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落紅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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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15

的樣子;記得她那雙清亮靈動、宛如林間小鹿般的大杏仁眼,時而狡黠,時而羞澀,時而又盛滿了純粹的歡喜……

  就在方才,就在她吞下那枚死卵之前,她才剛剛鼓足了勇氣,向自己剖白了心跡,那聲音雖輕,卻字字句句都敲在他的心坎上,如同最美的天籟!他一直視她為開在山野間最清爽脫俗的那朵山茶花,清麗靈動,不染塵埃。可如今……如今這朵山茶花,竟就在他的眼前,被這汙穢不堪的妖蟲肆意踐踏,甚至……甚至還漸漸從中嚐到了滋味,露出了那般……那般沉溺其中、主動迎合的媚態!

  “啊——!!!”李肅只覺一股血氣直衝頂門,目眥欲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宛如困獸般的怒吼!他猛地掙扎起來,周身筋肉暴起,青筋畢露,恨不能立時掙脫束縛,衝上前去,將那妖蟲碎屍萬段,將她從那無邊的沉淪中喚醒!

  然則,按住他四肢的那幾只巨蛛,力大無窮,紋絲不動,任他如何拼盡全力,如何催動體內真氣,那堅韌冰涼的蛛絲依舊如鐵索般死死捆縛著他,紋絲不動!

  眼見心愛之人就在咫尺之遙,行此非人之事,而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這巨大的羞辱、憤怒、絕望與痛心,如同萬千鋼針,狠狠刺入他的心房!李肅只覺胸中一股難以言喻的激憤之情,如烈火烹油般瘋狂奔湧,衝擊著他的四肢百骸,與體內本就因先前傷勢而紊亂的氣力狠狠撞在一處!

  這般情急之下,強運真氣,本就是修行大忌。時間一長,那激盪的內息無處宣洩,竟是反噬其身!李肅只覺喉頭一甜,眼前金星亂冒,心頭那股子極致的悲憤與無力感如同沉重的磨盤,狠狠碾過他的神智。他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竟是就此氣血攻心,人事不知,昏死了過去。

  悠悠然,李肅只覺神識自一片混沌中緩緩浮起,頭痛欲裂,先前那撕心裂肺的一幕幕如同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飛速閃過。他猛地一個激靈,掙扎著坐起身來,環顧四周。

  周遭的景象已是大不相同。那些先前將他死死按住、密密麻麻環伺在側的猙獰巨蛛,此刻竟都遠遠地退到了地穴的邊緣陰影之中,密密匝匝,卻鴉雀無聲,彷彿受了什麼嚴厲的敕令,不敢越雷池一步。火把早已熄滅,唯有遠處崖壁上方,那通往地表的洞口灑落下一片清冷的月光或是晨曦,勉強照亮了這片幽暗空間的一角。

  在他身側不遠處,赫然躺著一個巨大的、已然從中破開的玉色空蛹,蛹壁光滑,邊緣處還殘留著些許粘稠的絲狀物,散發著一股奇異的幽香。

  李肅心頭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如同寒流般竄遍全身。他霍然起身,也顧不得身上的痠痛與虛弱,朝著四周大聲喊道:“清竹!清竹妹子!你在哪裡?!”聲音在空曠的地穴中迴盪,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與恐懼。

  寂靜片刻,一個聲音回應了他。

  那聲音自遠處傳來,方位正是那洞口光照範圍邊緣的黑暗之中。只見一個模糊的、嬌小的身影低縮在那裡,背對著光亮,蜷縮著身子,彷彿竭力想將自己藏匿於陰影之內,不願被他看清分毫。

  “肅阿哥……”那聲音響起,帶著一種極其古怪的、細微卻揮之不去的顫音,彷彿琴絃繃得太緊,又似玉珠滾落石盤,清脆中夾雜著異樣。然而,撇開這奇特的顫音不談,那說話的語調,那字裡行間透出的不耐煩與一點點嗔怪,卻又偏偏是李肅再熟悉不過的——正是楚清竹那獨有的嬌蠻味道!

  “……你走吧!”她似乎有些沒好氣地說道,那嬌蠻的口吻配上奇特的顫音,聽來分外詭異,“這些翡玉蛛都讓我喝退了,笨死了!快走!此地……不會再有東西傷你了,趕緊離開這裡!”

