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雲龍吟(第三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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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sp;   他指尖彷彿帶著一股電流,輕輕一觸,就使她下體一陣戰慄。

    程宗揚分開她雙腿,重新抖擻精神的陽具筆直昂起,氣勢洶洶進入雲丹琉體內,在她初經人事的蜜穴中長驅直入。看得出,雲丹琉還有些吃痛,配合時也十分生疏。但云丹琉的膽大也是自己從未見過的。一刻鐘後,雲丹琉竟然主動騎到他腰上,開始嘗試用女上位的姿勢,去套弄他的陽具。

    雲丹琉傲人的身材在女上位時展現得淋漓盡致,她一雙長腿結實有力,尤其是那對聳翹的雙峰,隨著她的套弄沉甸甸的上下抖動,引得程宗揚心頭火熱,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一手一個抓住在掌中。雲丹琉臉上露出一絲羞意,但很快就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好像自己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雛兒。

    程宗揚收起調笑的心思,用溫柔的動作一點一點引導她怎麼去做。很快,雲丹琉就知道女上位的動作最重要的不是她引以為傲的雙腿和力量,而是那根可惡的壞東西。那麼粗,那麼長,那麼硬,像一根直挺挺的大棒子,頂在自己最柔嫩的部位。身體每次落下,那根大肉棒都硬梆梆頂到自己體內最深處,自己不是坐在他身上,而是坐在那根棍子的頂端。

    雲丹琉竭力控制著力道,花心像蜻蜓點水一樣在龜頭上一觸,就趕緊抬臀。不到一百下,她雙腿就開始發軟,蜜穴撕裂般的餘痛和花心的酸脹交織在一起,使她挺弄得力道越來越小。

    雲丹琉低低喘了口氣,然後就看到那個無恥之徒唇角的笑容——就像在嘲笑自己一樣。雲丹琉羞惱之下,用力一坐,結果花心傳來的戰慄使她頓時癱倒。

    雲丹琉雙手按程宗揚的胸口,眼前一陣陣發黑,又彷彿冒出無數金星。

    “按我說的做……”程宗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接著雲丹琉身子一顫,只覺一股涼意流入自己體內深處。

    雲丹琉按照程宗揚的指點,一邊控制著身體的節奏,一邊將那股寒意納入丹田,沿著諸處陰脈行走一遍,然後又送入程宗揚體內。真氣往覆間,雲丹琉呼吸漸漸變得順暢,連蜜穴的痛楚也彷彿減輕了許多。

    “這是什麼?”

    “房中術的雙修秘法。”程宗揚道:“是不是好受了很多?”

    雲丹琉低低哼了一聲。雖然有雙修的秘法,雲丹琉仍然支撐得辛苦萬端。她勉力聳動著下體,動作越來越吃力。幾次程宗揚都以為她支撐不住,雲丹琉都硬撐過來。

    “六……六百零一……”

    雲丹琉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然後癱倒在程宗揚身上,渾身上下再沒有一絲力氣。

    程宗揚把雲丹琉平放在榻上,然後扒開她圓翹的雪臀,對著她的蜜穴聳身而入。雲丹琉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他從後挺弄。

    “叫哥哥。”

    “不……”

    程宗揚握住她的雙乳,雙手分別捻住她的乳頭,時輕時重地來回揉捏。

    “停……停下……”

    “快叫。”

    雲丹琉臉都漲紅了,掙扎半晌才如蛟子般叫了聲,“哥哥……”

    “洩出來。”

    “不……不要……”

    程宗揚長吸了一口氣,腰腹用力一挺,龜頭頂住她的花心,來回研磨幾下。

    雲丹琉身體一陣劇顫,緊鎖的陰關頓時大開,她一邊低叫,一邊哆嗦著扭著屁股,陰精一波波湧了出來。

    “壞……壞蛋……”

    …………………………………………………………………………………

    房門傳來幾聲輕叩,婢女在外面道:“程公子,五少爺請你去喝早茶。”

    程宗揚繫好衣裳,精神熠熠地開啟房門。在他身後,雲丹琉整個人都躲在被子下面,只露出一叢烏黑的頭髮。榻上零亂的被褥和周圍散落滿地的衣裙,不難猜出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婢女抬起眼,與那公子目光一觸,臉上頓時浮起兩朵紅雲。那位公子的目光並不淫邪,然而卻像是能看透一切一樣,自己雖然穿著衣物,卻彷彿在他面前赤身裸體,整個人都被他看穿看透,再沒有一點隱私。

    昨晚的交合使程宗揚真氣愈發凝練而精純,注意到的細節也更多,比如眼前的美婢雖然梳洗打扮過,但眉梢眼角殘留的餘韻顯露出她昨晚與人歡好過。陶弘敏一大早就派她過來,既顯示出陶弘敏對她的信任,也顯示出那小子不怎麼憐香惜玉。

