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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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4-05

市這邊各一份,好不啦?”

  “最好不過。”徐遠點點頭。

  “那,就這樣。該說的說了、該問的問了,阿拉也算是和F市各位交了個朋友。還希望F市這邊能夠秉公執法、多多配合。”這個李警官也顯然是一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架勢和姿態都拿得頗高,站起身來,主動跟我和徐沈兩位握了握手,又讓其餘人跟我們仨都打了招呼後,就帶人離開了市局。

  ——人是走了,題留下了。

  “唉……”徐遠收起了打火機,嘆了口氣後看了看我,“現在該怎麼辦,有主意麼?”

  我的心裡像是壓了塊石頭,一時之間有點六神無主,我咬著嘴唇上的死皮都要出血了,也是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呼……首先我得把我爸叫回F市來,得跟他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你叫他回來?”沈量才在一旁出了聲:“你能把他叫回來麼?你這個月有聯絡過你爸麼?”

  “這倒是沒有……”話說完了我才琢磨過味來:“等會兒——沈副局,您什麼意思?你監聽我?”

  沈量才卻是一副高高在上且無所謂的樣子,他翹著二郎腿,摟著穿上鋥亮皮鞋的腳,低頭看著茶几上茶杯裡的茶葉:“這是抽查——司法調查局新安排的任務,你別見怪小何,就連遠哥都得被監聽!對吧,局長?”

  徐遠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用著有些冰冷的麻木眼神看看沈量才,又不痛不癢地點了點頭:“是有這麼回事,秋巖。”

  我有些慌張而又憤怒,對沈量才有些心虛地質問道——我是實在不知道這個監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也沒辦法猜到他和司法調查局的人能監聽到些什麼:“我現在可是在聯合專案組裡,如果我的電話裡涉及機密、而倘若機密洩露怎麼辦?”

  “嘿!你小子今天挺狂啊?你知不知道,司法調查局對情報局和安保局也有監察和調查權?涉及機密的事情就不用你提醒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對付你爹吧!本來現在就是多事之秋,咱們Y省F市又成了全國的焦點了;就因為夏雪平有這麼個不正經的前夫,咱們市局也不至於在剛才那幫滬港人面前抬不起來!”

  “我沒記錯的話,沈副局,您祖籍也是滬港的吧……”

  “你能不能就事兒論事?你小子怎麼了你?今天吃錯藥了?”

  “好了好了,”徐遠無奈地當著和事佬,然後又對沈量才問道,“那你覺得這事兒應該怎麼弄呢,量才副局長?”

  “還怎麼弄?通緝唄!聯合M省跟L省一起通緝,先把人帶回來再說!”

  “通緝?”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聽到這倆字,心裡就冒火,“我說倭瓜,你是已經把我父親給定罪了嗎?現在滬港那邊都不敢說死這個人就是我爸殺掉的!他們都還沒下通緝令呢,你擱這下了?你要是一直以來對夏雪平有成見,你去找她跟她決鬥去!大不了咱倆找個地方茬一架!你把我爸帶上幹嘛?”

  沈量才一聽我這話,再也壓不住火了,站起身來右手晃悠一下又收回去,貌似就差扇我一個耳光:“混賬!你小子有沒有規矩?一直以來給你太慣著了,是吧!這事兒是私事兒嘛?你現在翅膀硬了,有靠山了是吧!你他媽別忘了我還是你的上峰!有這麼跟上峰說話的?再者,有嫌疑就不能通緝了?你他媽警校是在哪唸的!考試是他媽怎麼考的,啊?”

  沈量才這番話在我腦子裡過了一遍之後,我實在是說不出來話了,因為確實是我氣燥加理虧,對父親下通緝令,也確實不代表就給他定罪說是他殺了人。

  “我……那你讓我先給他打個電話成麼?”我低著頭對沈量才問道。

  “行了行了,你倆都少說點兒沒用的吧,量才!秋巖!哼……這會兒才想起來打電話,趕緊打吧!”徐遠在一旁聽著我和沈量才吵架,也是皺著眉頭腦仁疼。

  沈量才白了我一眼,掏出手機,摁了一通螢幕。過後按照大白鶴一頓找我打聽信、問我到底是在給誰打電話的狀態來砍,沈量才當時應該是在給他發信息,讓他透過他設計的“大千之眼2.0”的衛星追蹤程式來追蹤從我手機裡的去電方的訊號。

