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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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4-05

,桂阿姨,我可還不想死呢。”這女的或許在別的雄性動物眼裡容貌尚可,但她給我的感覺向來都是跟噁心二字沾邊的,更別提,早聽說這娘們兒最喜歡跟瀕死之人上床的傳言,即便她現在當著沈量才這個前男友的面兒故意勾搭我,也是在為了給沈量才的心裡添堵,但我還是覺得這玩意不能多想,越想越容易心理性陽痿。

  沈量才一旁的糾結跟憎惡表情,也彷彿是剛吃進嘴裡一隻沾了屎的蒼蠅。他皺著眉看著桂霜晴、咬著後槽牙,那張臉像極了抽巴了的冬瓜:“桂處長,你要是沒啥事兒就撤吧,我和何警官這邊還有正經事呢。”

  桂霜晴討了個沒趣,便又打了兩個哈哈就走了。

  等桂霜晴下了樓,沈量才翻著白眼咬著牙關,嘴唇緊閉了幾秒之後才順過氣來,他有氣無力地對我擺了擺手:“你先進去到遠哥辦公室吧,滬港來了一個安保局特務和四個滬港市警察局的同仁,點名道姓要見你……剛才我和遠哥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我上趟衛生間。”

  滬港來人?點名道姓要見我?我從小活到現在,可能跟滬港的關係,也就是曾經貪嘴吃過不少的奶糖。

  但是這個事情,在我進到徐遠辦公室之前,我並沒有理會,當下我立即給歐陽雅霓發了個資訊:

  “歐陽阿姨,您在哪呢?F市還是首都?”

  “我在首都。怎麼啦?”

  “您小心點兒,我這邊有訊息說,桂霜晴可能要對您不利。”

  “阿姨知道了,好寶寶。謝謝你喲。”歐陽雅霓風輕雲淡又可愛地回覆道,還在末尾加了個拋媚眼笑的標點表情:“0_-”。

  她回覆的風輕雲淡,但是事情卻並沒那麼簡單。就在這天深夜,在首都到F市高速公路靠近Y省E縣這邊的路段上,發生了一起激烈槍戰。當時的路過貨車寥寥無幾,高速路上的監控錄影,也被桂霜晴以安保局辦案為由全部提前關閉,因此,方便了Y省警察廳後來封鎖訊息。具體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我只是在後來專案組開會時發現歐陽雅霓肩膀上纏了繃帶,她手下的“安保局八仙”也只是或多或少臉上都掛了輕傷。

  而從那以後,桂霜晴暫時沒了訊息。再過幾天,歐陽雅霓抵不過我的再三追問,最後只能“違反紀律”地告訴我,桂霜晴的名字在安保局系統這邊的名單上被“抹了”——被“抹了”的意思,除了死了的,就是叛逃的。

  且不管桂霜晴這邊的事情。我一進到徐遠的辦公室,一股壓抑感在我心裡油然而生,因為辦公室裡這幾個陌生面孔,看著我的時候,臉上全然是一副審訊犯人時候的凌厲;我早聽說過,職業表情這玩意是南方警察院校在訓練警校生和準特工時候刻意要求他們練的,我們北方的警察教育跟他們不是一個體系的,所以我當初上學時候沒進行過相應的訓練,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果然在我跟他們對上眼之後,即便我自己沒幹過什麼違法亂紀的、或是虧心的事情,我都覺得心裡有點慌。

  “局座,”我又瞅了瞅這幾個陌生人,其中一個穿著安保局的土黃色風衣制服,但很明顯這傢伙裡面的冬衣穿得太少,即便是在徐遠的辦公室裡,暖氣燒得透透的、空調暖風給得足足的,這傢伙還在打著寒顫;另外四個人也是一樣,身上穿著一身黑色警察制服,但倒是披上了我們F市這邊統一發放的冬季警服棉衣,有一個身材短小、容貌秀氣的小女警還在不停地抽著鼻子,我便先對徐遠問道,“這幾位就是滬港來的同仁?”

