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側畔】(143-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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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2-11

  「好夫君……偏要在這時弄孃親……你們父子……都這般不肯服輸麼……」
嶽溪菱回手撫摸愛子面頰,嬌滴滴媚叫聲聲,「為娘如今是憐兒小妾……便是被
他見上一面……又……啊……壞兒子……讓為娘說完嘛……」

  彭憐哪裡肯依,挺著陽根頂在母親蜜穴深處,抵著花心子磨個不住,直將美
母磨得魂飛魄散說不出話來,才得意說道:「嶽溪菱山中修道,如今彭某府上,
只有淩氏小妾!」

  「是……相公……奴知錯了……」嶽溪菱小丟一次,身子瑟瑟抖了起來。

  彭憐衝遠處管家與幾位僕人一擺手,那管家蔡安聰慧凌厲,立馬吩咐幾人又
抬了兩架火盆送進廳來。

  幾人明知主人夫婦正在敦倫,自是目不斜視,放下火盆就走,一直走到遠處
廊簷之下,想去看那淩氏美態,卻隔著漫天飛雪根本看不清楚,便低頭竊竊私語
起來。

  「咱家這位凌夫人,可比那幾位都要好看些,沒想到也這麼風騷豔麗……」

  「那日老爺與練夫人還在夾道里交歡呢!」

  「你看見了?」

  「我沒看見,小三子聽見了,他趴著院牆,聽見那邊有人叫喚,後來見著練
夫人過去,才知道是她……」

  「咱家老爺身強體健,一次便納了十房小妾,算上應夫人與大奶奶,這可怎
麼生受得了?」

  「鹹吃蘿蔔淡操心!老爺隆冬時節只穿一件青衫,一身玄功已經出神入化,
廳裡那對碎瓷渣滓看見了麼!那就是老爺生氣捏碎的!」

  幾人竊竊私語,蔡安終於聽不下去,回頭低聲喝道:「噤聲!活膩了麼!敢
私議主家隱秘?小心家法伺候!」

  他話一齣口,幾人一起打了個寒顫,只覺得多靠近炭盆都無濟於事,前日家
中有個小廝擅入後宅,被應夫人當著數十下人的面活生生打死,其慘狀歷歷在目。

  眾人都是被應白雪從外省買來,本地無親無故,自然知道這彭宅必有極大隱
秘,否則不會如此小心謹慎,這會兒聽管家提醒,各個噤若寒蟬。

  忽聽遠處一聲高亢浪叫,眾人都是胯下一動,卻都不敢胡言亂語,彼此對視
一眼,都是心知肚明一個意思。

  「咱家老爺,果然不凡……」

            第一百五十二章 青萍之末

  臘八這天,一匹快馬飛奔而至,馬上騎手不顧地上汙泥,翻身下馬將書信送
入知州府衙之內。

  江涴接到門人來報,到廳中見過那騎士,愣怔坐了良久,這才起身來到後院。

  白玉簫正在屋中喝著燕窩蓮子桂花羹,見丈夫急急火火進來,不由好奇問道:
「老爺這是怎麼了?」

  「老師傳來書信,京裡太子殿下染了風寒,連日來粥飯不進,陛下昨日親自
探望,出來時眼眶通紅,只怕……」

  白玉簫微微愕然,丈夫座師乃是東宮太子老師,自家興亡與太子一家有著千
絲萬縷的聯絡,若是太子病故……

  白玉簫不敢再想,轉而問道:「殿下今年是十八歲吧?如此壯年,只是偶感
風寒,應該不會如何,老爺且放寬心便是。」

  江涴輕輕點頭,「此時關係重大,老夫卻愛莫能助,只盼太子殿下吉人天相,