  ——但是一連三通電話打過去都是忙音,那邊的訊號自然也是追蹤不到。

  “打不通?”徐遠看著我,又跟我確認了一遍。

  我只好無能為力地搖了搖頭。

  徐遠摸了摸鼻子,深吸一口氣,然後想了想,對我和沈量才都擺了擺手:“你倆也別相互飆垃圾話了,沒有用。量才我知道你是想解決問題,秋巖你得理解,而且量才畢竟是你的長輩和上司,你剛才態度確實不對!但是量才你也彆著急,這畢竟不是別人,這是秋巖他親爹的事兒!”說到“親爹”二字的時候,徐遠說完還嚥了咽口水,表情稍微有點怪;而在一旁的沈量才聽了,立馬猛眨了眨眼睛,然後雙眼睜大,明顯一臉疑惑地求證狀,然後又轉頭看了我一眼,重新坐回沙發上長吁一氣,這倆人都弄得我滿身不自在,但是我心裡越想著這個跟何老太爺相關聯的命案,心裡越著急,且聽徐遠頓了頓後繼續說道:“事兒都已經發生了,急也沒用不是?要我說啊,這個通緝你先別下,畢竟何勁峰是個全國知名的媒體人,高低也是咱們Y省社會名流,這個通緝令如果就這麼下了,咱們警方倒是沒給他定罪,但是傳到社會上去,那也相當於給他定性了,影響不好。這事兒目前最大的問題是,事兒是發生在滬港的,但是利益相關人員是我們F市的,我們缺乏辦案主動權。這樣吧,量才副局長,你去跟胡副廳座打個報告,聯絡一下滬港方面,最好能把案子移交到咱們這邊,最不濟弄個聯合辦案也行。咱們目前的主要目的是找人,先把人找來再說別的。”

  沈量才想了想,點了點頭:“也是……我知道了!我順便再聯絡一下L省和M省的人,讓他們也一起找。”

  “嗯。至於你,秋巖,你的心情我理解——你這麼著吧,反正你不是在專案組麼?專案組也好,情報局也好,許可權比咱們警察系統高,能人也肯定多。你從專案組那邊也想想辦法,找你爸爸肯定沒咱們費事,好吧?順便你把這件事也跟雪平說一聲,她應該知道,她也肯定會更能想出點辦法……”

  “那個……”我尷尬地看了一眼徐遠,“局長,其實我有日子沒跟夏雪平聯絡了……”

  “還彆扭著呢?那我知道了,雪平這邊我打電話通知她——我這一時半會兒因為別的事情也走不開,要是我有功夫能去找雪平聊聊就好了。”徐遠說著,還下意識看了看沈量才,而沈量才也用著十分尋釁的目光看著徐遠——臥室沒想到這倆人加起來也差不多九十多歲了,教好一輩子,到現在能鬧成這樣也真夠沒勁的。徐遠看了看沈量才,低下頭後,看了一眼手裡的純藍自來水筆,然後又看向我:“你呀,也別有什麼心理負擔,還是以專案組的工作為主,有別的事情,就去專心幹別的事情,知道嗎?局裡的事情你別太操心,你父親的事兒,還有我可以幫你看看呢。”

  “是,我知道了,局長。”

  徐遠又看看坐在我身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沈量才,然後又對我說道:“哦,對了……這一天天的,我才想起來:我和量才這邊還得有件事需要讓你去辦一下,秋巖。”

  “您說。”

  “隆達集團在整個東北的老大們,今天全都來到F市了。這件事你聽說了麼?”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徐遠,搖了搖頭。這件事我是真不知道。“您之前有收到什麼風聲麼?”

