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母種情錄】(第二卷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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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30

  第十章 笑靨逢悲

  晨風輕拂楚陽縣城,薄霧似紗籠罩街巷,拂香苑中一縷茶香嫋嫋,混雜著庭院中桂花的清甜,教人神清氣爽。

  昨夜與孃親一番纏綿歡好,囚龍鎖與房中術盡展,一番靈肉交融,溫柔鄉中欲仙欲死,囚龍鎖雖勉強固守元陽,然終究耗損甚巨,甫一起身便覺腎脈隱隱刺痛,也略有些四肢痠軟,頭昏目眩。

  念及此,我不由憶起昨夜孃親的仙姿,檀口服侍的柔情、月臀迎合的嫵媚、蜜穴纏箍的極樂,教我心動神搖,面上微熱,忙搖首驅散綺念。

  枕邊仙蹤匿形,但我實無憂慮,只因孃親早已在嬤嬤醒來前向我道過別,但我彼時渾身痠軟,仍在榻上纏綿許久才放仙子離開,心中苦笑恐怕還需早登先天才是正道,倚在繡榻上良久,方才強撐精神漱洗。

  方才漱洗畢,我尚未更衣,便聞院外一串清脆笑聲,似珠玉相擊,帶著幾分促狹,直往正堂奔去。

  那嬌俏聲先是見禮,而後急不可耐地詢問道:“婉君見過謝仙子,二哥呢。”

  孃親與來人對答,聲如天籟,清冷中不乏溫柔:“婉君來了,子霄在西廂房呢。”

  我才聽得兩人對答,便聞一陣輕巧腳步聲,毋庸置疑是沈婉君不顧禮數直衝我西廂而來了。

  “二哥!快出來,婉君來討生辰禮物嘍!”

  我只得趕忙合上外衣,還來不及細繫好襟帶,門扉已“吱呀”輕響,一道鵝黃身影如春燕掠入,正是沈婉君。

  她的烏髮以碧玉簪輕挽,垂下幾縷青絲,襯得那張俏臉靈動如畫,杏眼彎彎,嘴角噙著一抹狡黠笑意。

  鵝黃羅裙隨風輕曳,裙襬繡著幾朵淡雅蘭花,手中提著一隻雕花食盒,散發淡淡桂花香,帶來一陣清風。

  “婉君,你怎地一大早便來鬧騰?”我坐在桌前以掩飾不雅,揉著額角,強打精神,苦笑不已,“也不怕擾了旁人清夢。”

  “哼!二哥還敢說!昨日你也不來尋我,刑場那般熱鬧,趙知縣醜態百出,害我只能聽爹爹唸叨!”

  沈家丫頭嘟著小嘴,佯裝嗔怒,隨即將食盒往桌上一放,雙手叉腰,脆聲道,“前日婉君生辰沒收到二哥賀禮,今日特來找二哥討禮物,快快收拾,隨我去集市逛逛!”

  生辰?我心下一動,暗道這丫頭果真會挑時候,眼下我元陽未復,腎脈刺痛偶如針扎,哪能陪她逛上大街小巷,雖有元炁調息滋撫,但一時間也難緩解疲憊。

  我欲婉言相拒,抬眼望去,沈婉君正瞪著杏眼,偏那嘴角卻掩不住笑意,教人哭笑不得。

  她毫不客氣的促狹模樣,似極了自幼時便與我爭糖人的頑皮玩伴,雖明知我與她並無此等交情,但仍教我心頭一暖。

  “霄兒,既是婉君生辰,你便陪她走走,也好散散心。”

  清冷如天籟的聲音自房外傳來,孃親一襲素白紗裙,步履輕盈,宛若天仙下凡。她美目流轉,掃了沈婉君一眼,柔聲道,“不過,城中餘波未平,你們二人須得小心。”

  說罷,仙子自袖中取出幾錠銀兩,遞與愛子,溫聲道:“拿去,莫讓婉君空手而歸。霄兒,也記得莫要貪玩。”

  貪玩?我向孃親投去無奈的眼光,卻見仙子眼眸中微帶促狹,只得心中唸叨微辭,孃親明知孩兒元陽未復,哪有心思貪玩?但孃親已然發話,我也不好推辭,只得應道:“孩兒遵命。”

  “謝仙子真好!婉君定會看好二哥,不讓他惹是生非!”沈婉君也未能給我拒絕的機會,笑嘻嘻地接話,飛快拉住我的手臂,催促不已,“快走快走,集市可熱鬧了!”

