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漢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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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P>    本集簡介:

    集穎陽侯假借尋人以行滅口之實,動機為何?襄邑侯也正好買兇殺人,還是委託斯明信下手!權傾漢國的外戚呂氏是為天子掩藏行跡,或是有其他目的?

    小紫的最得力侍奴已來到漢國,使程宗揚新添助力。在追查兇案線索時,程宗揚遇到一名柔美中帶著端莊的少女,名字之響亮讓程宗揚驚訝,她叫合德!三名能引動風雲的女子同時立足於漢國宮廷,其中秘事究竟何等驚人?

   章

    洛都金市位於城西,南接雍門,北臨上西門,面積超過二百畝。市內一條二十丈寬的大街縱貫南北,連線兩端的坊門,規模比城中的主路也不遑多讓。大街兩旁分出三條橫街,將整個金市劃分為八個區域。裡面店鋪林立,充斥著來自異域的奇珍異寶。

    樂行的胡商白白胖胖,唇上留著兩撇漂亮的小鬍子,笑容可掬。他飛快地用大拇指抹了抹鬍鬚,一邊道:“胡琴?當然是我這裡最好!客官請看,敝行胡琴有三絃的,兩弦的,還有馬頭的……”

    對面的商人態度傲慢地說道:“不光要琴,樂工有嗎?”

    “有!洛都能歌善舞的胡姬,全都是在小店買的琴,學的曲。客官問問周圍的人就知道,昨天好幾位公卿派人來召敝行的樂師過去演奏,敝行因此還歇業一天。敝行的胡樂姬更是名震洛都!可謂是歌如裂帛,舞如天魔……”

    商人搖了搖手,“不要年輕的。太不安分。”

    胡商豎起大拇指,“行家!”

    那商人道:“在洛都待得太久也不成。本店在舞都,習慣了洛都的繁華,只怕看不上我們那窮鄉僻壤。”

    “舞都哪裡是窮鄉僻壤?”

    胡商道:“我聽說舞都七里坊有個遊春臺,裡面的歌舞堪稱絕妙!”

    程宗揚道:“是遊冶臺。而且遊冶臺裡面沒什麼歌舞,就是些奇裝異服。”

    胡商有意試探,聞言哈哈一笑,說道:“看來是我記錯了。聽客人的意思,是要上了年紀,剛到洛都的老樂工是嗎?”

    “唔。”

    商人派頭十足地點了點頭。

    胡商雙掌一合,“真是巧!前日剛有個老樂工來洛都,他是草原上最有名的吟遊詩人,無論是偉大的單于,勇猛的可汗,還是星星一樣多的貴族,都爭著請他去自己的營帳。”

    那胡商說得天花亂墜,但盧景深知這些胡商的伎倆,十句裡面有一句真的就已經夠多了。他不以然地說道:“在哪裡?我去見見他。”

    “就在南邊的小客棧裡。”

    胡商笑眯眯道:“不過話說在前面,他是敝店花重金聘來的樂師,轉聘的話,薪資敝店要抽六成。”

    “先見過再說。”

    商人道:“若不合用,一文錢都沒有。”

    胡商拍著胸膛道:“客官儘管放一萬個心!”

    小客棧店如其名,整個客棧夾在兩幢樓之間,門面只有五六尺寬,伸開手臂都能摸到兩邊的牆壁,比起長興腳店也強不了多少。

    兩人沿著吱呀作響的樓梯爬上樓,找到胡商說的位置,程宗揚抬手敲門,誰知房門一碰就開,裡面連門閂都沒有。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坐在一塊破舊的氈毯上,抱著一架摔壞的胡琴,勉強地摸索著。

    程宗揚一眼看去,心下就涼了半截。那老漢身材不高,滿是皺紋的臉上一片蠟黃,顯得十分虛弱。更要命的是,他的一雙眼睛眯在一起,微露的眼縫中半點光采皆無,居然是個瞎子。

    聽到聲音,老人扭過頭,等他一開口,程宗揚心裡徹底涼了,那老人的口音竟然比獸蠻人的口音還古怪,根本分不出是什麼語言。一個瞎子,差不多還算個啞巴,根本無法溝通,自己找人的路也太坎坷了吧?

