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臨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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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走了六魄,雖然出了醜,在床上卻是生平未有的快意,一想起來,心裡就像貓抓般直癢。這會兒在程宗揚懷中扭臀擺乳,一味賣弄風情。

    程宗揚推開她,“在這兒等著,爺要出去會會客人。”

    第六章

    錦繡閣位於翠微園西南,是一座八角狀的樓閣。此時閣內燈火如晝,人聲鼎沸,在閣外便能聽到划拳聲、豪飲聲、絲竹聲、叫好聲、大笑聲不絕於耳。

    程宗揚掀簾而入,入目的景象讓他以為酒池肉林重現人世。

    閣內兩班坐著樂工,各自捧著樂器鼓瑟吹笙,熱鬧非凡。十幾名打扮齊楚的小廝流水般往閣中傳菜遞酒,其他菜色也不用多說,其中一件是兩個廝抬著一隻兩尺多寬的銀盤,裡面竟然是一隻蒸好的駝峰。那些小廝到了門口便停下來,由裡面的婢女接過再傳到席間。

    錦繡閣中間張著一圈一人高的帷幕,內外曲樂相聞,卻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那些公子哥便在帷幕內尋歡作樂。

    程宗揚向富安擺了擺手,悄悄進了帷幕,只見裡面紅燭高燒,正中間擺著一張八尺見方的大圓桌,號稱十三太保的十幾個小衙內倚著錦榻圍桌而坐,一個個喝得面紅耳赤,懷裡各自抱著一個羅裳半解的女子,有些還不止一個。

    那些女子有的是各家的姬妾美婢,有的乾脆是相好的青樓粉頭,這會兒混成一片,倚在主人懷中忸怩作態,淫聲浪語不絕於耳。

    高衙內當仁不讓地坐了東首的上席,他右手第三個就是姓梁的小崽子。程宗揚不言聲地在一旁觀瞧,那些公子哥兒喝得興起,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忽然閣中爆發出一陣大笑,卻是梁公子拉起旁邊一名婢婦的裙子,把她裡面的褻褲扒了下來。

    那婢婦穿著青衣布裙,雖然不施脂粉,卻頗有幾分姿色,這時當眾被剝了褲去,不禁羞禁難言。

    在眾人的鼓譟下,梁公子朝她臀上拍了一掌,喝道:“脫光了!給在座的爺兒們敬酒!”

    那婦人滿面含羞,在主人的威逼下脫去衣裙,然後捧了酒,跪在首席的高衙內面前,“請爺用酒……”

    眾人起鬨道:“南苑一枝花!來個玉乳飄香!”

    那婦人含羞托起雙乳,將酒杯夾在乳間,送到高衙內面前。

    高衙內低頭一口乾了,然後摟著那婦人的粉頸,帶著滿嘴酒氣親了個嘴,一邊在她白臀上扭了一把。

    那婦人裸露著白生生的肉體,赤條條挨席獻酒,被那些年紀只有她一半的紈絝公子或是擁勁親吻,或是探乳,或是撫臀。有些不肯喝玉乳飄香,偏讓她把酒杯放在臀上,翹著屁股獻到面前,趁機扒開她的臀肉,揉牝弄陰。

    這邊正在勸酒,席間又是一陣大笑,卻是一名公子哥兒從桌下拉出來兩個奴婢。這兩人一直鑽在桌子下面,肩並肩伏在那公子哥兒胯間舔弄,這時被燈光一照,右邊秀美可人的小婢面露羞色,左邊一個塗脂抹粉身著女裝的奴婢卻滿臉媚笑,捏著嗓子嬌滴滴道:“爺,小尾子簫品得好不好?”

    程宗揚汗毛直豎,眾人卻一陣歡笑。

    梁公子得意洋洋地說道:“小尾子乖得很呢,他妹那個小婊子,一開始尋死覓活的,還是他壓手按腳,才讓我把他妹開了苞。”

    眾人都叫道:“小尾子!讓大夥看看你妹的花苞!”

