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漢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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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人也許只看到小紫如何霸道和狠辣,自己卻知道她心思有多麼纖細和敏感,在 她心裡,一粒砂子都不能有。

    程宗揚沉默片刻,“你們只有兩個人。太危險。”

    “石敬瑭已經在這裡了。況且毒宗在漢國也不是一點人脈都沒有。如果單論 人數,也許我們比巫宗還要多呢。”

    老頭兒既然敢來,肯定有幾分底氣,但程宗揚擔心的是老傢伙太不靠譜。老 頭兒對小紫不壞,可他辦事的風格充滿了天馬行空,沒頭沒腦,即不普通又不文 藝的二逼氣質,實在太不讓人放心了。

    良久,程宗揚道:“小心劍玉姬。”

    “知道啦。”

    小紫眨了眨眼睛,“程頭兒,你整天想著她,等人家比完,把 她叫來給你暖床好不好?”

    “開什麼玩笑?那賤人從裡到外都是冷的,還暖床呢。”

    程宗揚緊緊擁著小 紫香軟的身體,在她耳邊道:“別把對手想得太簡單。如果有危險,寧殺錯,勿 放過。”

    讓他這樣的濫好人說出這樣決絕的話,小紫美目不由微微閃動了一下,接著 她皺了皺鼻子,“人家想說的話,被你先說了呢。”

    她伸出舌尖,在程宗揚耳根 輕輕舔了一下,用柔軟到幾乎快要融化的聲音道:“程頭兒,等人家回來,幫你 吹簫好不好……”

    “死丫頭!”

    程宗揚很想板起臉,以增加自己的說服力。但聽到這句話,即使在滿腔焦慮 中,他仍情不自禁露出笑容。讓小紫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遠在伊闕便能看到洛都巍峨的宮殿,這座六朝的帝京似乎近在眼前,實際上 還有相隔四十餘里,程宗揚直到午後才趕到洛都城下。

    洛都北依邙山,南鄰洛水,最初的城池南北長九里,東西寬六里,被稱為九 六城。但現在城市早已擴張數倍,以往的九六城變成內城。洛都九市中原來位於 城外的馬市和南市納入外郭,成為城區的一部分,整個城市也被拉成正方形。

    洛都外城的城牆高六丈,城上每隔一百步建有一座望樓,牆外則是浩浩蕩蕩 的洛水。外郭之內,是一座同樣建有城牆的內城,再往裡,則是宮城。與其餘五 朝的都城不同,洛都的宮城有兩座,南北各一,分別被稱為南宮和北宮。宮內樓 閣相望,十丈以上的高樓便有十餘座,最高的甚至超過二十丈,超乎想像的規模 讓程宗揚這個見識過未來世界各種摩天大廈的穿越者也不禁驚歎,難怪四十里外 就能看到。

    程宗揚穿過洛水上的津陽橋,從西南角的津門進入城中。作為漢國的都城, 六朝聞名的帝京,洛都的繁華與舞都不啻於雲泥之別,至少城中沒有看到一座茅 草苫頂的泥坯房,道路兩旁三兩層的房屋比比皆是。與舞都相似的是,城中同樣 被街道分成一個個裡坊。夕陽下,整座城市都沐浴在淡橙色的餘暉中,華麗得彷 佛夢幻。

    鵬翼社所在的通商裡位於洛都西北,離城門還有十幾裡。程宗揚一路查問, 終於在傍晚找到鵬翼社。

    小紫離開時並沒有帶上驚理和罌粟女,程宗揚也不好帶她們去鵬翼社,先把 她們安置在毗鄰的西市,然後才登門拜訪。

    鵬翼社在漢國的生意剛開張不久,鋪面並不大,社內只有幾個人,但由於是 車馬行,裡面的庭院極為寬敞,足以容納下幾十輛車馬。分社的管事蔣安世是一 個年過四旬的漢子,他原本在孟老大的直屬營,作為星月湖大營年紀最大的一批 戰士,蔣安世已經娶妻生子,江州之戰後被派往洛都,負責鵬翼社的經營。

    蔣安世腳後跟一碰,抬手行了個軍禮,“程上校!”

    直接登門的程宗揚倒是有些意外,“你認得我?”

    蔣安世笑道:“早就聽大營的兄弟們說過。但沒想到程上校來得這麼快。”

    “是陳喬說的吧?他的訊息倒挺快。”

    蔣安世肅容道:“鵬翼社洛都分社一共七人,在外四人,社中三人,按照孟 上校的命令,從今日起,一律聽從程上校的指揮。”

    程宗揚笑道:“四哥和五哥還沒有升職,我怎麼成上校了?”