    盧景忽然開口說了幾句,語調與他有七八相似,勉強能聽出來和六朝的語言相近,不過他的問話和老人的回答,自己一個字都沒聽懂。

    兩人一問一答,交談了一盞茶時間。最後盧景直起腰,從袖中拿出幾枚錢銖放在他的氈毯上。

    離開小店,程宗揚道:“是他嗎?”

    盧景搖了搖頭,“他的話我只能聽懂一兩成。大概是說他從一個叫魁朔的部族來,途中與同行的人失散了,剛到洛都沒幾天。”

    “還有呢?”

    “沒了。我問的他都聽不懂。”

    “那怎麼辦?找個通譯?對了!”

    程宗揚反應過來,“那個胡商--他肯定能聽懂!”

    “不能去找外人。”

    盧景道:“雖然不知道初九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但肯定關係重大,找胡商只怕橫生枝節。”

    已經出了二十條人命,再怎麼謹慎也不為過。程宗揚也不願意看到再有無辜的人被捲進來。但胡琴老人目不能視,語不能辨,難道線索到此又要中斷?

    “等老四回來。”

    盧景道:“他以前孤身一人在草原上闖蕩過兩年,也許能聽懂他的話。”

    程宗揚一顆心落回肚子裡,斯明信一旦回來,兩駿齊出,整個洛都也沒有多少人能擋住他們。

    “還有一個疤面少年,可惜除了臉上有疤以外,其他線索一點都沒有。”

    程宗揚嘆道:“好像又走進死衚衕了。”

    “還有一條線索我們沒有找。”

    盧景道:“管理上湯的捕盜椽。”

    ……

    “長興腳店失火的事?”

    田球心裡一緊。這件案子看似很普通,一家腳店失火,燒死了店主一家。秋冬之季天乾物燥,失火之事常有,而且火災並沒有波及其他房舍,財物損失也不多,因此早在數日前就已經結案。

    但田球清楚,那樁失火案與文牘上的根本是兩碼事。死於火災的一共五人,均被人用利刃斷喉,然後縱火焚屍,店主一家闔門被滅,沒有一個活口。

    田球還記得自己當時把調查的情況寫在簡牘上,遞交給縣尉,縣尉對此十分重視,當即命他細查此案,追拿兇手。但僅僅一個時辰之後,縣尉又把他召去,當面遞給他幾支重新填寫過的簡牘,命他在上面刻名留印。

    簡牘上的墨痕很新,內容與自己的調查很相似,但去掉了所有兇殺的痕跡,改為一樁普通的失火案。

    田球當了多年差吏,一言不發地刻上名字,將隨身攜帶的銅印醮上硃砂,蓋在名字上方,然後恭恭敬敬地遞給縣尉。

    他知道自己的選擇十分明智,因為就在昨夜,洛都令呂放暴病身亡,接替他的人選,正是如今的縣尉。

    田球定了定神,不經意地瞟了眼來客。那人雖然身著布衣,但頭髮上的壓痕尚在,很明顯是武將常戴的弁冠。他虎口厚硬的粗繭,只有常年握刀才如出現。

    更重要的是他隨身佩戴的長刀,雖然刀柄用布裹住,但柄尾突起的痕跡分明是一柄環首刀--漢國軍方的制式武器。還有他的眼神和身形……只有軍人才會如此剛毅目光和挺拔的身姿。

    “長興腳店失火的事嘛……”

    田球拉長聲音道:“已經結案了。”

    那名軍人不動聲色,“確定是失火?”

    “當然。”

    田球一口咬定,“簡牘上就是這麼寫的。”

    “是否有目擊者?”

    “火災發生在半夜,又隔著林子,等有人看到,房子都已經燒穿。”

    “當時住在店裡的客人呢?”

    “失火是在八月十一的夜間。據鎮上人說,腳店十日就已經關門歇業,店中並沒有客人。火場也沒有其他屍首。”

    “在此之前呢?”

    “最晚是初九,有人去過店裡,是附近一個獵戶,叫張餘。我查問過,他只是去店裡賣獵物,與火災沒什麼關係。”

    軍人站起身,收起案上的羽林天軍腰牌,轉身離開。

    田球鬆了口氣,暗暗祈禱這案子趕緊過去。至於當天發生了什麼事,他一點都不想知道。……

    “打獵的後生……”

    一名須鬢斑白的老者在路邊遙遙招手。

    張餘走過去,拍了拍肩上的獵叉,“老丈,要兔子嗎?剛打的幾隻!那隻白兔是我下套子逮的,拿回去就是不吃,也能當個玩物。”

    老者看了一會兒,滿意地說道:“這幾隻我都要了,價錢多少?”