  我這會兒衣襟未系,邊幅未修,卻怎能是個能出世的模樣?

  “婉君莫急,待我整飭形容一二。” 於是開口勸道,一邊整理衣物。

  她眼珠一轉,卻眯著眼道:“瞧你這無精打采的模樣,二哥昨夜定是熬到三更半夜了,走快些,曬曬太陽補補氣!”

  無心之言卻似另有所指,我輕咳一聲,心虛偏頭,繫好衣襟,望向孃親,見她螓首微頷,眼中盡是寵溺與溫柔,這才心下稍定。

  雖然昨夜孃親以檀口服侍,月臀輕抬,蜜穴纏箍,教我欲仙欲死,雖說至今思之猶覺心動,卻也元陽洩盡、腎關痠痛,若能休息半日那自然是極好的。

  無奈孃親已然做主替我應下這門差事,只得強撐精神,隨沈俏丫頭出了拂香苑。

  被婉君拉著袖子走過兩三個街道,集市喧囂撲面而來,攤販吆喝此起彼伏,豆漿油條的香氣混雜著胭脂水粉的甜膩,教我精神稍振。

  街巷兩側,旌旗招展,行人川流不息,孩童追逐嬉戲,婦人低聲討價,熱鬧非凡。

  沈婉君如脫籠之鳥,拉著我在人群中穿梭,左瞧玉佩,右摸綢緞,嘴裡嘰嘰喳喳,片刻不閒。

  “二哥,這支簪子如何?是不是很襯我?”婉君從一處首飾攤上拿起一支鑲嵌珍珠的銀簪,往髮髻比劃,笑得如花綻放。

  陽光灑在她臉上,映得那雙杏眼熠熠生輝,似有清泉流轉。

  我瞧她那副得意模樣,忍不住打趣:“簪子倒是不錯,可惜戴在你這丫頭頭上,怕是白糟蹋了珍珠。”

  “哼!二哥就會欺負人!”沈婉君氣鼓鼓地瞪我,隨即眼珠一轉,忽地將簪子塞到我手中,嬌聲道,“那你說不好看,便給婉君買一支更好的!這可是生辰禮物,二哥不許賴賬!”

  我哭笑不得,只得依她,陪她在攤前挑揀。

  攤主是個笑眯眯的中年婦人,見我們有說有笑,面帶喜色道:“小郎君好福氣,這般俊俏的妹子,買支簪子可得用心!”

  沈家妮子俏臉一紅,羞啐一口道:“胡說什麼!這是我哥!”說罷,她扔下簪子,拉著我飛快跑開,留下攤主一臉茫然。

  我本知婉君對我心意,本欲反駁那生意人的一番亂點鴛鴦譜,奈何被這妮子羞惱地拖開,見那婦人也在懊悔似地跺腳,卻也一時不便再返回去駁斥,否則倒顯得斤斤計較。

  沈丫頭跺著腳,拉著我在街上橫衝直撞了一陣,引得行人頻頻側目,我好言相勸她才停下,卻沒消停一會兒,她便從一處糖人攤前買了兩串糖葫蘆,遞給我一串,促狹道:“二哥,這糖葫蘆甜不甜?來,嘗一口!”

  我正要推辭,她卻趁我不備,將一顆紅彤彤的山楂塞進我口中,甜膩的糖衣裹著酸甜山楂,教我眉頭一皺。

  沈婉君拍手嬌笑:“哈哈,二哥眉頭怎麼皺了?莫非是不愛吃甜口的?”

