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落紅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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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15

,竟是數不清的翡玉巨蛛被驚醒之後,正沿著陡峭的巖壁,密密麻麻地向上攀爬而來,更有些已爬進了他們方才落腳的這條洞穴通道,正朝著二人方向疾速追來!那無數複眼在黑暗中閃爍著幽光,直看得人頭皮發麻!

  “快跑!”楚清竹驚叫一聲,二人哪裡還敢稍作停留,忙不迭轉身,使出平生之力,朝著那未知的洞穴深處亡命飛奔而去!

  身後那悉窣爬行之聲、尖銳嘶鳴之音,如影隨形,催魂奪魄,哪裡還敢有半分怠慢?皆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只顧著拔足狂奔,沿著那漆黑的地穴通道亡命飛奔。火把在疾風中搖曳不定,光影幢幢,更添了幾分驚心動魄。

  也不知奔了多遠,只覺氣喘吁吁,心頭怦怦亂跳。正自惶急之際,忽見前方通道之末端,隱約透出一線不同尋常的輪廓,竟似是一處房間的入口!二人心中皆是一喜,也顧不得許多,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朝著那入口衝去。

  果然,行至通道盡頭,乃是一間頗為寬敞的石室。二人慌忙闖入,李肅眼疾手快,反手便將那厚重的石門“砰”地一聲奮力關上!隨即,二人又七手八腳,也顧不得室內是何陳設,忙將那瞧著沉重的石桌、木箱、乃至散落的石塊等諸般重物,盡數搬來,死死抵在了門扇之後,壘起了一道臨時的屏障。

  待將門抵死,二人方才背靠著冰冷的石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驚魂未定。只聽得門外傳來“砰砰”的撞擊之聲,更有那利爪刮擦石門的“沙沙”銳響,顯是那些猙獰的翡玉巨蛛已然追至門外,正自瘋狂地撞擊抓撓,試圖闖入。二人聽在耳中,心頭兀自怦怦亂跳,知曉此地,亦不過是暫時的苟安之所罷了。

  二人方將那石門抵死,暫得喘息之機,心神稍定,方才轉過身來,打量這間石室。火把搖曳之下,只見此室倒也寬敞,只是陳設簡陋,除卻方才被他們搬來抵門的桌椅箱籠之外,便只餘四壁空空,積滿了厚厚的塵埃。

  然則,目光掃過室內一角,二人身形卻皆是一震,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但見那角落陰影之中,竟是倚牆仆倒著一具森森白骨!看那骨骼形貌,分明是一成年男子。更令人心驚的是,那骷髏的右手,竟還緊緊攥著一柄早已鏽跡斑斑、卻依舊透著幾分寒氣的長劍!其人頹然仆地,頭顱低垂,彷彿就在嚥下最後一口氣的那一刻,亦未曾放開手中之劍。

  李肅望著這具手握劍刃、鋪地而亡的男性遺骸,心頭巨震,一幕幕景象霎時湧上心頭——那石桌上訣絕的信箋,那牆壁間悲憤的劍痕,那刻骨銘心的詰問……他幾乎是立刻便篤定,眼前這具白骨,想必……想必便是那位初代蠱仙的情郎,那位留下“卿心何忍”質問的“郎君”了!

  再看他這般死狀,手握利刃,身無明顯外傷,卻並非與人爭鬥之態,反倒像是……像是力竭心死,自行了斷一般。李肅心中不由得這般猜度:“看他模樣,莫非……竟是自裁而亡?可又是為何?難道……難道僅僅是因為見到了那封訣別之信,便心若死灰,不願獨活?亦或是……”

  李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那扇被巨蛛瘋狂撞擊的石門,又想起那信中所言“此去無歸,再無回頭”,一個更為冰冷、也更為可能的念頭浮上心頭:“莫非……莫非他當年尋至此處,不僅看到了信,更是……更是親眼見到了他那已然踏上‘蠱仙’之路、走上那‘莫名的不歸路’的愛人……見到了她那不再是人的……模樣?因愛之深,無法接受,因情之切,痛徹心扉,最終……絕望之下,揮劍自戕於此?”