  “嗯?你聽說了啊?”坐在辦公椅上的徐遠,也多少有點緊張,佝僂著身子,近乎狂躁而頻率快速地擺弄著手中的打火機,把打火機的保險蓋子擺弄得鐺鐺作響,實在讓人心煩。

  “啊,這不剛在走廊上遇到量才副局長和桂處長了麼。他倆跟我提了一嘴。”我想了想,還是先大方地跟這五個人輪流握了遍手,“您各位好。辛苦辛苦。”

  “儂好。”還得是南方人,就連那位安保局的特務,看起來都比咱F市這邊的“黃皮子”彬彬有禮。

  另一個稍年長些的男警官放下手裡的大簷帽,跟我握了握手後,對我問道:“儂就是何秋巖伐?”

  “是我。您怎麼稱呼?”

  “吾是滬港市局的李處長。儂叫我老李就好啦。早從Y省這邊的故交聽說F市有一位後起新秀何秋巖,今天這麼一看,確實挺有腔調的。”男人說道,“阿拉從滬港大老遠來東北,就是特意來找儂的。”說完,還特意給我出示了警官證和滬港市局的介紹信,介紹信上特地要求F市方面配合他們的調查。

  “特意來……”我搔了搔頭,看了看徐遠,徐遠卻對我搖了搖頭,看樣子這幾個人在我來之前,基本上也真是沒跟徐遠和沈量才說什麼,於是我只好自己扯了把椅子坐在他們面前,穩了穩心神後問道,“請問您幾位這麼風塵僕僕,找我有何貴幹?”

  幾個人相互交換了個眼神,安保局那位特務對著李警官點了點頭後,李警官才捏了捏手裡的皮包,對我說道:“那阿拉就不繞彎彎啦,何秋巖警官,吾想問儂一下……咳咳……你最近這段時間裡面,有沒有去過滬港?”

  “沒有啊。”我看了看李警官,又看看徐遠,“您所說的‘最近這段時間’……是指什麼時候?我……我一直都在F市這邊啊。而且說實話,我從小到大就沒怎麼出過遠門兒,滬港我更是從來都沒去過。”

  徐遠也點點頭,握住手裡的打火機道:“這個我可以證明,秋巖警官一直在Y省這邊辦案,沒有時間去外地。您各位想問啥,還請您把話說得更明白點。”

  “嗯,伐要急、伐要急……吾在貴省省廳也有朋友,早就打聽過何警官是年輕有為,深受貴市局徐遠局長和沈量才副局長的信任和重用。”李警官客套了一番,旋即又問道:“那麼何警官,儂父母有沒有去過滬港的——尤其是儂父親何勁峰先生,他有沒有去過滬港吶?”

  我心裡頓時產生了一種很不安的預感。尤其是想到,老爸剛從滬港回到F市時候那狼狽不堪的樣子。

  但在警服警徽面前、在徐遠的辦公室裡,我還是點了點頭說了實話:“有去過。他跟我說他去滬港……是為了採風跟採訪。您各位滬港的同仁如果有過調查,應該清楚,他曾經是我們這邊《時事晚報》的副主編,現在自己做自媒體,帶給其他網站跟報紙撰稿。他怎麼了?”

  “……您看看這些個吧。”李警官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字正腔圓又鄭重地說著,並且,從自己手中的皮包裡,拿出了一份牛皮紙檔案袋。

  這個時候,沈量才也從外面回到了辦公室裡,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後,也挪了一把椅子湊了過來。在我身邊的徐遠也探著腦袋朝著我剛接到手裡的檔案袋盯著。

  一開啟檔案袋,把裡面的東西掏出來之後,我整個腦袋裡都響起來“轟隆”的一聲巨響:

  首先是分別貼在“滬港市警察局案件檔案卷”活頁上的三張照片,還用了黑色細尖馬克筆在照片下寫了批註——“仙霞路人民招待所命案”,第一張是一具屍體的現場照片,死者看起來差不多得有七十歲,是個白髮蒼蒼的男人,屍體的腦袋旁邊還有一隻深灰色格子貝雷帽,穿著白色襯衫和一件打著黑色揹帶的淺棕色休閒西褲,身上有三處致命傷:一處在死者靠近髮旋的後腦位置,一處在死者頸椎處,一處在左邊肩胛位置上;第二張照片,則是兇器照片,那是一把射釘槍,雖然主體是一把普通的電動射釘槍,但是上頭經過了改造:連線了小型高電量電池,後部在原先射釘器的基礎上安裝了加壓氣泵,而原先的點動安全扳機處按上了一般都是放在輕型衝鋒槍上頭的快速輕型扳機,還用鋼管和彈簧把射釘槍的槍口加長、威力加大,最前端還有用鑽了四排通氣孔的稍粗一點的短鋼管焊接上去的簡易消音器,經過這麼一改裝,無論從精度上還是威力上,這把改造組裝過的射釘槍,都差不多趨近於一把手槍,甚至還要更高,死者也正是死於從這把射釘槍中打出來的消防釘,透過滬港方面的鑑定,死者被擊傷後,被擊中部位的骨頭瞬間粉碎。