    蔣安世道:“程上校也許還不知道,上個月,星月湖大營的改編已經全部完 成。新組建的星月湖大營一共是三個團,九個營。程上校是一團的團長,下屬三 個營的營長:杜元勝、臧修和吳三桂都晉陞為少校,因此程團長和侯團長一起晉 陞為上校。”

    星月湖大營重組,程宗揚接手了謝藝、蕭遙逸的舊部,並且新建了自己的直 屬營。斯明信、盧景和孟非卿的直屬營合併為三團,由孟非卿出任團長,但三人 都把隊伍交給了月霜,放手讓她接管軍隊。斯明信和盧景騰出手來趕赴洛都,其 實也是變相退役,從軍務脫身,作為暗棋隱在幕後。如今星月湖大營戰鬥力最強 的莫過於侯玄的二團,崔茂和王韜都在軍中坐鎮。真要打起來,程宗揚估計自己 的一團和月丫頭的三團聯手,也幹不過二團。

    江州之戰獲勝,杜元勝和臧修晉陞少校在情理之中,吳三桂也成為校官倒讓 人意外,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面子,還是因為吳三桂確實有這個本事。但無論如 何,星月湖大營的軍銜在停滯十餘年之後,因為戰功而全面晉陞,到底是件難得 的喜事。

    程宗揚笑道:“侯二哥終於升職了。再打一仗,就該晉級將官了。”

    程宗揚詢問了幾句社中的情況,然後道:“來漢國之前,我聽說洛都發生了 一些事,四哥專門趕來處理,他現在不在嗎?”

    “斯中校和盧中校在樂津裡落腳,平常只在西市見面。”

    程宗揚明白過來,鵬翼社明面上做的是正當生意,斯明信與盧景另外的身份 則是殺手,雙方平時的接觸都十分謹慎——畢竟嶽鳥人迎風臭十里的名聲在那兒 擺著,由不得他們不小心。

    “我這樣上門沒危險吧?”

    蔣安世道:“無妨。我們鵬翼社的生意與鏢局有些相仿,平時來往的客人什 麼樣的都有,街坊已經見怪不怪。程上校這會兒登門,也不算出格的。”

    “這就好。”

    程宗揚道:“洛都的事情現在如何?”

    蔣安世搖了搖頭,“嚴先生至今沒有音訊。斯中校一直在追查,但嚴先生就 跟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洛都的事情,早在臨安時,匡仲玉就透露過一些內幕。後來盧景護送月霜來 臨安,將整樁事情向自己合盤托出。

    風波亭之變前,嶽鵬舉曾經派人往洛都送過一批物品,接受者是石室書院的 山長嚴君平。按照約定,書院方面每月會報一次平安,表示這批東西安然無恙, 直到訊息中出現“日出東方”,意味著這批物品將重新交還給星月湖諸人。但今 年年初,來自書院的訊息突然中斷。

    當時江州之戰還未結束,星月湖群雄無暇他顧。戰後根據程宗揚佈局六朝的 建議,鵬翼社正式在洛都開設分社,派遣蔣安世赴洛。同時前來的還有斯明信, 他一邊暗中幫鵬翼社穩住腳步,一邊查詢嚴君平的下落。臨安事了,盧景也一併 北上。

    程宗揚原想著有八駿中的幻駒和雲驂一起坐鎮,什麼事會拿不下來?但現在 看來似乎並不順利。

    程宗揚對所謂的寶物一點想法都沒有,倒不是自己不貪圖寶物,實在是嶽鳥 人的作風讓人不敢恭維,箱子裡面塞磚頭冒充寶物這種事,他絕對幹得出來。作 為比自己更熟悉嶽鵬舉的人,孟非卿顯然也對此不抱什麼希望,他在意的是嚴君 平的下落,以及星月湖大營可能存在的敵人。

    星月湖大營解散之後,群雄在六朝各地潛藏十餘年,江州一戰剛露出鋒芒, 洛都的嚴君平就失去聯絡,這絕不是巧合,顯然是有人一直在盯著星月湖大營。

    “不找出這個人,弄清他的來歷,有何圖謀,我們在江州也寢食難安。”

    孟 非卿在水鏡中這樣說道。

    程宗揚很有自知之明,斯明信和盧景都搞不定的事,自己能搞定才見鬼了。 因此對這件事並不是太在意,他來洛都,真正在乎的還是小紫,連老頭的事都是 附帶的。但沒想到剛到洛都,自己就被甩了,眼下居然面臨著無事可做的局面。 再置之不理,未免說不過去。

    程宗揚問清聯絡方式,隨即悄然離開了鵬翼社。……

    樂津裡與通商裡只隔著西市,是洛都有名的聲色犬馬之地。日暮時分,正是 高朋滿座的時候,幾處佈置奢華的樓閣前停滿車馬,擠得水洩不通,絲竹聲伴隨 著賓主的笑鬧不斷傳來。

    程宗揚沒有停留,一路繞進背巷,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巷側幾株垂柳綠條 如絲,柳下是一口水井,石制的井欄被磨得光滑無比,上面還有幾道繩子磨出的 深痕。一名婦人搖著轆,汲上一桶水,然後傾入腳邊的瓦罐中。

    幾縷炊煙從房舍後嫋嫋升起,一名婢女提著水桶出來,將廢水傾入道路中央 的水孔裡,水聲在陶質的管道中響起,漸漸消失。幾名童子騎著竹馬跑來,揮舞 著小小的木刀,模擬著城內的遊俠兒,在巷中嬉樂。