  李肅聞言,心頭雖是疑懼交加,但聽出她語氣中那熟悉的嬌蠻之意,竟是不由自主地鬆了半口氣。至少……至少她的性子似乎還沒全變。他定了定神,試探著朝那陰影中的身影邁開了腳步。

  “清竹妹子,”他一邊走,一邊柔聲說道,試圖安撫,“別怕,我們一起走。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他腳步剛動,那陰影中的身影便猛地一縮,彷彿受了驚嚇。楚清竹那帶著奇特顫音的嬌蠻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明顯帶著幾分焦急與不耐:“哎呀!叫你走你就走嘛!囉嗦什麼!別……別過來!”

  那語氣,像極了平日裡嫌他礙事時的小模樣,只是此刻聽來,卻讓人心頭髮緊。

  李肅腳步未停,反而加快了幾分。他必須要看清楚,清竹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他不能就這樣丟下她一個人!

  “清竹!”他又喚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

  眼見李肅越走越近,即將踏入那片陰影,楚清竹的聲音驟然拔高,那奇特的顫音也愈發明顯,幾乎要壓過了她原本的聲線,顯得尖銳而惶恐:“你別過來!說了別過來!聽到沒有!”

  她的聲音裡已帶上了明顯的慌亂,那嬌蠻的外殼似乎正在迅速剝落,露出了內裡深藏的恐懼與無助。

  李肅心頭一痛,卻更是堅定了要靠近的決心。他已隱約能看到那身影的輪廓,似乎……似乎與常人無異?

  就在他即將看清她面容的剎那,楚清竹的聲音卻猛地一變,那所有的焦急、不耐、甚至嬌蠻,都在瞬間化作了濃濃的、壓抑不住的哭腔。

  “肅阿哥……求你了……”她的聲音哽咽著,那奇特的顫音在哭泣中顯得尤為刺耳,如同破碎的琉璃,“你走吧……求求你……別過來……別看我……嗚嗚……快走啊……”

  那聲音裡充滿了絕望的哀求,彷彿再靠近一步,便會讓她徹底崩潰。

  李肅聞得她那帶著哭腔的哀求,心頭猛地一揪,如同被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他強忍著上前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硬生生停下了腳步,站在那光與影的交界處。

  他望著那團模糊的、在陰影中瑟瑟發抖的身影,聲音放得極柔,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安撫,試圖喚醒她深藏的記憶與情感:“清竹……清竹妹子,你忘了麼?你不是說……說要帶我回你們寨子,去給你阿婆瞧瞧的麼?”

  他頓了頓,似乎在鼓足勇氣,聲音更低了幾分,帶著一種笨拙卻無比真摯的懇切:“你……你之前……不是還說……說早該……早該讓我……讓我疼你,要給我……插穴穴的麼?”

  這話一齣口,連李肅自己都覺得臉上有些發燙,但他顧不得許多。他知道清竹心思單純,受山寨風氣影響,對男女之事有著異於常人的理解,將那最親密的行為視作了愛的直接表達。此刻,他只能用她曾經說過的話,用她能理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對她的情意未變,試圖敲開她因恐懼而緊閉的心門。

  “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李肅急切地說道,語氣斬釘截鐵,充滿了不容置疑的真誠,“我想和你在一起,清竹妹子!我……我也喜歡你!我喜歡你平日裡那嬌蠻的模樣,也喜歡你那些可愛的小任性!不管你……不管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我都喜歡!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他向前伸出手,雖然隔著距離,卻彷彿要將自己的決心傳遞過去:“跟我一起走吧,清竹!離開這裡,我們一起走!我真的……真的不介意!”

  李肅那番飽含深情、斬釘截鐵的話語,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在那陰影中蜷縮的身影心湖裡,激起了層層漣漪。楚清竹似乎被觸動了,那細微的啜泣聲稍稍停頓了片刻。

  然而,希望的微光剛一閃現,便又被更深的絕望所覆蓋。她依舊縮著身子,帶著濃重哭腔的聲音幽幽傳來,充滿了無力與悲涼:“肅阿哥……我……我走不了了……真的走不了了……你別看我……求你了……就當……就當清竹已經死了吧……”