  而第三張照片,讓我徹底破了防:那是開啟一隻深褐色鱷魚皮錢夾,錢夾上的外皮已經嚴重破損,而開啟著的錢夾的兩個證件袋裡放著的兩張照片,也被滬港警方取出,放在錢包旁邊,一起照了張照片——物證相片上的那兩張照片雖然很小,但我卻清楚地看出來,其中一張是陳月芳在我家幹活時、穿著那件粉色圍裙、頭戴深藍色碎花頭巾、手戴櫻粉色膠皮手套的照片,而另一張,是我與美茵大概也就三五歲時候,一起在遊樂園裡坐著轉椅時候的合照……

  這錢包不是何老太爺的還能是誰的?

  “……那您去的時候不是坐飛機嗎?回來時候怎麼沒坐飛機?”

  “啊……沒訂著機票……唉,呵呵,你看你這個傻爸爸!拎回來之前,錢包也被人偷了!身上最後總共就三百塊,買了一張四十多塊錢的‘快列票’回來的。”

  ……

  “……唉,秋巖,你得先幫我再弄張手機卡,並且你再找一個以前你替換下來舊手機,借老爸用用。我現在沒手機,聯絡不上雪平。”

  “用我的舊手機幹啥……我直接給您再買一個新的不就得了?正好,弄個簽約機,有最新機型的那種,話費我也就幫您交了得了。”

  “別別別!別用簽約機,千萬別弄簽約機!”

  “怎……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你就隨便給我弄一個手機就行,用不著多貴的。”

  “那好吧。那您原來自己的手機呢?”

  “我……嗨,還能哪去,丟了唄。”

  ……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老爸是從滬港或者南粵逃回來的。

  現在這麼多東西擺在這,很難不讓我去想著,老爸是不是在滬港殺了人,然後從滬港一路逃回來的……

  但我在頭昏腦漲、天旋地轉一陣之後定了定心神,畢竟老爸告訴我,他自己的東西被偷了——萬一是有人算計他呢?萬一這些現場照片,是有人故意想要嫁禍於他而故意製造的呢?或者,死去的這個老大爺,是為了救老爸,才被人害了的,而何老太爺自己成功逃脫了呢?

  “那個……咳咳,”我強打著精神,手抖著放下檔案,抬頭緊盯著面前的李警官,“請問這個死者是誰啊?”

  “您先回答我,何警官,這個錢包是你父親何勁峰先生的麼?”

  陳月芳和我跟美茵的合照在這,我根本無法否認:“對,是我父親的。”

  “他現在在哪?”

  “去L省了,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有段時間我沒跟他聯絡過了。”我再次不安地問道,“您能給我說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麼?這個死了的人到底是誰?”

  這時候,李警官才說道:“在我們滬港有個印象派畫家,叫湯裘榕,前年還在法國巴黎辦過畫展的,何警官聽說過麼?”

  我明白這個李警官話裡話外的意思,便回答道:“我聽說過,我在報紙雜誌上看過他的專訪和畫作,但是我沒見過他。”

  李警官點了點頭:“嗯,他其實是你們F市人,但是大概在四五十歲左右就來了阿拉滬港定居,然後就應該再沒回到過東北。阿拉和安保局的寧調查過全國的檔案,其實這位湯老先生,之前年輕的時候在你們F市,也是一位警察。”

  我對此沒什麼感覺,我身邊的徐遠和沈量才都傻了。徐遠馬上對沈量才命令地說道:“去查查。”

  “知道了!”沈量才馬上掏出手機,把電話打給了網監處:“鐵心你這邊現在有空嗎?幫我查個人……”

  “F市的各位,是信不過我們滬港的同僚麼?需要的話我們這裡有這個人的資料……”

