舊時代的藍黨也不遑多讓;而且廖京民自己也是
『青年學會』派系出身的人,再加上當時跟他搭班做總理的冷秀元被人下毒,昏
迷了大半年,六神無主之下,同意了兩黨和解。」說到此處,徐遠握住了手裡的
打火機,擦了一下轉輪,讓火苗燒了起來,但接著從他口中嘆出的長長一氣,又
讓那火苗熄滅,看著眼前的那絲逐漸散去的煙霧,徐遠有些無力地輕聲說道:
「我個人,其實是希望政體改革的——那時候我年輕,一身躁動的熱血,想法也
簡單,我覺得如果改天換日,好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眼前的這池子水可以盤活,
骯髒的街面可以變得乾淨,頭頂上的天能變得更亮,但是……唉……反正緊接著,
你外公本來想進一步成立一個監督各個黨派黨員官員的機構的想法破滅了,因為
很快,『全國警檢法聯合會』就被判定為非法,於是很快就解散了,所以我也就
退出了,當了專門抓刑事案件、尤其是兇殺案的刑警。至於,他們後來怎麼成了
什麼『天網組織』,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這樣啊……」我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等我一回頭,卻看見趙嘉霖正端著肩膀坐在沙發上,眼神里還充滿了不少恐
懼。我當然知道她在害怕什麼,但當著徐遠的面兒,我又不能明著跟她交流太多。
為了寬慰她,我便只好趁著徐遠不注意的當口,看著趙嘉霖的眼睛,輕輕地把手
放在她的手背上,緊緊攥了攥她的手掌。她想了想,對我微微點了點頭,隨後自
己低下頭去,獨自思忖著什麼。

  我見趙嘉霖的情緒穩定了一些,又看向了徐遠。剛才徐遠說的那些東西,雖
然我都聽得明白,但是畢竟我從記事兒開始,我面對的就與他說的事情都淡了、
遠了,那對我而言不過是歷史學和社會學教材上的寥寥幾行字。

  我更關心的,則是另一個事情:

  「那您一定見過於鋒——或者,我再直白點、準確點兒說,您剛才想到的那
個,對苗東坡進行處刑的那個人,肯定就是於鋒了,我說的對吧?」

  「於鋒是……」聽到了這個名字之後,趙嘉霖的臉上,馬上顯現出困惑夾帶
期盼和好奇起來,我覺得以她的腦瓜和家世、再加上在周荻身邊畢竟當了那麼久
的女友和媳婦,她不可能沒聽過這個名字,此刻的她要麼是真忘了,要麼就是在
故意等著打聽些什麼。

  「呼……」徐遠想了想,開口說道:「其實當初我加入『全國警檢法聯合會』
的時候,就有人發現,組織暴亂的除了紅黨內部的一幫派閥們之外,還有來自國
外的間諜在一旁策應。其中有一個人,當即就在你外公的授意下,從全國進軍首
都的那幫人裡,找了不少性格內向但是身手非凡的人,組織了『反特組』,專門
對付那幫境外滲透進來的間諜——而且是見到一個、確認一個就殺一個,雖然根
據日內瓦公約這樣的做法不可取,但是在當時的那種局面當中,外國政府對於大
多數咱們這的情報人員的身份是不承認的。在當時咱們這幫更年輕一輩的警察中
間,都稱為『小紅隊』,或者叫做『打狗隊』。他們的殺人手法,其實就是這種
處刑。」

  「那麼,帶頭那個就是於鋒?」

  徐遠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我:「小子,我把能跟你說的,都已經跟你說了,
我不說給你聽的,為了你自己,你還是最好別問了。有些東西,你知道得越少越
好,我說這句話,既是出於一個上司的身份,也是出於一個長輩的身份。苗東坡
這個案子現在是我的,我得親自查,你就別問了。」

