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臨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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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聲,白皙的皮膚上浮現出一層斑紋,接著她被封住穴道的手臂微微一動,攀住床榻,微微俯著身,修長的身材宛如一頭矯健的雪豹。

    難怪自己封她穴道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對,這賤人竟然有獸族血統,而且還是有變身的能力的獸族血統!

    眼看靜善就要衝開全部穴道,程宗揚忍痛咬住牙關,一把抓住她的豹尾,使勁一擰。

    靜善變身中充滿張力的胴體猛然一震,身上擴散的獸紋隨即收斂。程宗揚痛得滿頭都是冷汗,卻死死擰住靜善的豹尾不肯撒手。

    靜善憤怒地瞪大眼睛,神情不住變幻,忽然飛起一腳,踹中程宗揚的小腹。

    程宗揚要命的部位捱了一記豹尾,護體真氣早已震碎,靜善這一腳踹中,頓時丹田劇痛,“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這邊靜善強行變身的過程被程宗揚打斷,所受的反噬比程宗揚更重,她凝聚所有力量的一腳踢出,隨即也一口噴出鮮血,與程宗揚同時宣告身受重傷。

    靜善變身被阻,強行衝開穴道又傷了經脈。程宗揚丹田受創,腹內的氣輪像壞掉的齒輪一樣支離破碎,略一催動,就刀割般痛徹心肺。但眼下性命交關,兩人誰都不怠慢,各自強壓下傷勢,廝打起來。

    這會兒兩人一個比一個狼狽,空負一身修為,卻像兩個絲毫不懂武功的小孩子一樣靠著體力扭打。程宗揚雖然是個壯男,可靜善這個女人卻有著獸族血統,一番扭打竟然沒有佔到半點便宜。更吃虧的是靜善還是個尼姑!

    既然是死纏濫打,絕招無非是摳鼻挖眼撇指頭,外加對著扯頭髮——可對著靜善這個光頭小尼姑,自己活活少了一項要命的技能!

    搏鬥中,程宗揚右臉被靜善一記肘擊打得青了一大塊,程宗揚也沒客氣,朝她小腹狠狠擂了一拳。

    兩人扭打了一盞茶工夫,才好不容易分開,各自呼呼地喘著氣。程宗揚抹著唇角的血跡罵道:“死尼姑!你瘋了!”

    靜善胃部受到重擊,捂著小腹伏地嘔吐,半晌才昂起頭,厲聲道:“把你那天抄錄的符文交出來,饒你不死!”

    程宗揚無名火起,這年頭劫匪都這麼囂張,什麼要求都敢提!

    “好說!”

    程宗揚叫道:“我看你屁股很翹!讓我幹一炮好不好!”

    既然話不投機,雙方不再廢話。靜善從頸中摘下一顆佛珠,劈面朝程宗揚打去。紫黑色的佛珠飛到途中,表面細密的金色星光亮度驀然攀升,令天際的月光相形見絀。

    當初在香竹寺,程宗揚就覺得這死尼姑的佛珠不是凡品,此時才知道靜善的十八顆金星紫檀佛珠都注入過法術。雖然不清楚挨一下會是烤成乳豬還是凍成冰棒,但肯定不是自己所能抵擋的。

    程宗揚見勢不妙,一頭扎到床榻底下。

    靜善纖手一指,那粒佛珠如影隨形地朝他追去。

    忽然床下飛出一個黝黑的物體,就像一隻黑乎乎的鐵西瓜狠狠砸在佛珠上。

    閣中猛然一亮,接著是一聲巨響。巨大的爆炸聲浪將整座水榭都震得微微一抖,無數鐵片迸射開來,將四周的輕紗撕得粉碎,接著利刃般射進木柱、窗欞、房梁。

    這一下巨響終於驚動了外面人,水榭外傳來叫嚷聲,“有賊!”

    “來人啊!家主遇襲了!”

    從床榻下隱約能看到靜善雙足向後退去,等程宗揚從床下鑽出來,閣中已經人跡杳然,只有地板上多了一道殷紅的鮮血。

    ※※※※※※※※※※※※※※※水榭內外點起燈籠,將閣中照得亮如白晝。幾名護衛用長杆挑了燈籠,搜查水面的痕跡。

    程宗揚坐在椅中,赤裸的上身纏著繃帶——一枚鐵片射透床榻,在他背後開了一道半尺長的傷口,幸好鐵片餘力已盡,沒有透胸而過。

    李師師給他包紮著傷口,另一名年輕的傭兵護衛道:“賊人已經泅水逃了。龍哥被人刺穿心脈,已經……已經沒救了……”

    說著哽咽著滾下淚來。

    “按標準厚加撫卹。另外找到他的家人,看是否需要奉養。”