否則天下動盪,便近在眼前了!」

  白玉簫眉頭微皺,有些無法想象這般局面具體是何模樣,她輕身問道:「杜
娘娘兩個月前不是產下麟兒了麼?」

  江涴低聲說道:「三月小兒,尚在襁褓!難道要杜娘娘抱著他登基?」

  白玉簫也覺得荒誕,不由犯愁道:「那陛下這一支,豈不只有秦王殿下……」

  江涴眼中一暗,嘆息說道:「秦王殿下文治武功都是上上之選,只是他年紀
也已不小,便真的陛下肯兄終弟及,這之後又該如何?」

  「憲帝這一支血脈凋零,帝室公主倒是生了不少,王子卻只有兩人,早年還
夭了一個……」江涴為官日久,又曾在京中任職多年,自然熟悉一些宮闈秘事,
「秦王那邊,當年南巡之後,膝下便再無所出,果然是傳言中落水傷了根本,那
這一支只怕……」

  「若不是當年雲世子……」

  「噤聲!」江涴嚇得面色一白,探頭看了一眼,外面幾無人影,這才鬆了口
氣,對妻子說道:「這種陰私之事,也是你我能說的麼!你活膩了不成?」

  他不忍責怪愛妻,已是儘可能挑輕些的話來說了,白玉簫聽了,卻仍是眼眶
紅了起來,委屈說道:「奴又懂得甚麼!不是為老爺憂心麼!老爺偏又這麼吼人
家!」

  江涴最怕她哭,趕忙過來撫慰一番,哄了許久,答應再為她添置一套首飾,
這才將白玉簫哄得喜笑顏開。

  白玉簫仿若不經意問道:「老爺昨日說那彭憐又來了,不知又要求老爺什麼?」

  江涴笑道:「倒不是求什麼,他得了一副名畫,不敢確定真假,來請老夫鑑
賞,順便聊了些官場軼事。」

  「就這些事?」白玉簫有些不信。

  「近日溪槐縣教諭出缺,也不知他走的誰的門路,姓魏的臨走前與我提了一
句,舉薦彭憐擔任,」江涴在椅中坐下,由著妻子為自己倒茶,笑著說道:「本
來這孩子我便喜歡,如此一來,倒是正好順水推舟,給他謀個差事做做!」

  白玉簫嬌嗔說道:「初時他還是走的妾身的門路,近來倒好,與老爺搭上了,
卻從不來妾身這裡拜會了!」

  江涴哈哈一笑說道:「這孩子知情識趣,又聰慧無比,倒不是他過河拆遷,
只是老夫吩咐於他,畢竟男女有別,總是出入內宅多有不便,當日你在別苑住著
倒也無妨,如今府衙里人多嘴雜,總要避嫌才是。」

  「避嫌?避什麼嫌?他是老爺晚輩,難道他還能圖謀不軌不成?」白玉簫故
作生氣,嬌嗔說道:「妾身這般一把年紀,難不成還要勾搭個少年公子不成?」

  「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嘛!」江涴不想惹妻子生氣,便笑著說道:「等他再
來,為夫便讓他到後院來給夫人問安可好?」

  白玉簫這才喜笑顏開,「就該如此!他一個晚輩,老爺防著他何來!當日妾
身在別苑消夏,若想養小白臉,可不有的是機會!」

  江涴連忙賠笑道:「夫人說的是!夫人說的是!」

  夫妻兩個又說一會兒閒話,江涴前院又有公文到了,這才起身離開。

  房門關上不久,白玉簫才輕輕說道:「冤家,快下來罷!」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輕飄飄落下,彭憐躺倒榻上,笑著說道:「險些被大人
捉姦在床,不是我見機得快,只怕事情不妙!」

  白玉簫俏臉一紅,走過來躺倒彭憐身邊,嬌聲笑道:「偏你膽大,竟敢白日
前來!若被老爺撞見,你我都只怕性命不保!當日奴在別苑住著,日里夜裡都有
人看著,不是相公身手厲害,奴又哪有機會這般快活!」