  我瞪她一眼,嚼著糖葫蘆,佯怒道:“再鬧,我可不管你這生辰了。”心下卻暗笑,這丫頭頑皮得緊,偏又天真可愛,教人怒不得怨不得。

  “別別別,二哥,婉君錯了,婉君不說話了。”

  這妮子吐了吐舌頭便又自顧自往前方琳琅滿目之處而去,口稱知錯卻好似渾不在意,我只得無奈跟上。

  集市日上三竿,喧囂更盛,彩旗隨風獵獵,街巷人潮如織。我隨沈婉君穿梭攤肆商鋪,手上已多了兩包胭脂、一支採素玉簪。

  沈婉君邊走邊啃著糖葫蘆,俏臉上俱是滿足,陽光熾烈,映得她鵝黃裙襬如春花搖曳,杏眼中笑意盈盈。

  “二哥,這香囊好看嗎?給冰魄仙子帶一隻回去如何?”沈婉君忽然頓足停在一處繡肆,指著一個繡著雲水的絲囊,脆聲道。

  絲囊做工精緻,針線細密,鴛鴦栩栩如生,散發出淡淡檀香。

  我心下卻暗思,孃親的仙姿,佩此香囊,定如天仙更添清韻,於是點頭笑道:“不錯,孃親定會喜歡。”

  我掏出銀兩買下,沈俏丫頭得意一笑,拍手道:“二哥,婉君的眼光好吧!”

  “是是是,多虧婉君慧眼如炬識得珍寶。”

  若是隻我一人,恐怕萬萬想不到買上一隻香囊送作禮物,這份情卻是必須要承的,不覺用上這妮子的口吻,揉了揉婉君的頭頂以作謝意。

  仙子雖不甚愛這些奢華外物,但這畢竟是我與婉君的心意,想來不會拒絕,況且我與孃親有夫妻之實、合體之緣,彼此哪怕送出鵝毛那也是禮輕情意重。

  被我撫頂的婉君卻是飛快地後跳半步,齜著小虎牙,氣鼓鼓道:“二哥不許摸人家的頭頂,會長不高的。”

  這倒是教我一愣,苦笑不得道:“這又是哪裡來的歪理?”

  “你管我,嘻嘻。”

  婉君做了個鬼臉,便笑嘻嘻地繼續逛這街市去了,行至一處茶肆,她忽地停下,扯著我衣角脆聲道:“二哥,歇歇腳吧,婉君請你喝茶。”

  左右我也行得有些乏了,便隨這妮子進去坐坐歇歇,卻見她入座後點了一壺碧螺春,端起茶盞飲了一小口,好奇打量道:“二哥瞧你這無精打采的模樣,定是走累了,可你不是練出了內炁的武人麼,怎會如此?”

  我心下暗自叫苦,昨夜孃親的溫柔服侍教我元陽耗損,尚未盡復。眼下又強打精神陪著妮子游街逛市,豈能不無精打采?

  “你這妮子,這一會兒工夫,這條街都逛了三遍了,哪個受得住?”

  箇中緣由不好細說,只得瞪眼反口相詰,卻又不免心虛。

  聞言,沈婉君吐了吐舌頭:“倒是婉君只顧玩意,疏忽了二哥,我哥也是怕這差使來著。”

  知道自己已然糊弄過去,我老神在在地啜了一口清茶,茶香清冽,稍緩疲憊,改口調笑道:“婉君,你這生辰可謂‘大張旗鼓’,怕是要把這街上掃蕩個精光了。”

  沈俏丫頭笑得花枝亂顫:“二哥倒會打趣我,只是我縱有這心力,二哥也無這財力呀。”

  瞧著她擠眉弄眼,我卻只能無奈點頭,暗道這丫頭真是個跳脫性子,偏生句句又戳中要害,若是個對家,那恐怕當真不好相與。

  茶肆清香嫋嫋,街巷喧囂不斷,我與沈婉君說笑間,時光飛逝。飲完一壺,她似被一處熱鬧吸引,忽地起身,拉著我到一處雜耍攤,圍了不少人,脆聲道:“二哥,快看!那人會吞劍!”

  我隨她擠入人群,見一街頭藝人正表演吞劍,劍光閃爍,引得人群驚呼。

  沈婉君拍手叫好,卻又回頭問道:“二哥,你武功那麼高,會不會吞劍?”