  我只好悻悻點點頭:「好好……我不問了,不問了。」

  但沒想到,此刻的趙嘉霖的臉上,卻露出一絲少有的賤兮兮的笑容,睜大了
眼睛湊到了我的耳邊,對我小聲問道:「這個於鋒,到底是誰啊?」

  我抿了抿嘴,看了她一眼,隨後答道:「那誰……夏雪平的前男友。」

  「喲!嘿嘿嘿!」沒想到,聽了這話之後的趙嘉霖,笑得更開,眯著眼睛對
我說道:「原來……夏雪平也這麼亂啊!哈哈哈!」

  「你有完沒完?」我詫異又有些憤怒地轉過頭正眼瞧著一臉賤笑的趙嘉霖,
皺著眉對她問道:「不是……你怎麼一夕之間成這樣了?我記得你以前沒這麼八
婆啊!」

  趙嘉霖抬眼瞧了瞧正低著頭,似乎陷入了自己回憶當中的徐遠,又繼續小聲
地歪著嘴巴笑著說著,還故意往我身上靠了靠:「人不是都會變的麼?我要是不
變,像以前那樣對你……你昨天晚上,能跟我——『那個啥』麼?」之後她馬上
又夾起嗓音,小聲用一種我幾乎能起雞皮疙瘩的語氣對我撒著嬌,目光有些渙散
地盯著我的眼睛:「怎麼?昨天晚上還叫人家小甜甜呢……今天就嫌棄我啦?」

  「你差不多行了!」我輕輕推了推趙嘉霖,轉過頭看了看徐遠。恰好徐遠此
刻也回過神注意到了我和趙嘉霖的交頭接耳,於是我便趕忙說道:「行吧,局座,
既然這事兒您說你負責了,那我也就不多問了。這幾天您所說的出的第二個大事
兒是啥呀?」

  徐遠嘆了口氣,旋即又悠然地把身子往椅子靠背上一倒,繼續甩著打火機防
風蓋把玩起來:「就是前天中午的事情——中午十二點十一分,楊君實在視察
『雄輝鍛冶集團』加上拜票宣傳的途中,遇刺了。」

  「啊?」

  ——正對彼此相互進行著推搡的小動作的我和趙嘉霖,幾乎同時驚叫了出來。

  徐遠微微一笑,卻擺了擺手:「沒事。人應該是沒事——事情就發生在『雄
輝鍛冶集團』的第一車間門口。對方用的是以玩具槍的骨架和鍛冶車間內廢棄的
聚乙烯冷卻管為主體,用螺絲帽、圖釘和其他廢棄零件以及飲料易拉罐加上火藥
做的子彈,自制單發霰彈手槍,其中一槍打在了楊君實座駕的前擋玻璃上了。但
另一個人就遭殃了。」

  「誰啊?」

  ——我第一反應,以為是張霽隆。

  後來一想,不對,張霽隆這幾天也給我打電話了,而且按照剛才徐遠所述、
今早上蔡夢君和趙嘉霖的對話,張霽隆這幾天還跟趙景仁有聯絡過;並且我記著
雖然張霽隆和楊昭蘭是情人關係,但是張霽隆基本上沒怎麼見過楊君實,跟他一
起去拜票、視察就更不可能了。

  徐遠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Y省大學』商學院的榮譽教授,陸冬青。」

  「是他?」

  這下我更困惑了,陸教授不是一直在張霽隆的寫字樓裡做幕後工作麼?他怎
麼會跟楊省長一起去視察?並且,同時我也隱隱為他擔憂起來,因為幾次見面下
來,雖然我跟陸教授的接觸不算多,但我覺得這個人還挺不錯的。

  「嗯。他現在在紅黨的頭銜,是楊君實競選團隊的『首席智囊』,兼任省政
府經濟委員會的高階參議。」

  「那他人呢?中槍了?」

  徐遠倒吸一口氣:「事兒怪就怪在這。紅黨方面、還有親紅的一些媒體、自
媒體都宣稱陸冬青是中彈受傷,現在還在國立醫學院的附屬醫院搶救,至今生死
未卜;我去查過,最近他在Y大的兩門經濟學、一門人力資源學和一門投資技術
學的課也都停了。然而,其他的訊息,全都被紅黨保衛處給封鎖了,咱們市局和
安保局都想要接手調查,但是都被他們擋著,現在這個案子直接歸首都最高行政
議會下屬的調查處進行調查——最高行政議會調查處的大部分人物,原來也都是
紅黨的人。好在我在安保局也有認識的朋友,給了我一份當時按照第一現場情況
拍的照片:根據照片上來看,那一發子彈應該是打在了車門上,當時陸冬青正要
開車門下車——就算是子彈真的穿透了車門,也應該是打在了陸冬青的腿上或者
屁股上,並且,按照紅黨保衛處公佈的照片來看,那把自制霰彈槍的威力,根本
都比不上前年,發生在日本奈良的那起前自衛隊員山口哲夫對前首相阿部晉介刺
殺時候的那把自制狙擊獵槍……」