  沈量才放下手機,對李警官擺了擺手:“李兄,您別誤會。往上倒三輩,我家也是滬港的。可我不知道在滬港那邊現在是怎定的,我們F市這邊就是這規矩。您這邊說的東西我們都信,但是信歸信,我們也得查。”

  李警官聽沈量才這麼一說,這下才稍稍寬了心。

  旁邊的那個安保局特務略帶輕蔑地一笑,冷冷道:“真不愧是‘大八股黨’老頭子的後人,做事精益求精……”

  沈量才聽罷,立刻瞪了那人一眼,那安保局特務馬上識趣地住了嘴。徐遠掩飾地咳嗽了一聲,給了沈量才一個眼神,沈量才倒也沒發作,挪了椅子安靜地坐了下來。

  可我是沒工夫聽沈量才在那跟人攀親戚:

  “開啟天窗說亮話吧,李警官——你們覺著,是我父親殺害了這個湯老先生,對吧?”我嘴上口氣冷峻,心裡卻在發抖。

  李警官沉吟半晌,才點了點頭:“我們只能說,何警官,您父親在我們滬港市局這邊,只是有嫌疑。原本你父親從12月1號到了滬港,在仙霞路68號的‘人民招待所’訂了個長期房間訂到了一月三號,可是招待所的服務員在一月二號下午本來想跟他確認房間的時候,按了半天門鈴卻發現沒人應答,等用備用房卡開啟房門,才發現裡面死了人。我們查過監控錄影:湯老先生是12月26號那天,前往招待所拜訪你父親的,還帶了茶葉和茶具去的何勁峰先生的房間,從那以後,就沒見你父親和湯老先生從出來過,此後一直到12月28號,除了服務員送餐之外,沒人見到過你父親的房間裡面。等我們查了一下街道上的監控才發現,原來在28號那天夜裡十一點十八分,你父親是從招待所的窗戶,通過後面的防火梯逃走的。”說著,李警官又用著很令人討厭的懷疑目光看著我:“何警官,你父親是不是從滬港回來之後見到過你呢?”

  我愣了兩秒,因為我以為我聽錯了,等我穩了穩心神才重新確認了一遍:“你說什麼?抱歉,請你再說一遍:你剛才說了,說我父親是‘逃走’的?”

  李警官卻對這個用詞不置可否,眼神中毫不掩蓋地充滿了自信與對我的懷疑:“實話實說,何警官,在阿拉能夠找到你父親之前,他在我們這,已經是嫌疑目標了。所以,我想問你,何秋巖警官,你父親有沒有把他在滬港的所作所為告訴過你?請你回答之前,注意一下我們國家對於警務人員的紀律。”

  對於李警官的表面彬彬有禮實則傲慢無比的態度,還有他話裡話外的預先條件認定與遣詞造句裡的坑,我一下就火了,礙於我自己還在警局的局長辦公室、以及面前幾個滬港蠻子還穿著警服,我不能表現得像對待艾立威那樣歇斯底里:“行,用不著你提醒我這個,我在警校時候對於‘警員操行品德’這門課是滿分!我完全可以實話告訴你:我父親從滬港回到F市以後見過我,但是第一,他確實沒說過他在滬港幹了什麼,也沒告訴我他去見了誰,我們爺倆只是一起在家喝了點酒,聊了聊家事——我想對於我自己家的私事,我沒有必要跟你們詳細說明吧;第二,別說他沒跟我說他有沒有殺過人,我作為他的兒子和一名刑警,我不相信他會殺人,我也敢擔保他不會殺人。他連一隻雞都不敢殺,他平時就是拿筆桿子、敲鍵盤的,怎可能回去殺人?更別提,用的還是一把改造過的射釘槍!天方夜譚!”