  “不!”李肅斷然拒絕,語氣強硬,不容置疑,“我偏要看!清竹,你聽清楚,我說過,我也喜歡你!你是我李肅認定的女人,是我的戀人!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他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股子不容反駁的決絕。

  這話彷彿給了楚清竹某種力量,又或是讓她徹底斷了讓他離開的念想。陰影中的身影緩緩地、遲疑地站了起來。她依舊立在那洞口灑落的光圈之外,身形輪廓在昏暗中顯得模糊不清,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

  她猶豫著,彷彿在與內心的恐懼做著最後的鬥爭,然後,極其緩慢地,朝著那光與暗的臨界處挪動了幾步,停在了邊緣。

  李肅見狀,心頭一緊,卻強壓下驚駭,聲音愈發溫柔,帶著鼓勵:“沒關係的,清竹,過來吧……讓我好好看看你……真的沒關係,無論如何,我都在。”

  陰影中的身影似乎輕輕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中帶著無盡的疲憊與認命。

  “肅阿哥……”她的聲音傳來,那奇特的顫音依舊,哭腔卻淡了許多,只餘下一種近乎麻木的平靜,“罷了……你要看,便看吧……只望……莫要被嚇到了才好。”

  話音落下,她不再遲疑,毅然決然地,邁步走入了那片由洞口灑落的光芒所照亮的區域。

  霎時間,李肅只覺渾身血液都彷彿凝固了!

  眼前出現的,是一個他從未想象過的、既熟悉又無比陌生的存在!

  光圈之中,楚清竹的上半身,依舊是那個人類的少女模樣。肌膚勝雪,容顏清麗,那雙杏仁眼此刻雖是紅腫,卻依舊是他記憶中的形狀。只是……她胸前那對原本初具規模的嬌乳,此刻竟是變得異常飽滿挺拔,曲線驚人,與她那依舊纖細的腰肢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透著一股子異樣的成熟與魅惑。

  然而,真正讓李肅如遭雷擊、魂飛魄散的,是她的下半身!

  自她那不盈一握的纖腰往下,竟不再是人類的雙腿,而是……而是一個龐大得令人心悸的、晶瑩剔透、宛如美玉雕琢而成的巨型蜘蛛的身體!那蛛身約莫有尋常水牛般大小,八條修長而節肢分明的玉色長腿支撐著身體,腿端閃爍著鋒銳的寒光。蛛身表面光滑,隱隱可見其下複雜的脈絡與流動的異彩,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詭異美感。

  而她那完美無瑕的人類上半身,並非憑空懸浮,而是……而是如同最精巧的嫁接一般,連結在了這巨大蛛身的最前端、略微靠上的位置,彷彿她天生便是這般模樣——半人半蛛,人首蛛身!

  楚清竹微微低下頭,那雙紅腫的杏仁眼望著地面,嘴角牽起一抹極其悽慘、近乎自嘲的笑容。那奇特的顫音在她此刻的聲音中,更添了幾分空洞與悲涼:“肅阿哥……這……這便是我如今的模樣了……沒……沒嚇著你吧?”

  李肅怔怔地看著她,看著那上半身依舊熟悉的面容與身段,再看看那下半身龐大而怪異的蛛軀,心頭百味雜陳,似有驚濤駭浪,卻又在瞬間被一種更為深沉的情感所覆蓋。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直到立在她那龐大的蛛身之前。

  他抬起頭,目光直視著她那雙含著淚水、充滿了恐懼與自卑的眼睛。然後,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那冰涼滑膩的蛛軀前肢,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溫柔:“清竹,低些身子。”

  楚清竹微微一愣,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地依言,控制著那龐大的蛛身微微下沉,八條玉色長腿彎曲,將她的人類上半身降低到了與李肅相仿的高度。

  就在她低下身子的瞬間,李肅猛地張開雙臂,緊緊地、緊緊地抱住了她那依舊溫熱、曲線玲瓏的人身!他將臉埋在她散發著奇異幽香的頸窩,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隨即,他微微抬起頭,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便狠狠地吻上了她那微張的、帶著淚痕的櫻唇!