    幾戶人家在巷側鋪上草蓆,擺上甑鼎等餐具,家人分別列座用餐,陌生人路 過時,往往會受到邀請。有的豪士徑直入席,向主人道一聲謝,便旁若無人的豪 飲大嚼,好客的主人絲毫不以為怪,反而頻頻持觴勸飲。

    宵禁的梆子聲響起,裡坊大門“吱吱啞啞”關上。里長帶著幾名嗇夫在坊內 走了一遭,看看有沒有作奸犯科的,然後在木簡上草草畫了幾筆,各自回家。太 平時節,這些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

    程宗揚一路繞到側巷,找到一處門前掛著“陽泉暴氏”木牌的人家,推門而 入。

    盧景蹲在階前,面前放著兩隻破碗,一邊“嘎崩嘎崩”嚼著炒酥的黃豆,一 邊抿著酒,見到程宗揚,只翻了翻眼睛,把碗推了推。

    程宗揚往地上一坐,抄了把豆子,“我還以為你們會住在城裡的僻處,沒有 人領路,連門都找不到呢。沒想到竟然連牌子都掛出來了。”

    “住在那種鳥地方,去哪兒接生意?”

    “陽泉暴氏……這是誰編的?”

    “老四當年在路邊撿的。這些年在外面都用的這招牌。別說,還怪好使。”

    盧景抿了口酒,把碗推給他,“紫姑娘呢?”

    程宗揚灌了一口,“跟老頭辦點事。”

    “睡過沒有?”

    “噗……”

    程宗揚一口酒噴了出來,喘著氣道:“沒有。”

    “廢物!”

    “喂,五哥,你該算是大舅子吧?有你這樣的嗎?”

    盧景翻了個白眼,“女人,早點睡了,生個娃就安分了。”

    程宗揚腹誹道:你說的是別人吧?讓小紫生個娃……想想就恐怖,再來一個 死丫頭那樣的,那得禍害多少人?

    程宗揚顧左右而言他,“四哥呢?”

    “幹活呢。要七八天才能回來。”

    “什麼活?”

    “生意。”

    盧景道:“過日子不花錢啊?”

    當初星月湖大營解散後,群雄隱身市井,各謀生路,不過那些傷殘退役的戰 士,還有戰歿同袍的家屬,一直是由大營撫養。負擔那麼重,孟老大這些年日子 過得緊巴巴的,也就是在江州立足之後才好一些。

    盧景耳朵忽然一動,片刻後程宗揚也聽到腳步聲,“有人上門?”

    盧景拍了拍手,“生意。”

    ……

    房舍中點了一盞油燈,盧景大半面孔都隱藏在黑暗中,只露出一個模糊的身 影。

    對面的草蓆上,坐著一箇中年人。他戴著一頂便帽,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青 衣,看起來和街市上隨處可見的平民百姓沒有什麼區別。

    “敝人姓唐,在都中做些小生意。”

    那人客氣地說道:“在晴州時聽朋友們 說起過陽泉暴氏信譽卓著。今日有件事,想委託足下。”

    盧景冷冷道:“說。”

    “城西往函谷關途中有個上湯。三日之前,敝人有位朋友路過當地,隔牆聽 到幾句高論,當時未曾放在心上。今日偶經一事,方知與世外高人失之交臂。敝 人此來,實是受朋友所託,想請先生尋找此人。”

    “上湯何處?”

    “一家客棧。”

    “那人是男是女,何等年紀?”

    “不知。”

    “是上湯人,還是路過的客人?是來洛都還是從洛都離開?”

    “不知。”

    “那人的高論是什麼?”

    姓唐的中年人謹慎地說道:“先生見諒,實難相告。”

    盧景聲音沒有半點變化,“那你讓我找什麼?”

    “我那位朋友偶然聽聞,因聲音太過模糊,難以辨認。如今只想請先生找出 當時在客棧的有什麼人,都是什麼身份,如今在哪裡駐足?我那位朋友自會去一 一拜訪。”

    那人補充了一句,“一定要全部找到。”

    “去找客棧的侍者詢問便是。何必來此?”

    姓唐的中年人苦笑道:“先生有所不知。那家客棧昨日失火,被燒得乾乾淨 淨,客棧的主人也葬身火場。”

    盧景沉默片刻,“年紀、身份、來歷,是男是女一無所知,只知道三日前在 一家被燒光的客棧住過——你是讓我把這些人全部找出來?”

    姓唐的中年人道:“敝人也知道此事確實為難。但此事關係甚重,吾友無論 如何也要找到那位高人,又不知從何入手。聽聞陽泉暴氏能為人所不能,才請足 下幫忙。”

    程宗揚坐在屏風後面,越聽越稀奇。一個人路過外地一間客棧,聽到裡面有 人說話,幾天之後突然想起來回去尋找,結果客棧已經被燒成白地——那還找個 屁啊。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個毛啊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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