  “沒有。”徐遠也搖了搖頭。

  一旁的沈量才明顯還在生著我的氣,卻依然搶過話茬斜著眼睛看著我對我科普了一波:“哼,鬼才知道他們這時候來幹啥!這幫老大們名義上都是屬於隆達集團的人,實際上不老少都是當年穆森宏的結拜兄弟,甚至還有叔伯輩的長輩。這幫人裡頭有當初就跟張霽隆交好的,也有是因為穆森宏是被熊氏兄弟害死、又被熊氏兄弟欺負、或者本身就願意洗白才轉投張霽隆的,還有些是被張霽隆出獄之後打服了歸攏的,都在自己的團伙或者公司上頂著‘隆達’的商號招牌,但是實際上他們都有自己的人手、有自己的資金來源,除了他們隆達大方略上的問題,或者說是誰家婚喪嫁娶之外的事情,張霽隆很少跟他們有交集。一般情況下,張霽隆三五年才跟他們見一次面,還都是去他們的地盤。這次他們一幫人嗚嗚泱泱全來了F市,怕不是他們要一起搞事,就是要逼張霽隆乾點啥。”

  “逼張霽隆乾點啥?能幹啥?給他從總裁位置上逼下來?那不是更好了麼?對咱們警方來說不就省事兒了?”我故意看著沈量才說道。

  其實我這也是故意噁心沈量才,我之所以對他是這麼造次無禮,除了他剛才的頤指氣使跟蠻橫不講理之外,最主要的就是他一直以來對胡敬魴那種巴結態度。沈量才跟張霽隆也不對付,可張霽隆究竟是楊君實女兒的男朋友,但實際上,聽到這個訊息後我心裡是有些虛的,因為思來想去,無論是我要對付胡敬魴也好、想要儘快趕在警方找到我父親之前找到這傢伙也罷,我可能都擺脫不了去找張霽隆這個選項。他現在什麼情況,隆達集團現在什麼情況我是真不好說,聽沈量才剛剛說這些話的意思,此刻我很難免地就把事情往壞了猜——這幫隆達集團的長老爺叔們,可別是來想著找張霽隆逼宮搞內訌的。

  “那我能幹點啥呢,局長?”

  “倒也沒啥,你就去探探這幫人到底來F市是想做什麼的就行。他們那幫人會盟,看看他們是不是要在本地社會層面、商業層面或者其他層面搞事情,如果是他們那幫人自己鬧,那就讓他們自己隨便鬧去好了。”徐遠靠在椅背上,轉過椅子看向窗外,又扭頭看了看辦公室裡新換的掛鐘,臉上掛著窺破一切的表情:“秋巖,你也別等了,都這個時間了,我估計著,這個時候他們那幫老大應該在霽虹大廈裡跟張霽隆在開會。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去探探風聲。晚上你不是還有別的活動呢麼?別耽誤了。”

  “嗯,我知道了。”

  接著我就披上衣服,出了樓上了車。車都開出警局大院了,我從後視鏡才看到趙嘉霖這姐姐也不知咋了,瘋了似的從樓裡跑了出來像是要追我。我一打電話過去,她又說沒事,只是問我去哪,還非要跟我中午吃頓飯,然後支支吾吾地跟我說什麼她替我聯絡了兩個地方黨團聯盟的青年盟員——那倆人的名字我是聽過的,無論是媒體上還是老百姓之間的輿論上講,那倆人確實都是敢想敢幹、年輕有為的傢伙,地方黨團內部無論什麼黨派、什麼出身,這幫年輕盟員、議員們跟那幫成天花天酒地、沒什麼建樹卻還洋洋自得的老屁股們完全不一樣,完全就不是一個群體,將來我要是能抓住胡敬魴的尾巴辮子什麼的,送到他們拿去,我有信心他們肯定會拼死也要在議會上吧胡敬魴給搞掉。可此時此刻,我卻只能對趙嘉霖表示口頭感謝。

  “抱歉了,格格……這麼著,等我有時間了,我請你吃飯。具體的細節方面的事兒,你先別在電話裡跟我聊了。我這邊有要緊事,先這樣。”

  “那你這是要去哪啊?我在你屁股後面緊著趕著找你、喊你老大聲了,你都不帶回頭的!喂?喂……”