  那是一個充滿了力量與佔有慾,卻又無比溫柔憐惜的吻。他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霸道卻又笨拙地探入,與她那冰涼而顫抖的小舌糾纏在一處。

  唇舌交纏的濡溼聲中,李肅含糊不清,卻又字字清晰地在她耳邊低語,那聲音帶著滾燙的熱度,直直烙印進她的心底:“清竹……你……你很美……真的……我很喜歡……你這模樣……我也喜歡……”

  楚清竹徹底愣住了。她僵在原地,任由李肅擁抱著她,親吻著她,感受著他口中傳來的、那不容置疑的真摯與滾燙的情意。她原本以為會看到的嫌惡、恐懼、甚至是轉身離去……都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這樣一個熾熱而深情的擁抱與親吻,是這樣一句……一句在她聽來如同天籟般的肯定!

  短暫的怔愣之後,一股難以言喻的巨大委屈與狂喜,如同決堤的洪水般轟然沖垮了她最後的心防!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如同斷線的珍珠般滾滾而落。她嗚咽著,伸出那依舊是人類形態的雙臂,緊緊地回抱住李肅的脖頸,生澀而熱烈地回應著他的吻,將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恐懼、痛苦、絕望與那份不敢奢望的愛戀,盡數傾注在這激烈的唇舌交纏之中。

  二人唇齒糾纏,濡沫相親,雖周遭景象詭譎,此情此景卻也真切。半晌,楚清竹終是含淚將李肅輕輕推開,螓首低垂,那奇特的顫音帶著無盡的哀婉:“肅阿哥……你……你還是走罷……趁著天色未明,速速離了此地……”

  李肅哪裡肯依?他緊握著她那尚是人形的手臂,目光灼灼,執意道:“我不走!清竹,我說過,要帶你一起走!”

  楚清竹緩緩搖了搖頭,那玉色的蛛身在原地微微晃動,更顯其非人之態。她苦笑道:“我如今……怕是隻能想法子回巫寨去了。只是……只是再不能陪著肅阿哥在外頭闖蕩江湖了。我這副模樣……走出去,豈不駭煞世人?又有誰人能容?”

  李肅聽了,心中愈發堅定,只是搖頭道:“旁人容不容得,與我何干?我只問你,你願不願隨我走?”

  楚清竹見他如此執拗,眼中淚光更甚,似是萬般無奈,只得幽幽嘆了口氣,實言相告:“肅阿哥……你有所不知。我如今……雖僥倖成了此間蠱主,亦是這翡玉蛛之後,能號令群蛛……然則……然則身為蛛後,亦有……亦有不得不從之本能……”她說到此處,聲音越發低微,帶著難以啟齒的羞恥,“每隔一段時日……便需……便需與族中雄蛛交合,繁衍產卵……此乃天性,非我所能控也……”

  李肅聞言,身子微微一震,默然半晌,似在消化這驚世駭俗之言。他看著楚清竹那充滿了絕望與羞慚的臉龐,忽然抬起頭,眼中卻無半分嫌棄,反而是一種複雜難言的溫柔與追憶。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平穩,竟是說起了另一樁舊事:“清竹妹子,你可知……我心中亦曾有過一位女子,名喚蕭晴。她與你彷彿年紀,性子麼……倒比你更添幾分嬌憨天真。”

  “她是蕭家大小姐,金枝玉葉,而我……不過是她家中一介僕役。機緣巧合,護送她往儒宗求學去的路上,我二人……情愫暗生,私定了此生……”

  “後來,她天資聰穎,入了儒宗內門,卻……卻偏生要修習一門名為‘化妖雙修’的奇特法門。那法門……需得化身為……為一種……一種近乎妖媚之體,再與……與旁人行那周公之禮,藉以採補精元,增進修為……”

  李肅說到此處,聲音微微有些發澀,卻依舊平靜:“她初次行功之後,曾找到我,坦言相告……說……說那化妖本能之下,與人交合……竟也……竟也覺得甚是舒服,並不全然抗拒……可她還是哭著與我說,再不修了,情願舍了仙緣,也要隨我回蕭家完婚……”

  “然則……”李肅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卻又迅速被一種更為深沉的愛意所取代,“我因心中愛極了她,不忍她斷了大好前程,竟是……竟是允了她繼續修習那法門……”

  “她師父曾傳我一部名為《順情錄》的心法,說是能稍解我心頭塊壘,令我於……於我心愛之人與旁人……行事之時,不至太過介懷,甚至……甚至因那心法之故,反……反能生出幾分……幾分異樣的觀火之趣……”