    林清浦躬身道:“是。”

    程宗揚嘆了口氣,對那名護衛道:“今天這事不怪你們。但你們也要吸取教訓,一個是小心警惕,另一個是加強修為。不為別的,就為自己這條命,也不能懈怠。”

    “屬下知道了。”

    那名護衛道:“請家主責罰。”

    程宗揚拍了拍他的肩,溫言道:“這次就免了,下次注意。”

    護衛離開後,程宗揚道:“通知建康方面,家裡的護衛留四名打理生意,等祁遠回去接管,其餘都調來臨安。”

    離開南荒時,殤侯曾給他十名護衛。自己被蘇妖婦偷襲,小紫帶著自己逃離建康,這些護衛一直沒有隨行。後來江州之戰開始,祁遠、吳戰威、易彪等人全被調來協助江州之戰,只好把這些護衛留在建康照看各處產業,還有宅中的柳翠煙、芝娘、拉芝修黎和那些婢女。

    程宗揚已經命令易彪從新組建的直屬營挑三十名能幹的前來幫忙,但如今自己的攤子越來越大,對手也越來越強,不得不把這些護衛也都用上。

    林清浦返回靜室傳訊,閣中寂靜片刻,李師師開口打破沉默,“你的家在建康?”

    程宗揚往椅背上一靠,又痛得坐起來,絲絲吸著涼氣道:“那裡也和這邊差不多,有房有舍,但沒有什麼家的感覺,倒更像客棧。”

    說著程宗揚嘆了口氣,“有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獨自一個人,孤零零在天地間行走,走到哪兒累了,或是被事情纏住了,落了腳,就算是家了。”

    “沒有女主人嗎?”

    程宗揚唇角露出一絲笑意,“有。但相信我,你不會想遇見她的……”

    ※※※※※※※※※※※※※※※鮮紅的硃砂在黃色的符紙上抹過,夭幻的筆觸宛如雲霞,旋轉著氤氳散開。

    小紫放下硃筆,將繪好的符籙攤在一枚半舊的銅銖上,然後輕輕一吹。兩滴鮮血沿著硃砂的紋路流動起來,最後匯在一處。血滴相觸的剎那,符紙化為一股青煙,纖細的硃紅色符文絲一樣印在銅銖上,然後漸漸滲入其中,消沒無痕。

    小紫把那枚銅銖系在卓雲君髮梢,笑吟吟道:“好了。往後你就和雁兒心血相連,分也分不開了。”

    卓雲君柔聲道:“多謝媽媽。”

    “自己拿上行李,先去臨安吧。”

    “女兒知道了,紫媽媽。”

    第七章

    李師師將銀刀和小針放在酒水中清洗乾淨,一一收起,然後摘下口罩,“三天內不能走動,在閣裡好好養傷。每天換一次藥。”

    “兩次吧。”

    程宗揚笑嘻嘻道:“這樣我每天能多見你一次。”

    李師師白了他一眼,“誤了換藥,將來會留疤。”

    程宗揚對這點皮外傷並不在意,有自己的生死根在,這點傷用不了兩日就能平復。要緊的是自己丹田挨的那一腳著實不輕,起碼三四天不能提氣運功。可惜李師師學的是外科,對內傷所知甚少。

    “那些小兔崽子呢?”

    “鬧到方才剛散。”

    “姓黃那婆娘呢?”

    “回去了。”

    李師師道:“天快亮的時候她來說要給我磕頭,我沒見她。”

    程宗揚微笑道:“心裡有沒有好受點?”

    李師師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已經忘了。”

    “忘了就好。”

    程宗揚把一隻瓷瓶扔給她,“這個給你。梁小崽子的娘來求的時候,隨便給她一粒半粒。”

    “這是什麼?”

    “一點小玩意兒。”

    李師師把玩著瓷瓶,過了會兒道:“你倒是捨得。”

    “什麼捨得?”

    程宗揚問出口才恍然道:“你說姓黃那婆娘?哈哈,這有什麼舍不捨得的?我跟你說,好白菜我當然留著自己拱,一棵爛白菜難道還當寶不成?嘁,那騷婆娘連爛白菜都算不上,瞧她那模樣,以前就沒少勾三搭四,都該算是泡菜了!世上難道還有把一棵爛泡菜當成寶貝疙瘩的傻瓜?我要把一棵爛泡菜還留著自己慢慢吃,那不是有病嗎?”

    “爛泡菜嗎?”