    小尾子翹起蘭花指一甩,然後把旁邊的小婢按在桌上,扯下她的褲子,將她粉嫩的屁股扒開,嬌聲道:“好鮮嫩的花兒呢,哪位爺爺來嚐嚐?”

    高衙內叫道:“放著我來!”

    旁邊有人道:“小尾子!先給太歲爺品品簫,好讓太歲爺弄著爽利……”

    小尾子一臉殷勤地湊過去。

    “滾開!”

    高衙內把他推到一邊,然後爬起來湊到桌旁,胖大的肚子壓在那少女白嫩的圓臀上挺身而入,眾人頓時一片鼓掌叫好。

    小尾子訕訕地退開,眼珠四處亂轉,接著臉色一板,朝那少女喝道:“哭什麼哭!還當你是侯爺家的千金小姐?一個下三濫的賤淫材兒!主子搞咱們兄妹,是看得起咱們!”

    有人拿起一隻枇杷投過去,笑罵道:“小尾子,你可真夠賤的!”

    有人叫道:“南苑一枝花呢?拉過來作個陪席!”

    席間獻酒的婦人面色蒼白,勉強笑道:“須不好看……”

    “少廢話!”

    小尾子自告奮勇地把她推搡過來,赤條條按在桌上,然後爬上去騎住她的頸肩,雙手抓住她白花花的臀肉,朝兩邊扳開。

    眾人鬨笑聲中,小尾子捏著嗓子道:“南苑一枝花!大白屁股肥又圓,裡面夾著朵牡丹花!水靈靈,軟嫩嫩,又鮮又美人人愛!招的是蜂,引的是蝶,各位爺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嚐嚐這鮮靈靈的南苑一枝花啊……”

    “那兔兒爺是魏申,”

    富安道:“魏篝侯的兒子。原來是十三太保的老七,家裡一倒黴就被除了名,靠賣屁股當了梁公子的小廝。”

    “他們兩家有仇?”

    “哪兒有仇?牆倒眾人推。姓梁的早就看上了南苑一枝花,還有他未出閣的妹子,眼下撈到手,還不弄個痛快?”

    富安見程宗揚神情不對,低聲問道:“程爺?”

    程宗揚擺了擺手,然後轉身離開。

    ※※※※※※※※※※※※※※※不多時,程宗揚一臉歡笑地進了錦繡閣,抱拳道:“各位衙內,我來晚了!該罰該罰!”

    高衙內剛乾完,正拿著一柄如意靠在榻上指著眼前的淫景戲笑,見程宗揚進來,立刻像踩了彈簧一樣跳起來,“師傅!你可來了!”

    忽然他目光一呆,“這是誰?”

    席間的歡淫剛到高潮,魏篝侯一家三口都被按在桌上,由幾名衙內從後奸弄,席間淫聲四起,肉慾橫流。

    然而當程宗揚拉出身後的女子,眾人的目光都移了過來,露出色授神予的表情。那婦人酥體半裸,這會兒似乎出了許多香汗,白馥馥的肉體又滑又膩。

    比起席間白羊般一絲不掛唸的母女,她胸前多了一根只有手指寬窄的硃紅色絲帶,細細的帶子從她一雙肥聳的玉乳上橫著勒過,只能勉強掩住乳頭。她腰臀光溜溜赤裸著,兩條玉腿上卻裹了一層半透明的物體。那東西像是長襪,卻薄如蟬翼,緊貼著肌膚,從足尖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勾勒出腿部誘人的曲線。絲襪頂端,繡著一圈精美的花邊,將她雙腿襯托得愈發精緻。

    這麼一個肥乳豐臀的成熟婦人半裸著出現在眼前,頓時令眾少年血脈賁張,都急切地想一睹她的容貌。可她臉上卻戴著一隻蝴蝶狀的面具,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和香豔的紅唇。

    那婦人白皙飽滿的胴體微微顫抖著,全靠程宗揚手臂的支撐才沒有跌倒。她大腿緊緊並在一處,屁股不停戰慄,就像一頭髮情的雌獸,急切地想要交媾。然而看到席間正在荒唐淫戲的少年,她身體猛得僵住,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

    程宗揚毫不理睬她的驚訝,笑道:“頭一次和大夥喝酒,怎麼能沒有禮物?這是臨安城中一個粉頭,我用過幾次,倒還過得去,各位若不嫌棄,便帶來供大夥消遣。”

    那婦人緊緊抓住程宗揚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搖著頭,眼中露出哀求的目光。

    程宗揚在她耳邊笑道:“剛才說得好好的,吃了藥過來陪我幾個朋友樂樂,怎麼?想反悔嗎?”

