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 漢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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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貼膏藥幹嘛還留著這東西?”

    “粘得緊。”

    青面獸道:“沒有尾巴揭不下來。”

    “哦……”

    程宗揚恍然大悟,“小子,還割不割了?”

    “不割了!不割了!哎喲,痛死我了……”

    哈米蚩張開大手,在高智商背上按著,把膏藥壓實貼緊,那力道像是要把狗皮種到他背上一樣。

    高智商面容扭曲,痛得叫都叫不出來,忽然嘴一張,吐出一口黑血。

    “好了。”

    哈米蚩面無表情地停下手,從腰間的皮囊裡取出一顆藥丸,塞到高智商口中。

    程宗揚盯著那口黑血,“跟誰打架了?怎麼被人下了毒手?”

    高智商費力地嚥下藥丸,恨恨道:“幹他孃的!那幫遊俠兒太粗魯了!”

    程宗揚半晌才聽明白,這事本來不過是個屁大點兒的事。高智商與馮子都分手,轉頭遇到義縱和舞都幾個死裡逃生的朋友,大喜之下,一起前往酒肆,結果遇到一群遊俠兒。義縱與洛都的遊俠少年多有相識,於是四海之內皆朋友,大家湊到一起暢飲。

    這本來是好事,可偏偏遇到了漢國的遊俠少年。高智商酒量並不算差,但剛和馮子都喝過一場,有些不勝酒力,誰知對面一個少年不依不饒,甚至扯著高智商的耳朵強行灌酒。高智商衙內出身,在酒席上從來都是被捧的,何曾受過這種氣?一時酒意上湧,捅了那個少年一刀。洛都的遊俠兒見那少年血濺當場,頓時都紅了眼,上來跟他拼命,要不是劉詔跟著,只怕性命難保。

    “你捅的是誰?”

    “那小子是誰我不知道。”

    高智商道:“不過聽說那小子的媽,有個弟弟叫郭解。”

    程宗揚頓時黑了臉,“我幹!郭解的外甥!”

    高智商梗著脖子道:“敢灌我酒?反了他了!”

    程宗揚沉著臉道:“老獸,再弄點狗皮貼他臉上。順便把他嘴給貼住!”

    青面獸咧開大嘴,“諾。”

    程宗揚盯著高智商,腦中緊張地轉著念頭。自己本來打算對那位名垂青史的郭大俠敬而遠之,免得惹禍上身,誰知道自己這徒弟竟然把人家的外甥給捅了。

    敖潤伸頭進來,“程頭兒,該吃晚飯了。”

    程宗揚打定主意,開口道:“不急。你去準備點禮物,豐厚一些,明天給郭大俠的外甥賠禮道歉。”

    “行。”

    敖潤剛答應,程宗揚又道:“不。先打聽一下,那小子傷得重不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別等明天了,你一會兒就去。”

    敖潤道:“我這就去!”

    “先吃飯。”

    “回來再吃。”

    敖潤風風火火地出門。

    高智商意識到情形比他想像得更嚴重,小聲道:“師傅,我是不是……”

    “你什麼都別想。老老實實給我養傷。”

    程宗揚道:“放心,天塌不下來。大不了讓蔣安世他們想辦法,把你和劉詔先送回臨安。”

    高智商不敢多說,“是。”

    程宗揚雖然說得爽利,心裡也在打鼓,那小子要是受點傷也就罷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麻煩就大了。敖潤剛出去打聽訊息,現在心急也沒用。他把這件事放到一邊,扭頭道:“哈爺,借一步說話?”

    兩人來到內院,程宗揚道:“哈爺,你見多識廣,不知道狐族你熟不熟?”

    哈米蚩抱著木杖,獨目微微閃了閃,“狐女?”

    程宗揚訝道:“你怎麼知道?沒錯,是個女人,在五原城有不少生意。”

    “狐族十有九雌,雄者絕少……”

    哈米蚩告訴他,狐族極少聚居,往往混跡在人群中。即使有聚居的村落,也與普通人類無異。狐族與人類的體形十分相似,唯一的區別在於狐尾,但成年的狐族都有隱藏狐尾的能力,在外觀上與人類無法區分。

    哈米蚩特別告誡道:如果狐女在某人面前現出尾巴,如果不是她完全信任這個人類,那就是要殺死他。因為狐女絕不會放過知道她們秘密的人。作為一個以勇武和粗魯著稱的獸蠻人,哈米蚩顯然對妖嬈纖細的狐族女子沒什麼好感,聲稱她們是一個只在乎生存,不在乎尊嚴的種族,面對強大的對手,她們從來不以成為奴婢為恥,但同樣也不會有什麼忠誠。

    程宗揚道:“她們有沒有什麼弱點?”