  思及此,李肅只覺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望著那具沉默了千年的遺骸,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同情與悲涼。

  聽得門外撞擊之聲愈發猛烈,那石門已是“咯吱”作響,眼看便要支撐不住,心下皆是焦急萬分。當下也顧不得細看那男子遺骸,忙拉著楚清竹,急道:“此地不宜久留,快隨我來!”說著,便舉著火把,向石室更深處急行而去。

  轉過一處石壁,眼前景象又是一變,竟又是一座懸於深壑之上的石橋!此橋形制與先前所遇彷彿,亦是狹窄石徑,凌空而設。然則不同的是,那石橋盡頭,竟非是幽暗洞穴,乃是一處隱約透著天光的通道出口!那光雖微弱,然在這幽暗地底盤桓許久,驟然得見,直如指路明燈一般,分外顯明。

  二人見了,皆是精神大振,面露喜色,心中暗道:“天無絕人之路!”當下再不遲疑,拔足便向那吊橋狂奔而去。

  正是二人方奔至橋中,忽聞身後“轟隆”一聲巨響,卻是那石門終被外間巨蛛奮力撞破!無數猙獰巨蛛,黑壓壓如潮水般湧將出來,嘶鳴著,亦隨著二人,爬上了這本就搖搖欲墜的吊橋!

  這吊橋本就年久失修,朽索不堪,如今又驟然承了這許多人與巨蛛之重,立時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晃晃蕩蕩,左右搖擺不定,眼看便要崩壞!李肅見狀,心膽俱裂,一面死命拉著楚清竹向前飛奔,一面疾呼:“快!快些!”

  行至橋之盡頭,離那透光出口不過咫尺之遙,然腳下之橋,卻已是徹底斷裂崩塌!木石紛飛,鐵索崩斷,二人身形眼看便要隨著斷橋一同墜落入那萬丈深淵之中!

  李肅眼見二人皆要隨斷橋墜落,情知再無幸理。千鈞一髮之際,他心中一橫,也顧不得許多,只覺一股從未有過的決絕之意充斥胸臆。也不知哪裡來的氣力,竟是在半空中猛地一擰身,將楚清竹嬌小的身軀奮力向上一甩!他用盡周身最後的氣力,將她直直朝著那透著光明的出口拋了過去!

  楚清竹只覺身子一輕,耳邊只聽得李肅最後一聲斷喝,已是被他甩上了那堅實的地面,口中不由驚呼一聲:“肅阿哥!”

  她甫一站定,心膽俱裂,忙向下望去,卻見李肅身形已然失卻憑依,如同斷線風箏一般,直直朝著下方那黑壓壓、蠕動不休的異蟲深淵墜落而去!這般高度,於氣血境武者或不至立時殞命,然則……然則那坑底翻湧的,卻是萬千嗜血可怖、足以將鋼鐵都啃噬殆盡的翡玉巨蛛啊!

  李肅只覺身形急墜,耳畔罡風呼嘯,下方乃是無盡深淵,黑黢黢不見其底,唯有那無數妖異複眼閃爍的幽光與悉窣爬行之聲,預示著死亡的擁抱。

  此命休矣!電光石火之間,他心中卻是一片澄明,唯有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腦海,直指那遠在儒宗之內、清冷如月的身影。

  “晴妹……”他心中默唸,帶著無盡的眷戀與一絲苦澀的解脫,“哥哥此番,怕是……回不去了……你身在內門,須得好生修行,莫要懈怠才是……”

  念及她那與他人雙修操穴、以求精進的修行法門,雖是當初自己點頭應允,此刻臨死之際,終究難免一絲悵然。他暗自嘆息:“哥哥此去……想來……你與他人行那雙修之法,亦能……亦能更無掛礙了吧……”

  這般心念電轉之際,他強提一口丹田氣,雖是身處絕境,武者的本能卻未曾喪失。他腰身猛然一擰,藉著下墜之勢卸去幾分力道,雙足已是“砰”地一聲,穩穩踏落於地!腳下雖是黏膩溼滑,遍佈蛛絲穢物,其勢卻穩如磐石。

  “嗆啷”一聲龍吟!李肅反手已將長劍掣出,劍鋒凜冽,映著那幽暗中無數晃動迫近的妖異巨影,寒光迫人。他深吸一口氣,眼中再無半分懼色,唯餘一片悍不畏死的決絕與悲涼!

  也罷!今日,便在此絕境之中,與這萬千妖蟲,做此最後一搏!雖死,亦當轟轟烈烈,不墜男兒之志!

  長劍既出,李肅再無半分猶豫,一聲低喝,氣貫周身!劍芒陡漲,如匹練橫空,挾著破風厲嘯,悍然斬向最先撲至的一頭巨蛛!他此刻心無旁騖,每一劍皆凝聚了他畢生所學與此刻全部氣力,勢沉力猛,絕無半分保留!

  “噗嗤”一聲,腥臭綠液飛濺,那巨蛛堅硬的甲殼竟被他一劍從中劈開,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抽搐幾下便沒了聲息。然則,一蛛方倒,百蛛又至!四面八方,黑影憧憧,無數猙獰巨蛛嘶鳴著、揮舞著利爪撲將上來,直欲將他撕成碎片!