  聽到這,我還忍不住插了句嘴:「哈哈,那把堪比『名刀-村正』的後現代
『天下名刀』麼?狙殺『阿部太閣』的『阿部切』?那是一般手槍能比得上的麼?」

  「呵呵,對,就是你們年輕人在網上戲稱的『阿部切』。如果這把自制霰彈
槍一打出來,即便打在人身上,也會是那些噴射出來的螺絲、鋼釘之類的散射物,
對人體造成大範圍的傷害,而並非像親紅媒體的新聞上,如紅黨所宣稱的那樣
『精準穿透胸腔』。」徐遠邊說邊繼續「鐺鐺」把玩著自己的那把打火機,咂了
咂嘴說道,「只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紅黨保衛處把著案發相關的一切訊息
不透露,安保局那邊都拿他們沒辦法,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那位陸教授現在
傷勢到底如何,根本是不可能——哼,這事兒啊,簡直跟阿部晉介被殺之後日本
的情況一模一樣。」

  「這事情怎麼跟日本人那邊一樣?」在一旁的趙嘉霖卻忽然說道,「我沒記
錯,阿部晉介死後沒多久,原本坐穩了首相候選人位置的黑田文孝的民意調查卻
突然落後於日本工農黨總書記秋山友志,所以現在秋山友志已經當了兩年日本首
相了,而『憲民黨』跟『民政黨』這兩年的支援率都在持續低迷當中呀。」說著,
趙嘉霖還晃了晃手中手機:「喏,我剛查的。」

  徐遠擺了擺手,微微一笑:「你們年輕人,其實什麼都不懂——那是因為山
口哲夫被CIA利用而殺了『憲民黨』最大派閥『阿部派』首腦阿部晉介的事情,
被日本工農黨在國會上爆料出來造成的後果:阿部晉介藉口身體抱恙退休之後,
『憲民黨』的實質權力也並沒交給後續的黨內接班人、『帝大學會』的黑田文孝;
『民政黨』對於阿部在民間的影響力也一直很頭疼。等到阿部退休了,他還一直
在跟『兩黨和解』之後的咱們這邊、以及『南北和談』之後的朝韓尋求合作,然
後襬脫美國的控制。至於日本自衛隊的走私、內部霸凌,什麼『幸福天堂教派』
的詐騙跟日本政客之間的勾當,那都是這個故事中的配料了。只不過恐怕就連美
國人都沒想到,這些東西竟然全被日本工農黨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全給掌握了。否
則,這件事就是一場自導自演的集體謀殺,如果沒有日本工農黨的摻和,搞不好
現在的日本首相,應該是黑田文孝的。」

  「所以,您認為這是紅黨自導自演的?」

  徐遠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我:「關起門來說話,我這也就是一個推測而已。
意圖刺殺楊君實的那個人,按照紅黨保衛處、安保局和『雄輝集團』聯合公佈的
公告上說的,是雄輝第一車間的一個退休工人。他們指控說這個人常年支援苗東
坡的學說,我上午剛拿到網監處你朋友白鐵心給我的調查搜尋報告,那個人確實
常年在網上釋出一些支援『新自由主義經濟學』的言論。但就因為這個就去刺殺
省長、刺殺紅黨的首腦?這個犯罪動機,至少在我這看起來很不合邏輯。」

  「可就算真是他們自己演的一齣戲,那紅黨能從這件事裡頭得到什麼呢?」

  「你這幾天真的一點新聞都沒看麼,秋巖?因為這件事,全國的地方大選選
期都已經被推遲到二月份了!雖然說最高議會還沒拍板定下來、還在開會……唉,
咱們東北現在真的是出了名,F市,現在真的是出了名——就因為這點事兒,曾
經大家都信奉的普世價值、都信奉的改革後的體制,現在已經快成了一場巨大的
鬧劇了!丟人啊!」