  我這會兒是真沒時間跟她詳聊,掛了電話之後,我先跑到了CBD那裡,找了個靠霽虹大廈比較近的一個雜貨鋪,那裡面有個五十多歲的綽號叫“魚叔”的老頭,他那有不少免註冊的SIM卡可以賣,他那兒就是專門給隆達集團以及其他幫派提供業務的。我進門後也沒多少浪費什麼話,直接那蔡勵晟賠給我的卡刷了一千塊錢,買了兩張能打電話能上網的卡:一張是我自己用的,另一張是我準備送給趙嘉霖的,她以後少不了得跟我一起做各種事情,她可別再被沈量才他們的人給監聽了,其中還有八百多塊錢,被我拿來分別給兩張卡都存了電話費。之後正好在對面,就有一家商場,我立刻進到商場去,隨便買了兩部華為手機,借用商場的WIFI趕緊激活了防竊聽程式後,把該安裝的程式都給安裝好,然後又把電話卡插、將我原先這部iPhone裡面所有的資料,除了大白鶴那傢伙給我安裝的“大千之眼2.0”埠之外的所有資料全都轉到了新手機裡。做完這些,我才重新上車,轉了個彎再把車開到了霽虹大廈樓下,現在大廈前臺的人已經都認識了我是誰、也知道了我和張霽隆的關係,這次便沒攔我,讓我稍等了一會兒,並直接打電話給宋金金讓她迎我上樓。但是今天金那邊,似乎也有點忙碌得焦頭爛額,她在給我端了一壺茶水、還配了各種零食之後,只能滿臉堆笑地讓我一個人在張霽隆辦公室外的會客廳等著,自己則又迅速進了電梯下了樓。

  “不好意思了啊,秋巖警官。今天你來的真有點不巧……隆哥他們正開會呢,我也得過去在一邊候著。”把茶水放下、進電梯前,宋金金還皺著眉頭苦笑著對我賠禮。

  “您忙!等一下……金金姐,那個,我能問一句怎麼回事麼?”

  “我也聽不太明白啊!只是說那些來開會的,都是咱們隆達在東北各地的老大們,但是他們嘮的那些玩意,我聽著也不是社會上、江湖上的事兒啊!”

  “不是太極會的事兒吧?話說您就這麼從太極會投到隆達來,最近車大帥沒找過你麻煩吧?”

  “那倒沒有……哼,車炫重身邊女人那麼多,他最愛的還是他乾媽,也根本不差我一個。我在這邊過的也挺好,隆哥除了我剛來那天那一次以外,實際上也沒把我當成情人,而是當成下屬員工看待的。我樂意在這幹,車炫重也說不出來啥……”

  “哦……”

  “不多說了,我真得下去了啊!你自己喝會兒茶先。”

  “啊,行,您忙。”

  令我沒想到的是,我足足等到下午兩點鐘,這個會才開完,以至於午飯的時候蔡夢君給我打電話來,要約我一起去逛街,我都只能推掉,只能跟她約到晚上等我回去寢室之後,她再派她家的司機來接我。而到了午飯時間,樓下還專門有個給陸冬青他們做碼農的Y大的學生,給我送來了一瓶果味蘇打水和一份小炒肉蓋飯便當。聽這個哥們兒說陸冬青都把手下的活放了下來,跑到那幫老大開會的會議室不知道忙什麼去了——我這下也總算參透了徐遠非要讓我現在就來打探訊息的用意:他擔心的可能並非張霽隆的安危或者隆達集團內部會發生什麼事變,他其實應該是更擔心張霽隆也利用自己隆達集團的勢力和人脈,學著他串聯各地的招數,為紅黨宣傳造勢。來的時候我在路上把收音機也打開了,聽到了防暴隊閆隊長接受電臺記者的採訪,我這才知道,自打首都宣佈東北和其他部分地區的選票延遲投票之後,F市就沒消停過,紅藍兩黨各自的極端支持者從昨晚到早上發生了好幾次小規模的鬥毆,而且這種事情不止發生在Y省F市一個地方,如果這個時候,黑社會再參與到其中,事態會朝著什麼方向發展,徐遠透過我和夏雪平的佈局能不能成功,就真不好說。然而,順著落地窗朝樓下望去,開完會的時候樓下足足停了十四輛各個品牌的黑色轎車跟各種商務車,那幫老大一個個雖然穿著風光瀟灑,但是舉手投足間的動作則多少顯得有點精神不振,看樣子他們似乎到不像是為了選舉的事情來的。

  “等急了吧,秋巖!”