  李肅抬起頭,目光重新落在楚清竹臉上,眼神溫柔而堅定:“是以,清竹妹子,蕭晴之事,我尚能容得,何況於你?你那本能之事,雖是駭人聽聞,但我既心悅於你,便也能一體容下。你不必為此憂心,更不必因此棄我而去。”

  李肅聽著自己剖白心跡,又見楚清竹雖身形異變,那份屬於她的靈動與情感似乎並未完全泯滅,心中那份憐惜與愛意更是洶湧。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聲音裡帶著一絲促狹,卻又無比認真地問道:“清竹妹子……那你先前說的……要我……要我與你插穴穴的話……現在……還作不作數?”

  這話直白而大膽,正是引用了她當初那懵懂卻又熾熱的表白。

  楚清竹聞言,那巨大的蛛身似乎微微一顫,臉上那因悲傷而凝固的表情瞬間被打破。她先是一愣,隨即,那雙紅腫的杏仁眼中,竟是迅速漫上了一層水汽,那是被深情觸動、壓抑許久的委屈與感動。方才李肅那番驚世駭俗卻又真摯無比的剖白,已然將她冰封的心湖徹底融化。

  她猛地吸了吸鼻子,淚水卻不爭氣地又流了下來。但這一次,不再是絕望的淚,而是帶著幾分羞赧、幾分激動、甚至幾分……被徹底接納後的釋然。那份深埋心底、屬於楚清竹的嬌蠻與鮮活,彷彿在這一刻重新破土而出。

  她抬起那張梨花帶雨卻又重新煥發生氣的俏臉,狠狠地瞪了李肅一眼,嘴角卻忍不住微微向上翹起,帶著那熟悉的、又嗔又喜的嬌蠻勁兒,哼聲道:“哼!肅阿哥,你現在才記起這茬兒啊?”

  她頓了頓,彷彿故意吊著他的胃口,隨即又帶著幾分羞意和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本姑娘……當然想啊……做夢都想著呢……想著你……用你的那個……狠狠地填滿我……”

  說到這裡,她聲音低了下去,臉上飛起兩抹動人的紅霞。但緊接著,她話鋒一轉,眼神中帶著幾分狡黠的挑釁,目光下移,掃過自己那龐大而怪異的下半身,故意挺了挺那連線處的腰肢,用一種既誘惑又帶著挑戰的口吻說道:

  “不過嘛……人家現在可是這副模樣了……這下面……可是貨真價實的蛛穴了哦。”她拖長了尾音,那奇特的顫音此刻聽來竟帶上了幾分勾人的意味,“又深又滑,內裡還會自己動呢,緊得很……就怕肅阿哥你呀……見了這陣仗,反倒是沒膽兒了?怕被我這新得的寶貝蛛穴……給一口吞了,或是……夾斷了不成?”

  話語露骨,帶著山野少女特有的直白與大膽,卻又因著那份失而復得的嬌蠻,顯得別樣動人,充滿了奇異的張力。

  李肅聞言,心頭一蕩,只覺一股熱流直衝下腹。他看著眼前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心愛之人,那帶著挑釁與誘惑的嬌蠻話語,徹底點燃了他心中壓抑已久的情焰。他不再多言,俯身再次深深吻住了楚清竹的唇,這個吻比之前更加熾熱,充滿了決心與不容置疑的佔有。

  一吻畢,他鬆開她,目光灼灼地在她身上流連片刻,隨即毫不猶豫地繞到了她身後。果然,在她那龐大晶瑩的蛛腹最末端,那噴吐蛛絲的孔竅下方,隱約可見一個幽深緊閉的所在,與尋常女子之處似有不同,卻又散發著一股奇異的、溼熱的、引人探究的氣息——那便是她所說的“蛛穴”了。

  李肅深吸一口氣,正待有所動作,卻不料楚清竹那龐大的蛛身猛地一顫,竟是帶著她的人類上半身也隨之晃動。

  “呀!肅阿哥!”她驚呼一聲,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慌亂,全然沒了方才的挑釁與大膽,“你……你來真的啊?!先……先等等!等等!”

  李肅動作一頓,轉頭看她,只見她臉上滿是焦急之色,那雙杏仁眼裡也充滿了擔憂。“怎麼了?”

  “我……我這身子……才剛剛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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