    黃氏渾身顫抖,卻怎麼也不敢說出實情來。

    程宗揚半是冷笑地說道:“你是不肯?”

    黃氏不受控制地搖著頭。

    高衙內叫道:“這種不識抬舉的粉頭,抽她幾鞭便老實了!”

    程宗揚笑道:“小娘子可不是不識抬舉的人。讓大夥兒快活快活,又不是要她全家老小的命,哪裡就不肯呢?上去吧!”

    黃氏終於垂下目光,認命地爬到圓桌上。

    程宗揚拍了拍她白光光的屁股,笑道:“哪位先來?”

    高衙內剛乾過,這會兒有心無力,另外幾個排行靠前的結義兄弟正騎著魏申一家男女抽弄,眼見那粉頭伏在桌上,一隻又肥又圓的大白臀顫微微往下滴水,剩下幾個你爭我搶,都想一嘗美味。

    作為十三太保的老大,高智商一錘定音,“小樑子先來!”

    眾人叫笑聲中,梁世傑在兩名婢女的攙扶下爬到桌上,他抱著那隻大白屁股先親了一口,然後扒開臀肉,陽具對著不住滴水的淫穴一捅而入。

    “好熱乎的老屄!就是鬆了點兒!”

    “小樑子,你行不行啊!一根牙籤瞎比劃啥呢!”

    “給她個爽快的!用羊眼圈!”

    在眾人的攛掇下,梁世傑把羊眼圈套在肉棒上,然後重新幹入。

    帶著韌性的羊睫毛納入蜜穴,在肉壁上來回刮動,強烈的刺激使他身下的婦人魂飛魄散,頓時用變調的聲音尖叫起來。

    梁世傑哈哈大笑,又叫了兩名婢女幫他推屁股,戴著羊眼圈的肉棒在那婦人肉穴內橫衝直撞,幹得那粉頭肥臀亂顛,淫水四濺。

    眾惡少拍掌叫好,喊道:“七哥威武!”

    程宗揚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拿起酒杯。

    高衙內笑道:“魏申那小賤貨原來排第七,現在他成了小樑子的跟班,小樑子又把他娘他妹都拉來讓大夥享受,我們兄弟公議,讓小樑子頂了他的位置,如今是我們十三太保的老七。”

    程宗揚看著那個塗脂抹粉的小尾子,依稀就是當日在小瀛洲和自己叫罵過的惡少之一。誰知道轉眼間他就被往日的結義兄弟當成奴僕,不僅自己後庭難保,連母親妹妹都被結義兄弟們上了個遍。

    程宗揚譏刺地說道:“你們兄弟的交情可真不錯!”

    高衙內沾沾自喜地說道:“那當然!城裡多少衙內想加入我們十三太保。剛少一個這不就補上了?還是十三個好兄弟,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這幫小崽子,活活糟蹋了兄弟兩個字。真不知道嶽鳥人從哪兒找來高智商這個活寶,硬塞給高俅這個倒黴的爹。

    ※※※※※※※※※※※※※※※把那個吃了淫藥,脫光衣服,戴著面具的黃氏扔到席間,程宗揚並沒有待多久,便自行回到天香水榭,任由那些小崽子胡鬧。

    半夜裡,程宗揚忽然睜開眼,握住枕下的珊瑚匕首。

    身旁媚香輕溢,阮香凝側身而臥,一條雪白的大腿壓在他身上,光潔的肌膚像絲綢一樣柔滑。程宗揚卻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額角的生死根微微震動,捕捉到一絲冰水般的死氣。隨著真元的凝鍊,程宗揚的生死根感應愈發敏銳,自己幾乎可以從死氣的強度在腦海中勾勒出它出現的位置——天香水榭臨湖一側南端簷角下。