  彭憐抱過美婦,探手到她衣襟中握住一團椒乳,笑著說道:「他只防著平常
人來,你達高來高去,他又怎麼能想到,你已經給他送了這許多頂綠油油的帽子!」

  白玉簫嬌嗔一聲,也將手伸進少年衣襟,握住那根讓她日思夜想的心肝寶貝,
呢喃說道:「這會兒他去了,只怕要到晚飯時才能回來,時間尚早,相公不妨再
疼疼奴家……」

  彭憐勾住她下頜調笑道:「你個小淫婦剛才美得胡言亂語,不是我用褻衣將
你嘴巴塞住,只怕前院公人們都聽見了,怎的竟還不曾滿足麼?」

  白玉簫嬌媚說道:「奴下面都被達弄腫了,只是想著相公不久便要赴任溪槐,
再見不知何時,心中實在不捨,這才忍痛求歡……」

  「溪槐距離省城,快馬加鞭不過半日路程,便是你達平地飛奔,大半日光景
也就到了,何必這般依依不捨?以後時常來探你便是!」

  「奴心裡忍不住嘛……」白玉簫嬌媚至極,嘆息說道:「便是如今相公在身
邊,偶爾來時也要躲著老爺,哪裡那麼方便隨時能見?」

  彭憐與白玉簫相識之初,本是受利益驅使心有所圖,與婦人虛情假意,並無
多少真情,尤其白玉簫心機深沉,不是尋常女子,他心中本就不喜,是以並未放
在心上。

  奈何白玉簫對他一往情深,若是彭憐准許,怕是都肯與他私奔,如此深情厚
意,時間一久,彭憐並非鐵石心腸,自然也引動柔情,真個與她相好起來。

  此時見美婦有求,他便笑道:「小淫婦自己坐上來動,等你倦了,你達再來
疼你!」

  「壞夫君……」白玉簫嬌羞不已,卻仍是撩起裙襬,將滿是淫液的蜜穴湊到
彭憐身上,將那火熱陽龜緩緩吞下,放出一聲動人心魄的嬌吟。

  想著身上婦人方才便是帶著這一腔淫液迎接自家丈夫,那男子還是本州父母,
手握數十萬人生殺大權,彭憐也是心中激盪,託著白玉簫纖腰,助她套弄起來。

  白玉簫彷彿風中柳枝,只被一根粗粗樹幹撐著,無論如何搖曳,總是離不開
身下方寸之間,她只覺陰中快美火熱,情不自禁之下,又想浪叫出聲。

  「好夫君……奴又忍不住了……好想叫……美死人了……」白玉簫低伏下來,
湊到情郎耳邊吹氣,叫得如泣如訴,聽來蕩氣迴腸。

  彭憐隨手扯過婦人香帕灑進白玉簫口中,雙手托住她豐腴肉臀上下拋送,嘆
息說道:「玉簫兒夾得夫君好緊!一會兒你侍候得你達歡喜,給你腹中留下一男
半女可好?」

  白玉簫喜不自勝,一把扯掉口中香帕,驚聲問道:「夫君還有這般神功麼?
奴與老爺成婚至今一無所出,在江家很是抬不起頭來,老爺也常說他與之前妻子
所生兒子頑劣,想與奴有個孩子,若果然夫君能送奴個兒子,奴願做牛做馬,報
答相公恩德!」

  彭憐勾著美婦下頜笑道:「如今你便不是你達牛馬麼?」

  白玉簫嫣然一笑,連忙點頭道:「奴是相公的白母牛、胭脂馬,還是相公的
母豬母狗,只求相公憐惜……」

  她身份貴重無比,卻更加能從如此自貶中尋得快美,幾句話說完,已是軟得
不成樣子。

  彭憐心中愛她風情無限,肆意快速挺動,猶自覺得不夠盡興,便翻過身來,
將白玉簫壓在身下,大力抽弄起來。

  白玉簫早已不堪撻伐,此時不過強自支撐,片刻後便即丟盔卸甲,渾渾噩噩
丟了許多陰精。

  正迷迷茫茫不知所謂之時,忽覺陰中一痛,不知何物猛然貫入小腹之中一處
所在,那份感覺既有快活又有憋悶,還未等她回過神來,一股滾燙濃精揮灑而至,
直將她燙得嬌軀瑟瑟發抖,渾身無一處不舒適異常,彷彿周身四肢百骸竅穴頓開,
美得她直想哼唱起來。