  「可是先前藍黨不也發生過一次這樣的事情麼?」我詫異而又突然有些莫名
不忿地看著徐遠說道:「而且那次蔡勵晟也沒受傷,受傷的只不過從陸冬青教授,
換成了我和趙嘉霖,當然,雖說我倆都是輕傷,並且我身上的大部分傷,還都是
被藍黨特勤局那幫人給揍的……」

  「秋巖,」我剛要繼續再說些什麼,但是一臉沉重又有些難以置信的徐遠卻
打斷了我的話,「你今天是怎麼了?你為什麼今天突然會幫著紅黨他們說這麼多
的話?即便你沒見識過紅黨曾經的腐敗時代,韜勤先生終究是你女朋友的父親。
儘管咱們這些公務、警務人員不應該過度參與政治活動,但是這畢竟是個立場問
題。你明白麼?」

  看著徐遠,坐在沙發上的我,不禁撓了撓頭。

  其實按說我從來都沒有任何的立場或者態度,比起藍黨還是紅黨哪個更好,
我其實更樂意去討論到底是周杰倫的歌更好聽、還是華晨宇的歌更好聽這樣的問
題。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我,好像的確幫著紅黨說了太多的話,但是一連好
幾天裡,除了我擔心趙嘉霖會不會真的就那樣自殺、倒在我家二樓的衛生間、死
在我的懷裡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場景,在我腦海中久久不能忘懷。

  ——那就是那天晚上,在「知魚樂」的三樓辦公室裡,在那群被「知魚樂」
那幫人挖出來的近些時日潛入其中的臥底裡面,那被閹割之後、下體還被惡犬咬
爛的兩個紅黨保衛處的保衛員。

  在最終被「知魚樂」裡那幫混蛋們處死之前,其他的人,包括我和趙嘉霖在
內,不是早就被嚇破了膽、掉了魂,就是已經陷入半昏迷當中然後認命等待著死
亡的降臨,但唯獨那兩個人,我甚至都已經急不得他們的名字,卻從他們兩個人
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無畏的勇敢,哪怕下陰處早已血肉模糊,哪怕自己的男性
象徵已經被剝離、當作了牲畜的飼料,可他們的眼神依然堅定,依然對眼前的那
幫混蛋們輕蔑且無所畏懼。我曾經不止一次地讀到過紅黨專政時代那些紅色寫手
所寫的紀實文學和報告,讀過的也不止一本。若是在看到那兩個人之前,我僅僅
不過是把那些紀實文學和報告當作完全虛構的文學作品來讀而看個熱鬧。

  而在政治裡,到底有沒有所謂的陰謀,抑或有沒有所謂的「你不知道的真相」?
無論是我,還是網上那些無論支援紅藍橙三方的、任何的覺得自己最清楚一切、
還要教育別人「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你一點都沒有政治素養」的大聰明們,還
是眼前對自己所信奉的東西深信不疑、繼而其實今天有那麼一兩刻我都覺得他有
些失態了的徐遠,哪怕是處在事件旋風眼中的楊君實和蔡勵晟,或者高高在上的
首都的易瑞明和南島的葉九昇、莊立文、汪啟程,他們對一切的一切,也不見得
完全都清楚,每個人都只能看到自己眼前所發生的事情。而作為這個混亂時代的
一粒沙,我想我本來應該做的,只是不去輕易地隨風飄搖。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也只是說了我想說的而已。我倒真不覺得誰的刺
殺,就是誰家的自導自演……」

  「你還是太年輕了,秋巖。」徐遠卻皺著眉,語重心長地說道:「第一,你
還不太會看事情;第二,做人,你站在了一個位置上頭,有些話必須說出來,有
些話不得不說出來;有些話你只能挑著說,而有些話,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說。這
兩條,我也是混了快三十年,才學會做的事情。你雖然現在年紀輕輕就擔當了重
任,但你需要學的東西,還有太多。」

  「或許吧……您教訓的是。」我給了徐遠一個下臺階,也給了自己一個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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