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漢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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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nbsp;  “可是續絃?”

    “初婚。”

    東方曼倩有些意外,漢國男子十五六歲成親是常事,程宗揚這麼晚才初婚,著實少見,不過他本是灑脫之人,也沒有多問,徑自道:“既然如此,我也在兩月之後成親罷了。”

    “咦?東方兄也是初婚?”

    “不是。”

    “二婚?”

    “也不是。”

    程宗揚笑道:“你不會是要結第三次婚吧?”

    東方曼倩道:“不瞞程兄,這是我第九次娶妻。”

    程宗揚差點兒把酒噴出來,“你前面八個老婆都死了?”

    東方曼倩大笑道:“豈是如此?我每年娶一妻,一年即盡,便出妻再娶,家中財物無論多寡,盡付於前妻,因此常患俸祿不足用。”

    程宗揚奇道:“你這是什麼作派?”

    東方曼倩抬手指著外面的街市,“程兄且看,這洛都多少美女?滿園名花,我東方曼倩豈能只折一枝?”

    “你可以納妾嘛。”

    “納妾最是惡事,”

    東方曼倩一手覆著酒樽,醉醺醺道:“我來問你,你有幾個雞巴?”

    “廢話!你難道有兩個?”

    “這不就是了。”

    東方曼倩道:“美女如名花,我既採擷新花,何必將前花鎖於一室之中,使外人不得見也?”

    程宗揚琢磨了一會兒,嘆道:“你這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東方曼倩拍案道:“說得好!正是如此!程兄,我敬你一杯!”

    “還是我敬你吧。像東方兄這麼瀟灑的人物,我還是頭一次見。”

    程宗揚舉樽道:“乾了!”

    兩人舉樽一碰,然後一飲而盡。

    東方曼倩也是善飲之輩,兩人喝到半醉,在席間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只覺相見恨晚。

    要論折花,自己折得也不少。但像東方曼倩這樣灑脫,程宗揚自問是萬萬不能。無論小紫、如瑤還是月霜、小香瓜,自己一個都捨不得放手,天荒地老都嫌不夠,怎麼能說棄就棄?佔有慾是人類尤其是男人最基礎的本能,東方曼倩連連這點佔有慾都沒有,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全無情感的非人存在,還是遊戲風塵,太上忘情的出世高人。

    程宗揚正喝得眼花耳熱,旁邊一個聲音嬌叱道:“程厚道,你又在喝酒!”

    程宗揚回過頭,只見一個俏麗的小婢雙手叉腰站在身後。她不知找了多久才找到自己,此時面帶慍怒,眼底卻有幾絲怯意。

    東方曼倩笑道:“好標緻的小姑娘,可惜已經非處子。”

    紅玉俏臉一紅,轉身就走,又停住腳步,“你要不想死,就趕快過去!”

    “等等!”

    程宗揚摸出一支木簡,在上面寫了一行字,中間寫錯了兩個字,又拿書刀刮掉,重新填好,一邊打著酒嗝道:“我今晚不過去了。她要想見我,就到這個地址來……”

    程宗揚不由分說,把木簡塞到紅玉手中。紅玉只想把木簡扔到他臉上,最後恨聲道:“你去死吧!”

    然後逃也似的跑開。

    東方曼倩笑道:“程兄尚未娶妻,這是哪裡來的胭脂虎?”

    “偶遇而已。”

    東方曼倩執觴道:“世間名花雖多,手中一支足矣,程兄切莫看花了眼。”

    程宗揚聽出他話中規勸之意,笑道:“多謝指點。東方兄放心,程某自有分寸。”

    東方曼倩本是灑脫之人,聞言也不放在心上,摘下頭冠往角落裡一扔,意氣風發地喝道:“誰來與我射覆!”

    “我來!”

    馮源拿出一隻帶鉤用碗扣住,讓他來猜,東方曼倩張口即中。馮源不信邪,舉觥飲了一杯,然後接著來。東方曼倩連射連中,無一虛發。馮源一口氣連輸七局,輸得臉都綠了,乾脆換成酒甕,照樣擋不住東方曼倩的連勝,讓馮大法直後悔沒有把遠在臨安的林清浦請來。

    敖潤一看不是事,挽起袖子就要跟東方曼倩划拳,劉詔攔住他,“敖哥,划拳那麼粗俗的勾當就別拿出來獻了,你玩投壺啊。”

    敖潤一臉茫然,“啥?”

    劉詔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虧你還是射箭的——投壺都不知道?”

    “哦!哦!”

    敖潤想了起來,“那就投壺!老東,你敢不敢?”

    東方曼倩笑罵道:“什麼老東?我很老嗎?那就投壺,一投一觥!”