  李肅揮劍如風,劍光霍霍,血肉橫飛。然則,他斬殺一頭,便有十頭、百頭悍不畏死地湧上!這些翡玉蛛皮糙肉厚,尋常力道難傷分毫,每一擊都需李肅灌注全身氣勁,方能將其斃命。他體內氣血翻騰,真氣消耗極其劇烈,手臂已漸感痠麻沉重。

  峭壁洞口之上,楚清竹看得目眥欲裂,一顆心早已揪緊!她焦急萬分,素手連揚,腰間剩餘的飛刃化作道道烏光,破空激射而下,精準地釘向那些圍攻李肅的巨蛛複眼、節肢等要害之處!飛刃雖利,亦能稍挫兇蟲之勢,為李肅爭取一絲喘息之機。

  奈何距離遙遠,飛刃力道已減,且下方蛛群密如蟻聚,她這點援手,對於那鋪天蓋地的蟲潮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難以扭轉乾坤。李肅斬殺的速度,已漸漸趕不上巨蛛湧上的速度,周身空隙越來越小,險象環生。

  更令他心沉谷底的是,在那密密麻麻的普通巨蛛之後,幾頭體型遠超同儕、高達數丈、宛如移動小丘般的龐然大物,正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逼近!其甲殼色澤更深,泛著瘮人的金屬光澤,周身散發出的凶煞之氣,更是遠非尋常巨蛛可比!那……赫然便是蛛群中的王者——幾頭小山也似的蛛王!

  見此情景,李肅與洞口的楚清竹,皆是心頭冰涼,知曉今日,怕是……再無生路可言了。

  李肅左支右絀,劍光雖烈,終究難敵那無窮無盡的蟲潮。身上已添數道傷口,鮮血汩汩流出,氣力更是漸漸不支。眼見那幾頭小山也似的蛛王步步逼近,帶來山崩地裂般的壓迫感,他已知今日斷無生理。

  他猛地一劍劈翻身側一頭巨蛛,借力抬頭,望向峭壁洞口那抹焦急萬分、淚眼婆娑的倩影,用盡殘餘氣力,嘶聲喊道:“清竹妹子!此地非善地,速走!莫要管我!這些妖物,只怕……只怕片刻便能攀援而上!”

  楚清竹立於洞口,聽得他此言,心如刀絞,淚珠滾滾而落,只是拼命搖頭,哽咽道:“我不走!肅阿哥,我不走!要死……要死便死在一處!”她手中飛刃早已用盡,此刻除了哭喊,竟是別無他法。

  然則,戰局瞬息萬變。李肅方才分神一喊,身形便是一滯,周遭巨蛛早已抓住破綻,數條黏膩蛛絲如電射出,瞬間便將他四肢纏住!緊接著,數頭巨蛛一擁而上,將他死死按捺於地,動彈不得!

  李肅掙扎無果,只覺千斤巨力壓身,骨骼欲裂。便在此時,一頭體型稍遜蛛王、卻遠勝尋常巨蛛者,排開眾蛛,緩緩爬至其身前,垂下猙獰口器,散發出濃烈的腥臭,似欲就此進餐。此蛛氣勢懾人,顯然便是這蛛群之中,那至高無上的——蛛皇!

  生死一線,李肅最後抬眼,望向那崖壁洞口上的楚清竹,想再勸她一句速離。卻見她此刻竟是止住了哭泣,臉上神情變幻,似是……似是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眼中猶自噙著淚水,嘴角卻強自牽起一抹悽婉而決絕的笑意,隔著深淵,遙遙望著被按在地上的李肅,聲音帶著哭腔,卻又異常清晰地傳來:

  “肅阿哥……”她笑著流淚,聲音輕顫,“我……我該早些讓你插我的穴穴才是……”

  此言出口,雖源於她巫家寨中耳濡目染、對男女情愛之事懵懂錯解,然此刻情急之下,卻亦是她心底那份早已萌生、卻未曾明言的好感,最真切、最直接的流露,是她以為的、表達至深情意的方式。她繼續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夢幻般的憧憬與決絕:

  “若是……若我們還有機會……我定要將你帶回寨子,讓阿婆也瞧瞧你這中原的俊俏郎君……”

  李肅聞言,心頭猛地一沉!他聽出了她話語中那份異樣的決絕與……不祥!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驟然襲上心頭!她……她想做什麼?!

  楚清竹要做什麼呢?她眼中那決絕的笑意,那看似荒唐卻又飽含深情的言語,分明是存了玉石俱焚、犧牲己身的念頭!