  這是什麼牛頭不對馬嘴的猜法?我哭笑不得,微瞪一眼,故意嚇唬道:“我若會吞劍,第一個拿你的‘薄倖’試試!”

  沈婉君似乎真怕我拿她的愛劍開刀,雙手捂住腰間細劍,退開幾步,轉著眼珠子警惕道:“二哥可不許拿我的寶劍做吃食,最多婉君再買一串糖葫蘆給你便是。”

  這古靈精怪的逆子總歸被我抓住把柄,不由心下大快,哈哈笑道:“誰能拿那鐵器果腹呀?二哥逗你玩呢。”

  “二哥戲弄婉君,真壞。”

  婉君這才杏眼一愣,接著粉拳便往我懷裡撲來,眼下元炁運轉數個周天,氣血得了滋補,腰眼痠麻已好了大半,我豈能生受,於是兩人一追一逃起來,玩鬧起來,卻是不知到了何處巷弄。

  眼見四下並非眼熟之所,我趕忙告饒:“好啦,婉君,該回去了,師叔怕是想你得緊了。”

  身後緊追的沈婉君略帶喘籲,露出兩顆亮晶晶的虎牙,裝腔作勢地步步緊逼:“二哥休要顧左右而言他,眼下便是當今天子來了,你也須得吃我兩拳再作討論。”

  我心道這丫頭真是半點虧都吃不得,眼下日已中移,再不打道回府有傷她閨中清譽,於是無可奈何地搖頭,正打算受了她那兩記不痛不癢的捶打,哄她回家早早歇息才是上策,卻忽覺背後一凜,心頭警鐘大作,回頭按在含章劍上,沉聲喝道:“何人在此隱伏?”

  婉君聞言,也立時收起頑皮之色,與我齊身而立,杏眼微眯,薄倖劍柄已然扣在指間,鵝黃裙襬隨風輕動。

  不經意間來此,方才還未覺有異,眼下細看,巷口似有陰風陣陣,塵土輕揚,集市的喧囂漸遠,教人毛骨悚然。

  “二哥,你覺察到什麼了?”

  雖說我靈機一動察覺到寒意,但到底並非先天高手,只是莫名的感應,並無十分把握,正自心下犯嘀咕。

  思來想去,正要開口讓婉君先行避讓鋒芒,兩個武服浪人突自巷角閃出,攔住去路。一人手持長刀,面容粗獷,搖頭嘆道:“小兄弟倒有幾分機敏,不過還是陪我們走一趟。”

  他的刀鋒泛著寒光,氣息沉穩,似有幾分武藝,另一人持鐵棍,目光淫邪,揮棍一抖,帶起呼嘯風聲,嘿嘿嚇道:“這小娘子生得俊俏,定能討主子歡心!”

  聞言,我心下怒火騰起,我確信自己與他們素不相識,更是無仇無怨,他們卻不由分說已有加害之意。

  此情此景再多費口舌也是枉然,倒不如拿下他們問個仔細,於是二話不說,冷哼一聲便矮身衝去。

  只見含章劍光一閃,我飛身直取持刀浪人胸口,劍勢凌厲,迅疾無倫,劍鋒帶起破空之聲,好似蛟龍清鳴。

  那浪人眼中一驚,連忙揮刀格擋,刀勢雖然剛猛有力,卻被我劍意佔得先機,含章劍本就削鐵如泥,眼下在內炁加持之下,劍鋒更是勢若奔雷,甫一相交將他手中長刀斬作兩截,便如吹毛斷髮般不費吹灰之力。

  他再欲扭轉乾坤已是追悔不及,我趁勢飛身一踢,踹中他胸口,浪人悶哼撞牆,一時半會兒再難理順氣息。

  沈婉君也不遑多讓,嬌叱道:“大膽賊人,敢在本小姐面前撒野!”她手腕一翻,薄倖蜿蜒如絲,飛向持棍浪人。

  那人揮棍抵擋,勢沉力大,奈何婉君身姿靈活,薄倖柔韌更似無形,只一個照面便被割破了雙手脈門,再握不住手中武器,跪倒在地,雙手緊貼身側以阻血流,瑟瑟發抖。

  不過一個照面,兩個浪人便被制服,一個跪倒在地,一個面如土色。

  我劍鋒抵住持棍浪人咽喉,冷聲道:“你們埋伏於暗巷,意欲何為?”