    第三章

    “嘔……”

    敖潤抱著車輪一陣狂吐,半晌才喘著氣道:“老劉,你出的什麼餿主意……老東投壺比射覆還狠……哥今天算是被你害慘了……”

    劉詔腦袋頂著牆,一邊“嘩嘩啦啦”的尿著,一邊吐了口酒氣,語重心長地說道:“酒量不行,說啥都是白搭。你瞧我,輸是輸,可咱輸得起啊,不就是一連輸了三十多杯嗎?咱喝完精神煥發,走路都帶風的。”

    說著劉詔轉過身,熟練地套好車馬,開啟卡住車輪的車軔,一手拿起趕車的鞭子,就要上車。

    馮源趴在車廂裡,馬車一晃,醒了過來,他抬頭看著劉詔,然後嘿嘿笑了起來。

    “笑啥呢?”

    劉詔一臉納悶。

    旁邊的毛延壽咳了一聲,提醒道:“劉爺,你褲子溼了。”

    劉詔低頭一看,臉頓時黑得鍋底一般。

    敖潤抱著車輪哈哈大笑,“老劉,別人是解了褲子撒尿,哪兒有你爽利?撒尿連褲子都不解,難怪走路都帶著風呢。”

    劉詔強辯道:“我明明解了的!”

    “你是拎著褲帶當那話兒了吧?”

    程宗揚道:“得了,你們也別回去了,和老東一起,都在酒肆歇一夜,讓伊墨雲給你們找鋪蓋。”

    東方曼倩雖然酒量驚人,但好漢架不住人多,此時早已醉倒,伊墨雲剛收拾停當,幾名剛送走的醉漢又轉了回來,一進門就倒成一堆,呼嚕聲響成一片。毛延壽倒是喝得不多,這會兒前後奔忙,好不容易幫著把敖潤、劉詔等人扶到席上安置下來,累出一身臭汗。

    程宗揚也有了七八分醉意,可這間酒肆本來就不大,一下擠進四名壯漢,連下腳的地方的都沒有。小胡姬伊墨雲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苦惱地給幾人騰地方,找鋪蓋,還要防著他們吐到自己的被褥上,還要照看外面的車馬,不由得狠狠給了程宗揚幾個白眼。

    程宗揚也有點心虛,自己帶人來喝酒也就罷了,結果還把客人留到店裡。要不是自己那乖徒兒面子夠大,這幾個醉漢恐怕早就被人扔到大街上了。

    酒肆中鼾聲四起,敖潤和劉詔嗓門一個比一個洪亮,那氣勢聲震屋宇,連房頂的瓦片都震得亂搖。瞧著小胡姬一臉委屈的模樣,程宗揚趕緊打了個招呼,就帶著毛延壽溜了。

    兩人都不會駕車,只能徒步,程宗揚只好就近去金市旁邊那處租住的房子,準備湊合一夜。

    剛走過一個路口,程宗揚就開始後悔。下午從宮裡出來,天氣便陰沉沉的,隨時都可能下雨。此時已經是深夜,天際濃雲密佈,無星無月,四周一片漆黑,伸手都看不見五指。周圍的裡坊都建著高牆,但此時連牆的影子都看不見。如果不打個燈籠,這樣的夜裡根本是寸步難行。

    程宗揚的手電筒留在了遊冶臺,手裡連個打火機都沒有,只能摸索著前行。剛走出幾步,程宗揚忽然心生警兆,抬手接住一道黑影。

    手中毛絨絨一片溫熱,接著“喵”的一聲,卻是一隻野貓。

    程宗揚鬆了口氣,扔下那隻野貓,說道:“延壽,我看得回去借個火把,要不然根本沒辦法走啊。”

    說完卻沒聽到毛延壽的回話,程宗揚腳步一頓,然後側著身慢慢靠在牆邊,一手握住腰間的短劍。

    身後一片寂靜,毛延壽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毫無聲息。

    程宗揚屏住呼吸,然後猛地往地上一撲。“叮”的一聲,一柄彎刀劈在他剛才所立的位置,刀鋒在牆上濺起幾點火星。

    程宗揚扳開機括,短劍悄無聲息地出鞘,朝前刺出。接著劍鋒一沉,刺在那人小腿上。黑暗中傳來一聲低叫,卻是一名女子。

    程宗揚猛虎般躍起身來,左手握拳揮出,打在那女子握劍的手腕上,接著往上一攀,摟住她的脖頸,扳住她的下巴往上抬起,右手舉起短劍,朝她露出的咽喉刺去。

    那女子喉嚨被他扼住,只能勉強吐出一絲聲音,“別殺我……”

    劍鋒落在那女子頸上,留下一道血痕,讓那女子魂飛魄散。

    程宗揚寒聲道:“你是誰?為什麼偷襲我?”