    程宗揚微微一笑,目光轉為內斂,吩咐道:“送一份早餐過來。還有,帶一套衣服。要最好的。”

    昨夜的大醉並沒有在陶弘敏臉上留下痕跡,只是臉色略顯蒼白。他拿著一隻淡青色的瓷盞,正在窗前慢慢品著茶。他面前的几案上放著幾樣小菜,席下襬著一隻小鼎,裡面是熬好的白粥,還在微微滾動。粥是清粥,菜是素菜,都不是什麼珍餚,卻十分滋養人。

    對面的几案上同樣擺著幾份小菜,程宗揚也不客氣,自己盛了碗粥,坐下便抄起筷子,將粥菜一掃而盡。

    陶弘敏本來還有幾分矜持,眼看他吃得香甜,一會兒就是幾碗下肚,不由著急起來,一邊匆匆忙忙喝著粥,一邊道:“給我留點!”

    不多時,鼎中的白粥便被兩人分食一空,兩人放下碗筷,相視一眼,不由哈哈大笑。

    “果然飯還是搶著吃才香。”陶弘敏笑道:“一個人吃飯最是沒滋沒味。”

    程宗揚玩笑道:“五少爺家大業大,就別跟我們苦出身搶飯吃了。”

    “那不行,我吃飯非拉上你不可。有什麼好吃的,你也得給我留一口。”

    陶弘敏說著取出一張白色的鹿皮,放在案上。鹿皮只有手掌大小,裁剪得十分精細。上面用燒紅的細針烙出密密麻麻的花紋,外行人根本看不出什麼內容,四角各有一枚印鑑,背面還有陶弘敏的親筆畫押。

    “這是取款的憑據,程兄拿著它,在陶氏任意一家錢莊都可以支取十七萬金銖。”

    程宗揚笑道:“最後一觥也算?”

    “願賭服輸嘛。”陶弘敏長嘆一聲,“幸好雲大小姐沒有喝到二十七觥。”

    程宗揚心下一震,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你看什麼看?”陶弘敏沒好氣地說道:“雲大小姐當初從外海回來,停泊的第一站就是晴州港。當時我正好在港口送人——腿那麼長的妞,我這輩子都沒見過第二個!能認不出來嗎?”

    “看出來了,你也不說破?”

    “廢話,我總得看看你是個什麼章程吧?”陶弘敏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原來還真是借錢的……”

    忽然他狡黠的一笑,“看程兄的神情,昨晚想必是春風得意吧?”

    “別亂說!”既然雲丹琉的身份已經暴露,程宗揚趕緊就得撇清,“她只是不放心才跟來,我們昨晚可是什麼都沒幹。”

    “騙誰啊?”陶弘敏一臉的不信。

    “我騙你幹嘛?”程宗揚瞪大眼睛,用上十二分的演技,“雲大小姐都醉成那樣了,我們還能幹嘛?我們真是清白的!”

    “得,得,得。就算你們是清白的。”陶弘敏壓低聲音,“可別說是我教你的——你要是有什麼想法,試試仙草的葉子……”

    程宗揚心裡咯登一聲。

    陶弘敏神秘兮兮地說道:“只要一片,保你如願以償。就算是濃醉不醒,照樣能春潮湧動。”

    程宗揚乾笑道:“蒙我的吧?那葉子我嚐了,沒什麼味道啊。”

    “你吃有個屁用。那是給女人用的。滋陰補血,而且最能催情助興。只要一片,便是黃花閨女也要變成蕩婦。”

    “若是一口氣吃六片呢?”

    “六片?兩片就能讓一個女子下面一整天都是溼的,你說呢?”

    如果自己沒記錯,雲丹琉可是把六片葉子全吃了,連點渣都沒剩。

    “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

    “哪兒有什麼後遺症?也就是吃過之後,嚐到了交歡的甜頭,往後會變得更騷一點。”陶弘敏道:“而且這東西會讓女子欣快異常,只要用過一次,保證她對你死心塌地。”

    程宗揚打了個哈哈,一邊旁顧左右一邊道:“剛才說到哪兒了?對了,那錢雖然是雲家要用,卻是我引出來的事,這賬我來還。”

    “得了。我錢都拿出來了,還能再要回來?”陶弘敏道:“大夥心裡都跟明鏡似的,你用得著替雲家打埋伏嗎?”

    “誰給雲六爺打埋伏了?”說話間,一個人影帶著寒風進來。

    那人三十來歲年紀,身材與程宗揚相仿,但肩膀極寬,面孔被太陽曬得黑黑的,似乎常年在戶外活動,卻沒有勞作的困頓之色。昨晚風清月白,他卻穿著一襲蓑衣,上面溼淋淋滿是露水,似乎在野地裡待了一個通宵。

    陶弘敏道:“你不是獵熊去了嗎?怎麼一副摸魚的打扮?”

    “獵了兩頭,弄了四隻熊掌。回來的路上我看著河裡的魚不錯,又釣了半宿的魚。”那人抬手解下蓑衣,露出指上一個玉石扳指。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說吧,哪樣給我?”