    張餘一高興,說話聲音也大了起來,“一共五隻兔子,有大有小,老丈也知道,到了市上,大的要三四十,小的也要二三十個銅銖,老丈要的話,給一百二十個銅銖就好。”

    老者絮絮叨叨說了幾句,砍了五個銅銖的價,然後帶著張餘到家裡取錢。張餘順利賣掉獵物,心情正好,一路和老者閒談。

    路過火場時,老者嘆道:“長興腳店也燒了。店裡的孫老頭比我還小兩歲,沒想到走到我前頭了。”

    張餘也嘆道:“可不是嘛。失火前兩天,我還去店裡賣兔子呢。”

    “咦?那兩天不是歇業了嗎?”

    “沒有。我去那天店還開著。”

    “那是初十……初九……”

    老者仰臉數著日子,“是初九吧?”

    “是初九。”

    “想起來了。”

    老者嘆了口氣,“那天我也去過店裡。孫老頭忙前忙後的,我還記得店裡住了一個大漢,說是拳師?”

    “對!那拳師姓杜,說是要成親,滿臉喜氣。看見我帶的兔子,還過來問價錢,他少了一隻眼睛,我記得可清了。”

    老者道:“一個拳師也住通鋪,那麼些人怎麼擠得下啊……”

    張餘道:“鎮上的客棧都住滿了,不住腳店還能住哪兒?別說拳師了,我看到有個書生也在通鋪擠著。”

    “老嘍老嘍,記不清了。那書生是不是個疤臉的?”

    “疤臉的少年住在上房,還帶了個老僕。”

    老者感嘆道:“一老一小的,出門在外不容易啊。”

    “老丈是善心人。”

    張餘說著搖了搖頭,“有些人啊,喪盡天良。”

    老者道:“小哥何出此言?”

    “那天我一進腳店,就看見賽盧了。”

    “賽盧是哪個?”

    張餘道:“不瞞老丈說,賽盧跟我是一個村子的。那小子從小不幹正事,整天跟那些遊民鬼混,還當了扒手。那天在通鋪擠著,一雙眼睛瞄來瞄去,多半是看中了誰的錢財。”

    老者嗟嘆道:“出門在外,遇見扒手可要當心。那天在通鋪的,還有……”

    張餘想了一會兒,“還有個文士。”

    老者恍然道:“對,上了年紀那個。”

    張餘笑道:“老丈又記錯了。那人三四十歲的年紀,隨身帶的紙筆。”

    ……

    張餘拿了錢,高高興興走遠。

    程宗揚道:“嚴君平十幾年前就是書院的山長,現在起碼也有五十多歲。聽來那個文士並不是他。”

    “天上掉餡餅的事還是不想了。”

    盧景道:“加上老僕、文士和賽盧,現在我們知道那天腳店裡都有誰了--兩間上房,一間住的陳鳳和延玉,一間是疤面少年和老僕。通鋪八個人,分別是鬱奉文、杜懷、三名腳伕、胡琴老人、不知名的文士,還有那個賽盧。”

    “找賽盧!”

    程宗揚發了狠,“連名姓都有了,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你們是什麼人?”

    外面有人喝問道。

    程宗揚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站在別人院子裡,趕緊賠笑道:“我們是過路的,走得累了,在這裡避避日頭。”

    那漢子神情不善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放下水桶,舀了瓢水,遞給鬚髮斑白的盧景,粗聲道:“喝吧!”

    盧景黏著鬍子,喝水只怕露餡,推給程宗揚道:“侄兒,你先喝。”

    程宗揚推讓不得,只好喝了幾口。

    那漢子不樂意了,斥道:“不知禮數的小子!長者未飲,你一個侄輩哪裡能先飲?”

    程宗揚肚裡苦笑,漢國百姓大有古風,行事磊落,恩怨分明,而且很是古道熱腸,看到兩個陌生人在自家院子裡待著,不滿之餘,還是取水給老者喝。只不過自己挨的這通教訓未免太冤了。

    “大哥教訓的是,只是長者賜,不敢辭。況且我家叔公上了年紀,喝不得涼水。”

    “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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