    那女子艱難地說道:“我是襄城君府裡的婢女……”

    程宗揚酒意醒了大半,略一琢磨,便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自己酒意上頭,在紅玉來的時候拿木簡寫了地址,讓紅玉帶給襄城君。問題是六朝的識字率本來就不高,何況自己還裝成傻子。襄城君接到木簡,再問明是自己在席間親手所寫,再傻的人也會起疑心。與一個傻子私下偷情倒也罷了,可一個別有用心的人假扮成傻子,麻煩就大了。如果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免不了後患無窮。沒想到襄城君這麼果決,立即派人在酒肆外等候,自己一齣門,就要殺人滅口,斬草除根。

    程宗揚心念電轉,弄清了其中的緣由。一邊懊惱自己喝酒誤事,一邊暗歎這狐狸精真夠狠辣的,前一刻還著急上火地讓紅玉四處尋找自己,察覺不對,立刻翻臉無情。程宗揚一問那女子來的時間,襄城君幾乎沒有半點遲疑,接到木簡就派人來到酒肆,如果不是她低估了自己的身手,只匆忙派出一個心腹婢女,自己此時早已血濺街頭,還要落一個私闖宵禁,為賊所殺的名頭。

    事已至此,如何善後,讓程宗揚頭痛不已。襄城君已經起了疑心,自己即使殺了這婢女也沒有意義。襄城君不見迴音,肯定會再派人來殺自己滅口。可留這婢女一條性命,襄城君立刻會知道自己不僅會寫字,還有一副不錯的身手,下次再派人來,就不會這麼容易打發了。

    襄城君是太后弟媳,呂冀的正妻,背後是太后和漢國最強大的外戚。從安全起見,最好的選擇應該是立刻離開洛都。可自己好不容易從馮子都口中找到徐璜的門路,花重金買來官職,洗白身份,就這麼狼狽逃躥,一大把的前期投資全打了水漂不說,還要惹一屁股的麻煩擦不乾淨,這也太失敗了。

    程宗揚找到毛延壽,發現他倒在街角,所幸只是被那女子擊暈,並無大礙。既然沒出人命,程宗揚也收起殺意,心一橫,決定賭一把。

    他收起刀,對那婢女說道:“你去告訴夫人,就說我是五原城來的。聽清楚了嗎?”

    黑暗中看不到那婢女的表情,但能聽出她的錯愕,“奴婢……聽清楚了。”

    ……

    襄城君猛然坐起身,失聲道:“五原城?”

    婢女道:“那人是這麼說的。”

    襄城君目中異彩連現,翻身從榻上下來,吩咐道:“來人!備車!”

    “夫人,”

    旁邊的僕婦勸阻道:“眼下已經是半夜,夫人若是出行,只怕引起城中議論。”

    襄城君冷靜下來,她身為呂冀的正妻,一舉一動都不知有多少人盯著,若是就這樣出門,天不亮可能就傳遍整個洛都。

    “你說的是。”

    襄城君從容道:“你們出去吧。紅玉,你留下。”

    等周圍的僕婦離開,襄城君旁邊的床榻忽然一動,整面牆壁旋轉過來,從剛才的大廳轉到廳後隱秘的奧室。

    “你去取兩面腰牌,”

    襄城君對紅玉吩咐道:“一會兒從後門走,你與我一起去。”

    紅玉吃了一驚,她沒想到女主人這麼急於出門,有些慌亂地說道:“可是夫人,只我們兩個人,萬一……要不要再帶些人?”

    襄城君眼神一厲,斥道:“閉嘴!不該問的別問!”

    紅玉身子一顫,隔了一會兒才小心道:“出門可要拿求醫的通行書簡?”

    權貴之家自有夜間通行的令簡,邏卒雖然不會阻擋,但襄城君連夜出府的事就無可隱瞞。除此之外,一般人家生子或是急病,不在宵禁之列,但需要裡坊出具的書簡以供查驗。襄城君府中婢僕不下千人,求醫的通行書簡是必備之物,執此出門,遇到巡邏計程車卒也容易解釋。

    襄城君點頭道:“你去取吧。”

    紅玉匆忙取來腰牌、令簡,找出兩套帶著兜帽的罩衣,與女主人扮成府中的僕婦,然後提了燈籠,從後門悄悄出府。

    路上遇到兩起巡夜計程車卒,看到是兩個女僕帶著襄城君府的書簡,說府中有人得了急病,前去求醫,士卒們並沒有留難,還好心地送了她們一程。

    告辭了好意計程車卒,兩人藉著燈籠微弱的光芒,來到金市南門。雖然已經牢牢記住地址,可襄城君還是拿出木簡,就著燈籠又仔細看了一遍。

    裡坊的大門已經關上,但這處裡坊的住客多是外鄉人,人員混雜,里正也不甚用心。紅玉上前敲了門,又塞了一串錢銖,里正便權作不知,睜隻眼閉隻眼地放兩人入內。+素白的燈籠內燭火搖曳,映出坊中雜亂的房舍,襄城君皺起眉頭,扶著小婢繞過積水的泥坑,找到木簡上寫的位置。紅玉剛要叩門,房門已然開啟,一名豔麗的女子露出面孔,看到是兩名陌生的女子,只嫣然一笑,便扭頭入內。既沒有問她們的身份,也沒有問她們的來意。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那女子驚人的豔色直讓紅玉看呆了眼。那女子濃妝豔抹,妝扮得如同街頭倚門賣笑的娼女,眉眼間卻看不出半分豔俗,襯著周圍破舊的房舍,就如同一隻驕傲的鳳凰飛入雞窩之中。

    紅玉回頭看著夫人,只見襄城君的面孔被兜帽遮住,露出的紅唇微微抿緊,似乎下了決心,接著舉足踏入門內。紅玉雖然心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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