    “魚鱗給你。”那人一邊說一邊放下蓑衣,他往鼎裡一瞅,裡面的白粥已經見底了,不由叫道:“連口粥都不給我留,你還好意思要熊掌?”

    “不關我的事,是程兄把你那一份喝完了。”

    那人打量了一下程宗揚,然後笑道:“程氏商會的少主?”

    程宗揚拱手見禮,“在下程宗揚。”

    “敝姓趙,趙墨軒。”

    陶弘敏說著拿起爐上的銅壺,給趙墨軒倒了杯水,一邊笑道:“趙兄跟我不一樣,他是白手起家,如今晴州最大的馬場就在他名下。”

    “就是個馬倌,你就別往我臉上貼金了。”趙墨軒盤膝坐下,一邊道:“你們剛才在說雲家?”

    “沒錯。”

    趙墨軒道:“雲六爺在洛都的事,我也聽過一耳朵。讓我說,雲家這可是下了一著大大的臭棋。”

    程宗揚不防他說得這麼直接,不由道:“哦?這是怎麼說的?”

    陶弘敏介面道:“危邦不入,亂邦不居。雲家一門心思在漢國立足,也不看看他們上的那船都漏成什麼樣了。”

    “陶兄不看好漢國?”

    陶弘敏反問道:“你看好嗎?”

    程宗揚看著趙墨軒道:“依趙兄之見呢?”

    趙墨軒聳了聳肩,“這船漏不漏我不知道,不過,漢國可不是什麼善地。如果我是雲六爺,肯定躲得遠遠的。”

    程宗揚斟酌著慢慢道:“天子年輕英睿,未嘗不會是一代令主。”

    陶弘敏道:“什麼是一代令主?”

    程宗揚道:“治國有道,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吧。”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程兄好志向。”陶弘敏並沒有嘲諷他等於什麼都沒說的搪塞之言,而是微笑著淡淡道:“可是……那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程宗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好處?”

    趙墨軒笑而不語,神情間似乎對陶弘敏的說法頗不以為然。

    陶弘敏理了理衣袖,正襟而坐,“程兄名下的商會橫跨數朝,每年週轉的金銖以萬計,不會還把自己當成一介匹夫,只盼著四海無波,天下太平吧?”

    程宗揚道:“天下太平難道不是我們這些商人的根基嗎?若是天下大亂,我們還從哪裡賺錢呢?”

    陶弘敏看了他半晌,忽然哈哈大笑,“程兄若是知道天子的謀劃,只怕就不會這麼說了。”程宗揚緊盯著陶弘敏,“天子有什麼謀劃?”

    “程兄可知道我為什麼來洛都嗎?”

    “難道不是晴州商鋪被禁的事?”

    “封禁店鋪只是小事,”陶弘敏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們晴州的商戶哪一年不得遇上幾次?”

    程宗揚笑道:“總不會是我的面子夠大吧?”

    “程兄說要見面的時候,我已經在來漢國的路上。”陶弘敏道:“這件事還要請趙兄解說一二。”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趙墨軒道:“不過是有些市井流言,說漢國準備對商賈推行新令。”

    “新令?”

    趙墨軒微微一笑。

    陶弘敏道:“程兄是通達之士,這點事不用隱瞞。”

    趙墨軒執杯道:“我有些口渴,你來說吧。”

    “新令無非四條。”陶弘敏道:“其一曰禁田,禁止商賈購買田地,已有田地限期變賣,逾期全部沒收入官;其二曰禁奴,商賈不得畜奴,僱工亦在其內。其三曰算緡,商賈以家產估值,每二千錢為一算,借貸亦然。有車者一輛二算,船五丈以上一算。”

    前兩條禁田禁奴程宗揚已經眉頭緊皺,聽到算緡,險些站了起來。算賦是漢國的人頭稅,十五起,至五十六歲,每人每年繳納一百二十錢,稱為一算。為了抑制商人和富戶蓄養奴婢的風氣,漢國特別規定,商人和奴婢的算賦加倍。如今天子開徵算緡,以二千錢為一算,意思是每兩千錢的資產繳納一百二十錢,相當於向漢國所有商人一律徵收百分之六的資產稅。比如自己剛向陶弘敏借貸四十萬金銖,僅這一筆交易,就需要繳納兩萬四千金銖的算賦。程宗揚心裡飛快地計算了一下,不禁嚇了一跳,這也太狠了吧?“第四呢?”

    “最後一條是告緡,”陶弘敏道:“有隱匿家產者,無論士民皆可告發,一經查實,可分其家產之半。”

    “商賈是怎麼劃定的?”

    陶弘敏道:“無論市籍,以經商取利者都在其內。”

    漢國商賈都有市籍,區別於其他百姓。現在朝廷不規定市籍,只要有商業行為的,一律徵收算賦,這個範圍就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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