    程宗揚從來不覺得自己會和嶽鳥人一樣仇家滿天下,但拜岳鳥人遺澤所賜,自己眼下的幾個敵人都夠瞧的。接手臨安的雪隼團分號之後,程宗揚讓敖潤選了六名可靠的傭兵,作為護衛,頂替戰死的星月湖退役老兵。

    這六名護衛兩人一組分成三班,白天貼身隨護,夜間佈置成暗梢。其中一個就在水榭的簷角下。

    程宗揚心裡暗恨,今晚死奸臣留在城中的宅子裡照看,金兀朮輪到去錢莊的金庫的當值,青面獸在養傷,眼下只有一個豹子頭可用。因為高衙內那幫狐朋狗友擺明了要鬧通宵,前院人多眼雜,自己把老豹放在內院的大門處當門神——單憑他猙獰的模樣就足以把哪個不開眼的小廝嚇跑。結果防衛力量最弱的時候,偏偏撞到鬼上門了。如果不是生死根的感應,自己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程宗揚把枕頭塞到被子下,然後躍起身,壁虎般攀在樑上,將珊瑚匕首貼肘收好,屏住呼吸。

    片刻後,室內的輕紗風吹般飄起,接著床邊多了一個人影。

    即使暗夜中,程宗揚仍能認出那女子的尼帽緇衣和她頸中的星檀念珠:竟然是靜善那個小賊尼!

    靜善彈指射出一枚長針,打進被內,然後一把掀開被子。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揚起的被角像被風吹開一樣綻裂,一柄寒光凜冽的匕首從空中一揮而下,然後羽毛般貼在靜善頸後。

    被刀氣一激,靜善細白的玉頸泛起一層細密的肉粒。她背對著程宗揚,一雙妙目冷冷盯著被下驀然驚醒的阮香凝和那隻枕頭。

    程宗揚左手往靜善背上一拍,用上太一經的陰勁,封住她的穴道。然後往阮香凝頸側一點,把她送入夢鄉——天知道劍玉姬是不是還有什麼手段能讀取阮香凝的記憶,他可不想什麼事都被阮香凝聽到。萬一阮香凝這個傀儡美人兒被做成人肉竊聽器,一不小心陰溝裡翻船,自己就該哭死了。

    一連封了靜善數處要穴,確定她無力反抗,程宗揚放下心來,然後板起臉,嚴肅地說道:“小師太深夜摸程序某的臥室,是不是來偷程某的人呢!”

    靜善立在床邊,臉上毫無表情。

    “開個玩笑嘛,怎麼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呢?”

    程宗揚湊到她頸間用力抽了抽鼻子,讚道:“非蘭非麝,好正的體味!”

    靜善冷冰冰道:“你再頂一下試試!”

    程宗揚道:“又不是我故意的,它自己願意挺起來,你還能讓它軟下去?嘿嘿,話說回來,要想讓它軟,還非你莫屬……”

    程宗揚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的一百金銖,煮熟的鴨子轉了一圈,又自己飛回鍋裡,你說這事兒鬧的!

    程宗揚心頭快意非常,一邊故意頂了頂靜善圓翹的屁股,一邊道:“小師太作了尼姑,莫非下面也改吃素了……”

    話音未落,忽然一條細長的物體從靜善身後飛出,像鐵鞭一樣狠狠抽在程宗揚胯下。

    程宗揚愣了兩秒鐘,然後發出一聲悶哼,像棵被砍倒的大樹一樣栽倒在地。

    饒是靜善穴道被封,這一記尾鞭沒有用上真氣,但男人的命根子捱上一記,就算是新晉的第五級坐照境高手也扛不住。一時間程宗揚兩眼發黑,全身上下都是蛋碎的感覺。

    靜善口中抽出兩對豹齒般的尖牙,體內的骨骼彷彿重組一樣發出細碎的“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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