  「姐姐花期剛至,正好受孕成胎,今日播種,十月之後便見分曉。」彭憐洩
出陽精,伏在美婦身上,與她悄聲低語。

  白玉簫迷茫點頭,「老爺昨日還與奴求歡……他空了十幾日……奴實在推卻
不得……還請相公勿怪……」

  彭憐搖頭笑道:「你們夫妻一場,彼此敦倫才是天經地義,難道還要為我守
貞不成?」

  白玉簫卻道:「奴確有此意,只是老爺待奴深情厚意,這般對他已是心中有
愧,再要讓他長久空著,實在過意不去。」

  「不必如此,我又不在意這些。」

  「奴心裡想著,若是懷胎十月,正好勸他納個小妾,等孩子生下,奴便藉口
養育兒女辛苦,漸漸斷了與他的男女之事……」白玉簫深情款款,嬌滴滴說道:
「奴既已做了相公的牛馬豬狗,哪裡還能再同侍旁人?此心此意,還請相公憐惜……


  彭憐被她深情所動,情不自禁說道:「若將來孩兒生下與我酷肖,我便將你
們母子接走,如此可好?」

  「一切但憑相公做主!」白玉簫喜不自勝,愛意更是濃稠。

  兩人蜜裡調油良久,終於天色將晚時分才收拾妥當,等丫鬟過來傳話請白玉
簫用飯,彭憐才悄悄躲在一旁,等白玉簫等人去遠,這才趁著夜色遮掩回家。

  那日晏修去後,也不知他如何佈置,席懷賢教諭就升了外省知縣,出了個缺,
按說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彭憐,但偏偏知州江涴舉薦,吏部由稽核批准,大概這幾
日,任命文書便要下來了。

  彭憐早有預見,倒也不當回事,但家中諸女,除了嶽溪菱知道究竟不算驚喜
外,其他女子俱都雀躍非常,畢竟舉人老爺只是個候補官身,距離真正的官府老
爺,總是要差著一層。

  雖說教諭只是個九品芝麻小官,但無論大小,終歸是官,想到彭憐是秦王世
子,自然是芝麻綠豆官,但若從平民百姓來看,彭憐此舉,便真正步入官場,再
也不是平頭百姓,自然與眾不同。

  家中諸女一番忙碌,只盼任命來時大肆操辦一場,再送彭憐風光上任,彭憐
為躲清淨,這才謊稱拜會知州大人,前來偷偷私會白玉簫。

  如今家中嬌妻美妾成群,反倒是這白玉簫每次都要偷偷摸摸更讓他頗得其趣,
偶爾便來探看,趁機便歡愉幾度,把個三品命婦哄得心花怒放,床笫間什麼淫賤
事都做了個夠,彭憐更是因此對她愛不釋手,比之當初成奸之時,還要親熱幾分。

  如今府中諸女,除了練傾城年紀大了花期不至之外,大大小小俱都被他種了
胎兒,最早的欒秋水已經有了反應,每日里病懨懨的沒精打采,最近的凝香還如
平常一樣毫無所覺。

  彭憐此時任官,眾女自然不捨,但他畢竟年紀還小,正是建功立業之時,大
家雖然嘴上不說,哪個又不望夫成龍?

  彭憐只是秀才時,眾女還只覺得中個舉人便已足夠了,如今中了舉人,只怕
更是得隴望蜀,盼著中個貢士,但彭憐不能赴京會試,那便退而求其次,當個閒
散官職也是好的。

  眾女都有了身孕,自然不能時時侍候,彭憐心中懊悔,不該一領悟這般秘法
便挨個下種,如今便連白玉簫都被他腦袋一熱種了胎兒,闔府上下十幾個夫人,
就只剩下練傾城還能與他歡愉。