  安保局那位討厭的傢伙,聽著我的話,突然在旁邊嗤笑了起來:“冊那……看來何警官,你是實在不瞭解你的父親的喲!他可不是一般‘拿筆桿子、敲鍵盤的’吧!據我們的調查,先前他可有過前科:就在去年下半年,你們F市市局鬧出來過槍擊案,這裡面,也有他的份兒吧——根據你們Y省安全保衛局的上報,你那個死去的、勾結在逃警員蘇媚珍的繼母陳月芳,不正是鬧得全國沸沸揚揚的‘桴鼓鳴’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之一麼?而且,何勁峰早先去中東當過戰地記者的吧?當時那個局勢,伊拉克、敘利亞等地的‘黑月帝國’恐怖政權還在的,所以當年派往那裡的戰地記者們,都在我們安保局和部隊裡接受過至少三個月的集中訓練,其中改造工具為準防衛武器,也是訓練當中的一個重要科目。據資料上記錄,你父親曾經五次跟著我們的外派部隊和聯合國維和部隊,與極端恐怖分子的部隊遭遇過,但這五次他都很毫髮未損地隨著部隊撤離,如果沒有三兩下,他哪能安全回國?哼,更別說你的父親,應該從小就接受過你祖父的訓練的吧——沒錯,你的祖父我們也查過了,他正是當年藍黨政權下調查局的大特務何天寶!何勁峰有這樣的父親,他不說得到真傳,也得是耳濡目染吧?不過,你父親可真是忘了,你們家本來就是藍黨的出身……”

  李警官聽到這,不由自主地身子後仰輕咳了一聲,開口迅速說了一句滬港話,那個安保局特務瞥了一眼李警官,也立刻噤了聲。我聽不懂滬港話,但我能猜到,這個李警官說的應該是“你話多了”。

  而經過李警官這麼一提醒,我反而更注意了那個安保局特務話裡話外的意思,尤其是最後一句“你父親可真是忘了,你們家本來就是藍黨的出身”,我估計他言下之意,就是在點之前蔡勵晟刺殺事件發生之後,何老太爺在自己的主頁拿當年“南島陳木寬彈道事件”指桑罵槐的事情。

  ——你家都是藍黨培養出來的,你何勁峰居然數典忘祖、忘恩負義,寫文章黑藍黨?現在你殺人的嫌疑被曝露出來,你這不是活該嗎!

  領會了這層意思之後,我心中倒是有了一絲坦然:父親雖然有殺人的嫌疑,而且留下的錢包和其他包括指紋、監控錄影等亂七八糟的物證讓他的嫌疑目前最大,但他還真就不一定是真兇;反倒是滬港那頭,自打兩黨和解之後,一直就是藍黨的在進行著地方執政,甚至好多安保局、情報局和警察局的高層幹部都是從南島和海外來的,更別說,在我們F市的沈量才和徐遠都是有政治傾向的,眼前的李警官和這位黃皮子都是藍心臟藍腦瓜,也是能夠說得通的,而就是這樣的藍心臟藍腦瓜,讓他們對父親產生強烈的有罪推定,也是自然而然的常情。

  那麼既然是有罪推定,我就有辦法對付。

  “嗯,這位安保局的先生可能說的是。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我能說的,而且我能對警徽和國徽發誓的是,我真的不知道在滬港還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而且我父親確實去了北邊,至於他在哪,我也是真的不知道。按照你們的意思,你們現在已經認定我父親何勁峰是犯罪嫌疑人了,那好吧,您各位如果要是有滬港市局給你們授權的公函和滬港市檢察院的批捕檔案,請你們自己去逮捕他吧!在你們行動期間,如果對我本人不放心,大可以找地方把我看起來!請吧!”

  徐遠也在旁邊不耐煩地玩著打火機,看著眼前的李警官:“滬港的公函上只是說讓我們配合調查,僅此而已。剛才你們死活都不讓我瞭解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我說句不好聽的話:滬港的同仁這種辦事方式很讓我不舒服,你們只是滬港當地的警察,不是中央警察部的外派。剛才李警官你所說的話,外加這位安保局的先生所說的話,已經很冒犯了。怎麼,現在你們還要得寸進尺嗎?”

  沈量才在一旁倒是撿著樂呵,瞪著眼睛看著滬港來人,滿臉一副“在我的主場我們還能被你們給欺負了”的挑釁加輕蔑意味。

  李警官低著頭微笑片刻,抬起頭看了看徐遠,又看看沈量才,然後再看看我說道:“早聽說東北人性格直爽、快人快語,今天見識到了,有腔調。我想您三位也是誤會了,剛才我們所說的字字句句,都只是為了幫助調查、並對何勁峰其人和我們手上的這個案子進行了解而已。這樣吧,等阿拉回去之後,馬上聯絡阿拉滬港那邊,讓他們把咱們這邊擁有的調查資料和證據,也共享給Y省和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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