  如何犧牲?自然是循著那初代蠱仙留下的道路!在那巨樓之頂的密室之中,她豈止是看到了蠱仙的實驗記錄?更是將那最為核心、最為兇險的——如何以身入蠱,化身蟲群意志,成就“蠱仙”之境的秘法,盡數記在了心中!

  那初代蠱仙,天縱奇才,經過無數次瘋狂的實驗,最終竟是以這兇悍絕倫的翡玉蛛為根基,進行改良,使得其族群特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分化出了強大的蛛王,更是誕生了那唯一的、至高無上的“蛛皇”!這蛛皇,除了統御蛛群之外,還有一個最為關鍵、也最為隱秘的功能——那便是作為“接引”與“融合”的道標,為後來者行那“以身化蠱”之法,提供最終的橋樑!

  此刻,楚清竹要做,便是效仿那初代蠱仙!

  只見她顫抖著手,從懷中取出了先前在暗格之中找到的那枚鴿子蛋大小、晶瑩剔透、流光溢彩的小小卵狀物。此物,正是初代蠱仙耗盡心血,以自身精元與無數天材地寶凝練而成,用以輔助後來者完成最終融合的關鍵信物!

  她含淚望著下方被蛛皇口器逼近、已然閉目待死的李肅,臉上露出一絲悽美而滿足的笑容。隨即,她毅然決然地,將那枚晶瑩小卵送入口中,和淚吞下!

  下一瞬,她縱身一躍,如同一隻斷翅的蝴蝶,自那峭壁洞口,義無反顧地投入了下方那翻湧著無盡死亡的萬丈深淵!

  就在她嬌小的身軀凌空下墜之際,奇異的變化發生了!她周身肌膚竟是開始散發出一種奇異而濃郁的幽香,那香氣初時淡薄,轉瞬便濃烈得化不開,彷彿蘊含著某種天地間最本源的生命氣息!一股無形的、難以言喻的資訊素,以她的身體為中心,如同漣漪般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瞬間便瀰漫了整個深淵!

  那奇異香氣,初如蘭麝,瞬息間便濃烈如醇醪佳釀,更帶一種勾魂攝魄之異力,瀰漫開來,竟似無孔不入!下方那原本狂躁嘶鳴、悍不畏死的萬千巨蛛,聞得此香,竟是齊齊一滯!彷彿被無形之力定住,霎時間,整個深淵竟是落針可聞,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

  尤其是那正欲對李肅下口的蛛皇,龐大身軀猛地一僵,竟是頓住了動作,緩緩抬起那猙獰頭顱,八隻複眼之中,竟是閃過一絲迷茫,隨即……竟是捨棄了近在咫尺的獵物,緩緩轉過身,朝著那香氣源頭,那正自空中飄然墜落的嬌小身影,一步步挪動而去!

  再說楚清竹,自服下那晶卵,身墜半空之際,便覺一股難以言喻的燥熱自丹田深處升騰而起,迅速流遍四肢百骸!那感覺奇異無比,彷彿有無數細微火苗在血脈中點燃,燒得她神智都有些恍惚。她竟是渾然不覺般,本能地撕扯開自己身上那巫女勁裝,露出其下白皙細膩、吹彈可破的肌膚,任由那奇異香氣自周身毛孔毫無阻礙地散發而出!

  原來,那枚晶卵,乃是初代蠱仙以秘法煉製的‘死卵’!其中所蘊,並非活物生機,而是一縷經過特殊處理、能夠激發特定本能的‘源息’。此刻卵中死物‘孵化’,其源息便與楚清竹自身精氣神瞬間融合,並非是直接助她化為蠱仙,卻是點燃了那至關重要的第一把火——化作引動這翡玉蛛族群特殊本能的‘火種’,令她周身散發出這獨一無二、專為蛛皇準備的資訊素!

  而那本就是初代蠱仙為了達成某種目的、特意催生改造出的蛛皇,更是首當其衝!那融入其血脈最深處的、被刻意設計、沉睡了無數歲月的本能,此刻被這資訊素驟然喚醒——那並非是獵食的兇性,而是……繁衍後嗣、延續族群的……交合之本能!此亦是初代蠱仙預先設計好的,成就蠱仙之路的一部分!