    “狐族最是貪生怕死,多疑狡詐。”

    哈米蚩顯然對狐族沒什麼好感,不屑地說道:“狐族的成年男子,飲酒尚不及吾族小童。”

    喝酒不行也算弱點?當然,在獸蠻人眼裡這不僅僅是弱點,簡直是可恥的罪行,足以令整個種族都為之蒙羞。

    程宗揚摸著下巴,陷入沉思。他在甬道反覆試過多次,那顆琥珀一靠近出口的地方就迅速發熱,稍遠就失去感應。這種異常反應,使程宗揚當時就在懷疑琥珀突然發熱別有緣故。因此他不惜去而復返,終於在密室中確定,琥珀所感應到的並非是蘇妲己,而是那位妖媚入骨的襄城君。

    蘇妲己曾經顯露出九條狐尾,狐族的身份已經昭然若揭。琥珀對於襄城君同樣生出感應,除非她同樣出自狐族,身上有著狐族的血統。差別只在於琥珀對襄城君的感應並不明顯,超過二十步就失去效果。

    襄邑侯的妻子竟然是一個狐族女子,不知呂冀知道真相之後會有何感受。程宗揚並沒有打算說出這個秘密。襄城君的真實身份,也許是對呂氏最為致命的一擊。更重要的是自己沒有任何證據——單憑一顆琥珀可說服不了任何人。

    不過程宗揚並不擔心,自己有的是機會尋找證據。他不相信經過今日一番雲雨,襄城君會忍住不再來找自己,只要她敢來,遲早能揪出她的狐狸尾巴。

    程宗揚把襄城君的事放到一邊,問道:“那小子的傷沒事吧?”

    “無妨。三日即可痊癒。”

    程宗揚鬆了口氣,“那就好。這小子太不讓人省心了。”

    哈米蚩忽然道:“若是放手,此子廢矣。”

    程宗揚一怔,“什麼?”

    “此子骨骼已然長實,此時若不打熬筋骨,最多數月便荒廢了。”

    程宗揚道:“哈爺,我不是不想讓他打熬筋骨,只不過必須要讓他趕緊胖起來。原因我不能說。但我這麼做,肯定是為那小子好。”

    哈米蚩不再言語。

    程宗揚也覺得有點可惜。但相對於高智商瘦下來可能暴露的秘密,他寧願讓那小子胖成個圓球。學武不成也就算了,即使是個廢物高俅也養得起。如果自己的猜想成真,天知道會在宋國引起什麼樣的波瀾。

    這一夜程宗揚哪裡都沒去,一直留在宅中等待訊息。敖潤直到半夜才回來,接著就敲門打窗地把程宗揚叫起來。

    “那小子死了。”

    敖潤開口就撂出來一個壞訊息,“那一刀捅傷了內臟,一個時辰前剛咽的氣。家裡面正在辦後事呢。”

    程宗揚面沉如水,“郭解呢?”

    “郭大俠奉命遷徙,如今在路上。”

    敖潤道:“不過那小子的媽——也就是郭大俠的親姊,已經去找郭大俠了。還讓人……”

    “還讓人做什麼?”

    “她讓人把她兒子的屍體放在路邊,不許收殮入棺,說是讓人都看看名震天下的郭大俠,親外甥是怎麼被人殺死的。”

    程宗揚沉著臉,半晌才吐出一個字:“幹!”

    自己在漢國這些日子,已經見識過那位漢國最負盛名的郭大俠有著怎樣的威望。他甚至都不用親自動手,只要說一句:“我的外甥被某人殺了。”

    就有無數遊俠少年爭相替他賣命,不惜生死,不計回報,甚至不需要讓郭解知道。

    漢國豪俠快意恩仇,血親被殺,這事絕對小不了。程宗揚知道憑自己的力量肯定擺不平此事,連夜找來盧景和斯明信,商量對策。對方與義縱相識,要找到高智商絕非難事,高智商與自己的關係,在舞都也不是秘密。從某種角度上說,如果郭解決意復仇,甚至比惹上呂家還危險。

    盧景聽說高智商一刀捅死了郭解的親外甥,也禁不住咧嘴。

    程宗揚道:“如果能賠禮道歉,花錢解決此事,多少錢都可以商量。我就怕他們咬死要償命——那混帳小子你們也知道,償命是不可能的。他要有個好歹,就他乾爹護犢子的那勁頭,鬧到六朝大戰都有可能。”

    “這小子還真能惹事……”

    盧景也覺得頭痛,就因為灌酒這點破事,居然動了刀,還把人給捅死了。

    “如果劇孟出面,還有幾分指望。可那孫子當了縮頭烏龜,死活不露面。”

    盧景翻著白眼,半晌才道:“老四,你看呢?”