  張霽隆出電梯的時候,手裡也拿著一份已經涼掉的蓋飯和一瓶氣泡水,此時的他也已經忙活得滿頭大汗,走起路的狀態多少有些著急慌張,看起來根本不像一個身價千萬的企業家、也不像一個黑道大哥,更像一個西裝革履的包工頭。還沒等我說話,他先開啟飯盒的塑膠蓋子,舀了一大勺連肉帶青椒白菜帶米飯,囫圇塞進嘴裡,又指了指門口的宋金金道:“對了,你幫我給小云打個電話,叫幾個有眼力見的模特姑娘,去陪陪那幫今天晚上不準備回去的叔父大哥們……都弄利索之後你也去吃飯吧,好好歇一會兒。”

  “是!”宋金金鞠了一躬,便離開了。

  等我一轉頭,眼見張霽隆噎住了。我便立刻幫他擰開了氣泡水。

  “您這慢點吃啊!喝點水!”

  張霽隆無奈地衝我笑了笑,喝了點水打了個嗝後,喘氣終於順了:“見笑了秋巖。你怕是不知道,我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三百六十天實際上就是現在這狀態的。外頭的人光看見我風光囂張的模樣了,我狼狽的模樣,哼,他們肯定不知道!”

  “您先吃東西吧,吃完飯咱倆再聊。”

  張霽隆立刻擺擺手:“沒那個……吃口飯的事兒,不耽誤說話。”

  接著他舉起瓶子,“咕嘟咕嘟”地直接泫了一整瓶飲料,然後自己又端著杯子,去外面宋金金辦公桌旁邊的飲水機那裡接了一大杯溫水後,又重新坐下,然後才開始細嚼慢嚥。

  重新坐下後,他對我的第一句話則是:“怎麼著,你今天過來,是徐遠讓你來的吧?”

  “啊?哦,沒有,我自己要過來找你的……”

  “你可拉倒吧!秋巖,你跟我說話還藏著掖著?我是不瞭解你啊,還是不瞭解他?他那個狐狸鼻子長著呢!我聽D港的長海大哥跟北寧縣的天九老叔、赫塔縣的高林老叔都說了,他們仨的車隊一進F市地界,後面就有警車跟著呢。你最近在情報局專案組上班,你應該不知道,最近你們局二組的人,沒少往我這邊忙活。”

  我也只能對著張霽隆苦笑:“那你知道了你還問我?你是故意那我開涮吶?”

  張霽隆吃著飯,看著我大笑起來,並用筷子指著我:“哈哈哈!正好我中午少包榨菜,你來了,給我下飯!哈哈哈!”

  “嗐,那你說我能咋整?我當你是朋友,但我畢竟又是警察,你有黑道背景,我來看看這也是我的公務……”

  沒等我把話說完,張霽隆端著飯盒、往嘴裡送了一片炒肉,又打斷了我的話:“我明白,我都理解!你也不用跟徐遠那兒藏著掖著,我也把實話都告訴你、跟你好好說說,他們這幫人是因為啥來的——我現在真巴不得,有當官差的來打聽打聽我的事兒呢,省得我都費心了!”

  “到底怎麼了?”

  張霽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臉上的笑容似乎也跟著嘴角的菜湯被擦掉了。

  “你知道狄昊蒼這個人吧?”

  “我當然知道啊。您忘了上次琦琦跟美茵……”

  “對,我當然知道。但我今天跟你說的不是他的事情,也不是他的那個小王八羔子的事情。我想問你的是,你有沒有從某種渠道,比如從你父親那兒、或者美茵她那個姑媽那兒聽說過,這個人到底是幹啥的?”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沒從老何那兒或者隋瓊嵐那兒聽說,這個狄昊蒼到底是幹啥的:“這個……我只知道他好像有個什麼跨國集團……對,好像是叫什麼‘蒼源’集團,英文叫‘LandingResource’,我讓我們組的新人上網上查過:這個公司在美國是專門生產那種高爾夫球場和公園用的電動觀光車,還有老年人或者殘疾人使用的電動輪椅的,生意做得挺大在西雅圖和波士頓都有研發中心;這個人也有矽谷背景,之前應該是在國內上的大學,後來移民美國,因為什麼移民、怎麼移民的是沒有查到,但是移民之後他就去了UCLA念工業設計的研究生,後來在IBM的資料軟體研發部門,也就是你們隆達集團統計分析部總用的那個SPSS軟體的研發部門,好像工作過三五年,之後就去創業了。特斯拉跟福特的不少技術部門高層,跟這傢伙還都是研究生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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