  受那體內死卵源息與外界資訊素的雙重影響,楚清竹的意識亦開始模糊。她那清麗脫俗、靈氣逼人的面容之上,竟是在望見那猙獰蛛皇步步逼近之時,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一絲……一絲近乎本能的……期待與媚態!那是一種被最原始慾望所驅動的神情。然則,眼角餘光瞥見一旁被縛於地、雖狼狽卻依舊眼神複雜的李肅,她心中猛地一痛,那短暫的迷離瞬間被無盡的悲傷與羞恥所取代!她貝齒緊咬下唇,淚水再次洶湧而出,聲音帶著哭腔與哀求,對著李肅,發出了最後的叮嚀:

  “肅……肅阿哥……別看……求你……別看……”

  “清竹妹子!”李肅目眥欲裂,嘶聲喊道。

  他聽著她那近乎表白之語,又見她毅然赴死,心頭早已是五內俱焚,痛徹心扉。他又何嘗不是……何嘗不是早已心悅於這位嬌蠻靈動、卻又至情至性的巫家妹子?否則,方才橋斷之時,他又豈會捨命相送,將她奮力甩出生天?

  他雖不知她吞下那晶卵、縱身躍下,究竟是要行何等秘法,卻也看得分明,這一切……皆是為了救他!然此刻,眼見她落地之後,周身香氣愈濃,那原本清麗脫俗、靈氣逼人的嬌靨之上,竟又復現出方才那般……那般令人心悸的期待與媚態!

  她本是清爽脫俗,杏眼靈動,不染凡塵。此刻媚態橫生,卻非是尋常風月,反倒透著一股子原始而妖異的魅惑,別有一番令人心碎的風情。

  便在此時,那原本步步逼近的蛛皇,龐大身軀之下,竟是緩緩探出一根粗壯猙獰、色澤暗紫的物事——那正是其雄性蟲莖!受那奇異香氣與本能驅使,此物甫一探出,便已是怒張勃起,直指楚清竹!

  楚清竹嬌軀微顫,眼中本能地閃過一絲期待,卻又立時被巨大的掙扎與恐懼所取代。然她螓首微偏,望見一旁被縛於地、滿目痛楚絕望的李肅,心中最後一絲猶豫也煙消雲散。她知道,自己若有半分退縮,愛郎便再無活路!罷了……為了他……

  一念至此,她索性閉上雙眸,放開心神,任由那因藥力與秘法而生的、與妖蟲交合的原始慾望徹底掌控了身軀!她竟是緩緩俯下身子,伏趴於地,隨即……竟是微微扭動腰肢,將那渾圓挺翹的臀兒,朝著那逼近的蛛皇迎了上去!

  那蛛皇得此邀請,再無遲疑,巨大的蟲莖尋準了那幽秘之處,對準那嬌嫩的蜜穴,猛地……狠狠挺入!

  “不——!!!”李肅目睹此狀,只覺肝膽俱裂,發出一聲絕望至極的嘶吼!

  楚清竹身承巨物,本該是裂膚之痛,噬骨之辱,然因先前服下的那枚詭異死卵之故,竟無半分抗拒與不適之感!非但不覺痛楚,反倒自那交合之處,湧起一股異樣的酥麻快感,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令她嬌軀不由自主地輕顫起來。

  她心神雖受那死卵影響,變得迷離恍惚,卻仍存一絲清明,暗自感應體內異狀。只覺那卵中死物所化的一股奇異暖流,竟似有了生命一般,絲絲縷縷,鑽入自家脊髓深處,與之漸漸相融。她猛地憶起那蠱仙卷宗中的描述:此死卵之體,果然僅為引子與“傳舍”,其真正功用,乃是助那外來之物,更快地融入受體血脈,改造其身!

  那外來之物,那蘊含著霸道無比、能促使血脈異變的“遺傳物質”,又從何而來?正是此刻源源不斷貫入她體內的……那蛛皇精元!

  而那死卵之功用,除卻散發誘引異香、充作傳舍擴散之外,竟還有一項不可思議之能——便是預先改造女子牝戶秘處,使其柔韌異常,能承受……承受此等非人之巨物撻伐!

  “竟是……如此……”楚清竹心頭閃過一絲荒謬與悲涼,然身子卻誠實無比。明明是初承雨露,所對更是此等猙獰駭人的妖物蟲莖,竟……竟是這般……舒暢受用?那死卵所催發之淫靡慾念,此刻更是如燎原之火,燒得她神智愈發迷離,理智漸消。

  她媚眼如絲,星眸半閉,臉上竟是再難抑制那因極度快感而生的媚笑。隨即,竟是情不自禁地扭動起纖細的腰肢,將那雪白渾圓的玉臀微微抬起,主動迎合起那巨物一下又一下,兇猛而有力的抽送撻伐。一時間,嬌喘吁吁,媚態橫生,渾然忘卻了身在何處。

  楚清竹嬌喘吁吁,媚眼迷離,那原本清澈如泉的杏仁眼此刻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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