    斯明信沉默移時,然後道:“我去。”

    話音剛落,他身影便消失了。

    程宗揚一臉困惑,“四哥要去哪兒?”

    “去找郭解。”

    盧景道:“放心吧。四哥既然肯去,這事就有指望。”

    程宗揚連他十分之一的信心都沒有。就四哥那副陰森冰冷的模樣,明顯不是搞交際的料,他去當說客,怎麼可能說動郭大俠?

    不過這會兒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只要不用那小兔崽子償命,別的什麼都好說。就是賠個幾千萬錢也沒什麼,大不了找高俅去報銷。瞧瞧他養的好兒子。話說回來,要不是自己這個師傅,小兔崽子再橫也只有捱打的份,哪裡就能把人捅死呢?

    盧景倒了碗酒,飲了一口,然後遞過來。程宗揚喝了一口,甩了甩頭,不再去想這件事會造成的後果。

    “五哥,聽說你們今天接了樁生意?”

    盧景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問得好。這生意跟你有關。”

    “跟我有關?”

    “猜猜我們接的什麼生意?”

    “殺人?”

    “不是。”

    “找人?”

    “也不是。”

    “得,我不猜了。你們那業務我不熟。”

    “有人委託我們摸你的底。”

    “誰?”

    “程鄭。”

    程宗揚想起那個在遊冶臺見過的商人,“他是什麼意思?”

    “他想跟你做生意,又不知道你能不能靠得住,出重金來摸你的底細。”

    “哈哈,還有這種事?這錢簡直是白撿啊。五哥,你不會一時手軟,沒有狠狠宰他一刀吧?”

    盧景伸出一隻手,“五百金銖。”

    “夠闊啊,打聽個訊息就出五百金銖?這錢得分我一半!”

    “好說。”

    盧景遞來一捆木簡,“你自己把你的底細寫清楚吧,免得我再麻煩。”

    程宗揚笑道:“你這可夠省事的。五哥,程鄭是什麼底細,想跟我做什麼生意?”

    盧景道:“打探訊息五百金銖起價。憑咱們的交情,給你打個五折。”

    “得,我那一半還沒摸著呢,就全落你手裡了。”

    兩人玩笑幾句,程宗揚道:“先推他幾日,摸清他的底細再說。”

    盧景點了點頭,程鄭主動找人打聽,肯定有事相求,倒也不用著急。

    “胡琴老人找到了嗎?”

    “還沒有。”

    程宗揚嘆道:“跟五哥一比,我才知道那些奴婢有多廢物。”

    盧景翻了個白眼,“拿我跟你的奴婢比嗎?”

    “我錯了。”

    程宗揚道:“我的奴婢比五哥你可俏多了。”

    “找打不是?”

    “說正事,說正事。”

    程宗揚道:“我今天問姓毛的畫師,他說那對主僕是乘車來的,問題是他們中午就到了上湯,卻沒有直接趕往洛都,我覺得這裡面很有些蹊蹺啊。”

    盧景道:“他們乘的馬車是什麼樣子的?”

    程宗揚一拍腦袋,自己真不是幹偵探的料,竟然忽略了這麼要緊的線索。他不顧這會兒已經過了三更,立刻叫來毛延壽,詢問車輛的細節。

    毛延壽睡眼惺忪,但家主有命,也不敢怠慢,打起精神攤開畫紙,當場潑墨揮豪,畫出馬車的形制。

    毛延壽不愧是丹青名手,有過目不忘之能,不多時一輛馬車便出現在紙上。

    盧景一邊看他作畫,一邊不住詢問馬車的細節。程宗揚眉頭越皺越緊,不等毛延壽畫完,便道:“不用畫了。”

    他開啟攝像機,放出一幅畫面,“是不是和這輛馬車一樣?”

    毛延壽望著屋中突然出現的畫面,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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