    李師師被他逗得一笑。

    “我吩咐的,讓姓黃的婆娘臨走時給你磕個頭。”

    程宗揚冷笑道:“昨晚那種醜事都做出來,往後她再沒有臉面在你面前抬起頭來。她那一家都是狗男女,用不著對她客氣。”

    “奴家知道了。”

    李師師站起身,然後交待道:“好生休養幾日,飲食忌辛辣、酒水。”

    “你放心,這幾天我聞到酒味就想吐。”

    程宗揚道:“給我留一點傷藥,要活血化瘀的。”

    李師師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依言留下藥物,離開水榭。

    李師師走後,程宗揚趕緊解開褲子,呲牙咧嘴地把傷藥塗在胯下,他張著腿歇了一會兒,然後勉強爬起來,像螃蟹一樣邁著步子上了樓。

    阮香凝比他幸運得多,手雷的殘片沒有一片炸到她,但近在咫尺的爆炸使這個不諳武功的弱質女子受到強烈衝擊,一時間昏迷不醒——其實就是震暈了。

    程宗揚探了探她的心脈,料想無妨,然後坐下來,開啟揹包。

    那份謄錄的袈裟符文正靜靜躺在揹包內,除了自己,世間恐怕再沒有一個人能猜到上面記載了怎樣神秘而又驚心動魄的內幕。

    野豬林一戰,將靜善的身份揭開一角。

    叵密原本屬於佛門顯宗,但隨著十方叢林的崛起,許多不認同十方叢林教義的佛門派系被指為異端外道,首當其衝的就是叵密。

    為了匡護各自的佛門正義,大孚靈鷲寺與叵密展開了長達數十年的衝突。雙方由最初的口誅筆伐,演變成大打出手,最後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衝突以叵密的徹底失敗而告終,早在一世大師圓寂之前,叵密就已經銷聲匿跡,沒想到會在此時出現。

    程宗揚慢慢撫著那張紙,心裡轉過無數念頭。叵密門下竟然會培養出獸人血統的弟子,難道那些禿驢是逃到獸蠻人的地域躲避追殺?慈音賊尼又為什麼會和他們搞到一處?還有西門慶那狗賊,一路與靜善眉來眼去,又有什麼企圖?

    另一方面,一個穿越者一手締造了佛門勢力最強大的十方叢林,披著宏揚佛法的外衣,卻在故意引導十方叢林教會化,這種創造性的舉動,究竟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家主安在!”

    秦檜聞訊趕來,在外面喚道。

    明知道這位奸臣是天生的演技派,但他口氣中的焦慮和急切,還是讓程宗揚生出一絲感動。

    程宗揚出去開了門,笑道:“奸臣兄,見過你的嫩草了?”

    程宗揚把秦檜留在城內,一大半是為了方便他勾搭李清照的表妹,聽到程宗揚的笑謔,秦檜只一拱手,便問起遇襲的情形。

    程宗揚說完經過,秦檜思索片刻,然後道:“不必去追靜善尼的下落。”

    程宗揚點頭道:“那賊尼多半是從湖裡逃走,一點線索都沒有。”

    秦檜道:“不用尋。她必會再來。”

    程宗揚一拍大腿,“沒錯!”

    靜善既然是為袈裟上的文字而來,這一趟沒有得手,肯定還會再找下手的機會。只要守待兔,不怕她不自投羅網。

    程宗揚心裡去了一份隱憂,笑道:“你來得倒快。我還吩咐過,你說不定正幽會小情人呢,沒讓他們去通知你。從哪兒得的信?”

    秦檜苦笑道:“屬下是為他事而來,進園才知道公子遇襲。”

    “什麼事讓你連夜跑一趟?”

    秦檜道:“江州兵敗已經傳到臨安。”

    程宗揚愕然道:“這麼快?”

    秦檜道:“並非軍報。是有人從烈山傳來的。”

    “你怎麼知道的?”

    程宗揚笑道:“嫩草告訴你的?”

    秦檜微微一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從昨天起,王黨成員相互間走動劇增。多半是準備藉機搞垮賈師憲。”

    “老賈沒這麼容易倒吧?”

    “五五之間。”

    秦檜道:“梁師成倒臺後,他門下的黨羽大多改投王禹玉,令王黨勢力大增。眼下搶先發難,未必不能扳倒賈師憲。”

    程宗揚摸著下巴道:“是誰給王禹玉傳訊的?”

    程宗揚與秦檜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了答案:神霄宗。

    “老賈這條船八面漏風,大夥兒都搶著要跳了。”

    程宗揚嘆了口氣,隱隱為自己的錢莊擔憂。

    秦檜從容道:“公子何必憂心?即使賈太師失勢,錢莊也未必便辦不下去,說到底,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程宗揚大笑道:“正是!”

    說著他站起身,“江州事定,咱們只用笑看宋國重臣鬥法,倒是能忙裡偷點閒來。今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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