  好在每房裡都有丫鬟,雖說難以讓他盡興,但配合著主母一起,多少還能一
解煩憂。

  如今府裡丫鬟,俱都被他收用到手了,洛潭煙房裡四個丫鬟更是早早就被他
佔了清白身子。

  夜色已深,練傾城房裡正亮著燈,彭憐推門而入,卻見練傾城正在桌前畫著
什麼,她旁邊站著一位年輕女子,粉黛峨眉,面如朗月,聞聽門響,轉過頭來正
看彭憐,顧盼之間,別有一番韻致。

  彭憐與她不是初次見面,一愣之後笑道:「娥眉姐姐也在啊!」

  彭憐見過練娥眉幾次,只是第一次臉上易容,第二次臉上覆著輕紗,日後再
去,便甚少見到,時至今日,才算是真正見到真容。

  眼前女子看不出年紀,只覺得氣度沉穩,胸有丘壑,身形高挑曼妙,竟不遜
於練傾城多少,眉間淡然含笑,氣質淡雅如菊,隱隱然卻又有股昂揚英氣。

  「女兒見過爹爹。」練娥眉彎腰施禮道了萬福,可謂執禮甚恭。

  彭憐被她叫得一愣,乾笑說道:「怎麼你也……」

  練傾城放下毛筆笑道:「奴嫁了相公做妾,她是奴自小養大的,叫相公一聲
爹爹自然理所應當。」

  彭憐撓了撓頭,無奈說道:「早聽傾城說你在傾城,讓她請你來家裡住,拖
了這些日子才來,娥眉倒是不可怪我。」

  練娥眉嬌笑說道:「孩兒不敢!只是這幾日諸事繁雜,未曾得空來與爹爹問
安,今日正好得閒,所以隨孃親過來拜會爹爹。」

  彭憐在廳中主位坐下,笑著說道:「都是一家人,倒是不必客氣,以後時常
走動,家裡胭脂鋪的生意,還要仰仗娥眉照顧。」

  練娥眉笑道:「爹爹放心!行雲姨娘所制胭脂水粉女兒已看了,香氣手感皆
是上上之選,偏又價格不高,樓裡姑娘們用著再合適不過,真說起來,以後還得
爹爹和姨娘照顧女兒,這胭脂水粉要可著樓裡姑娘們先來才成呢!」

  母女兩個從偏廳過來廳中坐下,丫鬟倒來茶水,彭憐隨意喝了一口,牽著練
傾城玉手將她引到懷裡坐在腿上,逗她說道:「傾城教的好女兒,這份玲瓏勁兒,
可是跟你學了個十足十!」

  練傾城摟住丈夫脖頸,得意說道:「誰說不是呢!奴調教出來的女兒,哪個
不是人中龍鳳?」

  兩人當著自己的面親熱,練娥眉俏臉微紅,輕聲嗔道:「娘!」

  母女兩個心意相通,練傾城所言「女兒」,自然便是雪晴這些青樓姐兒,與
練娥眉自不相同,但用上「調教」二字,多少便有些曖昧,尤其當著她的面與彭
憐親熱,意欲何為,不問可知。

  彭憐也不是花叢初哥,自然知道練傾城意思,卻也不點破,只是笑道:「可
憐為夫一時衝動,給你們姐妹都種了胎,如今孤零零一人,只有傾城作伴,真個
好不悽慘!」

  練傾城不由莞爾,嬌笑說道:「誰說不是呢!倒有一樁,奴幾個女兒也都來
了省城支應娥眉生意,若是相公寂寞,不妨將她們叫來一敘別情?如今露濃嫁了
出去不知如何,雪晴與霜妍卻都惦記著爹爹的肉棒,日思夜想得緊呢!」

  彭憐點頭笑道:「這倒是一樁好事,只是她們兩個依舊還在做那皮肉生意麼?」

  練傾城知道彭憐心中所想,搖了搖頭說道:「霜妍被恩客包著,雖然來得不
多,一時倒是不能淨面贖身。雪晴與相公歡好過,當時便已決心從良,如今在樓
裡管著,做得倒是奴當年的活計。」

  彭憐聞言一愣,說道:「雪晴如今也做了鴇母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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