  那人看來似乎受制於劇痛不得餘力開口,但眼中精光分明在與另一名同黨交流,想必定非好心。

  我一思忖,左右他們惡意再先,也不願多說,於是劍鋒微顫,緩緩劃破他脖頸皮膚,便欲一劍結果此人。

  那劍下浪人見我似是殺伐果斷心生驚懼,於是仰頭稍稍避開劍鋒,顫聲求饒:“小爺饒命!我們只是拿錢辦事,奉命抓些年輕男女,送到城外山谷……”

  言辭未盡,他嚥了口唾沫,目光閃爍,似在猶豫不決。

  我心下一凜,山谷?莫非有人在彼隱蔽之處行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山谷在何處?何人指使?”我劍鋒微壓,寒光逼得他冷汗涔涔。

  沈婉君在旁嬌叱道:“快說!再敢吞吐,我二哥的劍可不長眼!”

  浪人嚇得一哆嗦,急切道:“我真不知主子是誰!只讓我們將人送去,前日已抓了兩對情侶……我只聽見谷中哀嚎悲悽慘切……似在被他們虐殺取樂……”他聲音漸低,眼中閃過懼色。

  虐殺?如此禽獸,怎配為人!

  聞此驚駭之言,我胸中怒火騰起,聖心如刀,割得我心神欲碎。

  “畜生!”

  我咬牙喝道,劍鋒欲刺那人心口,卻被沈婉君拉住,她眼中閃過果敢,薄倖收回腰間,警覺地掃視四周,低聲道:“二哥冷靜,先問清楚地方,無辜之人或還可救。”

  婉君所言不無道理,我這才強壓殺意,寒聲喝問:“那山谷在何處?如何行事?”

  持棍浪人顫聲道:“山谷在城縣西北,約莫十里,入口隱於雜草間……我們只負責送人,向來是到了谷口便有人接應……主子從不露面,只知是個大人物……”

  他瞥了持刀浪人一眼,似在求助,後者卻閉目後仰,毫無動靜。

  持棍浪人似丟了主心骨,連珠炮似地供認不諱:“小爺,小姐,饒命!接應的是個持槍男子,武藝高強,我們不敢細看!谷中……谷中似有七八個武林中人守著,還有個……個男生女相的頭領,性情古怪得很……”

  此事竟有首惡,定要教他得償報應,我沉聲道:“帶路!若敢耍花樣,定叫你們屍骨無存!”我收劍歸鞘,真氣暗運,警覺二人神色。

  沈婉君在旁低聲道:“二哥,若他所言不虛,那為首的怪人能使喚得這許多武林中人,怕不是簡單之輩,咱們單槍匹馬而去定有兇險,是否要回去請仙子和我爹爹?”

  沈婉君的眼中閃過擔憂,面上雖有懼意,眼中卻無退縮,足見承繼了沈師叔仁義為先的俠風,面臨險境也思慮周全。

  “我輩既知惡行,焉能退縮?婉君考慮得周到,但……不必如此。”

  雖然聖心擾我思緒,但有些事我心中已有把握,並非逞匹夫之勇,況且此等駭人聽聞之事天人共誅,我焉能坐視?

  我緊握手中含章,緊逼那膽小求生的惡賊同黨,教他略作包紮後便在前頭引路,而那沉默不語的武者,似乎並無反抗之心,被我封住脈門後亦步亦趨地緊隨在後。

  我忍著萬分噁心,作勾肩搭背之狀,實則一手虛按他後心,只須他有異動,元炁一吐便能教他魂歸九天,警告道:“別耍什麼花樣,老實帶我去那山谷中。”

  兩個浪人對視一眼,知無退路,顫巍巍地引著我們出城。

  集市的喧囂漸遠,城門已在望,守城的禁軍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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